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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军统大案之羊城之恋程一鸣调走以后,上海区书记由郑修元接替。郑修元,1908年生,江西德安县人。郑修元进入特务处之后,曾在上海区当助理书记,后调回特务处本部,在“甲”室当秘书,曾经与王蒲臣同事很长时间。提起郑修元,就不能不说他那段闻名的“羊城之恋”。这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1936年,两广事变平静以后,蒋介石赴广州视察,戴笠命李崇诗率郑修元等组成“随节处”,随时听候调遣。其时,郑修元化名为王文华。一个偶然的机缘下,郑修元相识了一个广州姑娘,学名叫做绮兰,闺名叫“阿芳”,在一家小店里做营业员,俩人彼此的印象都不错。就在这当口,郑修元得了“肠热”症,其实就是伤寒,来势很凶,住进了医院。因祸
2、得福,恰好给了两个年轻人相处的机会。郑修元回忆说:“我住的是头等病房,只有一张病床。左边是落地长窗,右首不远,放置一张方形小茶柜。在茶柜与病床之间,放有一张木椅,绮兰每次来探望我,都是坐在这张椅子上。我用微向右侧的卧姿,恰好与她咫尺面对。她的轻言细语,她的蜜意柔情,赐予我病中极大的欣慰。她平日不喜浓妆,但只此薄施脂粉,淡装素抹,间或苔泽微闻,已足使我飘然欲醉了。”某次,绮兰又来看他,在谈话中,按例很客气地称郑为“王先生”。郑听了说:“我们已经这么熟,你又待我这么好,怎么还称呼我为王先生呢?”绮兰“嫣然一笑”说:“不叫你王先生,那么,应当叫你什么呢?”郑“毫不迟疑”地说:“当然叫我王文华,以后肯
3、定不许你再叫我王先生。请你现在就起先叫我一声文华好吗?”绮兰听了,“微笑地摇摇头”说:“不行,我还不习惯叫你的名字,得渐渐来郑修元回忆说:“我略微抬起上身,两手突然地把她的纤纤玉手握住,口中说道:你总不能恒久叫我王先生呀,迟早要叫我名字的,现在起先不是一样吗?绮兰听了,“略为忸怩了一下”,说:“好的,不过你要放开手,不要抓住我,还要闭上眼睛,转面朝里。”郑修元回忆说:“我依她一一照做,她俯下身子,用她那樱桃小口,贴近我的右耳,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文华。等我满足地扭转身躯,睁开眼睛,望见绮兰的双颊上,挂上两朵红云,那种不胜娇羞的神态,美极了,也媚极了。”自此,双方的关系突飞猛进,绮兰每天都抽空都来
4、看郑修元。郑回忆说:“一日,绮兰探视我后,离开医院,返回店中上班,我力疾起床,缓步行至病室外之窗前,绮兰正向医院大门走去,眺其苗条的背影,轻快的体态,疾徐有致的脚步,更加觉得她太可爱了。恰巧她此际亦转身向病房楼头张望,瞥自见我站立窗前,目送她的离去,便对我嫣然一笑,并向我摇手示意。翌日下午再来探望我时,便叮嘱我以后当她离去,不要牵强起床,免碍卧养,等我告知她,医生已允许我间或起身在室内走走,她始欣然无语J经过37天的治疗,郑修元的“肠热重症”最终痊愈,郑的主治医师曾对他说:“这种病症,通常总要五十余天,甚至两个月,才能全愈J对此,郑当然千恩万谢,对于其高超医术表示“极为佩服”。心里却在想:“多
5、亏绮兰每日前来探望,慰我心绪,解我寂寥。而深情款款,一片真诚,更赐予我以难以形容的快乐。要不然的话,哪里会好得这么快呢J30多年以后,回想起这一段,郑修元犹无比憧憬地说:“及今回思,在我当时的那种病里生涯,不仅毫无愁苦,简直是一种万金难买的华蜜。设若此后有生之年,还能拥有像绮兰这样待我的腻友,我倒很乐意再生一场大病,即使是久病不愈,我也心甘情愿J在郑修元住院期间,“随节处”的工作由“李崇诗兄负责独力主持。郑出院以后,蒋介石已经离开广州。因此郑修元的病是好了,可是“劳燕分飞”的时候也到了。郑回忆说:“记得最终一次的话别,是约她在财厅旁边的一家叫哥仑布的西餐厅里。在一个隔间的火车厢的小房间内,面对
6、面地黯然话别。她一再叮嘱我大病初愈,务须多多保重。我则希望她不要遗忘经常给我写信J为着礼貌,行前,郑还买了一些水果点心,去探望绮兰的双亲,郑说:“这次才见到了她的父亲。瘦瘦长长的身材,一脸忠厚诚朴的形相。对于我和绮兰一个多月的往还,表示特别欣慰。她母亲因为和我见面次数较多,对于我之即将离去,也略现惜别依依之感。倒是绮兰反而显得落落大方,含着微笑,送我出门J一到南京,郑修元就去找同事桂涤非。行前,他已告绮兰,来信由桂涤非转。按:桂涤非是特务处本部秘书。桂不仅是郑修元的江西同乡,也是郑的“总角之交”,桂之进入特务处,亦系郑所保荐。果不其然,绮兰已经来了两封信,信中说了这么几层意思:第一,“就在我离
7、开广州的那天晚上就寝的时候,躲在床上偷弹珠泪。因为南天北地,相隔数千里,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我。”“这是她第一次恋爱,现在才起先尝到相思之苦味J郑修元回忆说:“当我读信至此,想起过去聚首之快乐,尤其是她对我的一片深情,亦不禁热泪盈眶J其次,“叮嘱我大病初愈,要多蓄养精神,不必每天给她去信,每个礼拜,写个一两封也就够了J郑修元说:“对于前者,当然是彼此况味相同。对于后者,她不过是在关切我的健康,不惮反复吩咐J此后,在通信中,绮兰对郑说:“自从和你分别,我每天起床以后,最盼望的一件事,便是接到你的来信,收到之后,我总是带在身边,在店中偶有闲空,便一再取出阅览,每一封信,至少都会看上七八遍。有时
8、偶隔两三天没有收到你的信,心情便特别烦燥担心,等到下班回来,母亲将你的来信,交到我的手里。还没有等到拆开看完,便已经是眉飞色舞的了。母亲将这情形,看在眼里。老是摇摇头说:阿芳快要发疯了啊J郑修元说:“我们的来往信件,都是用航空寄递的,有一次因为气候关系,有三天没有飞机航行广州。等到复原通航,她在一次邮差送信时,同时收到我三封航空信,外加一包玲珑杂志。她竟然兴奋得哭出来了。她母亲吓了一大眺,不知为了什么,是不是我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情?但是她还没有拆开我的去信,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流出眼泪来了呢?她揩干眼泪,将三封信一口气看完后,才告知妈妈,因为有三四天没有接到我的信,特别着急盼望,她没有想到航空脱班的
9、原因,以为我一次同时写给她三封信,喜不自胜,不由自主地流着欢欣的眼泪J某次,郑修元在信中问绮兰:“当我们在哥仑布餐厅话别的时候,我很想吻你一下,只是方一动念,心房便急剧跳动。又觉得不好意思,最终未敢出此动作,现在想起来,我倒是有点懊悔了。我问你一一假如我当时提出此项要求,你会答应吗?”对此,绮兰回信说:“要是你当时要这样做,我当然不会拒绝你的。傻瓜,谁教你那么胆小?好罢,现在我在这里给你一个飞吻,让你慰情聊胜无吧!”其时,郑修元当然不会想到,错过了“哥仑布餐厅话别。此后永无这样的机会。转瞬抗战军兴,据郑修元回忆,大约是1937年冬天,突然接到绮兰的信,信中说她的父亲,原供职于广州地方法院,不久
10、前“忽被院方裁遣,失业家居,生计益加窘况”,因此绮兰来信请郑为她父亲在广州介绍一份工作。郑接到信,不敢怠慢,“马上附备一封介绍信,要她父亲持赴广东省财政厅,谒见秘书李崇诗兄(戴先生离粤时,向新任财政厅长宋子良先生举荐崇诗兄担当财厅秘书,用作对外掩护,藕以督导本局在粤省之公秘工作),请他设法介派一个相当职务。”按:李崇诗即闻名的“湖南三李”之一,也是“三李”中最早发迹的一个。李崇诗,生于1904年,湖南平江县人,军校六期步科毕业。李崇诗毕业之后,始终在“国军”党务系统工作,后经复兴社高干部悌介绍,进入特务处。李崇诗有个外号,叫“油炸冰淇淋”,不知作何说明,想来无外乎“外热内冷”、“外善内狠”之意
11、。如前所述,1936年,李崇诗率“随节处”随蒋介石赴广州。此前,由于广东始终处于陈济棠的格局之下,戴笠除支配了个别的零星人员进行潜藏以外,未在广东建立任何分支机构。此次广东回到“中心”手里,戴笠确定大干一场,因此,蒋介石回京之后,李崇诗就没有跟着回来,而是留在广东就地支配工作。据李崇诗多年的下级任建冰回忆:“戴笠为加强华南的特务布置,巩固他的特务统治,于是年夏派李崇诗在广东省财政厅厅长宋子良的掩护下,以宋的秘书名义同飞广东,潜入公开的地方政权机关,运用一切有利的条件,加强缉私机构的建立,扩大税警总团的特务武装,清理广东地方的财产,巩固反动政权的经济基础。通过宋的关系完成以上的阴谋,是李崇诗所负
12、的使命J这样,李崇诗虽然并不具有广东站,抑或广州站的站长等等名义,却总揽特务处在广东的一切工作,全部特务处限制的公秘机关,均归李崇诗指挥。成为特务处的“广东王”。李崇诗其人,最为人称道的,是“舍身护桥”。那是1944年春,日军起先南进(即豫湘桂会战,日方称“大陆打通作战”,亦称“一号作战”,是日军在中国的最终一次大规模军事行动,此后即走向末路)。据王蒲臣回忆:“中美合作所美方有大批军用物资集中在衡阳,打算转运东南作为训练及装备我方特种部队之用,假如这批集中在衡阳的物资不幸沦于敌手,对合作的前途将不可思议。戴将军早已料到敌人必定要来进攻衡阳,而衡阳这地方又无法固守,因之就命衡阳办事处负责同志徐谷
13、冰征雇汽车,先将这批物资抢达到曲江,同时又吩咐曲江的李崇诗兼程赶到衡阳,协办抢运事情J王蒲臣说:“当李崇诗到达衡阳时,状况已万分紧急而恶劣,当地战区军事长官,为了要阻挡敌人来进犯衡阳的猛烈攻势,曾下吩咐炸毁衡阳四周通往别处的桥梁、马路、铁路,假如这样做法,无疑的是这批美援物资将无法抢救得出,所以李崇诗抓紧与军事当局交涉,恳求俟物资运出后再行破坏J其时,李崇诗任中美合作所参谋长,也是“国军”少将。然而,在作战部队面前,李崇诗这个少将不值钱,仿佛“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王蒲臣说:“他说干了口水,用完了气力,也无法变更军事当局原定的支配J李崇诗知道,假如这批物资运不出来,戴笠绝饶不了他,与其回去被
14、枪毙,不如豁出一条命,当“烈士”算了。于是他横下一条心,走到大桥前,厉声说:“好,假如你们要炸桥,就连我一块炸死!但我死之前,要告知你们一句话,我死以后,将来自有戴将军来找你们算账!不信就试试!”在李崇诗如此强有力的恫吓之下,终于把这批物资运出了衡阳。事后,李崇诗给戴笠发报:“任务达成,请释麾注J郑修元说:“而这封介绍信的具名,当然要用笔者真姓名。同时我在复给绮兰信中,也对当时我用王文华的化名一节,加以说明J郑修元没有想到,这件事成为他与绮兰分手的“导火索”。绮兰在给他的回信中说:“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在我一年多来深深地爱着的人,竟连一个真姓名,都不愿告知我J郑修元说:“虽然此后我曾一再向她诉说
15、不得已的苦衷,仍旧得不到她的谅解。这件事,在我俩的将来关系上,无疑地已经投下了一道阴影。我更因此而有很长一段时间,诚心为之惴惴担心。就我个人片面的检讨,觉得我并没有丝毫恶意要故意瞒骗绮兰,我只是为了遵守情报工作的纪律,不能轻易向外人暴露身份和真实姓名而已。不过在技术上,我确是疏忽了一点。刚相识她的时候,只能告以王文华的化名,这倒不算过错,但是在行将别去的时候,为什么不宛转地当面对她说明呢?”此时,沪战已经失利,El军正在向南京进发。郑修元回忆说:“廿六年十一月间首都各机关,己纷纷向后方转进。局本部于十一月下旬由戴先生亲率一批最终撤退之人员,经南昌而转赴武昌、长沙两地。笔者奉命在京主持留守事宜。
16、其最重要主任务,厥惟收取各外勤单位之军事情报,就近呈报委座,并奉戴先生谕令,须待委员长启节离京,方可宁同留守官兵,撤离首都。留守处之重要同人,有主管军事情报之郭履洲兄,负责人事事务的胡子萍兄,另外尚有特务队长许建业兄,他们三位,都是军校六期出身,俱已参与工作多年,向为戴先生之得力干部。”“化名事务”的严峻程度,是郑修元所始料不及的。此后,绮兰就不怎么给郑来信了。郑说:“我仍旧保持着每一礼拜至少寄出两封信的纪录。而有时隔上十天半月,还接不到她的回信,使我常在焦愁盼望之中。由于抗战的关系,她于廿六年底间。举家迁回家乡江门(属广东新会县)居住,门牌号码,忆似为德教街六十八号J此时,南京局势恶化,郑修
17、元回忆说:“十二月六日,敌寇先头部队.已乃近秣陵关。光华门外且已落着炮弹,六日午夜两点,我与在委员长官邸担当警卫股长之本局同志罗毅兄通到电话,他告知我,老先生等一行,明日拂晓启节西撤。留守同人漏夜打算,于七日凌晨,我率全体官兵约计六十余人,分乘局中大卡车十辆小轿车两辆,驶赴下关,渡江赴浦口,循苏皖鄂马路途,历经和县、合肥、巢县、麻城、黄陂而抵汉口。路途既欠平坦,而车队偶有一辆抛锚,便须大伙停车等候。所以途中竟历六日之久,方抵目的地J刚刚到达汉口,郑即接奉戴笠指令,命他即刻赴湖南长沙,到特务处临时本部任“代理书记长:郑修元说:“即使在战乱中,我事繁任重,也并没有冲淡对绮兰的怀念J1938年初,特
18、务处有同事赴广东公干,郑修元特请他专程去一趟江门,将一百块钱面交绮兰,并写了一封信,“在信中要绮兰随他前来长沙,以便为她找学校读书。我情愿负担她的生活和求学全部费用J临行,郑修元还不放心,一再叮嘱“该同志”,“俟由江门转回广州时,无论情形如何,必需先给我一通长途电话。若果侥幸能接到绮兰出来,请他在接通电话之后,马上请绮兰亲自和我讲话J正回忆说:“估计旅程时日,在他们应当已到广州的时候两三日内,我便朝夕枯守在办公室内,非肯定必要,不越雷池一步。每当电话铃声一响,我便以为是绮兰给我的电话。疾趋机旁接听。每次抱着希望,每次都是悲观J过了几天,郑修元接到“该同志”的一通电报,大意说:“陈小姐因战时亲老
19、,不忍远离膝下,嘱事未能应命,余另函详J又过了几天,最终接到了绮兰的来信:“承你派人远道来家看我,又带钱来接济我,还要我来长沙读书,如此厚爱,真是感谢不尽。只是双亲年迈体弱,又值战乱,我为独生女儿,一旦远离二老,谁能代我侍奉?当然我到了你的身边,自可得到你的照看。但那时候我想到在家乡的孤苦双亲,我又怎能安心呢?亲恩深似海,若无父母,我从何来?我不能为了爱情,而负下不孝的罪咎,希望你能宽恕我的苦衷,不要怪我好吗?”郑修元说:“阅经来函,深觉绮兰孝思可嘉,设想周到。使我对她益加怜爱。尤其是亲恩深似海,若无父母,我从何来?数语,更使我万分感动。”1938年5月,时任军统局本部“甲”室负责人的郑修元奉
20、调上海,接替程一鸣任上海区书记。郑修元说:“其时广州犹未沦陷,我乘粤汉铁路火车,先到广州,冒着日寇狂肆轰炸的危急。在广州逗留两天,再乘轮转赴香港。当在汉口首途之前夕,曾以航函告知绮兰,请她到广州或香港会见一面。(按江门与港穗,等于一个三角形,赴穗赴港,路程相若。)我记得特别清晰,告知她的联络地点在广州是长堤的长发客栈。去香港,则到六国饭店找我J可想而知,郑修元的一片空苦心再次落空:“我一到广州,马上驱车长发客栈,详问居停,并无陈姓女子找我。住下来以后,睁眼盼望,经过最长的两天两夜,仍旧杳无踪迹。有一次在客栈旁边闲逛,忽见一个少女背影,很有点像绮兰,连忙疾步前趋,见到了此一少女的面貌,不禁又大失
21、所望J“使命在身,不便在穗久留。同时也以为绮兰或许为了避觅敌机轰炸的惊恐,舍广州而去香港。屈指旅程,或许她已经抵港也末可知。那料等我到达香港六国饭店,仍旧没有见到她的倩影。但是当我在账房里登记了我的化名(此为临时运用之化名,经在函中提示绮兰)时,账房里一位小姐,交给我一封绮兰寄给我的回信。”在信中,绮兰说“她因为正值母亲患病,又系战乱时期,年轻少女,不敢只身远行。要我到达目的地后,赶快寄信给她,告知以后通信地点J郑修元想:“事态演化到如此地步,很像绮兰已经起先和我疏远,我并猜想到,唯恐会很快地,尝到失恋的苦味了J果不其然,郑修元到上海之后,即收到绮兰的来信。信中说:“我已经奉父母之命,在家乡和
22、一位带点亲戚关系的青年,结为夫妇,对于你过去对我的许多好处,我只有隐藏在我内心深处.恒久感谢,也只有等待来生,再求报答,请你留意身体.为国珍重,勿再以薄命人为念J郑修元回忆说:“读完这封告辞信,虽然已早在意料之中,仍不冤感到无限的惆怅。我俩往昔的那种轻怜蜜爱,霎时间,化作了一缕轻烟,凌空飘散郑修元说:“虽然在将近两年的恋爱过程中,我为她付出了不少的情感,也为她费过不少的心血。但是我已承她给了我无限的快慰,和此后再也没有享受过的那种蜜意柔情。因此即使是她已别抱琵琶,我也只有歉愧而毫无怨慰。为了免得她触景伤情,我没有再给她回信道贺,只是在心中默祝她们白头偕老,华蜜无量。郑修元说:“我们相爱两年中,
23、她曾经先后送过我四张照片,我始终保留在身边,每逢惦念到她时,便取出照片,凝神静对。不知道她婚后是否快乐,双亲犹健在否?己否生育儿女?也曾否想到过被她爱过的我?”然而,残酷的现实,不容许郑修元过多地沉迷于回忆一-1938年底,上海区遭到了一次近乎毁灭性的打击一一区长周伟龙被捕。据郑修元回忆:“忠义救国军上海办事处,设在法租界尔西爱路二七七号。民国二十年冬间,某日,有办事处主管人事之沈则林同志,受到另一外勤人员被捕后之牵连,而被法捕房予以拘捕。我得到消息,是在当天的下午两点四特别左右,马上打电话到周兼主任之居处,适值午睡,由其夫人接听。当时请其叫醒周先生,告知状况,速作处理。”按:周伟龙兼任忠义救
24、国军上海办事处主任,因此郑称之为“周兼主任二郑修元说“因非周本人接听电话,我为了稳妥起见,挂下电话,马上赶去办事处,告知在该处负责机要之毛钟新同志。一面草就一份书面报告,将所知经过情形,留陈周先生,我因为另一外勤同志之约会,时间已到,乃又连忙离去。t巨料我离开不过五、六分钟,周先生也已赶到处内。”日后,接任上海区区长的陈恭谕曾向郑了解这一阶段的状况,陈说:“他(指郑修元)打电话时,周先生正在午睡,周夫人接听后却不敢叫醒他。据修元兄面告,是因为周先生脾气大,他太太怕挨骂J按:周伟龙的脾气焦躁、架子大是出了名的,除了戴笠,谁都不敢惹他,谁都不喜爱和他相处。在1940年8月19日的日记中,沈醉说:“
25、道三先生(周伟龙字道三)自任忠义军总指挥后,一切措置均不改过去作风,到处均予人不开心之感觉J郑修元说:“他(指周伟龙)坐下来披阅我所留陈的书面报告,不到特别钟,法捕房大批探警蜂拥而至,搜出了枪枝密电码和一些文件,即将处内一干人等(内中有一位徐老太太,住于处内,为对外掩护者。)全部拘捕郑修元说:“事后费了很大的麻烦,首先做到让被捕之同志,羁押在法捕房内,不让公共捕房引渡过去,以免辗转陷入日寇之手。最终还有赖戴先生运用最大的力气,使周区长得以驱除出境方式而获得平安脱险J郑修元所说的“最大的力气”,陈恭渤曾经问过他,原委是谁使了劲儿,郑修元说:“是透过一位部长级的人物,向法国当局非正式办了一次交涉的结果,这位部长姓宋J王一心则说是蒋介石:“当时戴笠在重庆,接到周伟龙被捕消息,马上报告蒋介石,照会法国政府,通知上海法捕房,不准日本方面引渡周伟龙(周伟龙后由法捕房以驱除出境名义放回重庆)。同时,戴笠亲电上海区第一行动队长赵理君,叫他暂行代理上海区长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