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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江南古典园林的造园艺术以苏州拙政园为例 摘要：拙政园是江南私家园林的典范，因此本文主要拙政园为研究对象，详细探讨它的空间布局、功能分区、景观分区、各级园路、铺地、园林建筑、小品等要素，并对其处理手法，规划设计理念，以及造型，材料，体量等方面进行分析、评价与论述，归纳出江南古典园林的造园方法，并总结出其艺术特征。关键词：布局分区 建筑小品 园路铺地 结构 工程正文：江南自宋朝以来，一直都是经济繁荣人文荟萃的地方，私家园林普遍兴旺发达，其数量之多，质量之高均为全国之冠，一直保持着在中国后期古典园林发展史上与北方皇家园林并峙的高峰地位，其中苏州可视为江南园林的代表。苏州园林是我国古典园林建筑中的一
2、朵奇葩,它以园林数量众多、布局别具匠心、建筑巧夺天工、景致变化多端吸引着众多的中外游客。有人说,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园林作为传统建筑的艺术精品,是博大精深的。江南古典园林的造园艺术有其许多独特之处。无论说到古典园林还是苏州园林，都不得不提到拙政园。拙政园是我国“四大名园”之一 ,是我国民族文化遗产中的瑰宝,是江南古典园林中的佳作。其布局设计、建筑造型、书画雕刻、花木园艺、园路铺装等方面都有独到之处,并蕴含了浓厚的文化底蕴，被誉为“天下园林之母”。拙政园,位于苏州城区东北隅娄门内,占地约72亩,是苏州最大的古典园林,园址在唐代是诗人陆龟蒙的住宅,元时建有大宏寺。明正德四年(1509),因官场失
3、意而还乡的御史王献臣,购下大宏寺遗址和附近的低洼地营建园林,并取晋代潘岳闲居赋中“灌园鬻蔬,以供朝夕之膳,是亦拙者之为政也”文意,取名为“拙政园”。拙政园的一草一木、一池一塘、一厅一屋,每一处景观和设计,都是历任主人营建、积累的结果。可以说,数百年来拙政园虽然经历了不同的设计者和维护者,但不同时期拙政园的主人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宗旨和目标,即从各个角度、各个层次,创造、利用、融合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力图营造、维护一个最优美宜人的人居环境。 图（1） 图（2）1.拙政园空间布局及分区江南私家园林深处市井之内，造园受用地面积所限，不可能像皇家园林那样以“千尺为势”的原则对园林的整体景观布局进行控制，
4、而是退而求其次以“百尺为形”的原则来把握园林的整体景象布局，结合尺度略小、封闭程度各不相同的庭园空间产生景象的不断变换，以在有限的用地范围内创造出景象丰富的园林。拙政园位于住宅的北侧，分为中部和西部两区，面积约为20293平方米，是苏州最大的一座私家园林。布局以水为主，初建园时，利用洼地积水，浚治成池，环以林木，造成一个以水为主的风景园，虽屡更园主，历经多次改建，其以水为主、水面广阔、景色自然的特征仍能沿袭不替。中部是全园的主体和精华所在，也是本文研究的主要范围，面积约为12193平方米，其中水体面积约为4203平方米，约占中部面积的三分之一，山体面积为2288平方米，建筑面积约2699平方米
5、，平地面积约为3003平方米，分别占中部面积的18.76%、22.14%、24.63%。图（3）拙政园分层平面结构（总平面、山水、植物、建筑）1.1总体特征拙政园由于园林占地面积较大且与住宅建筑相对分离，所以，在对空间的营造上，造园师具有较多的主动性，园主的意图有较大的表达余地。拙政园的空间特征是以水池作为整个园林的构图中心，通过围墙、廊架、建筑小品、山石、水体、植物等各种景观元素，从水平方向和垂直方向进行空间的分割与组织，并运用主次空间相配、借景、障景的方式完成园区各个空间的互动，形成相互关联的空间体系。1.1.1结构体系中国古典园林中的空间结构体系主要体现在以山水间架结构组成的园林主体空间
6、。拙政园的中部是江南园林中结构体系的典范，水池的面积占全园的三分之一，是以水池作为整个园林的构图中心，通过路径、廊架等进行空间的分隔与组织。园林建筑在空间的组成中也起着重要的作用，通过建筑、游廊和其它景观元素形成相互关联的空间体系，既具有较严谨的秩序，又蕴涵了灵活与变化。如上图（3），用分层的方式显示了拙政园空间结构的形成过程。通过山水体系的布局基本形成了园林的整体性空间结构；建筑位置的经营进一步划定和完善了空间的细部结构；园林植物依附于山水和建筑的布局之上，使山水和建筑庭院空间中增添了许多变化的因素。1.1.2空间层次拙政园的空间可划分为三个层次 1）.第一个层次为园区，主要依据园林的空间位
7、置和结构来划分。据此，拙政园分为东部、中部、西部三个园区如图(4）。图（4）拙政园第一层分区2）. 第二个层次为景区，主要依据水体、路径、廊架和主体建筑来分割空间。为了在有限的面积内构成富于变化的风景，江南私家园林在布局上，采取划景区和空间的办法。以拙政园中部园区为例来说，园区分为五个景区，如图（5）：枇杷园景区、远香堂景区、小飞虹景区、见山楼景区、一池三山景区。（1）枇杷园景区位于中部园区东南角，以植物造景意境为主。主要由海棠春坞、听雨轩围绕玲珑馆组成的品字形和嘉宝亭组成一个景区空间。（2）远香堂景区包括黄石假山、远香堂和倚玉亭，空间边界由山石和游廊围合。景区东、南两面围合，西、北两面开敞。
8、（3）小飞虹景区空间边界由香洲、倚玉轩和游廊组成，内有三重院落，一水相带，各具特色。第一重香洲的水面半开半合，外与东西视觉轴线相接，内接小飞虹水院为第二重水院；小飞虹水院，廊桥似隔非隔，视线通透；第三重为小沧浪水院，封闭内向。三重水院加强了整个景区的空间深度。 图（5）拙政园第二层分区（4）见山楼景区拙政园的空间特征分析语出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由游廊、郁闭的树林和临水建筑组成边界；三条爬山廊竖向上错综变化。（5）一池三山景区景区主要以水体和三个岛屿组成，四面临水，空间通透，是中部园区的中心地标景区。3）、第三个层次为景点，主要通过建筑定位空间，这些景点相对独立，有明确的可感知的边
9、界和一定的主题，空间意义完整。以拙政园中部园区为例来说，园区分为22个景点。（1）枇杷园景区包括听雨轩、嘉实亭、玲珑馆、海棠春坞、绣绮亭5个景点。（2）远香堂景区包括黄石假山、远香堂、倚玉轩亭3个景点。（3）小飞虹景区包括小沧浪、小飞虹、得真亭、松风亭、香洲、别有洞天6个景点。（4）见山楼景区主要包括见山楼及其西南边的黄石假山2个景点。（5）一池三山景区包括荷风四面亭、雪香云蔚亭、北山亭3个景点。（6）另还有3个相对独立的点景，包括梧竹幽居、倚虹亭和绿漪亭。2.园路系统园林道路是园林的重要组成部分,起着组织空间、引导游览、连接交通和提供散步休息场所的作用。它像脉络一样,把景观的各个景区连成统一
10、的整体。而在古典园林中，园路本身更是园林风景的组成部分,蜿蜒起伏的曲线,丰富的寓意,精美的图案,都给人以美的享受。古典园林中的道路工程包括园路布局、路面层结构和地面铺装等的设计。2.1园路的分类2.1.1主路联系园内各个景区、主要风景点和活动设施的路。通过它对园内外景色进行剪辑,以引导游人欣赏景色。宽78米。 图（6）2.1.2次要道路设在各个景区内的路,它联系各个景点,对主路起辅助作用。考虑到游人的行为特点,在园路布局中,还应为游人由一个景区到另一个景区开辟捷径。宽34米。 图（7）2.1.3小路又叫游步道,是深入到山间、水际、林中、花丛,供人们漫步游赏的路。双人行走1215米，单人06l米
11、。 图（8）2.1.4园务路为便于园务运输、养护管理等的需要而建造的路。这种路往往有专门的入口,直通公园的仓库、餐馆、管理处、杂物院等处,并与主环路相通,以便把物资直接运往各景点。在有古建筑、风景名胜处,园路的设置应考虑消防的要求。2.2园路的设计园路的设计包括线形设计和路面设计。后者又分为结构设计和铺装设计。线形设计在园路总体布局的基础上进行,可分为平曲线设计和竖曲线设计。平曲线设计包括确定道路的宽度、平曲线半径和曲线加宽等;竖曲线设计包括道路的纵横坡度、弯道、超高等。园路的线形设计应充分考虑造景的需要,以达到蜿蜒起伏、曲折有致,应尽可能利用原有地形,以保证路基稳定和减少土方工程量。2.2.
12、1结构设计园路结构形式有多种,典型的园路结构分为:(1)面层路面最上的一层。它直接承受人流、车辆的荷载和风、雨、寒、暑等气候作用的影响,因此,要求坚固、平稳、耐磨,有一定的粗糙度,少尘土,便于清扫。(2)结合层采用块料铺筑面层时在面层和基层之间的一层,用于结合、找平、排水。(3)基层在路基之上。它一方面承受由面层传下来的荷载,一方面把荷载传给路基。因此,要有一定的强度,一般用碎(砾)石、灰土或各种矿物废渣等筑成。(4)路基路面的基础它为园路提供一个平整的基面,承受路面传下来的荷载,并保证路面有足够的强度和稳定性。如果土基的稳定性不良,应采取措施,以保证路面的使用寿命。此外,要根据需要,进行缘石
13、、雨水井、明沟、台阶、种植地等附属工程的设计。2.2.2铺装设计中国园林在园路面层设计上形成了特有的风格,有下述要求:(1)寓意性中国园林强调“寓情于景”,在面层设计时,要有意识地根据不同主题的环境,采用不同的纹样、材料来加强意境,表现人文景观和园林艺术的有机结合。(2)装饰性园路是园景的一部分,应根据景的需要做出设计,路面或朴素、粗犷;或舒展、自然、古拙、端庄;或明快、活泼、生动。园路以及不同的纹样、质感、尺度、色彩,以及不同的风格和时代要求来装饰园林。2.2.3装饰方法(1)花街铺地它以规整的砖为骨,和不规则的石板、卵石、碎瓷片、碎瓦片等废料相结合,组成色彩丰富、图案精美的各种地纹,如:人
14、字纹、席纹、冰裂纹等。 图（9）(2)卵石路面 采用卵石铺成的路面耐磨性好、防滑,具有活泼、轻快、开朗等风格特点。(3)雕砖卵石路面它又被誉为“石子画”,是选用精雕的砖、细磨的瓦或预制混凝土和经过严格挑选的各色卵石拼凑成的路面,图案内容丰富,是我国园林艺术的杰作之一。 图（10）(4)嵌草路面把天然或各种形式的预制混凝土块铺成冰裂纹或其他花纹,铺筑时在块料间留3 cm5 cm的缝隙,填入培养土,然后种草。如:冰裂纹嵌草路、花岗岩石板嵌草路、木纹混凝土嵌草路、梅花形混凝土嵌草路。(5)块料路面它是以大方砖、块石和制成各种花纹图案的预制水泥混凝土砖等筑成的路面。这种路面简朴、大方、防滑、装饰性好。
15、如:木纹板路、拉条 图（11）水泥板路、假卵石路等。(6)整体路面它是用水泥混凝土或沥青混凝土、彩色沥青混凝土铺成的路面。其平整度好,路面耐磨,养护简单,便于清扫,多于主干道使用。 (7)步石在绿地上放置一块至数块天然石或预制成圆形、树桩形、木纹板形等铺块,一般步石的数量不宜过多,块体不宜太小,两块相邻块体的中心距离应考虑人的跨越能力的不等距变化。步石易与自然环境协调,能取得轻松活泼的景观效果。 图（12） (8)汀石它是在水中设置的步石,汀石适用于窄而浅的水面。(9)蹬道它是局部利用天然山石、露岩等凿出的或用水泥混凝土仿木树桩、假石等塑成的上山的蹬道。3.园林铺地3.1古典园林中所运用的铺装
16、材料中国自古对园路面层的铺装就很讲究，园冶中说：“惟厅堂广厦中铺一概磨砖，如路径盘蹊，长砌多般乱石，中庭或宜叠胜，近砌亦可回文。八角嵌方，选鹅卵石铺成蜀锦”；“鹅子石，宜铺于不常走处”；“乱青版石，斗冰裂纹，宜于山堂、水坡、台端、亭际”；又说：“花环窄路偏宜石，堂回空庭须用砖”。由于古代材料种类的缺乏和施工技术的落后，我国古典园林中的园路铺地材料大量运用的是砖、卵石、石片、瓦片以及各种石材，如江南古典园林中的“花街铺地”，就是运用这些有限的材料铺设出了各种精美的彩色铺地（如图13、14）。用卵石、碎石组成的铺地不仅排水性能良好，还能防滑，光线也柔和，很适合江南一带湿润的气候。由于其铺设随意、可
17、塑性强，直到现在仍被广泛的运用于庭院、浅滩、水边小路等。 图（13） 图（14）3.2古典园林中的铺地景观特点园林铺地景观在我国渊源流长。在传统的古典园林中，铺地景观以江南园林中“花街铺地”(图14)和北方皇家园林中的“八宝铺地”为典型，它们以其精美的形象所指和文化所指在平衡和丰富园林的视觉景观和思想意境方面起着不容忽视的作用。概括来说主要有以下几个特点。(1)用材简单，色彩素雅多利用砖瓦、石片、卵石和各种碎瓷片、碎陶片等材料，即随手可得又乡土自然。古典园林景观整体空间的自然协调感在一定程度上得益于自然铺地材料的选用。材料的自然、文化的组合，就构成了生动的景观。(2)尺度精巧，图案多样常见的图
18、案有几何纹样，如大角、攒六角、套六角、套钱、球门、芝花等以及一些动物或植物纹样，形象精致、紧凑，好比绣在地上的精美女红。如拙政园中的“海棠坞春”，由米黄和瓷黑的2种小鹅卵石镶嵌成的海棠图案地景，精致、细密，尺度与庭院空间呼应妥当，十分协调。（3）“俗文化”主题的寓意如果说古典园林的竖向景观所体现的文化是高雅的文士精神情调的追求，那么园林铺地景观所反映的恰是世俗的、物质的、市民“俗文化”的情结。典型的就是运用谐音、双关等手法突出一个铺地景观主题，以此来传达园林主人的某些幸福祈望。如拙政园的铺地中有一幅五只蝙蝠围住正中的一个“寿”字的图案，喻意“五福捧寿”，象征园主祈望人生的美满长寿；还有借蝙蝠、
19、梅花鹿和仙鹤3种动物形象来寓意“福禄寿”等。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所体现的即是园林市井化的一面。 图（15） 图（16）园林铺地景观在古典园林中的特点，正如计成在园冶中所说，铺地设计应该能让走在上面的人生出“莲生袜底，步出个中来；翠拾林深，春从何处是”的意境。其实强调的就是个整体协调的观念，追求同环境浑然相成，能够引人入胜。33铺装纹样纹样在园路设计中起着装饰路面的作用，它以其多种多样的形态、纹样来衬托、美化环境，增加园林景色。古代铺地的纹样主要有以下几种形式：（1）几何纹样最简洁、最概括的纹样形式。其中有简单的方、圆、三角形，也有六角形、菱形、米字形、回纹形等比较复杂的纹样。 图（17） （2
20、）太阳纹样是古代的人们对太阳的图腾崇拜反映在铺装上的体现（图18） 图（18） 图（19）（3）植物纹样在古代铺地设计中，植物是非常重要的构形元素，它不仅美观，而且还具有特殊的意义。例如忍冬纹是坚忍不屈的代表，莲花纹象征着高洁、清雅，石榴、葡萄纹等植物果实则象征着丰收（图19）。（4）动物纹样常用的是一些象征吉祥或代表权势的动物造型，如龙、鸟、鱼、昆虫等（图20）。图（20） 图（21）（5）文字纹样主要是一些如“福”、“寿”等吉祥文字，以及一些诗歌辞赋结合几何纹样、植物纹样运如图（21）。用在地面的铺装图案中，从侧面映衬出景观环境中整体的生活气息和人文氛围。（6）综合纹样图案的内容是一些历史
21、故事、典故或者神话传说、生肖形象等，如拙政园枇杷园采用的枇杷纹；海棠春坞铺地运用的万字海棠纹，以增添富贵之意。还有江南古典园林中的“花街铺地”，它运用砖、卵石、石片、瓦片等，组成十字海棠、四方八角、八角景、冰纹梅花、球门、长八方等多种多样图案精美和色彩丰富的地纹（图22），极大丰富了园林景观的内容。表现铺装纹样的方法也多种多样，可以用块料拼花、镶嵌划成线痕、滚花，还能用刷子刷、做成凹线等。 八角景 冰纹梅花 十字海棠 球门 图（22）4.园林建筑中国传统造园历来注重建筑的经营，江南私家园林建筑一般都具有观赏点和景点的双重功能。江南园林创作中，建筑占有特殊的地位，在决定园林总体结构和艺术风格这点
22、上，它胜过植物配置。拙政园的建筑经营，就房屋建筑的匾额提名来说，有厅、堂、馆、室、轩、榭、亭、廊、楼、阁等，这些多数是由来已久的古老建筑名称，本各自代表一种具体的建筑形式，并有其具体的用途。这许多建筑名称原来并非都专指园林建筑，逐渐被引用于园林当中后，也并不都保持原有形式。在江南园林中，一般除亭、廊、楼等有较为明确涵义外，其余名称大多没有固定样式。以这些名称来命名，只是取其古雅或淳朴之意。4.1形式及分布4.1.1、建筑的形式苏州园林常见的建筑有厅、堂、轩、馆、楼、阁、榭、舫、厅、廊等。拙政园的建筑类型丰富，形式多样，是在其它苏州古典园林所无法实现的。 远香堂 听雨轩厅堂有远香堂、玉兰堂，主要
23、满足会客聚友等礼仪之用；馆有玲珑馆，可会客、游宴；见山楼是为登高望远；听雨轩、倚玉轩同为轩却意境全然不同，听雨轩观庭园小景，听雨打芭蕉，甚为幽静，倚玉轩两面临水，境界开阔。香洲为舫，在建筑体形、空间构图上借鉴画舫，寄托着游船画舫的情调；亭有很多，雪香云蔚亭、北山亭、绣绮亭、绿漪亭、倚虹亭、别有洞天半亭等，或立于山巅，或临于水边，形式通透，作为凭眺、休憩和观赏的对象。 雪香云蔚亭 廊作为组织交通的空间，可依山势而建如见山楼爬山廊，可架水而建形成廊桥如小飞虹；海棠春坞名为坞，其实与听雨轩类似，是园主休憩、 作画、读书赏景之处。建筑形状也多种多样，有正方形如梧竹幽居、绿漪亭，有长方形如远香堂、绣绮亭
24、、海棠春坞听雨轩、见山楼、小沧浪、倚玉轩、雪香云蔚亭、别有洞天、倚虹亭，有六角形如北山亭、荷风四面亭，廊则曲折多变，建筑屋顶的形式，也有歇山、硬山等。 梧竹幽居4.1.2、建筑的分布苏州古典园林在这么小的面积内既要容纳大量建筑物，又要构筑自然山水，存在着矛盾性。拙政园因为园林的面积较大，在这方面占了一定的优势，有足够的空间来建造各种不同功能和形式的园林建筑。建筑占地面积约为2699 m2，占22.14%（如图23）。图（23）建筑分布拙政园的建筑大部分集中在南部，作为住宅的延伸，满足园主的生活需要。其中枇杷园、听雨轩、海棠春坞和小沧浪、玉兰堂等以庭园形式位于中园的东南和西南。见山楼、香洲、雪香
25、云蔚亭等建筑单体轻盈小巧，一般结合山水形成景点。其中见山楼与山体和复廊结合，具有压边的效果，平衡了中园的整体空间感。4.2尺度分析在造园过程中掌握比例尺度是很重要的，与皇家园林相比，江南私家园林占地面积相对较小，为了使空间感到开阔，建筑物的尺寸相对缩小（如图24）。图（23）颐和园乐寿堂与拙政园远香堂尺度比较尺度来源：中国古典园林分析（彭一刚，1986）在拙政园中，建筑的尺度也大小不一,大的如厅堂，远香堂占地面积170 m2，鸳鸯厅占地面积158.5 m2；其它如见山楼、倚玉轩、玉兰堂、香洲也都在100 m2左右。一般的亭、台、轩、榭在几十m2左右，另外如荷风四面亭、松风水阁10 m2。这些大
26、小不一、尺寸各异的园林建筑，因不同功能、不同形态，以厅堂为主，高处置亭、水际安榭，各就其位，让人感觉非常协调。5.园林小品园林小品，是园林中供休息、装饰、照明、展示和为园林管理及方便游人之用的小型建筑设施。一般没有内部空间，体量小巧，造型别致。园林小品既能美化环境，丰富园趣，为游人提供文化休息和公共活动的方便，又能使游人从中获得美的感受和良好的教益。这里重点我想谈谈古典园林中的漏窗设计。图（23）图（24）漏窗为园林装饰小品，是我国独特的建筑形式，外观为不封闭的空窗，窗洞中装饰着各种镂空花纹，所以又称漏花窗、花窗。苏州园林讲究精致小巧，厅堂等建筑多以曲廊相连，部分曲廊单面或双面均有廊墙。廊墙上
27、开设漏窗，既增加了墙面的明快和灵巧效果，又通风采光，一举而两得。漏窗本身有景，窗内窗外之景又互为借用，隔墙的山水亭台、花草树木，透过漏窗，或隐约可见，或明朗入目，倘移步看景，则画面更是变化多端，目不暇接。 文人艺匠们在造园时对整个园林的设计，在漏窗的形式构造上并没有刻意去追求，更多的是在过程中的即兴发挥。而正是这样的创造性发挥，使得苏州古典园林中的漏窗千姿百态、各不相同。漏窗文化体现了我国古代能工巧匠的智慧，正因为他们的聪明才智和辛勤劳作，才留给了我们苏州古典园林这样一笔宝贵的财富。而对漏窗进行进一步的分析与研究，有利于继续挖掘古典园林的深邃意境，使其得到好的传承与利用。6.个人感想这次的实习
28、过程我们去了许多优秀的园林绿地，包括古典园林及许多现代园林景观绿地。上文只是正对拙政园进行的一些分析，下面我想谈谈在实习过程中一些所见所想。6.1铺装面层材料不可大面积磨光处理在一些公园绿地中，设计者为了达到美观、艺术性的效果，将园路的铺装材料设计为磨光面层这样做虽然突出了铺装材料的颜色、质地等元素，或者符合了周围的环境因素，但却造成雨雪天气路面湿滑，游人行走不便，滑倒事件时有发生，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如图，红梅公园入口处的铺地花岗岩表面进行了一些处理，雨雪天可以防滑，且铺地景观更加丰富。这点值得我们借鉴。图（25）6.2园路人性化设计园路设计的人性化还表现在专为老年人、儿童和残疾人所设计的特
29、殊园路。这种园路有特殊的要求：路面宽度必须大于1.2m，回车路面宽度大于2.5m；纵坡必须小于4%，且坡长不宜过长，在适当距离应设水平路段，而且不可设阶梯；横坡应尽可能减少；休息平台要大于1.8m，通行轮椅的坡道路面斜度不得大于50(1:12)，坡长应小于l0m。路面一侧有陡坡的需要设置栏杆，儿童导育栏杆或路标高1.3一1.6m。无论在园林景观中，还是在道路景观中，我们都应该注意设置无障碍设施。图（26）6.3线形设计不合理 如果设计者没有良好的预测能力，没有站在园林使用者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单凭设计者本人的意愿出发，刻意追求图面效果，这样往往就会出现铺设好的园路无人行走，而在其旁边踩踏出新的道路，破坏草坪，影响园林景色的美观 。 图（27） 参考文献 1. 彭一刚.中国古典园林分析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86. 2. 刘敦桢.苏州古典园林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79. 3. 毛琦红.拙政园“大”之造园个性研究硕士学位论文.杭州：浙江大学，2008. 4. 朱建宁，杨云峰.中国古典园林的现代意义J.中国园林，2005，21（11）：1-7.5. （明）计成著，陈植注释.园冶注释.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8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