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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朝鲜经济发展方式探析 朝鲜经济发展方式探析张慧智摘要近年来，朝鲜正在将政策重心从核武安全问题转移到国内经济建设和对外经贸合作上。一系列经济政策措施表明，朝鲜正在探索“朝鲜式的”经济发展方式:在不触及朝鲜现有体制的前提下，不断提高科技发展水平，改善产业结构，扩大对外经济合作，通过体制外改革，建立新的经济发展体系，探索实现“强盛大国”战略目标的路径和方式。其中，对外经济合作对朝鲜经济发展方式的探索具有重要意义。要实现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朝鲜还需要国内外各种条件和措施的配合，需要克服许多困难。关键词经济建设;体制外改革;对外经济合作;经济发展方式转变文章编号10037411(2011)060003(
2、7)收稿日期20110810基金项目吉林大学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朝鲜半岛形势追踪与东北亚地区安全创新（创新论文）团队”(2009TD002);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项目“朝鲜半岛政治经济走势与我国的半岛战略研究”(08JJDGJW262);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重大课题攻关项目“中国东北亚战略与政策研究”(09JZD0037)作者简介张慧智(1970)，女，吉林农安人，吉林大学东北亚研究院副院长，吉林大学朝鲜韩国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管理学博士。(长春130012)2006年朝鲜进行第一次核试验后，在受到国际社会制裁的同时，美日等国也采取了单独对朝制裁措施，使朝鲜的外部经济环境恶
3、化。2008年韩国李明博政府采取强硬的对朝政策导致朝韩关系恶化；2009年朝鲜进行第二次核试验以及2010年发生的“天安舰事件”和“延坪岛炮击事件”，导致朝鲜受到更加严厉的国际制裁，半岛紧张形势不断升级。尽管如此，朝鲜并未放弃经济建设的努力和决心。2007年被朝鲜称为“经济转折之年”，其对外经济表现出更多的灵活性。尤其是自2010年开始，朝鲜成立了多个专门负责对外经济活动的机构，出台了诸多新政策，国际社会对此给予了普遍关注。最近，朝鲜国防委员长金正日连续3次访问中国，考察中国经济发展，使世界更加关注其经济发展方向。本文主要对朝鲜经济形势进行分析，探求朝鲜经济发展方式的变化及其影响因素。一、朝鲜
4、当前经济形势朝鲜将2007年确定为“经济转折之年”后，就开始致力于经济建设。其一系列官方声明及采取的措施都表明，朝鲜正在开始逐步将政策重心从核武安全问题转移到国内经济建设和对外经贸合作。作36期为标志着每年度政策方向的朝鲜“新年社论”，提及经济建设的内容日益增加，尤其是2010年和2011年，经济问题直接成为新年社论的标题，说明朝鲜对经济建设的重视程度以及尽快取得经济成果的迫切要求。在此期间，朝鲜以前所未有的姿态积极采取多种政策措施，努力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改善民生。近年来，朝鲜称之为国民经济4大先行部门的金属、煤炭、电力和铁路运输业仍是其发展的重点。但是，朝鲜经济基础薄弱，长期受到国际经济（国
5、际经济论文）制裁，资源、财力有限，生产技术落后，长期优先发展重工业，不可避免地影响了对轻工业和农业的投入，致使轻工业和农业的发展严重滞后，粮食和消费品严重不足，远远满足不了人们对物质生活的需求。因此，朝鲜日益强调发展农业和轻工业，2010年和2011年连续两年的新年社论都大力强调“努力发展轻工业和农业，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政策方向和目标。朝鲜由于2006年和2009年的两次核试验受到国际社会日益严厉的制裁;“天安舰事件”和“延坪岛炮击事件”导致韩国停止官方对朝人道主义援助，双方中断正常经贸往来，严峻的外部环境使朝鲜的经济建设面临严峻考验。为2012年“打开强盛大国之门”，突破外部经济封锁的困境
6、，朝鲜接连展开了“150天战斗”和“100天战斗”等“经济运动”进行自救，根据朝鲜劳动新闻的报道，“150天战斗”的生产计划总体超额完成了12%。其中工业生产部门产量比上年同期增长12倍，煤炭产量增加15倍，铁道运输部门的运输计划超额完成18%，林业部门的原木产量比上年同期增加15倍，建材工业部门的水泥产量提高14倍。1此后的“100天战斗”也制定了较高的生产指标，并取得了可观的成绩。与此同时，朝鲜的对外经济合作进展较快，对外贸易总额持续增加，从2002年实施“71经济管理改善措施”后的290亿美元持续增加到2010年的608亿美元，仅2009年受国际金融危机和朝韩关系恶化的影响，贸易额同比略
7、有减少。此外，朝鲜于2011年初还发表了国家经济开发十年战略计划(20112020)(以下简称“十年计划”)，确定基础设施建设、农业、电力、煤炭、石油、金属等基础工业以及地区开发的国家经济开发的战略目标，制定了在2012年打开“强盛大国之门”的框架，并“展示了在2020年达到发达国家水平的前景”。然而，在现有的生产基础和国内外经济条件下，朝鲜要实现其宏伟目标显然有相当大的难度。2009年末的货币改革导致货币供给和商品流通混乱，物价大幅上涨，通货膨胀严重，社会不稳定情绪增长，经济重建工作受到较大打击，直至现在还有一定的后遗症;粮食问题长期得不到有效解决，每年都有100万吨左右的缺口;由于农业生产
8、和商业进口的大幅度减少以及双边援助的减少或削减，有超过600万弱势人口急需国际粮食援助；2能源难、原材料难、外汇难导致朝鲜缺少发展经济的基础条件;中央集权的计划经济体制造成的经济结构问题，导致朝鲜难以有效配置和使用稀缺资源，解决基础设施、煤炭、石油、农业等瓶颈问题。因此，面临国际社会严厉的经济制裁，国内结构性经济困境没有改善的情况下，朝鲜经济形势虽有好转迹象，但整体上仍然举步维艰。42010年朝鲜新年社论标题为迎接党创建65周年纪念，今年努力发展轻工业和农业，实现人民生活的决定性转换;2011年的新年社论标题为今年再次大力发展轻工业为改善人民生活和建设强盛大国迎来决定性转机。所谓“150天战斗
9、”是从5月5日(朝鲜发射火箭一个月)开始，到10月10日(朝鲜劳动党建党纪念日)结束，其优先目标是建设住房，努力使农业、铁路正常化，救活地方产业、工厂和煤矿。在实现这些目标的基础上，再提高铁路、金属工业、生活必需品等生产。所谓“100天战斗”是延续“150天战斗”，从9月23日开始至12月31日结束的经济增产运动。宁远发电站、元山青年发电站、弥鲁平原水渠、万寿台大街住房等先军时代纪念碑式创造物在到处崛起。南兴汽化项目工程竣工，重要工厂企业的现代化得到了大力推进。农业生产和农村建设取得了飞跃性成就，无数合作农场转变成为强盛大国理想村，纺织工业和食品加工工业等轻工业部门的生产基础和潜力得到了进一步
10、的加强。来源于朝鲜2010年新年联合社论。朝鲜2007年至2010年的对外贸易额分别为474亿美元、564亿美元、509亿美元和608亿美元。大韩贸易投资振兴公社(KOTRA)各年度资料。“十年计划”具体涉及的产业领域达到12个，包括农业开发、建设五大物流产业基地、增加2000万吨原油加工能力、矿产资源开发、建设3000公里高速公路、建设2600公里现代化铁路、设立国家开发银行等，预计总投资规模将达到1000亿美元。二、朝鲜经济发展模式的新探索金正日委员长多次访华，并对中国改革开放的成果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中朝双方“共同开发、共同管理罗先经济贸易区和黄金坪威化岛经济区”的协议再次引起世人对朝鲜“
11、改革开放”的期待。即使目前尚无法判断朝鲜是否会改革开放，重要的是，朝鲜积极推进中朝经济合作，将两个经济区建设成为中朝经贸合作示范区和与世界各国开展经贸合作平台的政策努力说明了朝鲜发展经济的决心。只是朝鲜还在探索新的经济发展模式，建设“朝鲜式的社会主义”，这个经济发展模式应该不是中国式的，也不是越南式的，它将只是“朝鲜式的”:在不触及朝鲜现有体制的前提下，不断提高科技发展水平，改善产业结构，扩大对外经济合作，通过体制外改革，建立新的经济发展体系，探索实现“强盛大国”战略目标的路径和方式。首先，坚持计划管理体制，战略性地改善经济管理。2010年8月金正日委员长访问东北，高度评价中国改革开放成果，之
12、后不久的劳动新闻报道中就特别强调“依靠外部力量寻找生路是对后代不负责任的利己行为。建设不依靠外界、没有事大主义的自力经济，建设主体思想化的经济是我党坚定的意志”，“主体化是我国经济复兴与飞跃的旗帜”。3当中朝经济合作再次掀起新高潮，世界都在关注朝鲜是否会改革开放之际，朝鲜最新一期经济研究的论文则强调“计划管理经济工作是社会主义保障实利的基本条件”，4文章强调“计划管理是社会主义国家的经济管理，指人民经济所有部门和工厂企业在国家的统一指导下，制订计划，并根据计划开展经济活动。国家制定发展方向和目标，经济指导机关和工厂企业提出具体计划、任务并执行。”“社会主义制度下，保障经济实力是指国家、工厂、企
13、业根据国家计划，合理有效地管理经济、管理企业，保障国家和人民获得实利。”朝鲜仍然强调计划管理的同时，也强调应根据环境和现实条件的变化，对经济管理进行战略性改善。2001年，朝鲜新年共同社论中提出了“新思考”观点，强调“适应新时代要求，在思想观念、思考方式、斗争风气和工作作风上要进行根本转变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首要问题”，“在21世纪要以新观念、从新高度出发，对待、解决所有问题”。另外，劳动新闻社论中还指出，“要大胆变革”，“进一步改善朝鲜的经济管理体制，适应新环境、新气候的要求”。52002年的新年共同社论要求朝鲜经济部门改善和完善经济管理，在经济建设中，坚持社会主义原则的同时，谋求最大的经济实利
14、。6此后，朝鲜一直强调“改善经济管理”的重要性，要求改善经济组织工作，要求领导干部要按照朝鲜式社会主义经济管理原则，科学地进行经济管理，特别是要利用行政经济工作的杠杆提高职工的生产积极性和创造力，7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提出改善经济管理是当前搞活国民经济的紧迫问题。8不过，“在(劳动)党委员会集体指导下开展经济活动的工作体系，政治工作优先的上下互助工作体系，以及有计划管理经济的工作体系等经济管理体系是社会主义制度的本质要求，无论经济环境如何变化，都无法改变。”“科技与生产有机结合的生产保障体系等具体管理措施和手段应该根据现实需求进行调整与改善。”9由此可见，朝鲜改善经济管理的政策措施从未脱离社会主
15、义计划经济体制范畴。其次，提高科技水平，推动产业结构升级。在经济发展过程中，朝鲜已认识到“优先发展重工业，同时发展轻工业和农业”的经济政策导致经济结构存在的问题，虽然进行了一定的经济结构调整，成果却不显著。在外部环境持续恶劣的情况下，朝鲜把科学技术作为建设经济强国、推进经济发展的重要手段。朝鲜强调“我们党(劳动党)重视科技路线的基本要求是在短期内迅速发展尖端科技，将我国的科学技术提高到世界水平，用科技保障社会主义强盛大国建设”，通过引进新技术、新工艺、新设备，提高基础产业生产力，扩展产业领域，改善产业结构，构建全面、综合的经济结构，实现国民经济现代化。10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朝鲜加快提高科技现代
16、化水平，改善对科技的管理，大大增加对科技领域的投资，加强同其他国家的科技交流，为科技人员创造良好的工作和生活环境，希望战略性地培养科技56期力量，及时将科技成果推广到生产领域。在科技工作者的努力奋斗下，朝鲜在农业、工业、信息、纳米技术和生物工程等科学领域都取得了显著成就。在农业领域，其科研部门研发采用杂交一代水稻，培育出了杂交一代玉米、大豆种子等高产品种，建立了无病毒土豆原种生产体系;研发了宜于冷床育苗和两熟制的套种等高效栽培法和施肥法。在工业领域，金策钢铁联合企业开发出不用焦炭炼铁的技术，修建了依靠朝鲜原料和燃料的主体铁高炉;机械工程等主要技术工程部门采用以电脑测定机械状态诊断原因的震动诊断
17、技术等多项技术，把以前的定期检修体系转变为现状维修体系，为厂矿企业的生产正常化做出了贡献；11朝鲜还把计算机数控(CNC)技术推广到钢铁、机械、化工、纺织、食品加工等几乎所有轻重工业部门，显著提高了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朝鲜在信息技术、纳米技术和生物工程等领域也取得了进展。如，朝鲜自主开发出朝鲜式电脑操作系统，并积极研发新的高效应用程序;建立了符合朝鲜实际条件的纳米光催化剂制造工序，获得了多元素分析系统;发展基因解析和生命信息等基础技术，运用生物识别技术科学、迅速地判定禽流感等病毒。朝鲜希望利用尖端技术开发新产业，在新材料、新能源、宇宙技术、核技术等领域达到世界先进水平;推动机械、金属、采掘、轻
18、工、农业等领域的应用技术得到快速发展，用新技术、新工艺、新设备提高产品质量，提高劳动生产率和资源利用率，从而推动产业结构的升级改造。最后，通过体制外改革方式，探索建立新经济体系的道路。所谓“体制外”改革是在计划经济制度之外，发展新的市场主导部门，使其成为推动市场化改革的基本动力之一。为了避免通货膨胀、物价大幅波动、贫富差距、腐败现象、拜金主义、黑市交易等市场经济带来的弊端影响国家正常经济秩序，威胁社会稳定和体制安全，朝鲜采取的一系列改革举措都独立于计划经济体制。最近朝鲜先后成立的大丰国际投资集团、国家开发银行、朝鲜合营投资委员会、国家经济开发总局等相关机构的管理和运营都拥有相对独立性，是计划经
19、济预算之外的新经济机构，其运作遵循社会主义经济和市场经济相结合的原则，面向国际市场，同国际金融机构和国际商业银行进行交易，并根据国家政策开展投资业务，全面推行由国家统筹的市场化运作。此外，朝鲜与中国共同开发、共同管理的“罗先经济贸易区”和“黄金坪威化岛经济区”，以及与韩国共同建设的“开城工业园区”都与朝鲜“非特区”地区相对隔离。在这些特区，既可以在不触及计划经济体制的前提下从事市场经济活动，又可以尝试“建立新的经济体系，建设投资约束和风险责任制，提高投资效益，促进国家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12体现出朝鲜对利用体制外改革，建立新经济体系，推动经济发展的极大期待。三、对外经济合作对朝鲜探索经
20、济发展方式的意义长期以来，朝鲜就致力于推动出口，引进外资，扩大对外经济合作，促进本国经济发展。过去，对外经济合作被朝鲜当做是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的有效补充，朝鲜的进口只是为了解决或补充国内不能生产或国内生产不足以满足国内生产和生活需要的部分，而出口的目的也仅仅停留在解决进口所需的外汇方面。现在，对外经济合作已成为朝鲜恢复经济建设的重要途径。根据韩国开发研究院的资料，进入21世纪以来，朝鲜对外贸易每年递增11%以上，如果推测朝鲜的GDP为150亿美元，目前朝鲜对外贸易依赖度已经达到GDP的40%左右。13可见，朝鲜在坚持自力更生发展经济的同时，对外经济依赖度日益提高。当前，朝鲜采取了一系列积极的政策
21、措施扩大对外经济合作，其成果如何对朝鲜选择今后的经济发展方式具有重要影响。朝鲜一直努力促进对外经济合作多元化，以减少对单一国家依赖性过大问题。目前，朝鲜的贸易对象国有140个左右(联合国的资料)，14但是，由于地理（地理论文）位置、历史渊源、民族感情等多种原因，中韩两国占朝鲜贸易总额的比重持续提升，由2002年的474%提升到2009年的856%，成为朝鲜第一、6对外贸易总额中占有绝对比重;朝鲜与其他国家的贸易额都相对较少，即使是一些较重要的贸易对象国，如俄罗斯、泰国、新加坡和印度，不同年度的对朝贸易额增减幅度较大，在朝鲜对外贸易总额中所占比重变动频繁。中国是朝鲜第一大贸易投资伙伴。两国坚持在
22、“政府主导、企业为主、市场运作、互利共赢”的原则下，不断开辟新的合作领域和途径。中朝双边贸易规模2003年突破10亿美元，此后持续扩大，2010年达到347亿美元;两国签署的“关于共同开发并管理罗先经济贸易地带和黄金坪岛与威化岛经济区的协定”，将两国推向多个领域全面合作的新阶段，今后双方在基础设施、产业合作、经济区建设等方面的经贸交流关系将不断增加。目前，中朝鸭绿江界河公路大桥建设已于2010年年末举行了开工仪式并已全面开工，计划在3年内完工，中方将承担17亿元人民币的全部工程费用。中国国有企业商地冠群投资有限公司已与朝鲜协商决定在朝鲜罗先经济贸易特区投资20亿美元，投资于火力发电站、道路、油
23、轮专用码头、石油精炼工厂和炼铁厂等的建设上;开发咸境北道的茂山磁铁矿等地下矿产资源，设立国际金融银行，要将该地区打造成东北亚最大的工业特区。中朝正在协商由香港新恒基国际集团等民营企业操作黄金坪经济区建设。因为朝鲜寄望效仿香港特区，将黄金坪打造成朝鲜的“小香港”，从而改变朝鲜经济格局，以达到经济变革的目的。中朝经济合作有利于朝鲜从中国经济发展中受益，体会中国改革开放的成果，借鉴中国成功实现社会主义政治体制与市场经济体制有机结合的改革模式，实现“朝鲜式社会主义”。韩国已成为继中国之后的朝鲜第二大贸易伙伴，并成为国际社会对朝提供援助的主要国家。2010年韩国对朝贸易额为191亿美元，韩国对朝鲜的贸易
24、、投资以及粮食、化肥等人道主义援助有助于朝鲜维持生产生活需求，开城工业园区建设、金刚山旅游资源开发、南北公路铁路连接等朝韩经济合作项目给朝鲜带来可观的经济效益，对朝鲜缓解经济困境发挥了重要作用，也提高了韩国在国际社会的影响力。朝韩通过两次首脑会谈缔结了一系列经济合作协议，为朝鲜提供了缓解经济困难的突破口，朝鲜曾寄希望于朝韩多领域的经济合作，探寻经济变革之路。然而，2008年以来，朝韩关系不断恶化导致双方中断了正常的经贸交流，双方在政治、经济、外交等诸多领域都损失严重。幸运的是朝韩都在努力缓和紧张局势，恢复政治对话。只要朝韩关系回归到和解与合作的道路上来，双边经济合作也将回归原来的轨道，或将取得
25、更大的进展。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中韩与朝鲜的经济交流与合作仍将占较大比重。中朝、朝韩经济合作的进展与成果不仅有利于朝鲜的经济建设，而且有强烈的示范效应，让世界各国看到朝鲜扩大对外经济合作的决心和潜力。朝鲜对外经济合作取得重要成果可以推动朝鲜形成“扩大对外经济合作促进经济发展推动经济发展方式转变融入世界经济”的发展模式。目前，欧盟等其他国家和地区对朝鲜贸易投资正在增加。法、英、意、德、荷、丹麦、瑞士等欧盟国家及澳大利亚的企业在朝鲜都有投资。埃及企业奥斯康集团(OrascomGroup)分别在通信、金融、建筑等领域对朝投资都取得了巨大成果。15朝鲜还将罗津港2号码头出租给瑞士一家公司经营，以
26、便能够吸引更多欧洲国家前来投资。在前不久的罗先经济区启动仪式上，朝鲜国防委员会副委员长、劳动党行政部长张成泽称，罗先经济贸易区“将建成世界性的经济特区必能引起世界各国，特别是中国企业家的注意和兴趣，一定会取得成功”。可见，朝鲜吸引外资的目标不局限于中国，而是面向世界。四、朝鲜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影响因素朝鲜近两年越来越多地强调经济建设，把发展经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当做国家工作的重中之重；调整轻工业、重工业以及农业的产业结构，把农业和轻工业作为经济工作的主攻战线;大力发展信息技术、纳米技术、生物工程技术等核心基础科学，赶超世界尖端科学技术;努力与国际接轨，生产高品质产76期品，积极参与国际竞争。朝
27、鲜之所以采取体制外改革的方式发展经济，主要目的是在坚持计划经济体制的前提下，推动国家社会经济稳定发展。如果这一做法取得成功，就可以被推广到其他地区，从而获得进行改革开放的动力。不过，推动朝鲜走向改革开放之路需要几个方面给予配合:首先，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有利于朝鲜全力发展经济。朝鲜通过“拥核战略”获得国家生存安全的保障后，就把注意力转向经济建设，寻求发展之路。在探索新经济发展方式的过程中，最重要的是国际社会对朝鲜的支持与援助，其核心是改善与美国的关系。朝美关系的改善可以促进朝鲜与韩日及世界其他国家关系的改善，创造稳定良好的国际环境;在美国的许可下，朝鲜能够得到IMF、世界银行、亚洲开发银行等国际
28、金融机构的贷款援助，提高经济技术发展的同时，提高国际社会对朝鲜的信任，从而获得更多国家对朝鲜的双边官方发展援助。国际金融机构的援助意味着朝鲜正式成为国际社会的成员，是朝鲜融入世界的“认证”，是引进外资发展经济的必要前提，具有重大的政治经济意义。16但是，国际社会日益严厉的制裁，美韩持续的、大规模、有针对性的联合军演都让朝鲜无法安心搞经济。因此，虽然李明博政府采取了强硬的对朝政策，朝鲜仍采取了一轮又一轮的“和平攻势”，目的就是尽快改善与美国的关系，打破国际制裁，实现“2012年打开强盛大国之门”的战略目标，保障政权的稳定交接。最近，朝鲜半岛局势出现缓和态势，美朝重新开始对话，朝鲜宣布无条件参加六
29、方会谈，国际形势有好转迹象。不过，如果朝核问题没有新进展，或者朝鲜半岛出现新冲突，国际形势都有反复的可能。其次，解决好改革与稳定的平衡问题是朝鲜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关键。朝鲜之所以坚持计划经济体制，仅采取“局部的”体制外改革，探索经济发展方式的变化，就是因为担心改革开放会影响到社会稳定和政权安全。当前朝鲜最重要的政治任务是保障政权稳定交接，经济建设也要为政权交接服务。对外经济合作、国内农民市场的运营都不可避免地促使市场经济活跃与增长，一旦市场经济因素发挥作用，就难以再把它连根拔除。朝鲜既要发挥市场经济因素的积极作用，也要防止其带来的不利影响。如果改革对社会稳定和政权安全产生了负面影响，朝鲜必然会
30、中止新经济发展方式的探索;相反，如果经济建设不能取得较快进展，也可能会影响到政权安全和社会稳定。因此，如何保障改革与稳定的平衡考验着朝鲜新一代领导人的智慧。最后，优化产业结构，采取适合朝鲜国情的经济增长方式。朝鲜强调“优先发展煤炭、电力、金属、铁路国民经济先行部门”的政策，即使最近两年强调将“轻工业和农业为主攻战线”，但其产业政策没有大的变化，产业发展成果不明显。从朝鲜多山地、少耕地的自然条件看，即使是农业条件有极大改善，也很难依靠自力更生解决粮食问题;即使勉强满足粮食需求，也难以保障粮食安全。因此，朝鲜解决农业问题的关键是国内生产满足部分需求，通过进口解决部分需求。要进口粮食、原材料等朝鲜缺少的物资，就要解决外汇难的问题;要获得外汇，应该发展以获取外汇为目标的出口导向型产业。以朝鲜的生产基础设施和技术水平看，难以用自己的力量培育相关产业。中朝经济合作恰好为朝鲜提供了良好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