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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纺织配额制度的终结和国际贸易埃利特费德门博士美国贝克豪思律师事务所For中国纺织工业协会山东省纺织工业协会枣庄市政府枣庄2008年9月20日感谢各位的热情邀请，让我今天有机会站在这里演讲。我感到非常荣幸能和各位一起庆祝您所取得的成就。您的庆祝不无道理。不久之前，中国还很贫穷，数千万人衣着简朴。您所在的这一产业让数千万人脱贫致富，虽然现在中国还是发展中国家，但是因为各位的努力中国已经达到了其中一项发展指标。但是不幸的是，您所取得成就既是好消息，又是坏消息。好消息是您不断提高工艺水平、选用的原材料，这不仅使穷人受益，更使先富起来的一族受益。您已经解决了第一个挑战，也就是生产更多衣服。但是坏消息是您
2、生产过剩，同时您还面临生产廉价质次产品的指责。您很明智地把负面信息转变为正面信息，把剩余产品出口到国外，为国家赚取外汇。同时，您还不断提高产品质量。然而这又带了另一负面信息。您的成功使得世界贸易不平衡，其他国家则试图限制中国产品出口。面对挑战，您的产品已变得更为时新、更具竞争力，同时您的成功也更依赖出口。现在中央政府要求您在生产时注意环境保护。每一步都带来新的挑战。至今您都能成功克服这些挑战。2008年的9月，我站在这里演讲，因为大家都知道不到3个月针对纺织服装制品的配额制度就将结束。这一国际纺织、服装贸易制度的变化是您面临的最新挑战。自1974年以来，多种纤维协定以及其他限制纺织贸易的协定终
3、于告一段落了。然而这不仅带了希望和机遇，同时也带了极大的风险。虽然我还不是很确定，但是我认为由于许多国家对纺织贸易的未来感到很不确定，许多团体有很多忧虑，所以配额制度可能还将保留一年。在我看来，各位应为配额制度的结束、理论上即将来到的“自由贸易”做好准备，但同时这也意味着，尤其是美国和欧盟，将针对中国纺织、服装制品展开种种贸易行动，最终对您造成严重威胁。在一国发生的贸易行动往往会导致相同的贸易行为在其他国家发生。所以，现在我要介绍的是美国的情况，但对加拿大、欧洲、墨西哥、澳大利亚、巴西以及其他所有中国产品的出口市场都将产生影响。当你们的产品出口一国受限时，你们必须把出口转移到其他市场。需要提醒
4、的一点是，建议采取的措施都由世贸组织法规的衍化而来。所以，虽然我这里将集中精力介绍美国的情况，但是原理适用于您的任何一个贸易伙伴。各位应当意识到配额制度结束在一个非常动荡的时期，尤其是在美国。我们将在11月4号选举新的国会和新总统。现在美国国会非常仇视中国，而且大选结束后这种情绪仍将有增无减。举例来说，可能马上当选为美国总统的参议员奥巴马曾多次批评中国工人的权利得不到保障、政府对企业的补助、知识产权得不到保护、中国的汇率政策、中国产品质量和环境质量下降。但同时他也提到“美国及全世界都将受益于对华贸易。”他还说“看到中国人民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是一件好事，因为我们希望看到一个稳定的中国，因为中国将
5、成为美国强大的出口市场。”参议员麦凯恩也提出类似的忧虑。美国国会对美国纺织服装产业持同情态度，一是为了保护它们，二是因为很多人持与参议员奥巴马相同的批评意见。和其他国家的政治制度不同，美国实行权力制衡制度，也就是说总统并不独自掌控所有事务，他必须与国会合作；而美国国会和议会制国会不同（也不同于中国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不必履行总统布置的任务。通常它拒绝、或是采取其他政策。此外，任何贸易纠纷总是先递交到美国商务部。虽然商务部是美国总统办公室下属的一部分，但政治上它更倾向于听从国会的意见。所以我很有把握地预测，大选结束后，美国仍将乐意保持对华贸易，但是美国商务部将竭尽全力保护、帮助美国产业。配额制
6、度的结束并不代表自由贸易的来临，因为即使没有正式或官方限制，仍有许多方式可以限制自由贸易。许多迫使配额制度保存了35年的贸易保护势力仍然存在。由于种种或是和纺织服装贸易有关，或是和纺织服装贸易无关的原因，中国是关注的焦点，尤其在美国和欧洲，但也包括加拿大、墨西哥、印度以及整个美洲地区。在美国市场上，墨西哥是中国服装的头号竞争对手，加拿大是中国纺织品的头号竞争对手。我这里将主要讨论服装，而不是纺织品，首先因为这是你们的经营业务，其次也是因为我在下文将要解释的一些原因。以下是一些重要事实依据：1990年，香港是美国最大的服装供货商，香港服装的美国市场占有率达到16.1%。中国大陆其次，占14.5%
7、。没有一个国家或地区占主导地位。到2007年，中国服装在美国的市场份额达到了33.4%,同时其他任何国家的市场份额都低于7%。在美国及其他国家蔓延着一种恐慌一一配额制度的结束意味着中国产品将席卷世界市场。美国企业将无力竞争，其他国家的企业也将失去和中国企业竞争的能力。由于中国政府的补助和中国庞大的人力资源，中国可以无止尽地降低生产成本。在美国，服装产业的恐惧情绪最为严重，对中国出口品最为害怕。针对某些服装产品的担忧尤为严重。举例来说，2006年和2007年的数据显示，对于你们来说最值得关注的中国产品对美出口激增：棉质、人造针织女式衬衫，棉袜子（迅速超过墨西哥，并远远超过墨西哥），人造纤维为原料
8、制成的袜子，男式棉质、人造针织衬衫，棉质女式中、长、短裤，文胸，人造纤维为原料的文胸，棉质及人造纤维所制内衣，棉质割绒及其他种类的毛巾、浴巾，棉质小开衫（一年内市场占有率从28%上升到54%）,男式人造纤维制成的开衫，女式人造纤维制成的开衫（一年内市场占有率从38%上升到51%）,女式人造纤维制成的中、长、短裤。这一清单并没不完全，也不保证不在清单上的产品在2008年的表现能达到预期目标。但是总的来说，这些中国产品的市场份额激增、有些已占据主导地位，所以它们很可能面临贸易保护行为。一些纺织制品在美国的市场占有量也迅速增长，尤其是涤纤维织物（一年内市场占有量从10.84%上升到17.16%）,针
9、织织物（市场占有量从2006年的8.38%上升到2007年的11%）。不管是哪种情况，法律调查都会研究究竟是谁失去了美国市场的市场份额。大多数情况下，墨西哥所损最严重，是中国崛起最大的受害者。如果不是美国企业、而是其他国家的企业失去美国市场份额，那么中国生产商在贸易纠纷中并不会面临太多威胁。但是您应当了解您最容易受攻击的弱点。在我看来，从长期来看、对大多数产品来说，中国产品可能带来威胁这一说法值得怀疑。中国的生产成本，尤其是劳动力成本，飞速上升。生产商现在已经向越南、泰国、印度尼西亚和孟加拉国转移，因为那些地区的生产成本更低。美国向中国转移生产的状况正在消退，运输成本提高和人民币升值是原因之一
10、。对中国厂商来说，美元贬值使得美国市场的吸引力逐渐减退。中国政府目前的政策是减缓经济增长速度，尤其是制造业的增长速度。但是总是最后印象，而不是最新市场变化，对政策产生影响。美国全国纺织团体协会已经开始大张旗鼓地宣扬12月31日，即配额制度结束以后，出口到美国的中国产品将激增并带来威胁。美国纺织团体协会联合其他国家政府向美国政府施压，试图通过种种方式阻止中国出口增长，同时也试图限制越南出口。美国纺织团体协会最情投意合的盟友是墨西哥。但是上周全国纺织团体协会获得了十六个国家的签名，他们联合致信美国国会要求国会支持对华贸易行动。墨西哥人不仅担心中国产品泛滥墨西哥市场，也担心他们的美国市场份额被中国取
11、代。美国人认为中国政府控制所有的国有企业，同时通过政府补助确保这些企业不会破产。这些政府补助包括税收优惠、贷款优惠等等。美国人认为中国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私营企业，同时那些属于政府鼓励发展的领域的私营企业也享受种种补助。美国人认为中国工人工资偏低、且工作强度过大、受剥削；同样的原因，中国的环境也得不到保护。随着出口增长，这些批评指责的声音也被强化，所以中国产品更容易面临贸易保护行为。贸易保护行为的威胁知道您的企业将面临威胁，您将采取什么行动呢？配额制度可能延续。但是您不应寄希望于这一情况的发生，因为这只会阻碍您的企业的发展、出口增长。全国纺织团体协会希望针对中国成立一个现仅针对越南的监控机制。美
12、国国会还没有表示愿意给予拨款，同时这一提议也面临很多反对意见，主要来自美国进口商和销售商。最有可能的结果是美国政府采纳贸易保护行为的三种基本形式：反补贴、反倾销和贸易保障措施。各位可针对这些可能发生的贸易保护行为采取行动。贸易保障措施第一，贸易保障措施。在国际贸易中，并不是做错事才会受到惩罚。如果中国出口到某一国家的产品突然增长过快，贸易保障措施允许这一国家限制中国出口。即使您并没有倾销（稍后我将解释）。即是您并没有享受政府补助。贸易保障措施另一比较不同寻常的特点是哪怕您并没有任何违反国际贸易规定的行为，您的处境也非常危险。当中国加入世贸组织时，中国接受了特殊贸易保障措施条款，这使得中国比其他
13、国家更容易面临贸易保障措施案件，而且这些贸易保障措施案件可只针对中国产品。如果中国没有接受这些特殊条款，那么贸易保障调查也应当遵循最惠国待遇原则，也就是说所有国家的同类出口品都将面临同等待遇。然而，不管是针对中国还是其他国家的贸易保障措施都需要得到总统的批准。在过去二十五年里，贸易保障措施案件开展得很少，美方也只在少数几个案件中取得胜利。一共有4起针对中国产品的特殊贸易保障调查，每次布什总统都拒绝在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的建议上签字（国际贸易委员会是首要负责处理贸易保障案件的政府机构）。当然，布什的这一政策并不是对中国的特殊礼遇。美国总统里根在8年任期内，拒绝在任何一个贸易保障案件上签字。布什总统
14、的确批准了针对多个国家钢铁产品的贸易保障措施，已恢复元气的美国钢铁企业坚持认为这些贸易保障措施是美国产业重新崛起的关键。因此，贸易保障措施虽然不多见，但仍是一个威胁一一因为它被视为帮助美国产业的有效措施。贸易保障措施可以多种形式出现，包括配额、附加关税、以及和配额挂钩的附加关税。美国国际贸易委员的策略旨在为本国企业提供所有它们希望得到的、或是所需的保护，但仅限于一特定时间段。就象是即将消失的纺织品配额制度，配额的宗旨是让贸易保障措施的存在变得多余。配额制度小时后，直觉让那些贸易保隙申诉方要求恢复配额。但是贸易保隙措施是暂时的，它要求美国企业在三年里适应进口激增带来的新的竞争环境，同时适应新增长
15、的对美出口量。美国企业可以通过改变产品类型、关门大吉或是其他方式适应竞争，不管怎样，这是它们的责任去适应新的竞争环境。与此相比，反补贴、反倾销案如果成立，那么在未来5年里国外产品将面临更高的关税，同时还可以延续。这些额外的关税可把国外产品阻挡在美国市场之外。同时，反补贴、反倾销税率也带来一年一度的调查一一行政审查，这对国外企业来说既昂贵、又繁琐。倾销各位可能已经大致了解什么是倾销，简单来说倾销是指外国企业以不公平的低价在美国出售产品。一直以来，反倾销调查都是贸易保护主义者的武器，对非市场经济国家来说这更带来致命危害。中国政府努力争取美国承认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这将对反倾销调查产生重大影响。但是
16、我认为美国政府近期不会采取这一行动。是否拥有市场经济地位的区别是：现在当美国商务部核对中国企业生产某一产晶的成本时，它采用其他国家（如印度、印度尼西亚、乃至非洲国家）的价格来计算中国产品的成本投入，因为美国商务部声称中国没有市场，所以中国的价格没有任何意义。依据其他国家的价格一一“第三国价值”确保美国商务部能够裁定中国企业向美国倾销，因为美国商务部可操纵如何计算产品的生产成本。原则上讲，倾销不应将政府牵涉在内，但是由于中国国有企业的主导地位，国外主管贸易的政府机构一般认为中国政府也在其中扮演了一定角色，虽然中国政府否认这一点。企业确定售价，而倾销的理论依据是某些企业在国外的产品售价低于国内售价
17、，或是以低于成本的价格销售产品。这一理论认为这些企业生产产品过多，所以需要处理剩余产品；或者这些企业为占领某一国外市场而采取低价竞争的方式，希望先导致该国竞争对手倒闭，然后再提高产品售价。你是否故意这样做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你是否被认定采取了倾销行为。在处理非市场经济国家的案件时，美国商务部有极大的空间操纵第三国价值，所以非市场经济国家的企业很容易被裁定倾销。补贴当一政府被认定向企业提供非法补助时，这些企业就将被征收反补贴税。但并不是所有的补贴均为非法、面临反补贴税。世贸组织规定已经确认哪些补助无需面临反补贴税，所以可以修整社会项目使它们符合世贸组织的有关规定。不幸的是，迄今中国政府还未能在
18、设计政府项目时，把符合世贸组织规定考虑在内。直到最近两年，美国才开始对中国应用补贴法这一法律。反补贴的理论依据是当政府向某一企业或产业提供资金支持时将影响市场正常发展，因为原则要求市场运行不受政府干预。政府提供补助的目的可能是为了占领某一国外市场，可能是为了帮助某一本国产业，可能是为了某一更广泛、更正当的社会政策。在某些情况下，政府可认为某一产业对国计民生产生重大影响，所以应通过补助确保这一产业的健康发展和成功。长期以来纺织行业被视为中国的重要产业，在国家、省级和地方规划中都有所提及。但是就像前文提到的，为什么不是关键，关键是以企业是否从政府获得财政利益。美国已对中国展开12项反补贴调查。每一
19、次美国商务部都认定中国政府提供了不正当补助。至今，中国政府还没有在美国法庭上诉任何一个案件的裁决，但决定利用世贸组织争端解决机制。中国企业在美国法庭上诉了三个案件，但是中国政府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我们认为中国政府的缺席带来了一个问题，因为这些案件如何被裁决、会开创什么样的先例都充满了危机。如何应对贸易调查案件配额制度结束后，中国的纺织、服装企业将面临以上提到的这些贸易保护行为。当美国企业递交申诉书后，这些调查进展得很快。应诉方一一也就是您一一只有很短的应对时间。中国企业往往花很长时间选择律师。它们往往错过法律进程的第一步，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步；它们往往发现收集有关文件、回答问卷难度重重。它们担心律
20、师费用的高低胜过对律师服务质量的关注，它们关注法律争议带来的费用胜于败诉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当行政调查失败时，这些企业往往就放弃，但是它们忘记了法庭才是真正的战场。企业经常问为什么它们在调查中花费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但却没有意识到在调查中建立的案件材料对法庭程序起关键作用。现在您已经接到警告了。从今天起的4个月内，您就可能面对或是要求恢复配额、或是要求向您的产晶增收惩罚性关税的申诉书。您可以采取行动，而且应立即行动。制度的运行方式以及您可采取的行动贸易保障措施很难阻止贸易保障调查的发生，但是寻找盟友躲避这一调查却不是一件难事，盟友在这里是关键。进口商和销售商可提供证词。美国企业应证明产业损害完
21、全是由中国企业导致的，但证明这一点是沉重的负担。即使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认定产业受损，其他政府机构也必须同意这一认定。即使产业损害存在，确定救济方式又是一独立进程，这同时也为国外企业避免严重负面结果提供了第二次机会。然而，这一进程进展得很快。更恰当的方法是通过自我管理避免出口激增这一指控，而不是寄希望于挫败产业损害这一指控。只有与国外企业生产相同产品、产生竞争的美国企业才可要求展开贸易救济调查；或是它们的产品和中国产品非常相似，可被中国产品取代。这些法规非常复杂，你们需要美国律师的帮助以更有效地处理这一问题。但是您可以采取一些基本步骤。与应对贸易保障措施相比，这些步骤对应对反补贴、反倾销调查更有
22、效。首先，您可以寻问您的美国进口商和销售商，了解是否有美国企业和您生产同样的产品。您一定非常了解您面临的竞争环境，如果不了解的话，您应当马上行动。您应当了解您的竞争对手的这些情况：它们生产的哪些产品和您的产品相同？它们的售价是否低于您的售价？这些企业对某一产品的依赖程度如何？您可从此推测它们是否愿意出资递交申诉书，要求对您的产品展开贸易救济。您还可判断竞争是否存在一一法律术语是“类似产品”一一导致美国某一产业因与您的产品竞争而直接受损。第二，当直接竞争存在时，您可考虑突出您的产品的特点，使您的产品显得和竞争对手的产品不同，或为您的产品争取新的关税编号。或许可以找到您的产品独一无二之处并注册专利
23、（我们可以帮助您）。您还可试产不同产品，避免直接竞争。假设美国企业生产的产品和您的产品直接竞争，您可以采取措施以应对可能面对的出口激增指控。您应该拥有过去三年里贵公司产品的出口增长数据，应该不难获取这些数据。您可根据海关编号或是产品类型将数据归类，当然是在行业协会的帮助下。在自愿和非正式的基础上，你们可达成逐渐增加出口的协定，避免法律意义上的出口激增的出现。我们可以帮助您审阅数据、确定出口增长的最高限额。寻求贸易保障措施的申诉方必须证明出口激增存在。您则可针对不同产品逐个、有计划地采取行动，当这些行动得到落实时，潜在的申诉方将失去提交出口激增指控的机会。虽然这一战略带来巨大利益，但是也存在潜在
24、威胁。中国已有新的反垄断法，这一法律建立在西方国家反托拉斯法的基础之上，所以你可能意识到这一法律概念在这里给您出了一难题。在美国，这一地域概念很强的法律一一它适用于美国境外发生的商业活动和非美国企业，只要这些企业在美国开展商业活动一一禁止企业间协调售价以分割市场。为了理性地增加出口、避免出口激增这一指控，协调出口很重要。这里，政府可起主导作用，但是私营企业不可以自发组织起来。在这一问题上和政府合作是允许的，根据你们的情况，与政府合作应受到鼓励，但您应当避免让政府确定每一家企业的具体市场份额。有了政府监管，以及深入了解美国反托拉斯法的法律专家的指引，您可以自主地做出决定。反倾销您控制产品售价，所
25、以企业而不是政府应当应对倾销指控。但是一个重要的问题是由于中国的非市场经济地位，您无法控制计算您的生产成本的方法。您的生产成本可能远远低于您的售价，但是美国商务部采用的第三国价值将远远提高您的生产成本。您面临的更大的难题是，因为您不了解美国商务部采用的计算方法，您无法采取措施保护自身利益。我们可以帮助您解决这一难题。虽然我们无法防止反补贴指控的产生，我们也无法防止这些指控获得某些成功，但是我们可以帮助您整理账本，把它们整理成美国商务部期待的格式，同时调整您的生产成本以确保当您不得不接受反倾销调查时，您的反倾销税将远远低于您未做任何防范而面临的税率。反倾销税的税率提高了您的产品的出口价格，同时也
26、决定了您的竞争力。与欧洲制度不同，美国的制度建立在威慑理论基础之上：您无需为过去采取的行动接受惩罚，但是您必须放弃这些不正当行动。如果您迅速停止，那么您就不必面对任何惩罚。从现实出发，假设您能在面临反补贴税的第一年缴纳保证金（预付税金以保证将来支付支付这些税金），您如果已经采取预防行动，那么您应该已经为第二年的复审准备好生产成本和账本了。您也会大致了解美国商务部的计算方法和它采用的第三国价值。美国直到第二年才真正开始征收反补贴税。您预付的保证金可能会全额退还给您。但是很多企业因无法承受保证金而歇业了。另一些企业或是无法承受、或是不愿面对应对第二年调查所需的额外的法律活动。但是这些法律步骤可帮助
27、企业避免失去市场份额，同时行业协会或许也可为单个企业提供法律费用支持，至少为那些在调查中被选为强制应诉方的企业，因为它们的税率决定其他所有企业面临的税率。“强制应诉方”是一个您应当了解的重要概念。中国在反倾销调查中面临的严重问题之一是许多被美国商务部选为强制应诉方的中国企业常拒绝合作，或是被美方视为合作得不成功。美国商务部选择少数儿家企业代表整个行业。针对这些企业的调查结果适用于其他不参与调杳的企业。当一家企业拒绝合作时，美国商务部立即给予这家企业最沉重的惩罚性关税。所以这些企业参与调查、与美国商务部合作很重要。当它们无力支付律师费时，有关行业协会应和这些企业分摊法律费用因为所有成员都受调查结
28、果影响。如果您的产品在美国没有直接竞争对手、或是无法轻易取代另一产品，那么您无需考虑采取行动管理开支。但是您应当把精力在贸易法的另一领域，我将随即给予介绍。反补贴美国的全国纺织团体协会已为反补贴案精心演练，针对中国纺织服装行业提出七十项指控。虽然大多数情况下，贸易申诉将包括反补贴、反倾销两项指控，但是这一协会对反补贴案的兴趣胜过反倾销案。应对反补贴指控是政府应承担的责任。但是我们发现中国商务部对其它部委的工作并不完全了解，更不了解省和县市政府的工作。这些机构也并不是总是配合商务部的工作。我们发现最严重的反补贴指控一般针对地方一一省和县市，商务部很难收集有关信息。今年我们在山东就碰到一些严重而具
29、体的难题。反补贴指控的关键是单个企业（每一家企业的账本）应显示它们是否受益于其中一个或一些补助项目。中国政府一般不记录企业享受哪些税收优惠，或接受了哪些研究发展基金。美国官员已经接受这一现实，知道应检验公司账本以确定指控是否属实，而不应依赖中国商务部来回答这些问题。每一家纺织服装企业都应检验自己的账本以确定自己是否受益于国有银行提供的贷款、是否享受税收优惠、或是和国有企业有商业往来。每一家企业都应重新计算支付的土地使用费、如何取得土地使用权的。在很多领域，每家企业可以列出可能面对的反补贴指控，我们可以帮助您确认哪些可以辩护、哪些不可以，您可以采取哪些补救措施（如加速偿付国有银行贷款）。所以，就
30、企业层面来说仍可采取许多行动降低反补贴调查发生的可能性，同时为应对反补贴案做好准备。这里再补充一句，那些试图隐藏补贴信息的企业往往比公开账本、有关记录、依靠经验丰富的美国律师与美国官员解释的企业面临更沉重的反补贴税。中国企业不愿相信美国律师，这将导致它们无法成功地维护它们的经济利益。产业损害美国商务部确认某一产品是否享受补助或倾销产品，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负责确认进口的这一产品是否导致美国产业面临损害、或是损害威胁。当产业损害或损害威胁不存在时，惩罚性关税不成立，即使倾销或补助存在。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必须首先证明进口产品和美国产品直接竞争。美国商务部的存在是为了帮助美国公司和产业，所以国外企业往
31、往面临很多棘手难题。它的调查官们下定决心发现中国企业低价倾销或是享受补助。知道许多中国企业会屈服、不愿寻求法律上诉，它会曲解法律以达到这一结果。从法律角度来看，他们的调查结果显得匪夷所思，美国法官一定会做出相反裁决，但是中国企业一般不愿上诉，所以法官没有机会裁决、驳回这些调查结果。和美国商务部不同，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显得较为公平、声誉较好。当然，它并不完美，它的裁决也常常被上诉。但是，国外企业在国际贸易委员会的取胜几率高过在美国商务部的取胜几率。中国商务部至今尚未参与任何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的产业损害调查。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在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的调查中，中国企业更有机会赢得调查。美国全国纺织团体
32、协会以复合编织袋一案为范例，准备递交申诉书、针对中国纺织服装行业采取行动。在复合编织袋一案中，国际贸易委员会初裁认定产业损害及类似产品的指控非常微弱，但是只有一家中国企业参与国际贸易委员会的调查，而且投资过低、不足以赢得官司。在倾销、补贴案件中，美国商务部裁定某一企业是否倾销其产品或是享受补助。无论哪一种调查，因为美国视中国为非市场经济体，所以美国商务部可以轻易裁定中国企业违反了贸易法，而且美国商务部几乎每次都这样裁定。企业间相互竞争，因为当一家中国企业的税率低于另一家企业时，第一家中国企业就更具竞争力。因此每家企业都需要自己的、不同的律师。美国商务部选择强制应诉方一一企业必须回答调查问卷并全
33、程参与调查。那些被点名的企业如不配合调查将面临严厉惩罚，通常也被排除出美国市场。许多中国企业为了节省费用，聘请相同的律师参与调查。代表它们的美国律师不应该接受这种做法，因为存在利益冲突一一相互竞争的中国企业不应聘请相同的律师因为律师无法做到在每一个问题上都区别对待它们。即使行业协会因为所有成员都受牵连承诺帮助各家企业支付律师费，每一家强制应诉企业都应拥有自己的律师。在国际贸易委员会，情况就非常不同。国际贸易委员会必须发现中国产业导致美国的这一行业受损、或是导致这一产业面临损害威胁。所以中国企业可以联合行动、平坦费用，而不必担心律师、企业间的利益冲突。一家律师事务所可以代表整个行业协会。与美国商
34、务部不同，国际贸易委员会必须检验整个美国行业，同时必须证明国外产品和美国产品直接竞争。对纺织服装产品来说，这一事实非常重要。美国生产商面临的难题我们发现中国服装在美国市场占主导地位，但是针对中国采取行动是纺织利益集团。美国纺织团体协会企图怂恿服装生产企业也参与行动，但至今只取得微弱进展。纺织生产企业积极行动有两个原因。首先，中国出口到美国的纺织产品有所增长。其次，也是更重要的原因，美国纺织企业在美洲出售产品更具贸易优势，尤其是在加勒比海地区，然后那些地区生产的服装再出口至美国。当中国服装比美洲（尤其是墨西哥和加勒比海地区）生产的服装更具竞争力时，对美国纺织产品的需求量也将下降。所以，中国的侧面
35、竞争导致美国纺织企业销量下降。侧面竞争无法成为贸易补助行动的基础。美国全国纺织团体协会没有法律依据可对中国服装展开贸易案件。针对这些问题的法律斗争应在国际贸易委员会展开，虽然中国方面一般不倾向于、或是试图更有效地参与这一调查。这一法律难题迫使全国纺织团体协会不断施压，要求针对中国出口建立监控机制。现在美国商务部只监控从越南进口的产品，且未采取任何贸易行动。中国纺织服装企业的盟友已经指出监控机制只浪费钱，并指出越南监控机制并未带来任何贸易行动，实为失败。但是全国纺织团体协会辩解说配额制度结束后中国出口将激增，而避免激增最稳妥的方法是监控这些产品的进口以便美国商务部可在第一时间自发采取贸易行动。这
36、一协会的理论是配额制度结束后，如果需要采取贸易行动，美国商务部的自发行动将免除行业递交申诉书所需的条件，因此可以回避没有法律依据这一难题。至今，美国商务部还没有提议将监控机制扩展至中国，美国国会也没有表示愿意提供资金支持。但是可能性仍然存在，旨在帮助美国纺织生产企业克服没有依据这一致命难题。美国企业还面临其他法律难题。在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它们必须出具证明显示产.业损害完全是由于中国出口品、而不是其他国家产品造成的，或是把其他国家也列为申诉对象。以墨西哥为例，它是美国的重要供货商，但是因为全国纺织协会和墨西哥结成联盟以对付中国，所以怨声载道的美国企业必须证明墨西哥出口品不是导致美国产业受损的源
37、泉、而中国出口品是唯一的导火线。但是这一论点很难得到证实，上诉时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将败诉。我们的建议是集合资源，在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针对类似产品和第三国导致产业损害这两个议题上准备应对调查。当您预见明年就将面对贸易行动时，您现在就可开始准备了，这样比在短时间内准备应诉更容易、且回报率更高。总结每家企业应该也可采取行动，你们也可联合采取行动。单个企业可以准备账本、重新定价。您可以确认哪些政府项目可能面临补贴指控，并决定如可处理这些项目。虽然因为随着案件的进展，利益冲突可能凸现，所以任何一家律师事务所都不应在调查和上诉中分别代理两家或多家企业；但一家律师可以帮助任何数量的企业在它们被列为强制应诉企
38、业前做好准备。一旦被列为强制应诉企业，您就需要聘请更多律师。在政府的帮助下，各位应组织起来，控制出口激增、管理出口以避免面临贸易保隙措施行动。同时您应当联合起来，在律师的帮助下准备应对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的调查，围绕您的竞争对手和产品考虑如何区别您的产品和美国产品，深入研究第三国竞争。此外还有一项可考虑采取的行动，因为你们中的一些企业可能拥有大量现金。美金现在趋软。所以现在是购买竞争对手的大好时机。所以，如果您已经确认某些美国企业是您某一产品的主要竞争对手，您可以考虑购买这些企业。如果您拥有这些企业，它们就不能针对您递交申诉书。随着美国产业的萎缩，递交申诉书给美国产业带来的负担也越沉重。您不会是第一个采取这一战略的企业。这一战略非常有效。没有理由不应立即采取以上建议的步骤，除非您真地相信在纺织服装贸易限制存在几百年之后，贸易保护主义者会允许自由贸易在未来三个月内诞生。译者：朱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