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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原意为解我心情的人,认为我心中惆怅;不了解我心情的,还以为我呆在这儿有什么要求呢!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逢此百罹.尚寐无哦在我幼年那时候,人们不用服兵役;在我成年这岁月,各种苦难竟齐集.长睡但把嘴闭起!遇饮酒时须饮酒,得高歌处且高歌遇到该喝酒的时候就要喝酒,碰到要高声歌唱的时候便权且高声歌唱古者包柄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古时候,包牺氏作为天下的君王,仰头观察天象,低头观察地理,观看鸟兽的斑纹和土地所宜,近处取自于自身,远处取自于万物,于是开始创作八卦
2、,用来领会神明的道德,用来表达万物的情状。孔子仁知且不蔽,故学乱术足以为先王者。一家得周道,举而用之,不蔽于成积也。故德与周公齐,名与三王并,此不蔽之福也孔子仁德明智而且不被蒙蔽,所以多方学习,集其大成而足以用来辅助古代圣王的政治原则。只有孔子这一派掌握了周备全面的道,推崇并运用它,而不被成见旧习所蒙蔽。所以他的德行与周公相等同,名声和三代开国之王相并列,这就是不被蒙蔽的幸福啊。陈良,楚产也,悦周公、仲尼之道,北学于中国陈良出生于楚国,爱好周公、孔子的学说,到北边的中原地区来学习子曰: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孔子说:“我衰老得很厉害了,我好久没有梦见周公了。”子路曰:“卫君待子而为证,子
3、将奚先?”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说:“卫君等待老师去治理国政,老师打算先从哪儿入手呢?”孔子说:“必须辨正名称!”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岂得而食诸?齐景公间孔子怎样治理国家,孔子答道:“国君的行为要符合国君的要求,臣子的行为要符合臣子的要求,父亲的行为要符合父亲的要求,儿子的行为要符合儿子的要求。”齐景公说:“说得好啊!要是真的国君的行为不符合国君的要求,臣子的行为不符合臣子的要求,父亲的行为不符合父亲的要求,儿子的行为不符合儿子的要求,即使有粮饷俸禄,我能来享用它吗?”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
4、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名分不正,说起话来就不顺当合理,说话不顺当合理,事情就办不成.事情办不成,礼乐也就不能兴盛.礼乐不能兴盛,刑罚的执行就不会得当.刑罚不得当,百姓就不知怎么办好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有一次,孔子的弟子颜回请教如何才能达到仁的境界.孔子回答说:努力约束自己,使自己的行为符合(周)礼的要求.如果能够真正做到这一点,就可以达到理想的境界了,这是要靠自己去努力的.颜回又问:那么具体应当如何去做呢?孔子答道:不符
5、合礼教的事,就不要去看、不要去听、不要去说、不要去做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孔子说:“弟子们无论在家还是出外都要孝敬父母,敬爱兄长,言行谨慎而诚信,广泛地关爱民众,并且亲近有仁德的人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有子说:”孝顺父母,顺从兄长,而喜好触犯上层统治者,这样的人是很少见的.不喜好触犯上层统治者,而喜好造反的人是没有的.君子专心致力于根本的事务,根本建立了,治国做人的原则也就有了.孝顺父母、顺从兄长,这就是仁的根本啊!”子曰:“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仁。孔子说:”在上位的
6、人如果厚待自己的亲属,老百姓当中就会兴起仁的风气”子曰:“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孔子说:仁德很远吗?我想要为仁行善,那么仁德就自然而然的到了,而不必去想着天天怎么追求仁德,太刻意反而是虚伪做作,心存善念子曰:“有能一日用其力于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孔子说:有能一天把自己的力量用在实行仁德上吗?我还没有看见力量不够的。子曰:“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孔子说:仁德的人,自己想站得住首先使别人也能站得住,自己做到通达事理首先要使别人也通达事理。凡事能就近以自己作比,而推己及人,可以说就是实行仁的方法了。子贡问:“师与商也孰贤?”子曰:“师也过,商
7、也不及。”曰:“然则师愈与?”子曰:“过犹不及。”子贡问孔子:“子张和子夏二人谁更好一些呢?”孔子回答说:“子张过份,子夏不足.”子贡说:“那么是子张好一些吗?”孔子说:“过分和不足是一样的.子曰:“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孔子说:“我找不到奉行中庸之道的人和他交往,只能与狂者、狷者相交往了.狂者敢作敢为,狷者对有些事是不肯干的.谓:“虞仲、夷逸,陷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又说:“虞仲、夷逸避世隐居,放肆直言,修身合乎清高,弃官合乎权变。我则跟这些人都不同,没有什么是非这样不可的,也没有什么是非不这样不可的。”可以速则速,可以久则久,可以止则
8、止,可以仕则仕,孔子也孔子,圣之时者也。应该做官就做,应该辞职就辞;应该继续干就干,应该马上走就走.指圣人中能适应时势发展的人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仲尼说:“君子中庸,小人违背中庸。君于之所以中庸,是因为君子随时做到适中,无过无不及;小人之所以违背中庸,是因为小人肆无忌惮,专走极端。子畏于匡。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孔子被匡地的人们所围困时,他说:“周文王死了以后,周代的礼乐文化不都体现在我的身上吗?上天如果想要消灭这种文化,那我就不可能掌握这种文化了;
9、上天如果不消灭这种文化,那么匡人又能把我怎么样呢?”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子路问服事鬼神的方法。孔子道:“活人还不能服事,怎么能去服事死人?”子曰:“非其鬼而祭之,谄也。”先生说:“不是你当祭的鬼而祭他,这是你存心谄媚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孔子说:“君子看重的是道义,小人看重的是利益。”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孔子说:“君子光明磊落、心胸坦荡,小人则斤斤计较、患得患失。”子曰:“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孔子说:“君子思念的是道德,小人思念的是乡土;君子想的是法制,小人想的是恩惠。”子曰:“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孔子说:“君子要求
10、的是自己,小人要求的是别人。”孔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孔子说:“生来就知道的是最上等的;通过学习才知道的是次一等的;遇到困难才学习的又是次一等的.”子曰:“若圣与仁,则吾岂敢?”孔子说:“如果说到圣与仁,那我哪里敢当!”子日:“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君子者,斯可矣。”孔子说:“圣人我是不可能看到了,能看到君子,这就可以了。”杨氏为我,是无君也。墨子兼爱,是无父也。无父无君是禽兽也。如果一个社会中人人自私自利(为我无君)人没有亲疏远近的感情(兼爱无父),这种社会犹如禽兽世界。告子曰:“性犹湍水也,决诸东方则东流,决诸西方则西流。人性之无分于善不善也,犹水
11、之无分于东西也。”告子说:“人性好比湍急的水,在东边开个II就往东流,在西边开个II就往西流.人性本来就不分善与不善,就像水流本来不分向东向西一样.”孟子曰:“水信无分于东西,无分于上下乎?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今夫水,搏而跃之,可使过颗;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岂水之性哉?其势则然也。人之可使为不善,其性亦犹是也。”孟子说:“水的确没有东流、西流的定向,难道也没有上流、下流的定向吗?人性的善良、就像水性趋向下流。人的本性没有不善良的,水的本性没有不向下流的。假如拍打水让它飞测起来,可以高过人的额头;堵住水道让它倒流,可以引上高山。然而,这难道是水的本性吗?是所处形势
12、迫使它这样的。人之所以能够使他做坏事,是由于他的本性也像这样受到了逼迫。”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是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没有怜悯伤痛的心,不能算是人;没有羞耻憎恶的心,不能算是人;没有谦辞礼让心的人,不能算是人;没有分辨是非善恶心的人,不能算是人。孟子曰:“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舜明于庶物,察于人伦,由仁义行,非行仁义也。”孟子说:“人区别于禽兽的地方只有很少一点点,一般的人丢弃了它,君子保存了他.舜明白万事万物的道理,明察人伦关
13、系,因此能遵照仁义行事,而不是勉强地施行仁义.孟子曰:“仁,人心也;义,人路也。舍其路而弗由,放其心而不知求,哀哉!人有鸡犬放,则知求之;有放心而不知求。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孟子说:“仁是人的心,义是人的路.放弃了那条正路而不走,丧失了那善良之心而不晓得去寻找,可悲得很呀!一个人,有鸡和狗走失了,便晓得去寻找,有善良之心丧失了,却不晓得去寻求.学问之道没有别的,就是把那丧失的善良之心找回来罢了.”孟子曰:“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妖寿不贰,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孟子说:“尽自己的善心,就是觉悟到了自己的本性.觉悟到了自己的本性,就是懂得
14、了天命.保存自己的善心,养护自己的本性,以此来对待天命.不论寿命是长是短都不改变态度,只是修身养性等待天命,这就是确立正常命运的方法.”心是人之“大体”,所以尽心能够知性;此乃“天之所于我者”,故尽心、知性,则能知天。心是人的“大局”,之所以能够尽心知性;这是“上天所给我们的人,所以尽心、知性,就能知道天。孟子曰:“养心莫善于寡欲。其为人也寡欲,虽有不存焉者,寡矣;其为人也多欲,虽有存焉者,寡矣。”孟子说:“养心的方法,没有比尽量减少欲望更好了。那些平素欲望少的人,尽管也有失去本心(即天生的善性)的,但为数却是很少的;那些平素欲望多的人,尽管也有能保存本心的,但为数也是很少的。其日夜之所息,平
15、旦之气,其好恶与人相近也者几希,则其旦昼之所为,有梏亡之矣。梏之反覆,则其夜气不足以存;夜气不足以存,则其违禽兽不远矣。人见其禽兽也,而以为未尝有才焉者,是岂人之情也哉?他口夜生长,清晨的气息,他们的好恶与人相近,那么他白天所做的,有手铐逃跑了。手铐的反复,就在夜气不足而存在;夜气不足而存在,那他离禽兽不远了。人们看见那禽兽的,而认为不曾有才能的人,这难道是人们的心愿吗?”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斋“敢问何谓浩然之气?”主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愫于心,则馁矣。我故日,告子未尝
16、知义,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孟子说:,这很难用一两句话说清楚。这种气,极端浩大,极端有力量,用坦荡之胸怀去培养它而不加以伤害,就会充满天地之间。不过,这种气必须与仁义道德相配,否则就会缺乏力量。而且,必须要有经常性的仁义道德蓄养才能生成,而不是靠偶尔的正义行为就能获取的。一旦你的行为问心有愧,这种气就会缺乏力量了。所以我说,告子不懂得义,因为他:把义看成心外的东西。我们一定要不断地培养义,心中不要忘记,但也不要一厢情愿地去帮助它生长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国?大夫曰,何以利吾家
17、?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万乘之国,弑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国,弑其君者,必百乘之家。万取千焉,千取百焉,不为不多矣。苟为后义而先利,不夺不履。未有仁而遗其亲者也,未有义而后其君者也。王亦曰仁义而已矣,何必曰利?”孟子拜见梁惠王,梁惠王说:“孟老,您不远千里到这里来,将对我国有什么利益?”孟子回答说:“大王何必只谈利呢?只要强调仁义就够了。大王说,怎样才对我国有利?大夫说,怎样才对我的封地有利?那么,一般士子以至老百姓也都会说,怎样才对我本人有利?这样,上上下下互相牟取私利,那国家可就危险了。在拥有万辆兵车的国家里,杀君篡权的一定是拥有千辆兵车的大夫;在拥有千辆兵车的国家
18、里,杀君篡权的一定是拥有百辆兵车的大夫。在拥有万辆兵车的国家中,大夫拥有千辆兵车,在兵车千乘的国家中,大夫拥有百辆兵车,这些大夫的产业不是不多。但是,假若轻道义,重私利,那么,大夫若不把国君的产业完全夺去。是不会满足的。从来没有讲仁义的人会遗弃自己的父母,也从来没有讲仁义的人会怠慢他的君主。所似大王只要讲仁义就行了,何必要讲利呢孟子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孟子说:“用武力而假借仁义的人可以称新,所以称新必须是凭国力的强大。用道德而实行仁义的人可以使天下归服,使天
19、下归服的不一定是大国,商汤王只有方圆七十里,周文王只有方圆一百里,用武力征服别人的,别人并不是真心服从他,只不过是力量不够罢了;用道德使人归服的,是心悦诚服,就像七十个弟子归服孔子那样。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挈,祭祀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孟子说:“民是最重要的,土谷之神次之,君主为轻.因此得到丘民的承认便可能成为天子,得到天子的认可最多只能成为诸侯,得到诸侯的认可最多只能成为大夫.诸侯危害国家制度(社稷),那就改立.牺牲既已肥壮,祭品又已洁净,也依一定时候致祭,但是还遭受旱灾水灾
20、(危害百姓),那就改立土谷之神.”孟子曰:“伯夷,圣之清者也;伊尹,圣之任者也。柳下惠,圣之和者也:孔子,圣之时者也。孔子之谓集大成。”孟子说:“伊尹达到圣人的境界表现在于他胜任工作上;伯夷达到圣人的境界表现在于他为人清廉上;柳下惠达到圣人的境界表现在于他思想和谐上;孔子达到圣人的境界表现在于他顺应时势上。”孟子曰:“圣人,百世之师也奋乎百世之上,百世之下,闻者莫不兴起也。非圣人而能若是乎?而况于亲炙之者乎?孟子说圣人是百代人的老师,伯夷和柳下惠就是这样的人.圣人是百代人的老师,伯夷和柳下惠就是这样的人.在那些听到柳下惠的风格和操守的人当中,即使是刻薄成性的人也变得厚道了,胸襟狭窄的人也变得宽
21、宏大度了.他们在百代之前奋发有为,百代之后,听到他们事迹的人没有不为之感奋振作的.不是圣人能够像这样吗?一一更何况对于那些同时代亲受他们熏陶的人呢?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人性是恶的,而有善心的人是假装出来的性者,本始材朴也。伪者,文理隆盛也。无性,则伪之无所加。无伪,则性不能自美。性伪合,然后圣人之名一。天下之功,于是就也。所以说,人的天性,是自然的材质;后天的行为,是隆盛的礼法条文。如果人没有质朴的天性,那么人为的加工就没有地方施加,没有人为加工,人的天性就不能自行完美。性伪合,然后圣人的名字一。天下的功劳,于是到了。故圣人化性而起伪,伪起而生礼义,礼义生而制法度。礼义是圣人制定的,但并非圣
22、人的本性.圣人之所以不同于普通人,就在于他能约束本性,追求性情以外的事物,于是制定出礼义和法度.“故古者圣人以人之性恶,故为之立君上之势以临之,明礼义以化之,起法正以治之,重刑罚以禁之,使天下皆出于治合于善也。”古代的圣人认为人的本性是邪恶的,认为人们是偏邪险恶而不端正、悖逆作乱而不守秩序的,所以给他们确立了君主的权势去统治他们,彰明了礼义去教化他们,建立起法治去管理他们,加重刑罚去限制他们,使天下人都从遵守秩序出发、符合于善良的标准.凡禹之所以为禹者,以其为仁义法正也。然则仁义法正有可知可能之理。然而涂之人也,皆有可以知仁义法正之质,皆有可以能仁义法正之具,然则其可以为禹明矣。禹之所以为禹,
23、因为他能实行“仁义法正”的缘故。这样说来,仁义法正就有可以知道,可以做到的道理,这样说来,普通人都有能够知道仁义法正的材质,都有能做到仁义法正的条件,所以他能成为禹的道理是很明显的。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强本而节用,则天不能贫本荒而用侈,则天不能使之富;养略而动罕,则天不能使之全;倍道而妄行,则天不能使之吉。故水旱未至而饥,寒暑未薄而疾,袄怪未至而凶。受时与治世同,而殃祸与治世异,不可以怨天,其道然也。故明于天人之分,则可谓至人矣。大自然的运行变化有固定规律,不因为尧而存在,不因为桀而消亡。用合乎正道的措施适应它就吉利(应:适应,对待)(治:有条理、合正道的
24、措施),用违反客观规律的措施对待它就凶险。加强农业生产并节约用度,那么天不可能使人贫穷(病:使人困苦);衣食等生活资料充足并按照天时、季节安排生产活动,那么天不可能使人困苦;遵循天道而不发生差错(修:据王念孙考证,应为“循。)(二:应是“贷”),那么天也不可能使人遭祸。所以水旱灾害不可能使人饥荒(“渴”为衍文传抄中多出来的字,“饥”也应为“饥”,指饥荒),寒暑变化不可能使人生病,怪异反常的自然现象不可能使人凶险。农业荒废而用度浪费,那么天就不可能使人富裕;生活资料不充足又懒于从事生产劳动,那么天就不可能使人足衣足食、健康安定;违背客观规律而胡乱行动,那末天就不可能使人吉利。所以水旱灾害没有到来
25、就发生饥荒,严寒酷暑没有迫近就发生疾病,怪异反常的自然现象没有出现就发生凶险。遇到的天时(指水旱寒暑等)与太平之世相同,而灾祸却与太平之世不同,不可以埋怨上天,大自然的规律就是如此。所以明白了大自然和人各自能起的作用范围,就可以称得上最了不得起的人(圣人)了天有其时,地有其财,人有其治,夫是之谓能参。舍其所以参,而愿其所参,则惑矣。列星随旋,日月递照,四时代御,阴阳大化,风雨博施,万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养以成,不见其事,而见其功,夫是之谓神。皆知其所以成,莫知其无形,夫是之谓天功。唯圣人为不求知天。天有自己的时令季节,大地有自己的材料资源,人类有自己的治理方法,这叫做能够互相并列。人如果舍弃
26、了自身用来与天、地相并列的治理方法,而只期望于与自己相并列的天、地,那就糊涂了。布列于天空的恒星互相伴随着旋转,太阳月亮交替照耀,四季轮流控制着节气,阴阳二气大量地化生万物,风雨普遍地施加于万物。万物各自得到了阴阳形成的和气而产生,各自得到了风雨的滋养而成长。看不见阴阳化生万物的工作过程而只见到它化生万物的成果,这就叫做神妙。人们都知道阴阳已经生成的万物,却没有人知道它那无形无踪的生成过程,这就叫做天。只有圣人是不致力于了解天的。礼者,谨于治生死者也。生、人之始也,死、人之终也,终始俱善,人道毕矣。礼,对于生死之事的办理最为慎重。活着,是生命的开始;死亡,是人生的终结;生与死都能按照礼处理得十
27、分妥善,人道就全了。人之命在天,国之命在礼。君人者,隆礼尊贤而王,重法爱民而新,好利多诈而危,权谋倾覆幽险而尽亡矣。所以人的生命受之于自然,国家的命脉决定于礼制。统冶别人的人,推崇礼制而又尊重贤人,就可以在天下称王;重视法治而又爱护人民,就可以在诸侯中称霸。如果贪图私利、多用欺诈,就很危险;如果使用权术、颠覆、阴险等手段,那就彻底灭亡了礼起于何也?曰: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则不能无求。求而无度量分界,则不能不争;争则乱,乱则穷。先王恶其乱也,故制礼义以分之,以养人之欲,给人之求。使欲必不穷于物,物必不屈于欲。两者相持而长,是礼之所起也。礼是从哪里产生的呢?答案是:人类生来就有欲望,欲望达不到不
28、可能放弃追求;追求没有限度和界限的时候,就不可能没有争夺.互相争夺就引起混乱,乱起来就没有出路.治之经,礼与刑,君子以修百姓宁。明德慎罚,国家既治四海平治的经,礼与刑,君子以修百姓安宁。宣扬道德,谨慎惩罚,国家既治理天下平。王者之制名,名定而实辩,道行而志通,则慎率民而一焉。故析辞擅作名以乱正名,使民疑惑,人多辨讼,则谓之大奸故壹于道法而谨于循令。王者制定事物的名称,名称一旦确定,那么实际事物就能分辨了;制定名称的原则一旦实行,那么思想就能沟通了;于是就慎重地率领民众统一到这些名称上来。所以,支解词句、擅自创造名称来扰乱正确的名称,使民众疑惑不定,使人们增加争辩,那就要称之为罪大恶极的坏人名定
29、而实辩:同则同之,异则异之为确定了事实辩:同是一样的,特别是不同的;老子者,楚苦县厉乡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伯阳,谥曰聃。周守藏室之史也。老子是楚国苦县厉乡曲仁里人。姓李,名耳,字聃,做过周朝掌管藏书室的史官。亦楚人也,著书十五篇,言道家之用。有的人说:老莱子也是楚国人,著书十五篇,阐述的是道家的作用,或日僻即老子,或曰非也,世莫知其然否有的人说太史僧就是老子,也有的人说不是,世上没有人知道哪种说法正确。周老莱子,至孝,奉二亲,极其甘脆,行年七十,言不称老。常著五色斑斓之衣,为婴儿戏于亲侧。又尝取水上堂,诈跌卧地,作婴儿啼,以娱亲意。老莱子,(东周)春秋时期楚国隐士,为躲避世乱,自耕于蒙
30、山南麓.他孝顺父母,尽拣美味供奉双亲,70岁尚不言老,常穿着五色彩衣,手持拨浪鼓如小孩子般戏耍,以博父母开怀.一次为双亲送水,假装摔倒,躺在地上学小孩子哭,二老大笑.戏舞学娇痴,春风动彩衣.双亲开口笑,喜色满庭闹.道之为物,惟恍惟忽。忽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忽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按道的规律形成的物体:若有若无,闪烁存在的样子,其中有形象;亮暗变化中,其中有物;幽深昏暗的样子,其中有细米之类的东西。细米之类的东西特别真实,在其里面有信实: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有一个东西混然而成,在天
31、地形成以前就已经存在.听不到它的声音也看不见它的形体,寂静而空虚,不依靠任何外力而独立长存永不停息,循环运行而永不衰竭,可以作为万物的根本.我不知道它的名字,所以勉强把它叫做“道”,再勉强给它起个名字叫做“大”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日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瞰,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看它看不见,把它叫做“夷”;听它听不到,把它叫做“希”:摸它摸不到,把它叫做“微”。这三者不可说清楚,所以就混而为一。其上不光明,其下不阴暗,蒙胧无法形容,于是又回复到无。就是说它没有形状,没有物象,把此
32、现象称为“惚恍”。迎着它,看不见它的头,跟着它,也看不见它的尾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天下的万物产生于看得见的有形质,有形质又产生于不可见的无形质。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道是独一无二的,道本身包含阴阳二气,阴阳二气相交而形成一种适匀的状态,万物在这种状态中产生.万物背阴而向阳,并且在阴阳二气的互相激荡而成新的和谐体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道生成万事万物,德养育万事万物。万事万物虽现出各种各样的形态,环境使万事万物成长起来。孔德之容,惟道是从。当“德”小到如同一个极小极小的“孔”一样的状态时,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变成“道”。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
33、以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大道广泛流行,左右上下无所不到。万物依赖它生长而不推辞,完成了功业,办妥了事业,而不占有名誉。它养育万物而不自以为主,可以称它为“小”,万物归附而不自以为主宰,可以称它为“大”。正因为他不自以为伟大,所以才能成就它的伟大、完成它的伟大。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因为事物都是互相对立而出现的,所以有和无由互相对立而诞生,难和易由互相对立而形成,长和短由互相对立而体现,高和下由互相对立而存在,音和声由互相对立而和谐,前和后由互相对立而出现.明道若昧,进道若退
34、,夷道若,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真若渝“光明的道似黑暗,前进的道看上去像后退,平坦的道看上去崎岖不堪,崇高的道看上去显得低下,洁白的道也有污点,广大的道也像不足,有建树的道也像是偷来的般不真实,质朴充实的道也好像空虚不能持久,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是谓微明要收敛的,必先张驰一下.要削弱的,必先加强一下.要废弃的,必先兴起一会儿.要夺取的,必先让与一点儿.这是微妙的亮光.强梁者不得其死强暴的人死无其所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刚强的人容易被折断,被摧毁,柔弱的人柔韧示弱,随时而动,顺势而为,故得生,天下莫柔弱于水,
35、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遍天下再没有什么东西比水更柔弱了,而攻坚克强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胜过水.弱胜过强,柔胜过刚,遍天下没有人不知道,但是没有人能实行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强大处下,柔弱处上。人在活着的时候,身体是柔软的,死后就会变的僵硬。草木生时是柔脆的,死后就要干枯了。所以坚强与死是同类的,柔弱与生是同类的。所以用兵逞强必遭灭亡,树木粗壮必遭砍伐。凡强大反居下方,凡柔弱反而居上方。.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天下最柔软的东西,却能驾御天下最刚强的东西.民
36、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难治人民之所以难于统治,是由于统治者政令繁苛、喜欢有所作为,所以人民就难于统治。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古代善于为道的人,不是教导人民知晓智巧伪诈,而是教导人民淳厚朴实。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类的行为取法*大地,地球运行的葭则是以这整个宇宙运行的法则为法则。宇宙运行的是以道的法则为法则。道的运行是以自然而然为法则。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我无为,民心自然归化.我好静,民心自然匡正.我无事,我民自然富有.我无欲,我民自然纯朴.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大道被废弃了,才有提倡
37、仁义的需要;聪明智巧的现象出现了,伪诈才盛行一时;家庭出现了纠纷,才能显示出孝与慈;国家陷于混乱,才能见出忠臣。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抛弃聪明智巧,人民可以得到百倍的好处;抛弃仁义,人民可以恢复孝慈的天性:抛弃巧诈和货利,盗贼也就没有了。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当道失传之后,人们就重视宣扬德,当德失传之后人们就重视宣扬仁,再之后就是义,再最后就是礼。当大多数人都在宣扬礼的时候,说明社会已经杀父弑君盛行,社会就开始出现混乱了。小国寡民,使民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
38、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理想的国家是,国土很小,人民很少,没有冲突和纠纷,纵使拥有兵器也用不着,没有苛邢暴政,人民也不需要冒着生命危险迁移远方了。虽然有船只车辆,也没有机会乘坐。虽然有盔甲也没有机会去展示。使人们回到绳结记事。人人恬淡寡欲,吃的虽是粗食,但也觉得很甘美。穿的虽是破衣服,但觉得很漂亮。住的虽是陋室,但觉得很安逸。风俗虽是俭朴,但觉得很快乐。与邻国之间彼此能听到对方的狗犬鸡叫,但人民从生到死都不相往来。盗墨翟,宋之大夫,善守御,卷第用。或曰并孔子畤,或曰在其后墨翟,是宋国的大夫,擅长守卫和防御的战术,竭力提
39、倡节省费用。有人说他与孔子同时,也有人说他在孔子之后墨子学儒者之业,受孔子之术,以为其礼烦扰而不说,厚葬靡财而贫民,服伤生而害事,故背周道而行夏政。墨子学习儒家的学说,接受孔子的思想,认为他的礼节烦琐而不高兴,厚葬靡财而贫民,服伤害生命而妨碍政事,所以背道而行夏政周。天下之人皆不相爱,强必执弱,众必劫寡,富必侮贫,贵必敖贱,诈必欺愚。凡天下祸篡怨恨,其所以起者,以不相爱生也,是以仁者非之。天下的人都不相爱,(那么)强大的一定会掌控压迫弱小的,人多的一定会威逼人少的,富有的一定会欺侮贫穷的,显贵的一定会轻视低贱的,狡诈的一定会欺骗愚笨的.天下一切祸乱、篡位、积怨、仇恨等之所以会发生,是由于互不相
40、爱引起的,所以仁者反对它(即不相爱)视人之国若视其国,视人之家若视其家,视人之身若视其身。对待别人的国家,要象对待自己国家一样;对待别人的家庭,要象对待自己家庭一样;对待别人的身体,要象对待自己身体一样。是故诸侯相爱则不野战,家主相爱则不相篡,人与人相爱则不相贼凡天下祸篡怨恨可使毋起者,以相爱生也,是以仁者誉之。所以诸侯之间相互友爱,就不会发生不依常法的战争;家族宗主之间相互友爱,就不会发生掠夺;人与人之间相互友爱,就不会互相残害;君臣之间相互友爱,就会施惠、效忠;父子之见相互友爱就会相互慈爱、孝敬;兄弟之间相互友爱就会相互融洽协调。天卜的人都相互友爱,强大者就不会控制弱小者,人多者就不会威逼
41、少者,富足者就不会欺侮贫困者,尊贵者就不会傲视卑贱者,狡诈者就不会欺骗愚笨者。凡是天下的祸患、掠夺、埋怨、愤恨可以不使它产生的原因,是因为相互友爱而产生的。所以仁者称赞它。夫爱人者,人必从而爱之;利人者,人必从而利之爱别人的,别人也必然爱他,利于别人的,别人也必然利于他民有三患:饥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劳者不得息,三者民之巨患也。平民百姓有三种忧患,饥饿的人吃不到食物,寒冷的人穿不到衣服,劳累的人得不到休息,这三件事是人们最大的忧患啊民无饥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劳者不得息饿了不能吃(没东西吃),冷了没有衣服穿,累了不能休息义者,正也。何以知义之为正也?天下有义则治,无义则乱。我以此知义之为正也
42、。因为义即是正。因何知道义即是正呢?天下有义就治理,无义就混乱,我因此知道义就是正今用义为政于国家,人民必众,刑政必治,社稷必安。所为贵良宝者,可以利民也,而义可以利人,故日:义,天下之良宝也现在用义在国家施政,人口必然增多,刑政必然得到治理,社稷必然安定。之所以贵重良宝的原因,是因为它们能利人民,而义可以使人民得利,所以说:义是天下的良宝。”虽在农与工肆之人,有能则举之,高予之爵,重予之禄,任之以事,断予之令故官无常贵,而民无终贱。有能则举之,无能则下之即使那个人只是个农民或者是手工业者,只要他有能力有德性就提拔他,给他高官厚禄,让他担当重任,让他又判案下命令的权利子墨子言曰:古者民始生、未
43、有形政之时,盖其语,人异义。是以一人则一义,二人则二义,十人则十义。其人兹众,其所谓义者亦兹众。是以人是其义,以非人之义,故交相非也天下之乱,若禽兽然夫明摩天下之所以乱者,生于无政长,是故选天下之贤可者,立以为天子墨子说:古时人类刚刚诞生,还没有刑法政治的时候,人们用言语表达的意见,也因人而异。所以一人就有一种意见,两人就有两种意见,十人就有十种意见。人越多,他们不同的意见也就越多。每个人都以为自己的意见对而别人的意见错,因而相互攻击。所以在家庭内父子兄弟常因意见不同而,相互怨恨,使得家人离散而不能和睦相处。天下的百姓,都用水火毒药相互残害,以致有余力的人不能帮助别人;有余财者宁愿让它腐烂,也
44、不分给别人;有好的道理也自己隐藏起来,不肯教给别人,以致天下混乱,有如禽兽一般。明白了天下所以大乱的原因,是由于没有行政长官,所以(人们)就选择贤能的人,立之为天子。使王公大人行此,则必不能蚤朝晏退,治五官六府,辟草木,实仓原。使王公大人依此而行,那么必定不能上早朝治理五官六府,辟荒耕种,充实粮仓;使农夫行此,则必不能蚤出夜入,耕稼树艺。使农夫依此而行,那么必定不能早出晚归,耕作种植:使百工行此,则必不能修舟车,为器皿矣使工匠依此而行,那么必定不能修造船、车,制作器皿使妇人行此,则必不能夙兴夜寐,纺绩织红。使妇女依此而行,那么必定不能早起晚睡,去纺纱绩麻织布。天子为善,天能赏之;天子为暴,天能
45、罚之天子为善,上天能够赏赐他;天子行暴,上天能惩罚他。我为天之所欲,天亦为我所欲。然则我何欲何恶?我欲福禄而恶祸祟。天下有义则生,无义则死;有义则富,无义则贫;有义则治,无义则乱。然则天欲其生而恶其死,欲其富而恶其贫,欲其治而恶其乱。此我所以知天欲义而恶不义也。我们做上天所喜欢的事,那么上天就会做我们所喜欢的事。那么我们又爱好什么、憎恶什么呢?我们喜欢福禄而厌恶祸患,如果我们不做上天所喜欢的事,那么就是我们率领天下的百姓,陷身于祸患灾殃中去了。那么怎么知道上天喜爱义而憎恶不义呢?回答说:天下之事,有义的就生存,无义的就死亡;有义的就富有,无义的就贫穷;有义的就治理,无义的就混乱。既然如此,那么
46、上天喜欢人类孳生而讨厌他们死亡,喜欢人类富有而讨厌他们贫穷,喜欢人类治理而讨厌他们混乱。这就是我所以知道上天爱好义而憎恶不义的原因。古之今之为鬼,非他也,有天鬼神,亦有山水鬼神者,亦有人死而为鬼者。古往今来所说的鬼神,没有别的,有天鬼,也有山水的鬼神,也有人死后所变的鬼。天下之所以察知有与无之道者,必以众之耳目之实知有与亡为仪者也。请惑闻之见之,则必以为有;莫闻莫见,则必以为无0天下用以察知鬼神有无的方法,必定以大众耳目实际闻见的有无作为标准。如果确实有人闻见了,那么必定认为鬼神存在,如果没有闻见,那么必定认为不存在。以往知来,以见知隐(非攻中)己过去的经验知道未来的发展,以显而易见的知道隐藏
47、的原理.昔者禹征有苗,汤伐桀,武王伐纣,此皆立为圣王,是何故也?(你)认为攻战为不义,难道不是有利的事情吗?从前大禹征讨有苗氏,汤讨伐桀,周武王讨伐纣,这些人都立为圣王,这是什么缘故呢?子未察吾言之类,未明其故者也。彼非所谓攻,谓诛也。您没有搞清我说法的类别,不明白其中的缘故。他们的讨伐不叫作攻,而叫作诛。昔者三苗大乱,天命殛之”,这就是“禹之所以征有苗也从前三苗大乱,上天下命诛杀他禹之所以征有苗也这就是大禹征讨有苗尧舜不复生,将谁使定儒墨之诚乎(韩非子显学)孔子、墨子都自称遵行尧舜之道,然而两者取舍完全不同,却都称自己遵行的是真正的尧舜之道。坦期舜不能复生,由谁来判定儒墨两家哪个是诚实的呢?
48、必立仪。言而毋仪,譬犹运钧之上而立朝夕者也,是非利害之辨,不可得而明知也。故言必有三表。何谓三表?子墨子言曰:有本之者,有原之者,有用之者。于何本之?上本之于古者圣王之事;于何原之?下原察百姓耳目之实;于何用之?废(发)以为刑政,观其中国家百姓人民之利。此所谓言有三表也。墨子说道:“必须订立准则。”说话没有准则,好比在陶轮之上,放立测量时间的仪器,就不可能弄明白是非利害之分了0所以言论有三条标准,哪三条标准呢?墨子说:“有本原的,有推究的,有实践的。”如何考察本原?要向上本原于古时圣王事迹。如何推究呢?要向下考察百姓的口常事实。如何实践呢?把它用作刑法政令,从中看看国家百姓人民的利益。这就是言论有三条标准的说法。孟子:“杨子取为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墨子兼爱,摩顶放踵利天下,为之”。“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孟子说:“杨朱这人一切都是为自己,拔一根毛而有利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