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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楚辞赏析 天问屈原诗词 天问 楚辞天问，通篇是屈原关于天地、自然和人世等一切事物现象的发问，表现出其强烈的探索精神。 诗篇从天地离分、阴阳变化、日月星晨，一直问到动植珍坚、神话传说乃至圣贤凶硕和沾乱兴衰，诗篇结构在自然和人事，人事的发问由远及近，次第有序。人们推测，此篇当作于诗人流亡汉北时期，因此，不时迸发出诗人的一腔悲愤。 天问构思奇特，气势恢宏，光怪陆离；语言以四言为至，间以三言、五言及至七言，句式富于变化，诚为我国文学史上之杰作。 曰: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暗，谁能极之？ 冯翼惟像，何以识之？ 明明暗暗，惟时何为？ 曰：发问之词。遂古：远古。遂，通邃，悠远。
2、初：始。传道：传说。 上下：指天地。未形：未形成，指天地未分，宇宙一片混沌之时。何由：根据什么。考：考记，考究。 冥昭：昏暗。冥，昏暗；昭，明亮。冥昭，偏指冥。极：穷究。 冯翼：大气盛满无形无状的样子。惟：是。像：也作“象”，恍惚想象之意。识：辨认。 明：指白天。暗：指黑夜。何为：为什么。 阴阳三合，何本何化？ 圜则九重，孰营度之？ 惟兹何功，孰初作之？ 斡维焉系，天极焉加？ 阴阳：哲学范畴的名词。古代人把它看成是自然界两种相互对立种消长的物质势力。三合：相互作用，三者结合，指阴阳与天结合。本：本体，本源。化：变化。 圜：同“圆”，指天。则：乃，是。九重：九层。古人认为天是圆的而且有九层。孰：
3、谁。营度：环绕进行测量。营，通“环”，围绕，环绕；度，测量。 惟：思。兹：此，指九重天。功：功绩。初作：是说九重天的营造。 斡：车毂孔内插轴之处。维：指绳子。斡维，即指拴斡之绳，实指天体旋转得以维系的地方。焉：何。系：拴。天极：指天的南北二极。加：架。 八柱何当，东南何亏？ 九天之际，安放安属？ 隅隈多有，谁知其数？ 天何所沓？十二焉分？ 八柱：八根柱子。古代传说有八座大山作为支柱，支撑起天空。当：在，坐落。亏：缺陷，缺损。古人认为，水向东流，因此“地不满东南”，有所亏损。 九天：指天的中央和八方，又称九野。际：边际。安：哪里。放：依傍。属：连接。 隅隈：角落弯曲的地方。多有：有多少。 沓：“
4、踏”之假借字，践踏，这里指延伸。十二：指十二辰。辰指日月交汇点，一年之中，日与月交合十二次。以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称之 ，曰十二辰。分：划分。 日月安属？列星安陈？ 出自汤谷，次于蒙氾。 自明及晦，所行几里？ 夜光何德，死则又育？ 属：依附，附托。列星：众星。陈：陈列。 汤谷：古代神话中太阳升起的地方。次：止息。蒙汜：古代神话中太阳休息的处所。及：到。 晦：指天黑。 夜光：月亮。德：质性。死：指月亏之时。则：而。育：出。厥：其，它的，指代月亮。 厥利维何，而顾菟在腹？ 女歧无合，夫焉取九子？ 伯强何处？惠气安在？ 何阖而晦？何开而明？ 利：好处。而，连词。顾：眷顾，顾
5、惜，这里是抚育的意思。 女歧：神话中的女神名。合：配偶。取：有。九子：星名，即尾星，二十八宿之一，青龙七宿的第六宿，有星九颗，又称九子星。 伯强：即偶强，风神。原指二十八宿之箕宿，古人认为箕星主风，后来演变出风神的故事，出现伯强的名字。亦作禺京、禺强。山海经.大荒东经道：“东海之渚中有神，人面鸟身，珥两黄蛇，践两黄蛇，名曰禺豸虎。黄帝生禺豸虎，禺豸虎生禺京，禺京处北海，禺豸虎处东海，是为海神。”渚：岛；珥，郭璞注：“言分治一海而为神也。”袁珂道：“禺京既海神而兼风神，则其父禺豸虎亦必海神而兼风神，观其人面鸟身之形，与子同状，可知也矣。”惠：有寒凉之意。 阖：关闭。晦：暗。 角宿未旦，曜灵安藏？
6、 不任汩鸿，师何以尚之？ 佥曰“何忧”，何不课而行之？ 鸱龟曳衔，鲧何听焉？ 角宿：二十八宿之一，东方苍龙七宿中的第一宿，共有两颗亮星，传说这两颗星期间为天门，黄道通过这里。旦：天明。曜灵：太阳。安藏：藏于何处。 任：胜任。汩：治水。鸿：通“洪”，指大水。师：众人，一说百官。尚：崇尚，此处为“推举”之意。之：指代官鲧。 佥：都也。课：考核，试验。行：用。此句是说众官推荐鲧沾火的故事。 鸱龟：形似鸱鴞的大龟。曳：拉牵。衔：相衔接。听：听从，听任。 顺欲成功，帝何刑焉？ 永遏在羽山，夫何三年不施？ 伯禹腹鲧，夫何以变化？ 纂就前绪，遂成考功。 顺欲：指顺从众人的愿望。帝：指帝尧。刑：惩罚。焉：之，
7、指代鲧。 永：长期。遏：囚禁，禁锢。羽山：神话中的山名。夫：发语词。施：行。 伯禹：鲧的儿子，即禹，称帝前封为夏伯，所以称伯禹。腹鲧：意为禹从鲧的腹中生出来。传说鲧死于羽山郊野，尸体三年不腐烂，舜派人用吴刀剖开他的肚子，禹从中跳了出来。变化：指与鲧的智性不同。 纂就：继续。就：成就。前绪：从前的事业。绪，本指丝端，引申为余事，此处指鲧未完成的治水之事。遂：因此。成：完成。考：父死曰考，此处指鲧。功：事。 何续初继业，而厥谋不同？ 洪泉极深，何以填之？ 地方九则，何以坟之？ 应龙何画？河海何历？ 初：指当初鲧的治水之职。厥：其，指禹。谋：指治水的方略。古籍记载，鲧与禹的治水方法不同，鲧主张堵，禹
8、主张导。 洪泉：指洪水的源泉。一说泉通“渊”。传说禹治水时先堵塞了九个洪水的源头。何以：以何，用什么。填：填塞。 地：大地。方：分。九则：九州，一说九等。坟：土堆，引申为堆积，用为动词。 应龙：长有羽翼能飞的一种龙。传说禹治洪水时，有应龙用尾巴画地，帮助疏导。河海：指疏通的或新开的江河流入大海。历：指流通。 鲧何所营？禹何所成？ 康回冯怒，地何故以东南倾？ 九州安错？川谷何洿？ 东流不溢，孰知其故？ 营：经营、营建。成：成就。 康回：即共工，古代部族的首领，传说他与颛顼争帝位失败，怒触不周山，使天柱折断了，所以天向西北倾斜，地向东南倾斜，所以河流都向东流，在东南形成了大海。冯怒：大怒，盛怒。
9、错：借为“措”，安臵。洿：低洼，深陷。一说为开掘。 东流：指百川向东流入大海。溢：满。此句指百川归海，大海也不溢满。 东西南北，其修孰多？ 南北顺椭，其衍几何？ 昆仑县圃，其凥安在？ 增城九重，其高几里？ 东西：指大地从东至西的长度。南北：指大地从南至北的长度。修：长。孰：哪个。孰多，哪个长。 椭：狭长。一说椭圆。衍：余，多出。几何：多少。古代人认为，大地的南北长度要比东西的短，所以，此是问南北比东西短，那么差距是多少呢？ 昆仑：昆仑山。县圃：即“玄圃”，传说中昆仑山上的神山，山顶是与天的相通之处，上不连天，下不连地，故称。凥：古“居”字，坐落。安在：何在。 增城：神话中地名，传说昆仑山分为三
10、级，最上一层即为增城。 四方之门，其谁从焉？ 西北辟启，何气通焉？ 日安不到？烛龙何照？ 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 四方：指昆仑山神山的四个门，一说天的四方的四个天门。其谁：有谁。从：指进出。 辟启：开启，敞开。气：指风。通：通过。 安：代词，表示疑问，相当于“什么”或者“什么地方”。烛龙：神话中的神龙名，传说是住在日月都照不到的西北方的神。 羲和：神话中替太阳驾车的神。扬：指扬鞭启程。若华：若木花。若木是神话中的树名，开红花，散发出光。 何所冬暖？何所夏寒？ 焉有石林？何兽能言？ 焉有虬龙，负熊以游？ 雄虺九首，倏忽焉在？ 所：处所。 焉有：哪里有。石林：像树木一样耸立的群石。兽能言：指会说话
11、的兽。一说即看守昆仑的大门的“开明兽”。 虬：传说中无角的龙。负：背负。 雄：大。虺：一种毒蛇。九首：九个头。倏忽：迅疾的样子。 何所不死？长人何守？ 靡萍九衢，枲华安居？ 一蛇吞象，厥大何如？ 黑水、玄趾，三危安在？ 不死：长寿不死。长人：巨人，指防风氏。传说他身长三丈，死后一节骨头就装满了一车。守：守卫。传说禹令防风氏守封、嵎之山。 靡萍：又叫淋萍，木中异草。九衢：多出的枝杈。枲：麻的别名。华：古“花”字。分叉的靡萍和开花的枲麻都是不常见的奇异景象。 一蛇吞象：一本作“灵蛇吞象”，指传说中的“巴蛇吞象”。厥：其，此处指一蛇。 黑水：传说中的水名，出昆仑山。玄指：神话中山名。一说为黑水中岛名
12、。三危：山名。传说中这一山二水同在西北方，乃不死之国，长寿之乡。 延年不死，寿何所止？ 鲮鱼何所？鬿堆焉处？ 羿焉骅日？乌焉解羽？ 禹之力献功，降省下土方。 延年：指延长寿命。何所止：指寿命无期。 鲮鱼：即陵鱼，古时传说中的怪鱼。鬿堆：即鬿雀，一种怪鸟。 羿：古代传说中的善射者。骅：射。乌：神话传说中太阳里有三只脚的乌鸦。古人根据这一说法，称太阳为金乌。焉：哪里。解羽：指翅膀附落下来。羽，翅。 之：用。献功：献上功绩。降：从天上下来，这里是把禹看成神话人物，指他从天上下降到人间来治水。省：察。下土方：即下土，指天下。 焉得彼涂山女，而通之于台桑？ 闵妃匹合，厥身是继。 胡为嗜不同味，而快朝饱？
13、 启代益作后，卒然离孽。 涂山：古国名。传说禹在治水的过程中娶涂山氏之女为妻。 闵：怜悯，这里有怜爱的意思。妃：配偶，此处指涂之女。匹合：配合。指“通之于台桑”。厥身：其身，指禹。继：继续，延续。 胡为：为何。嗜：嗜好，爱好。不同味：这里是说与众不同的爱好。快：快意，满足。朝饱：与“朝食”、“朝饥”同义，似指男女结合的隐语。据古籍记载，禹刚刚新婚第四天就离开家出去治水了，诗人据此而发问：大禹为什么有与众不同的嗜好，使他不把男欢女爱当作快事？ 启：禹之子，夏代开国之君。代：取代。益：夏禹的贤臣，相传禹曾把君位禅让给他，史称“后益”，后来被启杀死并夺去君位。作后：当国君。作，为之意。卒然：仓促之间
14、。离：通“罹”，遭受。孽：灾难、忧患。 何启惟忧，而能拘是达？ 皆归射鞠，而无害厥躬。 何后益作革，而禹播降？ 启棘宾商，九辨、九歌？ 惟：通“罹”，遭受。拘：囚禁。达：同“亻达”，意逃脱。以上四句是说，夏启想取代后益做国君，仓促间被囚禁起来。为什么夏启有了灾难，却能够从囚禁中逃离出来？ 皆：指益与启。归：归于。射鞠：箭射完了。鞠，穷尽。厥：其，指启。躬：身。这里是说益与启均以武力争斗至极，而启之身终无伤害。 作：国运，指统治权。革：改，指益之君位被启所代替。播：借为“番”。降：借为“隆”。播降，即“番隆”，番衍兴旺。这里是问伯益为什么国运不长，而启独能复禹之祚，却能番衍兴旺呢？ 棘：通“亟”
15、，急迫。宾：宾客。商：可能是“帝”的误写。九辩、九歌：乐曲名。一说启所作乐；一说天帝乐。 何勤子屠母，而死分竟地？ 帝降夷羿，革孽夏民。 胡射夫河伯，而妻彼雒嫔？ 冯珧利决，封狶是射。 勤：这里作“爱惜”之意。子：儿子，此指启。屠：裂。母：指涂山氏女。屠母：分裂母亲，指涂山嫒，石破裂后生出启。死：通“屍”，现简写作“尸”。分：分裂。竟：满。竟地：如土委地，不复活。 帝：指天帝。降：派遣。夷羿：夏时东夷族有穷国的首领，后取代夏后相帝位，自立为君，后又被寒浞所杀。因羿属东夷族，所以称夷羿。革：除。孽：灾祸。这两句的意思是说，天帝派遣夷羿，为了革除夏民的忧患。 胡：何。夫：助词，彼。河伯：黄河神。妻
16、：用作动词，以.为妻。彼：那个。雒嫔：即“洛嫔”，洛水女神，即指宓妃。雒，同“洛”；嫔，古代妇女的美称。这两句是说，可是夷羿为何射杀了河伯，还娶了洛水女神为妻？ 冯：拉开，拉满。珧：弓名。利：用，这里有便利的意思。决：套在大拇指上的扳指圈，通常用玉石或兽骨做成。利决，很利索地运用扳指，说明善于射箭。封狶：大野猪。封，大。 何献蒸肉之膏，而后帝不若？ 浞娶纯狐，眩妻爰谋。 何羿之射革，而交吞揆之？ 阻穷西征，岩何越焉？ 蒸肉：冬祭用的肉。蒸，通“烝”，指冬祭。膏：肥肉。后帝：指天帝。若：顺，指心情舒畅。 浞：寒浞。相传寒浞很善于谄媚讨巧，取得羿的信任，任其为相，后来寒浞与羿之妻纯狐合谋，乘羿打猎
17、之机将羿杀死，并娶她为妻。眩：迷惑。爰：借为“援”。谋：谋划。 射革：射穿皮革，相传羿能射穿七层皮革。交：合力。吞：灭。揆：计谋。此二句意思是羿能射穿七层皮革，为什么让人们合力计谋而吞灭他呢？相传羿被杀后，让其家众烹而食之。 阻穷：形容道路的阻隔困难。阻，阻挡，指有岩挡着。穷，尽，指没有路。西征：自西而东行。岩：险峰峻岭。越：过。 化为黄熊，巫何活焉？ 咸播秬黍，莆雚是营。 何由并投，而鲧疾修盈？ 白蜺婴茀，胡为此堂？ 化为黄熊：传说中上帝杀鲧于羽山，鲧变做黄熊，跳进羽山旁边的一个深渊。深渊在羽山西边，所以上句问西行没有路，鲧是怎么走过羽山的。巫：指古代神职人员。活：复活。 咸：皆，都。秬黍：
18、泛指五谷。秬，黑黍子，皮黑米白。黍：黍子，去皮后叫黄米。莆雚：泛指杂草。莆：一种水草。营：耕作、经营。此二句是说，禹治水成功后，率领民众都种上了五谷，连杂草丛生的地也被除草成了良田，大家过上了好日子。 何由：因何。并：通“屏”，这里有“放逐”的意思。投：弃臵。疾：罪恶。修盈：是说鲧的罪恶名声多而久远。修，意为长；盈，意为满。 白蜺：蜺，同“霓”，指霓裳。此处似指嫦娥白色衣裙。婴茀：妇女头饰和颈饰。胡为：何为，做什么？堂：厅堂。 安得夫良药，不能固臧？ 天式从横，阳离爰死。 大鸟何鸣，夫焉丧厥体？ 萍号起雨，何以兴之？ 良药：指不死之药。固：牢固安稳。臧：借为“藏”字。 天式：犹言天道，自然法则
19、。天，自然；式，法式。从横：同“纵横”，指阴阳二气结合。阳：阳气，也指人的灵魂。爰：乃就。 大鸟：似指羿死后化成的大鸟。丧：失去。厥体：羿的尸体。厥，他的。 萍：即萍翳，为雨神。号：大声叫。起雨：下雨。兴：发动起。 撰体胁鹿，何以膺之？ 鳌戴山抃，何以安之？ 释舟陵行，何之迁之？ 惟浇在户，何求于嫂？ 撰：具有。体：身躯。胁：指鹿的两膀。这两句是说，风神飞廉鹿身的两膀生翅，又是如何响应雨师的呢？ 鳌：传说中海里的大龟。戴：背负，载。抃：拍手，这里是指鳌的四条腿舞动。安之：使之安稳。此二句似说的是渤海之东的巨龟背负大山的神话。传说有个极大的龟背负着蓬莱，在海里舞动着四条腿嬉戏。 释：舍，放。舟：
20、船，这里借指水。陵：大土山，这里指陆地。迁：移动。 浇：传说中的寒浞之子，能在陆地行舟。户：门。嫂：指浇的寡嫂，即下文的女岐。 何少康逐犬，而颠陨厥首？ 女歧缝裳，而馆同爰止。 何颠易厥首，而亲以逢殆？ 汤谋易旅，何以厚之？ 少康：传说中夏代的中兴之主，夏后相之子，他杀死了浇，恢复了夏朝。逐犬：指打猎，意指放逐猎犬以追逐野兽。传说少康最终利用打猎的机会，放出猎犬杀死了浇。颠陨：掉下落地。厥首：指浇的头。 女岐：即上文所说浇之嫂。馆：读为“奸”。同：犹“通”也。馆同，即“奸同”，私通。爰：于焉的合音，于此的意思。止：宿，停息。 易：换，这里是错换的意思。厥首：指女岐的脑袋。亲：亲身，这里是指浇。
21、逢殆：遭殃，指后来浇的被杀。一说此二句是说，少康派女艾暗中侦察浇的行动。浇与女岐私通之时，女艾夜里去杀浇，结果错杀了女岐。后来乘浇出猎时，才杀了浇。 汤：疑是“康”字的误字，一指少康。 覆舟斟寻，何道取之？ 桀伐蒙山，何所得焉？ 妹嬉何肆，汤何殛焉？ 舜闵在家，父何以鳏？ 覆舟斟寻：指浇消灭斟灌、斟寻事。二斟为夏同姓诸侯国。夏后相失国，依于二斟，后被浇所灭。何道取之：少康取浇之事。何道，何种办法。以上四句意是：少康佯装打猎而实际要动用武力杀浇，他是如何得到人心的？浇使二斟并夏后相有灭顶之灾，少康又用什么办法取得了浇的脑袋呢？ 桀：夏朝末代君主。伐：讨伐。蒙山：即岷山，古国名。 肆：放肆。汤：商
22、汤。殛：惩罚，诛杀。 舜：古帝名。尧死后禅让帝位给他，号有虞氏，世称“虞舜”。父：指舜的父亲瞽叟。鳏：指男子成年未婚。 尧不姚告，二女何亲？ 厥萌在初，何所亿焉？ 璜台十成，谁所极焉？ 登立为帝，孰道尚之？ 尧：古帝名，号陶唐氏，世称“唐尧”。姚：舜的姓，这里是指舜父瞽叟。二女：指尧的两个女儿娥皇、女英。尧将两个女儿嫁给了舜，事先没有告诉舜的父亲，怕遭到反对。亲：亲近。 厥萌：其萌，指事物的初始状态。萌，萌芽，开始发生。初：开始。亿：和臆通，猜测、预测的意思。 璜台：用玉石砌成的高台。十成：即十重，十层。极：寡尽。 登立：登位。立：通“位”，这一句指女娲登位为帝。帝：帝王。孰道：是何原因，根据
23、什么？尚：上，推崇的意思。 女娲有体，孰制匠之？ 舜服厥弟，终然为害。 何肆犬体，而厥身不危败？ 吴获迄古，南岳是止。 女娲：传说中上古女帝名，姓风，人头蛇耳，但品德高尚，智能超凡。曾造人补天。 服：服从。厥弟：其弟，指舜的弟弟象。终然：终于。为害：被谋害。此处指舜弟象与其父母合谋陷害舜之事。 肆：放肆。犬体：狗心，指像狗一样的恶毒之心。厥身：这里指舜的弟弟象。危败：毁灭败亡。后来，舜继尧为君，不仅不惩罚象，反而把他封到有庳做官。 吴：古代吴国。在今天的江苏、浙江一带。获：得。迄古：终古，指时间悠久。南岳：泛指南方大山，此处指南方。止：居。 孰期去斯，得两男子？ 缘鹄饰玉，后帝是飨。 何承谋夏
24、桀，终以灭丧？ 帝乃降观，下逢伊挚。 期：预料。去：去世。斯：此，指吴地。得：利益于。两男子：指舜和他的儿子商均。此二句意谓，谁能料想到在那吴国，会得益于两位贤德的男子呢？ 缘：沿着边装饰。鹄：天鹅，这里指装饰有天鹅图案用以烹煮的鼎。饰玉：指鼎上的玉饰。 承：接受，担当。谋：图谋。传说中商汤派伊尹做夏桀的大臣，他勾结桀的元妃末喜与汤里应外合，灭掉了夏朝。灭丧：灭亡。 帝：指商汤。降观：意思是深入民间体察民情。逢：遇。伊挚：即伊尹，名挚。 何条放致罚，而黎服大说？ 简狄在台，喾何宜？ 玄鸟致贻，女何喜，该秉季德，厥父是臧。 胡终弊于有扈，牧夫牛羊？ 条：指鸣条，地名，传说是商汤打败夏桀或流放夏桀
25、的地方。放：流放。致：给予。黎服：黎民服，即“菔”，是楚地对农民的蔑称。说：通“悦”。 简狄：帝喾次妃，传说有女戎氏建了一座九层高台，让简狄与其妹住在上面。喾：帝喾，号高辛氏。宜：喜爱。 玄鸟：燕子。致：授送。贻：赠送，这里指赠送的礼物，即指吕氏春秋中所说的“遗卵”，据说简狄吞食此卵而生契。女：指简狄。该：即王亥，殷人远祖，契六世孙。秉：通“禀”，继承。季：王亥的父亲。传说他作过夏朝的水官，勤于官事，后被水淹死。厥父：其父，指王亥的父亲。臧：善，这里用作动词，以之为善的意思。 弊：通“毙”，死亡。有扈：当是“有易”。古国名，在今河北北部一带。 干协时舞，何以怀之？ 平胁曼肤，何以肥之？ 有扈牧
26、竖，云何而逢？ 击床先出，其命何从？ 干协：盾牌，又称胁盾。协即胁，古人操盾牌时将其顶在胁部故称。时：是也。怀之：使之怀恋。这两句是说王亥以歌舞诱惑有易女一事，王亥跳起干盾之舞，怎么就让她有了怀念之情呢？ 平胁：丰满的胸部。曼：柔曼。曼肤，指细嫩光洁的皮肤。此处是说有易女容态丰腴。肥：即“妃”，匹配。 有扈：当为“有易”。牧竖：即牧人。竖：贱称，这里指王亥。逢：指与有易女相逢。 击床：指有易想在王亥与其妻私通时，将其杀死在床上。先出：指王亥事先走出，暂免一死。命：性命，指王亥。何从：由何而出。此二句意思是击杀王亥在床第之上，他是从何处逃脱性命的呢？ 桓秉季德，焉得夫朴牛？ 何往营班禄，不但还来
27、？ 昏微遵迹，有狄不宁。 何繁鸟萃棘，负子肆情？ 恒：殷王恒，王亥的弟弟。秉：继承，秉承。季：王季，王亥，王恒的父亲。朴牛：即“服牛”，拉车的牛。 往营：指外出谋求。往，出；营，谋求。班：指官位的等级；禄：指食邑的多寡。不但：不得。还来：归来。这两句是说恒外出谋求爵禄，但最终不得而回。 昏微：即王亥之子上甲微。遵迹：遵循轨迹，继承先人的事业。有狄：狄通“易”，即“有易”。宁：安宁。 萃棘：丛集。萃：聚焦。肆：放纵。以上四句是说，上甲微是如何借助河伯的兵力来攻伐有易的呢？他如何汇集了勇士，报了弑父之仇？ 眩弟并淫，危害厥兄。 何变化以作诈，后嗣而逢长？ 成汤东巡，有莘爰极。 何乞彼小臣，而吉妃是
28、得？ 眩弟：惑乱的弟弟。眩，本指眼睛昏花，此指错乱迷惑。弟，指子恒。并淫：指恒与亥共同淫一个有扈的女子。兄：指上甲微。 作诈：行奸诈之事。逢长：犹言长久。 成汤：即商汤。商开国国君，“成”是谥号。有莘：古国名，在今河南中北部。爰：乃。极：至，到达的意思。此言商汤东巡，到达有莘国。 乞：求。小臣：奴隶，指伊尹。吉妃：良配。传说中汤听说伊尹的才能，向有莘氏索要，不给。于是汤请求娶有莘氏的女儿，有莘氏很高兴，就把伊尹作为陪嫁送给商汤了。 水滨之木，得彼小子。 夫何恶之，媵有莘之妇？ 汤出重泉，夫何罪尤？ 不胜心伐帝，夫谁使挑之？ 水滨：水边。木：指空心桑树。小子：婴儿，指伊尹。此二句是说伊尹奇特降生
29、。据吕氏春秋.本味篇载，有莘国的一位采桑女，在一棵空桑树中捡到一个婴儿，指他交给了国君，国君就让厨师抚养他，这就是伊尹。据说伊尹的母亲住在伊水边，怀孕时曾梦见神告诉她石臼中出水就赶紧往东跑，还要回头。第二天确实看见石臼出水，告诉了邻居，向东跑十里远后还是回头看了，发现整个地方都被淹了，她自己也变成一棵空心桑树，这空心桑树就是伊尹母亲的化身。 恶：用为动词，厌恶。媵：陪嫁。有莘之妇：指有莘国君的女儿。这两句是说，有莘国君为什么讨厌伊尹，让他作了女儿陪嫁的奴隶呢？ 汤：商汤。出：被释放。重泉：地名，夏桀囚汤的地方。 不胜：不可忍受。不胜心，即指无法忍受的内心，含有情不自禁的意思。伐：讨伐。帝：指夏
30、桀。使挑：唆使挑动。 会朝争盟，何践吾期？ 苍鸟群飞，孰使萃之？ 列击纣躬，叔旦不嘉。 何亲揆发，定周之命以咨嗟？ 会：会合。朝：指甲子日。争：争相。盟：指盟誓。践：遵守、实践。吾：代武王而言。期：约定的日期。据史记.周本纪、吕氏春秋记载，武王起兵伐纣，八百诸侯响应，并约定“以甲子至殷郊”，果然在这一天，武王与各路诸侯会师于殷都朝歌附近的牧野。 苍鸟：苍鹰，喻指将士、武士勇猛。萃：聚焦。这里描述了勇士攻打殷都的情形。这句话上接前一句话说，各路诸侯如约会合在甲日并争相盟誓，他们是如何遵守武王规定的日期来到的呢？勇猛的武士如同搏击天空的群鹰一样，是谁使他们聚集在朝歌呢？ 列击：分解砍断。纣躬：指纣
31、王的躯体。叔旦：即武王弟弟周公旦。不嘉：不赞许。史记.周本纪载：殷都被武王攻陷后，纣王自杀。武王又用轻剑击刺其尸体，并用大斧砍断纣王的头，挂在大白旗上。 亲：亲自，指周公。揆：度量，引申为“谋划”。发：武王姬发。定：成，完成的意思。周之命：指天命周朝的国运，即上天给于周的政权。咨嗟：叹息。这句是问，周公既亲自出谋划策，定了国家的天下，为何还发出叹息之声？ 授殷天下，其位安施？ 反成乃亡，其罪伊何？ 争遣伐器，何以行之？ 并驱击翼，何以将之？ 授：给予。其位：殷之王位。施：通“移”，改易。 反：一作“及”，意为等到。意思是从殷王朝的建成并最终又让它灭亡。伊何：是什么。 争：争相。遣：派遣。伐器：
32、作战的武器，指手持武器的军队。何以：为何。行：行事。 并驱：并驾齐驱，指周军的进攻。击翼：出击两侧的军队。将：统率，率领。以上两句写武王克商之事。 昭后成游，南土爰底。 厥利惟何，逢彼白雉？ 穆王巧梅，夫何为周流？ 环理天下，夫何索求？ 昭后：周昭王，西周第四代君主。成：通“盛”，指率军出游规模盛大。南土：南方，此指楚国。底：至，到。 厥利：其利，它的好处。惟何：为何，是什么？逢：迎，迎取。白雉：白色的野鸡。 穆王：周穆王，昭王的儿子。巧：善于。梅：通“枚”，指马鞭。周流：即周游同行。 环理：周游。理，通“履”，行。索：取。 妖夫曳衒，何号于市？ 周幽谁诛，焉得夫褒姒？ 天命反侧，何罚何佑？
33、齐桓九会，卒然身杀。 妖夫：妖人，不祥之人。指传说中叫卖山桑弓厌木、箕木袋的那对夫妇。曳：前后牵引拉扶。衒：指夸耀所卖货物的好处。号：喊叫，指叫卖声。 周幽：周幽王，西周末代君主。诛：责罚。谁诛，被谁诛杀的？褒姒：周幽王的王后。周幽王的太子叫宜臼，其母是申侯的女儿。后来幽王宠爱褒姒，废申后与太子宜臼，而立褒姒为后，褒姒之子伯服为太子。以上四句意谓：那对妖人夫妇一前一后，边走边叫卖，在街上喊的是什么？周幽王是被谁诛杀的，又是怎样得到那位褒姒的呢？ 反侧：反复无常。何罚何佑：惩罚、保佑什么？ 齐桓：齐桓公，齐国国君，春秋五霸之一。九会：指多次召集诸侯会盟，说明其依靠管仲之力，不用兵革就在诸侯中争得
34、霸主的地位。卒然：终于。身杀：自身被杀害。 彼王纣之躬，孰使乱惑？ 何恶辅弼，谗谄是服？ 比干何逆，而抑沈之？ 雷开何顺，而赐封之？ 王纣：殷纣王。躬：自身。乱：昏乱。惑：迷惑。 恶：讨厌。辅弼：辅佐，这里是指辅佐君王的贤臣。谗：毁谤奉承。这里指进谗言的小人。谄：指讨好奉承的小人。服：用。 比干：纣王的叔父，被纣王剖心而死。逆：违背。何逆，指是什么违背了纣王的心意？抑沈：压制。沈，同“沉”。 雷开：纣王身边的谗佞之臣。何顺：如何的顺从奉承。赐封：赏赐封爵。 何圣人之一德，卒其异方？ 梅伯受醢，箕子详狂？ 稷维元子，帝何竺之？ 投之于冰上，鸟何燠之？ 圣人：指下文的梅伯与箕子。一德：相同的品德。
35、卒：最终。异方：指不同的结局。 梅伯：纣王的诸侯，因直谏被杀。醢：指古代的一种酷刑，把人剁成肉酱。箕子：纣王的叔父，见比干被杀，披发装疯，以免被害。详狂：即“佯狂”，装疯。详，通“佯”。 稷：后稷，名弃。传说，帝喾的元妃姜嫄，踩到上帝的脚印而怀孕，生稷，出生时胎儿形体异常，认为不祥而弃之冰上，又有大鸟飞来用羽翅温暖保护他。后稷少而聪慧，精于农事，教民稼穑，成为周人的始祖。维：是。元子：指嫡长子，后稷是帝喾的元子。帝：指帝喾。竺：通“毒”，憎恶的意思。 投：指抛弃。之：指稷。燠：暖。 何冯弓挟矢，殊能将之？ 既惊帝切激，何逢长之？ 伯昌号衰，秉鞭作牧。 何令彻彼岐社，命有殷国？ 冯：大。挟：带着
36、。殊能：奇异的才能。将之：帮助了他。 惊帝：使天帝震惊，一说指帝喾。切激：激烈。逢长：兴旺长久。以上四句意谓：为什么后稷长大成人手持强弓携带箭矢，上天给他的奇异才能帮助了他？既然他的降生让上天惊恐万分，还为什么使他的后代兴旺长久？ 伯昌：周文王，姓姬名昌。号：动词，意谓发号施令。衰：指殷衰微之时。秉：执，拿。鞭：马鞭，指权柄。秉鞭，执政。牧：地方长官。 何：谁。彻：毁坏。岐：地名，在今陕西岐山县界。社：古代祭土地神的庙，凡建国，必立社。太王就于岐地建社立国。有殷国：指取代殷朝。 迁藏就岐，何能依？ 殷有惑妇，何所讥？ 受赐兹醢，西伯上告。 何亲就上帝罚，殷之命以不救？ 藏：指财产。就：到。何能
37、依：即何能为民所依。 殷：指纣王。惑妇：迷惑人的女子，此指纣宠妃妲已。 受：纣王的名。兹：此。醢：肉酱。上告：向上天报告。吕氏春秋等说纣王把梅伯剁成肉酱分赐诸侯。民间传说，剁的赐的都是文王长子伯邑考的肉，所以西伯上告于天。 亲：指纣王亲自。上帝罚：接受上天的惩罚。命：国运，指殷朝的统治。 师望在肆，昌何识？ 鼓刀扬声，后何喜？ 武发杀殷，何所悒？ 载尸集战，何所急？ 师：太师。望：吕望，即姜太公。肆：店铺。昌：姬昌，即周文王。识：知。相传吕望曾在殷都朝歌肉店中鼓刀卖肉，文王遇到他，识得他的才，大喜，载以俱归。 鼓刀扬声：宰杀牲畜时摆弄刀子发出的声响。后：君，指文王。 武发：指周武王姬发。杀：攻
38、伐。殷：指纣王。悒：愤恨。 载尸：载灵牌于兵车上。尸，这里指木主，即灵牌。 伯林雉经，维其何故？ 何感天抑地，夫谁畏惧？ 皇天集命，惟何戒之？ 受礼天下，又使至代之？ 伯：长。林：君。伯林，指殷纣王。雉经：自缢。雉，即绳索，以绳缢为经。维：是。其：乃。 感天抑地：感动天地。谁畏惧：即畏惧谁？ 皇天：对上天的尊称。皇：大，美好。集命：降命。惟：又。戒之：告戒他。 受：同“授”，授予。礼：借为“理”，治。至：来，此指后来者。 初汤臣挚，后兹承辅。 何卒官汤，尊食宗绪？ 勋阖、梦生，少离散亡。 何壮武厉，能流厥严？ 初：当初。臣挚：以挚为臣，指当初成汤东巡，伊尹作为陪嫁的奴隶来到汤身边。后：后来。兹
39、：连词，乃。承辅：辅佐。 卒：终于，指伊尹死后。官汤：使汤成为统治天下的君主。宗绪：世世代代。此二句是说伊尹辅弼汤之功，足配享于汤之太庙。 勋：功勋。阖：指吴王阖庐，春秋五霸之一。梦：寿梦，吴王阖庐的祖父。生：同“姓”，指子孙。少：少时。离：同“罹”，遭遇。散亡：家破人亡。 壮：壮年。武：英武勇猛。厉：勤奋。流：显露。严：应作“庄”，这里有威武的意思。 彭铿斟雉，帝何飨？ 受寿永多，夫何久长？ 中央共牧，后何怒？ 蜂蛾微命，力何固？ 彭铿：即彭祖，传说是颛顼的后裔，活了八百岁。斟雉：用野鸡调制的肉汤。传说中彭铿善于烹调。帝：指上天。飨：享用。 受：同“授”，意为给予。永：长。这里是说，上天给彭
40、祖享寿之长到八百岁那是为什么？ 中央：意为中国。牧：治。 蛾：古“蚁”字。蜂蛾，即蜜蜂与蚂蚁等微小的昆虫。此处指百姓。 惊女采薇，鹿何佑？ 北至回水，萃何喜？ 兄有噬犬，弟何欲？ 易之以百两，卒无禄？ 薇：一种野菜。佑：帮助。传说伯夷、叔齐绝食后，山里的百鹿曾给他们喂奶。 回水：指首阳山附近的雷水。萃：止，停留的意思。以上四句是问夷、齐采薇，惊闻女子之言，甘心饿死，可为什么鹿以乳相喂前来保佑？夷、齐向北走到雷水边，兄弟双双饿死可为什么感到高兴？ 兄：指春秋时秦国的国君秦景公。噬犬：猛犬。弟：指景公之弟。 易：交换。两：同“辆”，指车数。卒：最终。禄：爵禄。 薄暮雷电，归何忧？ 厥严不奉，帝何求
41、？ 伏匿穴处，爰何云？ 荆勋作师，夫何长？ 薄暮：傍晚。雷电：雷电交加。归：回去，归去。 厥：其，指楚怀王，亦指楚国。严：威严。不奉：不得保持。奉，持。帝：指上天。求：求助。 匿：隐藏。穴处：本指山洞，这里指作者自己被流放，住在荒野山林。 “伏匿穴处”，指诗人被流放之事。爰：助词，起补充音节的作用。何云：说什么？ 荆：楚国的旧称。勋：功勋。作师：兴兵。何长：有什么好的办法？ 悟过改更，我又何言？ 吴光争国，久余是胜。 何环穿自闾社丘陵，爰出子文。 吾告堵敖，以不长。 何试上自予，忠名弥彰？ 悟过：对自己的过错有所醒悟。悟：知晓。更：改变。 吴光：即吴国公子阖庐。争国：争夺君位，指阖庐派人杀僚而
42、自立之事。久余是胜：意谓“久胜余”，即指长战胜楚国。 环穿：环绕穿过。闾、社：古代最小的行政单位，如后来的村落。闾社丘陵，乃指幽会淫荡之处。爰：乃，原来是。出：生。子文：楚成王时令尹。 吾：我，屈原自指。告：说。堵敖：熊艰，楚文王子，成王熊恽兄。文王十二年，文王卒，子熊艰立。 何：岂也，怎能。试：也有作“诚”的，意为是。试上，告诫君王。自予：自以为是。弥：更加。彰：显著。 楚辞天问，通俗版： 请问：往古初年的情况，是谁把它传述下来？天地混沌一片，依据什么来考察确定？昼夜未分混沌昏暗，根据什么来穷究看透？宇宙恍惚无形又无象，又是凭借什么来识辨？白昼黑夜相交替，辩明时间又为什么？阴阳相合化生万物，
43、什么是本体什么是衍生体？浑圆的天体有九层，是谁围绕测量知晓的？这功绩如何的浩大，可最初由谁来开创？天体如车盖系在哪里？天枢北斗又是架在何处？撑天的八柱坐落在何方？东南的天柱为何缺损不一般长？九野之间的边际，又如何安放如何连接？九天有许多弯曲的角落，谁能知道它的数目？天与地相会在何处？子丑寅卯十二辰又怎样划分？日月怎样挂在天体上？群星又如何陈列在太空上？太阳从东方汤谷出发，夜晚歇息在蒙水边。从时辰一直到黄昏，一共走了多少里路？月亮具有什么本领？居然能够死而复生？那样对它有何好处，把兔子抚养在腹中？女歧好从未有配偶，如何生出九个儿子？风神偶强住在何处？寒凉的风又是从哪里生成？上天哪座大门关闭就天黑
44、？上天哪座大门打开就天亮？当东方还没有发亮，太阳是如何隐藏自己的万丈光芒？ 鲧不胜治水的重任，众人为何还将他推举？都对尧说“不必太过担忧”，为何不试一试再任用？鸱鹄和大龟拖土衔泥，鲧为何对它们言听计从？治水眼看就要成功，帝尧为何对鲧加刑？长期把鲧幽禁在东海羽山，为何多年也未赦免？大禹从鲧的腹中出生，又是如何孕育生成？继续先前治水的工程，父辈的事业终于成功。为什么大禹子承父业，而大禹的措施却截然不同？洪水的源泉深不见底，他用什么办法来填平？广袤的大地被分为九州，又如何使它高于水面？应龙是如何以尾画地的？河流是怎样流通入海的？鲧在治水时采取了哪些办法？禹在治水时有哪些成功？共工怒撞天柱不周山，可大
45、地为何都向东南斜倾？大地九州如何安臵？山川谷地都有多深？百川归海，大海不会满溢，有谁知道它的缘故？从东至西从南到北，它的长度相比哪个更长？如果南北更为狭长，又比东西长出多少？昆仑山顶上的玄圃，到底在哪个地方？昆仑山上有九重增城，它的高度有多少里？昆仑四面的山门，有谁从哪里进进出出？当西北方的大门开启，是什么风从哪里流通？太阳何处普照不到，为何还要烛龙照亮？羲和尚未扬鞭启程，若木为何放射光芒？什么地方冬天温暖？什么地方酷夏寒凉？哪里有石头的树林？什么兽类能讲人言？哪里有无角的虬龙，背负着大熊四处游荡？长着九个脑袋的毒蛇雄虺迅疾往来去了哪里？什么地方是不死之国？巨人守卫着什么？水中异草居然长出九个
46、枝丫，枲麻又开花在何处？一条巴蛇可以吞掉大象，它的身子该有多么宠大？黑水、玄趾和三危，这些地方都在哪里？哪里的人长生不死，生命究竟有无期限？兴风作浪的鲮鱼生活在哪里？虎爪鼠足的鬼斤雀居住在何处？后羿在哪里射下九个太阳？日中金乌于何处坠翅丧生？大禹努力贡献全部力量，从天而降巡视下界四方。在何处遇到那位涂山女子，而又和她结为夫妇在台桑？ 大禹爱惜他们的结合，自己身后有人继承。为什么嗜好与众不同，不贪图男欢女爱的情欲？启取代益作了国君，猝然间遭到囚禁的灾殃。为何夏启遭受灾难，却能从拘禁的祸难中逃离？后益的党羽被治罪，而夏启的身体却无丝毫损伤？为何益的国运不长，而夏启的统治昌盛兴旺？启多次献女给天帝，
47、如何带回帝乐九辨与九歌？为何爱怜儿子反被儿子杀掉，使母亲身体分离如土委地？上天降下善射的夷羿，为的是革除忧患拯救夏民。可为什么他要射杀河伯，强娶了他的妻子洛水女神？拉开大弓扣动扳指，把巨大的野猪封狶杀死。给天帝献上肉，上天为什么不顺畅领情？寒浞得到羿妻纯狐，两人合谋把后羿害死。为什么能射穿七层皮革的羿，却被阴谋勾结所算计？鲧被放逐羽山自西而东艰难险阻，如何越过那高山峻岭？深渊中伯鲧化身为黄熊，神巫怎能使他起死回生？禹平治洪水率民种五谷，除去杂草变成良田。为什么一样被流放，而鲧的坏名声又多又长？穿着白色的衣裙戴着华丽首饰，嫦娥为何如此美丽？羿从哪里得来不死之药，却为何不能妥善保藏？自然之道不可阻
48、挡，阳气消散就会死亡。羿死后化为大鸟飞鸣而去，他原来的躯体消逝在何方？雨师萍翳兴云布雨，大雨倾盆如何发动？风神飞廉鸟兽合体，可他又是如何呼应？大鳖背负仙山起舞，仙山为何还能安稳？浇能撑船在陆地行走，怎么让船就能移动？浇来到嫂嫂女岐的门口，对嫂嫂有何相求？为何少康放逐猎犬，而被破落在地的却是浇的头？女岐为浇缝制衣裳，两人淫乱同宿共眠。为什么少康斩错了脑袋，女岐自己遭殃身亡？少康佯装打猎而动用武力，如何增强军事力量？浇能使二斟覆亡，少康用什么计谋破下浇的脑袋？夏桀出征讨伐蒙山，他这样做究竟有何收获？妹嬉何罪之有，商汤为何把她诛杀？虞舜在家忧愁不堪，父亲瞽叟为何不为他娶妻？唐尧嫁二女不告知舜的父母，娥皇女英怎么和舜成亲？舜当初是一介平民，又是怎样预料成为尊贵？殷纣王修玉台共有十层，谁又能想象到后果？女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