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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浅谈巴金家庭小说的风格内容摘要激情，是巴金创作的重要标志，但由于作品表现的内容各有特色，作家的美学追求也时有变化，因此，反应到具体作品中又呈现出不同的形态。他的“青年革命者”题材较为多见的热情迸发恣肆奔涌的外在激情，在家庭小说中则表现为一种客观的、与琐屑平淡的现实浑然一体的内在激情。寓激情于平淡，成为他的风格。真切，是巴金家庭小说风格的又一特点。所谓真切，就是指作品描写生活、塑造形象的具体性、鲜明性、写实性。丰厚，是巴金家庭小说风格的又一个方面。在家庭小说中，巴金没有为了表达某种观点而有意撷取比较偏狭的生活，而是努力展开画面，让丰富复杂的社会生活得以再现。因此，作者不仅注意主要时间的描写，而且
2、涉及到貌似次要的方面，展示生活的丰富性，从而使主题的表达更为有力。关键词巴金；家庭小说；激情；真切；丰厚巴金是20世纪中国文学大师，他的家庭小说侧重从封建家庭内部作集中而深刻地描写。他撕开了封建家庭制度崇尚诗礼、温柔敦厚的虚伪面纱，暴露出其吃人的本质，并明确揭示出它“木叶黄落”的穷途末路。综观巴金家庭小说的风格，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寓激情于平淡激情，是巴金创作的重要标志，但由于作品表现的内容各有特色，作家的美学追求也时有变化，因此反映到具体作品中又呈现出不同的形态。他的“青年革命者”题材较为多见的热情迸发、恣肆奔涌的外在激情，在家庭小说中则表现为一种客观的、与琐屑平淡的现实浑然一体的内
3、在激情。寓激情于平淡，成为他家庭小说的风格之一。巴金的家庭小说大部分取材于生活中极常见的现象，所讲所述，既没有多少戏剧性的场面，也绝少发人兴味的故事，一切都堪称平淡。在这里，我们看到的是成都平原上常见的大地主家庭内部的情况种种（激流三部曲）；是有着某种联系的两个地主家庭的变迁（憩园）；是抗战后期国统区的下层知识分子家庭的生活无计，婆争媳斗（寒夜）等等。在当时的社会，那样的家庭生活随处可见，平淡无奇。当然，这中间也产生过一点波澜，然而比起海底梦中高国对岛国奴隶的屠戮，比起灭亡中杜大心的行刺及被杀，这波澜就显得微乎其微了。如果说家中还发生了些大一点的波折，如鸣凤的投湖、瑞钮的惨死、觉慧的出走，到了
4、秋则连这样的波折也没有了，各种人物仿佛是在不知不觉中各自走向了必然的归宿，而寒夜则将这一特点发展到了及至：一个重庆最常见的下级职员家庭，婆媳不和，夫妻有隙，终日不满，彼此抱怨，仅此而已。然而正因为太平淡了，人们才得以从情节中跳出来，思考一下作者的意图、情感，体会一下生活的内蕴，在更高的层次上探求所见所闻。于是，自然的，也是陡然的发现作者在这平淡的生活描写中蕴藉了多么强烈的感情：一个善良的弱者那样卑微地活着，忍受了精神、物质上的种种重压，所求的不过是有口饭吃，全家平安和睦，然而却连这一点也得不到，便死去了。作者通过这样一个平凡家庭的悲剧，愤怒的指出：在那样的社会，好人不得好报。读者也从汪家的生活
5、悲剧中猛醒，痛切地认识到：不是还有许多人正面临同样得道路吗？通过日常琐屑的生活图景，充分展示出了社会的本质的东西。平淡的事件与社会、时代的节奏合拍了，作品因此产生了震撼人心的力量，使读者感到在沉静平淡的表层下奔湎着内在的烈焰。不仅如此，作者还透过人物貌似平静的外表，体察到他们丰富、细腻的内心活动，深刻的写出他们的喜怒哀乐，写出在平淡的现实中平静地生活着的人物内心激荡着的巨大狂澜。家中的觉新，看上去是那样平和安闲，不仅对大家庭中的纷争一贯处之泰然”，而且还常陪长辈打牌、谈天，与弟妹游戏，身边又有贤妻娇儿，因此，“周围的人在羡慕他底幸福”，甚至有时候连“他自己也以为是幸福了然而作者却节开了这层“幸
6、福”的外表，让我们看到他内心的强烈动荡：他不能忘情于梅，又深感愧对瑞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想起自己从前的种种抱负，叹息现在的境遇，他害怕别人提到幸福，“正是因为我已经没有得着幸福的希望了”。表面上他平静地对待着来自各方的责难，内心却深深感到现实太苦了。他常常吃酒、背着人哭，甚至发出：“我恨我自己”的叫声，读者看到在平静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多么痛苦、绝望的心，从而深刻地反映出封建礼教给人心灵带来的巨大创伤。此外，通过作者的笔，读者还可看到憩园中万昭华微笑下的内心苦闷，杨老三在堕落生活中偶尔流露出的矛盾后悔的心情；寒夜中汪文宣表面上安于命运的摆布，而内心无数次地发出的强烈的抗议一个个丰富激荡的内
7、心世界，形成了一股股潜在的激流，整个作品为这些激流所包围，从而充满了强烈的感情，与平淡沉静的外在世界对比，这股激情更加具有震撼力量。在语言方面，巴金的家庭小说一改他的“青年革命者”题材作品带主观色彩的叙述语言及较空泛的抒情语言，而大量运用描绘性语言，在客观真实地再现中自然地透露出强烈的爱情。作者既没有象海底梦那样，借用奇异的想象、绚丽的色彩营造一种外在的激情，也没有象春天里的秋天那样，利用如影如梦、如痴如醉的诗话语言来加强抒情效果，展现在读者眼前的，是比现实本身还显得更像生活的图景，却又蕴藉了作者的激情。二、真切所谓真切，就是指作品描写生活、塑造形象的具体性、鲜明性、写实性。与“青年革命者”题
8、材小说有意模糊时间观念不同，巴金的家庭小说都有明确的时间背景，甚至还将一些史实性事件直接写入作品，成为人物活动的背景使时代感更加鲜明。在家中，作者写了当时的军阀混战、学生请愿示威运动，写了“甚至在五四运动之后北京大学已经开始招收女生，两三个剪了辫子的女生在成都还站不住脚，只得逃往上海和北京”（谈家在寒夜中，作者写了桂林沦陷、湘桂大撤退在重庆引起的骚动，以及对一般下层家庭的危害，写了1945年夏天重庆流行的霍乱及市卫生局长大“德政”给人民带来的灾难前者反映出“五四”之后偏僻的成都特有的现象，后者展示了抗战时陪都重庆独具的东西，从而使作品描写的环境具体化、明确化、典型化了。在家庭小说中，尽管作者为
9、我们塑造了众多的人物形象，但无论是封建礼教的叛逆者觉彗、专制统治者高老太爷，还是具有两重人格的觉新，无论是悔而不悟的杨老三，还是胆小懦弱的汪文宣，他们的性格、感情、行为都带着浓郁的民族气息，是只有特定的中国社会才会产生出来的。家中有这样的话：“法国青年在你们这样的年纪是不懂悲哀的。然而他，一个中国青年，在这样的年纪就已经被悲哀压倒了。可见作这是有意识地描写中国化的性格、感情。灭亡、新生等作品，虽然描写的是穿着中国衣服的革命者，但真正地民族性不在于描绘农妇穿的无袖长衫，而在于表现民族精神本身。杜大心、李冷等人的思想、性格带有浓郁的俄国民粹派革命家、无政府主义者的气质，不够中国化。这就必然使读者与
10、人物之间产生一定距离，对人物形象的感受不会非常真切。而家庭小说中的人物都是中国社会中各阶层的典型代表，许多形象就是以作者的亲人、密友乃至作者自己为生活原型的，因此，人物形象非常具体、鲜明。如激流中的觉新，他的遭遇、他的两重人格，在旧中国封建家庭中是普遍存在的，有深厚的是基础，只要熟悉当时的中国社会,对这个形象就会感到亲切、真实，对他的思想感情就会予以深刻的理解，决不会产生隔膜。应该特别指出的是，在家庭小说中，作者描写的重点又多是中国社会中最平凡的小人物。他们没有革命者改造世界的伟大抱负，以及连革命者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种种苦闷矛盾，也不会象“革命者”那样如空中的闪电，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还没
11、容人们认清其面目，便永远地消失了。他们踏踏实实地生活在社会下层，忍辱负重，所希望的不过是最起码的生存条件，终日所考虑的，也不过是如何过上平安的生活。他们的形象是那样平凡而又接近读者，他们的言行是那样普普通通，因此，就显得非常真切。汪文宣不会也不可能有改造世界的“伟大抱负”，即使在对生活信心百倍的时候，也没有存过什么非分之想，只不过希望办一所“乡村化、家庭化的学堂“，从事自己的教育专业。这是多么平凡而合理的要求啊！然而生活的重压使他连这点理想也成为了奢望，只能满怀悲愤地屈居一个小公务员的地位，做着与教育毫不相干的校对工作。作者将笔触深入到这些小人物的生活中，让他们平凡而又悲凄的命运展现出来，让他
12、们发出灵魂的呼号，这命运这呼号太普遍了，离读者太近了，因此格外真切而动人。三、丰厚在家庭小说中，巴金没有为了表达某种观点而有意撷取比较偏狭的生活，而是努力展开画面，让丰富复杂的社会生活得以再现。因此，作者不仅注意主要事件的描写，而且涉及到貌似次要的方面，展示生活的丰富性，从而使主体的表达更为有力。如激流中，作者花了不少笔墨写四房王氏、五房沈氏、陈姨太的勾心斗角、刁蛮粗俗，这既反映出剥削阶级寄生虫的空虚无聊、目光短浅、仗势欺人，更使主要人物、事件有了可信的环境依托，作品画面开阔了、深化了。在憩园中，作者的笔墨放得更开，巴金主要是写杨老三及杨家的生活，然而却有意设计了一个姚家作为陪衬，详细地写了姚
13、太太的苦闷，小虎的刁蛮，姚国栋的踌躇满志以及姚家的整个生活。这样，不仅作品的结构很新颖，而且作品的容量也增大了，从而避免了主体的直露、内容的单一，作品的层次感加强了，场景具有色彩感和动感。巴金还将笔触深入到社会的各阶层，深入到人物形象的各个方面，从而形成了一个多层次的形象体系：人物类型的多层次，人物性格的多层次。所谓人物类型的多层次，是指作者塑造的人物形象是多种多样的。在家庭小说中，作者不仅成功地塑造一批正面人物形象，还着力塑造了一批反面形象。这在巴金的“青年革命者”题材作品中是少见的。灭亡、新生、海底梦、利娜等作品，虽然描写的斗争都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但作者的笔墨主要落在正面人物上，反面人物基
14、本隐与幕后，只是从正面人物的诅咒以及流血牺牲中感到他们的存在。即使写到反面形象，也是淡淡几笔，模糊不清的。这诚如作者所云，攻击的是制度而不是个人，但从艺术的角度看，却不能不认为是不足。家庭小说弥补了这个缺失，作者以生动、深邃的笔触，塑造了一批成功的反面形象：高老太爷、高克明、杨老三、姚国栋等，给读者留下了深刻印象。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在巴金家庭小说中，还出现了一批特殊的人物形象，如觉新、汪文宣、曾树生汪母等，很难以“正面人物”或“反面人物”来简单划分，这批形象的出现，不仅大大丰富了现代文学的人物画廊，也使巴金的作品具有了多重的审美价值。人物性格的多层次，则是指人物性格存在着复杂性、矛盾性和多样性
15、。人物性格的多层次，是因为社会生活中的人是复杂的、矛盾的、多面的，单面人物的形象，是不足以表现生活的多样性的，所以墨格尔认为，艺术中理想的性格所具有的特征首先应该是丰富性。巴金自觉地遵循着这一艺术原则，他清楚地认识到，丑化和简化不能写活一个人物。因此,在他的家庭小说中，多数主要形象都呈现出多层次结构：激流中的觉新、憩园中的杨老三、寒夜中的曾树生。以曾树生为例，她是一个爱动、爱热闹、爱过热情生活、追求自由的新女性。她敢于打破封建礼教的束缚，追求自主的婚姻，没有举行任何仪式，便于汪文宣结合在一起。她不像一般妇女那样严守妇道、惟夫是从，而是经常参加社交，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对守旧的婆婆不尊敬，对丈夫、
16、儿子也不够关心。然而，在她身上又保留着许多传统妇女的特征，如明明感到了与丈夫的距离，仍与他在贫困中生活了多年，分担着家庭负担；为了病中的丈夫，多次忍受婆婆的恶语；虽经常参加社交，但并没做什么对不起丈夫的事。总之，曾树生是一个复杂的形象，她既不似曹禺笔下的陈白露那样完全资产阶级化，也不似瑞锤那样是典型的传统女性。对于丈夫的关切与同婆婆争吵对丈夫的伤害，对于个人幸福享受的追求与对家庭的责任感，对于爱情的恪守与对陈主任求爱的不明确态度交织着、融合着，于是，一个多层次的形象一步步向我们走来。在灭亡、爱情的三部曲、新生等作品中，大多存在结构松散的缺点，而在家庭小说中，巴金不仅避免了这个弊病，还赋予作品以
17、较为复杂的结构形式，如家的多线发展，憩园的双线并进，寒夜的剥笋式表现等不仅使结构各具特色，还使作品引进了较多的场景和人物，更高层次地表现作者的思想。憩园中另一线索姚家的生活图景,使杨老三的堕落有了普遍性；寒夜中钟老、唐柏青的死，使读者认识到汪文宣一类善良知识分子的悲剧决非偶然。这样，作品不会在有单纯感。从整个家庭小说看，虽然它们都描写家庭生活，通过家庭这个基本社会构成反映时代的面貌，然而却神态各异，不论题材、人物、观察角度都各有特色。如家和憩园都表现作者的反封建思想，但不仅选材不同，连观察角度都有很大不同。前者将笔直接深入到封建家庭内部，直接揭露其罪恶，后者则以旁观者的眼光，从外面窥探封建家庭
18、的秘密。就是出自同一生活原型的人物，在不同的作品中也有很大差别，如同以作者的五叔为原型的杨老三和高克定，后者刁蛮粗俗，不知羞耻，前者却带着点文人气，虽然他们同属地主阶级的浪子之列，却并不给人以雷同之感。在家庭小说中，巴金基本做到了作品尽管如何多种多样，他在任何一部作品或任何一笔线条上都不会重复自己，表现出成熟的艺术创造力。从这个角度上说，巴金的家庭小说也比其他中长篇丰厚得多。巴金的家庭小说跨越了前后两个创作时期，这种间，作者的风格起了很大变化。前期，他的作品热情有余但深度不够，主观感情的抒发多于具体客观的描述，人物形象也比较淡薄。然而，同样属于前期创作的家，却能卓然独立，不仅避免了前期作品的通
19、病，而且表现出与后期家庭小说相同、相近的特点，从而使整个家庭小说呈现出一种较为统一的风格。考察其原因，至少有三各方面：首先，从题材看，家庭小说所描写的生活是巴金最熟悉、最敏感的生活。成熟的艺术家反映的生活固然是广阔的，但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特殊的驰骋领域，比如郭沫若之于历史题材，鲁迅之于农民、知识分子题材，老舍之于老北京市民题材，赵树理之于农村题材。他们与所擅长的题材都有特殊的、密切的关系，或长期从事这领域的研究,或本身就长期生活在这个领域，总之，非常熟悉所描写的生活才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巴金最敏感的是家庭题材，封建专制家庭和下层知识分子家庭，通过家庭反映社会，是他的特殊爱好。固然，他写过不少反
20、映“青年革命者斗争的小说，也写过工人题材的作品，并取得一定成就，但由于这些小说中，“所了解的生活多于所经历的生活”，因此，在描写的过程中，主观激情抒发多于客观具体描绘，不能代表巴金创作的最高水平。在家庭小说创作中，他熟悉所描写的一切。从情节看，所写的事件，许多场面都是他亲眼见过或是亲身经历过的；从场所看，小说中每个地点他都熟悉；从人物看，主要人物的生活原型基本上是作者的亲朋好友。由于作者对所写生活了解透彻、全面，在创作时就能够多方面、多层次地展开笔墨，使作品呈现出丰厚的风格。同样，一个人要写出丰厚、真实的风格，它对生活的认识必须是全面的、具体的、准确的。另外，家庭生活本身具有平淡、琐屑的特点，
21、也使作者将特有的激情以新的形式表现出来，即寓激情于平淡。其次，是作者创作家庭小说的指导思想与创作“青年革命者”题材的作品不同。在创作灭亡、爱情三部曲等作品时，作者讲了故事，但更多的是倾吐情感。他认为，艺术的使命是普遍地表现人类的感情和思想，伟大的艺术作品，不拘题材如何，其给予读者的效果是同样的。因此，在这类作品中，作者既不考虑如何使题材充分展开，真实、全面的描写客观生活，也不太注意生活主体人物形象的刻画。题材不过是作者感情的外壳，仿佛话剧舞台上的幕景，人物则更是作者思想的代言人。在家庭小说中，作者持着这样的认识：我不再让我的感情毫无节制地奔放了“，“我写了一点生活，让那种生活来暗示或者说明我的
22、思想感情，请读者自己作结论。虽然这一文艺思想是在后期才明确提出的，但作者在创作家时已不自觉地在实现了，这从作晶中可清楚地看出。作者展现给我们的是一个空前复杂的生活图景，不仅具体写出了作者对专政主义的愤恨，还细致地写出了高家的日常生活，人物也具有了较为复杂的性格特征，如觉新的两重人格。总之，作者在“写一点生活L“让那生活”表明生活本质的思想指导下，使家庭小说呈现出特有的风貌。第三，在家庭小说创作中，进步的世界观占主导地位。一个作家的创作，不仅受其创作力的制约，而且受着他的政治观点、阶级立场的制约，世界观对作家创作的作用也不容忽视。巴金的世界观较为复杂，既有革命民主主义的成分，又有无政府主义的影响
23、。他通过一些小册子接触到无政府主义，并狂热信仰着。虽然实践证明它不能改变中国的黑暗现实，但对于巴金来说，放弃这个充满诱惑力的主义是不容易的，因此，他仍然拼命钻进无政府主义的著作中，寻找改造社会的方法，相形之下，对于中国现实社会进行研究的热情却小的多。反映到创作中，就形成了他主要不是从现实出发反映人生、描绘社会，而是大量借用外国无政府主义者的生活和斗争、甚至他们的形象，以寄托自己在现实中无法实现的理想。灭亡、新生、利娜、爱情的三部曲等作品受这种思想影响较深，在艺术上相应地表现出浓郁的虚幻、想象的色彩，空洞的口号、盲目的希望以及狂热感情的抒发多于客参考文献1、巴金.家.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3.2、巴金.寒夜.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3、刘增杰.中国现当代作家作品专题研究.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2.4、吴宏聪.中国现代文学史.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199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