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扬州评话皮五辣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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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扬州评话皮五辣子 “五爷呀,我没有去,也没有吃你的,你说把我猜的”“说把你猜,就算吃过了,把二百文,再停一刻就罚一倍,四面。” “阿咦喂,我的太爷呀,不能罚一倍,猜了玩的,就算我吃过了。早晓得不罗嗦了,不谈不谈,给二百文。” 小老板乖乖地把二百文给他。皮五辣子把二百文拿过来:“小老板呀,你吃我这么多菜,出二百文人情也不为上当的。” “我吃得多哩,不上当啊I”小老板气得垂下头,钱是小事,面子上太难看了。皮五辣子一走,南货店里老先生拿小老板开开心:“小老板,酒不坏呀,虎头鲨看牌鱼肚,裤脚管里烧起来火腿,哈哈哈,不坏呀!” “老先生,不要再开穷心了,我以为他谈了玩的,哪个晓得他是绕我套我的呢!下

2、次跟他不罗嗦了。” 皮五辣子蹲在十字街心穷喊活抽:“帐房设在这里呢!” 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人来。他不耐烦了:唉!为人死得穷不得,我穷皮五娶老婆,没有人出我的人情,算了。上街设帐房,讲了多少废话,就骗了南货店小老板二百文。我要回去了,王二家的那些朋友就要到了,倪四照应不过来,我本人在家里好些哩。” 我家去了” 扶起芦席卷儿就走。他一走,十字街心又热闹起来了。皮五辣子回到自家门口,把芦席放在地上:“帐房设在家门口呀!” 这时候城根一带送人情的穷邻居纷纷到了,有的出三二十文,有的出七八十文,大一个纸包,小一个纸包,送得来了。” 恭喜恭喜,五大爷呀,恭喜” “恭喜恭喜” “这是我的小意思,少一点,不成

3、敬意呀!” “谢谢,谢谢。” “这是三姨娘家的,六舅母家的。” “这是张三家的,还有李四家的,他们没工夫来,要我带得来的,请五爷收下。” 皮五辣子好欢喜,先前以为没人出人情了,这一刻生意上了门,两只手只忙收人情。” 好,谢谢,好好,破费你们啦!” 接着,早市过了,各店家也打发学徒、打杂的送人请来,每家二百文,红纸一封,“五爷呀,恭喜恭喜。” 各公馆里指派佣人把人情送来,“我家主人没工夫来,叫我把人情送得来的。” “好,谢谢你家主人。” 来的人把人情丢下就走,没哪个敢吃他的喜酒。皮五辣子收的人情着实不少,他把这些钱放在床底下去,留着做赌本。十月的天气,白天短得很。十月中,梳头吃饭工。花了下子,太

4、阳平南,送八情的渐渐少了。这时候,王二带着众饥荒贼,拿着封得好好的人情份子,尾着墙脚根转得来。一到这里就喊。” 老五呀!恭喜恭喜。” “王二哥来啦!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兄弟哎,这是我的。” “这是我的,不成个意思。” “这块,老五哎,不能嫌少呀I”大伙儿把人情丢给他。皮五辣子一望就有数,只有王二和桃核子出的二百文,其他的人只有百十文。不过红纸片子倒包得蛮大的,里头村的纸太多、不问多少都收下来:“哎,瞎闹了,请朋友们来玩玩的,你们来,就算给我面子了,喊你们来出人情的吗?不收下来沙,我晓得你们的畜生脾气要不高兴。好。我收下来,破费你们了,谢谢你们了。” “这这是什么话,怎么说我们畜生脾气?”

5、 “不谈闲话,诸位请到敞厅里坐。” “什么敞厅?说得蛮好听的。” 王二招呼这班人:“坐啊。” “坐在哪块?” “就坐在地下。老五今儿玩的卐字纹的软台子,马马虎虎坐下来吧,吃他的十二碗,九碗吃饭,三碗喝酒”倪四把卐字纹芦席,编织的花纹为这种形状。他们一望,吓得伸舌头;乖乖隆的冬,全是叉鸡的,扒扒手,神手通天的角儿。这时候齉鼻子噢了噢鼻子:“闻到菜香了,厨房里忙哩。” 十二碗菜哩,当然忙啦。” 倪四这时候手上忙着做菜,眼要勾看门口,嘴里还要跟下锅说话,“锅膛里大火烧呀!” 四奶奶往锅里忝一把柴火势更旺了,臭咸菜肉丝豆腐汤在锅咄的咕嘟咕嘟响。咸菜虽臭,生臭熟香,齉鼻子闻到香味,口水沙沙的。他昨晚晚饭

6、都没有吃,今天又没有吃早点,特地留个肚子准备来吃十二碗的。这当儿他肚子饿得咕噜咕噜的叫:“王二哎,外头不早了,我跟皮五辣子子说下子,可以开中席了,我们肚子饿啦!先弄酒喝,慢慢地,吃到晚上,看过新娘子,我们再走。你说下子沙!” “坐一刻儿嘛,才来就要吃,穷相。” “不早啦,我们早上又没有吃。” “好了,不要罗嗦了。我来招呼。老五呀!” “二哥。” “外头不早啦,只有我们这几个朋友扰你的酒,你招呼厨房里来个把人开中席吧。” “开中席,好的,中席晚席就这一席,你们来者就想吃我的,把你们吃啊。我要把你们吃了屙起来。倪四呀,开中席吧。” “来啦,开中席啦!” 倪四头一伸,把人数点了下子,“不请不约,正好

7、一台。” 不能说桌,捉得不好,把他们捉了溜掉,所以一桌要说一台。倪四拿了八个饭碗,八双筷子。往芦席上一放:“开中席了。” “四老爹哎,你要先拿酒杯,把饭碗捧上来做啥?我们饭不饭倒不要紧,就是要喝酒,喜酒喝了腰不疼,请你拿酒杯。” “对不起你们,没有酒杯,饭碗倒酒喝吧。” “饭碗当酒杯,也好,晓得我们是海星,酒杯不过瘾,饭碗当酒杯,要把我们灌醉哩。来来来,每人一个饭碗,一双筷子,要得有,自动手。” 齉鼻子把碗、筷分给大家“拿酒壶呀!” “来了。” 倪四涡了一瓦壶水酒送过来。二斤酒,掺了一小提量子的水,可能喝到酒吧,只微微有点酒味。” 哪位倒酒?” “我齉鼻子倒洒,壶给我。” 齉鼻子把酒壶接过来,

8、往面前一放,鼻子噢噢,“咦,怎么闻不到酒香的?我先倒一口尝尝。” 沙沙低头望望,“怎么没有酒花的?” “大概受了闷,不溅花,你齉鼻子喝一口就晓得好丑了。” “二好呀,我看这酒不大好。” 齉鼻子端着碗,“吱”,喝了一口。王二问;“酒如何?” 齉鼻子把一口酒食在嘴里不咽不吐,咽下去沙,全是水,吐掉吧,又有点滴味,只好勉勉强强地把它喝下去。” 啊咦喂,我的二哥呀,什么倒头酒,全是水!” “你不要乱说,怎么是水的?你大概嘴里没得味啊!” “我又没有害大病,病后嘴里才没得味哩。你喝沙。” “倒点把我尝尝。” 齉鼻子倒了一口酒给王二,王二端起碗来吱了一口,眉头皱着,脸苦者,摇摇头:“咦暖,不对,水酒嘛!让

9、我来查问下子喂,老五呀!” “哎,二哥,什么事?” “老五呀,请你来喝喝,全是水嘛,不前喝呀!” “可有酒味呀?” “稍微有点酒味。” “有点酒味就算酒了:招呼在先,水酒一杯,接你们来玩玩的。” “这真是笑话了。说水酒一杯是客气话啊?你当真就跟我们供水酒了?” “扰就扰,不扰就拉倒。” 叶二哥呀,人情到了他腰里了,不扰不划算。我们跟老五就马马虎虎,不必计较,就喝水酒,等刻地专吃他的十二碗莱,三碗喝酒,九碗吃饭。” “好啊,大家吃水酒呀。” 齉鼻子把水酒倒给大家,众饥荒贼个个喝着水酒喊着:“上菜呀!” “来了。” 倪四端上来一大晚臭咸菜肉丝豆腐汤,“让下子,头菜到了,当心油泼到身上呀”“咦,这是

10、什么头菜?全是汤嘛!我们还没有见识过。吃酒席,头一碗就玩汤”“什么汤?” “望不出来。” “一定是银耳汤。” “不会得,银耳是白的,这汤里是黑货,是木耳汤。” “我弄一筷子先尝尝,看究竟是什么汤。” 齉鼻子使了一筷子,呼啦呼啦,往嘴里一送,“咦喂,烫嘴。” “什么汤?” “头一筷子着了忙,进嘴就滑下肚了,还不晓得什么汤,再来一筷子就晓得了。” 又搛了一筷子,往嘴里一送,瞪圆嘴,“咦喂,什么银耳木耳的,咸菜叶子,臭咸菜肉丝豆腐汤。这是什么头菜?周正酒席,头一碗就玩这个汤,太不象话了。” “你说十二碗的,第一碗玩的汤,我们看第二碗,只要十二碗不同,也就不坏了。” “好的,看第二碗,二菜也可能比头菜

11、好。越到后头越好,后首翘。来呀,大家请。” 大家喝着水酒,吃着臭咸菜肉丝豆腐汤。一刻地工夫,这一碗汤快干了,“倪四呀,再上二菜呀。” “二菜到了。第一碗咸菜肉丝豆腐汤,第二碗豆腐肉丝咸菜汤。请啊。” “哎唷,还是这个汤。慢忙,倪四哎,怎么全玩这个汤?” “对不起,一大锅的场,请你们喝吧,就这一样头。” “你昨天去请我们,说的是十二碗,现在怎么玩一大锅的汤?” “我又没有说十二碗。” “你不是说九碗吃饭,三碗喝酒的吗?” “这话是我说的,没有错呀!你们喝酒的碗是饭碗,喝过酒的酒碗再吃饭。” “酒碗吃饭,饭碗喝酒,上穷当于!王二呀,早晓得不来了。” “不谈了,齉鼻子哎,我们跟老五是朋友,不在乎喝酒

12、,来玩的,请喝汤吧。” “还要把我们肚子喝了屙起来哩。倪四呀,如果菜不够就算了,你不要往锅里再掺水,不能做缺德的事。” “你们吃啊,一大锅原汁汤,你们灌不了的。” 这些人吃掉一碗,再来一碗,吃啊吃的,王二开起心来了:“齉鼻子啊,闷酒无趣,我们弄个酒令行了玩玩。” “行酒令,哪几个来呢?” “我王二一个,桃核子一个,你齉鼻子一个,我们三个人轮流,我出题目,说不出来罚喝一大碗冷水。” “现在喝的水酒,喝的汤,说不出来还要罚喝一大碗酒,好啊,你二哥出题。” “说样东西要天上飞的,地上长的,旁边站个古人,古人手上捧本古书,书上念两句,还要顺章。” “咦喂,我一个字不识,怎么好说呢?” “我不管你识字不

13、识字,讲不出,罚喝一大碗水。” “王二坏呐,晓得我不识字,出这种题目,有意捉弄我,要灌我冷水。陪你们玩,你王二先说。” “我就先说:天上飞的仙鹤,地上长的枇杷,枇杷树旁站的董卓,手上拿一本大学,上面有两句。君子贤其贤,小人乐其乐。没得我的事了,你说。” “我到最后说。” “好,你就到最后说,桃核子你接下来说。” “我说:天上飞的大鹏” “好,大鹏金翅鸟是天上的神鸟。” “天上飞的大鹏,地上长的梧桐,梧桐树旁站的关公,关公手上拿一本中庸,中庸上有两句:不偏之为中,不倚之为庸。” 桃核子说得好,喝酒,齉鼻子说:“我我说可以说,我没有念过书,你们跟我要马虎些,不然我不说。” “好的,跟你不计较,你说

14、沙。” “我齉鼻子说:天天上飞的,”“飞的什么?” “飞的飞的蚂蚁” “怎么飞的蚂蚁?” “有种鸟以不是有翅膀能飞嘛!” “蜂蚂蚁。” “对的,是蜂蚂蚁。天上飞的蜂蚂蚁,地上长的枸杞,枸杞旁边站的我的表弟” “要站个古人,怎站个你的表弟呢?” “我不懂什么古人不古人的,我只知道我家表弟死掉有十几年了,也能算个古人了。” “跟你就马虎些了,再说沙。” “表弟手中拿一张房契” “要拿书本,怎么拿房契的?” “我不识字,纸上有字就是书,房契上有两句:房不起租,钱不起利。没得我的事了。” “亏你想呐。再来一个,还是我出题。” “我不来了,你们说,不要带我。” “不行,非有你不可,你是执酒壶的,酒壶不是

15、好拿的。” “早晓得我不拿酒壶了。再行酒令,要有哭宝子,没得他,我也不说。” ”我哭宝子陪你,我的才学比你大。” “你他妈的跟我一样,一个大字也认不得,黑漆皮灯笼一个,吹什么牛沙!” “说不出,还是罚喝一大碗水。” “好啊。” “说样东西要四面方。还要有东西放中央,要常来常往,最后收尾,书上说一句。” “又玩书上的,搭我们不识字的,王二出的题,先说。” “我就先说;书案生来四面方,纸墨笔砚摆中央,拿笔写字常来常往,写的是天地玄黄。我说过了,你说。” “桃核子说,桃核子绕过了哭空子说,我最后说。” “好的,我桃核子有得说了:案板生来回面方,针线剪刀摆中央,拿针做衣服常来常往,书上有一句,乃服乃裳

16、。” “我哭宝子说:锅腔于生来四面方” “慢忙,哭宝子说得不对。” “怎么不对?” “锅腔子是圆的,你说方的,我们没有看见过方锅腔子,你说的不是中国的,怕的是外国锅腔子。” “你齉鼻子不要着忙,我还有下文,锅腔子下面有个架子哩。锅腔架子生来四面方” “摆锅腔子的架子,不错,是方的。你往下说沙。” “才买了个新锅腔摆中央,锅铲子炒菜,常来常往,书上有一句,雷贺倪落。” “这块吃的荡、你他妈的还说汤儿场的。” “不错,哭宝子说的蛮好,这一来轮到你齉鼻子了。” “我说,我要问你王二家借样东西说下子。” “你拣有得的借。” 你们夫妻睡觉的床生来四面方” “你不说别人的床,为什么说我家的床?床都是方的哎

17、!” “我非要说你家的床生来四面方,被子洗得干干净净的,放在床中央,我同你家老婆常来常往,说一句请大家吃糖。” “呸!你要死下来了,拿我王二开心。” “二哥哎,我又不会说行酒令闹了玩的哎!” 王二想让齉鼻子喝水,弄不住他,倒过来反被齉鼻子开了一阵玩笑。王二没法对付他,就跟几个外地人闹闹:“来啊,侉子,你唱个侉侉调,小赖子,你做过和尚的,把和尚放焰口的经文弄几句哼哼,我们打打岔,不然挨不到晚,到晚上看过新娘子才能走哩,光在这块喝水酒有什么玩头?哼哼唱唱,才有意思。” “噢,好哩,我来哼一段放焰口唱的叹骷髅。” 小赖子嘴里哼了起来,“叹骷髅呀真正可痛,一堆白骨头,犹如乱柴棚。想起你当初在世间风花雪

18、月,到如今深埋在黄泥土中” 皮五辣子一听,气得哼哼的,他一声喊:“王二呀!今儿我娶马马,请你们来吃喜酒的,不是请你们来闹丧的,不能这个玩法呀!” “这个嘛,不好了,我们大意了。老五呀,对不起,恭喜发财,一概不忌。小赖于哎,不能再哼了,放焰口不能玩。” 小赖子不敢再叹骷髅了。众饥荒贼猜拳行令,唱唱小调,他们有得闹哩,非要等到新娘子入洞房才肯走。 9 洞房花烛 众饥荒贼在皮五辣子家吃水酒,喝臭咸菜汤,张妈妈就忙着带轿班到清风闸去抬孙老姑。轿子到了清风闸,张妈妈抄前站到孙家门口;“歪子呀!你们两个人就在这里等我。” “请你老太快些。” “不会多耽搁“张妈妈抬手敲门,“开门呀,大奶奶。” 强氏今日吃过

19、中饭,先叫孙孝继出去,要他过了二更天再回来。孙孝继跟她不敢翻腔,不过心里不除疑;为什么要我出去?噢,明白了,她一定又看中了一位少年小标脸,今晚跟那个小伙约会,把我支出去;过了二更夫,等那个小伙走了,再让我家来,两下就碰不到了。一定是这个玩意儿。果真这样,我倒好了,这小伙以后会常常来的,总有一天被我担上,到那时候我就望着他们笑笑:好的,恭喜你们天长地久。我趁机向强氏弄几个钱远走高飞,到别处谋生。凭我孙孝继,到哪儿也不会少饭吃,不会弄不到老婆。我现在是走为上策,万一将来清风闸命案发作,没得我的事。孙孝继做梦也想不到孙孝姑今日出,嫁给穷皮五辣子。强氏把孙孝继支出去,从柜里取出二十两银子,坐在房里等到

20、傍晚,听到张媒婆敲门,心里好欢喜,随即答应一声:“来了!” 拿着银子,出来开门。” 老太,你来了。” “恭喜大奶奶呀!” 老太,不要恭喜,请收起来。” 把二十两银子杵给张妈妈,“说过的话,托媒二十两,做成媒二十两,姑娘出嫁再给二十两。” 张妈妈也不客气,把银子往身上一揣。” 大奶奶呀,你家姑娘可曾收拾好,准备上轿啦。” “莫忙,我家姑娘还不晓得今日出门哩,”“什什么?” 张妈妈大吃一惊;“你大奶奶太糊涂了,几天前就该把个底给姑娘,让她好有个准备。这当地我这个媒人带轿子始人,她要不肯上轿,怎么办?天下人管好说话,你家这个姑爷不是好惹的,姑娘不抬过去,他不得放我过身。万一他闹起来,我只好把他带到你

21、府上来抬亲了。” “老太,你不要着急。这件事怪我大意,没有预先把个底她。现在还麻烦你老人家,帮我个忙。不是我当面夸赞你,赁你老人家这样一个走百家门楼的人,死人也能给你说活了;只要你几句话,一准能把她搀上轿。你老太放心,只要你想法子把姑娘哄上轿,我再补你的情。” “哎呀!” 大奶妞,万一她不受我的编,怎么好呢?我把话说在前头,姑娘如不肯上轿,我就去喊皮五辣干到尊府上来。” “老太,千万不能喊他来,这件事还要麻烦你去劝劝姑娘,事成之后。我板定补你的情。” “唉,你先把个底她多好呢,又要我多费口舌。” 张妈妈又关照歪子、奘腿,“请你们等下子,不要说闲话呀!” “你老太放心,我们是公鸡害嗓子什么都不提

22、。” 张妈妈与强氏往里走,到了堂屋,分成两路,张妈妈奔下首房间,去见孙孝姑,强氏回自己屋里。强氏一进房就坐在房门口,隔着门帘,竖起耳朵静听张妈妈怎样劝说姑娘。张妈妈也有心思:今儿被强氏大娘骗了。见到姑娘,我怎么开口呢?她到了孝站的房门口,挑起白门帘,朝里一望,叹了口气,“唉!” 忍不住淌下几滴眼泪。为什么难受?她看到姑娘一身的重孝,坐在床边,面黄肌瘦,头上青丝蓬松,双眉紧锁,两眼含泪。张妈妈心里有话:姑娘姑娘,我不是害你的;我是救你的啊!过一天再把详情向你细谈;今天若跟你讲明,你就不肯上轿了。老太轻移脚步进了房。孙孝妨从父亲死后,整天闷坐房中,思念她的爹娘,特别想到爹死后无尸,家里又闭井支锅,

23、畜生哥哥跟继母勾勾搭搭,只有暗地里淌眼泪。 姑娘此刻正在伤心,忽然觉得有人到了房间,以为是强氏来了,一吓,赶快把眼泪揩揩,生怕强氏看见找废话说。揩过眼泪,抬头一望,见是卖花的张妈妈,姑娘心一酸,忍不住眼泪直滚。她心里有活:人家说,人在人情在,人死两撇开。这话真不错我爹爹在世,张老太经常来玩玩,爹爹死后,她简直不来了。今天她来玩,我要陪她老人家谈谈。漫忙,前天好象她在对过房中,与继母叽叽咕咕,说了不少的话,我只听到句把句,什么做媒的事。代谁做媒呢?代我哥哥做媒?靠不住,有十分数代我做媒,她老太来了,我来问问她。唉呀!姑娘人家怎好打听自己的婚事呢?我只能从她的话音中辨别这件事。果真她是代我做的媒,

24、谈话时都要露句把话给我的;但愿得她老人家替我做媒,把我嫁出去,即便跟人家讨饭我也不怨;我在家里真闷死了,连谈心的人也没有。这时孙孝站站起身来:“张妈妈呀,女儿孝姑见你老万福。” “姑娘,你鞋尖足小的,不必拘礼了。请坐请坐。” “你老请坐。” 姑娘又坐下。张妈妈不容姑娘开口,抢先开腔:“姑娘,你爹爹在日,我老妈妈子三五天就来玩玩,陪你姑娘谈谈。自从大老爹死后,我就不来了。你姑娘不要多心,你家不是个好地方。你家老子死后,尸首不见了;你的继母和你的那个哥哥不是个东西,现在你府上是个是非地,不来最好。你姑娘是个聪明人,有些话我不说你也有数。前天你的继母托我代你姑娘做媒,我心里好欢喜。 姑娘,我老妈妈子

25、早已不代人家做媒了,唯独你这个媒我要做的;我晓得你姑娘在家抬不起头来,出了嫁,到人家去,三二年就可以出头了。我老妈妈子大胆作主,代你说了个有钱的人家,这位相公比你大三四岁,白面书生,一不会喝酒,二不会赌钱,又没有三兄二弟,就这么一个独子,父母都不在了。没几天就要行彩下礼送日子过来迎娶你。你到了人家就当宝。你的这个好丈夫好呢,一天到晚在家用心读书做文章,将来进京赴考,一定中状元,到那时俟,你就是状元夫人了。 今天我老妈妈子特地来告诉你,向你姑娘道喜。姑娘,我今天忙里抽闹到轿班行喊了顶小轿子,带你姑娘到我老妈妈子家里去玩个三朝二日,你姑娘有什么话,到我家跟我老妈妈子谈谈。你在家跟谁说呢?这样不闷出

26、病来吗?到我那里什么话都可以谈,当得要哭的,你就痛哭一场;过一天再买点纸箔,我陪你到你妈妈坟上,让你姑娘趴在你妈妈身边哭一天,出出着气。姑娘,请你把衣装换下子,一身的白衣裳,我老妈妈子有点犯忌,最好换黑的,青布的,素而雅;换过了衣裳,到那边房间跟你家继母说两句,把个穷脸地。她再不好嘛,说起来都是你姑娘的上人哎。快点,轿子在外头等呢!” 张妈妈不住嘴地一阵子说,姑娘木得青天黑地的。孙孝姑听了,两眼泪珠在滚,心里有话;张妈妈的心太好了,句句话说到我心眼上。她知道我在家连个说话的地方也没有,日子难过。代我做媒,找到个好婆家,又放轿子接我去她家玩两天,解解闷,我不能辜负张妈妈的好意。我有一肚子的话要跟

27、她谈谈,说说,出出苦气。我没有多时就要出嫁,她代我找的这个丈夫好哩,白面书生,家财又大。姑娘越想越欢喜。站起身来头一低:“张妈妈,你待我太好了,可算是我的眼,干妈妈呀,受女儿一拜吧!” 姑娘叫她一声干妈妈,张妈妈心花都开了:“好的,我认你这个干女儿了,哈哈” 张妈妈帮她开箱翻衣服。现在是十月间的天气、也不过冷,孙孝姑身上穿的一件得薄棉袄,只要把白加褂子、白裙子、白鞋子换成青布褂于、青布裙子、青布鞋子就行了。孝姑换过衣服,仍将白腰带子系在腰间。张妈妈一望:哎哟!这根白带子犯嫌,新娘子怎么能束白腰带呢?叫她解掉,不能玩,她如多疑,不肯上桥就麻烦了,随她去吧。万一皮五辣子怪我,我就问他,孙大理是你的

28、什么人?你丈人死了,你这个女婿该不该戴孝,你的老婆系很白带子,难不成就犯法吗?皮五就没话回我了。 张妈妈见姑娘收拾停当,出房门到对过同强氏告别,她就急急忙忙到大门口招呼歪子、奘子:“快,快,把轿儿抬进来。” “我们在这块比你着急,请你老太快把门堂中间屏门推下子。” “我来。” 张妈妈推开堂门中间房门,“难为你们快把轿儿长进来。” “奘子呀。” “哎,歪子。” “轿子起肩。” “嘎。” “小走,脚下门槛。” “噢。” “照上门灯,屏门左右挨擦。” “噢,噢。” 吱咯吱咯,把轿儿抬到天井里。” 桥儿丢肩。” “噢。” 歪子把轿帘打起来,扶手板拿掉,奘子把轿杠往起一抬,前面垂下来了。两个轿夫准备停当

29、,张妈妈站在轿旁等姑娘来上轿。此时孝姑在继母房门口,见强氏在房里,左腿跷在右腿上,右手小拇指头衔在嘴里,咬着指甲,双箍子勾人眼勾着外面。姑娘从心眼里不愿跟她讲话,又不能不出她当个上人待,姑娘人家出去玩两天,不跟她说下子,她一定要说闲话。” 母亲,女儿见母亲万福。” “咦喂,咦喂,姑娘,怎么这么客气,见我万福哩咱家人不客气。请教我母亲,嘿嘿嘿,不敢当。你姑娘来请我的安,有什么话,请说啊。” 一母亲呀,你老有所不知” “你还没有说,我怎么知道呢?” “今天张妈妈他老人家来,想带女儿到她家盘恒三朝两日。女儿特来禀明母亲,母亲允许,女儿就去,母亲不允,女儿就不去。请你老吩咐。” “哪个张妈妈?” 强氏

30、还狗头长角装羊)佯,假装不晓得。” 卖花的张妈妈。” “噢张媒婆,她老人家我是认识的。她家里没有闲人,到她家玩两天,我是放心的。老实讲,差不多的地方,我不能放你去的,张媒婆家,你去几天,我放心又放心。你到她家,请你姑娘心放在中间,陪她谈谈,我这个晚娘待你如何?当说则说,不当说的,你不能有得没得的瞎说。去啊,你多玩几天也行。我再关照你姑娘几句,你今日出去,到人家过日子,要放勤快些;不是在家做姑娘,整天闷在房里,什么事做不做啊!到人家要放乖些。” “是,遵母亲的吩咐。” 强氏关照姑娘几句,是把底她,你今天出去到人家过日子,不是在家做姑娘了。喉下有话,今天把你嫁出去了,你出了门,再想进我的门,今生休

31、想。姑娘哪里想得到,还以为晚妈妈教她到人家要做做事情。姑娘心里有话:嘿,你不要为我烦了,我到人家什么事都会做,不会得叫张妈妈服侍我的。姑娘做梦也想不到,马上就到皮五辣子家做新娘子。孝姑辞别了强氏,走到天井里来,张妈妈搀扶她上了轿,奘子把轿放手。歪嘴把扶手板子捆好,轿帘放下,望着张妈妈:“怎么说?” “抬了跑吧,不要罗嗦。” “晓得。轿儿起肩。” “暖。” “小走。” 吱咯吱咯” 左右屏门,照上门灯,脚下门槛,下三步!” 吱咯吱咯桥地抬出了孙家大门,歪于脚下快起来了。” 大走。” “暖。” “轿来,轿来,左右,脚下活的。” “暖。” 张妈妈一再关照,要他不要罗嗦,歪子怎么还罗嗦的?不是罗嗦,轿儿

32、上了路,应当这个样子。后头的人看不见前头,前头的人要不断地招呼,路高低不平,说声“脚下”,后头的人就注意了。” 脚下活的”是指有条拦路狗睡在路中间,怕后头的人踩在狗身上。轿子由清凤闸上大街,进西门,对直向东,“轿来。轿来。” 姑娘在轿中定定神,想想方向:咦!轿子抬到哪儿去呀?张妈妈家我虽没有去过,但晓得她住西门城外,轿子怎么进了城的?她搬了家吗?不会得。哎呀,坏啦,我上了她的当了!姑娘坐在轿子里越想越怕;张妈妈是个什么人?她是个卖花婆,这张嘴会说哩。啊呀!莫非那毒心的晚娘,买通张媒婆害我终身,骗我上轿,把我卖到妓院去,或者把我卖给人家做小,还是做丫环使女?这怎么好呢!姑娘越想越怕。她正想着,这

33、时候抬轿的歪子招呼奘子:“轿子停下来。” “噢。” 轿子停下来,奘干问歪子;“怎么停下来的?” “莫忙,等下子张媒婆。” “她叫我们抬了跑,要等她做啥?” “我要问她我们这顶轿子是不是喜轿?” “喜轿不喜轿怎么说?” “老实说,话不说不明,鼓不打不响,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阎王吃小鬼。我们抬轿的抬喜轿,就要弄几个喜钱。昨天我们就听说,今天那个娶老婆,我们这顶轿子是喜轿,就要喜钱。” “对的,好,我们就等她。” 姑娘在轿子里一听心想:好哩轿夫想喜钱,马上张妈妈就到,我听她说什么;果真是喜轿,一定是害我的她不害我,为什么要骗我上轿?张妈妈怎么还未来呢?她要替姑娘拿几件换洗的衣服与裹足袜套子,她拎

34、着小包袱往外走,被强氏看到了以为张妈妈偷东西。她等张妈妈跑到门堂,连忙跑出房;“站着,你是哪一个?手上拿的什么东西?” 就象捉贼。张妈妈转过身与她站对面,向她冷笑一声:“嘿,大奶奶,是我。你放心,我不会偷你家东西的。我老妈妈子跑的公馆门楼子太多了,老爷太太的房间进进出出,人家都放心的。不是我穷卖花的吹牛说大话,你府上的东西,我还没眼看哩。我拿的姑娘换洗的衣服裹脚布,小脚鞋子,别的一样也没有。你大奶奶着破些啊,做做好事,姑娘到皮五辣子家里,不能换洗的衣服也没得沙,这衣裳强如送把我穿的。” “噢,我当是有人混进来的呢,原来还是你老太啊,应该应该。哎呀呀,我没有想得起来,姑娘自己应该想得到的。” “

35、你大奶奶再不除疑,可以把我身上搜查下子。” “你老人家千万不能多心,我真不晓得是你,老太,你快请吧,那一头还望你多照应些哩。这件事办好了,你老太今后常过来玩玩啊!” “玩嘞,姑娘抬出去了,你大奶奶一个人在家里,太孤独了。孙小先生虽说是晚辈,总不能整天陪你大奶奶在家谈心啊,只有我老妈妈子日后带来陪你谈谈玩玩,嘿嘿嘿!” 张妈妈望着她皮笑肉不笑,心里有话。我只当作家烧掉的,一辈子也不来了。张妈妈夹落包裹,急忙上街进西门,走了一刻,见轿子停在街心:“歪子呀,怎么不走的?” “走哩,等你来,我要问你,我们这顶轿子是不是喜轿?” “喜轿不喜轿怎么说?” “是喜桥,请你把几文喜钱,我们步步向上,对直向东,

36、朝上首,走百子巷,经过财神庙,恭喜发财;不是喜轿嘛,就不要喜钱,我们就转弯,走寡妇坊,经过绝后饲,不顺遂就不能怪我。” 张妈妈咬咬牙:这个歪子,真是个坏种,我不花几个空钱,他真能走寡妇访、绝后祠,这件事说出去多难听。我大钱倒用掉了,还惜乎这几个喜钱吗?” 歪子、奘子呀,请你们不要转弯对直向东,脚脚奔上首,走百子巷、财神庙,恭喜发财呀!过两天你到我家里,我把喜钱你,不会叫你吃亏,晓得吗?” “好的,只要你招呼下子,过两天我到你那块拿喜钱。奘子呀,喜轿哎!” “喜轿就对直向东,朝上首路,人走呀。” 他们走得很快,张妈妈掉在后头有五六家店面。姑娘在轿子里头实在忍不住了,双脚乱跺,放声大哭,哭着喊着:

37、“街坊上仁人君子,做做好事,救命啊啊” 声音抖抖的。她踩着轿底,歪子就喊;“喂,轿底呀,不能跺啊!轿底不能跺散下来啊轿来轿来,让下子,喜轿喜轿。做新娘的应该哭两声的,不哭要养哑巴。轿来,轿来。” 这时,街上有人听到轿子里头有女人喊救命;“兄弟呀。” “老大哥。” “不晓得哪家嫁媳妇,她在轿子里头闹起来了。” “对的,我们此地有个风俗,嫁寡妇,也能抢寡妇。我没有老婆,就把她抢家去做老婆,请你们帮忙。” “好的,就动手枪,快上,把轿子拦下来!” “轿子停下子,我们抢寡妇啦!” “你们说什么产“抢寡妇!” “你麻木得大呢!兄弟呼,我先问你,今天可曾出人情?” “出的。” “出的哪个人的人情?” “出

38、的皮五太爷的人情。” “他收入情做啥?” “他娶马马。” “你也晓得是他娶马马?大概你喜酒没有吃到要吃他的太平拳了。” “这是什么话?” “什么话?歪子奘子可有好轿子抬?我看有十分数是抬的皮五的轿子。” “不错,你老大哥不提。我倒让记!” ,抢寡妇不能玩。” “各散啊!” 这伙少年麻木想起皮五娶马马,不敢再拦轿子了。轿子继续往前抬,由西街穿过十字街到东大街。这时候从南大街来了两个二十多岁的少年小伙子,前头一个头上戴顶一把抓的帽子,老布棉袄头子一把搂着,腰间系着一根带子。左手托着画屏笼子,右手大拇指头翘翘的。功夫摆在鼻尖子上,就象头上长了角。后头跟的这个小伙,味儿与他差不多,是空手。走在前头的姓

39、贾叫贾油,后头跟的姓史,叫史半吊子。这两个人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一天到晚在外头鬼混、街上人不买他们的帐、就下乡欺负乡下的老实人,敲竹杠,吃白大。今天傍晚,他们两个人由乡下进城洗澡,不晓得皮五辣子今儿娶马马。此刻贾油看见一顶轿子由西街穿过,十字街向东街抬,轿子里有女子哭着喊救命。” 咦喂咦喂,史半吊子呀!” “贾大爷。” “你可听到轿子里的人喊救命,不晓得哪家嫁寡。来手人一定得了不少好处。我们上去查点查点,叫来手人放漂亮些,大爷们是混的,毛毛雨大伙儿洒洒。” “伙家,贾大爷,你我在街上少问闲事我们在街上不吃香。温臭的,这些外快,轮不到你我的份。” “你他妈的真是个半吊子,我们不能在乡下混一辈子沙!

40、不要怕,你去拦轿子,后头有我。” “好,我就上。” 贾油专门学假油,叫史半吊子先上。他玩跟上。这时史半吊子拚命地跑着喊着:“轿子顿下来沙!停下来沙” 歪子不睬,史半吊于滑到轿子前头来,把歪子拦着:“顿下来。” “不顿。” “顿下来。” “不顿。拾的喜轿,碍你什么事?” “轿子里喊救命,我就要问,把轿子顿下来。” “不顿。” “你他妈的!” 史半吊子嘴里骂着,手一抬在歪子嘴巴上“啪”的一下,把歪91子鬼火都打出来了。” 啊唷喂,你打我么?” “把轿子顿下来。” “啊。” 轿子顿下来了,歪子指着左边嘴巴:“我认得你,你叫死半吊子,你打我的嘴巴子往左边打,可以把我的嘴打正过来那我还要谢谢你;你他妈的

41、往右边打,这一下子把我的嘴打得更歪了,你打!” “我就打你,又怎么样?” “怎么样?你狠,你敢再打?” “轿子走哪块抬得来的?” “不晓得。” “抬到椰块去?” “不晓得。” “上家哪个?” “上家还下家哩,不晓得!” “你不告诉我,我再揍你!” “你打沙,就是不晓得!” 歪子心里有活:你不打我的嘴巴子,我可以告诉你的,嘴巴子被你打了,我就回你不晓得。街上的闲人这一刻都站下来看热闹,把轿子围起来了。姑娘在轿子里头听得出来,晓得有人阻拦轿子了,就入神听着。” 让,让,不能碰,画眉笼于有价钱的。碰坏了要赔,让开!” 看热闹的人一望:“又来一个,贾油来了,让啊” 贾油到了轿子面前:“噢!歪于奘子抬的

42、来啊,史半吊子,怎么说的?” “贾大爷,你来啦!叫他把轿子顿下来,他不买我的帐,我甩了他个嘴巴,轿子才顿下来。问他轿子由哪块拉到哪块。他不肯告诉我。” “史半吊子啊,不是我贾大爷怪你,你打歪子做啥?跟歪子嘛,我们是窝里鸡哎。” “谁跟你们是窝里鸡?你们两个人是一对,假油对死半吊。” “伙家,歪大爷哎,我家这个史半吊子兄弟,打你的嘴巴,他做了半吊子的事,对不起你,我贾大爷打你的招呼,你还要怎样?” “少说废话,哪个要你打招呼。” “骄子去哪块抬到哪块?” “不晓得。” “贾大爷哎,我史大爷问过了,他就是不肯说。” “你半吊于可曾问下子,来手人是哪个?” “没有问。” “你真是个死半吊于,不问吗?

43、” “你们要问来手人,我歪大爷告诉你们,张媒婆的来手。她在后头跑哩,马上就到。” “咦喂,卖花婆子张妈妈的来手,又不知她弄了多少外块了。今天遇到她,八百个喀准了,给她放漂亮些,毛毛雨大伙儿洒洒。” “对,八百个喀住她。” “半吊子啊。你可曾把货色看下子?” “没有。” “你看下子沙。看下货色好丑,就知道这个老妈妈子弄了多少外快了,”“不错,你们让开些,让我史大爷看货色。” 闲人让开,史半吊子挤到轿子旁边,把轿帘掀起来朝轿子里看。姑娘闭着眼,脸通红,心里有话:看什么货色,把我当个货色,真难为情死了。史半吊子望得舌头一伸:“乖乖隆的冬,呱呱叫,清水货嘛!不是嫁寡妇。是个大姑娘。贾大爷呀。货色呱呱叫

44、,好货色呀。” 他们两个正在胡闹,张妈妈赶到了。见轿子停在街上,许多人围着轿子,不知又出了什么事?难不成歪子又想歪心思吗?不见得。适才我已打过他招呼,过两天对我家里拿喜钱,为什么轿子又停下来,哄上一堆人做什么?再一望,噢!遇到贾油、史半吊子了。张妈妈快上来查点:“歪子呀,你们为什么不走呀?” “你张妈妈望沙,被假油、死半吊子拦住,怎么走法?我嘴巴子都被死半吊于打过了。” “不好啦,史大爷哎,你打歪子做啥?他抬轿子又不犯法,你动手动脚的打他就不应该。” “我就打了他,你不服气吗?轿地里喊救命,我史大爷不能不查点一下子,叫他把轿子顿下来,他不买我的帐,我就刮了他,怎么样?嗯!你这个老妈妈子,今天这

45、回事,你是来手人。我史大爷已看过货色,你这个来手人交代出来,上家哪个?你得了多少外快的,漂亮些,毛毛雨大家洒洒,我们也是混的。” 贾油学假油,他不吱声,让史半吊子玩。张妈妈把史半吊子望望:“嘿!我弄的外快多哩,你们想喀我,想分肥,靠不住。我们一定要问上家哪一个,我如把上家姓名讲出来,要把你死半吊子吓了跌死在街中心。” “什么东西?你不要吓人,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被你一吓就吓住了。你说上家哪个?” 张妈妈低声地说;“今日皮五辣子娶马马,皮五的轿子。” “我的妈呀,快溜!” 贾油一吓,掉头就溜,画眉笼子也甩掉了。史半吊子喊一声“啊唷!” 跌了一个屁股坐子,把屁股上的皮都杵破了。他跌得快,爬得快,爬起

46、来快跑,吓得脸上变了色,“快溜!贾大爷呀;等等我沙!” “半吊子哎,快溜呀!被五爷抓住就不得过了” 两个人拼命地溜,兔子是他的孙子,一口气溜出了南门,到乡下去躲两天再说。他们两个人溜之大吉,看闲的人拍巴拿大笑。” 噢!” 孙孝姑一听,心里好欢喜:张妈妈不过报了上家的名字,死半吊子就吓得跌了个跟头,看样子,我嫁的这个丈夫在地方上味儿足哩,没得点味儿,死半吊子就吓出这种样子啦?张妈妈既做媒,把我嫁了个了不起的人,为什么她不跟我说明,要瞒我,噢;明白了,张妈妈如说明,怕我要等三年后脱了孝才肯出嫁,又怕我在家受继母的气,才想出这个主意,哄我,说是接到她家玩个三两天,这个过门打得好哩。用顶小轿儿悄悄约把我抬过门。我不能辜负张妈妈的一片好心呀)放乖些,眼睛闭起来做新娘子。姑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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