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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三讲九 歌,这是屈原根据楚国国家祭典的需要而创作的一组祭歌，与汉司马相如等作郊祀歌之事相似。屈原乃以诗人身份受命赋诗，与官职无关，其事或即在任左徒时。惜往日云：“惜往日之曾信兮，受命诏以昭时”，是否即指作九歌，尚不可知。九歌之名，由来甚古。夏启曾用以为郊天祭祖的乐歌（离骚“启九辩与九歌”）夏时九歌，春秋时早已失传，故其时古籍解释颇多歧义。屈原的九歌，只是在祭神娱人方面与其有渊源，故仍袭其名。,礼记郊特牲有“乡人禓”之俗，“禓”即“殇”。乡人行之曰“乡殇”，国家行之曰“国殇”。九歌之有国殇，可证其为国家祭典之歌。此外，如云中君之言“寿宫”，并非民间所有（古籍记载，春秋战国时人君有之）；山鬼之言
2、“灵修”，亦非小民之称；东皇太一为天之尊神，又非下民所祀；而且九歌所描绘之钟鼓乐舞、华丽陈设，更非僻野所能备。凡此，皆足见九歌虽多仿民间祭歌，而实用之于国家祭典。九歌十一章，凡祀十神，末章礼魂为全诗“乱辞”。可知“九”乃古人表多之虚数，非实指乐歌篇数。,文征明，明吴中四才子湘君湘夫人图轴,湘 君,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君：湘君。夷犹：王逸注：“犹豫也。”楚俗“犹豫”、“夷犹”二语同义而并行。此“兮”代“而”字。蹇：发语词。谁留：为谁停留。中洲：即洲中。此为湘夫人疑测之词。此“兮”代“于”字。,要眇：美好貌。宜修：修，修饰、装饰。此谓装饰得好。这是湘夫人为迎接
3、湘君而自我修饰。此“兮”代“而”字。沛：行疾貌。吾：湘夫人自谓。此湘夫人自言速乘桂舟以迎湘君。此“兮”代“夫”字。,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二句言湘夫人欲使江湘风平浪静，顺利前进以迎湘君，与神话所谓帝之二女出入必有风浪相照应。此二“兮”字皆代“其”字。,夫君：指湘君。此“兮”代“而”字。参差：指排箫。因其外形参差如鸟翼，故云。此以事物之情状代为名称。谁思：即思谁，乃湘夫人思念湘君的含蓄语。此“兮”代“其”字。以上为湘夫人所歌。言湘夫人望湘君之临，因其未至而思之。,驾飞龙兮北征，邅吾道兮洞庭。薜荔柏兮蕙绸，荪桡兮兰旌。,飞龙：此当指飞行之龙舟。北征：北向而行。湘
4、君由湘至郢赴约享祭，故曰“北征”。此“兮”代“以”字。邅：回转。指绕路而行。吾：湘君自谓。此湘君自言绕道洞庭北上以赴湘夫人之约。此“兮”代“于”字。,薜荔柏：柏即后世之“箔”字。此谓以薜荔香草织为帘箔，与湘夫人“薜荔为帷”义近。蕙绸：绸即帱之借字，即床帐。蕙绸，谓以蕙兰香草织为帷帐。以上两者皆指舟上陈设。此“兮”代“而”字。荪桡：方言：“楫谓之桡”，此谓以荪草饰楫。兰旌：以兰为旌。此“兮”代“而”字。,望涔阳兮极浦，横大江兮扬灵。扬灵兮未极，女婵媛兮为余太息。,涔阳：地名。极浦：遥远的水涯。此“兮”代“而”字。横：横渡。扬灵：犹后世之“显圣”。此“兮”代“而”字。,未极：未至。言虽横江扬灵，犹
5、未到郢都。此“兮”代“而”字。女：指湘夫人。婵媛：即“啴咺”，忧愁怨恨。余：湘君自称。太息：即叹息。谓湘夫人为己叹息，乃湘君想象揣测之词。此“兮”代“然”字。以上为湘君所歌。言湘君北上享祭，因路远难行而恐湘夫人久等。,横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陫侧。桂棹兮兰枻，斫冰兮积雪。,横流涕：涕泪横流。潺湲：流淌貌。此“兮”代“之”字。隐：忧痛。隐思，即痛念。君：指湘君。陫侧：即“悱恻”，悲伤惆怅。此“兮”代“而”字。,桂棹：桂木为楫，取其香。兰枻：枻即舷。以木兰为枻，亦取其香。此“兮”代“而”字。斫冰：以棹击冰前进。积雪：谓乘船冒雪前进。二句言湘夫人盛寒乘舟，迎接湘君。,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心不同
6、兮媒劳，思不甚兮轻绝！,采薜荔二句：谓薜荔缘木而生，采之水中，必不可得；芙蓉开于水中，取之木末，亦为徒劳。引起下文“媒劳”、“轻绝”之意。此二“兮”皆代“于”字。,心不同：谓不与己同心。媒劳：媒人徒劳。恩不甚：恩爱不深。轻绝：轻易绝情。二句皆湘夫人怨湘君不至之词。此二“兮”皆代“者”字。,石濑兮浅浅，飞龙兮翩翩。交不忠兮怨长，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石濑：即“浅滩”。浅浅：水流貌。飞龙：指龙舟。翩翩：此指舟行起伏翻动状。此二“兮”皆代“之”字。二句与上文“采薜荔”二句构思一致，谓石多水浅舟难行，引起下文二句。,交不忠：谓爱情不忠实。此“兮”代“者”字。期不信：谓相约而不守信用。余：湘夫人自称。不
7、闲：不得闲暇。此“兮”代“而”字。二句言湘君不如期前来而引起湘夫人之疑猜。以上为湘夫人所歌。言湘夫人因湘君不至而疑虑丛生。,朝骋骛兮江皋，夕饵节兮北渚。鸟次兮屋上，水周兮堂下。,骋骛：奔驰。江皋：江岸。弭节：按节徐行。北渚：北面小洲。二“兮”皆代“于”字。,次：舍，止息。周：旋，围绕。二“兮”皆代“于”字。二句言湘君已到祭坛。“鸟次屋上”言坛场之静，“水周堂下”言坛场之幽。,捐余玦兮江中，遗余佩兮醴浦。捐：弃。余：湘君自称。玦：玉佩，似环而有缺。玦与决音义相近，故古人赠玦以示诀别或断绝关系。此言弃玦江中，则示用不诀别。此为音义双关。遗：遗弃。余：湘君自称。佩：与“背”古同音。醴浦：醴水之岸。二
8、“兮”皆代“余”字。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芳洲：香草杂生的小洲。杜若：香草。古人谓服之“令人不忘”。此“兮”代“之”字。遗：与“贻”同，赠送。下女：下界之女，湘君对湘夫人的称呼。亦犹离骚称宓妃为下女。此“兮”代“诸”字。二句言采杜若以赠湘夫人，以示永不相忘，与上文“恩不甚兮轻绝”之意相反。此为借义双关。,时不可兮再得，聊逍遥兮容与。,再得：谓时不可再得，故要珍惜相会。此“兮”代“以”字。逍遥兮容与：言相游乐而从容徘徊。此“兮”代“而”字。,以上为湘君所歌。言湘君既已降临，与湘夫人相会，逍遥娱乐。,湘 夫 人,任熊湘夫人 121.4x35.3厘米上海博物馆收藏,张大千湘夫人1973年作1
9、69x73厘米大风堂藏,傅抱石湘夫人1943年作104x60.3厘米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通篇写湘君望湘夫人赴约深情，及其未来而思之，已来而乐之的情景，用以表达祭者望湘夫人临飨之诚。,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帝子：据山海经，湘江之神为天帝之女，故称帝子。此“兮”代“于”字。眇眇：即渺渺，远望不见之貌。愁予：使我忧愁。此“兮”代“然”字。二句为湘君悬想之词，谓湘夫人或已止息于北渚，此时却仍望而不见，使人忧愁。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袅袅：清风徐拂貌。此“兮”代“之”字。波：兴起水波。下：脱落。此“兮”代“而”字。,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白薠：草名。骋望：纵目眺望。此“兮”代“以”字。
10、与：去声，古多训“为”。佳期：指与湘夫人的约会。夕张：于夜间陈设铺张。此言为了相约而于夜间陈设铺张以待湘夫人之至。此“兮”代“而”字。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萃：集聚。苹：水草。罾：鱼网。二“兮”皆代“于”字。此言鸟非其所则不集，罾非所施则不得鱼，喻己不陈设以待，则湘夫人未必来。以上为湘君所歌。言湘君盼湘夫人来临，因湘夫人未至而哀愁。,沅有芷兮醴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沅、醴：皆水名。公子：指湘君。未敢言：谓思念之情不敢外露。二“兮”皆代“而”字。此二句及以上句引起下句，系兴体，非比喻。与越人歌“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二句同例。慌惚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慌惚：犹仿佛，不明了貌。此“
11、兮”代“而”字。潺湲：水流貌。此“兮”代“之”字。二句言湘夫人望湘君之来而不见，只见流水潺湲而已。,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麋：鹿类。蛟：龙类。水裔：水边。二“兮”皆代“于”字。二句言麋不会舍弃山而食于庭中，蛟不会舍深渊而处于水边，比喻湘君不会待己于荒僻之地。此与上文湘君所唱“鸟何为”二句恰相呼应。朝驰余马兮江皋，夕济兮西澨。江皋：江岸。济：渡。西澨：楚称水涯为澨，古籍中凡地名有澨者，皆在楚。此指湘夫人赴郢都所经之地。二“兮”皆代“于”字。以上为湘夫人所歌。言湘夫人思念湘君而驰马赴约。,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佳人：指湘夫人。召：召唤。腾驾：驰车。偕逝：共同前往，指相会后共赴祭坛。上句
12、“兮”代“之”字，下句“兮”代“以”字。筑室兮水中，茸之兮荷盖。茸：以草遮覆屋顶。上句“兮”代“于”字，下句“兮”代“以”字。,荪壁兮紫坛。播芳椒兮盈堂。荪壁：以荪草为室壁，取其香。紫坛：紫当指草名，本字作茈，所以染紫色者。以紫草为堂，取其美。盈堂：一作“成堂”，犹“为堂”。以椒泥一涂堂室。上句“兮”代“而”字；下句“兮”代“以”字。,桂栋兮兰橑，辛夷楣兮药房。桂栋：以桂树为屋栋。古堂室正中最高之梁曰栋。兰橑：以木兰为屋橑。古以纵架于屋梁者为橑，亦名椽。辛夷楣：以辛夷之木为门楣。楣：门上横木。药房：药实即芍药。此言以芍药装饰房屋。古人称堂后曰室，室之两旁曰房。此二“兮”皆代“而”字。,罔薛荔兮
13、为帷，擗蕙櫋兮既张。罔：即网，此训结。此句谓结薜荔香草以为帷帐。擗：或作“擘”，分析之也。櫋：“一作幔”。说文：“幔即幕。在旁曰帷”，“在上曰幕”。张：张设。此句谓析蕙草以为帐幕，既已张设就绪。上句“兮”代“以”字，下句“兮”代“而”字。,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镇：当为“殿”之同音借字。仓颉：“殿，大堂也。”是其义。诗采菽：“殿天子之邦”，毛传：“殿，镇也。”又释文：“殿，填也。”皆以同音为训，故“镇”、“殿”古得通用。此句为以白玉为殿堂。,芷葺兮荷屋，缭之兮杜衡。葺：同“缉”，连续缝合。屋：当为帷之借字。帷，小账。此句谓以芷草为绳缝合荷帷。与上文“葺之兮荷盖”并言一事。此“兮”代“其”字
14、。缭：缚束。此句谓芷缝之不足，又以杜衡缚束。此“兮”代“以”字。合百草兮实庭，建芳馨兮庑门。合：集合。实庭：充实庭院。此“兮”代“以”字。建：立。芳馨：指花气芬芳。庑：说文谓“堂下周屋”，犹后世厢房。此谓建起花气芬芳的庑门。此“兮”代“之”字。,九疑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九疑：山名，因九峰相似相连而名。在今湖南。缤：缤纷，众多貌。并迎：谓九峰并起似迎接湘夫人。灵：指湘夫人的众多侍从。如云：言其盛多。上句“兮”代“然”字，下句“兮”代“也”字。以上乃湘君所歌。言湘君为迎接湘夫人而筑室水中，百草芳馨，湘夫人忽然降临。捐余袂兮江中，遗余褋兮醴浦。捐：弃。袂：衣袖，因其下缺而不合，故称。“捐袂”亦谓
15、愿相亲而不相离。此乃音义双关语。遗：遗弃。褋：与玦同义。“遗褋”亦谓愿不相离而永相好。此乃借义双关语。二句“兮”皆代“于”字。,搴汀州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搴：采取。汀州：洲之平者。杜若：香草名。遗：赠。远者：指湘君，因久别重会，故云。其义与诗“我思远人”之“远人”同。上句“兮”代“之”字，下句“兮”代“诸”字。,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骤得：犹轻易得到。诸家或谓湘君湘夫人末章皆言未遇而苦思，非是。果尔，则当言“时不可得”，何必言“再”“骤”？上句“兮”代“以”字，下句“兮”代“而”字。以上乃湘夫人所歌。言湘夫人既降临，与湘君相会而逍遥娱乐。,当代版湘夫人,你是北渚那望眼欲穿的亘古不变的念
16、想当西风 将一湖洞庭折皱 落叶凋零 成了远行的舟,我踏着薠草期待你归来时灿放的脸 等待 等待 等待日落日升 日升日落沅水之畔白芷开 澧水岸旁兰花香潺潺的流水是我连绵不断的思念策马 疾弛方向 天涯海角 目的 一个已经无人赴约的约会只有在梦里才可听见的召唤传自于天堂,空空 庭院已荒芜 一如一张绝望的脸伴着逐渐沉沦的夕阳,你是神灵就应该有自己的宫殿以荷叶为顶荪草为壁紫贝铺地,我用全城的白玉 为你筑成这梦幻般的殿堂 饰之以纯洁与芳香 苍梧九峰并起是诸神灵循香而来,湘江、澧水依然滔滔不绝的述说着述说着你远行的意义泪竹斑斑亦掩藏着你从前的微笑我 没有别的 就水边的香草吧摘取 握住的竟还是一把回忆,山 鬼,
17、山鬼图刘万林,山鬼：祭名山大川，乃古礼之常；而“山鬼”之名，则不多见。实则“山鬼”即山神，南楚山神又有其独特的神话色彩。顾成天九歌解疑其与巫山神女故事有关，似近是。虽郭沫若曾认为诗中“采三秀兮于山间”之“于山”即“巫山”，其说不可信。但从全诗看，却与高唐、神女赋之内容隐约相似。如作为一个热恋生活、追求爱情的少女形象，她“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不正是神女赋所谓“目略微眄，精彩相授，志态横出，不可胜记”？“云容容兮而在下”、“东风飘兮神灵雨”，不正是高唐赋所谓“云气崪兮直上”、“旦为朝云，暮为行雨”？“留灵修兮憺忘归”之独称“灵修”，不正是巫山神女“愿荐枕席”于“先王”的神话缩影？故九
18、歌之山鬼，殆即楚王室祭祀先王“立庙号曰朝云”之祭歌。,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罗。若：若有所见，疑似止词。人：指山鬼。阿：山之曲隅。被薜荔：谓山鬼披薜荔香草为衣。带女萝：以女萝为带。女萝，蔓生植物，多附于松柏，又称松萝。上句“兮”代“于”字，下句“兮”代“而”字。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睇：说文：“目小视也。”“含睇”指微开其目，目光含而不露。宜笑：善笑，爱笑。王逸注：“好口齿而宜笑也。”谓凡口齿好者，则笑得好看。子：指山鬼。慕：爱慕。予：迎神男巫自称。善窈窕：言善于作态。窈窕，姿态美好。二句“兮”皆代“而”字。以上为迎神男巫所歌。言山鬼之美及其对迎己者的倾慕之情。,乘赤豹兮从文狸
19、，辛夷车兮结桂旗。乘赤豹：言以赤豹驾车。赤豹，指豹毛齿而文黑。从文狸：以文狸为侍从。文狸，毛黄黑相杂之狸。辛夷车：以辛夷香木为车。结桂旗：结桂枝为旗。二句“兮”皆代“而”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被石兰、带杜衡：与上文“被薜荔”、“带女萝”写山鬼山间独居之服不同，此言山鬼因即将降临享祭而换装。芳馨：指香花芳草。遗：赠。所思：山鬼谓己所思之人。上句“兮”代“而”字，下句“兮”代“以”字。,徐悲鸿山鬼图,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余：山鬼自称。处：居住。幽篁：幽深的竹丛，险难：犹艰险。独后来：山鬼谓己降临祭坛独吃。上句“兮”代“而”字，下句“兮”代“故”字。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
20、容兮而在下。表：祭神时所立木表。国语晋语：“昔成王盟诸侯于岐阳，楚为荆蛮，置茆蕝，设望表，与鲜卑守燎，故不与盟。”韦注：“望表，谓望祭山川，立木以为表，表其位也。”淮南子汜论：“怯者夜见立表，以为鬼也。”是所立之表，或有似鬼神者。容容：云气浮动貌。上句“兮”代“于”字，下句“兮”代“而”字。,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杳冥冥：阴暗貌。羌：广雅释言：“羌，乃也。”“乃”犹竟也。“羌昼晦”言竟在白昼间突然阴晦起来，承上句“云容容”而言。神灵雨：犹言“神在行雨”。“灵”与“零”通，谓雨飘落。上句“兮”代“然”字，下句“兮”代“而”字。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灵修：指楚王之主祭者。九歌为
21、国祀之歌，故称。憺忘归：安乐而忘归。岁既晏：岁既暮，喻年龄衰老。孰华予：犹言水能使我永葆青春。“予”乃群女巫代山鬼自称。此与离骚“及荣华之未落”、“及年岁之未晏”立意相近。上句“兮”代“而”字，下句“兮”代“矣”字。以上为群女巫所歌。言山鬼之来，行云作雨，主祭者安而忘归，山鬼亦当及时行乐。,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三秀：即芝草。郭璞注尔雅释草：“芝一岁三华。”故称“三秀”。磊磊：乱石堆积状。蔓蔓：葛藤连延状。上句“兮”代“于”字。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公子：山鬼称己所思之人。怅忘归：言望人未见，怅然忘归。君：指上文“公子”。我：山鬼自称。不得闲：山鬼推想谅解之词，言公子非不思
22、我，特因“不得闲”耳。此与湘君“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命意不同。上句“兮”代“而”字，下句“兮”代“焉”字。以上为山鬼所歌。追诉与“公子”相见之难，及其谅解之意。,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山中人：指山鬼。芳杜若：芳香的杜若。石泉：山泉。荫松柏：以松柏为荫庇。君：指上文“山中人”，即“山鬼”。我：男巫自称。然疑：犹言将信将疑。此句谓正由于你思我之深，故对我的爱情产生了怀疑。上句“兮”代“而”字，下句“兮”代“焉”字。,雷填填兮雨冥冥，猿啾啾兮狖夜鸣。填填：雷声。冥冥：阴雨貌。啾啾：猿鸣声。狖：猿类。上句“兮”代“而”字，下句“兮”代“然”字。以上乃迎神男巫所歌。与“山中人”（山鬼）追述相见之难，并致以宽慰之意。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飒飒：风声。萧萧：木声。徒：空。离忧：陷于忧愁之中。上句“兮”代“而”字，下句“兮”代“焉”字。以上为群女巫所歌。承上文代抒山鬼别后之苦。,傅抱石山鬼 1946年作136.6x82.8厘米 南京博物院藏,张大千九歌图1945年冬至1946年初作73x1340厘米,谢谢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