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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屈原求索精神及其现代解读2009年5月第31卷第3期三峡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版)JournalofChinaThreeGorgesUniversity(Humanities&SocialSciences)Mav2009VoL31No.3屈原求索精神及其现代解读都春屏(三峡大学三峡文化与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湖北宜g443002)摘要:屈原是中国历史上伟大的爱国诗人,代表了中华民族的心灵,他的求索精神有着深远影响.桀骜不驯,奋发图强,矢志不移的楚文化是屈原求索精神的生长土壤;经世致用,积极有为的儒家思想和中原文化是屈原求索精神的内在支撑;道家思想对于宇宙人生的独特领悟是屈原求索精神的气脉神
2、韵.屈原的求索主要体现在对个体存在价值的追求,对国家人民命运的索求,对人类终极理想的诉求和对宇宙自然知识的探求.这种求索精神在中国历史中具有无限的广延性,对中华民族意识具有重要的构建作用.关键词:屈原;求索;儒道中图分类号:I222.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6219(2009)03001104屈原是中国文学史中第一个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他创作出了中国古典文学中最长的政治抒情诗离骚;创造了楚文化最灿烂的代表性作品楚辞;开启了诗人从集体歌唱到个人独立创作的新时代.但是屈原对于后世的影响,不仅仅是作为一个诗人和文学家,而首先是作为一个爱国者,作为一个品行高洁,忠于理想,矢志不移的中国知识分
3、子精神符号出现的.李长之先生说,屈原与其同时代的孔子,是”中国精神史上最伟大的纪念像,是中国人伦之极峰.孑L子代表了中华民族的精神,屈原代表了中华民族的心灵.”1.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自屈原开始的求索精神,在肩负着文化传承使命的中国知识分子阶层中,更有着深远的影响.关注与探求屈原,屈原的求索以及彼时文化背景的多重,复杂,丰厚的内涵,从而对”求索”精神作出符合历史本原的解读,才能更顺畅地实现与时代精神的对接.一,屈原求索精神的背景:中原文化与楚文化;儒与道1.桀骜不驯,奋发图强,矢志不移的楚文化是詹原求索精神的生长土壤屈原生活在战国时期的楚国,”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日伯庸”,他是
4、楚国的贵族,有着高贵的身份及血统,楚文化是他的母体文化.战国七雄中,北方诸国的纷争尚属于同一文化系统内的政治军事较量,而楚国则因其独特的文化特质,在政治军事较量之外,又多了一重文化对抗的意味.荆楚大地山险林密,水原交错,至西周初仍是荆棘丛生,遍地荒芜的蛮荒之地,散发着”江山光怪之气”(王夫之语).楚之先祖熊绎带领族人荜路蓝缕开始了艰难的创业之路.楚国长期遭受中原诸夏的歧视和侵伐,偏居南方的特殊地理位置,长久附庸的历史地位,使楚民族文化心理上忍受着”僻陋在夷”的屈辱;同时也激发了楚民族奋发图强,求索创新,叛逆反抗和热爱宗国的民族精神.楚人在国家,民族的利益受到威胁时,常常会挺身而出,甚至不惜牺牲
5、自己的生命.2楚人向来习惯了以桀骜不驯,独立自尊的方式求得生存,这是楚民族特定的集体无意识生成的潜在背景.土生土长的屈原的血液里浸透了楚民族的这种精神,与”楚同姓”实质说明了屈原不可更改的楚文化根性.3所以他在获得灵氛的占卜后驾龙远游,但回首故土时却又不忍远去,因为那意味着一种精神和文化的背叛;他为了理想和信念一生不懈斗争,矢志不渝,”虽九死其犹未收稿日期:20090213基金项目:湖北省重点人文社科基地三峡文化与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开放基金项目(2007KF09).作者简介:都春屏(1973一),女,湖北宜昌人,三峡大学三峡文化与经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副研究员,主要从事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悔”
6、,不惜以生命相殉.2.经世致用,积极有为的儒家思想和中原文化是屈原求索精神的内在支撑屈原生活的时代是一个百家争鸣的时代,是一个各种文化潮流相互交融的时代.关于文化的发展,德国哲学家雅斯贝斯提出”轴心时代”的理论.他限定的”轴心时代”在公元前800至公元前200年之间.这一时期所诞生的杰出思想确立了以后人类的精神方向;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几个主要文明区域普遍掀起了一场文明创建活动:各种成熟哲学思想纷纷涌现;各主要区域的文化传统开始形成.这样一次哲学突进可以理解为理性文明对原始文化的挣脱.4屈原恰恰生活在这样一个思想开始走向理性的时代,一个多种文化传统和文化因素逐步交融的时代.屈原在他对乡土的简单热爱
7、中渗透进了更多的政治及文化因素,他思想中闪现的理性光环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中原文化的冲击.楚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在文化上具有很强的包容性.在中原各诸侯国向其长年征伐的过程中,中原文化与楚文化也进一步浸透融合.楚庄王时期,楚人就全面认识到推广儒学的重要性:”教之春秋,而为之耸善而抑恶焉,以戒劝其心;教之世,而为之昭明德而废昏焉”(左丘明国语)至春秋末期,楚国已经以诗,书,礼,乐之邦自居.”立德”,”立功”,”立言”的价值取向;”忠”,“孝”的文化传统;”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处世原则以及”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奋斗精神,这些儒家传统精髓都被屈原很好地吸纳了.”中国知识分子刚刚出现在历史
8、舞台上,孔子便努力给它灌注一种理想主义的精神,要求它的每一分子士都能承载他自己个体和群体的利害得失,而发展对整个社会的深厚关怀”,5所以屈原除了个体家国感情以外,还承担着儒家知识分子所特有的忧患意识和强烈的责任感,把构建和实现理想社会当作自己的人生坐标.他将自己的生死与楚国的命运紧紧捆绑在一起,认为自己是革除弊病,拯救楚国的主要角色,更因为”楚之同姓”和生于”吉日”,他以一种”舍我其谁”的精神为国家命运苦苦奋斗.3.道家思想对于宇宙人生的独特领悟是屈原求索精神的气脉神韵儒家文化的创立者孔子与屈原有着相似的情怀和境遇,同样面对美政理想不能实现的困境,”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孔子超脱出现实的背
9、景,选择了周游列国.与”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一样,这是儒家的”退”,也是一种以退为进,充分体现了儒家的中庸与人世.但屈原却不同,与儒家的主张整体12的社会意志和奉献精神大相径庭,他没有太多地”克已复礼”,而是更主张个性的张扬和自我价值的肯定.他是那样的执着,顽强,忧伤,怨艾,愤世嫉俗,不容于时,与儒家温柔敦厚的风范相去甚远.他身着荷叶衣,芙蓉裙,满身佩戴繁饰香草,驾着玉虬在天地间自由遨翔,想象是那样浪漫唯美,气势是那样雄浑壮阔.屈原和庄子一样同受南方文化的影响,并且楚人好“巫”,巫俗文化蕴涵的神秘意识,无拘无束,开放自由的个性都与道家思想有着割舍不断的联系.可以说是道家的精神自放为屈原
10、打开了一条通往心理自由的大门.但屈原在获得精神自由的”逍遥游”的同时,却又拒绝了道家养生尽年的主张和不为汲汲求知而损害精神的人生态度.屈原的求索精神实际上是中国主要传统文化的精华在一个个体特质优异的知识分子身上的交相辉映与碰撞,这种文化的丰富性与矛盾性使屈原身上充满了知识分子的痛苦,在楚文化与中原文化间出入,儒,道,巫间游走,使屈原不可避免地要终其一生地叩问与求索.二,屈原求索的内容:自然与社会;个体与群体屈原的一生,就是求索的一生.求索是一种精神,所谓的求索一是对已有信念的坚守和不放弃,二是在此基点上对更加美好深远的理想境界的探求.高尚峻洁的品格,崇高的理想,对进步和光明的热爱,为祖国命运顽
11、强战斗等等都是屈原求索的内容,综合起来,屈原求索的内容主要集中在以下四方面:第一,对个体存在价值的追求.对个体存在价值的追求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屈原出生于楚国贵族,其光辉的历史背景对家庭成员有着建功立业的潜在要求.儒家”士志于道”,”立德”,”立功”,”立言”,“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价值取向激励着屈原通过实施政治抱负的途径来实现个体的存在价值.屈原早年就汲汲自修,锻炼品质和才能,为实现个人的人生价值而积极准备.他认为自己既内含天地之正气,谋足以安社稷,智足以解国患,威能制强敌,仁能怀远人的绝远之能,又注意加强修养,增民才能.他学识渊博,擅长辞令,曾任楚左徒,三闾大夫等重要官职.外在的建立功业,治
12、理国家的实际行动是屈原追求个体存在价值的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屈原对个人价值的追求还体现在他的”好修”,”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他内外兼修,”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他在饮食衣着上”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通过这些外修表明了他清洁的品质.在”变白以为黑兮,倒上以为下”,”世混浊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妒嫉”的黑暗现实中,他不断强调要”退将复修吾初服”,并且”伏清白以死直兮”愿为清白正直去死,这是他的内修.他在用执拗的行动证明着自己的高尚品德和修养.司马迁在史记中给予屈原高度评价:”其文约,其辞微,其志洁,其行廉,其称文小而其指极大
13、,举类迩而见义远.其志洁,故其称物芳.其行廉,故死而不容自疏.濯淖污泥之中,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嚼然泥而不滓者也.推此志也,虽与日月争光可也.”6第二,对国家人民命运的索求.屈原是站在整个时代的高度来看待自己的个体命运和价值追求.从屈原所处的时代看,结束春秋以来的纷争局面,天下一统已是不可抗拒的历史潮流.从当时各国的实力来看,真正有可能担当统一重任的国家只有秦,楚两国,”从合则楚王,横成秦帝”(战国策?楚策).屈原很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因此,他希望国君能选贤任能,罢黜奸诈,修明法度,加强法治,联齐抗秦,进而统一中原.但是,楚国的腐朽贵族集团却苟且偷安,骄奢浮逸,”众皆竞进
14、以贪婪兮”,全然忽视国家的前途和利益.在这样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情形下,屈原”忽奔走以先后兮”,”上下而求索”,”虽九死其犹未悔”,始终在为国家的兴盛,人民的前途和命运而努力.林之铭楚辞灯说:”屈原全副精神,总在忧国忧民上”,他愿意奔走先后,一马当先,为祖国开辟通向富国强民之路:”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导夫先路”,“忽奔走以先后兮,及前王之踵武”.但屈原的这一片忠君爱国之情并没有得到应有的理解和支持,相反却因触犯了楚国腐朽贵族集团的利益而招来了接踵的迫害和打击.他被贵族群小围攻,楚王听信谗言而疏远他最终被放逐,但他仍然始终以祖国的兴亡为念:“余固知蹇蹇之为患兮,忍而不能舍也”,”指九天以为正
15、兮.夫唯灵修之故也”.一直到最后,诗人接受了神灵的启示,准备去国远游.在旭日的光辉中,诗人“驾八龙之婉婉”,”神高驰之邀邀”,眼前一片光明.但是当他”忽I临睨夫旧乡”时,却割舍不了眷念祖国之情,终于”蜷局顾而不行”,他不能,也不愿离开自己的祖国.他热爱楚国,不忍看见自己的祖国为秦所灭,不忍看见自己的家乡父老遭受亡国之难.在春秋战国之际,以孟子为代表的儒家,把君臣关系当作一种相互利用的政治权术.合则留,不合则去.在不被自己的祖国所容的情况下,屈原也完全可以出走远游,到他国寻求知音,展示自己的才能和抱负.但屈原却始终不改对君国的忠诚,正如司马迁在史记中所评价:”虽放逐,瞻顾楚国,心系怀王,不忘欲返
16、,冀幸君之一悟,俗之一改也.其存君兴国,而欲反覆之,一篇之中,三致志焉.”6诚然,屈原的爱国是与忠君密不可分的,但在封建时代,君国一体,君主在一定程度上是国家的象征,只有通过君主才能实现自己的兴国理想,这是个人的更是时代的局限.屈原也无法幸免.但他那种忠贞不二的拳拳爱国之情,确是感人至深,激励着数千年来的亿万中国人.第三,对人类终极理想的诉求.哈姆雷特”TOBEORNOTTOBE”(生存还是毁灭),是人类永恒的精神难题.人在信仰里生活,即使这样的信仰并不那么完美,甚至是荒谬的,这样的生活也不算是荒诞,然而,人一旦发现被自己信仰的东西背叛,然后从这样的一种信仰中挣扎出来,看到外面的世界更让他无所
17、适从,在这样的进退维谷之时,人的处境便是荒诞的.这个千百年来一直困扰我们的精神难题,处于理性文明萌芽时代的屈原最早地遭遇到了.他”见帝”,三次上天人地”求女”,徘徊于”远游”和”还乡”,经历着人间最残酷的悲剧性折磨.他上下求索,有说是求理想,有说是求明君,也有说是求知音.不论何种,按照价值追问的逻辑,他的行为早已从经验飞升到超验,提升了正在寻找表现的观念,超出了偶然暂时的意义,而进入永恒的王国.它不但用于拯救诗人自己,也给我们提供了一片遮风挡雨的大厦.检索人类思想的历史,看到的是对真理的探求.因为真理只有在时间中才能生存,只有在活泼的生命中才能放射出光辉.屈原最后投江而死,他的死具有形而上的意
18、义.人的生存状态的改变是痛苦的事情,需要死去,才能新生.生命的投入是人格成就的最后一道工序,如干将莫邪之铸剑,最后必须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投入熔炉,用自己的血光赋予宝剑以阳刚杀气.屈原也用自己的生命完成了个性的张扬和对自我价值的肯定,并将他对于个体生命的关注推向了对整个人类的关注,而成为对人类终极理想的关怀.第四,对宇宙自然知识的探求.屈原上下求索还表现在他对宇宙自然知识的探求上.这种探求集中体现在屈原作品天问中,它以问语一连向苍天提出了170多个问题,他注意到并且进一步探索天地是如何开辟,日月星辰在宇宙中如何运行等问题,内容涉及了天文,地理,文学,哲学等许多领域,表现了诗对传统观念的大胆怀疑和追
19、求真理的科学精神,这种探索真理,积极求知的精神在中国古代文人阶层是难能可贵的.同时也看出屈原比同时代人进步的宇宙观,认识论.毛泽东同志就特别肯定屈原天问在唯13物主义思想方面的贡献.在一次讲话中他说:”柳子厚出人佛老,唯物主义,从屈原的天问以来,几千年只有这么一人做了这一篇.”7三,屈原求索的意义:烛照与跨越中国古代神话中有着名的”夸父追日”,向着太阳生存的夸父形象应该是中国人内心深处与生俱来的求索情结的体现,而屈原以他的不懈求索赋予了夸父神话深广沉重的现实内容.屈原的求索精神在中国历史中具有无限的广延性.屈原的求索似乎是个悲剧,鲍鹏山在寂寞圣哲中说,”因失败而辉煌,我认为是古典悲剧的基本定律
20、.不失败何以感人心,不辉煌何以长人志?但这失败必须是大失败,必须是必然的失败,是自由在逻辑面前的失败,是个人意志在历史规律面前的失败.”8屈原的失败具有广泛的典型意义.中国漫漫几千年一直是大一统君主专政政体,中国士人虽与大一统君主政体建立了相互依存的历史格局,但由于中国士人的”道统”与君主政体的”政统”在两相依存的同时又总是处在相离相抗中,所以二者又往往会形成一种矛盾冲突.中国历代士人与大一统君主政体既两相依存又彼此冲突,在冲突中走向政治苦境,精神苦境,这是中国士人典型的生存境遇,是”屈原困境”.9在面对专政政体必须做出的调整与变通中,中国士人渐渐丢失了屈原式的坚毅品质,这对于中国文化来说,不
21、能不是一种精神的变异与损失.几千年的专制统治,儒道释”狡兔三窟”似的精神背景,形成了中国知识分子以圆通,妥协,狡黠为主要特征的人格.9而屈原以他充满天地间的辽阔呼号与追问,以他自生命底处的伟大博斗,以他创造鸿篇巨制的艺术能力,以他独步千古的浪漫想象,以他敢于直面生死,敢于向着未知世界勇猛叩问的”天问”精神,以他以生命护卫正义,反抗奸邪的精神勇力,叩问与唤醒着传承文明,担当道义的知识分子的精神.屈原精神对中华民族意识具有重要的构建作用,倘若没有屈原这一历史中的先在,中国士人就会少了一种精神支撑,中国历史就会缺少许多悲惨气势.从历史烟尘中走出的文人,无一不是理想主义者,屈原这个被黑暗时代埋葬的伟大
22、悲剧人物,以他不甘示弱的强光照亮现实,他是历史的发光体,光芒穿越千年.而在英雄主义远离的时代,如何拥有一种坚守理想与洁操的坚毅品质,我们将沿着屈原的求索之路跋涉下去.参考文献:1郜元宝,李书.李长之批评文集M.珠海:珠海出版社,1998.256.2曾凡.儒道文化撕裂的灵魂J.北方论从,2007,(4).3王旭送.屈原的历史思想J.三峡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版),2006,(2).4曹继华.从离骚看屈原的文化人格和审美追求J.广西民族学院(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6).5余英时.士与中国文化M.上海:上海出版社,1987.168.6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59.7张贻玖.毛泽东批注
23、历史人物M.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00.8鲍鹏山.寂寞圣哲M.北京:东方出版社,2000.29.9程世和.”屈原困境”与中国士人的精神难题J.中国文学研究,2005,(1).责任编辑:刘自兵QUYuanSExploringSpiritandItsModernInterpretationDUChunping(ResearchCenterofThreeGorgesCultureandEconomicandSocialDevelopment,ChinaThreeGorgesUniversity,Hchang443002,Hubei,China)Abstract:QUYuanisagreatpat
24、rioticpoetinChinesehistory.HerepresentstheChinesenationSspiritandhisexploringspirithasfarreachingeffectsonlatergenerations.TheChuCuhure,characterizedbybeingdefiant,hard-working,loyalandperseverantisthegrowthsoilofQUYuanSexploringspirit;theConfucianthoughtofpracticalityandpositivityandtheCentralPlain
25、cultureistheinherentsupportofQUYuanSexploringspirit;TaoismforitsuniquecomprehensionofuniverseandlifeistheverveofQuYuanSexploringspirit.QUYuanSexplorationismainlyembodiedinthepursuitofindividualexistentvalue,intheseekingofnationaldestinyandpeopleSdestiny,inthequest0ftheultimateidealofhumanbeingsandintheexplorationofnaturalknowledgeoftheuniverse.HisexploringspirithasacquiredunlimitedextensioninthehistoryofChina,whichisofvitalimportancetotheconstructionoftheChinesepeopleawareness.KeyWords:QUYuan;exploringspirit;Confucianism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