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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博弈架构下我国食品安全问题研究 摘要界定了商品真假(食品是否安全)的一般内涵，分别对单商家、双商家、多商家商品出售进行了博弈分析，表明在无相关约束机制下，商家出售假货(问题食品)是博弈的必然结果，会使食品安全问题日益突出。提出了解决食品安全问题的博弈路径:需引入健全有效的监管机制，改变原有的博弈结构，食品安全问题自然会得到解决;另外，道德机制的引入，使全社会流淌着道德的血液，是解决该问题的一个低成本甚至无成本的补充措施。关键词食品安全;博弈论;博弈逻辑（逻辑学论文）;内在成因;解决机制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食品安全问题日益严重1，从激素、面粉添加剂、漂白剂、陈化粮、苏丹红、瘦肉精，到乳制品
2、中的三聚氰胺、养殖业中的抗生素、食品添加剂等，直到近几年广受争议的转基因食品，以及“牛肉膏”、塑化剂、农药残渣盐等，食品安全问题在我国大有越演越烈之势，对我国公民的生命健康、民族生存已经构成严重的威胁。“政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食以安为先”，食品安全关系到人民群众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关系到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乃至党和政府的形象。一直以来，党和国家把保护人民群众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极为重视食品安全监管工作，全面提高食品质量安全水平已成为一项全局性的战略任务。笔者首先给出真货、假货的新定义，将存在安全问题的产品(食品)称为假货，把符合国家相关技术标准的产品称为真货，在博弈论的架构下分析商
3、家出售真货或假货的必然性，指出食品安全问题产生的根本原因，提出解决问题的相应机制。1商品真假的一般内涵在现代科学技术高度发达的今天，几乎所有产品都被纳入到技术的标准下进行衡量。在某一具体指标下，合格产品不外乎是如下3种之一:(1)该产品的相关衡量标准不得超过某个值。(2)该产品的相关衡量标准不得低于某个值。(3)该产品的相关衡量标准必须在值与之间。一般而言，对产品的考察是施以一套指标体系的，满足某一指标体系的所有指标值的产品，才是合格产品。因其特殊性，合格食品一般是指满足(3)的食用产品。相应地，根据(3)，就某一考察指标而言，某种食品必定为如下3种情况之一:(4)该食品的该种指标小于。(5)
4、该食品的该种指标大于。(6)该食品的该种指标值在与之间。如果考察某种食品的标准是一组指标的指标体系，那么根据综合评判，对该种食品考察的最终结果也会是(4)、(5)、(6)3种情况之一。相应地，符合(6)的食品都是合格食品，是安全的。否则不是合格食品，而是安全问题食品，存在安全隐患。称与(4)相关的食品为低标食品，与(5)相关的为超标食品。超标食品因在生产过程中加入了过多的某些化学（化学论文）物质，直接或间接地影响着人们的身体健康。对于低标食品，会存在这样一种误区:低标食品似乎因某些物质添加不足，对人们不构成危害，而不应该列入问题食品。实际上，低标食品也经常存在安全问题。如果食补的某些食品中某些
5、元素或化学物质不足，可能达不到相应的食补效果，进而会对进补者构成某种危害。所以，低标食品的安全隐患也不容忽视。称合格食品(产品)为真货，超标食品(产品)或低标食品(产品)为假货。当然，随着时代的发展，相关的指标体系会发生变化，真货、假货的外延也会随之发生变化。可以看出，真货与名牌产品之间不具有必然的等价关系，假货与非名牌产品之间也不具有内在的等价关联。另外，仿冒、伪冒产品并不必然是假货。2商家商品出售的博弈分析无论是否存在约束机制，市场中的商家会面临出售真货或假货的选择。由于出售真货或假货也会影响到其他商家的选择，设a为假货，b为真货，u为商家的效用函数，分别就该市场只有1个商家、2个商家、n
6、个商家的情形，根据博弈论进行无约束机制的相关分析。21单商家商品出售博弈这种博弈结构下，在某一特定市场中出售商品的商家只有1个。此时商家出售真货或假货的选择，可化归为优化问题(或者可看作是与自然的博弈)。基本图示见图1。无论从价格优势导致的利润总量，或从同样价格获取的利润来讲，u(a)u(b)。所以，如果某一市场中只有1个商家，那么商家出售假货是必然的。尽管出售真货不存在利益的瓜分者，但出售假货能获取更多的利润，而理性的商家是不会无视改进利益的选择的。22双商家商品出售博弈当市场中存在2个商家时，其博弈图示见图2。c为收益转移量，在市场中，出售假货的商家会因价格优势把出售真货商家的部分顾客吸引
7、过来，从而增加收益;或者从成本优势上增加收益。这一点与单商家博弈是不同的，在单商家博弈中，商家可以以低于真货价格的价格出售商品，也可以以等同于真货价格的价格出售商品。在双商家博弈中，价格优势显得尤为重要。另外，2个商家都出售真货或假货时，整体上来讲，不发生收益上的转移，他们的收益是各自的效用函数值。在这种选择情景下，商家1通过如下分析做出选择:商家2只有2种选择:出售真货或假货。如果商家2出售真货，那么商家1出售真货的收益为u1(b)，出售假货的收益为u1(a)+c，由于u1(a)u1(b)，所以u1(a)+cu1(b)，此时，出售假货应该是我的选择;而如果商家2出售假货，那么商家1出售真货的
8、收益为u1(b)c，出售假货的收益为u1(a)，由于u1(a)u1(b)，所以u1(a)u1(b)c，此时，商家1的选择应该是出售假货。总之，无论商家2出售真货还是假货，商家1的选择都应该是出售假货。商家2与商家1面临同样的选择，所以，对于商家2来讲，无论商家1出售真货还是出售假货，他的选择也都应该是出售假货。(出售假货，出售假货)是此博弈结构的纳什均衡，且该均衡是唯一的。所以在双商家市场中，出售假货是一种必然。23多商家商品出售博弈当市场中存在多个商家时，在理论上是能够进行分析的，但却不能够以得益矩阵的形式表示。为使分析直观明晰，以3个商家的博弈为例进行，多于3个商家的情形可以转化为3个商家
9、的博弈结构，3商家商品出售博弈图示见图3。在这一博弈情景中，为了更符合实际，假定了收益上的一个转移，这个转移是有商家出售假货时，出售真货商家的损益量。为分析方便起见，对转移量在出售假货的商家间进行了平分。在该博弈结构下，商家1的分析如下:商家3的选择有2种:要么出售真，要么出售假货。如果商家3出售真货，那么商家2面临的选择也有2种:出售真货或假货。如果商家2出售真货，那么商家1出售真货的收益为u1(b)，出售假货的收益为u1(a)+c。由于u1(a)u1(b)，所以u1(a)+cu1(b)，此时，出售假货应该是商家1的选择;如果商家2出售假货，那么商家1出售真货的收益为u1(b)c/2，出售假
10、货的收益为u1(a)+c/2。由于u1(a)u1(b)，所以u1(a)+c/2u1(b)c/2，此时，商家1的选择应该是出售假货。总之，出售假货是占优策略。如果商家3出售假货，那么商家2依旧存在2种选择:出售真货、出售假货。如果商家2出售真货，那么商家1出售真货的收益为u1(b)c/2，出售假货的收益为u1(a)+c/2。由于u1(a)u1(b)，所以u1(a)+c/2u1(b)c/2，此时，商家1的选择应该是出售假货。如果商家2出售假货，那么商家1出售真货的收益为u1(b)c，出售假货的收益为u1(a)，由于u1(a)u1(b)，所以，u1(a)u1(b)c，此时，商家1应该出售假货。出售假
11、货也是占优策略。总之，无论其他商家的选择是什么，商家1都应该出售假货。商家2、商家3与商家1具有同样的博弈结构，他们分析结果也是应该出售假货。所以，在3商家市场中，出售假货是一种必然，进而在多商家市场博弈中，所有商家的选择也应该是出售假货。当市场中商家再多甚至是无限时，其商品出售分析并不比上述分析复杂，进而在多商家市场博弈中，所有商家的选择也应该是出售假货，这具有逻辑上的必然性。很显然，产生如下定理:定理1无约束机制假货出售定理:设I=1，2，3，i，n为某一市场区域中的商家，对于同一或所有产品，a表示假货，b表示真货。如果无相关约束机制，那么在理性人假定下，该市场区域中的所有商家都会出售假货
12、。运用一阶逻辑很容易刻画、证明该定理，另外，通过对该博弈的仿真模拟实验也说明，商家出售假货具有必然性。因此，无论商家出售商品博弈重复与否，以及无论是有限次重复博弈，还是无限次重复博弈，上述博弈分析的结果都是:无约束机制条件下，市场中商家出售假货具有必然性。再者，容易看出，该博弈与囚徒困境博弈有本质的不同，在这类博弈中，单个商家的个体理性与多个商家的集体理性不具有矛盾性，个体理性的实现反而促进了集体理性的实现。3解决食品安全问题的博弈路径从前面的分析及定理1可以看出，如果不存在相应的约束机制，市场中的所有商家都会逐渐趋于出售假货。然而，事实上，我们在市场上购买到的商品有许多是真货，这说明市场中存
13、在相应的约束机制。另外一方面，市场上确实存在大量的假货，这一点则表明，约束机制并非完全有效，或者该机制是低效率的。因此，市场中出现安全问题食品是毫不奇怪的。考虑到自利性，处罚机制24是许多学者认为是有效的方法。潘天群认为建立处罚机制，在商家与顾客之间形成一个联盟，可打破商家间原有的均衡5。处罚机制必须遵循预期投机利润为负原则和偶然犯错容忍原则，前者能使商家不会产生主动提供假货而获利的动机，后者允许商家“偶然犯错”，但不允许“长期犯错”，即因偶然的出售假货所受到处罚的损失不足以使商家退出市场。这2种处罚原则涉及到商家出售假货被发现的概率问题，这样，不确定性还是存在的，会有一些商家利用不确定性进行
14、“疯狂一搏”，潘天群并没有指出这种不确定性。潘天群给出的处罚机制解决策略，本质上其实是构建一个新的博弈结构商家与政府之间的博弈，只要这种博弈均衡在“出售真货”处实现，商家与顾客间是否建立联盟就不重要了5。根据相应的处罚机制，建构商家与政府间的博弈见图4。图4商家政府商品出售博弈矩阵中的收益为商家的收益，其中u1(a)为在政府监管下，商家出售假货的收益，由于处罚机制的引入，其值小于u1(b)。该博弈结构可以在(真货，监管)、(假货，不监管)两个均衡点上实现，均衡并不是唯一的。根据图4的博弈结构，也可以构建商家、顾客间的博弈。顾客购买商品最终会发现商品的真假，假定他会对商品的真假进行真实的、出于道
15、德与社会责任上的宣扬，而这个宣扬会使商家的销售受到影响，进而影响收益，收益矩阵如图5。图5商家顾客商品出售博弈矩阵中的收益为商家的收益，和分别有顾客发现假货宣扬后对商家收益的影响值，使得u(b)+远大于u(a)。可以看出，虽然顾客出于道德考虑，但同商家与政府间的博弈一样，该博弈的均衡也不是唯一的，商家仍然有投机的可能。可以该机制并不是完全有效的，为使商家的均衡在出售真货处实现，需要对该机制进行改进。引入政府、顾客的收益，对这2种博弈结构重构，分别见图6、7。图6改进的商家政府商品出售博弈图7改进的商家顾客商品出售博弈在图6、7中，分别引入了政府、顾客的收益，在度量单位上它们可能与商家的收益不同
16、，但如果政府、顾客比较看重这种收益，商家出售真货会是必然的。对这2个收益矩阵分别作如下阐释:图6中的A0为政府基本的收益，它可以是政府绩效，也可以是政府执政能力的表现，也可以是其他收益。需要说明的是，远大于，因为对于商家出售假货的行为，政府的熟视无睹会使政府的任何形象或信誉受到极大影响，而公众似乎不易察觉到政府对商家出售真货的不监管，在这种“自治”的机制下，公众健康还是有保证的，故前者的收益要小于后者的收益。该博弈结构下，商家的策略选择是:政府要么监管，要么不监管，如果政府监管，那么商家出售真货的收益u(b)大于出售假货的收益u(a)，因此，在政府监管的情况下商家应该出售真货;如果政府不监管，
17、那么商家出售真的收益u(b)小于出售假货的收益u(a)，因此，在政府不监管的情况下商家应该出售假货。而政府的策略选择是:商家要么出售真货，要么出售假货，如果商家出售真货，政府监管的收益A0大于不监管的收益A0，因此，在商家出售真货的情况下政府应该监管;如果商家出售假货，政府监管的收益A0+大于不监管的收益A0，因此，在商家出售假货的情况下政府应该监管。总之，无论商家出售真货还是假货，政府都应该监管。这样，均衡会在(真货，监管)处实现，商家出售真货是必然的选择。图7中，假定m0为顾客的一个基本的道德水准，道德变量值比另外2个要大得多，顾客收益表现为道德水平的变化。该博弈结构下，商家的策略是，对于
18、商品的真假，顾客要么进行宣扬，要么不宣扬，如果顾客进行宣扬，那么商家出售真货的收益u(b)+大于出售假货的收益u(a)，因此，在顾客对商品真假进行宣扬的情况下，商家应该出售真货；如果顾客不进行宣扬，那么商家出售真货的收益u(b)小于出售假货的收益u(a)，因此，在顾客对商品真假不进行宣扬的情况下，商家应该出售假货。而顾客的策略选择是:商家要么出售真货，要么出售假货，如果商家出售真货，顾客对真假进行宣扬的收益m0+大于不宣扬的收益m0，因此，在商家出售真货的情况下，顾客应该进行宣扬;如果商家出售假货，顾客对真假进行宣扬的收益m0+大于不宣扬的收益m0，因此，在商家出售假货的情况下，顾客应该进行宣
19、扬。总之，无论商家出售真货还是假货，顾客都应该对真假进行宣扬。这样，均衡会在(真货，宣扬)处实现，商家出售真货也具有必然性。对于商家如何知道政府监管或不监管，顾客宣扬或不宣扬，一方面，实际上，理性的商家会站在政府或顾客的立场上进行策略分析。另外，也是比较主要的，商家会在与政府、顾客的博弈中进行学习，在学习机制中知道政府必然要监管，顾客必然要宣扬。尽管商家出售真货的必然性在现实中有一个过程，但最终一定会实现。在图6、7所示的博弈架构下，食品行业中的商家出售安全食品是必然的，我国食品安全问题的解决是迟早的事情。需要说明的是，由于处罚机制的引入，图6所示的非道德博弈机制带来的效率是比较高的，而图7所
20、示的机制虽然效率低一点，但这一机制的实现成本较低。从长远来看，道德博弈机制具有多重的意义，它可以全面提高公民的道德素养，使人与人之间处于审美状态5，商家的道德水准进而也会有所提高，让商家身体里流淌道德的血液不是一个梦想。4结语在博弈架构下，如果不存在约束某一市场中商家的相关机制，那么该市场中的所有商家都会趋向出售假货，以提高自身收益，这具有必然性。该市场中的部分商家即使不是理性的，但只要作为“经济人”出现，会通过学习机制，所有商家最终会实现都出售假货的均衡。这种分析方法适用于食品市场，如果没有约束机制，其中的商家会趋向出售安全问题食品。即使在食品市场中只有一个占垄断地位的商家，也不会存在例外。
21、解决食品安全问题的根本路径是建立相应的约束机制。由于假定商家是以“经济人”的身份在市场中出现的，处罚机制是一个见效快的有效机制。但是考虑到该机制具有自身的成本因素，在食品问题处于萌芽状态或并不十分严重时，采用道德约束机制，让商家的身体里流淌道德的血液，在道德上规制商家的不良行为，也是一种可靠的方法。另外，综合运用这2种方法，比较适合我国的实际情况。尽管在理论上，这2种约束机制都会达到让商家自动放弃出售假货的行为或念头，但在现实中，商家做出选择并非完全依理性行事，加之其他因素影响，商家出售假货不可能根本杜绝。然而，如果商家是理性的“经济人”，那么无论是处罚机制还是道德约束机制的引入，都会使商家停止出售假货，进而安全问题食品最终能够得以解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