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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老人与海析海明威的战争观【摘 要】此文从战争观的角度来解读这部小说。老人与海借人与其他生物的对峙，从生理和心理的视角分析了战争，表达了海明威对于人与战争之间的关系的思考：贪婪是战争起因，战争是罪恶，战争是灾难；爱与和谐才是生命的真谛，但是战争很难被放弃。老人与海全面而深刻地体现了海明威的战争观，海明威警告我们：不要走得太远。似乎该有个界定抑或标准，这界定或标准让一切和谐，让一切鲜活繁衍。【关键词】老人与海；海明威；战争观老人与海发表于1952年，1953年获普利策奖，1954年海明威因此而获诺贝尔文学奖。这篇寓言式小说表现出了精湛的“现代叙事艺术”，以及“在这充满暴力和死亡的现实世界”中普通
2、人“重压下的风度”，不可战胜的“硬汉”精神1。它标志着海明威的创作已进入思想、艺术的总结阶段。老人与海的主人公是一位老渔夫，凭着“快乐而永不服输”的心和“不少窍门”，在84天的一无所获后杀死了一条 “高贵”并“能干”的马林鱼，途中遭到鲨鱼群的攻击，只带回港湾比小船“大得多”的鱼骸骨。学者们大多把小说的硬汉形象、虚无思想、叙事艺术和生态意识等作为研究重点。笔者认为这部作品还承载着一个被忽视了的主题海明威的战争观。海明威自幼争强好胜，热爱自然，有丰富的战争经历。海明威的许多作品都体现了他对战争不断深入的思考。太阳照样升起(1926)描述了人们战后的迷惘；永别了，武器(1929)告诉人们战争是灾难；
3、丧钟为谁而鸣(1930)展示了为正义而战的革命者面对死亡的平静。老人与海则借人与其他生物的对峙，从生理和心理的视角分析了战争，表达了海明威对于人与战争之间的关系的思考。正如海明威所言：“我试图描写一个真正的老人，一个真正的孩子，真正的大海，一条真正的鱼和许多真正的鲨鱼。然而，如果我能写得足够逼真的话他们也能代表许多其他的事物。”如果说战争经历让他更透彻地审视战争，那么与大自然的交锋让他明晰人与大自然以及与自然界的其他生物之间的关系，本质上人类间的战争跟人与自然界中其他生物之间的争斗无异。老人与海隐喻着一场“战争”：交战双方-老人圣地亚哥与一条巨大的马林鱼；交锋与对峙-三天三夜的拉锯战；战争结果
4、-老人赢了，但付出了高昂的代价，而且受到命运的惩罚。笔者认为这场“战争”体现了以下战争观：一、 贪婪是战争的起因人类之所以发起战争，主要原因就在于物质所得或尊严与他人产生冲突。人类对财富和荣誉的贪婪是战争的起因。“他是个独自在湾流中一条小船上钓鱼的老人，至今已去了八十四天，一条鱼也没逮住。”“老”和“独自” 似乎向我们展示了这场战争的合理性，却暗含了“战争”的真正起因：一、维持生计：83天的空船而归，连一顿渔夫的家常饭-“鱼煮黄米饭”都吃不上。二、重拾往日的“自尊心”：老人自认是个“不同寻常的老头”，而且孩子相信 “顶好的渔夫是你”，可“不少渔夫拿老人开玩笑”。为了改善窘迫的生存状况，赢回尊严
5、，老人打算远去深海，去侵犯马林鱼的圣地。正如康德所说，“在自负自大、权力欲和贪婪这些本能的驱动下，人为着获取更多的社会财富和同类中更高的地位而竞争” 3，竞争一旦无法用和平的方式进行，就有了战争。老人杀死马林鱼后想到的也正是他的物质所得与尊严。“照三角钱一磅计算，该是多少？”“你杀死它是为了自尊心，因为你是个渔夫。”就此，海明威重申了他的观点。二、战争是罪恶对于这场战争海明威声明了两点：一、马林鱼的美让老人爱马林鱼如兄弟；二、老人知道大鱼无意害他。起初正午上钩的鱼把他“当成一根系纤绳的短柱”，“整整一夜始终没有改变它的路线和方向”，表现得“象条雄鱼”，即使困兽般的跃出水面，也“没有受惊”，老人
6、不得不承认“它们比我们更高尚更有能耐”。第二天老人“进入了一种使他不放心的麻木状态”，他的精神世界开始清晰，看着“遥远的朋友”-天空中的繁星，他称马林鱼为“真正的兄弟”，把他比做星星，月亮和太阳。老人觉得杀死这条鱼就象杀死太阳或月亮一样不合情理，一样荒谬。老人爱大鱼的“沉着”、“美丽”与“崇高”。而且他知道这大鱼“选择的是待在黑暗的深水里，远远地避开一切圈套、罗网和诡计”无意害他，是因为他自己 “干下了欺骗它的勾当”。老人深知杀死大鱼是“一桩罪过”。正如海明威曾说的，“战争无论必要与否，正义与否，都是罪恶。”4三、 战争是灾难海明威用大量篇幅详尽描述了战争给人带来的灾难：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在
7、与马林鱼的对峙和抗衡中，一开始交锋老人就处于劣势，“拿它一点没办法”，脑门勒得很痛，“背脊、胳膊和衰老的腿上汗水都干了，感到发冷”，能做的只是忍耐，最后精疲力竭，双肩麻木，另一个“兄弟”赖以生存的双手痉挛受伤。精神上本来老人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出色的渔夫，后来却饱受折磨，开始怀疑，认为自己“也许”“不该当个渔夫”。而鲨鱼的掠夺让老人承受更多：“鱼叉”“整条绳子”“桨上绑着的刀子”“一支桨”甚至“短棍”“舵把”的逐个失去象征着老人精力和能力的逐步丧失。老人疯狂地反复念叨一句话 “只怪我出海太远了。”这种类似某种仪式的忏悔更深刻体现了老人精神上的几近崩溃。最后老人对加拉诺鲨说：“做个梦吧，梦见你杀了一
8、个人。”这象征着老人被击垮了。“骸骨”象征着参战双方身体和灵魂的平衡与力量的彻底丧失，从抽象层面上再次强化了战争的灾难性。四、 爱与和谐才是生命的真谛当老人内心感到疲惫时，老人渴望“不必再斗了”；当他意识到自己彻底垮掉，他放弃坚持，却体会到没有战争的“轻松”。在87天的苦难之后，在“吐出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之后，“什么念头都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有”，这“给打垮”后的“舒坦”让老人慢慢恢复了人对爱与和谐的想往，对家的渴望。贫困、窘迫并不能减轻家给我们的平和与爱，这就是家的意义所在。因为那里有老伙计们、他的亡妻和他的希望男孩马诺林。其实，老人一直向往爱与和谐，他在海上从来都不感到孤单。他称海洋“la
9、mar”,愿意忍受她偶尔的任性；为“黑色的小燕鸥”的脆弱担心，因为他们似乎总难觅得食物；替所有的海龟伤心，因为海龟死后心脏还要跳动好几个钟点；他会“出于好意”，猛击雌鱼头部，早些结束她的苦难。当他爱的时候，我们能感觉得到他的愉悦与快乐。老人告诉我们：只有爱与和谐才能让他回归心灵的家园。五、战争很难被放弃小说中的几对矛盾客观而真实地呈现了海明威的迷惘：第一、战后的老人意识到他最想要的是爱与和谐，可他又为生计和荣誉筹划着下一次杀戮。“他扛起桅杆”，“停了一会儿，回头一望”，这祯特写似乎在暗示背着十字架的耶稣又要开始下一轮苦难。果然老人一见到孩子就开始了盘算：弄一支“好长矛”、“刀子”、“把钢板也磨
10、好”，筹划着下一次杀戮。第二、老人既向往爱与和谐又好战嗜杀。“它能熬多久，我也能熬多久”，鱼的强壮与风度让老人爱这“老弟”，同时也激起了老人定要杀死大鱼的欲望。这是怎样的矛盾啊！老人对自己的兴奋百思不解：“如果你爱它，杀死它就不是罪过。也许是更大的罪过吧？”第三、“捕鱼养活了我，同样也快把我害死了。”渔夫靠捕鱼为生，可也因此而受到命运的惩罚。也许杀鱼是罪恶。但如果杀死鱼是罪恶，让自己饿死不是罪恶吗？那什么不是罪恶呢？海明威似乎给了我们答案：“只怪我出海太远了。”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老人与海全面而深刻地体现了海明威的战争观，海明威警告我们：不要走得太远。似乎该有个界定抑或标准，这界定或标准让一
11、切和谐，让一切鲜活繁衍。可怎样我们才不会走太远呢？这是个问题。【参考文献】1 吴定柏. 美国文学大纲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8.2 海明威.吴劳译.老人与海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1.3 Kant,Immanuel, Idea for a Universal History from a Cosmopolitan Point of View EB/OL. Trans.Lewis White Beck.http:/www.marxists.org/refrence/subject/ethics/kant/universal-history.htm,Aug10,20064 Tremblay,Rodrique.War Crimes and Responsibility of the Bush AdministrationJ/O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