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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通过语篇功能进行“忠实”翻译Faithful Translation via Textual Metafunction摘 要：本文首先讨论了语篇功能的框架，包括主位系统和有关的子系统和功能，还涉及到照应形式的两个层面，其次使用“功能例句翻译”的分析方法，说明主位系统和照应形式对“忠实”翻译的应用价值，最后指出全面掌握语篇功能对完善翻译的意义。关键词： 语篇功能；“忠实”翻译；主位系统；照应形式一、引言（一）“忠实”翻译翻译是一种语言文字的实践，是利用一种语言文字把另一种语言文字所表达的思想确切而完善地重新表达出来的实践，是语际间的一种转换。语言文字的实践领域极其广阔、多样、复杂，从而决定了翻译
2、实践的广阔性、多样性和复杂性。一篇好的译文，既要求对原文的理解正确无误，又要求译文的语言通顺流畅。严复曾在天演论译例言中提出 “译事三难， 信，达，雅”（谭金宝，1997）。之后，这三字便成了翻译领域的一个标尺，从“信，达，雅”三字的先后顺序，不难看出“信”占据首位，即忠实于原文是翻译过程中的重中之重，也是最为基本的出发点。“忠实”在此有两层涵义：一、内容忠实，即译文如实表达原文思想内容；二、形式忠实，即译文准确再现原文结构布局。由此可见，做到“忠实”对于任何一位译者而言都将成为首要任务，而如何实现“忠实”也将成为本篇文章关注的焦点。笔者将引入功能语法中的语篇功能进行翻译中的“忠实”讨论，从而
3、为翻译实践技巧增添一种可行的方案。（二）语篇功能概论语篇功能指人们在使用语言信息时怎样把信息组织好，表明一条信息与其他信息之间的关系，以及显示信息的传递与发话者所处的交际语境之间的关系。语篇功能主要涉及两个系统：第一，主位（Theme）系统；第二，衔接（Cohesion）系统。主位系统的核心是主位，主位是信息的起始点，也是小句的开始点。韩礼德（Halliday，1994）认为，主位可以根据结构的复杂程度分成“单项主位”(Simple theme)、“复项主位”（Multiple theme）和“句式主位”（Clausal theme）。韩礼德和哈桑（Halliday& Hasan，1976：
4、4）把衔接看成是一种语义关系：当语篇中的某一语言成分需要依赖另一语言成分来解释时，便产生衔接关系。衔接在具体的语篇中体现为照应（Reference）、省略（Ellipsis）（包括替代Substitution）和连接成分（Conjunction）。本篇主要进行照应与“忠实”翻译的讨论。（三）语篇功能与“忠实”翻译1主位系统与“忠实”翻译进行主位系统讨论前，首先须明确一个概念主位。韩礼德（Halliday，1985：3829）认为，主位是信息的起点，是小句所关心的成分。所谓起点，就是一句话的开端。这种理解既是功能性的（因为小句的信息从这里开始），又是结构性的（因为它总是出现在句首位置）。于是，主
5、位的界定对于如实地翻译原文尤为重要。例如：Mary played tennis in the park一句中，信息的起点是Mary，因此它是主位，也就是说Mary（玛丽）在译文中也应该成为句子的主位，即信息的起点和小句所关心的成分。所以，主位的界定仅仅是进行“忠实”翻译的起点。根据韩礼德（1994）的观点，主位结构的复杂程度可以分成概论中提及的三类主位。（1）单项主位单项主位指句子中的主位是一个独立的整体，只体现概念功能、人际功能或语篇功能中的一种元功能，不可以再分成更小的功能单位。充当单项主位的语言成分可以是一个名词词组、副词词组或介词词组，也可以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词组。例如：Theme（主
6、位）Rheme（述位）Icaught the first ballOnce upon a timethere were three bearsThe Walrus and the Carpenterwere walking close at hand.图1：单项主位结构划分（张德禄，2005：201）图1中的结构划分不但给出译者一个清晰的句子成分归属，更重要的是使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可以准确并且如实地把握句子的核心。I caught the first ball一句中，I 是名副其实的主位，即全句的焦点所在，因此进行该句翻译时，“我”这个字的概念首先要译的贴切，其次要放的准确。原句中“I”在开头位
7、置，那么“我”在译文中也应该放在相应的位置上，就好比运用数学中的映射，将它们做好概念和位置上的正确对应。不过这里的对应并非公式化的操作流程，也需要译者明白个中的一个条件“忠实”，先前提出忠实于原文的内容，忠实于原文的形式，在这里还需加上另一个“忠实”，即忠实于译文的母语习惯。因此，译者进行完主位系统支持下的两个“忠实”演变后，接下来要再次运用主位系统对译文所负载的母语进行一次“忠实”演变，最后进行对应，得出译文。那么，I caught the first ball 的翻译过程如下所示。第一步：原文与主位系统I(Theme)caught the first ball(Rheme)我（主位）接第一
8、个球。通过主位系统进行对应第二步：译文与主位系统我（主位）抓第一个球我（主位）根据汉语习惯，在表示发生过的动作时通常添加“了”字来传达此意接到了第一个球。第三步：最终译文我接到了第一个球。（2）复项主位复项主位是由多种功能成分构成的主位。它总是含有一个表示概念意义的成分，另外还可能含有表示语篇意义和人际意义的成分。在英语中，当三种成分同时出现时，它们的排列顺序应该是语篇主位在前，然后是人际主位，最后是经验主位。（见图2）WellButAndCertainly，My God，HarrietSurely， oddly，SanityWeThe courseHeIs a precarious stat
9、eve been dealt a bad handDosent start till next weekWas right语篇主位人际主位经验主位述位主位图2：复项主位结构图（汤普森，1996/2000：136）可见，无论是从结构入手，还是从概念入手，复项主位远比单项主位来得复杂、多样，甚至会让译者产生担忧。那么，译者怎样将复项主位与翻译结合起来，从而增强译文的忠实性？接下来，通过具体实例阐述。例1：And， surely he was right.根据图2所示，不难看出“And”构成例1中的语篇主位，体现出讲话者的语气并给出时间上的承接关系；“surely”构成人际主位，体现出讲话者对下面内
10、容的态度趋向；“he”构成经验主位，也就谈论内容的主人公；而“was right”构成述位，即所谈内容。根据以上分析并借助单项主位的翻译程序，这句话可译为：“那么，肯定他是对的”。值得注意的是，在英语中人际主位习惯性出现在经验主位之前，根据汉语习惯，汉语中的人际主位应该放在经验主位之后起补充说明内容的作用，所以本句话符合汉语语法习惯的最终翻译是：“那么，他肯定是对的”。例2：Well， had she missed her Mum?从类别上讲，本例属于复项主位范畴，但具体讲它应属于复项主位yes/no问句和祈使句的复项主位划分。（见图3）Well，HadMrs Lovatt， wouldDoP
11、lease dontSheYouHavemakeMissed her Mum?Say it untrue?One of theseMe out as 语篇功能人际功能经验功能述位主位图3：一般疑问句与祈使句的复项主位划分（汤普森，1996/2000：138）由图3可以看出“well”成为例2句中的语篇主位，即体现讲话者的语气以及在文中所体现出的话语承接方式；“had”成为该句中的人际主位，在此处则体现为讲话者对话语内容中主人公所应采取动作的意向；“missed her Mum”成为该句中的述位，即讲话者对话语内容中主人公所传递的信息或理解为讲话者将个人的想法夹注在话语主人公上。因此例2可以译成
12、：“嗯，她是不是想妈妈了？”。总之，复项主位更多的适合于口语化的翻译，比如短句、剧本台词、小说对白、广告对白等。那么，长句的翻译又如何解决？接下来交由主位系统的最后一个成员来完成。（3）句式主位句式主位指的是由小句充当的主位。当一个句子包含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并列关系或主从关系的小句时，首先出现的整个小句就是主位。（张德禄，2005）例3：As a popular saying goes， “there is a paradise above， so are there Hangshou and Suzhou below”.根据句式主位的定义，在进行此类句子划分时，首先进行句与句之间的划分，构成第
13、一层主位与述位，再分别确定各句的主，述位划分构成第二层关系。例3中的第一层划分结果为：主位As a popular saying goes， 述位there is a paradise above， so are there Hangshou and Suzhou. 第二层划分结果：语篇主位as、经验主位=a popular saying、述位goes；主位there is、述位a paradise above.主位there are、述位Hangshou and Suzhou below。确定以上句式主位结构后原文的层次就豁然开朗。在翻译过程中，只要本着“忠实”的标准就可以将例3的主位部分译
14、为：“常言道”；述位部分译为：“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样，通过主位的划分可以给译者一个清晰的轮廓，以免产生译文的“非忠实性”。2照应形式照应指的是语篇中一个成分作用于另一个成分的参照点的现象。照应可以分为两类：指内（endophoric）和指外（exophoric）。前者说的是有关成分的参照点存在于语篇之中，后者说的是有关成分的参照点不在语篇之内而在语境之中（朱永生、严世清，2001：46）。（1）指内照应与“忠实”翻译根据朱永生、严世清（2001），指内照应可以分为两种：指前（anaphoric）和指后（cataphoric）。指前就是用一个成分反指上文出现过的某个成分；指后则与指前相反，
15、被指代的成分不在上文而在下文之中。例4：Doreen is a friend of mine. She works in Hong Kong.在例4中，she 指的是上一句出现过的Doreen。从该语法层的限定关系推出，译者在进行翻译时，务必要明确Doreen 和she之间的关系存在方式，即，二者之间指的是同一物还是双方各有所指？唯有明确关系，才能从语法层上，以及逻辑关系上理清思路，从而保证译出忠实的版本。例5： Here is the news： Ling and Yuen are getting married next week. 在例5中，“the news：”成为该句指后照应的一个信
16、号，尤其是标点符号“：”，它通常会给出下文，因此，译者可以判断出“Ling and Yuen are getting married next week”是“Here is the news”的指代部分。那么，进行完指代部分确定程序之后，接下来要进入翻译转换程序。在翻译过程中，如3.1.1所示，需要处理好原文与主位系统的比照、译文与主位系统比照和润色译文三个过程。换言之，无论是指前照应还是指后照应，它们的翻译过程都是一个明确指代部分的语义关系和主位系统参与翻译的一个综合体，最终达到“忠实”翻译效果。（2）指外照应与“忠实”翻译如果说指内照应的参照点在语篇之内的话，那么指外照应的参照点则依附于语
17、篇以外的语义关系，即，语境之中，故该照应形式的翻译远比指内照应复杂和困难的多。那么，指外照应首先应该处理的问题则聚焦在如何准确地确定被指代成分和指代成分。例6： Can you see that man over there?在例6中，有三个不确定成分，依次是：you， that man和over there。如果没有具体参考语境的话，译者是很难确定三者的指代，更别提进行下一步的翻译。假设这句话出现在下述语境之中：when a woman pointed to the man standing near a tree opposite，she was speaking to her young
18、er sister： “Can you see that man over there”.此时，上述三者的指代就一目了然，它们依次是：身边的妹妹、树旁的男子和对面的树。如果说这句话出现在小说对白里或者其他语境之中，那么这三者的指代又会发生相应的变化。看来，语境中确定指代的确不易。确定完指代之后，接下来要按照指内照应的方式进行翻译加工即可。然而任何时候都需铭记一个准则“忠实”。四、结语本文主要从理论上探讨如何结合语篇功能进行“忠实”翻译，通过从语篇功能的主位系统和照应形式入手对翻译技巧中的“信” 进行了阐释。也就是说，语篇功能中的主位系统可以帮助译者从句中的结构上贴切如实地进行翻译，语篇功能中的
19、照应形式则可以从大体逻辑层面上告诉译者如何组织前因后果，而这两者的介入可以帮助译者更好地进行“忠实” 翻译。然而，想要译出一篇上乘之作，仅凭主位系统和照应形式是远远不够的。因此，只有全面深入地掌握并灵活自如地运用语篇功能，才可以帮助译者不仅实现翻译中的“信”，而且可以达到翻译的“达”甚至“雅”。参考文献1Halliday and Hasan. Cohesion in English M. London：Longman，1976.2Halliday，M. A. K. 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 (1st edn)M. London：Edward A
20、rnold，1985.3Halliday，M. A. K. 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 M. London：Edward Arnold， s1994.4Thompson，G.Introducing Functional GrammarM. London：Edward Arnold，1996.5谭金宝.现代英语翻译诀窍M. 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1997.6张得禄.功能语言学与外语教学M.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5.7朱永生等.系统功能语言学多维思考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Faithful Translation
21、via Textual Metafunction Abstract： Firstly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framework of the textual metafunction，including systems of the theme and its subthemes，as well as the two levels of the reference. Then it analyzes some sentences by using the analytical method of “metafunctionexampletranslation”， the purpose being to elaborate on the applicability of the theme and the reference to faithful translation. Finally，it points out the significance of fully mastering the textual metafunction to perfecting translating.Key words： the textual metafunction；“faithful”translation；the theme；the referenc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