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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日本都市生物多样性的保全Conservation and Maintenance of Urban Biodiversity in Japan康 宁KANG Ning摘 要：随着联合国气候变化和生物多样性条约第十回缔约国会议的召开，从生物多样性保全的观点考虑，构建生物亲 和型的都市，是日本都市绿化需要迫切思考的问题点。一方 面日本从制定国家战略、立法的高度，重视国土范围内的生 物多样性保全。另一方面从 100 年后子孙后代依然可以享 受到生物多样性恩惠的长远眼光进行都市规划和绿地整备， 施行的是可持续型国土发展战略。最后，在全民环境教育的 背景下，由政府主导、绿地规划部门协同以及市民参与维持
2、管理的都市生物多样性保全的经验值得我们借鉴。1 都市的发展根据世界人口白皮书报告，20 世纪，都市人口增长飞 速，已从2.2 亿增长到28 亿。在未来几十年内，特别是发 展中国家的都市人口将持续增长，非洲和亚洲的都市人口在2000 年2030 年间预计将翻一番，增长17 亿，将超过中 国和美国的人口总和1。2008 年世界都市人口超过33 亿， 首次超过农村，达到世界总人口的50 %以上，预计至2030 年为止，都市人口将超过50 亿人，占到世界人口总数的60%。可知城市化进程，尤其对发展中国家来说，是不可避免 的。因此在承载世界一半人口的都市中，如何构筑一个低碳 素、持续可能及自然共生型的社
3、会是重要的课题。关键词：气候变化；生物多样性；都市绿化；环境教育Abstract: With regards to global climate change and the10th Conference of Parties (COP) to the Convention on Biological Diversity (CBD) held in Nagoya prefecture in 2010, the construction of creature-friendly urban environment has been a critical issue in Japan. On th
4、e one hand, the legislation and national strategies for the conservation and sustainable use of biological diversity were set based on a national scale; on the other hand, the urban planning and infrastructure management in Japan were carried out from a long-term perspective, to ensure the future ge
5、nerations could still enjoy the welfare provided by biodiversity in the next 100 years, consequently, Japan has been developing and implementing a sustainable national land use strategy. Moreover, a conservation system on biological diversity led by the Japanese government, and collaborated by green
6、ery department and public participation has been founded under the bac kground of national environmental education.2 日本都市绿化的发展20 世纪60 年代燃料革命以后，日本社会处于战后人口 急速增长期和经济蓬勃发展期，因此需要较大规模的国土开 发，以消化如此众多的人口和满足对大量住宅用地和工厂 建设用地的需求。城市化和工业化的进程带来的是自然环 境的质的下降。随着人们对环境污染问题关注的增加，人们 改善身旁环境的手段逐渐多样，通过建设都市公园、街头绿 地、住宅绿地、屋顶花园等都
7、市绿化空间来尽可能地保证城 市绿量。20 世纪末21 世纪初，日本在发达国家中率先进入 少子化、老龄化时代，国民人口数量急减及经济发展滞缓， 成为日本特有的社会问题。人口减少及经济停滞会适当减缓 土地开发的程度，保证了单位人口的都市绿地占有率不会 减少（图1）。绿地的量不会减少，这样就为重新思考如何 提高都市绿地的质量提供了契机。特别是随着联合国气候 变化（Climate Change）、千年生态系统评价（Millennium Ecosystem Assessment）大会3，以及生物多样性条约第10回缔约国会议（COP10）的召开，从地球环境、生物多 样性保全（Biodiversity Co
8、nservation）的观点考虑，如何 构建一个生物亲和型的都市，是日本需要迫切再考的问 题点。Key words: climate change; biodiversity; urban greenery;environmental education止、及提供丰富的地域文化等功能。作为都市住民可以触摸到的身近的自然，都市绿地是都市生物多样性实现的支 撑，可以在规划中注意以下要点以尽可能地提高都市绿地 中的生物多样性。（1）生物的生息空间的营造：在由人工堆砌物组成 的都市中心，要想提高生物多样性，那么在新建的绿地中 以创造生物的生息空间为绿化目标是十分重要的。在拟建 的绿地中，要对土壤如何改
9、良、乡土植物的种子如何保证（绿地管理志愿者可以在与绿地处于同一流域内的自然生 态系统中采取种子）、如何进行种植设计以形成多样的生 态系统、水边环境如何形成、生物的导入手法等进行全面 考虑，以树林、草原、湿地、水边环境等多样的生态系统 形成为目的，尽可能模拟地域固有的生态系统，只有多样 的马赛克镶嵌体形成的边缘效应才能满足生物对生息生育 空间所需的景观多样性的要求。以京都市中心的梅小路公 园“生命的森”的创建为例，古时京都位于山地包围的泛 滥原和湿地带之上，其南部的巨椋池曾是西日本生物多样 性最为丰富的地带之一。由此以小规模的尽可能多样的陆 域生态系统的再生和野生生物的回复为目的，在都市的正 中
10、心地带建设了一个依靠生态系统自然迁移的管理粗放的 绿地，绿地中设置了树冠回廊以减少人为干扰。经过12 年 市民参与的环境观察活动，至2008 年，累计确认的木本植 物55 科186 种，草本植物64 科381 种；累计确认鸟类27 科59 种；累计确认昆虫99 种，其中越冬昆虫20 种7,8。图1 日本都市公园的面积及单位人口都市公园占有率的变化趋势2(改自日本国土交通省都市地域整备局公园绿地景观科)3 日本生物多样性国家战略和法律的制定1992 年以国际生物多样性条约的缔结为契机，生物 多样性保全成为世界性的热点问题。日本的生物多样性经 历了四次危机，第一次危机是由于开发和乱采等人为活动 造
11、成的物种减少、绝减和栖息地的消失；第二次危机是由 于近郊地带劳动力不足造成的次生自然环境的恶化；第三 次危机是因为外来物种和化学物质的入侵造成对生态系统 的干扰；第四次危机则是地球温暖化导致的物种绝减和生 态系统的崩坏4。在此背景下，为了使子孙后代依然能够 享受到生物多样性的恩惠，在国际生物多样性条约的基础 上，1995 年日本政府以生物多样性的保全和持续可能的利 用为国家方向制定了生物多样性国家战略；2002 年 经过全面修改的第二次生物多样性国家战略被实施；2007 年第三次生物多样性国家战略被内阁会议通过5。2008 年5 月29 日日本政府颁布了生物多样性基本法；2010 年3 月生物
12、多样性国家战略2010被内阁会议通过 6，提出了将日本过去百年间破坏的国土生态系统经过百年 的时间进行恢复的“100 年计划”，制定了“截至2050 年 生物多样性要在现状之上，且达到较为丰富的状态”的中 长期目标；同年10 月生物多样性条约第10 回缔约国会议（COP10）在日本名古屋市举行，在该会上提出了都市生 物多样性（Urban biodiversity ）保全的议题。（2）孕育有稀有物种的生态系统的保全：一般来说，像苍鹰（Accipiter gentilis ）等猛禽类，或者有些稀有植2物，也能够以都市和都市周边的地域为生息生存空间 。如果在都市中的绿地生态系统中有稀有物种生息，则说
13、明 其绿地固有的自然条件处于平衡状态，是需要特别优先保 全的地域。日本有严格的公园绿地系统和特殊绿地保全系 统，保证了有濒危物种和稀有物种生息的自然环境会被作 为永久绿地保护，并且在这样的都市绿地中会对其生态系 统的保全和都市住民的利用这两方面进行平衡。（3）水和绿的生态网络的形成：为了防止生物生息环境的分段化，日本进行了全国范围内都道府县广域的公园 绿地整备，使得都市公园绿地与河川相连，形成流域一体的 生态网络。这样的共生流域圈可以成为跨越国境的候鸟迁移 的中继地和生息地，进而可以对全球尺度的大生态网络的 形成做贡献。例如福岛潟水的公园，在1997 年建成，面积26 公顷，其与福岛泻湖连成一
14、体，是日本天然纪念物豆雁（Anser fabalis ）的最大越冬地，及其他多种候鸟迁移的中4 日本都市生物多样性保全4.1 日本都市绿地中生物多样性的保全对于世界半数以上人口居住的都市的生物多样性保全 的关注，其意义是巨大的。较高的生物多样性可以给予都 市住民多样的恩惠，例如其净化大气、休闲娱乐、灾害防近丧失。在此背景下，日本环境省以再生人和自然和谐共处的场所为目 标，进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首先从 各地的气候、生物多样性、文化、社 会经济等角度对所有典型的里地里山 地区的现地资料进行调查分析，并且 为保全活动提供技术支持；其次即是 对里地里山的自然资源的管理和活 用，各地都有里地里山保全志愿
15、者和 NGO保全会，帮助进行农业耕作和次 生林的间伐管理等17。由此可见，为 了阻止生物多样性的损失，不仅仅是 要保护原生自然，在都市和都市近郊 的次生的自然环境中推进对自然资源 的管理和持续可能的利用，使之恢复 地产地消型的自然共生社会，也是提 高生物多样性不可欠缺的手段。图2 日本里地里山地带的环境构成示意图11（改自里山形態学）5 市民参与的环境管理对生物多样性保全的促进5.1 环境教育、环境学习的推进2005 年是“联合国以持续可能的 开发为目的的环境教育的10 年”的开 始，为了持续可能型生物亲和都市的 构筑，提高每个国民的环境意识，开 展对环境的关心行动是必要的。2003 年7 月
16、日本制定了“环境的保全意识 的增进及环境教育的推进相关法”，2 0 0 4 年9 月，基于该法令的政府基 本行动方针被内阁会议通过 4 。在此 法的基础上，以学校、地域、职场、 家庭为单位的环境教育和环境学习活 动在全国范围内被推进。具体的事例 有：对将要承担下个世代管理和建设 的儿童，着重各种环境观察活动的同 时，以培养“自然环境是最重要的” 意识为目的，举办支援地域环境保全 的“儿童生态俱乐部”等；推进各地 “植物观察会、水鸟观察会、萤火虫 观察会”等的自然体验活动，通过可 以触摸到的自然使人们意识到提高生 物多样性的重要性。继地，共有220 种以上的野鸟在此生息，累计发现450 种以上的
17、植物，成 为候鸟生息地保全国际生态网络的一部分9。4.2 日本都市近郊里山里地地区 生物多样性的保全都市绿地的生物多样性保全与围 绕在都市周围的近郊地区的生态环境 息息相关。在为稀有物种提供生息空 间、生物多样性保全方面，占日本国 土面积40 %的近郊里地里山地区发挥 着巨大作用。里地里山是指围绕在都 市周边，位于原生自然和都市之间， 由集落、次生林、农田、蓄水池、草 原等构成的景观镶嵌体，是日本对近 郊农村地域的专有称呼10-12。伐后的林地具有很好的光照条件，为林下喜光植物或者幼年期喜光植物提 供了生长空间，研究发现其生物多样 性比未经采伐的林地会大大提高 13- 16。并且水田和周围的蓄
18、水池、输水 路等又是两栖类、鱼类、昆虫类和多 种水草的生息地。日本都市近郊的里 地里山是人与自然共生的典型地区， 由树林、山地、水田等构成的马赛克 景观格局形成的边缘效应最适合多样 的植物、昆虫和其他小型动物的生育 生息，日本稀少种集中分布的地域50%以上位于里地里山地区。20 世纪60 年代燃料革命的原因使日本社会的炭薪使用量减少，日本 社会又遭遇了少子化及老龄化问题， 再加上农村青年人口大量涌入都市， 导致里山里地环境管理的缺乏和地域 文化传承的危机。农村劳动力不足使 里山次生林和耕作田大多荒弃，水田 也因为人们只注重提高产量而被不适 切地施用农药和化肥，加上外来物种 入侵，使都市近郊地域
19、的生物多样性 减少，里地里山社会的持续可能性几里地里山是典型的由人类干预 而形成的生物多样性丰富的次生自然 地带。以里山次生林来说，壳斗科的 植物（ 枹栎Quercus serrata 或者麻 栎Quercus acutissima 等）以及赤松（Pinus densiflora ）等是很好的炭薪 树种，以10-30 年的间隔周期采伐一 次为例，经过人为有规律的管理，采5.2 市民参加的环境创造和管理运营由于环境教育的结果，特别是通过上述自然观察等活 动的推进，更加深了市民对自然的理解和对贵重自然的重 视，在日本反对自然开发和保护身近的自然的运动盛行。 无论在国立公园绿地，还是在近郊里山地区，
20、各地都有市 民参加的植物管理、绿地维持等活动。如上文提到的里山 地区次生林管理，就有里山管理志愿者和NGO保全会无偿 进行次生林间伐以及日常养护维持等活动。1996 年为止， 在杂木林的再生保全团体一览中有69 个志愿者团体被登录 11。公有的公园绿地和里山地区，通常是由政府和市民志愿 者共同管理维持；在私有的山地、林地、农田地域，也有 市民参加型的环境保全活动存在。所以，日本都市的生物 多样性保全是由政府和市民共同努力的结果。的生物多样性保全。从100 年后子孙后代依然可以享受到生物多样性恩惠的长远眼光进行都市规划和绿地整备，实行 的是可持续的国土发展战略。一方面在都市中保证了从生 态系统服
21、务功能不受损的情况下提出最适化的都市土地规 划；另一方面在寸土寸金的都市中心地域模拟自然生态系 统创造多样的生物生息空间。并在围绕都市的周边里地里 山近郊地带，通过人为干扰形成的次生自然为丰富的生物 多样性的孕育创造了有利条件。都市绿地和近郊里地里山 与河川相连，形成的水和绿的网络保证了物种生息空间的 连续性，也为全球范围内物种的迁移做出了贡献。最后在 全民环境教育的背景下，由政府主导、绿地规划部门协同 以及市民参与维持管理的生物多样性保全的经验值得我们 借鉴。6 结论日本从制定国家战略、立法的高度，重视国土范围内参考文献：12 3 4 5 6 7 8 9阿藤誠監修.世界人口白書2007M.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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