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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英语自由诗体内在节奏表现手段苇14巷第1期内蒙古工业太学学报(社会科学皈JournalofInnerMongohaUniversityofTechnology(SocialSciences)Vo1.14No.12005英语自由诗体内在节奏表现手段郭萌乔晓燕(内蒙古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内蒙古呼和浩特010062)摘要:自由诗体是现代英语诗歌的主流形式,以其自由多变的句式和音律吸引着诗歌创作者.现代英语诗歌中的名篇均采用自由诗体形式.由于自由诗体抛弃了传统诗歌由相对一致呆板的节奏和韵脚安排,转而追求内在节奏,所以对自由诗体内在节奏的研究尤为重要.本文旨在探讨英语自由诗体内在节奏感的表现手段,并通过自
2、由诗体中的几篇名作详细分析内在节奏表现手段的功能.关键词:自由诗体freevel;内在节奏innerrhythm;不固定节奏irregularrhythm;建行velbuilding中图分类号:106文献标识码:A当英语诗歌步人十八世纪,诗歌的主题,形式,艺术手段等都得到前所未有的丰富和发展.在诗歌形式的发展中,节奏和押韵由原来成诗必不可少的要素逐渐转变成为诗歌众多表现韵律的手段之一.诗实现了与歌的根本脱离,自由诗体(freeverse)也因此应运而生.所谓自由诗体,指区别于传统诗歌既没有固定节奏也没有韵脚的诗歌.美国着名诗人惠特曼(Whitman,18191892)被公认为自由诗体的最初倡导
3、者,如他的代表作草叶集(LeatesofGrass,1855)就是运用自由诗体写成.在崇尚自由和特性的现代社会,如果仍旧用格律将自由流动的诗情,诗思规范化,必然会将诗的发展引向末路.所以继惠特曼之后,自由诗体很快成为现代诗歌的主导形式.那么自由诗体到底自由在哪里?首先必须澄清的是自由诗体是一个相对概念,是相对于传统格律诗歌而言的,其本质是同一种文体.其次,诗歌作为一种文学表现形式,与节奏的关系密不可分;从来就不存在没有节奏的诗歌.”自由诗体不意味着完全自由没有形式的诗歌没有形式也就没有诗歌.”【】所以自由诗体在抛弃了外在韵律之后,许多诗人转而营建诗歌的内在节奏,创立新的诗歌形式.诗刊中对诗歌内
4、在节奏的必要性有深入的探讨:“现代诗淡化外在节奏的追求而是转为内在节76奏的自然营建,即诗感生成,诗情生成,诗思荡开所形成的内在旋律.内在旋律是心灵自然流动的乐感,情感意绪本然的运行轨迹,是传达诗味更内在的要素.”【2发掘现代自由诗体的内在节奏美感是现代诗歌理论研究的主要发展方向.传统诗歌节奏,押韵给读者带来的听觉意象和音乐美感的缺失被众多形式多样的艺术表现形式代替.归纳起来,自由诗体中的内在节奏主要通过不固定节奏(irregularrhythm)和建行(versebuilding)两个方面实现.不固定节奏不完全等同于传统诗歌中由音格,音步和韵脚构成的节奏,还包括由排比,重复,停顿等手段构成的
5、形式上更为自由的节奏.建行指诗行的句式的长短安排及标点的使用方法.自由诗体的建行长短交错,不受格律制约.诗歌区别于其他文体的一个最显着特征是它强烈的吟诵性.传统诗歌由于拥有相对一致的节奏与韵脚安排,使诗歌在吟诵时朗朗上口,音乐性极强.自由诗体在摒弃了格律的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对其音乐性造成损失.但是由于自由诗体并不是完全独立于传统诗歌的全新文体,”在诗与自由诗体之间没有白与黑的区别,而是在它们之间存在一个灰色重叠区域”,许多在传统诗歌中实现节奏的手段,在自由诗体中也有充分的表现舞台.相比较而基金项目:内蒙古工业大学科研基金项目英诗的音韵研究成果之一,项目编号:SK200410.收稿日期:200
6、50323作者简介:郭萌(1975),女,汉族,内蒙古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言,自由诗体的音律节奏比传统诗歌少了一分统一,多了几分灵活多样.一些音律表现手段的潜在威力因为没有固定模式制约反而得到更为淋漓尽致的发挥.如莎士比亚Sonnet18中所使用的排比和五步抑扬格在自由诗体中比比皆是,但由于自由诗体中的音律表现没有固定韵律模式的制约,所以既可以丰富主题,增强节奏感,又可免凑韵之尴尬.自由诗体中节奏的表现主要通过不固定节奏实现,主要包括:嵌入音步(ghostofmeter),排比(parallelism),重复(repetition),停顿(pause).嵌入音步是指在无韵诗的诗行中嵌入有
7、音步的诗行.嵌入音步使自由诗体在音乐性和律动感方面得以加强,很大程度上弥补了自由诗体在吟诵性上的缺陷.在自由诗中能够找到众多嵌入音步的踪迹,其功效之大可见一斑.如惠特曼的自我之歌(SongofMyself)中便可以找到五音步诗行,甚至在3,12,15行中还可以看到十四行诗中常见的五步抑扬格:Haveyourechonathousandacresmuch?Haveyourechondtheearthmuch?HaveyoupractisitSOlongtolearntoread?HaveyoufeltSOproudtogetatthemeaningofpoems?Stopthisdayandni
8、ghtwithmeandyoushallpossesstheoriginofallpoems,Youshallpossessthegoodoftheearthandsun,(therearemillionsofsunsleft,)5Youshallnolongertakethingsatsecondorthirdhand,norlookThroughtheeyesofthedead,norfeedonthespectresinbooks,Youshallnotlookthroughmyeyeseither,nortakethingsfromme,Youshalllistentoallsides
9、andfilterthemfromyouself.Ihaveheardwhatthetalkersweretalking,thetalkofbeginningandtheend,ButIdonottalkofthebeginningortheend.10lerewasneveranyil1)reill(ptioFlthanthereis,Noranymoreyouthoragethanthereisnow,And删neverbeanymore0nthanthereisnow,Noranymoreheavenorhellthanthereisnow.Urgeandurgeandurge,15Al
10、waystheprocreanturgeoftheworld.在以上例子中,嵌入音步在很多诗行都可以看到,如1,2,3,12等等.这些诗句为这首本来无韵的诗歌平添了强烈的节奏感,使较长的诗行不至于在阅读时感到累赘,也加强了诗歌的感染力.尤其在3,12,15句中出现的五步抑扬格为全诗提供了间歇的律动,使人感之弥深.在嵌入音步的同时,惠特曼还在本诗中运用了大量的排比句.排比指把结构相同,意义并重,语气一致的词组或句子排列成串,行成一个整体,起到壮文势,广文义的作用.5但是在诗歌中,排比的功能远非如此简单,还可以起到增添诗歌节奏感的功效.如:haveyourechonflmuch出现了两次,nor/
11、neveranymorethanthereisnow出现了三次,而youshall句型出现频率高达四次.诗歌开头用一系列haveyou句型构成极具感染力的质问语气,如同一波巨浪冲出闸门,读者受到强烈的视觉和情感冲击,对诗人提出的问题自然应生出更积极的思考.随后诗人在一个祈使句stopthisdayandnightwithme之后又多次使用youshall句型加强语气,在读者还没有来得及反驳之时就已经被诗人的激情和信念所折服.之后使用的nor/neveranymorethanthereisnow亦有异曲同工之妙.在诗的第15行,由重复andurge构成的短促节奏更有效地激发起读者紧张激昂的情绪,
12、诗人试图通过诗歌传递的紧迫,激隋澎湃的氛围跃然而出.恰如李白的”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一样荡气回肠,令人难忘.这种大量使用排比来实现节奏和意象的方法在传统诗歌中是无法实现的,而与传统诗歌音律相比,通过排比构建的节奏在音乐和律动感方面毫不逊色.在诗歌中,排比和重复常常同时使用,不仅仅可以营造上例中强烈激昂的语气,还可以赋予诗歌百转回肠,绵远悠长的效果.在叶芝(Yeats18651939)的一首小诗铜币(BrownPenny)中,诗人则通过多次重复和排比营造了一种舒缓的氛围:1whispered,Ianltooyoung,Andthen,Ianloldenough.WhereforeIthrewa
13、pennyTofindoutifImightlove.Goandlove,goandlove,youngman,Iftheladybeyoungandfair.Ah,penny,brownpenny,brownpenny,Iamloopedintheloopsofherhair.在这首诗的1,2句中,诗人运用两个排比句:Ianltooyoung和Ianloldenough突出了主人公矛盾和犹豫不决的心理,并在之后的诗句中,通过对g0andlove,brownpenny和loop的重复拉长诗的节奏,不但让读者从听觉和心理上都有舒缓的感觉,让读者更容易体会一个年轻稚嫩,初涉爱河的小伙子在面对初恋时
14、的那种羞涩,缺乏信心和犹豫不决的心理状态,并且与分别在第六,八两行中的长元音韵脚77共同构成悠扬的音乐效果.可见排比与重复在加强节奏感方面与传统节奏相比难分伯仲,难怪这两种手法在诗歌诞生之初便备受青睐.但是在自由诗体环境下,排比和重复的应用灵活多样,不但可以表达丰富内涵,也可构建出复杂多样的音律效果,从应用效率来看,自由诗体环境最大限度的发挥了这些手段的长处,可谓物尽其用了.在构成自由诗体的节奏手段中,停顿的作用不容忽视.停顿可以分为有声停顿(voicedpause)和无声停顿(silentpause).有声停顿主要出现在口语表达时出现一时找不到恰当词语而发生的代替性音节.无声停顿,也叫做结构
15、性停顿(structuralpause),既有语法功能又体现文体风格.【6无声停顿在诗歌中很常见,起到补充音节,增强诗歌节,对诗歌的语气也有很大程度上的加强.在同一首诗中,诗人往往依据主题需要运用一种或综合多种节奏表现手段,高效而又充分地体现不固定节奏各种手段的长处,使诗人的诗情诗思能够在更自由的天地驰骋.有些人将诗歌称为分行的散文,这种看似荒谬的论断在一定程度上恰恰反映了诗歌的另一个本质特征:分行.诗歌的分行源自于其歌的特性,有助于加强诗的节奏感和气韵,久而久之,还成了区别诗与非诗的一种标志.传统诗歌的建行以长短基本相等的句式为特征.在某些诗歌中,每句诗的音节数都是固定的,如十四行诗中每个诗
16、句的音节数为10.自由诗的分行,是试图以一种形式结构,将内心的情感律动视觉化(乃至听觉化,即由视觉上的顿挫,转为听觉顿挫).其诗行的长短,伸缩和跨行方式,均以诗的内在情感律动为依据的,通过灵活的断行,跨行,借以突出某些语汇和意象,也有意省略一些成分,以造成跳跃之感,希望以新奇的结构给人以新奇的感受.建行的花样很多,比较夸张的有马雅可夫斯基式的”楼梯体”等.将这种体现视觉效果的“情绪图案”再向前推进一步,就是所谓”象形图案”了,例如把一首诗排列成一棵树,一头牛,一只蜘蛛的样子.法国诗人阿波利奈尔(】8801918)的一首心仅一句”我的心啊宛如一朵颠倒的火78焰”,就排列成一颗心的形状,据说也是一
17、束倒置的火焰的形状.这就近于游戏,不足为训了o71在英语自由诗体中比较常见的通过建行从而达到实现内在节奏的方式有:伸缩,断行,跨行,特殊标点的使用.诗行的伸缩指诗人在创作时有意将诗行安排成伸出或缩进的形式,以实现更好突出主题的效果.这种伸出或缩进的方式给读者带来一种视觉意象,从而增添了诗作的内在层次感,使诗情得到更深刻的表达.一个典型的例子是惠特曼写给林肯的名作哦,船长,我的船长(OCaptain!MyCaptain!).由于篇幅所限,这里只引用诗歌的前两节:0CAIAIN!nayCaptain!Oilyfearfultripisdone;Theshiphasweatherdeveryrack
18、,theprizewesoughtiswon;Theportisnear,thebellsIhear,thepeopleallexulting,Whilefolloweyesthesteadykeel,thevest1grimanddaring:ButOheart!heart!heart!Othebleedingdropsofred,WhereonthedeckmyCaptainlies,Fallencoldanddead.OCan!myCarean!riseupandheartheJls;Riseupforyoutheflagisflungforyouthebugletrills;Foryo
19、ubouquetsandribbon,dwreathsforyoutheshoresacrowding;Foryoutheycall,theswayingmass,theireagerfacesturning;HereCaptain!dearfather!Thisarnlbeneathyourhead;Itissomedreamthatonthedeck,You%,efallencoldanddead.笔者对这首诗的最初印象来自于它极有特色的建行.每节的前四句为普通行,后四句出现了连续缩进.细读之后可以发现每节前四句为航船进港时的情景描写,而后四句为诗人情感的抒发.前四句场景描写极具感染力:归
20、航的船儿疲惫不堪,但却包含回家的渴望.岸边人们欢呼雀跃,期待亲人的回归.挥舞的手臂,胜利的钟声,飘舞的鲜花和彩带,营造了多方位充满动感的效果.然而后四句中出现了突兀的转折:在人们期待英雄归来时却发现船长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了.诗人用三次”Oheart!的重复调动读者痛心的情绪,随后通过诗行缩进使读者情绪得到进一步加深,加强,直至每节最后一行诗人无比痛楚地喊出:船长的身体已经冰冷,同时将诗歌和读者的情感推向最高峰.诗节后四句的缩进赋予诗歌鲜明的层次感,使读者的情绪随着诗行的缩进而越来越强烈,可谓痛之愈切,感之愈深.诗歌的跨行指有意加入的空行,为诗歌带来意义空白,起到强调和引发读者思考等作用;断行指诗
21、人将本应属于一行的内容分为两行或几行.断行和跨行在自由诗体中得到广泛应用,一方面出于烘托诗歌主题的需要,另一方面恰当使用断行和跨行可以体现特殊的视觉意象和节奏感.在下例中,断行所产生的特殊效果得到充分的体现:AlldayIhearthenoiseofwatersMakingmoan,Sadastheseabirdis,whengoingForthaloneHehearsthewindscrytothewatersMonotone.Thegraywinds,thecoldwindsareblowingWhereIgo.IhearthenoiseofmanywatersFarbelow.Allda
22、y,allnight,IhearthemflowingToandfro.这首由文学大师乔伊斯(Joyce18821941)创作的小诗我整日倾听(AllDayIHear)描写了一个孤独的人听到海浪和风声时的感受,烘托出一种晦暗伤感的情绪.它最突出的特征是偶数行均为断行.从视觉角度来看,诗行由一长一短的模式构成,让人联想起海浪的层叠更替,此消彼涨;从听觉角度来讲,断行短促的节奏和行尾的押韵共同构成长短交替,一弱一强的节拍,恰似波涛隆隆之声;从含义角度来讲,断行由介词词组和小分句构成,第一节中强调了哀鸣,孤独和单调,第二节中加深了离开,遥远,来回往复的情绪.可见断行在这首诗中的功能是多样的,通过断行
23、,诗人将视觉,听觉等在特定的审美心境中相互糅合,并经过读者联想发生了互相转移,这就是所谓通感.小诗虽简,但读者不得不为诗人高超的写作技巧而叹服.特殊标点的应用在自由诗体中也得到充分发展,通过对破折号,逗号等标点的重复使用,可以营造各种各样的声音和视觉效果,诗作也因此具有了特殊的节奏感.如美国女诗人狄金森常常使用破折号为诗歌渲染出或急促或悠长的氛围,从而更巧妙地烘托出生命匆匆而死亡永恒的主题.8在诗歌史上,自由诗体是诗歌发展的一个里程碑,它宣告诗与歌彻底脱离.有些诗人甚至主张诗与音乐性的完全脱离,从而更完美彻底地追求诗内在的节奏.毕竟深沉的情感是无法歌唱的,在雄沉的情感律动面前,整齐的韵脚,工整
24、的句式排列恰恰变成一种滑稽可笑的东西,而流动的语言,奔放不羁的内在情感恰恰需要更丰富自由的手段来体现.自由诗体为这些手段提供了最完美的舞台,无论是灵活多样的不固定节奏,还是富有层次感的建行,在诗人的生花妙笔下,都可以为读者呈现出无比宽阔的想象空间.一杯清茶,一缕阳光,一首长诗,在无拘无束的世界里,人的心灵也会得到自由放飞.参考文献:134CleanthBrooks&RobertPennWarren.UnderstandingPoetry.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4,560.561.563.2陈仲义.镣铐的舞蹈,抑或任性的蹦迪关于格律化,自由诗,宽泛性诗体的思考J.诗刊,2000,(1):56秦秀白.英语语体和文体要略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2,7580.4950.7毛翰.诗的语言z.8徐建中.最后的华尔兹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4,8286.9辜正坤.中西诗比较鉴赏与翻译理论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3.7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