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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欧洲移民问题：研究史回顾及中国视角构建陈志强上海商学院学报2008年第9卷第3期摘要：本文旨在分析欧洲移民问题产生的背景，对国内外有关欧洲移民问题产生的原因、发展过程和后果的研究状况作了比较详细的梳理。文章指出：在全球化背景下，移民问题将随着欧盟的扩大更加突显，而国际组织和国际学术界的研究队伍也在不断壮大，研究范围在拓宽，研究理论、研究深度和研究范式都在发生深刻的嬗变。与欧美相比，中国在欧洲移民领域的研究刚刚起步，应该及时吸收西方研究成果，形成独特研究特色并构建全球化背景下的当代中国视角。关键词：欧洲移民；原因对策；研究综述课题基金：本文为上海市教委科研一般课题“欧洲移民改革与社会稳定的关系研
2、究”(项目编号：0 US00 )阶段性成果之一。本文同时作为上海市委党校 00 年学术著作资助项目书稿的前言摘要。作者简介：陈志强，男，河北定州人，博士，上海商学院法政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世界政治经济与国际关系。电子信箱： czqsae .com。一、研究背景：问题的提出移民问题在欧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人们广泛地关注和讨论。自二战结束以来，大量移民涌入欧洲，特别是西欧国家。在以日耳曼民族为核心的德国的 8200万人口中，有 9即 740万人是外国人；在以法兰西民族为主体的法国的 6100万人口中，外国人为 430万；而在以宽容、开放为世界典范的瑞典，有 170万“有外国背景的人”，占其8
3、80万人口的 19. 3。由于文化背景的差异、文化水平高低的不同和不同的移民政策，社会整合度较差，从而对欧盟各成员国的社会就业、社会福利政策、社会安全与控制及各成员国的原有移民政策提出了挑战。能否解决好移民问题，已经成为各成员国政府所面临的重要问题，也是欧洲一体化能否健康发展的关键问题之一。 2005 年 6月初，法国、荷兰等国民众相继否决欧盟宪法以及最近出现在法国的骚乱都与没有一体的、连续的被众多阶层所接受的移民政策有直接关系，宋全成认为：“法国正陷入社会分裂的危险之中”。而法国极右翼政党国民阵线“利用外国移民诱发的系列社会问题，高举反移民的极端民族主义的旗帜，在议会选举和总统大选中异常活跃
4、，获得了众多中下层民众的支持，成为法国政坛一支不可忽视的政治力量。”2005年7 月7 日，伦敦发生地铁连环爆炸案，人员伤亡惨重。爆炸发生时，八国集团正在英国苏格兰举行峰会，讨论援助非洲、大气变化、石油价格等问题。而英国全国上下则正沉浸在刚刚获得奥运会主办权的喜悦之中。2006年8月10日，英国警方宣布破获一起特大恐怖袭击阴谋，几十名恐怖嫌犯计划利用液体炸药同时炸毁 10架航班。据调查，在被逮捕的24人中，22人有巴基斯坦血统，还有两人有孟加拉国和伊朗血统，官方称他们都是有英国公民身份的穆斯林。这两次恐怖事件可以被称作是“ 9.11 ”事件的延续，与“9 .11 ”事件不同的是实施这次爆炸的恐
5、怖分子几乎都是在英国土生土长的英籍亚非裔“第二代移民”，这些事件反映出宗教文化差异导致的价值理念、社会融合、政策取向的冲突，从而诱发了现实世界的冲突。二战后国际间移民开始激活，移民的成因和去向也随之而复杂起来。主要原因是遭受二战洗礼的欧盟地区在美国马歇尔欧洲复兴计划支持下经济复苏加快，但战争和文化传统的影响使得该地区劳动力普遍匮乏，二战前和二战期间欧盟地区移民外移的势头迅速转变为移民回流和外来劳工的涌入。同时，新的产业革命在推进全球化的同时又迅速拉大了世界各地区经济和政治现代化的差距，为此造成世界性的贫富分化和地区差异，从而加快了移民流动的步伐。从这个角度看，“目前的世界秩序，是移民压力的根源
6、”。 因为目前的世界体现了“极化”特征。在这种背景下，20世纪 80年代末以来，世界各国政府越来越清楚地注意到移民问题在政治上的重要性，把移民与国家安全、社会融合和民族国家社会力量格局的关系列入到国家重要的议事日程，为此各国纷纷设立高级别的专门机构和加强移民立法，以应对日益复杂的国际移民问题。当前，各国政府尤其关注自身控制移民与处理文化多元性的能力，如1995年申根协定正式生效、欧盟内部的边界消失后，德、法、荷、比、卢等国迅速制定条约加强对欧盟外部边界的控制，大多数国家都将移民纳入国家安全框架予以限制。人类跨国迁移的自由，现在已经逐渐受到日臻完善的各国移民法、国际条约和国际惯例的制约。“在30
7、年前，全球大约有6%的国家政府对移民实行限制政策，而目前这一比例已经上升到40%” 。全球性的“劳动和权力的再分配”是造成欧盟移民的重要动因，欧盟移民因此被分为两种类型：第一类是因全球生产的重组造成的主要从亚、非、拉向欧盟发达国家的移民；第二类是因全球权力的重新配置造成的大量移民从东欧、原苏联向西欧等地区流动。法国的社会动乱让人们看到了移民问题的严重性，它突显了法国政府在全球化过程中的政策困境。在这种政策背景下，一些移民根本没有“融入”法国或者欧盟， 事实上也难以“融入”。当今的欧盟正在经历从民族国家冲突、战乱和脆弱状态进入合作、共生和联合自强状态的重要时期，这种状态的变迁意味着欧盟正在走上一
8、条通过国家的痛苦转型，由相互冲突的多重认同的欧盟走向 “一体多元”的新欧盟的道路，在这条道路上行进的是浩浩荡荡的移民大军，其喧闹声淹没了“脸色苍白、体软无力”的政府，这支大军跨越了由法规和警察竖起的边界，直接闯进了欧盟的权力核心，并扭转了欧盟的政治格局。二、国际社会对欧洲移民的研究国外对欧洲移民政治的研究概括起来可以分为以下几种类型：（一）对移民原因的研究分析1马克思、恩格斯的人口迁移与流动原因理论主要包括以下几点：（1）要保持生产力内部的平衡关系，必然会有人口流动。马克思认为劳动人口必须与生产资料相适应。他指出：“生产资料的数量，必须足以吸收劳动量，足以通过这个劳动量转化为产品。如果现有生产
9、资料多于可供支配的劳动，生产资料就不能被劳动充分利用，就不能转化为产品。” 按一定比例分配社会劳动的必要性，也会引起人口流动。马克思指出：“要想得到和各种不同的需要量相适应产品量，就要付出各种不同的和一定数量社会劳动总量。这种按一定比例分配社会劳动的必要性，绝不可能被社会生产的一定形式所取消。”（2）社会化大生产的本性决定了人口的“全面流动性”。马克思认为，传统的农业社会“从本质上是保守的”，人口流动性极低。手工业时期的重大发明直到世纪后期才被近代科学技术广泛地采用，成为带动国际移民航海活动的重要因素。恩格斯指出：“水力是受地方局限的，蒸汽力却是自由的。” 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确定有利于人口的加
10、速流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是以具有人身自由和工人的出现为条件的。”“ 只有当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的所有者在市场上找到出卖自己劳动力的自由工人的时候，资本才产生。” 这也就是说，“资本主义是以劳动力市场的出现为前提的，而这种劳动力市场则是人口流动的加速器。” 马克思还认为，交通、通讯业的发展也促进了人口流动。“人口密度是一种相对的东西，人口较少但交通工具发达的国家，比人口较多但交通工具不发达的国家有着更加密集的人口。” 他还认为，社会分工的不断发展也会引起人口不断流动。（3）马克思论述了移民性质的不同。他在强迫移民一文中指出：“在古代国家，在希腊和罗马，这两个国家的整个制度都是建立在人口的一定限度
11、上的，超过这个限度，古代民族就有毁灭的危险。”在对比了前资本主义的移民和资本主义的移民后，马克思又写道：“现代的强迫移民，情况则完全不同。现在，人口的过剩完全不是由于生产力不足而造成的；相反，正是生产力的增长要求减少人口，借助于饥饿或移民来消除过剩的人口。现在，不是人口压迫生产力，而是生产力压迫人口。”（4）马克思从资本主义生产周期来谈论移民的不同阶段。他指出：“停滞和危机时期即移居国外的状况最为强烈的时期，也正是较多的过剩资本输往国外的时期，而移民减少的时期，也正是过剩资本输出减少的时期。”2“推拉”理论英国经济学家布林利.托马斯是“拉力”与“推力”理论的集大成者。1954年他发表了移民与经
12、济增长一书。在总结和继承了杰罗姆和汉森的研究基础上，托马斯补充了关于移民迁移的欧洲的“推力”说。所谓“拉力”是迁入地的社会经济自然条件优越于迁出地所形成的吸引力，而“推力”则是由于迁出地的社会经济自然条件相对落后所形成的排斥力，人口迁移过程往往是两者共同作用的结果，这是人口迁移的主要推动力。在托马斯看来，移民迁徙与经济活动的某些指标有着比较复杂的关系。“他认为存在着一个由相互依存的许多国家组成的大西洋经济圈，欧洲和美国经济增长的周期同移民潮周期的高低起伏紧密相关。” 他在考察了这种联系之后发现，1870年以前，美国商业活动的增长恰恰是继欧洲移民潮高涨之后出现的，旨在说明欧洲经济萧条对欧洲移民潮
13、的形成所产生的“推力”的重要性远非美国经济繁荣所构成的“拉力”所能媲美。1870年以后美国的产业结构发生历史性的变化。农业国转变成工业国。于是，“移民潮籍以形成的动力便恰好与 1870年以前的情形构成了对照。从此，美国经济繁荣对欧洲移民潮的形成所发挥的主导作用日益显著了。”从美国经济发展周期性角度解释欧洲移民迁徙美国原因的做法至今仍然拥有广泛的影响。美国学者伦纳德迪纳斯和戴维赖默斯在1982年出版的颇具影响的移民史著作族裔美国人：移民与同化一书中就沿用了这种做法，并且明白无误地指出“ 年以后外来移民潮的涨与落同美国商业周期大致合拍”。3外溢理论按新功能主义的“外溢理论”(spill over)
14、 解释，“由功能上的相互依赖或目标上的相互联系所产生的不平衡最终迫使政治行为者重新界定他们的共同目标”。 也就是说，一体化若在某个部门或领域中顺利实施，由于内在的不平衡性，必然会向其他相关部门或领域中外溢、扩散，促使一体化扩大和深化。那么“当成员国允许人员自由流动，并且消除内部边界时，就会出现协调外部边界控制的功能需要”。 即如果内部边界彻底消除，欧盟公民和来自第三国的公民能够在欧盟区域内自由流动，那么各成员国必须努力“协调化”、“共同化”、“一体化”其移民和避难政策。因此，移民政策一体化不是偶然的，它是欧洲一体化的本质要求，也是欧洲一体化的必然结果。(二) 国际组织对欧洲移民问题的应用研究除
15、欧盟自身开展的对移民问题的研究外，还有一些国际组织也开展了该领域的应用研究，这些组织主要有联合国机构、国际移民组织、其他非移民研究机构和非政府组织。联合国相关机构在对欧盟移民问题研究中占主导地位，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其对全球移民问题的监测和指导文件中，从而构成了国际机构研究主体；国际移民组织是移民领域中又一重要的全球性政府间国际组织，在处理移民事务方面为各国政府和移民提供服务。其他一般的非移民研究机构包括联合国人权委员会、联合国高级难民署（UNHCR）、世界贸易组织、国际劳工组织、世界卫生组织、世界银行、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国际红十字与红新月会、国际刑警组织、国际麻醉品管制局等组织机构也是联合国层
16、面的移民政策研究、制定和实施组织机构等。(三) 国际学术界对当代欧洲移民问题的研究国际学术界对欧洲移民问题的研究队伍主要集中在欧美国家。欧盟许多大学不仅有专门的移民问题研究机构，而且形成了政府和民间、媒体和大众广泛参与的庞大研究队伍。欧盟委员会、欧洲基金会等政府和民间学术机构每年都要召开移民问题研讨会，出版论文集，这些研究队伍主要集中在德国、法国、荷兰、意大利和英国等移民群体占很大比重的国家，移民研究著述颇丰。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到90年代末，国外学者对欧盟移民政策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两方面：其一，国别政策研究，多数致力于介绍移民主要接受国的政策演变；其二，欧共体、欧盟条约分析，对欧共体、欧盟条
17、约中有关政策内容进行分析评介。这两方面往往都与移民现象研究相联系，阐述移民产生的原因、规模和后果，移民后果又主要涉及种族矛盾、排斥冲突、民族文化等。20世纪90年代后期至今，欧盟学者开始从全球化角度研究移民问题，主要关注经济和社会层面的移民问题，在政治层面的研究主要侧重于移民政策策略研究和移民治理等现实对策分析(如移民准入、难民收容和遣送、移民融合等)。欧美针对欧盟移民的研究成果斐然。 2006年3月，由迪米特里斯帕帕德米特(Demetrios G. Papademetriou)主编的21世纪的欧洲及其移民：达成新交易还是继续徒劳对话正式出版。该书汇总了数位欧盟移民问题研究专家的最新研究成果
18、，这些专家就欧盟移民的出路、移民成本及收益、公民权和社会经济融合等问题提出了一系列对策，认为欧盟的决策者正试图在不破坏现有社会模式的前提下开发既适应经济需求又能促进内部增长和提高全球竞争力的移民政策。为了取得成功，他们必须考虑老龄化问题、本国民众和移民及少数族群中的居高不下的失业率问题和地区部门决策不当问题。二战后的欧洲移民过程，在不同时期表现出不同的特点。由欧盟移民问题专家卡萨吉纳（Kasatkin）和纳塔利扎（Natalija）担任主编并于2004年出版的新世纪的西欧移民和移民政策一书，收录了九篇文章，分别从政治学、人口学、社会学等角度对移民政治进行了分析。作者之一麦西纳认为，“把战后移民
19、问题作为一个单一的、连贯的现象从不同维度进行考虑，不仅知性上有用，经验上也可行。工作移民、家庭团聚移民、强迫移民和非法移民是移民现象的四个方面。应该从移民立法、避难危机以及国内和欧盟层面的移民政策角度对移民不断变化的形态以及由此给欧盟国家控制多余流动、行使国家主权和缓和国内紧张态势所构成的挑战进行针对性研究。”另一位作者鲍伯克（Bauboeck）认为 “多元文化主义既能促进融合也可能导致分裂。”此外，“该书还对德国、法国和英国等欧盟移民大国存在的上述问题进行了详细探讨。”荷兰阿姆斯特丹大学朱普哈涛（Joop Hartog）教授在其两篇论文欧盟的移民我们知道些什么？和本国教育对于难民在荷兰经济地
20、位的重要性中将二战后欧盟移民过程划分为三个阶段：外来工人阶段、家庭重组阶段和难民流入时期。在欧盟研究移民问题的学者中，托马斯哈马尔是较早从事欧盟移民政策研究的学者之一，他在1985年写作的欧盟移民政策比较研究一书中，对移民政策进行了理论性研究。此外，意大利作为移民接收大国也拥有较强的移民研究实力。其中，罗马第二大学经济学教授、欧盟议会议员雷纳托布鲁内塔教授和焦瓦尼特里亚教授和欧盟议会法律顾问安东尼奥普雷托教授在移民与安全和发展援助政策研究方面开展了卓有成效的研究。在他们联合撰写的安全、移民与发展援助一种综合的方法一文中，提出欧盟必须放弃在移民问题上的“紧急应对”方式，对其相关的政策和机构进行整
21、合，并将外部援助和内部因素统一起来加以考虑。“欧盟睦邻政策应该成为欧盟、各成员国和邻国为现实的共同安全与发展目标而合作的重要领域。”罗马第一大学人口学教授安东尼奥格力尼在其论文国际移民和移民政策：聚焦意大利与欧洲联盟一文中提出了“从一维的双边移民政策到多维的多边移民政策”的主张。欧美学者们在为欧盟政府移民政策提供决策参考方面，也收获颇丰。他们通过欧盟层面制定的各项法律法规和指令、通讯来规范各成员国的移民管理和政策实施，比较有影响的是在开放内部边境管制方面所达成的申根协议后来发展为 年的申根公约，目前已经有 个国家成为申根协议签署国。依据规定，一旦获准进入任何一个签署申根公约的国家，其公民只要不
22、违反法律及社会秩序，就可在申根区内自由来往。三、 国内对欧洲移民问题的研究在中欧高教合作项目的框架内，中国的欧盟问题研究机构先后与欧盟官方和学术机构一起，开展了100多个合作研究项目、30多个课程开发项目、50多个个讲习班和国际会议项目，但对于欧洲移民政策的研究则始于2000年以后。随着中国自身城市化进程导致的移民问题的产生，中国学者才开始把目光转移到欧盟移民问题，从移民管理、移民社会保障和移民融合角度进行研究。重点是围绕德国移民历史和现状及移民原因，开展移民对欧洲一体化的影响研究。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是较早从事欧盟移民问题研究的学术机构。该院欧洲所副所长罗红波担任主编的移民与全球化一书是
23、中国第一部由中外学者共同撰写的系统介绍欧盟移民问题的最新研究成果的权威之作。该书刊载了该领域意大利著名学者的文章，从不同角度对欧盟及意大利外来移民状况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并对今后的移民政策、移民流动的有效管理提出了有益的建议。指出必须采取“一套综合的方法”来“实现欧盟与成员国之间的协调。” 另一本是由周弘主编、德国贝娅特科勒科赫、托马斯康策尔曼和米歇勒克诺特所著的欧洲一体化与欧盟治理一书，该书对欧盟治理结构，尤其对事关移民问题的欧盟“第三根支柱”中的“移民与避难政策” 作了专门阐述，提出欧盟的治理向“多样化中的统一”转变的观点。此外田德文于2005年4月出版了专著欧盟社会政策与欧洲一体化。对如何
24、在超国家层面上的欧盟社会政策与各民族国家采取的措施之间进行合作与协调，以及“欧盟社会政策体系”的“多层治理体系”特征进行了研究，指出：“这个体系的突出特点是将治理与传统民族国家的统治结合起来，具有多层次、多中心、网络化的特点。” 该书对移民问题研究中的移民认同、人员自由流动和社会融合方面都做了有益探索。此外，他还发表了欧洲移民问题与南北关系一文，文章从南北关系角度分析了欧盟各国移民的现状和移民政策的限度，指出，20世纪90年代以来，欧盟移民流入量已经超过北美，给欧盟各成员国的政治经济和社会都造成了很大的问题。欧盟移民主要是因政策导向而不是市场自发产生的大量流入，其消极面在70年代后日益突出。这
25、些移民在经济上成为失业问题的主要受害者，在政治上则成为因失业问题而引发的民族主义的主要受害者。除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外，国内一些高校科研机构和个人对欧盟移民问题也开展了相关研究。厦门大学人类学研究所李明欢在其911之后欧洲移民政策的若干思考一文中分析了欧盟移民政策诸如语言解禁、零宽容政策和捍卫传统价值等倾向，指出了欧盟移民政策的自相矛盾的特点，并探讨了这种政策对中国移民的影响。华东师范大学杨烨教授在其东扩进程中的 “微观安全”与欧盟的对策一文中，指出欧盟东扩后出现的大规模移民浪潮，有可能导致扩大后的欧盟东部边界出现一种来自“微观安全”方面的威胁，即与过境移民有着紧密联系的非法移民和跨国界犯
26、罪活动，指出 “911”恐怖主义事件使“微观安全”问题在欧盟更为凸显，使之成为欧盟东扩进程中一种潜在的忧虑，但是这并不会阻碍欧盟东扩的步伐。她的另一篇文章：欧盟移民治理：建立统一移民政策的尝试则回顾了二战以来西欧国家移民政策的发展演变过程，指出欧盟东扩背景下欧盟移民新趋向对欧盟现有移民政策的挑战，对欧盟目前正在实施的“多层级移民治理” 的模式进行了分析。山东大学移民问题研究所宋全成在其 欧洲一体化进程中的移民问题以德国为例一文中回顾了欧盟移民的历史过程和移民类型，尤其对德国历史上的四次移民浪潮进行了解读，指出欧盟移民问题的核心是如何 “实现移民与所居住国家的社会融合和一体化，吸引更多的高技术移
27、民” 的问题。并从欧盟内部在政治家和社会大众两个层面的对立态度中预测了欧盟移民政策的新动向。在其从民族国家到现代移民国家论法国的移民历史进程一文中，以历史为线索介绍了法国历史上的四次移民过程，分析了法国从典型的民族国家演变为非典型的移民国家的原因，指出：“ 世纪以来，法国经历了四次大的移民输入的浪潮”，“经过这四次移民潮，法国从一个单纯的民族国家演变成为非典型意义的现代移民国家”。 此外，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博士生陈南雁也针对欧盟移民政策发表了 9.11之后欧洲移民政策的若干思考、欧盟国家的移民问题及其移民政策的构建、欧洲移民问题及移民政策趋势分析兼论德国在欧洲移民政策形成中的重要作用等文章。
28、另有一部分中国学者开展了对法国移民问题的研究，主要有李明欢、卡琳娜盖哈西莫夫合作发表于欧洲研究2003年第4期的共和模式的困境；王家宝发表于史学理论研究1996年第3期的法国移民问题浅析；马胜利发表于欧洲研究2003年第3期的共和同化原则面临挑战和许静发表于钦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3年第4期的 19世纪至20世纪初法国的人口迁移等等。学者们对法国移民问题介绍和梳理得较多，对法国“共和认同模式”的内涵及由盛转衰的原因还存在不同认识。除公开发表的论文外，国内官方机构、学术研究机构和学者还出版、撰写了大量有很高学术价值的研讨会论文集和学位论文。由国家计划生育委员会外事司编写的人口与发展国际文献
29、汇编是较早出版的汇总有关欧盟移民问题文献的专辑。在论文方面， 2002年，中国社科院王毅的博士论文欧洲一体化进程中的移民政策研究和路文勇的博士论文论欧洲融合 对民族特性与欧洲同一性关系的诠释分别从欧洲一体化的移民政策和民族个性与同一性角度对欧盟移民问题进行了比较深入的研究，对拓展欧盟移民政治研究视野，从宏观上把握欧盟移民与欧洲一体化的内在关系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王毅博士在其论文中分析了影响欧盟迈向统一移民政策进程的制约性因素，认为欧共体、欧盟移民政策的发展，不仅表现在国家层面符合成员国国情的发展，还表现在超国家层面的协调与合作，而且这两个层面都离不开欧洲一体化这一最重要的历史背景。从当前对欧盟
30、移民问题的研究程度来看，欧美对欧盟移民问题的研究比中国要系统深入得多，这与中国社会改革和社会学研究起步晚和对经济发展的过于关注有很大关系。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化和扩大，以及中国融入全球化进程速度的加快，中国自身也开始面临着国内人口流动和国外移民涌入的可能，亟需加快整合相关研究队伍，从欧盟移民治理的经验教训中找出适合自身特点的移民政策。参考文献：1 Kimberly A. Hamilton，“Migration and the New Europe”， The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Washington， D.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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