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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轻与重、灵与肉的选择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与金色笔记的比较2011年1月第30卷第1期重庆文理学院(社会科学版)JournalofChongqingUniversityofArtsandSciences(SocialSciencesEd.ition)Jan.2011V0J.3ONo.1轻与重,灵与肉的选择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与金色笔记的比较陈莉(贵州兴义民族师范学院中文系,贵州兴义562400)【摘要】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与金色笔记这两部作品都着力描写了现代西方人的生存状态,努力探索人的生存价值,写出了X.-ff在信仰缺失下的迷茫痛苦,挣扎追寻和奋力坚守.而在对人的生存价值的追寻中,轻与重,灵与肉的矛
2、盾选择是两位作家关注的重点.【关键词】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金色笔记;轻与重;灵与肉中图分类号:I106.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8004(2011)01007705多丽丝?莱辛与米兰?昆德拉这两位文学大师有着诸多的相似之处:都身处欧洲,生活的年代相近,都有着移民的经历,都曾信奉过共产主义,更重要的是,两位作家都着力描写现代人的生存状态.昆德拉将小说定义为”关于存在的诗性思考”.这一定义显示出其创作的主题意旨和思想倾向,即对人的存在的思考和关注.而在莱辛漫长的创作生涯中,她也并非仅仅停留于对家庭生活,女性情感的描写,而是将笔触深人到人最根本的生存状态中去.这可能也是莱辛不愿意将自己的作
3、品贴上女性主义标签的原因,因为这将缩小其作品思考的广度和深度.正因为两位作家有着如此的相似性,为我们提供了对比的可能.本仅抽取两位作家的代表作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与金色笔记,从轻与重(人的存在意义),灵与肉(爱的追寻)两个方面来比较阐释两部作品对人的存在的诗性思考.一,轻与重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以下简称不)中抛却了传统小说的线性结构模式,而以几个关键词结构全篇,从而将读者引入了相关的哲理思考之中并揭示出了人类生存境况的本质.”轻与重”可以说是这几组关键词的”母题”,它揭示了人对自身生存意义的追寻,由这一追寻引发出了对于灵与肉,媚收稿日期:20100612作者简介:陈莉(1979一),女,
4、四川资阳人,硕士研究生,讲师,主要从事欧美文学,比较文学等方面的研究.77俗,牧歌等人类生存中的种种现状的思考.小说开端作者由尼采的”永恒轮回”观念导人,开始了一长串关于”轻与重”的议论:如果我们的生命是无限重复的,那么我们将承受不能承受的责任之重:而如果我们的生命是不可重复的,生命对于我们将只有一次,”生命的初次排练就已经是生命本身,那么生命到底会有什么价值?”这一追问是作者提出的,是作品中的人物所困惑的,也是数千年来人们一直在探索的.而20世纪现代西方人对这一问题显得空前迷惑.19世纪末.随着尼采那声”上帝已经死了”的大喊,上帝从人们的价值体系中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人自己和科学理性.科学在推
5、动人类改造自然,认识宇宙万物,改善物质生活等方面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但科学的发展无法解决人生的价值和意义问题,无法为人们提供人生价值判断的尺度.甚至于科学的发展加深了人在信仰,价值观和精神,情感需求方面的危机感.而消费社会的到来让人沦为金钱的奴隶,现代化的大生产使生产者成为机器的附庸,人的价值被降低,人不再是世界的主体,人深感自身的渺小和软弱.人自己和科学理性这个新的上帝不能拯救人类,而人的生命又只有一次,那么何以为生?对这个问题的不断追问却又难以解答.正反映出西方人信仰破灭之后的无助和迷惘生命”变得比空气还轻”,轻得难以承受.不中的萨比娜一生都在背叛.她背叛父亲去到布拉格学习立体派绘画,后嫁给
6、一平庸的布拉格演员.仅仅因为对方有着离经叛道的坏名声.她以此来彻底反叛父亲和社会的成规.很快,她背叛自己的丈夫,与其离婚.后来她遇到了真心爱她的弗兰茨,而她在对方为之离婚并打算与其长相厮守时悄悄离开,再次背叛了爱情.苏联入侵捷克后,萨比娜背叛了灾难中的祖国前往瑞士.她从未从事过反对苏联入侵的任何活动,即使身在抗议的人群中,她也不会呼喊,因为在她眼里,这些活动毫无意义.萨比娜背叛了父亲,丈夫,爱情和祖国.可以说.她的背叛指向了一切固有的情感和价值观.而在背叛了所有一切,解构了一切所有之后,剩下还有什么呢?只有虚空.她将带着这份轻飘飘的虚空从一个地方走到另一个地方,直到生命的终点.金色笔记中的汤姆
7、也是一个失去了人生意义的人.汤姆的母亲是演员,父亲是工业巨78头.优越的家庭环境使他从未领略过生活的艰辛.但却让他陷入了生存意义缺乏的迷茫中.受母亲的影响,汤姆鄙视父亲那样的资本家,因此并不想继承父亲的事业.而母亲唯一信仰的共产主义也走向了破灭.汤姆既不能效仿父亲,也不能从母亲那里获知生存的目标.于是他转而求救于母亲的好友安娜,希望她能给自己提供生存的意义.安娜告诉他”人总得有个信仰”.但新的信仰还没有出现.人们只能活在信仰缺失的”轻”之中.安娜的话让本来就对生存的意义万分迷茫的汤姆陷入绝望之中.他自杀了.与萨比娜对生存意义主动的背弃不同.汤姆是努力追寻人生意义而不得.不管是主动的选择.还是被
8、动的承受,他们都失去了人生的意义.没有信仰的萨比娜和汤姆或迷茫的生或悲观的死.莱辛和昆德拉通过塑造这两个相似的人物形象,展现出了现代西方人在旧的价值体系崩塌而新的价值体系尚未建立之时,精神上无所归依的痛苦和迷惘.但他们也未仅仅停留于对这种痛苦的展示,而是和笔下的人物一起去努力寻找着人生的价值.在绝望中寻找希望,在无意义中追寻意义,犹如戈戈和狄狄等待着戈多.因此,萨比娜在背叛中仍旧向往着灯光后面温暖的家庭.汤姆自杀未遂导致双眼失明.他开始致力于受压迫人民的解放和社会福利工作,这为他的人生找到了支撑,使其由黑暗走向了光明.如汤姆般将政治信仰作为人生意义的人在金色笔记中还有许多.这与作家莱辛早年曾信
9、奉共产主义不无关系.这部作品的两位主人公安娜和摩莉都加入过共产党.因为她们相信唯有通过共产党的努力才能使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正是这种”相信”为她们的人生找到了依托为崇高的目标而奋斗.于是她们整天奔忙于开会,讨论,选举等等.后来党内逐渐暴露出一些弊端,她们也慢慢意识到共产党未必能真正地引领社会走向自由和民主.因此安娜退了党.但她回英国后,又加入了党组织.”因为我们无法向创建一个更美好的世界这一理想告别.”_3而这一理想可以为黯淡无关的人生提供光亮和目标.但党越来越多的弊端致使人们对共产主义这一理想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安娜和摩莉最终还是退了党.退党使两人的精神陷入虚空之中,只能求助于心理治疗.安娜患
10、上了严重的精神分裂,她不再写作,因为面对分裂的世界,她的笔显得无足重轻.安娜陷入了意义缺失的虚空之中.但她又必须为生存寻找到支撑,于是她以女儿简纳特作为支撑,以一段又一段的爱情作为支撑.当女儿离她而去,爱情灰飞烟灭之时,她又重新拿起笔,克服着外界和内心的分裂,以写作为自己的生存求得意义.不中的弗兰茨是日内瓦一所大学的教授,妻子和女儿都俗不可耐.他唯一的寄托就是工作,出版过数部学术着作,有一定的反响.但这些所谓的成就不过是泛滥的学术洪流中的一粒水珠而已,没人会在意,也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只是为档案馆里增加一堆无人问津的纸张而已.缺乏亲情和爱情也没有成就感,弗兰茨生活在意义的真空之中,直到他遇
11、到萨比娜.萨比娜来自捷克,那里的人们经受着革命,侵略,奴役和反抗.他爱上了萨比娜,因为她是个美丽而有才华的画家.更重要的是.在她身后隐现的祖国的悲惨遭遇.让弗兰茨看到了一种更宏伟的人生和追求轰轰烈烈的人生,革命和对博爱,平等,正义的追寻.在这种崇高目标的鼓舞之下.他参加了对柬埔寨的人道主义援救.在那里,他遭到了歹徒的袭击,为了不再软弱,为了不再让萨比娜失望,他奋起反击,不幸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可以看出,莱辛和昆德拉在探索人生意义的时候,都将目光投向了崇高的政治理想.所不同的是,莱辛对共产主义信仰的态度是矛盾的,她笔下的人物如安娜和摩莉虽一度将其作为人生的目标,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一信仰,而汤姆却因
12、为获得了这一信仰而在精神上得到了新生.莱辛的矛盾一方面是因为社会主义国家苏联所实行的错误方针以及共产党内部的官僚作风和相互倾轧,让她对党和共产主义的前途深感失望,她不再相信共产主义能按照纸上宣扬的那样引领社会走向美好.但另一方面,在这个缺乏信仰的年代.共产主义确实可以为人们提供生存的力量和源泉.可以指引大家朝着更高更美好的目标去奋斗.与莱辛对共产主义信仰的矛盾态度相比.昆德拉则更多持否定态度.在不中,弗兰茨是少有的对政治抱有热情的人,而他的这一热情昆德拉将其归人了“媚俗”的行列.而且弗兰茨所参加的向柬埔寨人道主义救援的”伟大的进军”也显得象一场闹剧.他最终不是死于这场进军,而是进军无果后的普通
13、抢劫.与莱辛笔下那些真诚的抱有政治理想的人相比.弗兰茨显得有些滑稽.昆德拉通过弗兰茨的经历解构了所谓的伟大的政治理想.这与昆德拉本人的经历不无关系.置身于社会主义极权统治下的捷克,昆德拉亲身遭受了极权统治带来的磨难,他更容易看清政治的可怕.因此,他笔下的人物更多的是从公共领域退守到私人领域的情感和性爱中.而这也就带来了灵与肉的矛盾.二,灵与肉不中的男主人公托马斯是个杰出的外科医生.他与萨比娜一样曾经是个努力追寻生命之轻的人.他抛弃了亲情,断绝与儿子,父母的来往.他不要爱情.只要性.他也没有浓厚的爱国热情,当祖国遭受苏联的人侵,他未积极地从事任何的斗争.唯一写过一篇关于俄狄浦斯的文章,也是被编辑
14、部大量删减之后而被曲解才带有了反抗的意味.在托马斯的生命之中,唯一有意义的就是他的医生职业.而当他因为写作关于俄狄浦斯的文章而得罪了当局之后.当局让他在继续从医和写一份表示忠心的声明之间做出选择,最后他选择了弃医去擦玻璃.他这样做不是为了显示气节,更主要的是他”要去看一看当一个人抛弃了所有他一直都以为是使命的东西时,生命中还能剩下些什么.”2235当他抛弃了这一切之后,生命中唯一剩下的是他对特蕾莎的爱情.这是他唯一不能割舍的情感,也是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东西.正因为爱得如此之深.由此造成了灵与肉的冲突.一方面.他爱特蕾莎.因此在与其他女性的交往过程中就时常有种负疚感.而且这种负疚感会随着特蕾莎的
15、痛苦而加深;另一方面,他又无法停止对其他女性的追逐.因为他要通过占有”客观女性世界的无穷的多样性”2240来征服世界.要么,他放弃对其他女性的占有,要么他放弃对特蕾莎的爱.托马斯很难取舍.当特蕾莎只身从日内瓦返回布拉格时.托马斯一度曾想放弃这份情感,这样自己可以毫无负担地奔向肉体的欢娱.可他做不到,于是他回到了特蕾莎的身边.对特蕾莎的爱是他生存的唯一意义,他必须要抓住.于是最终他放弃了肉体之爱,随特蕾莎住到了乡下.在那里他再无可能去接触其他的女性了.79托马斯灵肉分离的爱也给特蕾莎带来了极大的伤害.特蕾莎的母亲否定灵魂,认为人不过是一具具彼此相似的肉体.在她生活的小镇上.人们也大多庸俗平常,没
16、有多少精神和灵魂.于是特蕾莎努力去追寻灵魂的存在,以证明自己是灵肉统一的独特个体.当她在酒吧里看到托马斯的桌子上摊着一本书时,那本书让她一刹那间就爱上了书的主人,因为书是精神和灵魂的载体.于是她义无反顾的奔向了托马斯,希冀对方能确证自我灵魂的存在,达到灵肉统一.可惜,托马斯对她的情感虽然是唯一的,但在肉体上她却只是托马斯占有的众多肉体中的一具.她并不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于是特蕾莎常常做恶梦,梦见自己和没有灵魂裸体女人一起在游泳池里按照托马斯的指令做着各种动作,凡是不听命令就被杀死:梦见自己向托马斯寻求摆脱对其他女人妒忌的方法.而托马斯指给她的解脱之法却是死亡.这些梦充满了死亡和痛苦,而托马斯
17、则是决定特蕾莎死亡和痛苦的主宰.因为特蕾莎一直希望成为托马斯的唯一,也因为特营莎想通过托马斯证明自己的唯一,所以特蕾莎将托马斯摆在了一个评判自己独特性的高高在上的位置.特蕾莎错就错在她没有明确的主体意识,不是通过自己去界定自我的位置,而是通过男性去证明和判断自己,甚至于努力去接受和迎合男性对自己的定位.她曾将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分开,与一个工程师发生性关系,以此尝试没有灵魂的肉体之爱.而这唯一的一次分离也失败了.后来特蕾莎劝说托马斯搬往乡下.在那里,托马斯天天与特蕾莎在一起,再没有可能去沾染别的女人,但特蕾莎一直还是处于丈夫随时可能出轨的忧虑之中.直到他们出车祸死去的那一天.在金中同样存在灵与肉的
18、激烈冲突,这种冲突集中体现于安娜与索尔之间.安娜离过婚,独自带着女儿;写过一本畅销的小说.因此经济上能自食其力;曾经加入共产党,但后来退党.在安娜的一生中,作为其精神支柱的有对共产主义的信仰,女儿,写作,爱情等,而这些支柱中,爱情是最为重要的支撑”我最大的需要是什么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相爱,就这么回事.”索尔是美国左翼人士,流落到英国后寄居于安娜的家里.两人很快相爱.但安娜发现索尔在外面还有许多的女人.他常编造各种借口溜出去与其他女人幽会,甚至当80他与安娜上床时,会将其当做其他的女人.每到这个时候,安娜心里充满了嫉妒和怨恨.她甚至偷偷翻看索尔的日记,以掌握他的动向.两人的矛盾不断激化.正如索尔所
19、说,他们两人的”问题在于,当我们开始同居,你将相互忠诚视为理所当然的事,可我不是这样.我从来不曾忠实于哪个人.”3n安娜希望获得灵肉统一的爱情.而索尔却注重性而忽略情.这一差异的根源在于传统文化的深刻影响.安娜曾指责索尔:”你从来不说一位女人.你总是说骚货,娼妇,甜妞,小妞,你大谈什么屁股,奶子,每次你提到女人,我听来要么像是商店橱窗里陈列的人像,甍么是一堆被肢解的女人的胸啦,大腿啦,屁股啦什么的.”31594索尔将女人完全物化为性的对象,在他眼中她们不是灵肉统一的独立的个体,而只是各个性器官聚集而成的一个肉体.无疑,索尔有着较深的父权思想,”事实上我喜欢女人做二等公民的社会,我就喜欢当头儿听
20、好话.”3他不断地交往新的女性,并让这些女性爱上自己,而在这些女性爱上自己之后,又迅速地离开,毫无感情.正是通过对一个个女性的完全肉体式的占有,以及对女性情感的践踏,索尔达到了贬抑女性从而重获男性统治地位的目的.在与安娜的交往中,他虽然对安娜有一定的情感,但他却将这种情感看做是囚笼,努力加以摆脱,并且不失时机地贬低安娜,妄图将其重新规约到传统女性的角色中去.因此,他指责安娜写过一本书这一事实是”对我的男性优越感的挑战.”他命令安娜去给他煮咖啡,因为”在生活中这应该是你的事.”而作为现代女性的安娜已经不再遵循父权制对女性的规约.她努力抗争以取得同等的感情和地位.她指责索尔与其他女性的交往,驳斥索
21、尔对女性的贬低,并最终要求索尔离开.安娜对索尔灵肉背离的指责和怨愤,是女性对灵肉统一的爱情的追寻,也是对女性平等地位的抗争和维护,是女性自我意识觉醒的表现.与安娜相比,特蕾莎是缺乏反抗性和明确的自我意识的.她将托马斯看作拯救自己,评判自己和界定自我的高高在上的人.面对托马斯的不忠,她不敢公开的加以指责,只能隐忍,通过恶梦来曲折地表达自己的痛苦,最多也只是通过出走来达到消极的反抗.更有甚者,她不仅不指责托马斯,反而因为自己的身体”没有能力成为托马斯生活中的惟一”而自责.尽管托马斯到处寻花问柳,但特蕾莎却始终对他忠诚,她所恪守的其实是男权制下的双重性道德观.与安娜相比,特蕾莎对男权社会更多的采取了
22、认同和合作的态度.而且在昆德拉的笔下,托马斯虽然注重肉体之爱,但对特蕾莎的感情却也是深厚无比的.因为这样,托马斯对特蕾莎的背叛便显得不那么”罪大恶极”,读者对托马斯在灵与肉之间矛盾取舍的过程便充满了同情而不是指责.于是托马斯与特蕾莎之间不对等的关系便在深情的掩盖之下消解了.而在莱辛的笔下,索尔虽然爱着安娜,但他努力想摆脱这种情感.他在背着安娜与其他女性交往时也未表现出愧疚之情,反而怨恨安娜的嫉妒.与托马斯相比,索尔对安娜的爱便显得苍白了.事实上,在金众多的男性形象中.几乎没有对女性怀有如托马斯般深情的男人.只有女性才会将爱情看得至高无上.可以说,莱辛撕掉了覆盖于男性脸上的温情的面纱,直接而尖锐
23、地暴露出男性对女性赤裸裸地占有和统治,以此达到对父权社会中男女两性不平等地位的批判.另外,在性爱中,昆德拉也将男性置于主导地位.托马斯对女性的占有是命令式强暴式的,他总是命令女人”脱衣服”.而女人则匍匐在这种暴君式的占有面前,并感受到了性的愉悦.而且昆德拉更多描写女性在性爱中的表现,她们的动作,表情,衣着,感受,而男性仅仅是作为女性这一表现的观察者和欣赏者.这表明昆德拉作为男性作家,仍旧将女性作为了被观赏被占有的对象.而在金中,莱辛却为我们描写了大量的性功能有障碍的男性,他们面对女性或无法勃起或早泄,他们需要女性来引导,需要女性来帮助他们重整雄风.相对于托马斯对数百名女性高高在上的占有,莱辛笔
24、下的这些男性已经失去了所谓的“男性气质”,他们仍力图保持对女性的主导这一行为便变得滑稽可笑了.三,结语昆德拉和莱辛这两位文学大师面对20世纪人类面临的空前的生存困境时,都不约而同的做出了思考,用他们的笔揭示整个人类的生存之轻,写出了人们在信仰缺失下的迷茫痛苦.同时,他们也努力探寻着生存之重.尽可能地建构起人生的意义和价值.莱辛更多地寄情于政治理想,昆德拉则更注重私人情感.在对两性关系的具体描写中,昆德拉采用全知视角,用男性话语和眼光观照笔下的男女主人公,这就使得他不自觉的按照传统的男权制的标准去衡量和书写两性关系.于是男人大多占据着主导,女性则更多地是顺从,忠诚,处于被观赏被界定的地位.而莱辛
25、既运用了全知叙述视角,又采用了第一人称经验视角,无论采用什么样的视角,叙说者和叙说对象都主要是女性,女性居于了话语的中心.尤其是在由安娜的五本笔记所组成的小说第二叙述文本中,小说采用第一人称经验视角,使得主人公安娜有了自我言说的机会.于是男性的中心地位得到了解构.莱辛笔下的女性不再是顺从忍让被统治被征服的对象,她们积极地反抗男权中心主义,追求男女平等和自由独立参考文献:1米兰?昆德拉.小说的艺术M.董强,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45.2米兰?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M.许钧,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9.3多丽丝?莱辛.金色笔记M.陈才宇,刘新民,译.南京:译林出版社,
26、2008:172.责任编辑:刘承云TheOptionBetweentheSlightandtheImportantandthesoalandthebodyAComparisonBetweenTheUnbearableLightnessofBeingandTheGoldenNotebookCHENLi(DepartmentofChineseLanguageandLiterature,GuizhouXingyiNormalCollegeforNoctionalityXingyi,Guizhon,562400,China)Abstract:UnbearableLightnessofBeingandT
27、heGoldenNotebookdescriblethelivingconditionsofmodempeopleinwest,andbothtrytoexplorethelivingvalueofhumanbeingswhoareconfusedandstruggledwithoutbelief.Thefocusesofthetwowritersaretochoosebetweentheslightandtheimportant,andbetweenthesoulandthebody.Keywords:UnbearableLightnessofBeing;TheGoldenNotebook;theslightandtheimportant;thesoulandthebody8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