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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整本书阅读“教考和谐”的实践思考整本书阅读是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2017年版）中提出的一项新任务，落实到具体实践中，却困难重重。怎么读？一直见仁见智。笔者认为，在新时代高考语境下讨论整本书阅读，必须思考如何把整本书阅读与高考对接，充分发挥高考的导向作用。中国高考评价体系说明中把“引导教学”作为新时代高考考查的目的之一，明确指出高考对基础教育具有反拨作用。以江苏省2008年高考方案为例，红楼梦一直是考试说明中规定的阅读书目，高考语文附加卷会重点考查，由选考历史学科的考生完成，所以历史类考生往往主动投入大量精力阅读红楼梦。由此可见，考试压力是阅读动力的重要来源。但是，考试压力和阅读动力之间也是有
2、个平衡点的，名著考查也要体现科学性。下面以高考卷中红楼梦阅读题为例来加以说明：红楼梦不同的版本中，凹晶馆联诗一回，黛玉的名句，一为“冷月葬花魂”,一为“冷月葬诗魂”。请从小说情节和主题两个方面，分别说明“葬花魂”与“葬诗魂”的依据。（2014年江苏卷第25题）红楼梦第五回中晴雯的判词是：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心比天高，身为下贱。风流灵巧招人怨。寿天多因毁谤生，多情公子空牵念。请从判词的画线部分选择三处，各举出原著中的一个具体情节加以印证。（2020年北京卷第17题）从试题设置的科学性来看，两份试卷都没有完全契合整本书阅读的目标要求。江苏卷考查难度偏大，已经上升到了鉴赏能力，学生仅凭个人阅读体验是
3、解决不了这些问题的，这势必会挫伤有些考生的阅读积极性；而北京卷难度偏低，几近于考查识记能力，同样不能够实现整本书阅读的价值。可见，实现试题考查内容和整本书阅读目标的深度契合，还是有一定难度的。那么，如何才能实现整本书阅读的“教考和谐”呢？一、融通整本书阅读“教”与“考”的目标1 .整本书阅读的“教学目标”“整本书阅读与研讨”旨在“引导学生拓展阅读视野，建构阅读整本书的经验，形成适合自己的读书方法，提升阅读鉴赏能力，养成良好的阅读习惯形成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如上所述，整本书阅读和提升学生的语文素养之间，并非简单的过程与目标的关系，整本书阅读的过程和体验就是一种语文素养，所以只着眼于理
4、解文本内容的阅读方式是片面的。比如在红楼梦整本书阅读教学时，如果把任务只设置为：“请概括贾宝玉和林黛玉的形象特征”“请梳理红楼梦的主要情节”等，就可能影响甚至违背整本书阅读的初衷；而应把它换成“请分享你阅读红楼梦这本书的喜悦”，或“请说说你从红楼梦这本书中收获了什么，抑或“请总结你阅读红楼梦整本书的经验与方法”等。设置这样的问题才能指向“整本书阅读”的内涵，才能尊重学生的自主性及多元化阅读体验，以便给学生充分的个性延展空间。2 .新时代高考对阅读能力的“考查目标”基于高考评价体系的语文科高考内容改革实施路径指出,“阅读能力”是语文学习的关键能力之一，并且对“阅读能力”进行了具体阐释：“阅读能力
5、由信息性阅读、文学性阅读和古代诗文阅读三方面的能力构成。”新时代高考没有就整本书阅读考查做出明确的说明，也没有明确提出要考查学生的阅读理解能力、评价欣赏能力、迁移应用能力等，而是针对不同体裁的文本所需要的阅读能力，进行分类具体说明。它既具有全面性，又具有针对性；既具有操作性，又具有科学性。比如“论述性文本”往往涉及很多专业理论知识，又体现出严密的逻辑性,这类文本高考要考查学生的“认知能力”和“思维品质”；而“文学性文本”在涵养性情、滋润心灵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所以它重点考查学生的审美鉴赏能力。3 .整本书阅读教考和谐的“目标”整本书阅读鼓励高中生获得个人阅读体验，强调阅读的多样性和主观性；而新
6、时代高考考查高中生的阅读能力，强调阅读的针对性和客观性。因此要想实现整本书阅读的“教考和谐”，就必须将整本书阅读的“教学目标”和新时代高考关于阅读的“考查目标”相互融通。教师在实施整本书阅读教学时，要让学生明白获得阅读体验并非实施整本书阅读的唯一目标，对文本内容的理解，乃至对人物形象、思想价值、艺术技巧等方面的鉴赏要求比单文本精读要求还要高，因为单文本体制单一、篇幅较短、内容也比较单薄，和整本书阅读比较起来，很难实现对文本深层意义的探寻；所以教师应该充分利用整本书阅读资源，将教学目标多层次定位，不仅要丰富学生的阅读体验,形成适合自己的读书方法，而且要丰富适合高考的阅读方法，提升应对高考的阅读能
7、力。比如乡土中国和红楼梦分别属于信息性文本和文学性文本，新时代高考对这两本书阅读的考查要求是不同的。在实施这两个单元的整本书阅读教学任务时，教师就应该帮助学生提升信息性文本和文学性文本的阅读能力。同样，新高考在设置现代文阅读试题时也应该充分考虑整本书阅读的价值，通过优化考试内容，呈现出开放、综合、灵活、多元的特点，最好能够强化阅读能力与教学内容、社会生活的联系。二、探索整本书阅读“教考和谐”的策略1 .丰富体验方式，提升整本书阅读的参与度为了提高整本书阅读的效益，应该丰富学生的体验方式，增强阅读的立体性，提升学生对整本书阅读的参与度。“立体性”是和“平面性”相对的概念。在阅读实践中，笔者深深感
8、到整本书阅读效率不高，与阅读方式的单一有着密切的关系，虽说传统的一人一书一桌，安安静静地读，能够获取许多知识，但是，在现代社会中，随着高中生感知外面世界方式的多元化，阅读时间的碎片化，我们不得不感叹，传统意义上的整本书阅读对于很多高中生来说，已经越来越呆板，越来越低效了，已经不能完全适合所有高中生的阅读需求。以红楼梦整本书阅读为例，虽然它是我国最优秀的古典小说，但是它的语言和思想未必能够吸引当代的高中生，整本书阅读作为语文课程内容之一，必须加强课程内容与学生成长的联系，必须结合学生的年龄特点，紧扣时代脉搏，构建立体开放的阅读体系。而整本书阅读的立体性就是试图利用多种媒介、多种活动，丰富学生的阅
9、读体验方式，全方位调动学生的阅读主动性。通过阅读和其他方式的最佳结合，实现阅读对学生心智的全面优化。教师要引导学生实施“跨媒介阅读与交流:学生要学会自主选择不同媒介的红楼梦进行研习，既可以通过纸质文本或电子文本进行真实阅读，也可以通过图片观览或影视剧欣赏等途径进行迁移阅读，结合不同媒介的特点，观察并思考不同媒介对红楼梦内容的不同呈现与表达，深化对红楼梦中某一内容的认知，从而提高其理解、评析红楼梦整本书的能力。教师要积极设计一些课内外相结合的阅读活动，使整本书阅读体现“当代文化参与”。通过开放式阅读，教师引导学生积极参与当代文化生活。比如可以引导学生自主创建“红楼诗社”“红楼美食社团”“红楼绘画
10、社团”等社团；再如可以开展红楼梦读书交流、我最喜爱的一个红楼人物习作分享、薛宝钗与林黛玉哪一个更适合贾宝玉论辩演说、红楼梦戏剧表演等丰富多彩的研习活动；甚至可以鼓励有条件的高中生通过实地考察，以增强他们对红楼梦书中相关描写内容的深入理解。当然，“跨媒介阅读与交流”和“当代文化参与”并不是截然分开的，它们是相辅相成的两个方面，它们的作用是一致的，都能够增强红楼梦与高中生成长的联系，强化学生的参与性、体验性和探究性，从而更高效地完成红楼梦整本书阅读活动，使传统的红楼梦整本书阅读从平面化的一人一书一桌走向立体化的场地灵活、文本多元、体验丰富。2 .聚焦精彩文段，挖掘整本书阅读的思维深度对于高中生成长
11、来说，整本书阅读与传统的单文本精读比较起来,前者的价值无疑更大些，但是如果不能精选整本书阅读的内容，挖掘整本书阅读的深度，学生从整本书阅读中获得的能力可能还不如单文本精读，不妨以红楼梦与林黛玉进贾府为例来说明。林黛玉进贾府是红楼梦中的重要一回，也是传统教材中的经典选文。在传统教学的过程中，主要依靠课堂上教师的指导和讲解完成，对文本知识点逐个突破，对学科技能逐项训练。需要有感情地朗读重点语段，即使默读，也要注重效率，具有一定的阅读速度；需要整体把握“林黛玉的行踪”，理清大观园的布局，概括重要出场人物的形象特征,理解曹雪芹的感情寄托；需要借助语境反复体会“林黛玉”“贾母”“贾宝玉”“王熙凤”等人的
12、话语内涵；需要深入感受林黛玉的心理世界等。而阅读红楼梦整本书，往往以自主、合作、探究为主要学习方式，更多的知识都要靠学生利用课外时间自己体悟;可以交流讨论，但是不能用教师的讲解代替或限制学生的阅读与思考。面对学生的独到见解，在阅读研讨林黛玉进贾府时，教师会鼓励，但是更会引导甚至纠正；而在红楼梦整本书阅读的过程中，教师会大力保护和支持。所以在红楼梦整本书阅读的过程中，学生得到的很多观点应该都是感性的，甚至是片面的。从学生终身发展的角度去考量，整本书阅读更有优势；但是从高考选拔的角度去考量，整本书阅读并没有多大优势。学生读完红楼梦整本书的收获甚至不如精研林黛玉进贾府的一堂课。既然如此，在红楼梦整本
13、书阅读的实施过程中，学生怎么读，读什么，教师应该给予明确的指导：学生需要重点解决哪些问题，哪些地方应仔细推敲，哪些地方可以略读或浏览。比如教师可以把红楼梦的前六回内容用两周时间反复阅读，就像研究林黛玉进贾府那样，而其他114回内容可以分散到一个学期的时间里完成。为了实现阅读价值的最大化，还可以略读有关章节。3.设置“情境化”试题，增强整本书阅读的考查力度如何增加整本书阅读的考查力度？笔者认为，阅读试题不应局限于封闭的单文本之中，应在相对开放的任务情境中，借助形态多样的学习任务给予考生丰富的思考空间。教师必须紧扣整本书阅读“教考和谐”的目标，学会设置“情境化”试题。(1)设置“情境化”试题，考查
14、学生的阅读体验。可以借助超文本组合的方式，激活学生新的阅读体验。比如借助图文结合的方式，精选一幅红楼梦插图，让学生辨识并运用联想和想象描绘图片内容，既可以激活学生的阅读体验，又能够考查学生的想象能力和图文鉴赏能力；如果精选几幅针对同一内容创作的不同图片，进行比较鉴赏和评论分析，还可以考查学生的广阔性思维和批判性思维能力。(2)设置“情境化”试题，考查学生的鉴赏能力。可以借助文本链接的方式，以一个文本为核心由不同角度发散开去，从而与不同文本形成链接，构建阅读群，设定新的阅读情境。这样既可以让考题去模式化、套路化，又可以有针对性地考查学生的阅读鉴赏能力。比如把林黛玉进贾府作为核心文本，和“木石前盟
15、”的内容进行链接，既能领略小说中人物心理刻画的方法，又能感受红楼梦的魔幻现实主义魅力；把林黛玉进贾府作为核心文本，和枉凝眉的内容进行链接，既能揣摩人物的命运，又能探究红楼梦的悲剧色彩。(3)设置“情境化”试题，考查学生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提升学生的核心素养。使用贴近时代、贴近社会、贴近生活的素材，考查学生灵活运用知识、能力和素养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让学生充分感受到课堂所学内容中蕴含的应用价值。比如当下有很多以红楼梦为内容的文化创意活动和文化创意产业，像河北正定县的荣国府及宁荣街，北京的恭王府、大观园等。教师可以利用这些活动和创意，设置一个或几个问题情境，让学生去思考并解决。当然解决问题的策略应该体现学生的语言运用能力和语文核心素养。总之，整本书阅读是新时代新课程中的新要求，实施策略必须对接信息时代对学生应具有的阅读能力、获取信息能力和思辨能力的要求。整本书阅读也是国家人才培养策略中的重要内容，而新高考正是以国家社会发展变化对人才的新要求为出发点的，所以整本书阅读和新时代高考应该“教考和谐:高效的整本书阅读一定是教师主导，学生主体的；一定是过程科学，体验丰富的；一定是服务高考、服务人生，面向未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