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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翻译适应选择论视阈下的字幕翻译摘 要：本文在翻译适应选择论的视阈下，通过对比英语电影当幸福来敲门的两种中文字幕翻译，考察了电影字幕翻译的多维度适应性选择，包括字幕翻译中语言维、文化维以及交际维三面的适应性选择，并论证了翻译适应选择论在字幕翻译实践中的可行性以及必要性。关键词：当幸福来敲门；字幕翻译； 适应选择论 一、 引言 随着全球范围内经济文化交往的加深，欣赏原声电影不仅成为人们喜爱的消谴活动，它还成为一种跨文化交流的重要途径，由此字幕翻译的作用显得越来越重要，也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陶丹丹从会话含义理论以大腕为个案论述了电影对白的字幕翻译1；谢满兰从读者接受理论探讨了影视字幕中的隐喻翻译2；
2、陈诚、 邸爱英从跨文化的角度探讨了夜宴的字幕翻译3；张苏婷从“目的论”角度探讨了美剧犯罪现场调查中字幕的中文翻译4；刘庆从译者主体性在字幕中的体现对卧虎藏龙的英文字幕进行了研究5；王明娥从功能翻译理论分析了集结号的字幕翻译6；刘小丽在关联理论视角下以赤壁（上）英语字幕为个案研究了其字幕翻译7；李妙晴从多模态视角对阳光灿烂的日子的英文字幕翻译进行了研究8。以上对字幕翻译进行的研究从不同视角，以中外不同影视为研究个案，总结了字幕翻译的原则、策略和技巧，拓展了该领域的研究视野，但都有其局限性。电影字幕翻译虽属文学翻译，但有它独特的特征。钱绍昌归纳了影视语言的五个特性：聆听性、综合性、瞬间性、通俗性和
3、无注性9。本文认为，字幕翻译的特殊性决定译者在翻译时应该多维度地选择恰当的翻译策略来适应电影字幕翻译这个特殊的翻译生态环境。本文将以英文电影当幸福来敲门的两种中文字幕翻译为例，从翻译适应选择论视角来探讨英汉字幕翻译。二、 翻译适应选择论胡庚申教授以翻译活动与生物界之间的关联通融性为依据，大胆选择达尔文生物进化论中的“适应/选择”学说， 借用了其“自然选择”、“适者生存”等基本原理，创造性地提出了以译者为中心的翻译适应选择论，并以此解释和阐述了翻译活动的本质、过程、翻译的原则、方法和译评标准。翻译适应选择论是一种“翻译即适应与选择”（Translation as Adaptation and S
4、election）的翻译观，它将翻译定义为“译者适应翻译生态环境的选择活动”。这里翻译生态环境，“指的是原文，原语和译语所呈现的世界，即语言、交际、文化、社会，以及作者、读者、委托者等互联互动的整体” 10。翻译适应选择论把翻译原则概括为“多维度适应与适应性选择”（multi-dimensional adaptation and adaptive selection），也就是说“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原则上在翻译生态环境的不同层次、不同方面上力求多维度地适应，继而依此做出适应性的选择转换” 11。适应选择论的翻译方法，可以概括为“三维”转换，即在“多维度适应与适应性选择”的原则指导下，对语言维、文
5、化维和交际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12。在下文中，本文将结合英文电影当幸福来敲门的两种字幕翻译实例来详细分析适应选择论观照下的多维度适应性选择转换的应用。三、 电影当幸福来敲门简介及其两种中文字幕影片当幸福来敲门(The Pursuit of Happyness)改编自美国贾纳理财公司执行官克里斯加德纳 (Chris Gardner) 的真实故事。此片在2006年底首映后第一周就以2700万美元的票房夺得冠军，后又连续两周获亚军，票房成绩斐然，其男主角威尔史密斯(Will Smith)亦凭借在片中的出色的表现获得了当年金球奖剧情类电影最佳男主角奖项提名，并为他带来了第二个奥斯卡最佳男演员奖提名。尽管
6、此片2008年1月才在大陆正式上映，但此前已有早已有DVD流通，以其舔犊情深的父子情以及鼓舞人心励志主题感动了无数中国人。 影片中，男主角克里斯加德纳(Chris Gardner)因为事业失败穷困潦倒、无家可归，妻子对他彻底失望后毅然离开。单亲爸爸克里斯为了儿子的幸福和未来，重新振作，费尽周折赢得了在一家著名的股票投资公司无薪实习的机会，在经历了一次次的失败后，克瑞斯咬紧牙关坚持着，最终敲响了幸福的大门，成了一名成功的投资专家，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本文作者所研究的两种中文字幕，一个是在网上广泛流传的由TLF字幕翻译组翻译制作的中文字幕，另一个是由sonypictures发行的DVD的中文字幕。这
7、两种字幕的译者采用了不同的方法来翻译此片英文字幕，在选词、句式、连贯等诸多方面都表现出巨大的差异性，下面本文将会对比这两种字幕的翻译来探讨如何多维度地做出适应性选择转换。四、 电影字幕翻译的多维度适应性选择翻译适应选择论把翻译方法概括为语言维、文化维、交际维的三维转换有其充分的实践、理论以及逻辑理据。“翻译是语言的转换，语言是文化的载体，文化又是交际的沉淀”，因而作为翻译界普遍认同的要点以及翻译理论家们关注的焦点的语言、文化和交际有着内在的、符合逻辑的关联13。字幕翻译作为文学翻译的一种，同样也适用这种三维转换。1. 字幕翻译中语言维的适应性选择影片The Pursuit of Happyne
8、ss的官方片名翻译为当幸福来敲门，非官方的片名翻译还有追逐幸福、追求幸福、寻找幸福的故事、幸福追击等译本。未看过此片的人初看到英文片名中的Happyness都会感到奇怪，以为是误拼。而这种误拼实际上正蕴含了影片一个深刻的主题。影片中有一段非常经典的关于此字的对白。英文对白原文如下：Chris：Excuse me. Oh, excuse me. Chris: .when is somebody gonna clean this off? And the Y? The Y. We talked about this. Its an I in happiness. Theres no Y in ha
9、ppiness. Its an I. 14这是影片开头部分Chris在看到幼儿园墙上的涂鸦时所说的话。Happiness中间的字母是I(我)，而不是Y(Why)，深刻地表达了影片的主题，面对生活的失意不要问为什么（why），追求幸福靠的是自己 (I) 的力量。我们来看看这两个版本的字幕翻译：版本一：借过，对不起.呃. 什么时候会找人清洗一下？我提过的，幸福的“幸”写错了，这里写成了辛苦的“辛”。版本二：对不起，对不起，几时才会把这个涂鸦擦掉？我跟你说过这个。幸福的英文拼法中间是I, 不是Y.由于英汉文字书写系统的差异，英语中拼写中的错误，如这里把I错拼成了Y，并且还是富有深意的故意错拼，是无法
10、在汉语翻译中直接表现出来的。所以版本二就采用了直译法，准确地表达了原意，却舍弃了原文所要传达的深意。而版本一充分发挥目的语汉语的优势，把英语中的拼写错误转化成汉语的近音字错误，达到了原文所要传达的墙上涂鸦书写有错误的意思，并且，更加难得的是，版本一利用“幸”与“辛”的区别，也似乎在传达这样一个信息，害怕辛苦是绝对不能获得幸福的，这与原文所要传达的主题意义有异曲同工之妙。版本一的译者正是充分地考虑到了翻译生态环境中的各种因素，如观众的接受程度，电影字幕的通俗性以及瞬时性，并且想尽可能多地传达语言中所蕴含的意思，才选择了这样的翻译。这是译者发挥主观能动性，从语言维度对翻译作出适应性选择的一个很好的
11、例子。看完此片的人都会对最后儿子Christopher对父亲Chris讲的一个笑话印象深刻。以下是对两个字幕版本的列表对比分析：说话人英语原文 版本一版本二Christopher:Christ:Christopher:Christ:Christopher:Christ:Knock, knock. Whos there? Nobody. Nobody who?(silence) Nobody who?叩！叩！谁啊？没人。哪个梅仁？哪个梅仁？敲敲门。谁啊？没人。谁是没人？哪个没人？对比以上两种字幕翻译可以看出，版本二更重视对原文意思的直接传达，没有过多地考虑观众的接受情况以及此笑话娱乐性的目的。而
12、版本一的“整合适应选择度” 15就高一些，因为它考虑到了整个字幕的生态环境，比如笑话的娱乐性目的及易接受性，充分发挥汉语同音字的优势，把“没人”翻译成同音字“梅仁”，把英语中的拟声词“knock, knock”翻译成汉语对应的拟声词“叩！叩！”使得语言更加生动形象，且“梅仁”看起来就像一个人的名字，再加上字幕本身起的是辅助声音的作用，观众看到字幕，在脑海里快速搜索一下“梅仁”的发音，立刻会像片中Christ一样豁然开朗，体会到此笑话的绝妙之处。相对来说，版本二的翻译会让观众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知道Christopher说了一个笑话，却不知道幽默的地方在哪，所以字幕放过去之后，一时半会还转不过弯
13、来。正如胡教授所说，“译者在语言维（即语言形式）的适应性选择转换是在不同方面，不同层次上进行的” 16。因为字幕翻译需要简洁明了，流畅通顺，要以服务观众为目的，所以译者必须从各个方面适应字幕翻译的特殊性，灵活地考虑到各种情况来做出合适的语言形式的选择。网上流传这样一种观念，“字幕翻译的最高境界是让观众觉得没有字幕”。这有它一定的合理性，因为如果字幕翻译做到了让一个完全听不懂源语的人通过看字幕，跟着演员的情绪变化而变化，该笑的地方笑，该感动的地方感动，那么这个字幕翻译的终极目的就达到了。当然，这里强调语言维的转换并没有否认其他维度转换的作用，实际翻译中语言、文化和交际等维度是相互交织，不可分开的
14、。2. 字幕翻译中文化维的适应性选择前面已经提到过语言是文化的一种表现形式，所以“译者不仅需要注重原语的语言转换，还需要适应该语言所属的整个文化系统，并在翻译过程中关注双语文化内涵的传递” 17。由于两种文化的差异，有时候翻译中会出现零对应，这就需要译者灵活采取一些翻译策略来补偿这种缺失。虽然字幕翻译的瞬时性不允许译者对字幕做一些很复杂很长的注释，但在不影响字幕整体流畅性的情况下，有选择性地添加一些注释会起到很好的效果。对比两个字幕翻译版本，笔者发现整部影片中版本二没有出现注释，而版本一出现了四处括号加注。此四处加注的原文及其两种翻译分别如下：1.-Everybody wears cowboy
15、 hats. And a ten-gallons a big hat. -那儿的人都戴牛仔帽，那种“10加仑”牛仔帽（宽边软顶牛仔帽，因分量重而得名）。-大家都戴牛仔帽，超大的牛仔帽。2.-Yeah, whatd you put on there? -A basketball or an ant farm. - 你都写了什么？ - 篮球，或者“蚂蚁农场”（“蚂蚁农场”为一种智趣游戏）。-你要什么礼物？篮球或是玩具蚂蚁农场。3. -I can give you a few minutes before the 49ers. -我会在49人队比赛前给你几分钟时间（旧金山市橄榄球队）。-现在来，我去
16、看球赛前有一点时间。4. -Where you going? I- Sacramento.-你这是去哪儿？萨克拉门托（加州首府）。-你要去哪里？加沙缅度。版本一对“cowboy hats牛仔帽”、“ant farm蚂蚁农场”、“49ers 49人队”以及“Sacramento萨克拉门托”进行了较简短的注释，正是因为译者对跨文化因素有所考虑，在翻译字幕的过程当中有充分的文化意识，认识到了这些文化负载词可能不能直接被观众所理解。版本二翻译中对第一句和第三句中的“ten gallon hats”和“49er”所包含的文化内涵进行了直接舍弃，虽然比较省事，但是字幕翻译的文化交流的目的就远远没有达到。然
17、而版本一的翻译也不是完美的，十加仑牛仔帽其实并不是因本身分量重而得名，它只是形容其帽沿宽大的夸张说法，所以这点上说，版本二干脆舍弃具体的形象，对其进行意译为“超大的牛仔帽”也有其合理之处。由于译入语观众对“ant farm”和“Sacramento”的概念比较模糊，如果只是直译而不加注简单说明一下，会造成观众理解上的偏差。因此译者在字幕长度允许的前提下，选择对某些文化空缺词进行说明是非常有必要的。译者只有认识到翻译是跨越语言、跨越文化的交流过程，注意克服由于文化差异造成的障碍，在翻译中灵活选择转换，才能保证信息交流的顺利实现。3. 字幕翻译中交际维的适应性选择适应选择论认为，译者除语言信息的转
18、换和文化内涵的转换之外，还必须把择转换的侧重点放在交际的层面上，关注原文中的交际意图是否在译文中得以体现17。电影中多对白，决定了翻译出来的字幕对白性也要强，所以字幕翻译很。以下笔者整理出了七组习惯表达、九组粗口的原文以及两个版本对应的翻译。原文版本一版本二习惯表达1being stupid冒傻气当白痴2You reel them in, well cook the fish.你们去钓鱼,公司则来烹调你们把他们拉进来，我们会把他们搞定的3You have to jimmy that.钥匙不太灵光，记得扭一下你得撬一下那里4Im gonna hold you to that.好的，不能再爽约哦我
19、会等你的5Youll eat with it.-Youll drink with it.你们要吃睡不离身-你吃饭要看-喝水也要看6You are a piece of work.你还真不简单啊你做得好啊7I swear I will fill your spot. I promise.如果你不把握这机会，我马上给别人我发誓我会找你人填补你的位子，我保证粗口8-Man. -Hey, come on, man.-Come on. -Come on, what? -Hey, thats my spot. -Back off.Come on, dont do this to me. Dont- 嘿，老
20、兄，别这样 - 别这样 - 别这样 别哪样？- 那是我的位子 - 滚开- 别这样，别 - 一边儿去-天啊 -来-来 -来什么?-那是我的位置 -走开 -来嘛 别这样对我 别.9Get the hell out of here, then, Linda. Get the hell out of here.那就快走吧，琳达。快滚吧！那就离开吧 琳达那就离开这吧10Hey, asshole. Are you all right, asshole?嘿，傻x 你还好吧，傻x？嘿 混蛋 你还好吧 混蛋?11Stop it, you son of a bitch!停下！你这个王八蛋！站住 混蛋!12You
21、asshole, give me my money!- 你这缺德鬼，给我钱-你这混蛋 给我钱!13Ill kick your ass!- 我会教训你的-我要打死你!14-Im sorry! -ldiot.- 对不起 - 混蛋！-对不起! -白痴15Im going to kill you!我要宰了你！我要杀了你!16-Yes, an ass- A-hole.-Yeah, an ass A-hole, all the way.-知道，把你看成混蛋-是啊，把我看成混蛋，肯定是的-知道，一个混，一个蛋-是的，一个混一个蛋，完全的混蛋。对两种字幕翻译稍加比较，就会发现版本一的译者非常注意选择用地道的汉
22、语来翻译英语中的地道表达，比如习惯表达类里的“冒傻气”、“不太灵光”、“爽约”以及粗口列表里的“老兄”、“傻x”、“王八蛋”、“缺德鬼”、“我要宰了你”等都是汉语中非常地道的表达方式。这可以看出版本一的译者并不局泥于原语的语言形式，而是充分地适应此翻译生态环境中的语言的交际性目的，灵活地选择了译入语的形式来传达相同的交际信息。并且还注意根据不同的场合来调整同一类型词的翻译。比如粗口词汇里同样是表达咒骂语，版本二里不管是“son of a bitch” 还是“asshole”均译为“混蛋”，而版本一分别根据不同的语境把它们译为不同的咒骂语“傻x”、“王八蛋”、“缺德鬼”、“混蛋”等。版本二的译者
23、正是不懂得与整个电影翻译的生态环境相适应，并且不懂得灵活处理同一个词在不同语境下应该有不同的翻译，因而翻译显得机械，达不到应有的交际目的，且多处出现词不达意的情况。比如版本二习惯表达列表中的5太啰嗦，6理解有偏差，7为鳖脚的汉语，粗口中的8、9的翻译太软，都没有表达出原文内在的愤怒的情绪，不如版本一中的“滚开”、“快滚”来得直接。值得一提的是版本二第2和16组的翻译，其中2组版本二采用了意译的方法，且用了口语化的中文表达；16中版本二比版本一高明的地方在于它尝试把原文拆分的ass和hole分别翻译成混蛋的拆分，一个混，一个蛋，让人觉得妙不可言，达到了较好的强调的交际目的。译者只有充分地考虑到电
24、影字幕交际性的特征，才能选择合适的语言以及策略来得到具有较高整合适应选择度的翻译。五、 结束语虽然我们上面只侧重提到了语言，文化和交际三维的适应性选择转换，但在实际翻译过程当中，所涉及的适应性选择却是多方面的，并且各个维度的适应性选择都是相互交织、互联互动的，不能绝对地把它们分开。影片最后，儿子对父亲讲了一个敲门的冷笑话，父亲意识到自己受到儿子的捉弄，大笑起来，父子俩的背影消失在天际，影片嘎然而止，留给观众无限的回味。谁在敲门？答案在观众看完影片后也揭晓了，是幸福在敲门。Chris经过自己不懈的努力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迎来了幸福的光临。把片名翻译成当幸福来敲门，正是译者考虑到整部影片的这个大
25、环境，深刻挖掘出原影片的内在涵义，舍弃直译的方法，为适应翻译生态环境而做出的多维的适应性转换。虽然不能表达出原片名一目了然的故意的拼写错误，但是这个拟人化的标题却让人倍感亲切：只要耐心等待，只要不放弃梦想，幸福迟早会找上门来。此文在翻译适应选择论的视阈下比较了当幸福来敲门的两种中文字幕翻译，其目的并不是为了批判某一个，抬高某一个。国际交往日益密切，各种文化之间发生越来越激烈的碰撞交融，字幕翻译的作用也显得越来越大。这个大的翻译生态环境对字幕翻译者的要求也随之越来越高，译者必须灵活选择合适的翻译方法来适应字幕翻译的特殊生态环境。随着中国电影业日益国际化，未来的字幕翻译行业还会更加迫切地需求专业的汉英字幕翻译人才。一个合格的字幕翻译者应该要做到灵活辗转于英汉、汉英字幕翻译环境，根据具体的环境来选择合适的语言以及方法。这也是本文研究的目的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