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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古代的孤虚数术 中国古代的孤虚奇谋秦建明(西安文物保护修复中心研究员)毕业论文网BR傅来兮(陕西广播电视大学文法部)摘要：孤虚属于中国古代数术类的一种，在历史上曾经流行一时。作为政治斗争之谋略，军事战争之技巧，曾发挥过重要作用。在其它领域，孤虚术也具有一定的影响。但长期以来，孤虚术隐而不显，着力于孤虚研究者也为数甚少，所以大部分人已不知孤虚究为何物。本文试图通过一些历史文献，对此进行初步的探讨。关键词：数术 孤虚影响孤虚，属于数术类，是中国古代一门非常神秘的学问。孤虚之术，渊源甚古，至少在战国时代已经流行，我们所知的一些相关著作，或妄称九天玄女所传、或托名黄帝、风后之著，未必可靠。秦汉之后
2、，也产生有此类书籍，如晋人葛洪即有以孤虚为名的著作。孤虚，仅从其字面看来，即闪烁着几分诡异色彩。不惟今日极少有人熟悉，即便在古代，也算得上是一门玄之又玄的学说。面对孤虚二字，人们不禁要问，这门学问究竟有何用途?讲的哪些内容?可惜，古代关于孤虚的数术书，大都失传，今天已经难以见到系统的著作了⋯。如果说它是一门迷信之学，却有很多古人，对其推崇备至；如果说其是一门实用学问，又从古至今，常遭人们的质疑。这些，确实令人疑窦丛生。时至今日，此类中国古代传统文化，距离我们越来越遥远，让世人越来越感到陌生，有些在历史研究中已近乎成为盲点。由于新出土的文献中，又出现了孤虚，这才再次引起人们的重视。我
3、们不妨通过一些支离破碎的残存文献，将这门奇学，与我们的视线拉近一点。如此，便可窥探其朦胧的历史面目，加深对古代文化和古代社会的理解。孤虚之名，较早者见于战国时的尉缭子。其日：“今世将，考孤虚，占咸池，合龟兆，观星辰风云之变，欲以成胜立功。其后史记•龟策列传中也记有： “日辰不全，故有孤虚。”汉书•艺文志著录有风后孤虚二十卷。后汉书•方术列传说到方术时，罗列其流派如下：“其流又有风角、遁甲、七政、元气、六日七分、逢占、日者、筵篝、须臾，孤虚之术。”汉赵歧注孟子•公孙丑“天时不如地利”中的“天时”日：“谓时日、支干、五行、旺相、孤虚之属也。”南史载南
4、朝陈霸先，少年曾习孤虚之术。到了明代，还有人建议在军中设立掌孤虚之士嵋1。何为孤虚?我们如果细品其名，或许能猜出几分。孤者，孤独也；虚者，空虚也。古有“兵弱势孤虚”之说；柳宗元诗日：“孤臣泪已尽，虚作断肠声。”哺3星学大成说：“平生作事多谋望，终是孤虚枉费心。”盯说明孤虚词义皆近于不吉不利。古代一些话本中，也把孤虚作为孤苦无依之词。很多古代的风水数术家，都将孤虚与旺相对立研究。旺相也可书为“王相”，如经说即日：“环围，则孤虚王相，必得一吉。”阳1宋史•方技列传上亦日：“然而天有王相孤虚，地有燥湿高下。”何为王相?古人认为五行相生相克，在时间与空间上有盛衰之变化。其理论是：五行之中，
5、生者为王，我生者相，生我者休，克我者囚，我克者死。孟子通引用饶氏以五行学说解释王相孤虚，其意甚明。其曰：“时日支干孤虚旺相之说，大概以五行衰旺言之。五行有孤虚时，有旺相时。春属木，甲乙木生丙丁火，便是木旺而火相。旺字即是王字，相，王之次也。金到这里衰，所以孤，孤者，无辅助之意，是个独夫模样。⋯⋯水为母，木为子，子实母虚，水到此所以虚。”也就是说，王，众中之强；相，助王者也，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两者皆强。王相与孤虚，一盛一衰，一强一弱，正好是一对矛盾。孤虚工相，如何能成为一门方术?这种方术又有何用处?原来，这是一种古代军事政治谋略之术，专门用来研究敌方衰弱特征处于何方，现
6、于何时，以便对其攻击消灭的克敌致胜之学。我们不妨举例以明之。以日为例，太阳早上升起，越升越高，光线也渐渐明亮，至中午，则光芒四射，光亮到了顶峰。到了下午，太阳则越来越低，光线也渐渐变暗。民间传说有一种鬼怪，最怕阳光，其名日魍魉，它们时时关注着太阳，当其强盛光明之时，便藏匿不出，待太阳一下山，天色转暗，魍魉就蠢蠢欲动，开始出来活动了。到了半夜，天色非常黑，魈魉此时最是猖狂，四下出动害人。看来，太阳并不是一直光焰万丈的，它在一日中，也有明暗变化，也有最黑的时候，魍魉就利用了太阳的这种“虚弱”性，乘其放不出光时，出来办事。魍魉就看到了太阳的“孤虚”。同样，对于魍魉来说，其虽然夜半威风，但到了中午也就
7、藏匿不敢出来了。此时也就是魍魉之“孤虚”。如此而言，天有寒暑，月有圆缺，万物皆有其旺相强盛之时，也有其孤虚衰弱之日。有在此而盛，在彼则衰，或此一时而强，彼一时则弱。明其道理，巧而用之，则为孤虚之术。在军事上，孤虚之术得到最好的发挥。新唐书•李靖传评价良将李靖说：“世言靖精风角鸟占，云j!曼孤虚之术，故善用兵。”另一部兵书武经总要，就批判将领不用奇正，不询孤虚而战，则难于应敌。古有曹刿论战。其理论是：两军对阵，敌先我动，其一鼓作气，再鼓则衰，三鼓而竭。我乘其气力枯竭之时而前攻之，则胜在我。其中敌方之士气力量由盛转竭，其气竭之时，也就是敌方的孤虚。攻城突围，同样也要察敌之孤虚。敌当时若
8、不孤不虚，则可以耐心等待之，待其孤虚。敌若未处于孤虚之位，则可以分之而令其孤，饿之劳之而令其虚。待敌松懈，乘其半济，以快打慢，以众击寡，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敌人出现的松懈、半济、不意、无备等状态，即为孤虚。楚汉垓下决战，双方各自摆开阵势。汉军方面，淮阴侯韩信作为主将，率三十万大军布置在正面，左翼为大将孔熙之军，右翼为大将陈贺之军。汉王刘邦之军在后，绛侯、柴将军之军在刘邦军后。从实力上分析，对方项羽之军约f。万之众，从人数上，汉军大占优势。但项羽所率乃楚军精锐，汉军平素不敢攫其锋。因此，对阵双方究竟谁胜谁败，还很难说。决战开始，韩信军先合，两军正面对阵，汉军自然抵挡不住，开始向后退却。但此时，孔
9、将军、陈将军却纵兵从两侧杀出，攻击楚军左右翼，楚兵不利，韩信军乘势也回头反攻。楚军三面受敌，大败于垓下。这一仗，汉军先退，便是让楚军前进，暴露出侧面的薄弱位置，当汉军攻击这些薄弱位置时，楚军分兵应对，则正面又变为薄弱。在对方的调动中露出“孤虚”，所以大败。古代的军事指挥家，在战事纷纭中，不一定能事事详察。故军中就要有不I一的人才，来注意敌我多方面优劣之转化，这些人，如同今日的参谋，古同幕僚谋士。其中有人专门关注敌我之孤虚，时时提醒主将。主将则审时度势，统管全局，择优而用。此一掌孤虚之术者，可称是孤虚研究专家。不惟军事，诸事皆然。见缝插针，顺丝劈柴，射人先射马，柿子挑软的捏，找关系寻情觅缝，吃瓜
10、果开U剥皮，皆从最易入手处下手，所寻到的这最易入手处，就是其虚。政治家也研究孤虚，研究政敌之孤之虚，以便采取相应策略。政治家擅长防微杜渐，善于将对手扼杀在摇篮中，就足用的这种方法。孤虚之术，也就是鲁迅痛打落水狗的方法，古语“乘敌之危”、“落井下石”、“批亢捣虚”等，均可列入孤虚之术。古时合纵连横，说客往来游说不绝，国君厌之，往往拒见拒听。说客为了得到说话的机会，就会回避主题，先从国君爱听的话题入手，然后寻找机会转入正题。这个爱听的话题，也就是孤虚。史记•太史公自序日，“原始察终，见盛观衰。”讲的是寻找事物的盛衰周期。譬如商贾，为搏取利润，无不密切关注物价的涨落变化。春秋时的计然说：
11、贵极则反贱，贱极则反贵。贵出如粪土，贱取如珠玉。战国时商界奇人白圭，也“乐观时变，人弃我取，人取我与。”这些观点，都被历代商家奉为圭臬。我们可以将物价比作敌人，其贵则是旺相，贱则是孤虚。作为商人，就要乘虚而入，遇贵而出，才能获利。现代股市流行的“大跌兴入，大涨卖出”，正是其理论的现代版。太极拳击敌之妙诀之一，就是要乘敌人“旧力已尽，新力末生”之时攻击。此“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正是敌方虚弱的当口。古代击技术注重诱使对手“露出破绽”，“露出破绽”就是孤虚出现，急击无疑。现代发射宇宙飞船，往往讲究等待发射“窗口”，窗口就是最佳发射时机。所以，研究孤虚，也就是寻求成功的最佳机会，致胜的最好方向，及时
12、介入，乘虚而进。故计然日：“明孤虚者，知会际也。”孤虚之用，可谓广矣。在研究敌方之孤虚时，同时也要研究自己之孤虚，当自己处于孤虚之态时，要避开敌人，不与之战。不明自己处于孤虚之位，与强敌相对，无异于肉包子打狗，鸡蛋碰石头，是最愚蠢之举。故那些见敌眼红，立即厮杀者，往往被狡猾的敌手战胜。故兵法日：小敌之坚，大敌之擒，少则守之，不如则避之。能逃则逃之。旧唐书记武德四年，窦建德率大军攻虎牢，兵势浩大，唐军守城诸将大为恐惧。秦工李世民登高望敌，乃定坚守不出之策。窦建德列阵欲战，自辰至午，对方竟然按兵不动。此时已方兵士又饥又累，争抢饮水，坐地休息，窦建德只好退兵。正在此时，秦王突然率军出城，发动猛烈攻击
13、。唐军养精蓄锐，饱食小饥，建德之军大溃。唐军追奔三十里，斩首三千级，虏众五万，生擒赛建德。这一战，本来双方部队都是朝食午饥步，孤虚同时。秦王李世民经过调整，城先食，然后开战。见敌之饱而避之，乘敌之，这也可以说是转换了我方孤虚，而利孤虚。这一调整转换，遂令两者产生了一的时问错位，出现以我之长，击彼之短的机会。古代著名的孙子赛马术，以我上驷对彼中驷，以我中驷对彼下驷，以我下驷对彼上驷。在双方实力相当的情况下，竟然三比两胜，稳操胜算，其妙处也合乎上述孤虚之用。汉代反击匈奴，往往利用春天，大举出师。双方皆以骑兵为主，此时处于塞外草原的匈奴，秋膘已尽，春草未生。北地苦寒，而新草萌生尤晚。故汉军乘匈奴之虚
14、，而出兵攻之。正如杜牧所说：“夫兵者，避实击虚，必先识彼我之虚实也。”“这种双方孤虚之转换，就是在双方的周旋中，发挥各自的智慧，寻求让自己的牙齿如何正好对准敌方的咽喉，而不让敌方的牙齿对准自己的咽喉。也就是兵法上所说的：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善战者，胜于易胜者也。上面所论，只是同种事物的孤虚，实际运用上，可能要比这更为复杂。商周之际，周人与商王朝争天下之谋略，就是一例。商纣作为帝王，权倾天下，兵广人众，身为诸侯的周文王，深知这一方面与纣难与抗衡，只能避其旺而攻其虚。于是另辟蹊径，定出一项特殊的战略计划，叫做“修德以倾商”，就是通过收揽人心来战胜商王朝。这样，纣王恃力，文王修德，各自发挥自己
15、特长。纣王残暴无道，杀比干、逐微子、囚箕子，树敌甚广，积怨甚深。周人却积善行德，文王礼贤，诸侯称臣；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经过两代努力，实力大增。周人待得机会来到，于是发兵攻商。双方对阵牧野，进行决战。纣王军七十万，多出周军数倍。然而，纣军虽众，却毫无斗志，反而盼望周军得胜。双方一开战，纣军就发生哗变，反戈倒击，成了周人的先锋。纣王见大势已去，只好自杀，周遂灭商。利用不同事物的强弱变化，巧妙取胜，亦可归入孤虚之术。不惟战争如此，它事亦然。动物避害趋利，候鸟南来北往，植物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既为本能，也顺乎自然。然细思之，其进退出入，皆合于孤虚之道。卖商品时，商家为了寻找卖点，常常将商品最好的一面
16、对向顾客，而将缺陷藏在后边。相反，顾客也会专门挑剔商品的缺陷，促使对方降价。双方讨价还价的过程，就是运用孤虚术的一种较量。同理，人类化妆时，也尽量掩盖缺陷，展示美貌。驱鬼杀敌时，却要扮出一副凶恶威猛之相。说到此处，我们终于发现，孤虚之术，看似神秘，其实平凡，万民日用而不知。古人不过是将其总结，上升为一种理论而已。从大处讲，孤虚是古人研究利用事物盛衰强弱之变的学问，是一种选择术。 上面是对孤虚的一种解释。但古人还有另一种解释，即“对孤日虚”“对孤日虚”，是将“孤”与“虚”作为对立的事物看待。毕业论文网BR古兵法有“背孤击虚”之言，即在军事行动中，自己要抡先处在孤位，令敌方处在对面的虚位，然后进攻
17、作战。在这里，孤虚在空间中是相对的。这种面对面的位置，古人称之为“相冲”。虎钤经•孤虚篇日： “子日，亥孤巳虚；丑日，子孤午虚。⋯⋯辰日，卵孤酉虚。⋯⋯背者为孤，击者为虚也。”n3其中孤虚在十二方位中，是子对午，卯对酉，亥对巳，⋯⋯。这一理论，与古代流行的吉凶向背术相近。我们知道，无论古今，在作战中，总是先要抢占有利位置。那么这里的孤，如果运用前面的解释，孤是孤立，那就有了问题。与敌作战，已方首先抢占的竟是孤立无援之位，岂非自找死路?所以，孤字在此一定不能运用本义解释。根据中国古代阴阳相对，事物相反相成理论，对
18、方为虚，自己则当为实。若此，则“孤”似乎可以训为“固”，即坚同难破之义，固与孤音近可通。如果训孤为固，则这里背孤击虚就相当于“以实击虚”。以实击虚，正中国诸多兵家强调的重要作战原则。明乎此，则孤虚之术，又可以理解为虚实之术。在对敌作战中，虚虚实实，迷惑敌方，在真正接敌时，则以实击虚。孙子兵法中有虚实篇，其中所论，可能就包含有古人的孤虚之术。如“进而不可御者，冲其虚也。”“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故备前则后寡，备后则前寡，备左则右寡，备右则左寡。”“角之，而知有余不足之处。”“41其中的“专”、“各”、“有余”皆可理解为孤；“分”、“寡”、“不足”皆町理解为虚。后汉书•
19、;赵彦传中，赵彦提出的破敌之术，即有：“从孤击虚以讨之。”按此种理论，孤虚之位是相对的。古人不但在军事上运用孤虚，在游戏赌博中，也讲究孤虚座位，认为“孤上坐者胜，虚上坐者负。”n射依此类推，建筑等风水上也当有此类孤虚之说。这种孤虚，是推算出来的。推孤虚之术， 六甲孤虚法说得比较为详尽。史记•龟策列传日：“日辰不全，故有孤虚。”集解解释说：甲乙谓之日，子丑谓之辰。并引六甲孤虚法曰： “甲子旬中无戌亥，戌亥为孤，辰巳即为虚；⋯⋯州161此即虎钤经中所说，两者相同。近年地下出土的秦代简策上，也记载有相同的推算方法。其法是：在天干地支记日法中，在甲子旬内，这十天，没
20、用到十二辰中的戌亥，戌亥就成了“孤”。而在环形十二辰图中，与戌亥相对的辰巳即为虚。下一旬则依次类推，便可求出不同时间的孤虚。因有六甲，故也称六甲孤虚。一些方数，还指出用甲子记年法可以推出年的孤虚，以年带月，以日带时，便可求得各种孤虚。甲子旬中，不用的戌亥，古人或名之为“空亡”。“这些术语，初听甚是艰涩，其实，这就是现代体育比赛中所谓的“轮空”。这种以时日定孤虚的方法，比较死板。完全可以制成干支表，配以十二辰方位图，一望即知何时何方为孤，何时何方为虚。但若直接按此术去指导战争，怕是有些危险。汉代刘歆七略记有兵家之书风后孤虚，有二十卷之多，然其书已佚，内容不详。在军事上，古代高明的军事家往往并不完
21、全将兵力投入战斗，而是保存一支机动部队。这支机动部队，多称为余奇、握奇，在八阵中或叫游兵。我们可以将其视为没有投入战斗与敌对阵的“轮空”部队，也就是上面所谓的“孤”。而当敌我战斗中，一旦发现敌方有隙可乘，也就是出现“虚”的薄弱处，立即用此部队向其处攻击。这种“以孤击虚”之术，往往是取胜的关键。历史上，唐太宗李世民便擅长此术，屡战屡胜。也许，这才是古人所说的“孤虚”。四中国历史上，一门学说，由于传承的复杂关系，或者对于学说的理解不同，往往会发生变化。历史上曾有儒分为八，墨离为三之说，分裂诸派，皆认为自己才是真孔、真墨的传人。这种分化，如同歧路亡羊，导致了学说本旨的失真。孤虚之学，想来也有类似的情
22、况。旧唐书•员半千传记有：“或日：天阵，星宿孤虚；地阵，山川向背：人阵，偏伍弥缝。”“83恐即此类。宋人王应麟困学纪闻卷四说：“孤虚者，一画为孤，无画为虚，二画为实。以六十甲予定四方，占其孤虚实而向背之。”其一画二画之说，大概从孟子注疏而来。其文日：“盖孤虚之法，以一画为孤，无画为虚，二画为实。以六十甲子日，定东西南北四方。然后占其孤虚实，而向背之，即知吉凶矣。”n蚰除一画二画之说，于孤虚外，又生出一“实”的概念，皆不知所据。史上有人就对此进行指责，认为其出处可疑。这些复杂的情况，造成孤虚的难解。所以，孤虚二字，究竟是同义词，与旺相配合，还是反义词，自成体系，我们怕短期内还难以清搞
23、。许多古术，妙在识其通变。所以古人可从天干地支中析出孤虚，也可从五行生克中找到旺相。如果根本不懂取象比类，活学活用，一味拘泥成法，刻舟求剑，滥用孤虚，势必陷入教条，成为迷信。对于现代人来说，隔行如隔山。新兴科学技术门类众多，所产生的许多专业术语，并非人人皆知。同理，古代的术语，特别是秘术方技，已经远离我们千百年，今人对其了解不多，故亦难解难辨。计然日：“夫孤虚者，谓天门地户也。”脚1这种天门地户，如同什么奇门遁甲，三奇六仪，反吟飞伏等，令人眼花缭乱，不知所云。所以，历史上借此故弄玄虚，神化方术，以欺世盗名者，也比比皆是。这些现象，构成了许多方术的致命弱点。故历史上对于孤虚，批判者为数不少。如战
24、国时代的军事家尉缭子。唐初名士员半千等。旧唐书中载唐人卢藏用析滞论，文中批判世俗拘忌之学，认为“俗多徼幸，竞称怪力，争诵诡言，屈政教而就孤虚，弃信赏而从推步。”m1宋人或痛斥孤虚之类“皆愚人之术”。明人评价孤虚术，则称“其事不经。”另一方面，中国历来倡导正道，反对左道阴谋。认为孤虚术短而多阴谋，非堂堂正正之学。有人便言：“礼信仁义，则吾论之，孤虚诈力，吾不与也。”盥21统治者欲令士民淳厚，便于驾驭，故获此类书籍，即藏之金匮石室，秘不外泄。或日：朝失礼而求诸于野，民间往往有奇书秘技。然而民间即便有人得之，也同样秘守罕传，世人难得一见一门学问，如果艰涩难懂，又秘不外传，渐渐成了失去精髓，徒具形式的绣花枕头，也就到了死亡之时了。曾在古代颇具影响、充满了东方智慧的孤虚之术，能从历史中消声匿迹，也许，就是出于上述原因。以上浅识，或有不当，尚乞方家斧正。注释：【1】近年地下所出古籍甚多，其中也存有少量相关文献，如周家台秦简中即有。【2】尉缭子•武议，百子全书第二册，浙江人民出版社影印版。【3】后汉书•方术列传上，中华书局本，第2703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