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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古希腊公民文化,丛日云,参考书目,希罗多德：历史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亚里士多德：政治学普鲁塔克：希腊罗马名人传第欧根尼拉尔修：名哲言行录萨拉波默罗伊等：古希腊政治、社会和文化史库朗热（古朗士）：古代城邦-古希腊 罗马 祭祀、权利和政制研究伊迪斯汉密尔顿：希腊方式-通向西方文明的源流丛日云：西方政治文化传统,公民文化概念,政治文化1956年，阿尔蒙德首次使用“政治文化”概念政治文化（political culture）：政治系统的心理取向，包括所有与政治相关的信念、价值和态度等。一个民族或一个社会的政治文化，就是“针对政治对象的取向模式在该民族成员中间的一种特殊分布”，是“内化于民众的认知
2、、情感和评价中的政治系统”。阿尔蒙德、维巴：公民文化第15、16页,政治文化指与一个群体或社会流行的政治信念（beliefs）、规范(norms)和价值(values)相关的所有政治活动。英格尔哈特（Ronald Inglehart）对个人来说，政治文化控制和指导着有效的政治行为，对集体来说，政治文化又提供了系统的价值结构和系统的理性思维结构。L.派伊（L.Pye）,何为公民？族民：部落、部族、宗族的成员 身份源于血缘关系 服从天然的宗法权威 溶入天然的共同体 现代政治中的族民意识影响,臣民：君臣共同体中的在下者、无权者、受治者 中国古代称“臣民”、“子民”、“庶民”等“臣”和“君”相对；“子
3、”和“父”相对；“庶”和“士大夫”相对臣民就意味着地位低下者、被动的服从者、受统治者有时又被蔑称为“草民”、“蚁民”等,公民：政治共同体中平等的一员 自治：参与公共事务 服从共同体的公共权威,公民文化：公民共同体中所流行的由公民身份所决定的一整套信念、价值和态度的总和。涉及公民的自我定位、公民与其他公民、共同体、公共权力的关系。行为模式是其外在表现，政治制度是其物化形态，政治理论是其理性升华。,古希腊公民文化形成的原因,地理环境：破碎的地理环境 多山少耕地（30%耕地）温和的气候利于户外活动 有利的航海和商业的条件,希腊地形,希腊城邦爱琴海周围,Grecian City States,特殊的历
4、史机缘：迈锡尼文明走向专制帝国的趋势被打断 黑暗时代的封闭状态和小规模政治实体形成 与西亚帝国的适当距离 波斯人来到时城邦已经形成,希腊人的民族性格荷马史诗中的“英雄性格”：独立、强悍、积极、敢作敢为 尚武、好斗、竞争 英雄与统帅的关系 人与神的关系 追求荣誉（尊重）以正义为准则,亚里士多德记载的城邦时代的雅典平民：梭伦改革前，平民雅典处于革命的边缘。平民不满：首先是其奴隶地位其次是觉得他们“实际上什么事都没有参与”自由和参与,城邦产生的三条道路、三种类型的政治文化 移民城邦 征服型城邦 原生型城邦,城邦是公民自治团体（citizenstate）：宗教、血缘与政治共同体三合一 宗教共同体 血缘
5、共同体 政治共同体 公民与部落成员、教会成员三种身份重合 内聚性和排外性：城邦主义,城邦是公民的自治团体,城邦居民,自由人,奴 隶,外邦人,公 民,妇女,全 权 公 民（成年男性）,贵族,平民,城 邦 的 各 身 份 集 团,平民,贵族,奴隶,外邦人,奴隶,自由人,公 民,亚里士多德：民主是公民由其身份而产生的权利。“由于全体公民都天赋有平等的地位”，所以，“无论从政是一件好事或是一件坏事”，“也应该让全体公民大家参与政治”。(第46页）公民的政治权利是正义的要求，在公民们“都具有平等而同样的人格时，要把全邦的权力寄托于任何一个个人，这总是不合乎正义的”。（第168、172页）只有公民权利平等
6、、“轮番为治”(ruling and being ruled in turn)的制度才是正义的，也是“合乎自然”的。（第131132、350、386页）在特定情况下，由一个“最好的人”统治是适当的。,雅典的“轮番为治”理想,既是国家的主人，同时也要服从公共权威。作为公民整体一员，参与作出决策，行使权利；作为个体，要服从权威、尽义务。公民都有机会成为统治机构的成员：1、公民大会2、公民法庭（陪审法庭）3、五百人议事会4、担任各级公职,公元前5世纪该雅典有700多个官员，罗默罗伊：古希腊史103页。在提洛同盟时期（公元前478404年），另有600多个官员派驻同盟国的官员。这其中绝大多是抽签选拔出
7、来的，对官员的限制仍然是年满30岁，不得连任，这就意味着所有的雅典公民都有机会当官。,选举与多元政体：雅典：元老院、人民大会、五百人议事会、陪审法庭（10个法庭每个500人）、十将军委员会、行政长官（9人）。斯巴达：国王（2人）、长老会议（28位长老加2位国王）、公民大会、监察官（5人）,城邦民主特征：直接性和狭隘性 直接民主：全体公民以直接到场的方式讨 论和决定国家重大事务。公民权是一种特权。公民团体的封闭性。少数人民主创造了一种集体统治方式，为后来全民民主的出现奠定了基础。,公民的三重身份(权利义务角度)：土地所有者 政治统治者 国家保卫者（军人）,经常参加公民大会的人数大概在6000到8
8、000人左右，当然也不能排除人数可能更多。雅典年满20周岁的成年男子数量，学界认可的数字是大概25000到40000人之间。在公元前5世纪伯罗奔尼撒战争爆发之前，人数最多的时候大概可以达到40000人。伯罗奔尼撒战争中牺牲了很多成年男子，到公元前4世纪大概有20000多人。公民大会开会的时间通常在半天或一天,公元前4世纪初始，向参加公民大会的公民发放津贴。公民每参加一次公民大会，都会领到少量津贴，可确保一天的生计。民主雅典广泛采用津贴制度，是为了保证最贫穷的公民也有条件参加政治活动。居住在雅典以外的人还有另一个参加公民大会的理由，他们来雅典开公民大会的同时，顺便还能赶集，因为雅典也是最热闹的集
9、市所在地。亚里士多德：津贴是民主政治的标志。阿里斯托芬喜剧中的一个人物曾说，他要赶快去参加公民大会，去晚了就领不到津贴了。这说明津贴也不是无限量发放的。很可能前面到的几千个人可以领到津贴，超过一定的人数，后面晚到的人也就拿不到了,对官员的监督,雅典有一整套监察制度：资格审查（dokimasia）：上任前资格审查卸任审查（euthyna）：五百人议事会和公民法庭检举制度：在其任内任何公民都可对其提起诉讼陶片放逐法（Otracism）,公民：城邦的主人,亚里士多德解释城邦与公 民：全称的公民是凡得参加司法事务和治权机构的人们”，即有权参加公民法庭和公民大会的人们。因为这两个机构是“城邦最高权力所寄
10、托的地方”。（亚里士多德：政治学，商务1981年第111-112页）“城邦的一般含义就是为了要维持自给生活而具有足够人数的一个公民集团”，是“许多公民各以其不同职能参加而合成的一个有机的独立体系”。（同上，第113、109页注）,亚里士多德：城邦与家庭及东方君主制国家不同。城邦是自由人的自治团体，不是主人与奴隶的结合。城邦政治家的权威是对自由人的治理，是“平等的自由人之间所付托的权威”。“公民”“应该懂得作为统治者，怎样治理自由的人们；而作为自由人之一又须知道怎样接受他人的统治”。（同上，第19、124页）,公民年满18岁时到所在村社登记，由村社和议事会对其资格进行审查。审查合格后，编入队伍，
11、进行军事训练和国内守备、巡逻。两年以后，便成为全权公民。公民权被视为一种荣誉，也是享受其他权利的依据。每个被授予公民权的人必须宣读公民誓词：决不污辱神圣的武器，不在战斗中抛弃伙伴，捍卫一切圣物和圣约，决不削弱而是要增强祖国的力量和光荣，理性地服从政府和法律，并反对企图破坏法律或不服从法律的人及其行为，尊崇祖国的神坛等等。,公民：属于城邦的人,城邦领土的狭小以及公民集团的封闭性和排外性，带来了城邦内部紧密的生活，促使公民内部产生一种独特的心态。他们把城邦视为一个有机整体，自己是其中的一个组成部分。公民的财产、家庭、利益、价值、荣誉、希望，整个的生活，肉体的生命与精神的生命，甚至死后的魂灵都属于城
12、邦，系之于城邦。在城邦中，有他的一切，失去城邦，便失去一切。,宗教上的归属血缘上的归属政治上的归属,“Man is by nature a political animal.”Aristotle,人在本性上是城邦生活的动物 亚里士多德民主是一种生活方式，参与公共生活是人生活中本质性的一部分。是人生价值的实现。不参与公共生活的人，是个“无用之人”伯里克利 现代英文中的傻子（fool）源于希腊语，意为“不关心公共事务的人”。,公民：溶于城邦的人 公民(polites)既然“属于城邦”，每个人紧密地结合于城邦中，离开了城邦，他就失去公民身份。每个人的生命、财产和能力，都不是私有的，都属于城邦。城邦集
13、体主义和爱国精神是公民非常自然的感情。,城邦如神物一般，对公民有绝对的权威，全面干预公民的生活。没有个人与城邦的区分、个人权利与自由个人是城邦的工具，需斩断自己的一切私利和私情，全身心奉献于城邦。为城邦利益可牺牲任何个人。公民的忠诚、义务、献身，都指向城邦共同体,阿里斯提德（Aristeides）是著名的马拉松战役的指挥官。一不识字的汉子把陶片递给他，叫他刻上阿里斯提德的名字。他惊讶地问：为什么，他如何得罪了你？对方答：没有，我甚至不认识他，但人人都在谈论他是什么“公义之士”，我听烦了。这样他就被流放了。普鲁塔克：希腊罗马名人传,Socrates469-399 B.C.,“The unexam
14、ined life is not worth living.”-Socrates-,苏格拉底的审判,第一轮投票，280票有罪，220票无罪。在第二轮投票量刑的时候，原告提出判处苏格拉底死刑，而他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不但不愿提出刑罚，反而提出了优待的要求。他说自己不仅无罪，而且还对城邦有功，所以应该在城邦的食堂里免费就餐。然后又说自己没钱，只能提出100德拉克马的罚款，最后在弟子们的再三要求下，才说他的弟子愿意为他出钱，因此提出罚款3000德拉克马。这被在场的公民视为对城邦法律的藐视，对法庭权威的蔑视，以致于在第二轮投票中，有360人投票选择判处苏格拉底死刑，140人投票选择他提出的刑罚。即原认为
15、他无罪的80人也投票处他死刑。有人认为，是苏格拉底为了表明自己无罪，为了坚持自己的原则，而主动选择了死亡。并非公民法庭非要处他死刑。,Death of SocratesJacques-Louis David(17481825),“我越是爱上希腊人，苏格拉底站在法官面前受审的情景越叫我心痛。作为一个民权自由派，我为此感到震惊，这动摇了我的杰斐逊式的对普通人的信念。这是雅典和它所象征的自由的黑色污点。在如此自由的一个社会里，怎么可能发生对苏格拉底的审判呢？雅典怎么能这么不忠于自己呢？”斯东：苏格拉底的审判，三联书店1998年,公民的自由理想,希腊人的自由与波斯人的奴役希波战争中“为自由而战”：两位
16、斯巴达人对波斯的军官说：“如果作一名奴隶，那你是知道得十分清楚的，但是你却从来没有体验过自由。不知道它的味道是不是好的。如果你尝过自由的味道的话，那你就会劝我们不单单是用枪，而且是用斧头来为自由而战了”。雅典人回答波斯的劝降者说：“我们知道波斯的军队比我们要多好多倍，尽管如此，由于我们是渴望自由的，因此我们将尽我们能力之所及来保卫我们自己”。（希罗多德：历史，第682、786页。）,当强敌压境，几乎没有胜利希望的情况下，鼓舞希腊人勇敢抗击波斯大军的旗帜就是“自由”。他们不是为了土地与财富，不是效忠于某个主人的野心与虚荣，更不是在强力驱使下的被动服从，而是为了自己的自由！指挥官要求士兵们说：“当
17、战斗开始的时候，别的什么都不要想，就想想自由！”著名剧作家埃斯库罗斯目睹了战场上的拚杀，他写道：他们向敌人冲杀过去，大声呼喊道：“希腊的儿子们，为自由而战！为了祖国，为了儿童，为了妻子的自由！”（引自伊迪丝汉密尔顿：希腊方式通向西方文明的源流，第151、152页。）,“自由人”，希腊文的本义是一个“成年人”。当一个男儿达到公民的年龄，便从他父亲的管理之下解放出来，自己有妻室，并且也成为父亲，这时，他已有独立的人格，可遂行自己的意志，担负公民的义务，也享有公民的权利，并管理自己的奴隶。这些就是他的“自由”。（亚里士多德：政治学，第312页，译者注。）自由实际上即是自主。,在公共生活或政治生活领域
18、，它指公民的自主与自治。可称为政治自由。政治自由必然带来思想、言论和批评的自由。自由意味着不服从任何私人化的权力，只服从法律和公共权威,希腊人对法律的忠诚、尊崇：品达称法律为“国王”希罗多德称法律为“主人”柏拉图称公民为“法律的奴隶”亚里士多德：让法律来统治就是让神和理性来统治，让一个个人来统治，就在政治中混入了兽性的因素。,忒弥斯（Themis）希腊正义与法律女神,在私生活领域，自由意味着在私人生活或社会生活领域里，个人的选择和行为方式得到尊重和宽容，可称为个人自由。“当我们隔壁邻人为所欲为的时候，我们不致于因此而生气；我们也不会因此而给他难看的颜色，以伤他的情感，尽管这种颜色对他没有实际的
19、损害。在我们私人生活中，我们是自由的和宽恕的”。伯里克利，载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史，第130页。,柏拉图批评平民政体的“极端自由”时指出：“在这种国家里，如果你有资格掌权，你也可以完全不去掌权，如果你不愿意服从命令，你也完全可以不服从，没有什么勉强你的。别人在作战，你可以不上战场，别人要和平，如果你不喜欢，你也可以要求战争”。“这种制度是宽容的，”“不加区别地把平等给予一切人，不管他们是不是平等者”。“这种无政府主义必定还要渗透到私人家庭生活里去，最后还渗透到动物身上去”。“当前的风气是父亲尽量使自己像孩子，甚至怕自己的儿子，而儿子也跟父亲平起平坐，既不敬也不怕自己的双亲，似乎这样一来他才
20、算是一个自由人。此外，外来的依附者也认为自己和本国公民平等，公民也自认和依附者平等；外国人和本国人彼此也没有什么区别”。,“教师害怕学生，迎合学生，学生反而漠视教师和保育员。普遍地年轻人充当老资格，分庭抗礼，侃侃而谈，而老一辈的则顺着年轻人，说说笑笑，态度谦和”。“买来的男女奴隶与出钱买他们的主人同样自由，更不用说男人与女人之间有完全平等和自由了”。甚至“连人们畜养的动物在这种城邦里也比在其他城邦里自由不知多少倍”。总之，“什么东西都充满了自由精神”。“所有这一切总起来使得这里的公民灵魂变得非常敏感，只要谁建议要稍加约束，他们就会觉得受不了，就要大发雷霆。到最后像你所知道的，他们真的不要任何人
21、管了，连法律也不放在心上，不管成文的还是不成文的”。（柏拉图：理想国，第332、333、341页）,自由与不自由,自由是一种特权自由人与奴隶、蛮族人（臣民）自由与与僭主制下的臣民自由与贵族制寡头制雅典自由与斯巴达,希腊公民文化的影响,西方政治传统中，民主的精神之源。19世纪以后，公民文化传播到非西方世界。当代世界，公民文化是现代文明的一部分。,经济学家（The Economist）杂志推出的民主指数（The Economist Intelligence Units Index of Democracy）专家绘制了全球民主程度的示意图颜色越浅，民主性程度越高。,Thank You!,新石器时代（Neolithic/New Stone Age）BC 70003000青铜时代（Bronze Age）BC 30001200早期BC 30002100中期BC 21001600晚期BC 1600-1200黑暗时代/铁器时代(Dark Ages/Iron Age)BC 1200700古风时期（Archaic period）BC 700480古典时期（Classical period）BC 480323希腊化时期（Hellenistic period）BC 323-30,Ancient Greece,School of Athens-Raphae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