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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绘画作品的分析、理解的方式与方法 以风俗画为例 摘 要：风俗画就是以这类习俗生活为题材的绘画，它采取客观的视角，真实地描绘社会习俗的场景，并不带政治的、宗教的或伦理的价值判断。以图像学为基础的研究方法，成为风俗画研究的基础核心。本文将从风俗画的概念以及特性上来分析风俗画的分析方式与方法的发展。关键词：风俗画；特殊性；研究方法 一、绪论风俗画即直接描绘人们现实风习及日常生活场面的绘画在我国有着悠久的历史。它的产生可以上溯到人类的洪荒时代,在已发现的旧石器时期的岩画和新石器时期的彩陶纹饰中均有其雏形。在历时四千年的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中,风俗画逐步发展,经历了一个从自发创作到自觉创作、从宫廷到民
2、间、题材范围由小到大、作品数量由少到多的漫长而曲折的演化过程。中国古代水墨画在长期时间的累积之下，到宋代形成一种稳定的表现形式，这种稳定的绘画表现形式所涵盖的范围包括，水墨媒材的使用、绘画题材的选择、创作者身分背景的区隔等方面。从魏晋经隋唐、五代至宋代，对于水墨媒材运用臻于成熟，水墨绘画自成系统独立在纯艺术表现的领域之中，而有别于壁画和宗教艺术的绘画形式。其次，绘画题材的选择也亦趋于多样，使得宋代的绘画着录对绘画作品的分类方式与前代有所不同。 宋代一些著名的绘画论著多将绘画作品依照题材加以分类。真正对中国古代水墨绘画造成最大影响的莫过于宋代开始的“文人戏墨”的绘画系统，这在宋以后逐渐形成一股强
3、大有力的主流系统，支配着中国绘画的发展，现代普遍称之为“文人画”。风俗画的研究方法并无法完全适用于其它画科的作品，但是水墨画的一般研究的序列也与风俗画科的研究有所不同。风俗画在今天的研究探讨中，过于偏重图像风俗意义的解读，而使得对风俗画作品的艺术性价值的探讨相对受到忽略。这是目前风俗画研究的困境，许多图像的解读文献或根据在历史流变中失佚不可考，也有由于时间空间改变后解读意义随之不同，而产生古代与现代的衍义式泛解差异。虽然，风俗画图像中时代的社会环境意义非常强烈，但是，终究必须放在艺术的层面加以定位。以艺术形式表现的风俗画作品中的内容是与其视觉形式相互依存的，对风俗画的视觉形式进行分析，能够补充
4、历史文献研究上的不足。这种状况似乎与一些致力于水墨绘画风格的研究恰为相反，因此，以目前的风俗画研究进展而论，应是走向更多面性的论证考量，而无法偏废具影响力的观点与方法。二、中国古代水墨画的普遍性中国古代水墨画长期以来，在文人创作者为主流的导引之下，使得山水、花鸟、人物诸画科亦成为绘画中的强势。这也导致对水墨画的研究以风格历史和文献资料解读为主要的方法；追溯绘画风格的形成、来源及其影响；风格发展的前因后果。风格分析对于晚期中国绘画的研究起着一定的引领作用，因为有许多学者认为中国晚期绘画在风格上的意义要比它的主题更具研究性。一些花鸟或是山水画作品所具有的形式美感，迫使研究者不得不朝向画幅上极具视觉
5、吸引力的图像进行书法、笔墨、色彩或是整体形式的分析。如果将水墨绘画的形式及内容做风格的分析与解释或审美的观察，必将走向一种新的分类形式；不同于古代传统画谱着录中的画科分类法。研究者将创作者的师承影响、身分背景、地缘关系和绘画风格特质综合整理归纳出一些派别系统，使得绘画作品向其所属的类型靠拢。这些成果使得中国古代水墨绘画呈现有条不紊的秩序，自宋代以降，越往近代脉络越趋明显，诸如我们所熟悉的李郭风格、北宋四家、元代四家、吴门、浙派和清初四王、金陵八家、扬州八怪、海上画派等等。这样的分类，主要是因为水墨画特性所造成研究上的导向，水墨绘画在形式上的用笔用墨与敷彩是构成作品的最大基础，创作者在中国古代历
6、史脉络中，所熟悉的书写或绘画媒材形成一种稳定且具普遍性的绘画语言；他们用毛笔绘出各种不同属性的线条，并给于物象概念式色彩的附着。而由于画家创作的绘画语言呈现的明显地域性和画家个性，故而如若追寻这些视觉意象的起源时，无可避免地往创作者的生命史及其所处时代的绘画的关系探索究竟。 在中国古代文字记载所呈现的不明确性之下，在解释某个画家与绘画有关的生命史过程是有相当的弹性。中国古代许多注录或传记的书写方式极具文学性和诗意，因而使得这些简练的文字无法明确地交代画家在绘画上的历程。又由于，记载文人士大夫画家们的文字往往将他们的品格和学养视为优先顺位，而对于他们如常人般的饮食欲望压低到既暖昧又语焉不详的程度
7、，所以心性、文学与绘画的关系几乎成了画家生命史中的主要脉络，至于其它也应该纳入创作背景的条件与线索反倒较难找到直接的证据；我们从许多画家自己作品上的题记都只能观察到作品境界的解释，或者某种盛情隆仪且高尚的创作动机，而无法得知更实在的真相，另一方面，一种空泛和自由心证式的使用文字习惯总是笼罩在有关古代绘画的记载文献中（这也是文言文的特性），因而导出研究中不断探讨诸如“气韵生动”、“意境空灵”这些水墨绘画的审美观照；探讨气韵以及意境因此成为中国水墨绘画在审美上的重要课题。许多关于水墨绘画的审美观照和思想又必然与某个朝代的文艺思想潮有相互的对应，诸如魏晋玄学、宋明理学、禅学等形而上的抽象思维总会介入
8、文人士大夫的绘画理念中，使得一系的水墨绘画完全与各时期古代中国的文化思潮连结起来。 此即水墨画在研究上的普遍性质，这些水墨画的普遍研究方法对于文人画系统的研究提供了有效的论证方式，但是构成中国古代水墨绘画的各种画科或题材并非能够全然包含于文人画系当中，从历来许多研究中已经归纳出更多样的绘画系统，使得水墨绘画不在如以往那样简单地可以规划成由某种强势绘画系统所主导单向式的发展脉络。 过去中国美术史的研究者长期受传统文人画理论的影响，研究的着眼点侧重于绘。 三、中国古代风俗画的特殊性今天对风俗画的研究，在整体美术史的研究环境的开发与进展中，较过去十余年前更为严密与精细。例如，历代的“婴戏图”已经为学
9、者划分出人物画领域或是具风俗性质的绘画，从事独立画系的研究。然而在过去风俗画的研究基础上，虽然许多学者在地理位置、画题、画意或作品真伪断代等问题做出某些可信的论证，但是，当我们再次仔细审视这些研究论题所导出的症结是，在对于风俗画方法论的建立是否能够作为普遍的规则或原理，似乎是我们应该再次检验的了。风俗画在研究上的性质与其它绘画有着基本上的不同，因而导致使用研究方法顺位的考量也相对调整。 风俗画呈现的图像背后是一个庞大的历史社会条件与因素，一种风俗图像的出现并非凭空捏造，使得我们无法单纯从绘画风格或者说着录记载中判断它的意义与内容；即使学者在判断作品断代与真伪时，也无法只单纯自作品风格的演变中寻
10、得答案。因此，风俗画的研究步骤是以社会背景因素为研究上的优先，如若要判断作品存在的时代，则必定先需从当时代确实存在的社会风物入手。这是一种简单合理的逻辑关系，在中国古代着录中已经有明显的提示，唐代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中说： 因此，风俗画在研究上必须以当代风俗的事实根据为优先。如若一幅风俗画呈现的是杜撰的风俗惯习，则其为风俗画的要素相对减弱，而必须以其它种类的绘画从事理解。既然风俗画的内容意义是首先考量的前提，那么，对于社会背景条件的了解亦成为前置的研究论题；虽然是以艺术形式呈现，但是首先必须解决的问题却不是艺术性的。这也是许多风俗画的研究学者在研究作品，一开始即从历史背景文献的解读中找寻对应的线
11、索。然而，风俗画却是必须先确定其内容为历史上的事实存在，才进一步深求艺术性的问题。否则也只能含糊笼统地说明其艺术成就高底，而无法真正解读其中内容意义的确实。 四、风俗画的研究方法风俗画的内容十分丰富，涉及人类社会、生活的众多领域，而今天研究人类社会的科学已很发达，分工细密，方法多样。这就为我们在对风俗画进行研究时选，用何种方法和角度提供 了多样 的选择性。就以往的研究情况和发展趋势看，风俗画研究大致有以下五种方法。(一 )美术史的方法风俗画是绘画的一 种,采用美术史的方法，对其进行研究是很自然的,也是最直接的。所谓美术史的方法,是指 自本世纪二十年代初 我国现代美术史研究体系确立以来,至今，几
12、十年间所形的一套被美术史研究者普遍用的传统方法。它主要包括:( 1 ) 以考据学和类 比方法 为基础 的对作 品的真伪和 时代的鉴 定;( 2 )画家生平 及社会 背景研究;( 3 )形式逻辑 学有关概念 的理论 为基础的对各种画科、绘画题材类型 等的定义和划分,( 4 )绘画理论及技法研究;( 5 ) 以古代或现代绘 画美学理论和审美经验为依据 的对具体作品或时代风格 的艺术分析及评价;( 6 )以归纳推理方法 为主的对历史上全部 或部分美术现象的总结或综 合性论述 (即通史、断代史、专史等 );等等。前文所述的现已取得的风俗画研究成果中的绝大部分 都是采用这种方法而产生的。这说明,待添加的
13、隐藏文字内容1传统的美术史研究方法对于风俗画研究是行之有效的,也是最基础的方法。相信它还有进 一步挖掘的潜力。但是,传统的美术史的方法 一般只 注重美术现象本身,相对而言,对与美术现象有密切关系的众多的其他社会因素 则注意较少,与其他社会科学的联 系也很少;即使是对美: 术现象的研究,也多侧重艺术分析,而对内容的阐释相对较弱。因此,用它来研究风俗画也有一定 的局限性。特别是在阐发风俗画庞杂的题材内容方面,它就显 得力有不逮。(二)历史学的方法这里所谓 的历史学 的方法,并不是指历史学的全部方法,而是特指 把风俗画作 品作为历史材料 并以之说明历史 的方法。采用这种方法的目的是开发风俗画 所蕴含
14、的丰富史料价值,使之为史学 研究和其他社会科学的研究服务;同时也使我们对风俗画作品的内容和历史价值有 更加深入的理解。过去有些学者采用了这种方法并取 得过一批成果,但他们的研究大都只 集中在少数著名的作品 上(如 清明上河图 等),还不是对风俗画的整体开发。笼罩着风俗画的巨大帷幕只是被稍稍掀起 了一 角,帷幕后还有更多的宝藏有待于进一步的发掘。一 般地说,历史学的方法只关心风俗画作品的内容是否真实、重要,而不关心 其艺术质量的精粗与高低。(三) 比较的方法式它们兴起的时间和背景有很大的不同,中国风俗画兴起于八至十二世纪的唐、宋两代的都市,是古代封建文化的产物,欧美风俗画则崛起于十五、十六世纪文
15、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荷兰等地的城市,继而流行于十七至十九世纪的欧洲各国,是近代资本主义文化的产物,这又使它们具有很不相同的个性。其次,我们可以将风俗画与其他画科进行比较,找出它们的异同,确定它们之间的关系。再次,我们还可以把中外风俗画研究的不同方法加以 比较,取长补短,以开拓我们的研究视野,丰富我们的研究手段。以此类推,风俗画的不同题材类型、不同时代 的风俗画 等等,均可加 以 比较。总之,可供比较的内容非常丰富,比较的方法在风俗画究中将占有愈来愈重要的地位。风俗画的比较研究 目前还 很薄弱。国外已有人 用此方法来探讨风俗画 的定义、范围和中日风俗画的异同,但为数尚少,还刚刚起步;国内则还处于
16、酝酿的阶段,未见有成果发表。( 四 )民俗学的方法所谓比较的方法是指将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不同事物进行比较,找出它们的不同点和相同点并解释其产生 的具体条件和原因,从而更深刻地认识事物发生、准展 的规律性的一种方法。具体到风俗画研究中,比较方法的运用有着十分广阔的前景。首先,我们可以将产生于不同国度、不同民族、不同文化背景中的风俗画加以比较,如将属于西方艺术体 系的欧美风俗画与属于东方艺术体 系的中国 风俗画进行比较,只要稍一 留意就可发现,它们都是描绘人类社会生活和习俗的绘画,都具有悠久的历史,产生于人类文明的初期,而其高度发展 又都是伴随着城市文化的高度发展而出现的,这是它们 的共性;但是,作
17、为一 门独立的艺术样这里所谓的民 俗学的方法主 要是指 吸取和利用民俗学现有成果为风俗画研究服务,而非是指套用民 俗学研究中所 曾经出现过的各种各样的基本方法。民俗学研究风俗,风俗画表现风俗,二者一为科学,一为艺术,分属不同的领域,但均以风俗为对象,这就使风俗画研究与民俗学之间产生 了必 然的联 系。有鉴于今天 民俗学已在风俗概念(定义 及范围)的讨论、风俗类型的划分、风俗的历史变迁地区差异以及中外风俗比较等许多方面都不同程度地取得了一些成果,我们在进行风俗画研究时,吸取和利用这些成果,无疑可以获得事半功倍的效果。五、总结我们有理由相信对于中国美术史的研究潮流越来越趋向多元化、全面性、定位精准的发展，风俗画成为一个独立画科的专门研究趋势亦更为明显。因此，必须从各种可能的研究方向中汇整出一个系统，使得中国古代的风俗性水墨绘画能够具备有效的理论信度。当然研究方法应是灵活多样的,是随着科学的发展不断更新的。风俗画研究的方法也是同样。上述几种方法绝非风俗画研究方法的全部。罗列于此,仅供参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