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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丝绸之路上的香料 林红 新疆大学人文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46 摘要横贯亚、非、欧大陆的“丝绸之路”自远古以来就以贸易商道的身份承载着多种古代文明。虽被命名为“丝绸之路”但在这条大动脉上的贸易中除却丝绸、漆器及各种珍玩异货香料也占有相当的比例。本文拟从狭义上古“丝绸之路”沿线的香料出产、香料贸易、香料文化等几方面重温悠远的历史思考广博的丝路文化中香料的作用和地位。 关键词丝绸之路 香料 中图分类号K1 文献标识码A 德国著名地理学家李希特霍芬Ferdinand von Richthofen在他的5卷本巨著中国亲程旅行记18771912中谈到中国经西域与希腊-罗马的交通路线时首次称之为“
2、丝绸之路”。广义上的“丝绸之路”具有数条干线和许多支线但大致可以分作四条其一草原丝绸之路指横贯欧亚大陆北方草原地带的交通路线其二绿洲丝绸之路也有人称之沙漠之路指经过中亚沙漠地带中片片绿洲的道路其三海上丝绸之路也有人称之为香料之路指经过东南亚、印度到达波斯湾、红海的南海路线其四西南丝绸之路指经四川、贵州、云南、西藏、广西而到印度、东南亚以至更远的交通路线。狭义所指的“丝绸之路”是指绿洲之路1。本文所要谈的即是这条由中国长安出发经西域而达地中海沿岸的沙漠之路。 横贯亚、非、欧大陆的“丝绸之路”自远古以来就以贸易商道的身份承载着多种古代文明不同的民族和种族在这条大动脉上繁衍生息演绎着历史的沧桑变换。
3、绿洲“丝绸之路”的出现并非始于“张骞凿空”。从考古资料分析我们可以肯定在公元前1000年的周秦时期或其以前自陕西通向西方的“丝绸之路”已经实际存在。“丝绸之路”虽以运丝和丝织品而得名但经丝绸之路运输的货物远远不止这些物品。除却丝绸、漆器、茶叶及各种珍玩异货香料也占有相当的比例。味撒丝路的香料带给人们的并非纯粹的味觉感受更多的是一种负载其上的香料文化。以下我们将从古“丝绸之路”上的香料出产、香料贸易、香料文化等方面来重温悠远的历史思考广博的丝路文化中香料的作用和地位。 一、关于香料 香料有食用香料和非食用香料之分食用香料又称为香辛料主要指白檀、肉桂、丁香、胡椒等调味品非食用香料则是相对于食用香料
4、而言的那些用于美容、医疗、宗教等方面的香料。古代最早使用的香料包括檀木、肉桂、丁香等植物甘松、松香等树脂以及麝香、海狸香等动物分泌物。当时因生产力水平尚低人们还没有大量使用肉类香料更多的是用作它途而非调味品。 人类使用香料的历史及其久远在古代四大文明的发源地最早使用香料的时间其有据可考的历史 2可以溯及3500至5000年前。中国人早在5000年前就已应用直接从自然界中寻得的香料植物古巴比伦人和亚述人3500年前便懂得燃烧香料植物来治疗疾病3500年前建造的金字塔中就有很多使用香料的遗迹那时的埃及人在沐浴时已使用香油或香膏以润肤古希腊人和罗马人很早便也知道使用一些新鲜或干燥的香料植物以令人镇静
5、、止痛或兴奋。 中国早期使用的香料植物都是直接取材于自然界。从虞舜时“山人采药”2到“沐浴神汤肤色脂泽香气经旬乃歇”3人们在历史实践过程中不断丰富和发展着对香料的使用。时至春秋战国时期香料的使用方法已非常丰富但受限于地域气候温凉的中土所产香品种类有限主要有兰泽兰并非春兰、蕙蕙兰、椒椒树、桂桂树、萧艾蒿、郁郁金、芷白芷、茅香茅等。到秦汉时期“丝绸之路”的正式开通带来了品种繁多的域外香料。到宋代时陈敬陈氏香谱中所列香料已达80种之多而其中产于域外者竟占三分之二强。当时著名的香料有龙脑香、沉水香、檀香、降真香、乌里香、交趾香、乳香、安息香、苏合香、鸡舌香、丁香、郁金香、龙诞香、麝香等。上列诸香除丁香
6、、麝香原产于我国外其他各品大都首先传自域外。南亚、中亚、非洲、欧洲的各种香品沿丝绸之路源源不断地从西域和南方进入中原而中国本土所产丁香、麝香等也伴着丝绸、漆器等货品远至西方。在这一往来过程中各地特产香品云集于丝路交易的是香料而人们真切感受到的却是各异的香料文化。 根据考古资料我们可以肯定承载着古代四大文明的“丝绸之路”早在“张骞凿空”之前很久便已事实存在。西域与中原地区的经济文化联系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3、12世纪即相当于中国殷商王朝的后期。而沟通欧亚地区的丝绸之路“草原道”在公元前一千年也同样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4。由此可知“丝绸之路”上四大文明交流和碰撞的历史也是极其久远的。这样一种丝路文明
7、的交流碰撞带给我们一种对东西方香料文化交流历史的臆想。丝路沿线多盛产香料而世界各国史籍中我们见到关于香料的记载又多与阿拉伯和印度联系在一起。古代丝绸之路由民间的自发无组织发展到正式的官方往来在这条商贸和文化的大道上往来奔波着不同民族和种族的商人、僧侣及贡使东来西往的各国商队悠远的驼铃响彻寰古留给我们今天的思考。 二、香料出产 翻开世界史籍我们不难发现关于香料的记载多与印度半岛、阿拉伯半岛、伊朗高原、非洲等丝路穿行的区域有关。在希腊-拉丁世界的非土著医药产品中印度和阿拉伯世界的植物占居首位。 印度 古籍中称身毒、天竺。其大部分地区属热带季风气候还有山地、亚热带草原、沙漠、热带雨林气候多森林。“天
8、竺国一名身毒.而卑湿暑热其国临大水”5这样一种地理气候为各种香草植物的生长提供了极为有利的客观条件“土出诸香、石蜜、胡椒”6。中国古籍中记载了相当数量的印度香料植物 胡椒出摩伽迤国呼为昧履支形似汉椒至辛辣今人作胡盘肉食皆用之7。 3白豆蔻出伽古罗国呼为多骨。形如芭蕉叶似杜若8。 南州异物志云郁金出罽宾国唐书云太宗时伽比国县郁金香。状似芙蓉其色紫碧香闻数十步9。 天竺桂大树繁花结实如莲子状李珣曰天竺桂生南海山谷10。 沉香苏恭曰沉香、青桂、鸡骨、马蹄煎香同是一树出天竺诸国11。 乳香又名熏陆香。乳香之名译自阿拉伯语Luban意为乳熏陆乃梵语Kunda或Kunduru之转音意为香。政和登类本草卷十
9、二引唐本草云熏陆香出天竺国。 旧唐书云天竺有旃檀、郁金诸香通于大秦故其宝物或至扶南、交址贸易焉。 全唐文载达摩乌苌国王其国在天竺北。贞观十六年“拜至尊因献龙脑香”。 阿拉伯 古称条枝、大食地处世界上最大的半岛多属热带沙漠气候“土地暑湿”12。半岛西南沿海地区的山谷中长有茂盛的香料植物古有“阿拉伯福地”之称。 乳香叶廷圭香谱云乳香一名熏陆出大食国南。其树类松以斧斫树脂溢于外结而成香聚而成块。 麒麟竭按一统志云血竭树略如没药树多出大食诸国。 苏合香叶廷圭香谱云苏合香油出大食国气味皆类笃耨香。 金颜香正出真腊大食次之。所谓三佛齐有此香者特自大食贩运至三佛齐而商人又自三佛齐转贩入中国耳13。 蕃栀子出
10、大食国佛书所谓詹匐花是也14。 蔷薇水大食国花露也15洒著人衣袂经十数日不歇也16。 丁香出大食其大者谓之丁香母。丁香母即鸡舍香也17。 安息香产于阿拉伯半岛及伊朗高原前者所产尤多因“可辟恶安息诸邪故名安息香”18。 芦荟出大食奴发国草属也19。 伊朗 古称安息、波斯。境内高原、山地相间属大陆性气候“气候暑热”20地处绿洲丝绸之路中道、南道的必经之所。“有熏陆、郁金、苏合、青木等香”21。 补骨脂马志曰补骨脂生岭南诸州及波斯国。实际为生于印度的一种普通植物是贩运品。其子甚芳香味苦有油性。 茉莉李时珍曰末利原出波斯移植南海22。 莳萝又名小茴香李珣曰按广州记云生波斯国。此物原产于伊兰高原后移植印
11、度、埃及23。 4薰陆香亦名乳香陈承曰西出天竺南出波斯等国。 蔽齐出波斯国其状如蜜微有香气入药疗病24。圣经出埃及记所言圣香四质料之一也25。 没药马志曰没药生波斯国。其时印度市上所售没药皆来自波斯、阿拉伯及非洲东北地也。 没树出波斯国花似橘花而大其味酸甜可食26。 耶悉茗耶悉茗花、末利花皆胡人自西国移植于南海此二花特芳香者不随水土而变彼之女子以彩丝穿花心以为首饰27。 野悉蜜出拂林国亦出波斯国.西域人常采其花压以为油甚香滑28。 安息香李珣云生南海波斯国树中脂也。人云因来自古安息国而得名亦说因“可辟邪安息诸邪故名安息香”。安息香树出波斯国波斯呼为辟邪树29。 龙脑香亦名元茈勒陈藏器曰出波斯国
12、状似龙脑香乃树中脂也。味甘平无毒。 苏合香出波斯国30是合诸香汁煎之非自然一物也。 青木香出波斯国31大概就是普通所说的木香有曰蜜香。 非洲 中国古籍中有“昆仑国”一称据考为非洲。这片大陆有“热带大陆”之称气候高温、少雨、干燥。森林资源丰富草原辽阔植物种类繁多盛产香料。尤其中国古籍中记载的非洲东海岸“产没药、乳香、龙诞香”32。 木香苏恭曰此有二种当以昆仑来者为佳西湖来者不善。 肉豆蔻李珣曰生昆仑及大秦国。 骨路支陈藏器曰生昆仑国苗似凌霄根如青木香安南亦有之名飞腾。 丁香亦名鸡舌香苏恭曰鸡舌香出昆仑及交州爱州以南。 檀香亦名旃檀苏恭曰紫真檀出昆仑盘盘国虽不生中华人间遍有之。 苏枋木苏恭曰苏枋木
13、自南海昆仑来花黄子青、熟黑。 欧洲 中国古籍中记载的欧洲事宜多与罗马帝国相联系古罗马帝国在中国古籍中被称为犁轩、大秦、拂林。气候具有温和湿润的特征产“一微木、二苏合、狄提、迷迭、兜纳、白附子、薰陆、木金、芸胶、薰草木十二种香”33。 木香陶宏景曰此即青木香也乃云出大秦国34。 肉豆蔻李珣曰生昆仑及大秦国其形圆小皮紫紧薄中肉辛辣。 木金香陈藏器曰生大秦国状如红蓝。四月五曰采花即香也。 迷迭香魏略云出大秦国入袋佩之芳香甚烈。 5兜纳香魏略云出大秦国草类也。 蜜香亦名没香晋书云太康五年大秦国献蜜香树皮纸。微褐色有纹如鱼子极香且坚韧35。 降真香亦名紫藤香又名鸡骨香。李珣曰生南海山中及大秦国。其香似苏
14、枋木。烧之初不甚香得诸香和之则特美36。 薰陆香亦曰乳香禹锡宋仁宗时人曰按南方异物志云薰陆出大秦国。 阿勃勒陈藏器曰阿勃勒生拂林国。 苏合香苏颂曰梁书云中天竺国出苏合香又云大秦国人采得苏合香先煎其汁以为香膏乃卖其渣于诸国贾人。 芜荑李珣曰按广州记云生大秦国是波斯芜荑也。 水仙出拂林国其草冬生夏死取其花压以为油涂身除风气37。 野悉蜜出拂林国。亦出波斯国花若开时遍野皆香西域人常采其花压以为油甚香滑38。 指甲花与耶悉茗、末利花皆雪白而香不相上下。亦胡人自大秦国移植于南海彼人多折置襟袖间盖资其芬馥尔。一名散沫花39。 中亚 古之中亚有大宛、康居、奄蔡、大月氏、大夏等国地处亚洲腹地均属大陆性气候。其
15、国在历史上很早便由游牧转为农耕遍植稻麦如当时地处费尔干纳盆地的大宛国“土地风气物类民俗与大月氏安息国同”“地平、温和有苜蓿、杂草奇木、檀、蘘、莘、竹、添”40。中国古籍上多有关于中亚传入之香料植物的记载。 红蓝花产于埃及、印度、克什米尔等地。马志曰红蓝花即红花也。生梁汉及西域。博物志云张骞得种于西域今魏地亦种之。 胡荽亦名香荽又名芫荽。张骞使西域始得种归俗作芫花之芫非矣41。 隋书种关于葱岭以西诸国的记载较之前为略详 “康国者康居之后也气候温宜五谷勤修园蔬树木滋茂。出苷香、阿薛纳香”。 “石国居于药杀水正月六日、七月十五日以王父母烧余之骨金瓮盛之置于床上巡绕而行散以花香杂果”。 西域 这里所说
16、的西域是指狭义上的西域即今天的新疆地区。西域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多民族杂居之地土地平旷物产丰饶。汉书西域传载西域初有三十国至汉末分化为五十余国汉代的西域城郭诸国“自且末以往皆种五谷土地草木畜产作兵略与汉同”42。我们可以从中国各种古籍记载中略窥西域诸国香料的生产。 6北史西域传高昌有草名羊刺其上生而味甚佳。龟兹出安息香。 大唐西域传载于阗国鼠神崇拜提及香料的使用“君臣震恐莫知图计苟复设祭焚香清鼠”。 回鹘从九世纪中西迁以后因为新的生产原料的获得、生产工具的利用以及所处东西交通地位的关系社会经济有新的发展。从十世纪初到十二世纪中回鹘人能生产种类多样的手工业品、农产品。其它诸如动物、矿物、药品及各种香
17、料的出产也很丰富。 长春真人西游记卷上西即鳖思马即别失八里泊于城西葡萄园之上阁时回纥王部族供葡萄酒供以异花、杂果、名香且列侏儒伎乐皆中州人。 群书考索后集卷64四夷方贡西州、龟兹遣使来贡良玉、名马.乳香等物至今不绝。 宋洪皓松漠纪闻回鹘载回鹘之地“土多琴瑟珠玉香有乳香、安息、笃耨”。 宋史回鹘传页14116大中祥符三年1010年是年龟兹国王可汗遣使来进香药主要是乳香、花蕊布。 宋史于阗传页14108熙宁以来于阗远不逾一二岁近则岁再至。所贡乳香、木香安息鸡舌香。 钦定西域图志载“回部”出瓜果之外还栽种树木和花草其中有玫瑰、吉祥草、鸡冠花、大蜀葵、千日红、凤仙花、狗尾花等。 三、香料贸易 丝绸之路
18、上的香料贸易有民间和官方两种形式。据考古资料民间贸易的出现可追溯到公元前1000年前的周秦时期或其以前多为自发无组织。而官方贸易在中国古籍中的记载则始于西汉武帝时“张骞凿空”。官方贸易多是以朝贡、惠赐等形式进行为正式有组织。 在世界香料贸易史上阿拉伯半岛及阿拉伯人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阿拉伯半岛虽不是古代世界唯一的香料产地但它垄断了另外两个主要产地印度和东非的转运贸易还打通了北部游牧地区的商路从而独占了东西之间的香料贸易。在公元1世纪末希腊医生迪奥斯科里德Dioscoride的论著中我们可以发现阿拉伯半岛是香料植物的最大供应商批量的没药、乳香源出于此还有某些小豆蔻属、山扁豆属、阿拉伯香草、姜属植
19、物、松香、芦荟等。“条枝国城在山上周回四时余里临西海海水曲环其南及东北三面绝路为西北隅通陆道”43半岛西南各类香料由南至北走上丝绸之路随着阿拉伯人的商队飘香东、西。公元10世纪之前欧洲的香料贸易几乎均为阿拉伯商人控制他们往来与印度、东非、马来半岛、波斯湾地区以及地中海沿岸同时使用骆驼和帆船。由于路途遥远来往一趟有时要数年的时间。丝绸之路上的骆驼队、骡马队便成为沟通亚、非、欧三陆香料贸易的桥梁。 除却阿拉伯商人活跃在丝绸之路上的还有希腊人、罗马人、埃及人、粟特人、印度人、叙利亚人、安息人波斯人、且兰人巴尔米拉人、犹太人、回鹘人等各国商人穿行于丝绸古道上后汉书西 7域传这样描述商道繁荣的情景“驰命
20、走驿不绝于时月商胡贩客日款天塞下”。 丝绸之路上的香料贸易我们可以从中国古籍记载中略窥一二 汉书张骞传“因益发使抵安息、奄蔡、条枝、身毒国”这是见诸我国史籍的中阿交往的开始。而到了唐代则有了很多诸如乳香、没药、芦荟、安息香等阿拉伯香料的记载。册府元龟载“大食遣使献马及龙脑香”而唐王朝则回之以“赐紫袍、金袋、鱼袋放还蕃”。在这样一种贸易过程中中国所产香料亦为阿拉伯人所识肉桂、麝香、大黄等中国香料在很早的时候亦已为阿拉伯医生所用。 印度与中国的往来可以追溯到上古时代王嘉拾遗记载周成王时有旃涂国、祗因国、燃丘国来献方物似皆指印度而言。史记大宛列传中载“因益发使抵安息、奄蔡、黎轩、条枝、身毒国”为正史
21、中关于中印交通的最早记载。后汉书西域传中已有关天竺国产胡椒的记载印度的各种香料或由波斯、阿拉伯等地商人转运或直接进入中国在印度香料品种中还增加了诸如兰、麝等中国香料的名称。 史记大宛列传条枝条亦有关于安息的记载汉武帝元封五六年间安息王遣使观光汉土“以大鸟卵及黎轩善眩人献于汉”。此后便数遣使贡献方物往来不绝有时甚至每年贡献多次而中国史籍上便常见薰陆、郁金、苏合、青木、茉莉、莳萝等来自波斯的香料名称。 唐以前中国史书关于非洲的记载据考汉书地理志为最早“黄支之南有已程不国汉之译使自此还矣。”已程不“语音学上考为非洲东部之阿比西尼亚国。而侵奕送侠酌繮tolemy著于公元150年的地理书中对中国亦有较为
22、详细的记载并言由埃及往中国有商道可行。时至唐朝中国史书对非洲始确有记载中国人对非洲的了解又皆来自阿拉伯人或其他而非直接。唐时非洲各国陆续来朝贡献方物。 中国史书为西方国家列传始自汉武帝时司马迁所写之史记大宛列传书中载“安息在大月氏西可数千里其西则条枝北有奄蔡、黎轩”所谓黎轩及欧洲罗马帝国。汉武帝时广派使节欧洲亦留下了中国使者的足迹。汉武帝元封三年大秦国来贡。至唐时各种中国古籍中便见诸如迷迭香、兜纳香、密香、芜荑等很多大秦国香料植物的记载。 中亚与中国之交通有史料确切记载始于张骞通西域“骞身所至者大宛、大月氏、大夏、康居”44史记中即载有张骞得自中亚的红蓝花、胡荽等香料植物。 据考古资料中原地区
23、与今新疆地区的交通可追溯到公元前1000多年甚至更早。各种民间往来更远早于中国史籍的记载。两者间的官方往来至隋唐始盛尤其回鹘西迁后新的生产原料的获得和生产工具的使用促进了西域今新疆地区的经济发展从而使之与周边地区的联系尤其是经济往来更为频繁。五代、宋时回鹘对中原地区的贸易中香料是很大的一宗买卖。宋时有回鹘人久住开封作香料贸易“景德元年1004秋诏闻西京回鹘人有久住京师者无得私买蕃部系禁香药违者论其罪”45。其时回鹘对北宋的乳香贸易中私人交易便有达数万斤者46。翻开这一时期的中国史籍我们随时可见有关于阗、龟兹、西 8州等国遣使朝贡的记载而这些贡品的清单中常见之物便是乳香、木香、安息鸡舌香等香品。
24、 唐朝是一个对外贸易往来颇为频繁的历史时期民间贸易我们不得而知仅以朝贡为主要形式的官方贸易就多有记载。据不完全记载与唐朝有过朝贡往来的葱岭以西国家主要有拔汗那22次、康国31次、安国18次、曹国7次、石国21次、米国7次、何国12次、史国5次、大小勃律14次、俱兰1次、劫国1次谢尉国7次、吐火罗国28次、帆延1次、石汗那2次、识匿4次、护密10次、俱密5次、骨咄5次、天竺国20次、波斯国26次、陀拔斯单3次、大食34次、拂林6次。频繁往来增强了国与国之间的经济交流和相互了解各国的香品以丝绸之路为载体互通有无、互为补充。丝绸之路上的香料传递的不仅仅是香品本身的物质芬芳更是一种香料文化的异域芬芳。
25、 四、香料文化 香料作为一种物质存在它所传达的更是一种超物质本身的文化。香料的历史几乎伴随着人类的文明史香料文化渗透在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 无论中国还是古印度、埃及均视香料为圣品成为宗教仪式、祭祀庆典活动不可缺少的内容。如我国佛家兰场沐浴、焚蒿薰衣基督教中有含蔽齐等四种特定质料的圣香古兰经中有这样的昭示“善人必得饮含有樟脑的醴泉”765“他们得用那些杯饮含有姜汁的醴泉即乐园中有名的清快泉”7617-18“他们将饮封存的天醇封瓶口的是麝香”8325-26。 生活中人们在使用香料的过程中追求和实现着一种对美的追求。体现出一种审美文化的取向。 公元前1500年香品的使用已日趋普遍埃及艳后克娄巴特拉奥Cleopatra经常使用15种不同气味的香水和香油来洗澡甚至还用香水来浸泡她的船帆。古罗马人喜欢把香水涂在任何地方马的身上甚至造墙的砂浆中。奥古斯都时代罗马上流社会阶层的贵妇人都把她们的头发染成金色并且插满珍贵而香气袭人的香草为饰47。古埃及时期在公共场所中不涂香水是违法的。古埃及人死后用香料裹尸使之永存干木乃伊。古希腊妇女在宗教仪式上也要撒泼香水。 春秋时中国人对香木香草的使用方法已非常丰富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