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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六章 战争诗,第一节 战争诗产生的背景与篇目的认定 一、背景与含义 自西周建立之后，一直受到周边部族的威胁和侵扰，其时北方和西方有玁狁和戎狄，东南方有徐戎、淮夷，南方有荆楚，这些部族大多都未跨入人类文明的门槛，尚处于游牧阶段，文化水准的差异及对财帛子女的垂涎使他们对以农业为主体的较富庶的周人时时发动进袭，因此战争在周人的社会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左传成公十三年）战争诗即指诗经中以战争为主要题材的叙事和抒情诗。,二、分类与篇目 洪湛侯认为：诗经中真正以战争为题材的诗，只有小雅中的出车、六月、采芑和大雅中的江汉、常武五首，而且都是周宣王时代的诗。除上举五首诗外，邶击鼓
2、、王扬之水为戍卒思归之作，王伯兮、小雅杜是女子思念征夫的诗，豳风破斧写兵士喜获生还，小雅渐渐之石写兵士慨叹征途劳苦，都与战争有关，但都不是正面叙述战争的诗。著名的豳风东山和小雅采薇，描写战争的章节也不多，都不能算作名符其实的战争诗。,褚斌杰认为可分为两类：1.以描写抵御或进袭（带有主动性的抵御或以攻为守）外夷为主要内容的作品。如描写抵御或进袭玁狁的小雅出车、小雅六月、秦风无衣、小雅采薇等；反映与淮夷作战的大雅常武、大雅江汉；表现进袭荆楚的小雅采芑等。2.反映对内镇压叛乱的作品。武王灭殷后，封商纣之子武庚于殷国，并令管叔、蔡叔、霍叔监视武庚。武王死后，周公当政，武庚、管、蔡及徐国、奄国相继背叛，
3、周公率兵东征，经历了三年激战，最后平定了叛乱。豳风东山、豳风破斧就是这一史实的艺术反映。,三、写作时代 毛诗序定出车为周文王劳还帅之作，自不可信，定其他四首为周宣王时诗则大致不错。近当代学者更进一步引用钟鼎文字，加以论定。由于出车“王命南仲，往城于方”、常武“南仲大祖，大师皇父”等诗句中有“南仲”的名字，王国维结合钟鼎文字考证说：“今焦山所藏惠鼎云司徒南中（南仲）入右惠文字不类周初，而与召伯虎敦相似，则南仲自是宣王时人，出车亦宣王时诗也。”并进一步论证说：“周时用兵猃狁事，其见于书器者，大抵在宣王之世，而宣王以后即不见有猃狁事。”（观堂集林鬼方昆夷猃狁考）再如大雅江汉是叙述周宣王命令召虎平定淮
4、夷的诗。郭沫若考据说：“大雅江汉之篇，与世存召伯虎簋铭之一，所记乃同时事。簋铭云：对扬朕宗君其休，用作列祖召公尝簋。诗云：作召公考，天子万寿。文例正同。”（青铜时代）,四、评价 当代学者对于这些战争诗的题旨和艺术成就，时有评述。洪湛侯评论：这些战争诗，或写抵抗猃狁的入侵，或写平定淮夷的叛乱，南征，北伐，出师，班师，凯旋，祝捷，写得都非常传神，显示出爱国主义的思想光辉。陈俊英、蒋见元评论大雅江汉、常武二诗，认为写得非常精彩，这二篇诗性质都一样，都是写战争题材的，但风格上却各有千秋。“江汉以战争为铺垫，主旨在于颂美，所以词气雍容。常武则正面写战争，扬兵威以证武功，所以文势汹涌尤其是第五章，连用六句
5、比喻，将王师的神武气概渲染得淋漓尽致。紧接着绵绵翼翼三句，承上文一气注下，气势浩穰，有天地褰开、风云变色之象。所以吴闿生极赞这章，云：八句如一笔书，文势之盛得未曾有。更妙的是末章写凯旋班师，笔下一扫暴风骤雨的声势而为天清气朗，多此一层跌宕，全诗便显得神定气足了。”（诗经注析）,第二节 战争诗选讲出 车【诗经小雅鹿鸣之什】余冠英译文我出我车，于彼牧矣。开出我的车子，车子走向牧地。自天子所，谓我来矣。打从天子所在，奉命来到这里。召彼仆夫，谓之载矣。召集御车的武士，叫他们装载武器。王事多难，维其棘矣。如今国家多难，国难已是紧急。我出我车，于彼郊矣。开出我的车子，车子走向郊野。设此旐矣，建彼旄矣。龟蛇
6、旗子高举，竿上牛尾挂起。彼旟旐斯，胡不旆旆。问那些龟蛇鸟旗，为何不飘扬翻飞？忧心悄悄，仆夫況瘁。我的心惶惶不安，仆夫们面容憔悴。王命南仲，往城于方。天子命令南仲，到朔方筑起城墙。出车彭彭，旂旐央央。车马浩浩荡荡，旌旗一片辉煌。天子命我，城彼朔方。天子命我南仲，把城堡筑在朔方。赫赫南仲，玁狁于襄。威名远扬的南仲，把猃狁彻底扫荡。,昔我往矣，黍稷方华。当初从军打仗，高粱穗花儿才吐；今我来思，雨雪载涂。如今走向家乡，雪花飞泥水满路。王事多难，不遑启居。只为了国家多难，不曾有片刻闲住。岂不怀归，畏此简书。难道不怀念乡土？担心那告急的文书。喓喓草虫，趯趯阜螽。草虫喓喓地叫，蚱猛趯趯地跳。未见君子，忧心忡
7、忡。见不着我的丈夫，心儿忡忡如捣，既见君子，我心则降。见着了我的丈夫，心儿放下来了。赫赫南仲，薄伐西戎。威名远扬的南仲，又把西戎征讨。春日迟迟，卉木萋萋。春天的日子漫长。春天的草木茁壮。仓庚喈喈，采蘩祁祁。黄莺儿到处歌唱。采蘩的满载满装。执讯获丑，薄言还归。审问过俘虏报过了杀伤，凯旋的将士归还家乡。赫赫南仲，玁狁于夷。南仲啊威名远扬，那猃狁再不能猖狂。出征猃狁，告捷劳还。后采以入乐，用以慰劳凯旋将士的乐歌。,六 月【诗经小雅彤弓之什】六月栖栖，戎车既饬。六月里惶惶不安，兵车整顿上前方。四牡騤騤，载是常服。四匹雄马都强壮，插的日月旗风光。玁狁孔炽，我是用急。猃狁兵力很盛旺，我因此很急忙。王于出征
8、，以匡王国。周王命令我出征，来使王国得安匡。比物四骊，闲之维则。力气均齐四黑马，熟习战斗法度良。维此六月，既成我服。只有在这六月里，既经成就我军装。我服既成，于三十里。我的军装既成就，日行卅里兵力强。王于出征，以佐天子。周王命令我出征，来辅天子固国防。四牡修广，其大有顒。四匹雄马大而长，头大显得更勇壮。薄伐玁狁，以奏肤公。讨伐那个猃狁，用来建立那个大功。有严有翼，共武之服。武有威严文敬恭，用武对敌方共同。共武之服，以定王国。共同用武对敌方，用来安定王国防。,玁狁匪茹，整居焦获。猃狁真是不自量，整占焦获我地方，侵镐及方，至于泾阳。侵入镐地又及方，直到我的泾阳。织文鸟章，白旆中央。旗上画着隼鸟章，
9、帛做旗子极鲜亮。元戎十乘，以先启行。大的兵车我十辆，先行开拔到战场。戎也既安，如輊如轩。大的兵车既安全，忽低忽高冲向前。四牡既佶，既佶且闲。四匹雄马既强壮，既是强壮又熟娴。薄伐玁狁，至于大原。讨伐猃狁到边疆，到了太原直向前。文武吉甫，万邦为宪。文武兼备尹吉甫，万邦取法人所羡。吉甫燕喜，既多受祉。吉甫设宴表欢喜，既多受福把功酬。来归自镐，我行永久。他从镐地班师回，我们行军时间久。饮御诸友，炰鳖脍鲤。设宴饮食待诸友，烹煮切鲤样样有。侯谁在矣，张仲孝友。谁人在座列席了，原来张仲是孝友。赞周宣王臣尹吉甫奉命出征猃狁，师捷庆功。,采 芑【诗经小雅彤弓之什】薄言采芑，于彼新田。说是采苦菜啊，在那二年耕的田
10、，于此菑亩，方叔涖止。在这一年耕的田。方叔亲自到来，其车三千，师干之试。他的兵车有三千，士兵捍卫齐向前。方叔率止，乘其四骐。方叔领他们来前，他坐车用四匹青黑马，四骐翼翼，路车有奭。四匹青黑马顺序相连。大车有红色的，簟茀鱼服，钩膺鞗革。竹席蔽窗鱼皮做箭袋，钩车僵绳套马胸腹相连。薄言采芑，于彼新田。说是采苦菜啊，在那二年耕的田，于此中乡，方叔涖止。在这一年耕的田。方叔亲自来到，其车三千，旂旐中央。他的兵车有三千，画龙画龟蛇的旗子光鲜。方叔率止，约軝错衡。方叔率领士兵来前，用皮缠车毂跟横木相连，八鸾玱玱，服其命服。八个鸾铃锵锵响连。穿上他的军装，朱芾斯皇，有玱葱珩。红的蔽膝是辉煌，有青玉作佩声煌煌。
11、,鴥彼飞隼，其飞戾天，飞得快的有隼鸟，它的高飞飞到天，亦集爰止，方叔涖止。也停在树颠。方叔亲自来到，其车三千，师干之试。他的兵车有三千，士兵捍御的向前。方叔率止，钲人伐鼓。方叔率领着士兵，击钲人击鼓进军，陈师鞠旅，显允方叔。整顿军队告诫整编。声名赫赫的方叔啊，伐鼓渊渊，振旅阗阗。击鼓声音渊渊，振顿军队声阗阗。蠢尔蛮荆，大邦为讎。愚蠢的你们蛮荆，和大国作仇。方叔元老，克壮其猷。方叔是元老，能够展现他的智谋。方叔率止，执讯获丑。方叔率领部队到来，捉敌讯问割耳除丑。戎车啴啴，啴啴焞焞。兵车众多前来，众多啊盛大啊，如霆如雷，显允方叔。好像天上在打雷。声名赫赫的方叔，征伐玁狁，蛮荆来威。讨伐猃狁显震威，
12、蛮荆跟着来服威。赞美周宣王卿士方叔率军出征，克狄致胜。,江 汉【诗经大雅荡之什】江汉浮浮，武夫滔滔。长江汉水滚滚流，武人气势雄赳赳。匪安匪游，淮夷来求。不是求安不是出游，而是淮夷来求救。既出我车，既设我旟。既然发出我的车，既把鸟旗挡车头。匪安匪舒，淮夷来铺。不是求安不是求舒服，淮夷来归好怀柔。江汉汤汤，武夫洸洸。长江汉水流洋洋，武人威风凛凛强。经营四方，告成于王。平定四方叛变国，报告成功于宣王。四方既平，王国庶定。四方叛变既平定，王国安定国势张。时靡有争，王心载宁。这时没有战争事，宣王心里就安康。江汉之浒，王命召虎。长江汉水的水边，宣王命令召伯虎：式辟四方，彻我疆土。“用法开僻四方国，发展我朝
13、的疆土。匪疚匪棘，王国来极。不是有病不求急，王国从来用法辅。”于疆于理，至于南海。治好国疆治田地，一直到达南海土。,王命召虎，来旬来宣。宣王命令召伯虎：“要巡视来要安抚。文武受命，召公维翰。文王武王受天命，召康公是国的柱。无曰予小子，召公是似。不要自说我是小子，召康公和你相似。肇敏戎公，用锡尔祉。勉力建立功业成，就把福泽赐给你。”釐尔圭瓒，秬鬯一卣。“赐你圭柄好玉勺，黑黍香酒一杯焉。告于文人，锡山土田。祭告文德人，赐你山川和土田。于周受命，自召祖命。你在周朝受王命，封同召祖受命焉。”虎拜稽首，天子万年！召虎下拜来叩头，“天子寿命有万年！”虎拜稽首，对扬王休。召虎拜谢来叩头，“颂扬周王有美德，作
14、召公考，天子万寿。制作召公考上辞，天子万寿多福泽！”明明天子，令闻不已。勤奋不已好天子，美好声望不能息。矢其文德，洽此四国。施行他的美好德，协和这个四方国。召穆公奉周宣王命平淮夷后铭器。,常 武【诗经大雅荡之什】赫赫明明，王命卿士。声威喧赫又明智，宣王命令封卿士，南仲大祖，大师皇父。托名太祖封南仲，命令皇父做太师。整我六师，以修我戎。“整顿我国的六军，用来训练我兵士，既敬既戒，惠此南国。既已警惕又戒备，加爱这个南国是！”王谓尹氏，命程伯休父。宣王告诉尹吉甫，“命封程伯大司马，左右陈行，戒我师旅。左右排列好战阵。勤戒我们的队伍，率彼淮浦，省此徐土。率领他们到淮浦，视察这个徐国土。”不留不处，三事
15、就绪。诛其君来吊其民，三卿建立就安抚。赫赫业业，有严天子。军威喧赫向前进，威严天子不急行。王舒保作，匪绍匪游。宣王舒缓保安是，军不舒缓不游行。徐方绎骚，震惊徐方。徐国内部正扰乱，徐国君臣都震惊。如雷如霆，徐方震惊。像打霹雳像打雷，徐国君臣都震惊。,王奋厥武，如震如怒。宣王奋起他威武，有像打雷像发怒。进厥虎臣，阚如虓虎。进用虎臣领大军，咆哮有像那猛虎。铺敦淮濆，仍执丑虏。大设阵势淮水边，仍捉那些众俘虏。截彼淮浦，王师之所。截断敌方在淮浦，送俘直到王师所。王旅啴啴，如飞如翰。王师盛大有威力，好像飞鸟飞得疾，如江如汉，如山之苞。好像长江像汉水，像山本根能确立，如川之流，绵绵翼翼。像河的流永不灭，继续
16、接连不断绝。不测不克，濯征徐国。不可测量不可胜，大兵讨徐一定入。王犹允塞，徐方既来。宣王谋划确信诚。徐国既经来称臣，徐方既同，天子之功。徐国既经来会同，这是天子立了功。四方既平，徐方来庭。四方既然已太平，徐国既然来朝廷。徐方不回，王曰还归。徐国不敢违王命，王说回朝不必停。周宣王亲率师伐徐，而命皇父统六军以平之。,无 衣【诗经国风秦风】余冠英译文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谁说没有衣裳？斗篷伙着披，我的就是你的。王于兴师，修我戈矛，国家出兵打仗，且把武器修理。与子同仇！一个敌人，你的就是我的。岂曰无衣？与子同泽。谁说没有衣裳？汗衫伙着穿，你穿就是我穿。王于兴师，修我矛戟，国家出兵打仗，咱们修好枪杆。与子
17、偕作！大伙起来，你干我也要干。岂曰无衣？与子同裳。谁说没有衣裳？衣裳这就有，我有就是你有。王于兴师，修我甲兵，国家出兵打仗，咱们修好甲胄。与子偕行！一个队伍，你我一块儿走。反映战士的友谊。从穿衣到赴敌，愿共患难。,采 薇【诗经小雅鹿鸣之什】余冠英译文采薇采薇，薇亦作止。大巢菜采了又采，大巢菜冒出芽尖。曰归曰归，岁亦莫止。说回家哪时回家，转眼间就到残年。靡家靡室，玁狁之故。谁害我有家难奔，还不是为了猃狁。不遑启居，玁狁之故。谁害我腚不着凳，还不是为了猃狁。采薇采薇，薇亦柔止。大巢菜采了又采，大巢菜多么鲜嫩。曰归曰归，心亦忧止。说回家哪时回家，心里头多么忧闷。忧心烈烈，载饥载渴。心忧闷好象火焚，饥
18、难忍渴也难忍。我戍未定，靡使归聘。驻防地没有一定，哪有人捎个家信。采薇采薇，薇亦刚止。大巢菜采了又采，大巢菜又粗又老。曰归曰归，岁亦阳止。说回家哪时回家，小阳春十月又到。王事靡盬，不遑启处。当王差无穷无尽，哪能有片刻安身。忧心孔疚，我行不来。我的心多么痛苦，到如今谁来慰问。,彼尔维何，维常之华。什么花开得繁华？那都是棠棣的花。彼路斯何，君子之车。什么车高高大大？还不是贵人的车。戎车既驾，四牡业业。兵车啊已经驾起，高昂昂公马四匹。岂敢定居，一月三捷。哪儿敢安然住下，一个月三次转移。驾彼四牡，四牡騤騤。驾起了公马四匹，四匹马多么神气，君子所依，小人所腓。贵人们坐在车上，士兵们靠它隐蔽。四牡翼翼，象
19、弭鱼服。四匹马多么雄壮。象牙弭鱼皮箭囊。岂不日戒，玁狁孔棘。怎么不天天警戒？那猃狁实在猖狂。昔我往矣，杨柳依依。想起我离家时光，杨柳啊轻轻飘荡。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如今我走向家乡，大雪花纷纷扬扬。行道迟迟，载饥载渴。慢腾腾一路走来，饥和渴煎肚熬肠。我心伤悲，莫知我哀。我的心多么凄惨，谁知道我的忧伤！出征战士久役归来。,东山诗经豳风东山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自我远征东山东，回家愿望久成空。我来自东，零雨其濛。如今我从东山回，满天小雨雾蒙蒙。我东曰归，我心西悲。才说要从东山归，我心忧伤早西飞。制彼裳衣，勿士行枚。家常衣服做一件，不再行军事衔枚。蜎蜎者蠋，烝在桑野。野蚕蜷蜷树上爬，田野桑林是它家。敦
20、彼独宿，亦在车下。露宿将身缩一团，睡在哪儿车底下。我徂东山，慆慆不归。自我远征东山东，回家愿望久成空。我来自东，零雨其濛。如今我从东山回，满天小雨雾蒙蒙。果臝之实，亦施于宇。栝楼藤上结了瓜，藤蔓爬到屋檐下。伊威在室，蠨蛸在户。屋内潮湿生地虱，蜘蛛结网当门挂。町畽鹿场，熠耀宵行。鹿迹斑斑场上留，磷火闪闪夜间流。不可畏也，伊可怀也。家园荒凉不可怕，越是如此越想家。,我徂东山，慆慆不归。自我远征东山东，回家愿望久成空。我来自东，零雨其濛。如今我从东山回，满天小雨雾蒙蒙。鹳鸣于垤，妇叹于室。白鹳丘上轻叫唤，我妻屋里把气叹。洒扫穹窒，我征聿至。洒扫房舍塞鼠洞，盼我早早回家转。有敦瓜苦，烝在栗薪。团团葫芦
21、剖两半，撂上柴堆没人管。自我不见，于今三年。旧物置闲我不见，算来到今已三年。我徂东山，慆慆不归。自我远征东山东，回家愿望久成空。我来自东，零雨其濛。如今我从东山回，满天小雨雾蒙蒙。仓庚于飞，熠耀其羽。当年黄莺正飞翔，黄莺毛羽有辉光。之子于归，皇驳其马。那人过门做新娘，迎亲骏马白透黄。亲结其缡，九十其仪。娘为女儿结佩巾，婚仪繁缛多过场。其新孔嘉，其旧如之何？新婚甭提有多美，重逢又该美成什么样!从征兵士还乡,途中想念家乡田园荒芜,妻子悲叹的心情。,破斧诗经豳风破斧既破我斧，又缺我斨。那些老爷既使我斧破折，又使我斨缺残。周公东征，四国是皇。周公率军东征，四国君主无不心惊胆战。哀我人斯，亦孔之将。周公
22、哀怜我们这些平民，这是多么的仁贤。既破我斧，又缺我锜。那些老爷既使我斧破折，又使我錡缺残。周公东征，四国是吪。周公率军东征，四国百姓深受教化感染。哀我人斯，亦孔之嘉。周公哀怜我们这些平民，这是多么的良善。既破我斧，又缺我銶。那些老爷既使我斧破折，又使我銶缺残。周公东征，四国是遒。周公率军东征，四国家人重聚生活平安。哀我人斯，亦孔之休。周公哀怜我们这些平民，这是莫大的恩典。赞颂周公。或曰东征战士,经破斧缺斨的苦战,庆幸自己能得生还。,第三节 战争诗的相关研究 1、赵沛霖关于战争诗的几个问题，贵州社会科学1998年第5期。2、林祥征 战争诗的审美价值，云梦学刊1994年第4期。3、王硕民关于战争诗的情感特征与军事战略思想倾向，南京政治学院学报2002年第6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