08年北京女性性工作者的行为、权益保护和服务需求调查.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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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年北京女性性工作者的行为、权益保护和服务需求调查研究报告目录一、研究背景5二、研究目的5三、研究方法63.1 研究对象63.2 研究手段与技巧63.3 研究时间73.4 分析技术7四、研究内容741 定量的问卷调查主要涉及以下内容：74.2 定性的访谈则着重了解以下内容：8五、研究发现85.1个人基本信息85.2对性病/艾滋病的认知95.2.1 对性病的认知95.2.2 对艾滋病的认知115.3 安全套的使用状况125.4 受到的身体伤害155.5 毒品相关状况175.6 实际生活与社会支持185.7 主要研究结论21六、对下一步行动的建议22七、女性性工作者看如何增加安全套的使用频率24

2、八、社区发展与现状报告24附：27一、深度访谈资料分享：27致 谢感谢联合国人口基金会（UNFPA）对本项目的资金支持；感谢（UNFPA）驻华代表处艾滋病项目协调员Kumiko Yoshida、郭伟、陈建中对项目调查提出建议，并做出监督与评估工作；感谢社区志愿者方雪妃、谭洁莹、谭婉珍、杨涛、郑以荣以及“折翼天使”小组成员辛苦的约访工作；感谢娱乐场所经营者和领班的配合。另外曾静对报告的指导，在此一并感谢！关于本报告武嵘嵘女士负责数据分析工作，并撰写报告。郭然女士负责项目协调工作；武嵘嵘、方雪妃、谭洁莹三位女士完成项目的现场调查工作； 志愿者张果、冉冠宇、姜瑞等在资料录入与整理、现场协助观察等方面

3、亦做出了努力。 摘要目的 全面了解女性性工作者的状况，尤其是在健康问题包括性病、艾滋病预防，性暴力，毒品使用，和社会支持等方面的现状和需求。为进一步改善基于07调查结果之上的在该地区的干预行动提供更有效的信息支持。方法 综合采用了问卷调查、深度访谈、非结构性观察，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方法。主要发现 女性性工作者对于性病、艾滋病的正确认知比07年有所提高。但受经济危机影响，由于怕拒绝客人影响收入而导致每次使用安全套的比例有所下降。性工作者在毒品方面的认知也比07年有所提高，而且有少量性工作者在吸毒后不使用安全套，增加了感染艾滋病的风险。性工作者遭受的暴力伤害以及种类比07年也有所上升，在生活满意度

4、和职业认同方面，比07年都有提升。这主要反映在那些在固定场所工作的性工作者上。在其他的生活支持方面，除了希望更多的诊疗服务，教育培训、心理健康咨询等内容，她们对于电脑、英语等技能培训的需求有所上升。 行动建议 针对性工作者的特点和需求，普及性病、艾滋病预防知识，尤其是新进从业的人员，针对常见的错误看法进行重点纠正。针对不同场所的性工作者，进行有区别的安全套使用意识教育。加强对客人的干预，尤其是要提高客人使用安全套的意识。为性工作者提供一个交流、轻松、释放的平台，并有针对性地开展生活技能培训及安全意识、权利意识的倡导。关键词： 女性性工作者 性病 艾滋病 安全套 暴力 毒品 职业认同一、研究背景

5、在UNAIDS官方网站上的数据显示：2007年中国艾滋病新增感染的传播途径：44.7%异性性传播，在艾滋病感染者中，40.6%是通过异性性传播感染的，异性性传播从2005年的10.7%上升2007年的37.9%。由于性工作者在HIV的异性传播中占有很重要的媒介作用，加之这一群体的职业环境使得她们感染性病、艾滋病的风险更高。如果性工作者没有足够的健康意识，加之客人的安全意识也不高的话，性工作者从事未经保护的性行为，就容易感染性病、艾滋病，并将病毒经由顾客带到普通人群中。北京爱知行研究所一直以来致力于在女性性工作人群中进行性病、艾滋病的宣教、行为干预以及健康关怀工作，并且对该群体进行持续的调查研究

6、，以监控这一人群的认知及行为状况。2007。在2007年8月至12月，在联合国人口基金支持下，爱知行研究所通过北京女性健康活动中心这一平台，对活动中心附近的女性性工作者的行为、权益保护和服务需求进行了调查。调查研究发现：FSW群体100%的人都听说过艾滋病，但只有不到20%的人对于艾滋病的传播途径能完全回答正确；大部分人对于艾滋病的预防措施有正确的认知，但也发现有近1/4的人认为“性交后冲洗阴道”可以预防艾滋病；有超过一半的人担心感染艾滋病，但在过去一年内做过艾滋病病毒检测的只有13%；在最近一次的性交易中，有87%的人使用了安全套，但每次使用的只有65%。数据还显示，大多数时候是性工作者提出

7、使用安全套的(67.9%)，而顾客主动提出的比例仅为3.8%；性工作者跟自己的老公或者男友安全套的使用频率明显下降，“从不使用”的达到1/3，“每次使用”的比例只有16%。以上数据表明：性工作者的安全性意识和安全性行为还亟待提高。娱乐场所每年都有新的女性性工作者进入，尤其在经济危机的影响下，随着来消费的客人的减少，是否会导致女性性工作者在安全套使用方面处于更加不利的地位？北京市卫生局要求娱乐场所100%安装自动售套机的规定，是否会增多娱乐场所的安全性行为？女性性工作者的社会保障情况如何？在我们一年的干预工作中，所干预街区的FSW对艾滋病相关知识是否有所提高，100%安全套计划受到了什么不利因素

8、的影响？北京爱知行研究所受联合国人口基金的委托，于2008年年底到2009年初，再次对该地区 本次调查研究的地区是北京爱知行研究所07年调查地区的范围大致一致，但站街性工作者所在区域不一致。但被调查对象不是同一批。这一人群进行了跟踪调查。本次调查在2007调查的基础上，更全面地了解在当前新的经济社会形势下北京女性性工作者群体的状况，探究女性性工作者在卫生保健包括性病/艾滋病、性暴力、毒品使用和社会支持领域的需求和现实，从而为针对这一人群开展的行动提供决策支持。二、研究目的1. 全面了解女性性工作者的状况，尤其是在HIV/AIDS预防、性暴力、毒品使用、女性健康保护、社会支持及其他相关问题上的现

9、状和需求。2. 通过07、08年的调查数据对比，更深入了解该群体在相关问题方面的变化趋势，探讨其变化原因，为下一步研究与工作提供参考。3. 为项目的下一步行动提供信息支持。在调查结果基础上，改善北京爱知行研究所海淀女性健康活动中心的工作，更好地为性工作者以及相关人群提供适合她们需求的服务。4. 提出政策和程序的建议以减少对性工作和性工作者的攻击，并营造支持性氛围。三、研究方法3.1 研究对象本次项目的研究对象为： 北京市海淀区、丰台区娱乐场所中的女性性工作者 东城区、丰台区的站街、自租房女性性工作者。3.2 研究手段与技巧 研究采用定量和定性结合的方法来收集目标人群的信息，包括以下几大部分：1

10、) 对性工作者的问卷调查 在北京的性工作者中完成200份问卷调查。 由熟悉性工作者团体的志愿者提前预约，然后由我们的研究人员上门，或由性工作者自己到活动中心，开展一对一的问卷访谈。 调查遵循匿名的原则，访问地点可以是性工作者工作场所内相对独立私密的场地，也可以是性工作者认为安全的地方。 为了保证样本更好地代表研究对象的情况，我们在做预约的时候对于性工作者的工作场所和所在城区等进行了配额（桑拿洗浴50名、夜总会/俱乐部/商务会馆25名、歌厅/酒吧50名、宾馆/酒店25名、洗脚屋/发廊25名、路边/民房25名）。 由于女性性工作者属于特殊群体，其作为抽样总体具有隐秘性和不可定义性，由此本研究不能采

11、取一般社会调查所采取的概率抽样的方法，而采用了非概率方便抽样。因此，不建议以本研究的结果推断北京市女性性工作者的总体情况。为严谨起见，本研究仅限于对从中抽取研究对象的数个女性性工作群体情况的反映。2) 对性工作者的深度访谈 在北京的性工作者中完成20份深访，对封闭式问卷不能展开的题目进行深度挖掘。 深访对象部分是志愿者约访，部分是从封闭问卷访谈时，愿意交谈的对象中选取的。3) 对某个社区进行的观察、访谈 在北京西四环附近选取性工作者比较集中的一个社区(附近有各种娱乐场所)。 研究人员在该社区进行持续观察，并结合访问一些老住户，做小买卖的人，房客，开成人保健店店主，黑出租车司机，以及保安和保洁人

12、员，对这个社区进行全方面的调查。调查涉及该社区的居民状况，社区近两年的变化，这个社区和周边其他社区的不同，居民对社区的看法，居民对健康的需求等。 这个社区报告，对问卷调查是一个补充，可以帮助我们从宏观的社会环境对性工作者的存在状况提供更详尽的了解。4）调查团队组建：在07年调查起步阶段，我们认识了三个与性工作者社群有很好关系的人，一个是曾经从事过娱乐场所工作的姐妹、一个是居住在一片站街区域的开诊所的医生，还有一个认识的从事娱乐业的人比较多的女士。 在与他们一段时间的接触后，我们取得了他们的信任，并能够让他们认同我们的工作，由此，我们有很好的社群基础起步阶段。在一些社会工作专业人士如何让性工作者

13、配合我们的调查以真实地表达她们的想法：在性工作者中开展调查一直是非常困难的，主要在于她们对外界的排斥和不信任以及对某些话题的敏感，很难能收集到她们的真实想法。在总结了07年的调查经验之上，我们08年从以下方面来确保性工作者能配合我们的调查并真实地表达她们的想法。 08年一整年，我们建立的以社群为基础的活动中心，每个星期都深入娱乐场所开展工作，让社群对我们有一定的熟悉，很多性工作者会主动打电话或者发信息和我们沟通。以此为基础，我们开展社群调查方面具有了一定的公信力。 研究过程中的沟通、访谈的技巧：在沟通过程中，我们采取了非评判的态度，表达了对她们充分的尊重和理解，让她们更多地自我表露。 知情同意

14、：我们在访谈开始前，让社群对我们的访谈方式、目的、意义全面的了解，并告知如果受访者对我们的调查有任何问题，可以提出并某些问题不愿意回答，可以拒绝。 对访问员的要求：本次访谈，访问员是经过培训的社区联络员或者是有访谈经验的社工。所以在访谈过程中，很容易融入性工作者，减少排斥感，并及时有新的发现。 访问模式：访问模式是一对一的，而且事先会营造一个比较和谐的小环境，或者有点淡淡的背景音乐。这样会让被访者感觉放松心情，愿意多表达。3.3 研究时间 整个研究为期四个月： 项目准备：2008年11月 现场执行：2008年11月-2009年1月下旬 报告整理与撰写阶段：2009年1月下旬-3月下旬3.4 分

15、析技术 问卷采用excel录入，并对录入数据进行100%的二次核对，和逻辑清理 数据采用SPSS10.0 进行分析四、 研究内容41 定量的问卷调查主要涉及以下内容：(1) 女性工作者的基本情况，包括年龄、文化程度、婚姻状况、工作场所、收入及其在奥运期间、经济危机对收入的影响等；(2) 对于性病/艾滋病的认知，包括认知状况、认知途径、诊疗、艾滋病检测、妇科检测、人工流产及受到的照顾情况等；(3) 安全套的使用情况，包括使用率，、使用情境、不使用的原因、北京市卫生局对娱乐场所安装自动售套机的知晓率及自动售套机的使用等问题；(4) 暴力伤害情况，包括发生率、暴力伤害程度、需求帮助途径等；(5) 毒

16、品的相关状况，包括毒品认知与使用、与不安全性行为的交叉等；(6) 实际生活与社会支持状况，包括性工作者面临的问题、社会保障及需求、日常生活支出及满意度、职业认同等。4.2 定性的访谈则着重了解以下内容：(1) 安全套使用：使用与不使用安全套的动机、健康保护的意识、促进安全套使用的可能刺激；(2) 基于性别的暴力：本性、环境、原因、后果、不同的形式、对性工作者造成的严重性，关于她们是否在过去的三个月中有任何一个她们在工作中屈从于暴力的场合；(3) 性工作者的人权：意识、权利保护的需求；(4) 性工作者面临的问题和挑战：来自于日常生活层面和她们的职业和社会地位（经济、安全、卫生保健、法律问题等等）

17、等方面；(5) 性工作和毒品使用的交叉点：流行、毒品消费类型，毒品使用、性暴力和HIV/AIDS之间的交叉点；(6) 性工作者基于其不同的特点（低龄化、场合流动性、拐卖事件等）而在与客人的互动中的能动性问题、自身健康意识等问题。五、研究发现5.1个人基本信息表1：个人基本信息汇总出生年月15-20岁20-25岁25-30岁30-40岁40岁才以上5%20%38%30%7%来源地农村：村里农村：镇上县城：县级市地级市省会、直辖市53%16.5%10%13%7.5%文化程度没上过学上过小学 上过初中中专和高中大专及以上1%17.5%50.5%28%3%婚姻状况未婚同居（包括未婚和离婚后）已经结婚了

18、离婚对方已经去世28.5%30%19.5%20%2%在京时间不到三个月3-6个月6个月-1年1-5年5年以上9.5%11%21%45.5%12.5%月收入1000元以下1000-3000元3001-5000元5001-8000元8000以上2%28.5%26%29%14.5%l 本次调查的200名性工作者，年龄最小的18岁，年龄最大的50岁，年龄在25岁占到25%，比起07年调查数据略微有所增长（5%）。她们几乎都来自于外省市。l 调查对象中有小孩的占到46%。调查对象的小孩年龄近乎平均地分布于1岁到18岁，而且她们中的绝大多数（88%）不跟小孩住在一起，所以导致了很多的性工作者在孩子的教育方

19、面存在各种隐患。l 在我们的调查对象中，从业不到一年的占到41.5%，而从业1-5年的占45.5%，还有13%的人超过5年。这说明了从业“新人”每年都有，给干预工作带来了挑战。l 调查对象目前的工作场所主要集中在“卡拉OK厅/歌舞厅/酒吧”(25%)，“路边店/小饭店/民房/街边”(12.5%)，和 “桑拿/洗浴中心”(25%)、“夜总会/商务会馆/俱乐部”（12.5%）、“宾馆/酒店”（12.5%）和“洗脚屋、发廊、按摩”（12.5%）。同时我们也发现，有一半的人在2种及以上类型的场所工作过。这说明了她们在工作场所具有流动性，对持续干预工作带来了一定的难度。l 她们的月收入随个体差异很大。从

20、平均2000元到8000元以上不等。在我们调查的人群中，有1/3的人收入在3000元以下，有1/3的在3000-5000元，有1/3的在5000元以上。u 通常我们会认为在这个行业中年轻的收入高，但是通过相关分析发现，月收入与年龄相关性不大， 该访谈数据与07年调查不一致，但是也在后文解释了本次调查中出现这种问题的可能原因。在我们实际的访谈中了解到，年龄小的性工作者，由于没有太多的生活压力，出台的次数相对较少，因此在收入方面，与年龄偏大的没有显著性差异。u 一般认为民房、出租房的性工作者的收入会比专业的娱乐场所的性工作者收入低，但是通过相关分析发现，月收入与工作场所相关性也不大。我们发现：近些

21、年由于城市化建设，原来性工作者比较集中的歌厅、发廊都慢慢的被拆掉了，导致性工作者分散到其周围的小民房。民房中的女性性工作者凭借以往的客人关系以及距离某娱乐场所近的优势，在家揽客。她们的收入与在歌厅、夜总会、桑拿等地相比没有太大差别。l 调查发现，2008年夏天北京奥运前后，收入增加的性工作者较少，只占17.5%；42.5%的性工作者收入降低，原因是奥运期间因为担心工作不好做或者被打击，她们中的大部分人提前几个月就离开了北京，但是少数留在北京的性工作者由于客人供不应求，收入反而提高。l 在谈到对未来收入的预期时，31.5%的人持悲观态度。在随后几个月组织的问卷回馈时，更多的性工作者持悲观态度。当

22、问及为什么会预计未来一年收入降低时，她们认为经济危机会导致客人减少，而从业的人则会越来越多，在这种情况下，竞争将会越来越激烈，使得这行越来越难做。当我们在08年11月调查时，碰到几个有转行念头的人，在我们后几个月的随访中再次相遇，她们表示因为经济危机，不得不继续从业。5.2对性病/艾滋病的认知5.2.1 对性病的认知l 08年与07年相比，七种常见性病的知晓率上有明显的提高。但是在知道这些疾病的人群中，在判断它们是否属于性病方面，在滴虫病、非淋菌性尿道炎的正确率有所降低而且维持在一个低水平上，在我们的访谈中也发现相当一部分的性工作者认为这两种是常见的妇科问题，不属于性病。表2：表3：l 当我们

23、问及她们周围的人有没有得过性病时，回答不清楚的人从去年的46%下降到了今年的23.5%，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更多的人愿意和我们谈论性病。这说明虽然这个群体对性病非常敏感，但是出于对我们的信任，在今年她们更愿意表达自身状况的关注。 l 与07年相比，自费做妇科检查的人比例并没有提升，仍然有1/3的人没有做过妇科检查。虽然她们中有30%的人乐观估计周围没有人得过性病。由于她们的工作性质，很容易患上各种妇科疾病，如果不定期做妇科检查，就无法预警到她们感染性病的风险。所以不管她们是出于费用的考虑还是觉得难为情还是其他别的原因，都值得我们下一年去深入探究，并在干预行为中加强妇科检查与咨询工作。l 建议：1、

24、 在日常干预工作中，除了应该对其基本的性病、艾滋病知识、妇科知识做基本的普及外，还应该针对她们知识模糊的方面重点开展场所讲座与外展工作。2、 提供免费的妇科体检与咨询，让她们更能够增强性病防范意识。5.2.2 对艾滋病的认知l 98%的调查对象听说过艾滋病，比07年的数据略有下降。那些没有听说过艾滋病的性工作者主要是刚刚从老家出来或者是一个人站街，与其他人不交流。l 在对艾滋病感染途径的正确认知上， 08年比07年有很大的提升。相对于07年，更多的人对于艾滋病的正确传播途径有全面和清楚的了解（判断正确了7个及以上传播途径的人占到69%）。 表4：对艾滋病预防知识的正确认知 %07年正确认知08

25、年正确认知性交时正确使用安全套74 85 使用一次性的或消过毒的针头或注射器54 61 不输入未经检测的血液57 64 性交后冲洗阴道50 74 口服或外用避孕药66 85 表5：l 在艾滋病预防措施的认知方面，总体来看，08年的正确认知比07年有一定提高，在“性交时正确使用安全套”能预防艾滋病这一项上比例最高同时还有所提升。同时对于艾滋病的预防认知也和工作场所有很强的关系。在固定场所工作的性工作者正确认知度高于非固定场所的。这主要是因为在固定场所的更容易得到相关的知识宣教。 表6：从工作场所来看在艾滋病相关知识的得分工作场所预防艾滋知识平均得分（满分为5分）艾滋病传染途径平均得分（满分为9分

26、）1、桑拿、洗浴、浴池4.0 6.8 2、夜总会、俱乐部、商务会馆3.7 6.3 3、卡拉OK厅、歌舞厅3.8 6.9 4、宾馆、酒店3.9 6.9 5、洗脚屋、发廊3.3 5.9 6、路边店、民房3.4 6.2 l 跟07年数据一致，08年有一半以上的人比较担心自己会感染艾滋病，但在过去一年内，却只有不到1/3的人做过艾滋病病毒检测。访谈中了解到，虽然很多人担心自己感染，但是由于她们不了解检测的意义以及相关流程，尤其是保密原则，所以不敢轻易做艾滋病检测，只能通过小手术、献血等方式中的艾滋病强制体检来获得结果。l 建议： 1、对于这些新加入行业的和那些孤单的站街女性，我们需要扩展社区的、更有针

27、对性的宣传工作，让她们了解到更多性病、艾滋病的知识。2、需要让她们了解艾滋病检测的意义、流程并推广更方便的检测手段。 3、疾病部门改善服务质量，真正做到自愿咨询检测。5.3 安全套的使用状况l 由于性工作者是艾滋病/性病的易感人群，所以安全套的使用情况一直是对这一人群进行研究以及进行干预的重要方面。此次调查发现，在近3个月中，与客人发生性关系时65%的人是每次都用，比07年低了7个百分点（72%）。 表7： u “不是每次都使用安全套的具体原因”主要还是集中在 “相互熟悉”方面，这说明在他们双方互动的时候，主观的情感因素起了很大的作用。其次 “客人不喜欢用，要求不用”、“性工作者认为客人干净”

28、方面这说明在是否使用安全套的问题方面，客人的要求和性工作者的主观判断也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u 我们也可以看到，在“不是每次都用的原因”方面，客人的因素多于性工作者的因素。因此对于客人安全套使用意识的普及也具有重要意义。表8：原因不是每次都带安全套的具体原因提及频率年提及频率年客人方面客人不愿意用16%13%客人自身原因：包括无法勃起或中途拿下2%8%客人给钱多9%性工作者方面心理原因：觉得客人干净12%11%身体：非排卵期不用或不舒服10%5%双方原因相互熟悉55%47%身边没有4%7%u 从调查中了解到，在近3个月内，有82%的人会遇到客人拒绝使用安全套的情况，比07年的68%提高了14个百

29、分点。而在遇到客人拒绝的时候，加强沟通率比07年有所提高，这说明性工作者增强了沟通的机会与意识。相对于07年，较少的人会直接拒绝不使用安全套的客人。访谈中有些女性性工作者提到：“由于经济危机，今年钱越来越不好挣了，客人也少了，不能把客人逼走。”表9：u 同时我们在使用安全套频率方面的进一步分析发现：l 那些在固定场所，比如卡拉OK厅、洗浴中心、夜总会工作的性工作者每次使用安全套的比例高于那些没有固定场所，比如在路边店、小发廊工作的性工作者。主要原因是固定场所通常有严格的管理规定，也容易在场所获得安全套，而那些在路边店/民房、发廊/洗脚屋工作的，都是一两个人自发的组合，缺少管理约束，如果没有人要

30、求她们使用安全套，那么她们多数会听客人的。l 同时，从婚姻状况来看，那些未婚且没有同居男友的女性性工作者每次都用安全套的比例明显高于那些已婚或有同居对象的女性性工作者。从访谈中了解到：那些未婚没有对象的要考虑今后的结婚问题，所以更有意识避免让自己的身体感染疾病，因此使用安全套的频率更高。表10：每个场所每次都用安全套的比例场所调查人数使用人数百分比桑拿、洗浴、浴池503468%夜总会、俱乐部、商务会馆251768%卡拉OK厅、歌舞厅503264%宾馆、酒店252080%洗脚屋、发廊251560%路边店、民房251352%表11：婚姻状况 * 与客人使用安全套 Crosstabulation从未

31、使用有时使用经常使用每次都用Total婚姻状况未婚6744(77%)57同居（包括未婚和离婚后）2111928(46%)60已经结婚了（包括多次结婚）131025(64%)39l 定性访谈得到的结果也是十分类似：所有接受深度访谈的女性性工作者都认识到了使用安全套的重要性，但她们在工作中都无法坚持使用安全套，而且也都遇到过客人中途拿下安全套的情况。同时，当她们同固定性伴侣性交时，都是很少或从不使用安全套。在定性访谈中，还了解到： u 很多性工作者都知道：与吸毒的客人出去价格比较高，风险也比较高。但是她们还是会出台。u 当遇上吸毒后的客人时，女性性工作者一般都不使用安全套，因为即使不带安全套，客人

32、都会一直处于亢奋阶段，带上安全套，客人持续的时间将更长。 我们在一些访谈中也了解到，性工作者有时候会因为客人不使用安全套性交时间更短，因此会放弃使用安全套。u 当女性性工作者遇到自己喜欢的客人时，她们都不会100%使用安全套，因为她们仍然想把自己全部交给对方。u 当对方出钱很多时，如果提出使用安全套，担心会让对方失望，所以性工作者就不提安全套了。l 仍然需要提及的是：有将近一半的性工作者和她们的丈夫或男朋友是从来不使用安全套的，可以导致怀孕。调查中29%的性工作者在最近一年中曾经有人工流产的情况，这无疑增加了她们感染性病/艾滋病的风险。可见性工作者在性病/艾滋病的传播风险不仅仅来自于客人，更有

33、可能来自配偶或其他固定的性伴侣。l 性工作者使用的安全套大部分来自于药店、志愿者，从娱乐场所得到的很少。虽然北京市卫生局要求娱乐场所100%安装自动售套机，但仅仅只有1/10的被访者所工作的娱乐场所安装了自动售套机，而使用过这些自动售套机的人仅仅有5个人。我们在深入访谈中了解到，卫生部门在娱乐场所安装的一种新型的自动售套机所贩卖的价格太贵（在某个宾馆的价格是10块钱一个，她们觉得价格贵），所以很少有人去使用。l 建议：1）开展对男性顾客进行教育，向他们宣传性病艾滋病的危害、预防措施、安全套防病作用和使用方法等。一方面通过同伴教育志愿者在坐台时对客人的知识讲解，另一方面通过熟悉的客人介绍其他客人

34、来开展相关知识的讲解和宣教。同时与一些成人网站合作，宣传预防艾滋病与性病等。2）加强安全套的使用意识教育和开展安全套使用技巧培训。推广100%使用安全套：通过同伴教育（开发意识和免费发放）、市场营销（提供价廉物美的安全套）、对娱乐业经营者的督促（提请娱乐业经营者依照政府法规在娱乐场所提供安全套），推动性服务人员全面使用安全套。3）09年的评估工作：对我们经常干预的客人所接触的女性性工作者进行回访，看主动要求使用安全套的比例。4）固定性伴侣的安全套使用意识的提高，这是一个难题，也是需要大家一起讨论与进一步研究的。5.4 受到的身体伤害l 本次调查发现，相对于07年，性工作者经历的暴力更多，而且这

35、种伤害对她们造成的影响更大。同时遇到的伤害种类也比去年增加了一些。主要是因为：今年调查过程中，有07年的工作经验，我们问到这道问题的时候更容易与她们沟通，她们也愿意和我们说心里话，所以我们更多获得了她们所面临的这一职业所特有的暴力情境，比如被强迫灌酒。表12：表13： 损害我的身体：是指遭遇到客人对其身体的攻击、猥亵等，比如，用手掐特殊部位，用烟头烫特殊部位。与多位客人发生性关系：是指与一位客人出台，但是出去后会遭遇到更多的男性要求发生关系，不管是否得到该性工作者的同意。表14：（以上均以过去一年为指标）l 在定性访谈中，我们还了解到：其实性工作者所受到的伤害不仅仅以上提到的，包括：u 被丈夫

36、或固定性伴侣伤害：很多女性性工作者之所以从事该行业，是因为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好，要牺牲自己来改善家里的经济状况，她们挣的钱大多都要给家里寄回去。有的是因为老公没有一份好的工作，当家里需要很多钱时，她们不得不挺身而出，为孩子的学业、为一家老小的生存而进入这一行。但是，她们丈夫还是因为她们从事的工作在言语上、身体上进行羞辱，她们被丈夫或者别的人叫做“破鞋”。久之，自己也习惯了破鞋的称呼。有的女性性工作者和客人有了孩子，随后又都被抛弃，孩子的落户问题至今无法解决。u 精神的伤害：她们会受到客人暗示性的威胁、言语攻击、无端的挑剔。这种暴力加重了她们的心理压力。u 身体伤害上被可能恶意传染性病：在访谈中，

37、有一个女性性工作者因为自身年龄小，从业时间短，客人强迫其不得使用安全套，事后发现患上尖锐湿疣。还有一个女性性工作者被四个客人带出去同时发生关系，该女性性工作者认为这些客人都患病，客人强行和她不使用安全套发生关系，她回来后发现患上性病，几经治疗都无法治愈。l 在遇到以上伤害时，女性性工作者一般都是自己处理，或者是从自己圈内人那里寻求帮助。调查表明，多数性工作者会去找老板(妈咪)，而不可能去寻求法律或行政上的保护。从深入访谈中了解到：很多的性工作者从业后不会让她的亲人以及朋友知道，与以前的朋友失去了联系。所以在遇到暴力伤害时，她们的社会支持系统也很薄弱。l 干预情况：组织性工作者、妈咪的活动，在活

38、动中，融入暴力问题与伤害等问题l 建议：性工作者受到暴力伤害的情况不仅仅取决于性工作者自身的权利意识，也取决于社会结构下男性主导地位、取决于性工作本身的耻辱感与不合法性，所以，在未来，我们需从整个男权社会对女性权利的意识、对女性关爱的角度去倡导，并对性工作本身开展非罪化的社会法律倡导。包括这方面的研究、对性工作者直接的安全防范教育。5.5 毒品相关状况l 相对于07年，有更多的性工作者在08年的调查中回答见过毒品而且见过的种类也有所增加。l 调查还发现，对于9种毒品，见过最多的是“摇头丸”、“K粉”、“冰毒”和“海洛因”，而且见过此类实物的比去年的比例有明显提高，另外无论是否见过实物，判断是否

39、是毒品的情况也比07年提高。表15：表16：l 同时，本次调查中有23%的人（07年12%）说周围有一些或较多吸毒者。20%的调查对象（07年10%）表示她们曾经遇到过吸毒之后来找她们的客人。比07年调查的比例有所增加。l 调查对象中有7.5%（15人）的人吸过毒，但值得注意的是她们吸毒之后有超过一半的人与客人发生性行为时不会使用安全套。这在我们的深入访谈里了解到，她们吸毒后多数也是和吸毒的客人发生性行为，客人在吸毒后会异常亢奋，如果他们使用安全套，时间更长。我们的样本中还有1个女性性工作者为了获得毒品而与他人发生性行为。在所有吸毒的样本中都没有跟他人共用针头或注射器的情况发生。l 建议：性工

40、作者因为吸毒或接触吸毒的客人而降低安全套的使用导致感染性病艾滋病风险的增加，是需要进一步进行监控和干预的。l 在我们干预的歌厅毒品的基本流行状况：在我们所干预的北京西四环一带有很多的歌厅，但是据我们了解，这些歌厅的毒品并不流行，如果老板在歌厅发现一个性工作者吸毒，为了避免歌厅遭到公安的检查，那么她将会被赶出去。5.6 实际生活与社会支持l 女性性工作者的实际生活中不可避免地要涉及到医疗保健问题，她们在遇到妇科问题时会怎么办，是否有相关的措施保障她们的健康等问题引起了我们的极大关注，这些问题也是我们女性健康活动中心开展工作的依据。调查表明，绝大多数的调查对象(63%)在近一年出现过下身不舒服的症

41、状。在出现的症状里，比较多的是妇科方面的炎症表现，“白带增多”，“下身不舒服”，“非月经期下腹部疼痛”。年龄与妇科问题有显著的相关关系，年龄越小，妇科问题越突出。访谈中了解到：很多年龄小的都是刚从老家出来从业的，她们对自身健康并没有太多的意识，而且也不善于保护自己，所以更容易患上一些妇科疾病。表17：年龄妇科问题平均总数15-20岁2.920-25岁2.425-30岁1.630-40岁1.540岁以上0.7n 在出现以上症状时，她们首选是自己买药治疗(47%)，其次去综合医院就诊(37.5%)，27%的人选择自己买洗液的方式。这一方面是因为她们害怕去医院遭到医生的白眼。另一方面是她们几乎没有什

42、么医疗保险， 71 %的调查对象没有任何保险。n 当问及她们最希望获得的医疗保健服务时，最多人选择的是“定期体检”（89%），其次为“免费咨询”（66%）和“免费或优惠的药品”（58.5%），同时她们对“态度友好的医生看诊”（60%）这方面也有很大需求。l 在问及她们实际生活需求以及社会支持时，除了在诊疗服务、教育培训、心理咨询方面的需求，发现她们对生活技能的培训、英语培训、电脑培训的需求在提高。在深入访谈中了解到：很多年轻的性工作者是因为缺少劳动技能，在现实生活中缺乏竞争力，所以从事这一行。她们也希望可以有免费的培训，增加技能，将来可以转行。表18：l 08年调查结果发现，性工作者在生活满意

43、度方面有明显提升，同时她们的职业认同也有大幅度的提高。她们对生活比较满意的原因：一方面在经济危机期间，很多人失业或生活穷困，但是她们的处境还不至于那么糟糕，更多的人容易感觉满足；另一方面，我们的调查是在08年11月-09年1月期间完成，这段时间，很多女性性工作者对经济危机的感受还不是很深。她们对职业认同度提高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该工作能带给她们比较高的收入，而且是凭自己的劳动挣钱；另一方面越来越多的娱乐场所有北京市公安局配置的统一的工作证和娱乐场所规定的统一的服装，她们认为和正常工作一样，都是持证上岗。我们的数据也显示那些在固定场所，也就是那些有统一的制度和服务员工作证的性工作者比那些在非固定

44、场所工作的有更高的职业认同。表19：表20：表21：工作场所认同人数占该场所人数的%桑拿、洗浴3672夜总会、商务会馆1352歌舞厅3773宾馆、酒店1976洗脚屋、发廊1456路边店、民房、街边936l 仍然还有1/3的调查对象对目前生活不满意且对职业不认同。她们对目前生活感到不满意的原因一是在心理层面，她们感觉到目前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客人又难伺候，客人经常会和她们发生口角、或者有些客人随意辱骂、打人，醉酒的客人是每个性工作者最害怕的；在生活方面，她们觉得工作时间很长很累，经常熬夜，生物钟很不规律，严重影响了她们的健康。对于目前的工作，很多人感到不认同的主要原因是她们认为这不是正当职业，不被

45、人尊重，不被社会认可，是被迫的选择。l 干预措施：在性工作者集中的地方我们建立了一个性工作者活动中心，并针对调查结果中她们的需求向她们提供健康服务、法律服务与咨询、培训以及各种活动。并协助成立了一个性工作者自助互助小组折翼天使。定期地组织大家学习急救、逃生等知识，并在案件高发的时间，进入歌厅与性工作者交流安全、遇到暴力如何保存证据等问题，反复叮嘱她们。l 建议：我们下一年的工作开展中，成立一些立足于社群来自于社群的小组，能够在妇女领域、预防艾滋病内乃至整个社会扩大影响，提升自我认同与整体小组能力。5.7 主要研究结论个人基本情况 本次调查与07年相比，25岁以下的从业人员比例略微上升。 从业不到一年的占到一半，说明这个行业的从业“新人”增加很快，对干预工作形成挑战。 约有1/3的性工作者对未来收入持悲观态度，由于经济危机，消费客人减少，从业人员增加，导致竞争激烈。性病/艾滋病认知 本次调查对于性病、艾滋病等疾病的认知方面、判断其传播途径方面正确率比07年调查明显的提高。 在固定场所工作的性工作者在艾滋病正确预防方面要高于在非固定场所工作的性工作者。 自愿做艾滋病检测的性工作者仍然非常少，主要在于对检测流程的不熟悉及保密原则的不了解。安全套使用情况 与客人发生性关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