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科云和猪八戒.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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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陈阳观点万科云和猪八戒这几天，圈里最热门的话题大概是高大上的万科云偏丝味十足的二师兄猪八戒 网，一篇热传的“建筑师终于迎来Uber时代”的网文也与此有关，一时间建筑 设计行业似乎再次掀起拥抱互联网的新高潮。这篇文章比较长，读起来也比较烧脑。有朋友说喜欢我的白话风格，无奈水平有 限，暂时还没有能力深入浅出，敬请感兴趣的朋友们耐着性子阅读，容我以后改 进。没有机会现场目睹万科云的发布，看了 99分钟的录像，谈几点。互联网+和+互联网.单互联网+和技术互联网+60后（60岁以上）的王石董事长在片中继续着他特有的大幅度、高频率的肢体动作。同时代的成功企业家们还有张瑞敏、任正非、柳传志等等，他们出生于知

2、 识更新一时代（学一门手艺可以管用几辈子），成长于二时代（学一门手艺管用 一辈子），成就于三时代（一辈子持续学习才能跟上）。而现在是四时代，持续 学习也跟不上时代了。知识更新速度加快在商业上表现为尽管企业家们做百年企 业的梦想越来越强烈，但企业平均寿命大大缩短了。王石董事长提出了+互联网，以替代互联网+，试图说明互联网在房地产行业的 应用并不是那么简单。有一种说法：简单互联网+的商机结束了。我想，所谓简单互联网+指的是常人 凭常识就能理解的互联网商业模式，如滴滴打车、大众点评、阿里巴巴等。过去 几年，简单互联网+被描述为以摧枯拉朽之势颠覆了很多行业，尤其是颠覆者往往来自行业外，这意味着任何人都

3、有追逐风口的可能。简单互联网+适用于低技 术行业，如餐饮、出租车、贸易、旅游等等。1988年，组织理论家罗素艾可夫在就任国际一般系统研究学会主席的发言中，勾勒出DIKW金字塔。自下而上的每一层都从下面的那一层汲取了价值，每一次升级都重复了收集一 一分享处理三部曲。高科技极大地突破了数据的收集（传感器、移动设备、 可穿戴设备等等）和分享（互联、网络社交等等）瓶颈。处理环节核心是计算能 力和算法。计算能力的瓶颈被云计算突破了，唯一剩下的是算法”。低技术行 业和高技术行业的区别就在这里。万科云发布会上也提到了算法。也就是说，行 业的技术壁垒聚焦到“算法”这个点上。低技术行业就是凭常识就能理解其算法，

4、 而高技术行业（注意，不是高科技行业）必须经过长期学习、实践、思考，才能 理解其算法。比如，ADU有家学员单位，专注于建筑安全领域，他们有个子产品是建筑安全实时监测，这里的关键就是算法，即结构的安全性应该由哪些指标 来反映？基础数据如何汇总产生这些指标？不难想象其中的技术难度。简单互联网+结束了，王石董事长用“+互联网”指代下一个阶段互联网对高技 术行业的影响。我想这个词可能没有直接点出两者的区别，也许技术互联网+” 是一个更明确的词。与外行用互联网+颠覆低技术行业不同，能玩技术互联网+的有两种人：一是行 业内的高手摆脱纯技术思维，具备互联网时代的市场敏感性；二是具备足够技术 洞察力的外行，不

5、过，有这能耐的外行应该已经是内行了。显然，类建筑设计行业有高技术的属性，是技术互联网+的领域。技术互联网,的三个层次一一资源流程、产品王石董事长在片中把互联网视为工具，按照ADU的资源流程产品的三 轴理论，这是在资源层面理解互联网的作用。ADUm理论*产品资源层面的作用肯定是有的，但不应止于资源层面。好在万科的小伙伴们对互联 网的理解上升到了流程层面，设计公社的分享、聚集、重构有这层意思，重构还 有在产品层面微创新的潜台词。片中谈到了 IaaS、PaaS、SaaS，大致对应着资源、流程、产品三种类型的平台， 感兴趣的读者可参看笔者白话设计公司战略P230至234页的相关内容。平台平SIR3-

6、就，灿，艇鼠 互动）不管是哪种类型的平台型组织，都要搞清楚三件事：细胞体的组建和运作、细胞 体之间如何连接、平台本身的作为。限于篇幅，这里不详细展开了。延伸阅读可参考戴夫格雷和托马斯范德尔沃尔合著的THE CONNECTED COMPANY（人民邮电出版社，中文译名非常流俗互联网思维的企业，实际应该是互 联式企业）。对万科这个规模的公司来说，用技术互联网+构建平台的思路肯定是对的，但止 于流程层面的平台仍然是不够的，必须上升到产品层面。那么，产品层面的思维 该是哪样呢？科斯定律和万科的困局张大（张纪文）比我大一岁，十几年前我在CCDI工作曾和他在上海有过交往。 历史久远，估计他已不记得了。张大

7、在片中用海边的鱼市、沃尔玛、亚马逊说明技术、资源的聚集、重构对行业 生态和企业的演化过程。用经济学解释聚集、重构的意义，就是科斯定理。谷歌 前任CEO埃里克在重新定义公司中把科斯定理表述为：企业内部交易成本 等于（或小于）夕卜部交易成本时，企业会选择扩张；反之，当企业内部交易成本 大于外部交易成本时，企业选择收缩。笔者在白话设计公司管理中据此分析 了业务单元的利润中心和成本中心的根本区别。内外部交易成本受技术、资源、 观念、政策等因素影响，随时变化。显然，互联网对交易成本有重大影响。支撑万科、万达、绿地等公司达到人类史上史无前例的巨鳄级房地产公司的原因 是中国国情，具体有三：1、1949年后被

8、压制了 40年的住宅需求在短期释放； 2、上述40年的人口爆发进一步加剧了供需矛盾；3、最最关键的是土地公有制。然而，时过境迁，前两条国情消失了，仅剩的关键第三条使巨鳄们还活着，否则 它们已灰飞烟灭。科斯定理可以推导出另一个论断：企业规模必须与产品级别相匹配（可参看笔者 2014年底的一篇文章房地产困局规模与产品级别的背离）。过去20 年的中国国情催生了房地产行业的超级产品，对应着企业的超级规模。以后呢？ 没有了超级产品需求，巨鳄们的超级规模如何维持，乃至发展？万科这些年推出 的若干技术互联网+的产品都是在这方面的探索。既然是探索，成败都有可能。 但问题不在这，问题是万科的这些新产品即便能成功

9、，也无法支撑现有的规模。 不妨设想一下，一个10亿销售额的公司是否就能支撑一个新产品？如果实在找不到超级产品，2000亿销售额的万科分拆成200个小公司，各自尝试一个新产品，是不是更吻合科斯定理呢？ 难啊，太难了！灭亡于6500万年前白垩纪晚期的恐龙曾在中生代称霸地球，推 算最大体重达几十吨。如果恐龙知道今天地球是人类的天下，它会如何思考转型？估计恐龙设定的进化方向是“几十吨重的人”，而不会是100多斤的人。不分拆，有没有办法？2013年底，我在北京听了一场HOUSEVISION的负责人土谷贞雄先生发表的演 讲。HOUSE VISION是原研哉倡导的，多位著名建筑师如隈研吾、伊东丰雄、 山本理

10、显等参与，参加的企业有房地产、汽车和家电行业，如本田、住友、无印 良品等。HOUSE VISION试图面对2050年日本社会即将面临的困境，尤其是 老龄化、家庭平均人数降至1.1人，提出在居住建筑、家居、邻里的综合解决方 案。2014年上半年，ADU的一次实战培训中，有个小组提出了“互联网住宅”的产 品概念。当然，这个产品的级别太高了，不适合那个小组，也许适合万科。实际上，万科不缺长远眼光。十几年前，万科就是工业化住宅的先行者，遗憾的 是，这方面的试水至今未给万科带来效益。个中经验、教训值得分析，但不应该 得出降低产品级别的结论吧。猪八戒最后谈谈二师兄。如果说万科在互联网方面的尝试，问题出在产

11、品级别，那么二 师兄的问题就太大了，是商业逻辑问题。商业逻辑对了，企业未必成功，但商业 逻辑错了，失败是必然的。有人误把二师兄的商业模式理解为克里斯坦森在创新者的窘境中描述的颠覆 式创新。颠覆式创新指的是用低端技术进行的适用性产品创新。比如，办公桌上 摆的打印、复印、传真、扫描一体机，速度、色彩、清晰度等各项技术参数都远 低于打印社的专用设备，但是解决了用户的便利性需求。有一个简洁的判断方法： 如果没有预算约束，用户会选择技术性能更高端的产品吗？仍以桌上的那台一体 机为例，即便用户很有钱，也不会吃饱了撑的把打印社的专业设备搬到办公室。这样的创新属于颠覆式创新。我们设想一下，一位用户在二师兄那里

12、花每平米1元采购了景观设计，如果他有 足够的预算，他会选择更高端的设计师吗？我估计大多数用户会改变初衷的。所以，低性能如果带来的仅是低价格是无法实现颠覆式创新的。不是所有行业都有颠覆式创新的机会。评判依据是性能过剩还是性能不足。性能 不足是指产品技术性能尚未满足用户需求，商家以更高的技术参数作为销售卖 点，新产品一出，用户争相更新设备，十年前的笔记本电脑市场就是如此。现在， 摩尔定律依然在发挥作用，但大多数用户已不再频繁更新笔记本电脑。为什么 呢？因为性能过剩了。对大多数来说，电脑性能已超出使用需求，没有更换的必要。颠覆式创新的机会存在于那些出现性能过剩现象的行业中，那么，是不是所有的行业都会

13、随着技术进步从性能不足走向性能过剩呢？马临需求层理论也不是。上图的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大家应该很熟悉，不同需求层次分别对应大 脑的不同皮层。这里的重点是：原脑皮层对应的基本需求终究是可以满足的，会 有性能过剩的那一天；新脑皮层对应的人类所特有的高端追求是没有止境的，永 远无法满足的，必须始终处于性能不足的状态，否则，人类的历史就停滞了；而 古脑皮层对应的需求介乎其间。很多行业跨越多个需求层次，比如类建筑设计，既有生理、安全层面的基本需求， 也有归属感、尊重的需求，进而还有自我实现的需求表达。有些行业的产品溢价 能力低，创新的招数之一就是想方设法赋予产品更高层次的意义，冠之以文化， 如酒文化、饮食

14、文化等。不论能满足几个层次的需求，能代表行业价值的是最高 的那个层次，因此，类建筑设计被认为是一种艺术与高技术的结合。当然，艺术取向是动态的，曾经的高技术也会变成常规技术。现代建筑设计发展 历程中的很多技术已经融入材料、施工中，不再有溢价能力，甚至也不再被视为 建筑设计范畴。与此同时，新观念、新技术、新材料、新工艺不断出现，类建筑 设计始终面临新的挑战。这意味着类建筑设计行业不存在性能过剩的可能，我们 这个行业存在的依据就是性能不足，客户对我们的需求从来没有止境，否则这个 行业就会消失。再比如绘画，照相术的发明替代了绘画的写实需求，行业面临灭 顶之灾。绘画艺术要想生存下来，降价是无济于事的，于是，绘画的艺术属性凸 现出来。反面例子是算卦，也是曾经的高技术行业，当卦师们无法在现代社会把 算卦提升到自我实现的层面时，这个行业不是降价了，也不是降到生理、安全的 基本需求层次，而是消失了。综上所述万科云和部域都是设行业运用互联网的新尝试。万科云的问题不 在于产品本身，而在于企业规模与产品级别不匹配，违背了科斯定理。猪A戒在 性能不足的类建筑设计领域玩颠覆式创新，走错了地方，商业逻辑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