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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学习理论在数字化对外汉语教学中的运用*徐 娟1，刘晓海2* 本文得到2006年度教育部科学技术研究重点项目数字化对外汉语教学的交互设计研究（项目编号：106027）及2006年度北京语言大学青年骨干教师研究项目数字化对外汉语教学研究与应用的资助。【作者简介】徐娟（1970），女，副教授，博士，北京语言大学教育技术培训中心副主任，教育部高等学校文科计算机基础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员，中文教学现代化学会常务理事兼北京秘书处秘书长；研究方向：数字化对外汉语教学。刘晓海（1980），男，硕士，北京语言大学语言研究所；研究方向：语言学。（1. 北京语言大学教育技术培训中心，北京 100083；2. 北京语言大
2、学语言研究所，北京 100083）摘 要：本文将现代教育技术理论基础的四种学习理论：行为主义、认知主义、人本主义和建构主义分别与数字化对外汉语教学相结合，在探讨各个学习理论，如何指导教育技术用于课堂汉语教学以及远程汉语教学中的基础之上，总结出这些理论在数字化对外汉语教学中的具体运用。关键词：学习理论；对外汉语教学；数字化学习一、引 言随着汉语国际推广这一国家战略的实施，21世纪的对外汉语教学面临着数字化、智能化和多元化的挑战。数字化对外汉语教学的理论与实践必须要以学习理论为指导，包括从教学过程的设计、教材的编写、教学软件的开发到平台与资源建设、师资培训等一系列过程，从而构成了数字化对外汉语学习
3、模式。对现代教育技术影响最大、最直接的四种学习理论是行为主义学习理论、认知主义学习理论、人本主义学习理论和建构主义学习理论。本文将这四大学习理论与数字化对外汉语教学相结合，试图有针对性地探讨学习理论是如何指导教育技术在课堂汉语教学以及远程汉语教学中的具体运用。二、四种学习理论在数字化对外汉语教学中的运用分析（一）行为主义学习理论在数字化对外汉语教学中的运用行为主义学习理论的代表人物有华生、桑代克、斯金纳等，其基本观点为：学习过程是刺激与反应的联结过程（SR），通过反应后的强化建立反应与刺激间的正确联系。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有重要指导作用的教学设计原则：接近原则、重复原则、反馈与强化原则、提示及其衰
4、减原则1。1. 接近原则反应必须在刺激后立即出现，如果刺激和反应之间的时间间隔过长，那么刺激将被淡化，就达不到学习目的。这就要求不单单需要通过多种教学媒体呈现学习内容，更重要的是对每一单元的学习内容都要求学生做出积极反应。在课堂教学中要求学生对教师的指令做出即时反应，比如教师领读生词的时候发出“请跟我读”的指令，如果学生能够立刻做出反应，那么在生词的发音、字形识别等方面都会有一定提高；反之，如果学生没有及时地反应，与刺激相隔时间过长，那么学习效果就不明显了；同时教师也应对学生的回答立刻做出反馈，表扬鼓励或是指出问题。这些都体现了行为主义的接近原则，不体现接近原则的教学是不连贯的。目前的课件基本
5、上也是按照生词、语法、课文和练习这几大模块设计的，利用超文本技术可以实现学习一部分内容之后立刻进行相关的练习，如生词学完立刻超链接到生词部分的练习，趁热打铁，巩固学习成果。语法和课文部分也分别有各自的练习链接，不必等到学完所有内容再练习。另外，远程教学中由于缺乏教师的监督和指导，可以利用技术手段对学生进行及时提醒，如学生在点击练习部分后，如果一定时间内没有任何动作，那么系统会提示尽快作答。2. 重复原则重复练习能加强学习和促进记忆。按照行为主义的理论，不断地重复，可以使SR联结更为稳固，这样的学习效果更为明显。对外汉语教学中强调的尽可能提高所学知识点的重现率，就是这一原则的最好体现。例如，学习
6、一个生词，当时可能已经理解了词义，并且已经能够用这个词造出合乎语法逻辑的句子，但如果没有及时地巩固，很快就会忘记这个词，或者跟别的词混淆。因此对外汉语教学设计中一定要强调重复性，尤其在面授教学的初级阶段中，学生的自控能力比较差，在远程教学中，学生与教师的交互性不强，更要采取更加丰富的手段来重复所学内容，但要避免学生在重复练习中产生厌烦情绪。3. 反馈与强化原则与反应正确性有关的信息可以促进学习。当学生做出反应后，必须使他们知道其反应是否正确，要对学生的反应给予“及时强化”或“及时确认”，以提高其操作能力。在课堂教学中，当学生对某一问题做出回答时，教师要适时地给予反馈强化，正确的要给予表扬，错误
7、的也要给予鼓励，不能无视学生的反应，或者反馈过于简单。比如在听力课上，学生的回答往往不是非常切合题意，这时教师不可以简单地用一个“不对”来打发学生，而应当指出学生的问题所在并进行相关提示。远程教学中，不能简单地进行书本搬家式的教学，一定要在课件中体现出交互性，使学生在学习过程中感觉到教师的帮助与指导，避免远程学习过程中的孤独感。4. 提示及其衰减原则在逐步减少提示的情况下，朝着期望的反应引导学生，从而完成学习。行为主义认为，学习开始的时候需要伴随大量的提示和帮助，随着学习的开展，提示信息逐渐减少，到最后学生可以完全不依靠提示信息完成学习任务，这样学习目标也就实现了。如在零起点教学中，开始时学生
8、对汉语一无所知，这就需要教师大量的帮助和提示信息，随着教学活动的深入，学生的学习能力越来越强，此时的教学提示便逐渐减少，直到最后无需任何提示，学生也能完成学习任务。（二）认知主义学习理论在数字化对外汉语教学中的运用认知主义学习理论的代表人物是皮亚杰、布鲁纳、奥苏贝尔、加涅等，其基本观点为：学习过程是学习者积极主动的信息加工过程，而不是简单的刺激反应联结，将SR公式改造为SATR（A代表同化，T代表主体的认知结构），以强调认识过程中主体的能动作用。教师的任务不是简单地向学生灌输知识，而是首先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和学习动机，然后再将当前的教学内容与学生原有的认知结构（过去的知识和经验）有机地联系起来
9、。学生不再是外界刺激的被动接受器，而是根据自己的态度、需要、兴趣、爱好，主动地对外界刺激提供的信息进行选择性加工的主体。1. 有意义学习认知主义强调的有意义学习的实质，是符号所代表的新知识与学习者认知结构中已有知识的适当观念建立非人为的和实质性的联系2。“有意义”有两层含义：其一是指外界的知识和学习者内部的知识结构都不是零散的，而是有结构、有组织的；其二是指学习者的学习过程不是随意的，而是有规律可循的。对外汉语教学同样是一种有意义的学习，语音、词汇、语法等内容并不是孤立没有联系的，不打好拼音这个基础就无法过渡到语法和词汇的学习，不扩大词汇量就无法提高阅读能力。学习者的学习过程也是由易到难、由简
10、单到复杂的过程。当学习者的基础没有打好的时候，必须将教学进度放慢，一步一个脚印；而当学习者已经有了一定的汉语基础，语法结构已经掌握得比较好的时候，教学进度就应加快，进入快速扩大词汇量阶段。在数字化教学中要充分发挥计算机网络多媒体的优势，如利用超链接组织知识，变线性结构为网状结构，通过对学习者特征的分析确定学习者的认知结构，利用计算机强大的信息处理能力记录学生的学习过程，通过分析这些反馈信息再对学生提出学习建议，使学科结构和学习者内部知识结构逐步趋向一致，体现数字化学习的个别性和智能性。2. 注重认知过程学习过程是对知识的认知过程以及对知识信息的再加工过程。从信息的接收、存贮、提取和发送的流程来
11、解释学习的具体活动，有助于制定适当的教学策略。（1）引起注意心理学研究证明，人们在观察一幅图像时，较多地从左上方开始，即注意首先集中于画面横竖各三分之一的交叉处，此处被称作视觉中心。另外“井”字区域（九宫格的交点）是视线集中的地方（见图1），因而常把主体安排在这些位置的附近3，一方面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另一方面也符合人的视觉习惯，使人们容易接受。根据这一规律，在设计板书或者CAI课件的时候，可把重点信息布置在画面的“井”字区域，把学习者的注意力引向重要内容处。图1 视觉中心与“井”字区域（视觉中心2）记忆保持与遗忘图2是德国心理学家艾宾浩斯的遗忘曲线示意图，从第1个图可以看出记忆量与时间变量的
12、关系：遗忘进程不是均衡的，在识记后最初一段时间遗忘率很高，接下来会随时间的延长逐渐趋缓；第2个图说明的是如果没有及时地复习，记忆保有量仍会大幅度衰减，复习作用不明显；第3个图说明在记忆量没有急剧衰减时及时地复习，记忆保有量较第2个图有大幅度提升。一般来说，记忆20分钟后的遗忘率为42，1小时后为56；此后的遗忘逐渐减慢，1天后为66%，2天后为72，31天后为794。另外，2002年中科院心理研究所记忆研究课题组的研究表明，学习后的一小时、第二天、第三天、第七天都是复习的黄金时间。结合上述研究成果，为了提高教学质量，在对外汉语教学中，教师要及时合理地安排时间进行复习巩固，新课讲授后需要有当堂巩
13、固，第二天上课需要有复习环节，1周学习结束时需要有单元复习，1个月后要有阶段性巩固。在数字化学习环境中，可以充分利用计算机的信息处理能力，定时提醒教师和学习者复习所学的内容，比如学习者一周以内没有再复习某一课内容，那么系统可以用对话框的形式提示“某某课已经一星期没有复习了”，帮助实现对外汉语教学中的提高重现率原则，这在传统面授教学中是很难做到的。记忆量记忆量记忆量时间复习时间时间复习图2 遗忘曲线示意图（3）焦虑控制焦虑是一种由于害怕失败，担心不能完成任务而产生的一般性的不安、担忧和紧张感5。由于受到母语干扰，成人在把汉语作为第二语言进行表达时会产生恐惧或不安心理，这种心理将会影响听、说、读、
14、写、语言记忆以及语言处理速度等方面。教师应当时刻关注学生的学习心理，善于营造轻松的学习氛围，鼓励学生培养持久、深刻的兴趣，强化学生对汉语及汉文化兴趣的内在动机，引导学习者充分利用自己理解力强、长时间记忆力强和自我约束力强的优势，注重学习策略和学习方法的培养；同时教师要注意为学生展示清晰的教学结构，并合理地安排教学进度和教学内容，既不要吃不饱也不要消化不良。在多媒体课堂环境下，由于刺激源更加丰富，气氛更活泼，更加贴近真实的生活环境，因此有助于消除学生的焦虑。在远程汉语学习中，学习者压力更小，可以完全以放松的心态投入学习；但是要避免另一个极端，即学习活动过于散慢，没有压力也就没有动力。3. 重视学
15、科知识结构与学习者认知结构的关系重视对学习者特征的分析，以学习者原有的知识和认知结构作为学习起点，充分考虑学科内容的知识结构和学生认知结构的协调性，以保证学生对新知识的同化和认知结构的重新构建。在数字化教学中，可以通过前测来判断学习者现有的认知结构和知识水平，然后对比学习内容给出学习者适当的学习建议。比如在阅读课的时候，教师可建议性格较开朗活泼、擅长听说的学生注意调整心态，保持耐心，注意词汇的积累和文章的深层含义；而在说话课的时候，教师可建议性格沉稳、喜欢深思熟虑的学生不要过于计较细节，要敢于发表自己没有把握的想法，不必拘泥于刻板的语法教条上。（三）人本主义学习理论在数字化对外汉语教学中的运用
16、人本主义学习理论的代表人物是马斯洛、罗杰斯等，其基本观点为：学习是人的自我实现过程，反对把人还原或分割为各种要素，主张研究整体的人。而每个人都具有自我发展的潜能和动力，它从追求自我实现的角度来解释学习，强调学习者的自我参与、自我激励、自我评价和自我批判。1. 学习者是学习的主体学习是人的个体需要与发展欲望。基于现代传播媒体与传播技术，特别是卫星广播电视网和计算机网络的多种信息符号的远距离传播，使学习形式的个性化、个体化特色越来越明显。网络化、多媒体化的教学形式，不仅打破了学习形式的班级化和集体化，而且每一个人还可根据自身需求和能力，选择自己的学习内容，确定自己的学习目标。学习过程中学习者中心地
17、位、自主地位的确立，人的自我发展的主观性地位的确立，如学习过程由学习者自己掌握和控制，学习方式由学习者自己选择，学习结果自己评估等，不但体现了以人为本的思想，更重要的是创建了适应于每一个人的个性发展和个体发展的学习型社会环境6。2. 重视学习动机只要与学习者的需要密切相关的知识，就能激发学习者的兴趣和关注；只要学习者认为有意义的学习材料，就能够形成有意义的学习。因此教学材料的组织与选择可以经常性地建立一些阶段目标，而这些目标又从学习者的需要出发，通过教师适度地唤醒其认知的需要，激发学习者的学习兴趣和求知欲。（四）建构主义学习理论在数字化对外汉语教学中的运用建构主义学习理论的代表人物是皮亚杰、维
18、果斯基、格拉塞斯菲尔德等，其基本观点为：学习过程是学习者在原有知识结构的基础上，在与外部环境的交互作用中主动地进行意义建构的过程。当前建构主义的发展表现为三个主要趋势，即强调学习的主动建构性、学习的社会互动性以及学习的情境性7。1. 学习的主动建构性建构在于学习者通过新、旧知识经验之间的反复的、双向的相互作用，来扩充和调整自己原有的经验结构。学习不是新旧知识经验的简单叠加，而是利用新信息对原有知识经验的改造，这就意味着学习具有主动性、连续性、改造性和自我监控性。以语法学习为例，汉语的语序是主谓宾，而日语的语序是主宾谓，日本学生在学习汉语的时候，主宾谓是其原有的知识结构，当遇到一个汉语的句子“我
19、是学生”时，他发现用自己的原有结构无法解释，于是他对自己的知识结构进行了主动调整，通过进一步的练习，他把语序调整成为“主谓宾”，然后他可以造出“大内是留学生”这样没有见过的句子，这种规则泛化现象正体现了学习的主动建构性。学习生词也是如此，不是简单的死记硬背，学生先要通过教师的讲解或自己查字典了解词义，接着调用原先的语义、语音和字形知识在心理内部形成一个语言图式或者语言情景，再利用情景模拟的方式尝试着将该生词同化到自己原有的语言知识结构中，最后在教师的提示下运用该生词造句或者扩展练习，并通过练习结果的反馈来考察自己的学习效果。2. 学习的社会互动性每个学习者都有自己的经验世界，不同的学习者对某种
20、问题可以形成不同的假设和推论，学习者可以通过相互沟通和交流，相互争辩和讨论，合作完成一定的任务，共同解决问题，从而对知识形成更丰富、更灵活的理解。同时，学习者可以与教师和学科专家等展开充分的沟通。这种社会性相互作用可以为知识建构创设一个广泛的学习共同体，从而为知识建构提供丰富的资源和积极的支持。语言是人类思维和交际的工具，社会交际性是它的本质特点，不用于交际的语言是没有生命的。语言的学习是为了社会交际，而社会交际反过来又会促进语言的学习。因此在课堂教学中，教师应当大量采用学生对话练习、小组角色扮演、互相批改作业和辩论讨论等形式，来提高学生的交际能力。而远程教学中，计算机可以扮演具有一定学习风格
21、的“学习伙伴”或者某一领域的“专家”，教学从过去主要关注“人机交互”转为关注“人际交互”。人工智能、网络通讯等技术的发展为上述功能的实现提供了可能。同时远程教学系统需要构建开放性的教学环境，最大可能地模拟真实校园、真实社会，让学生作为社会的一分子，在虚拟生活中开展交际活动，为学生的协作式学习和个性化学习搭建一个平台。3. 学习的情境性学习总是与一定的社会文化背景，即“情境”相联系。学习的目的不仅仅是要让学生懂得某些知识，而且还要让学生能真正运用所学知识去解决现实世界中的问题。主张把所学的知识与一定的真实任务情境挂钩，提倡在教学中使用真实性任务，让学生通过解决情境性问题和参与情境性的活动，建构能
22、灵活迁移应用的知识经验。在听力课上可以利用学习的情境性来帮助完成教学设计。老师们都会有这样的经验，如果让学生听一段完全不熟悉的材料，效果不会好，但是如果内容背景是学生熟知的，即使句子很难，生词比较多，学生也差不多可以听明白，这就说明学生在听的过程中调用了先前已习得的情境模式以及相关信息来帮助对听力材料的理解，然后构建新的语言情境。那么在进行教学设计的时候，就要注意在听前引入部分的背景介绍，而不要单单局限于为新词、新句等细节问题扫清障碍。语言教学中的听、说、读、写、译能力是一种技能培养，需要在真实情境中获得。而教学环境与真实环境又存在差异，所以数字化教学要发挥媒体素材丰富的特点，从词汇、句子、篇
23、章和文化背景、语法库、技能库等各方面提供丰富的材料资源，包括文字、图形图像、音频及视频等，模拟真实的语言环境，使学习者能够在教师的指导下，根据自己的知识水平和学习风格来建构新的知识。三、四大理论在数字化对外汉语教学中的综合运用以上四大理论从不同的角度揭示了学习活动中的某些特点和规律，强调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的自主意识和内在动能。行为主义学习理论把焦点集中在可观察的行为表现上，即刺激与反应，强调通过使用媒体提供丰富的感性材料教授知识；认知主义学习理论把学习理论过程看作是信息加工的过程，它研究的学习是从认识事物的整体出发，强调智能的发展，通过媒体激发学生的思维来教会学生自己学习；人本主义学习理论把关
24、注点集中在学习是人的个体需要与发展欲望，它研究的是如何突出学习者的中心地位，强调通过媒体激发学生的情感，从而教会学生自我实现；建构主义学习理论强调学生对知识的主动探索、主动发现和对所学知识意义的主动建构，它不仅要求学生由外部刺激的被动接受者和知识的灌输对象转变为信息加工的主体、知识意义的主动建构者，而且要求教师要由知识的传授者、灌输者转变为学生主动建构意义的帮助者、促进者，并利用情境、协作、会话等学习环境要素充分发挥学生的主动性、积极性和首创精神，最终达到有效地实现对当前所学知识的意义建构的目的。在对外汉语教学过程当中，首先要在人本主义的指导下，将“以人为本”的理念贯穿始终，真正做到以学习者为
25、中心，站在学习者的角度，从他们的实际需求出发，创建平等、安全、和谐而不失竞争的人际关系和学习氛围，充分激发他们的学习动机，做到不是为了知识而学习，而是要通过学习充分发展学习者的潜能和积极向上的自我概念、价值观和态度体系，使学习者成为人格充分发展的完整的人。认知主义的指导性应当贯穿整个教学过程。现在广泛使用的对外汉语教学模式激发动机、引入、理解领会、习得、保持、回忆提取、扩展迁移、应用、评价反馈便是基于认知主义的信息加工理论。对外汉语教学教师要善于将认知心理学的研究成果引入教学，善于把握人类的认知规律进而来设计教学：根据人类中枢能量的有限性原理来选择媒体的种类、安排教学内容；依据学习的信息流原理
26、和有意义学习的要求将教学内容由简到繁划分若干个学习块，并提供高质量的教学信息促进学习者将新知识纳入已有的认知结构中；根据学习者使用认知策略和元认知策略的情况，确定需要提供给学习者多少支持，不仅使学生知道对或错，还要使学生知道为什么。由于行为主义的理论简捷、直观，强调学习的可观察性、可测量性和程序性，所以特别适合初级阶段的对外汉语教学。初级阶段学生自主学习能力差，学习基础不牢固，特别需要教师的指导，同时此阶段的教学内容无论是知识性的（语音、词汇、语法、汉字等）还是技能性的（听说读写），都比较固定和直观，而行为主义恰好可以为教学编制出操作性非常明确的行为目标，可以提供便于操作的、程序化的教学模式和
27、方法步骤，使得学习效果具有高度的可视性、可控性，教学评价也更易于进行。因此在教学的初级阶段，行为主义学习理论大有用武之地，其基本模式是：通过多种教学媒体为学生提供引起必要反应和形成强化刺激的材料及条件，引起学生的多种反应，然后在教师的指导下进行及时有效的强化，使学生建立起刺激与反应间的牢固联结，掌握基本的汉语知识和听说读写技能。学生在此阶段由于受语言水平的限制，往往缺少可以直接迁移的知识，自主性很难发挥，所以不太适合以建构主义为主导。到了教学的中、高级阶段，随着学习者语言能力的提高，学习目的为全面提高以交际能力为核心的汉语综合能力，此时汉语作为交际工具已被学习者初步或者基本掌握，学习者开始涉及
28、大量高水平的信息处理加工任务，比如提高写作能力、翻译能力、阅读专业文献能力、高级词汇的使用能力等等，此时的教学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刺激反应强化理论可以解释的，因此行为主义学习理论的作用逐渐减弱，而建构主义的适用性显著增强。在建构主义的指导作用下，情境学习（综合、听力、写作、阅读）、合作学习（中高级口语、高级讨论、专业汉语）和探究学习（翻译、文化课、专业汉语）在教学中的应用越来越多，学习过程体现出越来越多的主动建构性、互动性和情境性。综上所述，不能盲目地认为现在哪一个理论已经过时了，也不可能有哪一种万能的学习理论去指导所有的教学活动，关键在于科学、合理地运用。必须按照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原理，汲取各学
29、派观点的合理部分，全面了解它们的应用价值，加以合理地综合和利用，来指导对外汉语的教学设计，提升教育技术的应用水平，并在数字化对外汉语教学实践中有效地加以实施。参考文献：1 师书恩. 从计算机辅助教学的发展看学习理论在CAI软件中的作用EB/OL. （2003）. 2008-02. http：/2 张剑平. 现代教育技术理论与应用M.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3 聊城大学教育技术系网络课程制作小组. 电视节目编导与制作（网络课程）EB/OL. （2004）. 2008-02. http：/210.44.121.234：1000/pages/courses/5/5-3.htm.4 彭聃龄.
30、 普通心理学M. 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5 皮连生. 学与教的心理学M.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6 杨改学. 三种学习理论与现代远程教育J. 中国远程教育，2003（23）：25-27，45.7 陈琦. 教育心理学M.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1.Application of study theories on digital Chinese teaching and learning to foreignersXU Juan, LIU Xiao-haiAbstract: The digital Chinese teaching and learning to
31、foreigners should be combining the four basic study theories that is behaviorism, cognitive, humanistic, and constructivism in modern educational technology.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application of each study theory in both modern educational technology assistant Chinese teaching and learning in classroom and distance learning depending on self-study, and summarizes the integrated application of the four theories on digital Chinese teaching and learning to foreigners. Key words: study theories; Chinese teaching and learning to foreigners; digital learning（责任编辑：石莉芳、刘向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