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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视觉诗40-Love多模态意义的构建摘要：视觉诗有一般诗歌所没有的视觉效果，传统的单模态分析方法不能照顾这一特点，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为可视诗研究提供了一套同时分析视、听和文字互相兼容的系统研究体系。本文在此基础上，以系统功能语言学和多模态话语分析为理论框架，对Roger McGough的可视诗40-Love进行模态分解、单模态意义构建、多模态意义整合的尝试性研究。关键词：多模态化；模态分解；单模态意义构建；多模态意义整合；视觉诗1 引言董崇选指出真正以“形”取胜的诗可以统称为“视觉诗”( visual poetry) 。它自诞生以来一直都是诗坛争议最多的一种诗歌形式，有人批评它不够严肃。针对于
2、此，张旭红认为一种诗歌形式的成功与否不仅在于诗人的创作技巧，更在于读者的解读技能。传统的分析模式局限于单一的言语信息，忽视构成可视诗歌这一特殊文学形式的其他符号系统的分析，因而无法充分地诠释创作者的创作意图。而兴起于20世纪90年代的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为视觉诗的研究提供了一套同时分析视、听和文字互相兼容的系统研究体系。但目前国内外在该项研究中都刚刚起步，现有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影视、多媒体、海报、视觉广告功能文体分析及口语的研究上，其中张旭红采用该理论对视觉诗歌Me up at does作了大胆的尝试，并取得了成功。针对于此，本文以40-Love为例，并借鉴张先生研究模式尝试对其进行多模态的文体分
3、析。2 多模态话语分析综述模态(modality)是指交流的渠道和媒介，包括语言、技术、图像、颜色、音乐等符号系统(朱永生2007)。多模态(multimodal)是指除了文本之外，还带有图像、图表等符合话语，或者说任何由一种以上符号编码实现意义的文本(李占子2003)。Kress指出，所有模态都具有表达意义的潜势(Kress 2001)。朱永生指出，多模态话语分析从系统功能语言学那里接受了语言是社会符号和意义潜势的观点，认为语言以外的其他符号系统也是意义的源泉；接受了系统理论，认为多模态话语本身也具有系统性；接受了纯理功能假说，认为多模态话语与只包含语言符号的话语一样,也具有多功能性,即同时
4、具有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 接受了语域理论，认为语境因素和多模态话语的意义解读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多模态话语分析的意义在于它可以将语言和其他相关的意义资源整合起来(Gibbon 2000)，它不仅可以看到语言系统在意义交换过程中所发挥的作用，而且可以看到其他符号系统在这个过程中所产生的效果，从而使话语意义的解读更加全面、更加准确(朱永生2007) 。3视觉诗歌的多模态分析模式各类视觉诗不外乎是在创造各类篇形、段落、诗节形、行形或字形，而诗人创作各类“形”时所使用的工具不外乎文字、标点符号及其他符号形式。创造的结果或许是具体的物像、可辨别的图案，亦或是激发联想的特殊标示。多模态话语分
5、析的意义在于它可以将语言和其他相关的意义资源整合起来。张旭红认为视觉诗歌的多模态文体分析可按照如下3个步骤进行：模态分解单模态意义的构建多模态意义的整合本文尝试以Roger McGough的可视诗40-Love为例，通过对其多模态分解、单模态意义构建、多模态意义的整合进行分析，旨在揭示多模态话语分析的丰富意蕴，希望对可视诗歌的多模态分析有一定的启示。440-Love的模态分解及单模态意义构建根据模态的识别标准，我们把“40-Love”分解为以下二种模态：言语模态、视觉模态。下文将对这两种不同模态的意义构建进行一一阐述。全诗如下：40-Love middle aged couple playin
6、g ten- nis when the game ends and they go home the net will still be be- tween them4. 1 言语模态言语模态即构成诗歌的文字、句法、语音等符号系统。从文字上看，这首诗共由20个单词、11个诗行、23个音节组成。从语篇上看，这首诗是由1个小句( clause)构成的。我们将从语言的三大元功能，即概念功能、人际功能、语篇功能的角度来对言语模态作一简要的分析。4. 11 概念功能概念功能指语言用于表达说话者的内部经验世界及各事物之间的逻辑关系的功能，它主要由及物性系统来体现。本诗歌的及物性主要是通过物质过程和关系过程
7、来体现的。物质过程是表示做某事件的过程。这个过程本身一般由动态动词来表示，“动作者”和动作的目标一般由名词或代词来表示，如下表：动作者物质过程目标middle-aged coupleplayingtennisgame待添加的隐藏文字内容2endstheygohome关系过程是指各实体之间相互关系的过程，可以分为“归属”和“识别”两类，前者指“a是x的一个属性”，后者指“a是x的认同”。这两个范畴又都可进一步细分为“内包式”，“环境式”，和“所有式”三类。本诗中的关系过程属于“归属：环境式”类，具体如下：载体关系过程环境因子the netwill bebetween them从上表可以看出，本诗
8、中物质过程占主体，这也是物质世界第一性的体现。而三个物质关系的小句中，有两个都是middle-aged couple作为动作者，而相对的目标是tennis和home为目标，而夹杂在其中的另一个小句“game ends”，从连贯的角度改为“they finishes the game”似乎更好。从这一角度来说，诗人将目标放在主语的位置，就变成对这一客观事实客观的陈述，而避开了“middle-aged couple”情感的影响。这也就引起读者的好奇，到底是他们打好了、打累了而不想打，还是他们没有感觉、打得没意思而不欢而散呢？从整首小诗我们可以推出他们打得不热烈、很没感觉，是不欢而散的。若采用“mi
9、ddle-aged couple”作为动作发出者，则体现就是他们主动结束，而不是由于两人之间的隔阂、打得没意思而被迫停止的。而最后一句是以关系过程表现的。体现的是“the net”和“the middle-aged couple”之间的关系，“net”横阻在他们之间，而实际上更体现的是这对夫妇之间的关系。他们之间关系不再融洽和睦，有一种无形的东西阻隔着他们。4. 12 人际功能人际功能是指语言具有表达讲话者的身份、地位、态度、动机和他对事物的判断、推断和评价等功能，它主要是由语气系统和情态系统体现出来的。语气结构体现小句的人际功能，包括传统语法中的语气、时态和情态等内容，反映情景语境中语旨(
10、tenor)这一变量。全诗所涉及的4个动词的时态除了playing和will be外均为现在时。全诗只采用了一个情态动词will 。全诗为直陈语气。对此我们的分析如下：动词现在时态和直陈语气的选用，说明作者的创造手法是以叙事为主的，并且所叙述的主题是一个现实的主题。作者既不想把它写成是一个往事的回忆,也不想把它写成是一个偶然发生的事件，更不想把它写成是未来即将上演的一个故事。它就发生在我们生活的每一天，它是现实的、严肃的、发人深省的。不过这里值得我们注意的是，第一个动词用的是现在分词形式，这就说明他们的隔阂是常在的，而打网球却是不常见的，不过是偶尔为之，但打网球并未能缓和两人之间的紧张的关系。
11、而最后一句中“will be”本来体现是将来状态，但诗人增加了一个副词“still”。“still”可以说是全诗的词眼，它既推翻了“will”所体现的将来状态，同时也印证了“playing”一词的用意，即中年夫妇不是经常打网球，只是想尝试通过打网球来缓和紧张关系，但结果以“still”宣告失败。4. 13 语篇功能语篇功能是指语言将其本身与其使用者所处的情景环境相联系的功能，它主要是由主述位( theme-rheme)系统来实现的。具体表现为说话或写文章时作者使用的语序和衔接手段。本诗的主位推进模式比较单一，前面三个小句中都是以“middle-aged couple”为主位的，只有其中一个小句
12、例外，上方以分析了其例外之意。最后一小句才转换主位为“the net”，通过前文的“tennis”很容易知道这里指球网，也与前面直到了连贯照应的作用。在“the game ends”和“they go home”之间用“and”连接，使得两动作顺理成章连在一起，似乎他们除了共同拥有一个家外，就再也没有其它共同乐趣。而在下半句中根据句意本应有一个“but”却省略掉了，使语气比较缓和，句意趋于平淡。整首小诗各句子顺着故事时间顺序下来，没有转折没有波澜。这样，中年夫妇之间的隔阂也就跃然纸上，而一定程度上也体现了他们之间的平淡，生活里已失去了激情。上述对视觉诗40-Love的概念功能、人际功能、语篇功
13、能在诗歌意义构建过程中的不同作用的分析，证明了Halliday的观点：语言的三大元功能是三位一体的，不存在主次问题。再者，这三种元功能不是离散性的成分，它们可以通过整个结构体现,互相重叠(胡壮麟等2005) 。通过言语模态的分析，我们已经初步了解了诗歌主题和作者的创造意念。接下来，我们将从视觉模态入手来进一步挖掘该诗歌的深刻的文体及社会意义。4. 2 视觉模态视觉诗的视觉模态即该视觉诗的“诗形”信息或“印刷体式”的信息。它是透过排列组合文字与符号(包括标点符号)，在版面上吸引眼睛造成特殊视觉效果,来强化或辅佐意义(董崇选2004) 。Kress &Leeuwen认为，“正如语言的语法决定词如何
14、组成小句、句子和语篇,视觉语法将描写所描绘的人物、地点和事物如何组成具有不同复杂程度的视觉陈述”(Kress & Leeuwen 1996)。据此，他们比照Halliday的三大元语言功能,即概念功能、人际功能、语篇功能，分别从再现意义、互动意义、构图意义三个层面来分析视觉符号的意义建构。而本诗中的视觉模态最突出就是其构图意义，因而下文只探讨其构图意义。4. 21 再现意义Leeuwen的研究表明，印刷体式也是一种模态研究，它的再现意义可以通过印刷体式所呈现的动作和特点来实现(Leeuwen 2006)。这首诗的形式很特别，很令人注目，左右各由一列单词组成，而诗的题目在正中间（如上）。这样就组
15、成了一幅打网球的图案，而诗的题目则是比赛的得分，“40-Love”表示“3：0”。左右两边对应的单词则表示他们所打的回合。也由于为了体现这样的对称性，一些单词就被拆分成两部分，而诗人所选择拆分的单词也很显眼，即“ten-nis”和“be-tween”（middle-aged本身就是两个自由单词组成的，不在考虑之内）。这两个单词因偏离常规书写而被突显，而这两个单词也表现了本诗的全部意义。他们本想通过打网球来拉近两者的距离，使两者的心紧紧地结合在一起，但还是处于分裂的状态。540-Love的多模态意义整合构建对言语模态的分析表明，作者在该诗歌的创作中非常规地利用语音、文字、句法等手段，寥寥数语道出
16、了自己的创作目的：通过诗歌构成的图形及单词表达中年夫妇不可调和的隔阂。对视觉模态的分析表明，视觉诗歌的创作既要考虑诗文的音感、含义、语境等因素，也要考虑篇形。Roger McGough在这首诗的创作中，透过排列拆分文字组成的图案传神地刻画出了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中年夫妇之间的平淡隔阂。而这种视觉符号所传达的意义，是寥寥数语所力不能及的。正如人们常说的“一图抵千言”。它有力地强化了诗歌的诗情与诗意的传达，进一步再现了诗歌的主题。对多模态符号系统的意义构建的研究可以使话语意义的解读更加全面、准确，进而发现人类如何综合使用多种模态达到社会交际的目的。多模态共同携手使得诗歌除了有韵律美、意象美、言辞美外，
17、还赋予了它视觉欣赏的效果。参考文献1董崇选. 视觉诗的道理 C .台北: 中兴大学出版社, 20042胡壮麟. 语篇的衔接与连接M. 上海：上海外语出版社, 1994 3黄国文. 语篇分析概要M . 长沙: 湖南教育出版社, 1998 4黄衍. 试论英语主位和述位 J . 外国语, 1985 (5)5罗益民. 英语诗歌文体的语用策略 J . 外国文学研究,2004 (3)6王华民. 语言的非语音介质在语义表达中的作用 J . 外语学刊, 2004 (2)7辛志英. 话语分析的新发展多模态话语分析 J . 社会科学, 2005 (5) 8朱永生. 多模态话语分析的理论基础与研究方法 J . 外语学刊, 2007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