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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国际旅游统计标准及旅游卫星帐户框架的更新与启示薛莹2012-10-15 14:59:43来源：旅游研究2012年第02期摘要：2008年联合国和世界旅游组织采纳推行了最新的旅游统计标准和旅游卫星帐户的方法框架。文章对两项标准体系的更新范围和内容进行梳理，分别从基本概念、基本分类、基本现象的补充定义和重新修订两大方面进行阐述，进而对中国旅游统计与旅游卫星帐户的创新方向和策略提出建议。关键词：旅游统计，旅游卫星帐户，标准体系，更新，启示2008年对于旅游统计的世界进程而言，是个重要的里程碑。联合国采纳了针对旅游统计的最新推荐标准并且更新了旅游卫星帐户的体系结构（Frechtling，2010）。这
2、项进展是由大量机构、国家和个人经过多年的努力而促成的，其目的是为了把旅游作为一种经济现象并入到宏观经济统计的主流中（TSA：RMF，2008）。 根据这两项更新，为了尽快促进国家层面上旅游统计系统的发展、以及旅游统计和旅游宏观经济分析的国际可比性，世界旅游组织（UNWTO）在20102011年间积极地在4个方面推进目标的达成：（1）编写完成对新的2008版国际推荐旅游统计标准（IRTS2008）的使用指导，并加强旅游统计基础数据的国际可比性；（2）宣传传播旅游卫星帐户的数据，促进旅游宏观经济分析；（3）为世界旅游组织的成员单位在旅游统计和旅游卫星帐户工作上提供技术帮助；（4）在联合国成员国里促
3、进统计合作。 相比于加拿大、美国、法国、新西兰、澳大利亚等西方国家，中国对UNWTO旅游统计计划的响应还远远未能形成。其原因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现行中国旅游统计体系不健全造成的。旅游统计指标在分析其宏观经济影响时表现出明显不足，在旅游卫星帐户方面也没有建立起国家层面的帐户体系。国内有限的几个省市曾经依据2000版的旅游卫星帐户框架进行了尝试，取得了一些成果和进展，但在进一步推广上还是面临着很大困难。诸如宏观投入产出数据的滞后或缺失、旅游产业剥离标准的不确定性、旅游调查范围和指标的不一致、不稳定性等问题，都影响到这项工作在国内的普及。而旅游卫星帐户体系的缺失又进一步造成旅游统计体系与国际的难以可比
4、性问题。 虽然存在着这些不足，但对于中国旅游业的发展而言，必然要在旅游统计体系上与国际相对一致。当前，在世界旅游组织所推进的国际旅游统计体系和旅游卫星帐户新框架下，西方成员国家继续加紧实践，而中国的旅游统计工作又该如何应对这一形势所带来的机遇与挑战？在此，本文力图对国际旅游统计标准和旅游卫星帐户框架的更新范围和内容进行梳理，并进而分析对中国旅游统计创新的启示。 一、旅游统计国际推荐标准的更新范围与内容2008年2月，联合国统计署批准通过了新版的“2008旅游统计国际推荐标准（IRTS 2008）”，修订赋新了联合国曾于1993年采纳的旅游统计标准的推荐版本（1993 RTS）。具体而言，“20
5、08旅游统计国际推荐标准（IRTS 2008）”针对1993年版本（1993 RTS）的主要更新表现在两大方面：一是对1993年版本里没涉及的某些旅游基本概念进行了定义，或者对旧版本里没有解释的某些旅游基本现象进行了阐述；二是对1993年版本里的某些概念、现象、分类等进行了重新定义和修订。 其中，（1）“旅游行程和观光”的概念在IRTS 2008中进行了明确定义，它们原本在1993 RTS里面并没有被提及。（2）“旅游聚会/团体”在1993 RTS里没有被提及，在IRTS 2008中被列为新的观察单元。（3）“度假屋与惯常环境的关系”在1993 RTS里没有被提及，IRTS 2008新规定将度
6、假屋排除在惯常环境之外。（4）“旅游类型与旅游花费之间的关系”在1993 RTS里没有被区分，IRTS 2008则依据三种不同的旅游类型明确区分了“国内旅游花费”、“入境旅游花费”和“出境旅游花费”，并且明确阐述了它们各自的涵义。（5）其它像“旅游就业”、“与支出平衡的联系”、“关于更宽范围的一些问题：如旅游卫星帐户、地方旅游统计、旅游与可持续发展”在1993 RTS里都没有被提及，在IRTS 2008中则有专门的章节来表述这些问题。 IRTS 2008重新修订的内容方面：（1）IRTS 2008对游客定义重新进行了修订，把那些被当地居民雇佣工作的外来人排除在游客之外。（2）对游客范围进行了修
7、订，包括了所有的过境游客，只有那些没有进入合法和经济领土的人被排除在外。（3）对国内旅游、入境旅游、出境旅游三种不同旅游类型定义的表述进行了修订，变得更加明确和具体。（4）对旅游出行目的的分类进行了修订，原有的1993 RTS分类是6种，分别是休闲娱乐和度假、探亲访友、商务性职业性交流、健康医疗、宗教朝觐及其它目的。IRTS 2008把旅游出行目的修订为两大类，一是个人目的，二是商务和职业目的。在个人目的中。IRTS 2008进一步细分出8个次级目的，包括度假休闲和娱乐、探亲访友、教育培训、健康医疗、宗教朝觐、购物、过境及其他。（5）对住宿类型进行了修订。住宿类型原本在1993 RTS中被分为
8、集体性和私人性住处两大类。IRTS 2008根据最新版国际标准产业分类和主产品分类（ISIC，Rev.4 and CPC，Ver.2）进行了修订，提供给游客的住处被分类为短期住处（5510），露营地、旅游房车和活动住屋（5520）。其他住宿设施（5590），自有或租赁的房地产活动（6810），付费或合同基础上的房地产活动（6820）五大类。（6）对产品和生产活动的分类进行了修订。1993 RTS没有进行产品分类，活动分类是依据了4digit ISIC（Rev.3）国际标准产业分类的子分类体系，与游客消费之间没有产生关联。IRTS 2008的修订对旅游特征和旅游相关产品的定义依据了5digit
9、CPC（Vev.3）所规定的主产品分类，与游客消费产生确切联系。确立旅游产业最重要的产出是依据它们所属于的4digit ISIC（Rev.4）国际标准产业分类，商品的生产不包括在内，必须是直接服务于游客的零售贸易包括在内。（7）对旅游花费和旅游消费的定义进行了修订。在1993 RTS中旅游花费不计中间消费，遵从国民帐户中“最终消费”的概念并且不考虑消费者类型。旅游花费是旅游消费的总和，两者基本上是同义的。在IRTS 2008中，旅游花费被修订为游客或者他人为了自用或者出让或者为了旅游以及在旅程中所消费的商品或服务或其他贵重品而产生的花费。排除了游客在旅程中受益于社会慈善的部分以及其他一些情况。
10、（8）对游客支付关系的分类进行了修订。在1993 RTS中使甩了多个字眼，表述不明确。IRTS 2008修订旅游花费是建立在游客购买的原则基础上。（9）“消费者耐用品和贵重物品高单价的处理”在1993 RTS里是排除在旅游花费之外的。在IRTS 2008中新规定只要是旅途中发生的就包含在旅游花费中。 二、旅游卫星帐户方法框架的更新范围与内容2008年2月，联合国统计委员会同时也批准通过了“2008旅游卫星帐户：推荐的方法框架（TSA：RMF 2008）”，它修订赋新了联合国曾于2000年采纳的旅游卫星帐户的推荐版本（TSA：RMF 2000）。可以说，旅游卫星帐户相当于是旅游统计方面的第二个国
11、际推荐标准。它为了达成旅游统计与其他经济统计之间的一致和调和提供了概念框架与组织结构，它所使用的体系概念、类别、定义、表格、总量等都与国民帐户核算体系（1993SNA）的标准表式有关联。至今，旅游卫星帐户体系被发展为测算国民经济中旅游宏观经济贡献的重要工具。 “2008旅游卫星帐户：推荐的方法框架”针对2000年版本的更新主要表现在15个方面，与前述旅游统计标准的赋新相类似。旅游卫星帐户新旧方法框架之间也主要是两大类型的变动，一是对旧框架未涉及的某些地方进行补充；二是对旧框架中的某些地方进行了重新修订。 对旧框架未涉及的某些地方进行了补充，包括：（1）根据旅程和游客特征来分析旅游的重要性，在2
12、000版本中没有被强调。在2008版本中被强调。（2）关于分时度假或者其他新型的度假形式，在2000版本中没有提及。在2008版本中得到认可。（3）会议业，在2000版本中没有提及。2008版本认可它但是考虑作为边缘行业。因为会议业的产出并不主要是从游客身上获得的。 对旧框架中的某些地方进行的重新修订，包括：（1）游客消费及其范围的定义。在2000版本中旅游消费是由游客或者是为了游客在旅程中和旅游目的地所发生的旅游花费的总和。在2008版本出现两个概念：旅游花费和旅游消费。旅游花费是指在旅游行程中支付的为了自己使用或出让而消费的商品、服务和贵重品的金额，包括游客自己的花费，也包括其他人支付的花
13、费。应用在旅游卫星帐户中的旅游消费概念是超越了旅游花费的概念范围，除了旅游花费，它也包括自己负担的度假屋的服务、旅游社会慈善捐赠以及其他一些被赐予的消费。2000版本中游客以现金实现的最终消费，在2008版本中粗略地与旅游花费相似。2000版本中游客以现金和慈善实现的最终消费，在2008版本中与旅游消费粗略相似，但明确界定了与旅游花费之间的不同。（2）在活动（一个纯粹的生产过程）与产业（一群机构的集合）之间的不同。在2000版本中这个不同没有清晰地被表述，术语的使用比较模棱两可。在2008版本中对旅游产业和旅游活动之间的不同有清楚的表述。旅游产业是不同机构组成的集合，它们的主要活动是旅游特征活
14、动。（3）特征产品。在2000版本中一个唯一的列表被所有国家所应用，在2008版本中是包含在两个不同的子集中，即具有国际可比性的旅游特征产品（A.1. i）和国家特有的旅游特征产品（是由每个国家所决定的）（A.2. ii）。（4）特征活动。在2000版本中一个唯一的列表被所有国家所应用，在2008版本中旅游特征活动被认为与旅游特征产品的次级分类有关（A.1. i and A.2. ii）。（5）相关产业的问题。在2000版本中是分开来进行界定，是由郡县当地特征来决定。在2008版本中从概念上是被排除的。（6）贵重物品。在2000版本中是被排除的。在2008版本中只要是旅程中购买的就包括在内。（
15、7）对待商品和商品的利润率。在2000版本中对游客购买的商品缺乏一个一致的意见，对产生于生产利润的附加值也缺乏一致的意见，它们是作为不同的产品出现在表格16中。在2008版本中零售贸易活动与游客购买的商品有关，这些与旅游特征商品有关的活动被认为是旅游特征（IRTS2008）。商品生产的增加值并不是旅游增加值的一部分，但是被认为是间接影响的一部分。另外，表格中对交通和贸易利润的处理近似于1993国民帐户（作为供应价值的一个基本要素将其列为一栏）对供给和使用的处理。（8）出境旅游。在2000版本中出境旅游是指居民游客离开所提到的国家的经济领土。在2008版本中，出境旅游组成了一个出境游客在境外的活
16、动，也是出境行程的一部分，或者是一个国内行程的一部分。（9）旅游业中的就业。在2000版本中包括一些就业岗位和就业人员的情况。在2008版本中包括工作、工作时间、相当于全日制工作的就业情况。（10）旅游业和其他产业的总固定资本结构。2000版本中主要为了旅游目的的基础设施并没有包括在内。2008版本中为了旅游目的的基础设施只要是可行的就包括在内，产品的统计分析也被修订。（11）旅游产品和政府水平的集中性消费。2000版本中根据对政府功能的分类旅游集中性消费的表述不太明确。2008版本中旅游集中性消费仅仅是支持旅游的政府花费的一部分。旅游集中性消费是根据主产品分类（CPC）第二版来表述的。（12
17、）旅游卫星帐户在测算旅游经济影响方面的用处。2000版本中在旅游卫星帐户和经济影响之间的关系模棱两可。2008版本中旅游卫星帐户测算旅游在所涉及的经济中的直接经济贡献，对旅游国内消费作出反应。因而，当旅游卫星帐户排除了总的旅游内需的其他组成部分的贡献时，它在测算旅游总的直接影响方面是有欠缺的。 三、对中国旅游统计与旅游卫星帐户创新的启示我国现行的旅游统计调查制度包括旅游定期报表制度、旅游抽样调查和旅游专项调查等。旅游统计调查项目分别由国家旅游局和地方旅游行政管理部门制定。专项旅游统计由实施专项旅游统计调查的机构负责管理（国家旅游局，1998）。旅游统计的主要内容包括旅行社个数、旅行社职工人数、
18、星级饭店个数、入境国际旅游者人数、出境居民人数、国内居民旅游人数，以及国际、国内旅游收入等（国家统计局，2004）。与“2008旅游统计国际推荐标准（IRTS 2008）”的体系相比，我国旅游业统计在总体概念、分类指标、表式体系上还存在很大差距。旅游统计的国际推荐标准更多地关注旅游消费，是从游客“支出”角度来进行统计。我国旅游统计则是建立在“收入法”基础上。一些重要指标的统计在我国旅游统计体系中还表现得不充分，旅游业增加值、旅游就业统计方面都尚显不足，也缺乏旅游收支平衡方面的统计（常莉等，2005）。另外，全国和地方对国内旅游数据的调查统计路径不同，致使全国数据和地方汇总数据无法接轨、难以一致
19、（王晶，2008）。普遍存在的“三重三轻一削弱”现象，一是只重视旅游自身的经济指标，轻视旅游对社会其他行业的带动影响；二是只重视常规统计，轻视对新业态的研究和把握；三是重数据统计，轻数据分析，从而削弱了旅游应有的社会功能以及统计工作的地位和作用（张海燕，2011）。 我国尚缺乏国家级的旅游卫星帐户。20012004年江苏旅游卫星帐户的编制实践是我国地区级旅游统计体系创新作出的最大推进。此后，相继有一些省市探索旅游卫星账户的编制实践。广西、厦门、天津等地是从“生产”角度定义帐户模型；江苏则是从“需求”角度定义统计账户模型，这一模型也是WTO、WTTC等国际组织推荐的旅游卫星账户模式（刘益，200
20、7）。但各省在推进这一附属帐户模式的过程中仍有需要进一步解决和深化的问题，在市县级以下层面上尚缺乏旅游卫星帐户模式的充足经验。 在此，围绕着国际旅游统计与旅游卫星账户的更新范围与内容，针对我国旅游统计与旅游卫星帐户工作所存在的问题，提出以下建议： （1）在国家层面上，充分发挥国家级旅游统计部门自上而下的引导和组织作用，建立健全中国旅游统计的概念体系、指标体系和表式体系，在国家、地区、地方层面上形成一致的旅游统计系统，从而实现旅游统计数据的相对统一性和可比性。国际旅游统计推荐标准和旅游卫星账户方法框架的更新范围与内容中，均对旧标准、旧框架中未曾涉及的一些旅游新现象、新问题进行了概念定义和范围明确
21、。我国国家级旅游统计部门有必要自上而下制定、规范、推行国内旅游统计标准体系，尽可能与国际推荐标准相接轨。 （2）在地区层面上，通过国家级旅游统计部门的引导和组织，联合地区级旅游统计部门，选择旅游统计先进地区作为试点，接轨国际旅游统计标准与旅游卫星帐户重新界定的范围与内容，研究、探索、制定出地区级旅游卫星帐户的方法框架，在地区间尽可能实现基本概念、基本分类、基本现象在定义和测算方法上的相对一致，并联合学术研究机构、专业团体、权威专家，共同研发旅游经济效应的测算指标和方法，尽可能与国际推荐的方法框架相对接。 （3）在地方层面上，加强对国家级旅游统计指标体系的贯彻和应用，探索地方旅游经济帐户的建立方
22、法和框架。由于我国只在国家、省、直辖市、自治区行政级别上才具备投入产出表的编制能力，就使得基于投入产出原理的国际旅游卫星帐户的方法框架只能应用在省、直辖市、自治区级别以上的区域。因而，对于副省级市、地级市以下的行政区域的旅游统计工作就要面临着既要接轨国家、省级旅游统计体系，又要开发适合于自身数据条件和机构条件的旅游统计帐户体系的问题。这更加需要国家级、省级旅游统计部门的引导和组织，联合学术研究机构，并接轨国际，围绕着国际旅游统计标准与旅游卫星帐户的定义与要素，探索、制定出既可以充分反映地方旅游经济效应，又可以应用、转换到省区、国家层面上的地方旅游统计指标及其帐户体系。 参考文献： 1Dou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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