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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探析觉醒中的女性人物与服装的关联涵义关键词:服装哲学觉醒英美文学硕士论文发表中国论文硕士毕业论文Abstract:As a 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 formodern women,The Awakeningindicates the feminist thoughts embodied in therelationships among clothes, body and sel.f The traditionalVictorian female costume is not only the focus ofmale gaze, but also thesha
2、ckle that constrains the female consciousness of sexuality. The two“NewWomen”in the nove,l MissReiz and Edna, both shakeoff the bondage of female costume: the formerby redefining itand the latterby taking itoffand appreciating herown body. It is duringthis process that they acknowledge the selfwithi
3、n their body and undergo the real“awakening”of female consciousness.Key words:costume philosophy; female consciousness;TheAuakening摘要:作为一本现代女性的独立宣言,觉醒表达的女性主义思想在服装、身体与自我这三者的关系中得以体现。维多利亚时代的传统女性服装不仅是男性目光的聚焦点,也是束缚女性性意识的工具。小说中的两位“新女性”瑞兹小姐和艾德娜都在一定程度上摆脱了女性服装的束缚,或对女性服装重新定义,或对身体进行自我欣赏,在这一过程中其女性主体意识得以实现,自我观念得
4、以确立,从而实现了女性意识的觉醒。关键词:服装哲学;女性意识;觉醒 19世纪下半叶,随着女权运动的蓬勃发展,美国女作家的女权意识也空前高涨。其中表现最突出、文学成就最大的就是女作家凯特肖邦(KateChopin 18501904),其长篇小说觉醒是一部鞭挞男权社会传统、呼唤妇女解放的力作。觉醒于1899年出版,书中的女主人公艾德娜是一位中产阶级妇女,她生活条件优越,还有一对可爱的儿女。在结婚六年之后,她开始反思自己在生活中的位置和人生的意义,认识到自己只不过是属于丈夫的一件“贵重的财物”。艾德娜的觉醒使她走上了一条反叛的道路。她要成为独立自由的人,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但她的行为与传统观念背道而
5、驰,为男权社会所不容。在觉醒一书的结尾,艾德娜返回几乎是空无一人的海岛,为逃脱“灵魂的奴役”义无反顾地投身于大海,以生命换得了最后的自由。(金莉,秦亚青, 1995: 46)由于觉醒以真实细腻的手法描写了女主人公从传统的家庭妇女到关注自我精神生活的独立女性的觉醒过程,该小说被推崇为女权主义的经典之作,凯特肖邦也当之无愧地成为妇女解放事业和女权运动的先驱。对于艾德娜的觉醒,评论家们早已达成共识:这既包括精神生活和性意识的觉醒,也包含自我与其各种角色冲突的觉醒。(谷红丽, 2002: 55)为了突出女主人公的意识转变,作者采用了大量的象征和意象,如“艺术”象征人物表达自我和肯定自我的一种方式;“大
6、海”象征着自由,也象征着逃避;“鸟儿”象征着不自由的和自由的艾德娜。(曾晓覃,2004: 53)但是,在分析艾德娜的觉醒和文中意象之间的联系时,服装作为一个重要的意象往往为人们所忽略。维多利亚时代的传统女性服装不仅是男性目光的聚焦点,还是束缚女性性意识的工具。而小说中的两位“新女性”瑞兹小姐和艾德娜都在一定程度上摆脱了女性服装的束缚,前者对女性服装重新定义,超世脱俗,孤芳自赏,后者则摆脱束缚在身的服装,对身体进行自我欣赏。在这一过程中她们的女性主体意识得以实现,自我观念得以确立,从而实现了女性意识的觉醒。1.服装与权力服装是一种符号,与人类的情感形式遮蔽与暴露、动感与静止、冲突与解决,以及和谐
7、、抑制、极度兴奋、平缓和微妙的激发、梦境的营造等等形式在逻辑上有着惊人的一致。这种一致恐怕不是单纯的喜悦和悲哀,而是以二者或其中之一在深刻程度上,在生命中感受到的一切事物的强度、简洁性和永恒流动中的一致。这是一种视觉的样式或逻辑的形式。服装的样式正是衣料的缝合、色彩的搭配和饰物的组成的形式。(何宝庆,张博颖,1992: 2)服装所包含的权力话语是鲜明而强有力的。人要凭借服装来展现自身的个性美,而人则与服装一起成为审美对象。对于女性服装来说,从父权制的确立至今,男性目光一直都在审视和制约着女性的穿着与服饰,一直都在用一种无形的方式向女性施加男性话语霸权。如果说某个时代流行的服装可以看作是那个时代
8、对服装的选择,那么以男权社会的眼光为标准的女性服装就不能代表女性真正的选择。19世纪德国社会主义思想家奥古斯都倍倍尔(AugustBebel)曾这样描述妇女的地位:“自创世之初,受压迫便是妇女和劳动者的共同命运妇女是人类饱尝束缚的一群。她们在奴隶出现之前就已经沦为奴隶。”(米切尔, 1997: 165)19世纪90年代的美国经历了许多社会变更。南北战争之后,妇女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比以前有所增加,有些妇女走出了传统社会为她们界定的生活圈,闯入了历来由男性占据的领域。这无疑促使一部分女性重新认识自己生存的意义和生活方式。但是, 19世纪“真正女性”的社会模式仍然在美国文化中占据主导地位。这种模式定
9、义了妇女在社会中的职能妻子和母亲,对于中产阶级白人女性尤其如此。维多利亚时代晚期,美国女性的服装仍然十分保守,内衣、外衣层层重叠,裸露的服装受到严格的限制。甚至在海滨上,女生们也要穿上泳衣、泳裤、泳裙、泳帽,不能过多地暴露身体,警察们整日拿着皮尺,监视着女子的穿着,一旦短于规定的长度,即要受到严厉的惩罚。(陈丕西, 1995: 82)因此,在服饰封闭方面,身体的暴露便成为女性反抗的主要手段之一。在觉醒中,女性服装几乎都是按照男性的眼光来设计的,这不仅符合当时父权社会的普遍思想,也为艾德娜以后推翻这种男性霸权埋下了伏笔。 2.觉醒中的女性人物与服装在小说觉醒中,艾德娜的家庭从表面上看好像很和睦:
10、丈夫庞蒂里耶慷慨大方,给她提供丰裕的物质条件,让她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他俨然是一位称职的“好丈夫”,连艾德娜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她没见过比他更好的丈夫”。但是,尽管克里奥人天性热情开放,千百年父权社会的印记还是早已植根于男性的潜意识之中。尽管庞蒂里耶满足了艾德娜最基本的物质需求,但却无法与她达到思想和心灵的沟通。他对妻子的客体化使妻子完全丧失了主体意识,成为一件可以任意支配和占有的附属品。在庞蒂里耶的眼里,妻子同家里的家具或摆设一样,只不过是一件有一定实用价值的装饰品:“她那美丽的头,与那身漂亮的白衣服相映衬,使人联想起一朵盛开的名贵的花”。为了满足丈夫的虚荣心,艾德娜在招待客人时都要换上晚礼服
11、,然而,穿着的华丽掩饰不了艾德娜内心的空虚。即使“艾德娜打褶的锦缎衣裙在她的两边舒展开来闪着金光,袒露的双肩的周围垂挂着松软的花边吊带她的仪表使人想起那高贵的皇后,她环顾四周,超然卓群”,她仍会感觉到“昔日的慵倦情绪突然向她袭来。那种经常侵扰她的失望,又像是来去无踪的魔鬼一样,不知不觉地缠住了她”。(134)服装表面上是艾德娜高贵地位的象征,实际上却是无形的镣铐,造成艾德娜身心的痛苦与压抑。众人在认为“庞蒂里耶太太不是一个贤妻良母”的同时,总是下意识地把艾德娜和一位贤妻良母的典范阿黛尔兰蒂纳尔相比较。在众人看来,“对于她,除了那些用来描写古老爱情故事的女主角和梦中仙女的词句外,找不到更恰当的词
12、句描绘她了。她的魅力不在于有什么微妙的隐秘之处,而在于毫无修饰的美,就像一团燃烧着的火焰,光彩照人。”(12)兰蒂纳尔太太十分注意自己的穿戴打扮:她头上系着薄纱巾,手上戴着狗皮手套,腕上还戴着护腕。“她穿着一身雪白的衣服,上面镶着柔软的绒花边,很合她的体形。那衣裙的褶缀和随风飘摆的各种饰带,与她那丰满、隽秀的美再相称不过了,这是任何庄重的线条都无法比拟的。”(22)兰蒂纳尔太太衣着的正统也说明了她生活的刻板与单调。她生存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丈夫和孩子,夏天在海边度假也不忘为孩子缝制冬衣,保持弹琴的技巧是为了取悦家人和来访的客人,为丈夫说的“每件事每句话都真心感兴趣,有时还会放下叉子听得清楚些,有
13、时也会插嘴附和,接下他想说的话。”(30)是她提醒罗伯特“不要去招惹庞蒂里耶太太”,也是她在艾德娜准备不顾一切与罗伯特在一起时提醒她“为孩子想想,一定要记着他们”。在阿黛尔身上,凯特肖邦塑造了一个女妖塞壬的形象,一方面她的美丽与妩媚对艾德娜有着巨大的诱惑力,帮助她对女性及自身有了更深的认识,另一方面她放弃自我,甘愿成为传统婚姻的牺牲品,为艾德娜追求自由与解放设立了障碍。可以看出,在小说中对女性着装的评价都带有男性的眼光,在菲勒斯文化的独裁统治下,妇女只应该成为家中的天使,她们在穿着打扮和行为举止上都应当像兰蒂纳尔夫人那样,天真、服从和无私。这种男人强加于女人身上的天使般的形象,反映了男人心中对
14、女人理想化的审美思想,但对于女性来说,却造成了一种无形的束缚。因为男性赞许的女性服装无形中约定了妇女为人妻为人母的角色。对兰蒂纳尔太太来说,尽管“当你看着她打毛线,或把金色的顶针套在纤细的中指上,缝纫小睡裤,制作紧身围腰或小孩的围嘴时,简直是一种享受”(12),殊不知此时兰蒂纳尔太太却为丈夫和孩子献出了自己的一切,屈服于男权社会的奴役。虽然她的“女性魅力”既吸引了男性的目光,又迎来女性的羡慕,但就在这“女性魅力”的美名下,她放弃了女性应有的自由与权力。这玄妙的“女性魅力”实质上是男性社会压迫女性的鸦片。千百年来女性吸入这诱人的鸦片,在冥冥中自得其乐,殊不知她们是受人奴役。女性就在这令人萎靡的鸦
15、片中丧失了自我意识。3.服装与女性自我的觉醒小说中一个出场不多但举足轻重的人物就是瑞兹小姐。尽管瑞兹小姐在小说中被描写为一个令众人讨厌的、性格扭曲的形象,但她却是男权中心社会里的叛逆者,一位反传统、反世俗的新女性。瑞兹小姐选择生活方式的勇气与胆量,以及她那蔑视男权社会的举动,在当时的维多利亚时代男权文明达到登峰造极的时代是极其激进和壮烈的。在常人的眼里,她“自以为是,总爱侵犯他人的权利”,在她曾住过的地方,就连路口的小贩也认为她是“最难相处、最不受欢迎的女人”;连艾德娜都与她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不愿了解与她有关的任何事情。瑞兹小姐的服装也与大家闺秀大相径庭,“她对衣着从不讲究,发卡上戴着一串用旧
16、黑丝带系着的人工紫罗兰花”(37)。在当时的社会,人们对妇女的着装是十分看重的,因为服装代表一个人的身份与地位。而瑞兹小姐却与人们的看法背道而驰,自始至终都是这一身装束与打扮,只有这样的服装定位才能保证她人格的完整以及自我的实现。她得到了某种程度的自由与独立,不受男人的控制,不为男人的附庸。艾德娜也逐渐开始欣赏她自由的个性和“敢于挑战和敢于否定的勇敢灵魂”,以及她那蔑视传统、蔑视束缚女性自由发展的条条框框的举动。正是瑞兹小姐确认了艾德娜身上的艺术家气质,也正是她鼓励艾德娜献身艺术,追求自我的完整与独立。艾德娜正是在瑞兹小姐那激荡人心的音乐和高深莫测的言辞中找到了符合自己心态的生存空间。如果说瑞
17、兹小姐的鼓励是艾德娜追求独立的外在原因,那么艾德娜性意识的觉醒则对她自我观念的确立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艾德娜的性意识是随着她对自己身体的欣赏而萌动的。摆脱了服装的束缚之后,她第一次发现自己身体的美,也是第一次意识到她的身体不是她丈夫的财产,而是属于她自己的,是自身欲望的主体。艾德娜第一次性意识的觉醒发生在哥兰德岛上。尽管她先前并未表白对罗伯特的爱慕,此时她的爱意也是不表自明。而最为重要的是,艾德娜第一次开始脱下了束缚自己的服装,对自己的身体进行自我欣赏:“她松开衣服,脱去衣裙。她洗了脸,又洗脖子,然后把胳膊泡在脸盆中。脸盆放在两个窗户之间的洗脸架上。最后,她脱掉鞋和长袜,爬上了那张高高的洁白
18、的床她伸直结实的微微发疼的四肢,用手指慢慢梳理着松散了的头发。当她抬起双臂互相按摩的时候,瞧见了自己那圆圆的臂膀,便仔细地端详起来,就好像第一次看见它们似的。她的皮肤细腻,肌肉坚实。她把两只手交叠在一起,舒适地枕在头下,就这样睡着了。”(54-55)自此,艾德娜开始留意自己的服装,但她并不向往华衣锦缎,也不是鹦鹉学舌般地追求时尚,而是按照自己的观念追求女性的美。因此,当她家中再有访客时,“庞蒂里耶太太没有穿通常在星期二穿的迎宾礼服,而是穿了一身便服”。艾德娜开始挑战男权社会对妇女穿着的定位,因为只有这种独立女性的美才是真正的美:“她看上去又漂亮又结实,她从来没有比穿这件蓝色旧衣服显得更漂亮。”
19、(128)在小说的最后,在大海深情的呼唤声中,艾德娜褪去了“讨厌、扎人的衣衫”,如同摆脱了为人妻、为人母、为人情妇的过去,又如同摆脱了一切世俗偏见,摆脱了男权社会的统治束缚,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作为一个纯粹的、自由的女人裸露在天空下,赤裸裸地走向广阔无垠的大海。“浪花卷起飞沫拍打着她洁白的双脚,如条条银蛇在她的脚边缠绕着缓缓退去。大海的抚摸是性感的,把人的身体紧紧环抱在它温柔的臂弯里”。(174)在海水富有肉感的怀抱中,“夏娃”觉醒了。她第一次意识到自身的存在,她不再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不再是从属的、第二性的。她“开始认识到自己作为人在宇宙中的位置,开始确认自己作为个体与她内心和外界的关系。
20、这位二十八岁的年轻女人好像突然被赋予可观的智慧这么多智慧是圣灵通常不愿赐给任何女人的。”(欧荣, 2000: 95)随之她意识到自身力量的强大,女人不应该仅仅是弱者。她渴望“游得远远的,游到女人们从未游过的地方。”即使在小说的最后,艾德娜仍然在海里游着,“她渐渐感到四肢无力疲惫不堪有蜜蜂在嗡嗡叫,空气中有石竹花的麝香般的气味。”(175)这样一来,传统的结局因其独特的表现手法被赋予了新的涵义,与其说女主人公在游向死亡,倒不如说她在游向童年,游向自我,游向包容一切的大自然。当20世纪初开始的美国妇女运动在60年代再度兴起时,遭禁了半个多世纪的凯特肖邦与她的觉醒被人们唤醒了。人们开始理解男权社会里
21、有血有肉、追求自我实现的艾德娜及艾德娜式的妇女。无数的妇女在觉醒,她们在思考自身的命运,寻求自身解放的出路。瑞兹小姐和艾德娜选择的路,虽然结果稍有差别,却是广大妇女争取自由、平等和独立的必由之路。两位女性都从各自的角度出发阐释了对服装的不同看法,从而拥有了自我,取得了独立;而兰蒂纳尔夫人却以牺牲身体和自我的代价来换取华丽的服装和无知无我的生活。瑞兹小姐和艾德娜打破了女性服装中蕴含的传统思维模式,冲出了长期束缚女性的囚笼,从而开创了一种新的女性生活方式。女主人公艾德娜通过服装的改变和自我的觉醒向人们发出了自己的呐喊,竭力挣脱与其格格不入的世俗传统的约束。尽管这个声音很微小,我们已经能感受到女性自
22、我意识觉醒的暗流涌动,因为这声呼喊为后来的女权主义者吹响了前进的号角,预测了风起云涌的女权运动的到来。 注释引自觉醒,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61页。本文所引译文均出自该书。下文只注页码,不再另注。参考文献1陈丕西.服饰文化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1995.2谷红丽.觉醒中女性主体意识的建构与解构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 2002, (1): 54-56.3何宝庆,张博颖.代写论文服装选择与个性美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2.4金莉,秦亚青.凯特肖邦其人J.外国文学, 1995,(4): 44-46.5凯特肖邦.觉醒M.吕文斌,译.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 1992.6欧荣.凯特肖邦觉醒中女主人公神话原型浅析J.安庆师范学院学报, 2000, (4): 94-96.7朱丽叶米切尔.妇女: 最漫长的革命M.李银河,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1997.8曾晓覃.大海的呼唤析觉醒中的象征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 2004, (2): 52-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