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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古代戏曲研究,第一章 中国戏剧起源诸种说法起源于何时,形成于何时,是文学艺术史、戏剧史、戏剧批评史无法回避的问题。早在唐、宋,学者们、戏剧爱好者们就开始热心地探究戏剧的起源,然而每每以传说为依据,研究成果往往不够科学,第一节中国古典戏曲起源一、关于戏曲起源的众说劳动说 前苏联文艺理论家普列汉诺夫认为一切艺术都起源于劳动,戏曲也不例外。在劳动中创造出语言,进而产生了诗歌和舞蹈,“歌舞是模仿劳动的动作”,渐渐演变为戏曲。,歌舞说 张庚、郭汉城主编的中国戏曲通史说:“中国戏曲的起源可以上溯到原始时代的歌舞。”青木正儿著中国近世戏曲史说:“戏剧起源,出于歌舞,殆为各国戏剧史所趋之同一路径。中国亦然
2、。”歌与舞作为艺术也还有自己的起源？,梵剧传入说 许地山发现印度梵剧与中国戏曲有许多相似之处,于是认为戏曲乃是隋唐时期由印度传入的梵剧发展起来的。事实上,戏曲与梵剧相同之处在受印度影响之前已有表现,从戏曲自身形成和发展的悠久历史看,戏曲乃本土产生,并非从外国传入。,二十年代,许先生在梵剧体例及其在汉剧上底点点滴滴一文中,先用近全文二分之一的篇幅考查了中古时代中国与印度、伊朗以及阿拉伯国家在水陆两方面的交通状况和西域歌舞输入中国的情形,然后指出:“中国戏剧变迁底陈迹如果不是因为印度底影响,就可以看作赶巧两国底情形相符,首先,他分别从傀儡戏和皮影戏看印度的影响。许先生认为影戏是从南印度流传至东南亚
3、,然后到中国。他否定了中国的影戏之源头可以追溯到汉武帝时代的说法,但他并未具体阐述他否定此说的理由。而中国的影戏是否为东南亚影戏影响下的产物?这也还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其次,从一种民俗看印度的影响,许先生介绍了印度的一种似戏非戏的“讶罗”(Yatra),即每于节日期间将所祭祀的神的事迹扮演出来游行,以鼓为前导。他指出中国南方也有这种风俗,叫做“讶鼓”,而在福建叫做“迎阁”,可能是“讶鼓”的转音。,但是：一是有无比较确凿的论据来证明讶鼓是从讶罗衍化而来?二是,讶鼓这种民俗活动和戏曲演出之间是何种关系?因为,在历史上,民俗活动和戏曲演出之间有一种双向影响的关系。换言之,也存在一种戏曲活动影响民
4、俗的可能性。,第一位明确宣称中国戏曲是印度梵剧影响下的产物的学者是郑振铎先生。大概由于许先生是通过印中戏剧比较寻找前者对后者影响的第一人,人们在论及“梵剧说”时,常常以他为此说的代表。,三十年代,郑振铎先生在插图本中国文学史中,明确宣称:“我对于中国戏曲起源,始终承认传奇绝非由杂剧转变而来,传奇的渊源,相反古于(元)杂剧。而传奇的体例与组织,却完全是由印度传入的。”,他还认为:“宋的杂剧,怎样才由歌舞戏一变而为真正戏曲的杂剧,大约总要在南戏盛行之后,这些杂剧本来离真正的戏曲已不甚远,有歌唱、有舞蹈、也有脚色,只不过不曾成为代言体的搬演与乎插入散文或口语的对白而已。因受了南戏的影响,于是由舞蹈而
5、变为搬演,由第三身的叙述,变而为第一身的搬演。”,简言之,郑先生认为印度梵剧直接影响了中国南方的戏文,而后南戏又进一步影响了中国北方的杂剧,使之完成了由叙述转变为代言的关键性一步。这样一来,他就把中国戏曲中最早成熟的两种形式南戏和北杂剧的源头统统都归到梵剧那里去了。,在其论证过程中,郑先生首先指出在天台山国清寺发现了沙恭达罗的梵文写本,而天台山离南戏的发源地温州不远。这一实证材料非常有价值,古代遗存剧本在戏剧史研究中的重要性是显而易见的 中国古代戏剧与梵剧的相似之处：,一、科、白、曲三者组织成为一体。二、脚色行当的划分。三、梵剧开戏前的“前文”,南戏演出前的“开场”。四、梵剧结束之前的“尾诗”
6、,南戏的“下场诗”。五、上等人物用雅语,下层人物用俗语。此外,他还认为南戏在题材上有大量“负心戏”,是受了沙恭达罗的影响。,这些说法也有不确定的地方：南戏中的“开场”和“下场诗”,很有可能是从话本中的“开话”和“散场诗”而来。不可否认,说唱文学在中国戏曲的正式形成过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1995年,廖奔先生从梵剧到俗讲对一种文化转型现象的剖析一文,他认为:“梵剧艺术对中国的最直接影响是刺激了叙事文体和音乐结构的发展。中国的叙事文体向来不发达,唐代传奇文的兴起,才将叙事文向前推进了一大步,而传奇的写作却是受了佛教俗讲的影响。”,傀儡戏演变说 傀儡戏也就是木偶戏。孙楷第在傀儡戏考原中认为:戏曲的
7、起源,是由模仿傀儡戏而来。董每戡甚至说:“傀儡戏为后世一切戏剧之祖。”,傀儡戏产生并流行于汉代,那时带有故事情节的歌舞已很盛行,已经为戏曲的形成奠定了一定基础;再者,认为后世戏曲是因为模仿学习由人制作并在幕后操纵的木偶戏才产生,正是把人和木偶的关系弄颠倒了,多元说 认为戏曲是综合了诗歌、音乐、绘画、雕刻、建筑、舞蹈等多种艺术之后才形成,因此晚于其他几种艺术出现。黄竹山、景李虎试论戏曲产生发展的多元性中说:“戏曲是一门融合了歌舞、说白、技艺表演的综合艺术。这些构成戏剧的艺术因素,最初是各自独立的发展,以后逐渐趋于融合。”事实上,戏剧自产生之时,就是综合性的。,优伶说 明人胡应麟认为中国戏曲起源于
8、春秋时的俳优,周贻白中国戏剧的起源和发展一文也持此说。然而,如果以人物装扮之始为戏曲文化之发端的话,“优孟衣冠”却并非人物装扮之始最早的人物装扮,应是原始祭祀中的巫觋和尸,甚至可以推测是在有文字记载之前的、巫未产生前的、最原始的祭祀中的致祭者。,二、中国古典戏剧的起源：从发生学的角度去追溯戏剧的起源，可以一直追寻到原始人类部落的宗教仪式歌舞。一般认为，戏剧起源于模仿，当原始人类部族处于初级阶段，还不能创造文字，音乐和诗歌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创作建立在模仿基础上的原始哑剧和仪式舞蹈了。,模仿的动机从属于原始宗教意识，例如交感巫术观念使人类相信模仿活动能够导致其自身命运的改变。这种认识和实际导致了原
9、始戏剧形态的诞生。,戏剧的特征：拟态性与象征性自然崇拜，祖先崇拜，英雄崇拜基础上建立起来的祭祀仪式歌舞表演，其中存在的拟态性与象征性因素，具备了一定的戏剧特征。,傩祭表演，九歌巫仪等，带有宗教图腾色彩的原始祭祀乐舞，启迪了人们的戏剧观念。这种乐舞的宗教巫术性质日趋淡化了，以人为中心的娱乐审美观逐渐滋长后，就向纯表演性的初级戏剧靠近了。娱神娱人宗教服务人君、贵族服务,中国戏曲的原始戏剧阶段一、仪态拟态戏剧起源于人类对于自然物以及自身行为的行动性或象征性表演模仿者成为或部分成为角色而不再完全是其自身，其行动受到模仿者行为方式的限制。,交感巫仪模仿原始人常常通过模仿狩猎与战争的行为，来求取狩猎和战争
10、的成功，其模仿过程贯穿着行为模拟和带有强烈节奏的仪式歌舞表演。,一种建立在原始宗教信仰与上的，试图通过仪式操纵“灵”，控制自然的巫术表演方式。由于其中出现了拟态形式，这类经常性和有目的性的扮饰活动，可以被视为原始戏剧的雏形。,史前岩画里，可以看到初级拟态和象征性表演云南省沧源县发现的新石器青铜器时代的岩画中。出现战争模拟表演，持剑舞盾，手执弓箭的。按照一定的节律性的动作。,广西壮族自治区宁明县明江岸崖壁上发现的战国时代华山岩画中，也有众多形体动作一致的人物，在按照同一个节拍进行仪式舞蹈。这些表演有个共同的主题，即通过拟态动作来完成仪式，实现结果。,由交感巫术意识出发而实施的模仿行为，并非出于审
11、美动机，甚至也不是出于实用动机，而是一种纯粹的宗教与信仰行为，是原始人试图抗争命运并寻求解脱的方式的精神实践行为，因而它与审美意义上的戏剧观念还远远不可同日而语，后者的出现仍须经历一个宗教目的向审美目的转化的漫长过程。,图腾拟态父系社会后期，原始扮饰表演记载较多，其典型形象特征就是：模拟鸟兽征貌,例如：尚书虞书舜典也说：夔曰:於，予击石拊石，百兽率舞。击打石头伴奏，装扮成百兽进行舞蹈，这些都反映了先民图腾崇拜意识的拟态表演。,驱傩仿生拟兽扮饰的仪式表演中周代的遗留体现在驱傩活动中，傩产生于原始人类驱除灾疫之灵的心理要求，由原始氏族部落战争的现实映像所启发而形成的以神仙驱鬼或以恶逐恶的观念，是原
12、始人类萌发赶鬼或驱傩意识的基础。,傩祭“傩”据说产生于黄帝时,傩祭开始时只限于宫廷,谓“大傩”、“国傩”，逐渐遍及于乡村谓“乡人傩”。殷商时起就可见此宗教仪式,周代举行最为盛大。傩祭的主角是方相氏，周礼夏官司马谓周朝设置有“方相氏狂夫四人”,周礼：方相氏掌蒙熊皮，黄金四目，玄衣朱裳，执戈扬盾，帅百吏而时傩，以索室殴疫。,传说方相氏可以驱鬼逐疫,“方相”即“放想”,如想出若干的人面怪像等,现在可见的傩戏面具种种狰狞、恐怖的形貌就是人们放想出来的产物。最迟在汉代,驱傩已与蜡祭发生联系,在蜡祭前一日,宫廷中要举行大傩。,举行傩祭时,巫师就要装扮成方相氏,身上穿着熊皮,头戴留有四只眼睛的面具,一边开路
13、,一边喊:“傩!”率领十二个戴着面具装扮成各种野兽的人戴面具所具有的戏剧性已为人们所公认,后跟一百多个扎红头巾、穿黑衣服、手执拨浪鼓的少年儿童,到宫室、房舍、各处跳跃、呼喊,并合唱祭歌(赶鬼歌),以驱逐“疫鬼”,最后,把鬼赶到河里,把火炬丢进水里,表示鬼全部被河水逐走了人们歌唱、舞蹈、打斗,场面甚为壮观,也极其富于戏剧性。,这种表演有着固定的装扮形象，一定的程式化拟态动作，以及与人们想象相互结合的戏剧情境和最终结局，具备了初步的戏剧框架，较之图腾观念的纯粹拟兽装扮表演更加接近戏剧形态。,傩祭的作用：一是为人们在生活居处区驱除疫，保障人世的安全不受侵扰；一是发丧前坟墓里驱除恶鬼，保障冥世的安全不
14、受侵扰。,总结：原始的拟兽表演，发展到傩祭仪式，可以说最初级的原始戏剧已经产生，它成为后来巫觋拟人、神扮饰和再后来优人表演的先声，为之提供了借鉴和思维基础。,人化拟神随着原始图腾观念的退化和认为神明意识的抬头，原始拟兽表演逐渐发展为鬼神祭祀人神交接活动中的拟神扮饰。巫，神明情态的模仿者，人化的拟神戏剧因素就从巫的摹态仪式中产生出来。巫在进行祭祀活动时，要进行迎神降神、祈神和娱神的仪式表演，这些表演具有拟态性和歌舞性。,王国维在戏曲考原中云:“戏曲者,谓以歌舞演故事也。”“演”即指明戏剧从本质来说是一种代言体的表演艺术,要有演员表演,有故事贯穿,有观众参与。应于“歌舞”之后再加上“科白”,即以歌
15、舞、科白作代言体的故事扮演,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戏曲。,祭祀性仪式 原始宗教祭祀的内容、目的所借以表达的祭祀仪式极其富于戏剧性,仪式中种种构成因素例如以歌舞娱神,以祝词表达心愿,独特的装扮,与假想中的鬼神进行表现式的、超越时空的、形象的、具体的交流等等,都已具有戏剧的因素。,巫擅长乐舞,甲骨文的“巫”字和“舞”字,原是同一个字。说文解字对“巫”的解释是“女能事无形,以舞降神者也。”其实,巫不仅善舞,而且也善歌。,巫曾是最有知识、最有才能的人,地位非常高。由于巫担任着降神除鬼、沟通人与神的关系的任务,巫便成为原始人生活中的重要角色。,“尸”这一角色,古人相信神只能依附在与他很像的事物上,所以“尸”
16、,即以活的人来表现某一种灵魂,往往由长得像祖先的活人扮演,一般选被祭者的子孙来演,代表受祭的祖先。,祭祀中,“尸”与致祭者(巫觋)常有装扮成大神、小神的活动,除主神外,还有陪神,祭祀中常有神喝酒、神降恩于人、神跳舞、神念醉歌诗等表演。,总结：巫以祭祀为任,祭祀为早期戏剧培养了职业演员“巫”。祭祀中,巫为了把下民虔诚、敬畏的情绪和愿望传达给鬼神,以歌、舞、乐、诵向神鬼献媚、讨好,祭祀的人们真诚地认为,神鬼在受到娱乐、感动的心境下,就会赐予人们幸福、丰收和成功,这时他的任务是乐神,角色是巫。,周代在传统巫祭活动的基础上，根据王权需要，结合节气承代、气候顺逆和农事的丰歉等农耕文化基本因子，主要形成三
17、种官方主持的祭仪活动：祈求农事丰稔的腊祭、驱邪避疫的傩祭和求雨的雩祭。其中傩祭的驱傩过程最具有戏剧性，并且形成了专门的巫职方相氏。,雩祭是一种祈雨的仪式，由女巫担任主角。周礼春官宗伯曰：“女巫旱暵则舞雩。”周朝廷设司巫官职，由其掌握全国性的雩祭，所谓“司巫掌群巫之政令，若国大旱，则帅而舞雩”。女巫的本质使她在祭祀活动中一定要做装神的拟态表演，因此雩祭里也应该带有一定的戏剧成分。,蜡祭 蜡祭是中国古代原始宗教最重要的仪式之一,带有很多娱乐成分。蜡祭中,除巫外,出现了“尸”装扮神或自己祖先的现象。这就是一种戏剧扮演。古时,每到冬天,人们就要举行祭祀“八蜡”的活动。礼记郊特牲即有记载。“八蜡即主管农
18、业生产的八位神(神农、后稷、田神、邮表（阡陌神）、猫虎、水庸（水渠神）、昆虫、堤坊)。,蜡祭里的八位神明都应该由人装扮，巫师们装扮成各类神明的形貌，模仿他们的动作，他们的口吻，具有相当的戏剧性。观赏性更强。根据文献记载，蜡祭在春秋时期的民间已经演变为一种盛大的民俗活动。孔子的弟子子贡在鲁国曾看到了蜡祭的表演，说是人们情绪热烈，“一国之人皆若狂”,社祭 社祭是春祈秋报的一种许愿。周礼大宗伯疏:“社,五土之总神。土地广博,不可遍敬故封土为社祀之,以报功也。”古代中国农业社会祭祀社神的活动是极其隆重的。,祭祀歌舞娱乐歌舞巫优歌舞调谑春秋战国时代正是歌舞由祭祀向娱乐转折的时期,大约在春秋时期,巫的角色
19、开始发生分化,娱神者谓巫,娱人者谓优。王国维说:“巫与优之别,巫以乐神,而优以乐人;巫以歌舞为主,而优以调谑为主;巫以女为之,而优以男为之;后世戏剧,当自巫优二者出,”,降神时,巫除了歌舞,口中还念念有词这就是“祝”。对白，台词,祝词:一类是颂词,如颂、蜡祭、社祭中所言;一类是咒词,如傩仪中方相氏所言。一种祝词是属于祈祷的,如商大旱时,成汤祷于桑林,对天神曰:“罪当朕躬,弗敢自赦,惟简在上帝之心。其尔万方有罪,在予一人。予一人有罪,无以尔万方。”,“不管哪一种祝词,都可视为台词念白。为了把那个虚幻的鬼神世界淋漓尽致地表现在人们面前,巫必须调动起所有的手段,除了歌舞、念白,还要作必要的化妆。戏曲
20、演员的基本功夫在古代巫仪中都可见苗头。”,葛天氏之乐先秦时代还有一种与腊祭十分近似的，反映农耕时期人类精神面貌的表演活动吕氏春秋仲夏记古乐：“葛天氏之乐，三人操牛尾，投足以歌八阕。”葛天氏为传说中的远古帝号，其时代在伏羲之前，也应该是一个中原地区的原始氏族。,八阕的内容：一曰：载民，歌颂人类的始祖；二曰玄鸟，歌颂春的使者燕子；三曰遂草木，乞告田地里不要生长野草树木；四曰奋五谷，祈祷五谷丰登；,五曰敬天常，表示对天的意志的敬畏；六曰建帝功，歌颂帝王的业绩；七曰依地德，希望倚重大地的恩惠；八曰总禽兽之极，幻想让百禽兽俱听命于人类。,九歌的戏剧性战国时屈原创作的著名诗作九歌,所言楚之巫觋祭祀演娱神歌
21、舞,有扮演并且有叙事性颂歌演唱,类似于古希腊戏剧起源前的酒神祭祀场面。九歌是楚国南方民间用歌舞进行祭祀时唱的歌辞,屈原改写，共十一章，前七章每章迎取一、两位神明，共祭祀八位神明东皇太一、云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东君、河伯、山鬼。,人物众多，服饰华丽，使用了众多的乐器。代言体歌词时间长度，甚至接近了正规戏剧表演的时空概念“场”。九歌中神的人格化和个体化，并具有人世情怀，不同于蜡祭一类巫祭里崇高化、类型化的神格所能体现。,但神的过于人格化说明这种祭祀仪式在战国时代已经有了很大的民俗改变。九歌表演仍然是未脱离巫祭祀式的拟态歌舞，离纯碎的戏剧还有距离，但它使我们看到了原始祭祀向戏剧靠拢的
22、最大可能性。当祭祀仪式中的表演继续朝向独立性迈进一步，仪式过程中的审美趋势继续朝主导地位发展一步，真正的戏剧就会出现。,史诗型祭祀乐舞庙堂祭祀乐舞部族里祭祖拜社，歌颂先人的开辟之功的史诗型歌舞，它们也包含有象征和拟态表演的成分。,颂 诗经中商颂、鲁颂、周颂均为庙堂祭祀时用的舞曲歌辞。祭祀的“颂”就是既有歌,又有舞,还有乐的了。近人刘师培很看重“颂”在戏剧发展中的作用,他在原戏中说:“颂即形容之容,盖上古之时,最崇祀祖之典,欲尊祖敬宗,不得不追溯往迹。,故周颂三十一篇,上自郊社明堂,下至籍田祈谷,旁及岳辰之祀,悉与祭礼相同。”明堂是宣扬正教、宣示大典的场所,籍田是春耕前天子大臣为鼓励农事所作的形
23、式宣传,如象征性地劳动,表示对农业劳动的重视,可见“颂”与戏剧性的扮演极其相似。抒情性远超叙事体的描写比例，因而拟态成分不会占据很大比重。,部族乐舞伏羲氏扶来、神农氏扶持、黄帝咸池、尧大章、舜大韶其内容跟氏族来源的神话传说及部族的兴旺有关。夏禹大厦，周大武其内容包括了周武王出师克商、扫平南疆，回师镐京，封周公召公采邑分而治之，建立周朝的全过程。共六节,仪式性强，表演动作象征性多余写实性，舞蹈 抒情，戏剧气氛比较薄弱宴飨乐舞朝会乐舞和宴飨乐舞中史诗一类内容的表演，因为是作为娱乐而非用于祭祀，受到限制少，反而可能带有更多的拟态和装扮表演因素。诗经大雅生民周人先祖后稷歌舞内容具体，细致，人物更为个体
24、化、特征化、娱乐性增强，仪式性弱。,随着王权政治的削弱，时代进入礼崩乐坏的战国，宴乐就在进一步满足贵族阶层需要的基础上迅速朝向戏剧性表演的分方向发展。,三、中国戏曲的起源与世界上其他古老戏剧的起源有共同性。在世界上,我们人类有三种古老的戏剧文化:古希腊戏剧、古印度梵剧、中国戏曲,只有中国戏曲留存到现在。,戏剧与宗教祭祀古希腊戏剧酒神狄奥尼苏斯(Dionysos)是掌管万物生机之神。因此,古希腊农民为了祈祷和庆祝丰收在春秋两季就举行酒神祭祀,公元前560年,酒神节成为固定性的全民庆典。同其他植物神一样,人们相信狄奥尼苏斯在暴死之后又神奇地复活,在祭礼中,他的苦痛、死亡、复活都被编排成戏剧。,古印
25、度梵剧古印度梵剧的产生也与宗教有密切的关系。最早的剧目是描写黑天神事迹的,神话色彩强烈,所有戏剧人物几乎都是神话中的天神,表现天与神之间的爱恋、战争、游戏故事,每逢举行宗教仪式时,祭司都要为神敬献舞蹈,神庙中有专习舞蹈之职的“神的侍者”,神话传说中的湿婆就是舞神。,美洲印第安人的戏剧:美洲印第安人在15世纪被殖民者“发现”时还处在原始氏族社会,还没有文字,还在用结绳记事。可是正是这些印第安人早已把他们的祭神歌舞发展成了完整的戏剧。他们还有剧本拉维那尔武士等,被外国传教士从当地老人的口述中记录下来,传之于世。,我国贵州威宁彝族的“撮泰吉”,彝语“撮”即“人”,“泰”即“变化”,“吉”即“游戏、娱
26、乐”即人类进化过程的回忆的游戏,亦即“变人戏”。“撮”很像古老蜡祭中的“尸”,以其面具、服装、动作、声音等来模仿表现祖先。,中国的藏戏中国的藏戏中,不管是哪一派白面具派,或者蓝面具派,都视祖先(名“温巴”,一白发长者,最先出场)为了不起的力量,对祖先非常尊重,其世代相传的演出也是怀念祖先的圣绩。他们认为在演出中,一切灾难皆会随之被驱除,祖先和自然神会保佑他们在新的一年里平安顺利。,陆润棠中西戏剧的起源比较一文说:“中西戏剧起源大致上是相同的,均受宗教祭祀仪典的影响,由幼稚到繁复,由迷信到娱乐。”英国学者马林诺夫斯基指出,在宗教仪式中,“人们都必须述诸最有效和最有力的方法,以造成强烈的情感经验”
27、,而“艺术的创造,正是产生这种强烈的情感经验的文化活动”。,我国戏曲以综合形式发展在古代,世界各国的戏剧都是以“合歌舞演故事”为共同特征的,都具有用歌唱、舞蹈、念白等手段来进行代言体的故事扮演。因此是否可以考虑,古老的原生态形式的戏剧都可笼而统之地被称作“戏曲”,比如古埃及戏剧、最早期的古希腊戏剧、古印度戏剧、印第安人的戏剧、彝人的撮泰吉藏戏等等,均可把“戏剧”二字换为“戏曲”。,古希腊的酒神祭祀仪式孕育了古希腊悲剧和喜剧,古希腊戏剧消逝于舞台,却出现了专门的话剧、歌剧、舞剧、哑剧;印度梵剧也消失了,传至今日的遗响呈现哑剧形态,把唱留给场边的歌唱者。,然而在中国戏曲中却始终没有分化出具有独立意义的歌剧、舞剧、话剧、哑剧而是走在“戏”与“曲”之间,以唱、念、做、打、舞兼具的综合艺术形式出现,这种形式正从某种意义上反映了上古戏剧的原生艺术形态,所以研究中国戏曲,对研究世界戏剧具有重要意义。,作业：我国古典戏曲起源的多种说法 我国古典戏曲与原始宗教祭祀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