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论学习心得纯干货值得收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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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伤寒论学习心得,纯干货值得保藏。伤寒沦是中医讲辨证论治的第部好书,是中医的理论基础。辨证论治,首重八纲,伤寒论首先说明白八纲辨证的方法。虽然它并没有明文提到八纲,但事实上到处都是讲八纲辨证,而且讲得特别详细,一一都出诸实践,有理、有法、有方、有药,不落空谈;是中医书籍中最切合实际的一部著作,所以历代中医师都特别重视,注释者亦最多,这些注家,对仲景的精义各有发挥;但也正因注家繁多,人自为说,因而莫衷是,反晦原意,致有注释看得越多反使人有糊涂之感,我认为这是得失相等的。其实,伤寒论的原文,除个别句文外,般还是很好懂的,及内经不同。内经是古代韵文,例如“日阴日阳,日柔日刚,幽显既位,寒暑弛张,生生化

2、化,品物成章”等。伤寒论则是古代白话文,譬如“啬啬恶寒,浙渐恶风,翕翕发热”等句,都可能是当时的俗语、形容辞,都给保留下来了。可见作者的本意,就是要使人易于了解,而不是有意使人费解。当然,其中也有部分是韵文式,那是另一回事。因此我主见读白文,不读注解本,尤其是西医师学习中医,对医学及文学都有确定的基础,不看注解,多读原文,不为一家之言所拘,则更能发挥独立思索的作用。读的方法,可拣为数约占卜之六七的、简单看得懂的先读;然后拣约占十之二三的、不易懂的读;最终再读那些很难读的条文,为数不过占特别之一:醇厚说,这些难读的条文,实在已属可有可无的了。这是一。二伤寒论的八纲辨证方法,是以六经为基础的。讲到

3、六经,就必需承认两点:第一点是承认经络学说,伤寒论的六经,是及经络学说分不开的,详言之则分手足卜二经,合之则为六经。其次点是承认伤寒论六经及内经热论六经的一样性。有些中医同道,对这些问题的看法,思想上很混乱,他们好像承认经络学说,又好像不承认经络学说;好像承认伤寒论是内经之发展,又好像及内经不同,这是不对的。尽管伤寒论中在某些枝节地方及内经有些不同,但它的思想发源、理论指导,是及内经一贯的。仲景在他所著的金匮中,如藏府经络先后病脉证第及中风历节病脉证并治第五等篇内,也说明这个问题。其意义即是:外邪侵扰,由肌媵经络而腑而脏,是其常;由经犯脏,或径犯脏,是其变。常者轻,变者重:常者缓,变者速,各有

4、其确定的过程。故离开经络而谈六经,其弊也浅;分割伤寒论及内经中的六经为两回事,其弊也拘。要知内经热论是依据经络来讲的,它所举的六经症状,虽然不够完全(伤寒论作了很大的补充),但终归是依据经络而表达的,其详细症状,在临床上都可以看得到,怎么可以说它是不同呢?其中最大的误会点,是在内经说其未满三日者可汗而已,其满三日者可泄而已”的两句话。人们认为伤寒论的一:阴病多是宜温,三阳病也不尽可汗,无法说明内经的两句话,遂认为仲景伤寒论是特创的见解,及内经不同,不是一个体系,其实完全不合。要知道内经热论是单论热病在六经的变迁,它始终是一热证,后世刘河间心知其意,故云“六经传受,自始至终,皆是热证”,所以在三

5、阴可泄。所谓“泄”,不确定是用“下”法,但是包括“下”法在内。譬如少阴病之急下存阴,是热病,是“下”法;同时少阴病之黄连阿胶汤证,旨在养阴泄热,也是热证,也是“下”法。而“三日可汗”之意,也不是说三阳经都要发汗,而是三阳经可从汗解。太阳不必说,少阳上焦得通,津液得卜.,胃气因和,激然汗出而解;阳明欲解时,里气通,壮热退,也多是从汗解的。而整个伤寒论却是论六经的各证(主要是伤寒),以其范围广、改变多,补充了内经之不及,补充了详细方药,比起内经来,是大大的发展了。我经常说:仲景的伤寒论丰富了内经热论的内容,叶天土的温热论又丰富了伤寒论的内容,它们是相互联系而发展着的。假如执而不化,强加分割,则势必

6、步步荆棘、到处是冲突了。三如承认伤寒论的六经是从内经热论六经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话,由是而知伤寒论决非仲景个人所创作,也决非个人阅历,因为个人阅历,不行能如此丰富而精确。更不是个人的推想及杜撰,假如是杜撰,那是经不起考验的,又不足为训了。我的看法,伤寒论有三种文字,不能视同仁。第一种是已经总结为规律性的颠扑不破的文字。譬如太阳病之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少阳病之口苦咽干目眩;阳明病之胃家实;太阴病之自利不渴、腹满时痛:厥阴病之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下之利不止;少阴病之脉微细、但欲寐等等,均是主要规律性文字,必需记熟的。六经主要方剂,如太阳之麻、桂、大小青龙、桅豉;阳明之葛根苓连

7、、白虎、承气;少阳之大小柴胡;太阴之理中:少阴之白通、四逆;厥阴之乌梅、当归四逆等,亦是主要规律方剂,也是必需熟记的。其次种是个别阅历,其中可能掺杂后来诸师记录用方阅历之语在内。譬如宋本伤寒论29条、30条,证象阳旦、四逆、脚挛急、澹语等同时并见,治法以先复阳、后复阴,最终用卜治其澹语。这方法是否妥当?值得考虑。诚如杨杏园所谓“从未见过,古人亦无此条例”,真是见道之言。这一类阅历,当然还应重视,但毋须过分,及第一种的条文相比,两者不能同等看待,假如一律看待,反钻入牛角尖了。第三种是四言韵文式,的文字,这及伤寒论正交朴实无华、字字着实的文字文法,绝然不同,不行能是一个人的手笔,这可能是王叔和所加

8、入的。例如116条:“微数之脉,慎不行灸,因火为邪,则为烦逆,追虚逐实,血散脉中,火气虽微,内功有力,焦骨伤筋,血难复也。”就是四言韵文一类的文字。当然我们也要重视,但非原作,就不能及规律性的文字一视同仁了。所以必需分别此三者的不同,方能很好地读伤寒论九至于文字上面有传写错误的,善如176条:”伤寒脉浮滑,此以表有热,里有寒,白虎汤主之就明明是传写的错谩了。白虎为清热之剂,如何说是里有寒?白虎汤并不能退表热,如何说是表有热?以前注家对此条各有所解,振振石.词,有的说“寒”字是作“邪”字解的;有的说“寒”是指远因而言,今已郁而化“热”矣;有的说“寒”字古人作“痰”字解,详引古书以鸣其博。此均为妄

9、人妄语,蹈注疏家恶习者也。不思仲师一部大书,千言万语,无非欲使人明白阴阳表里寒热虚实八大纲,焉有于此条则突发奇想,而将确定相反字面用于其间,引人故入歧途,使后人多出如许争论耶?全部文字到处明白,独此相反,决无其事,理不行通,其误无疑,改之最为了当。但是又有人说,表有寒也不行用白虎,当改为表有热里有热,如金鉴引王三阳即作此说法,这就不妥当了。假如如此,即当云“表里俱热”,不应云“表有热里有热”,盖古人文法不如是。应知表有寒”,不是指寒邪而是指表有恶风、恶寒、肢厥等症之简称,乃续上二条而言之。“里有热”亦是指热症,非指热邪,知此,则文义目顺。后人谡以“寒热”二字指病邪,遂觉到处不行通。其实乃不善读

10、书所致,非书之过耳。我个人体会,读这一条,应及厥阴篇350条并看,原文为:“伤寒脉浮而滑者,里有热,白虎汤主之厥甚者应无脉或者微细、沉细,现在不见沉细,反见浮滑,即可断言其厥是热厥,故云里有热。以此证彼,此条既明言里有热,就不行能另一条言里有寒;此条明言脉滑而厥,即可推知另一条的表有寒,确定是指厥逆证状。此条言滑,另条言浮滑,可以互通。总之,两条一比,其误自明。此条是精华,另一条即可有可无臭。又如14】条的“寒实结胸无热证者,及三物小陷胸汤,白散亦可服”,又应当以方证症,来矫正条文的错谈。三物小陷胸(黄连、半夏、瓜篓实)为辛开苦泄滑润之剂,是治热实结胸的轻方,但决不能治寒实:条文既明言寒实,又

11、明言无热证,断非所宜。三物白散(桔梗、贝母、巴豆)乃是破寒结的主要方剂,二方一比,其误立明,或是误抄又经人矫正者乎?然其非一人手笔,固可断言了。又如38条:”服桂枝汤或卜.之,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者,桂枝去桂加状苓白术汤生之。”去桂必是去芍之误。因为头项强痛发热,无去桂之理:因无汗心卜.满,故去芍:因小便不利,故参五苓意加苓、术,定法四平八稳。文字传抄之误,不仅这一些,还有脱节的、不能说明的,不一一举例了。也许流传既久,又经前贤秘藏(江南诸师秘仲景方不传),这些毛病,都是不行避开的,都应当分别来对待。四读过伤寒论以后,可能会产生这样的体会:以为病邪不解,多半由于失表

12、或者表不得法(如早用柴葛引入少阳阳明之类)所致;病情的改变,多半由于误汗、误吐、误下所致,甚至因而变成坏病。依据这一体会动身,好像不失表,则病邪不至于发展,不误汗吐下,则病情不至于改变。如此说来,不治岂不是更好一点,从前人有“不服药为中医”的说法,可能是由此误会而来的。所以有些知半解的人,逢到病情急变,每将切责任,推之于医人的处理不当,而一般注解及讲授伤寒论者,也每每依据原文强调这一点,这是我认为不合适的。初读伤寒论时,没有辨别的实力,等到临床了一个时期之后,就发觉了问题。譬如一个病狂,通过很好的表散以后,得汗甚畅,热亦退卜.,不能说是失表或表之不当了:但是明天热势复起,渐次变严峻起来,这是误

13、治呢,还是自然改变呢?也有同一证候,用同样的发表退热方法,有的一二剂霍然痊愈,有的一二剂后改变丛生。因而感到这些改变,未必都是药误而来,而有自发的现象在内。表之不尽而转变者,是余邪;表之不当而转变者,是余波,其证多比较轻浅,经过治疗,很快就会复原。而重证多数是自发于本经,如汗不彻而传少阳之小柴胡证,汗太过而传阳明之单纯燥屎证,是诚有之;而发热汗出不解,心下痞硬,呕吐而下利,往来寒热而又热结在里,脉沉实弦数者,便是少阳病本经之自发症状。又如汗出、壮热、烦渴引饮、游妄同见之阳明证,便是阳明本经之自发症状。因发知受,未发以前,固不易断言者也。葛根黄苓黄连汤证是阳明自发,太阳少阳合病之黄苔汤证也是少阳

14、自发,三阳合病之白虎汤证,更是阳明自发。我体会原文三阳证之自利及三阴证自利不同,三阴自利是虚寒,三阳自利是伏热,误下下利不在此例。五所谓合病,即外感引动伏邪之意。太阳未解,阳明已见;太阳未解,少阳已见,故谓之合。本经自病,其动也必因外邪;进而体会到原文第5条“伤寒二三日,阳明少阳证不见者为不传也”句,正说明此理。因没有发觉少阳阳明的证状,故云“不传”;因本经没有自发的伏邪,故不出现症状。再从第4条:“伤寒一日,太阳受之,脉若静者为不传;颇欲吐,若躁烦,脉数急者为传也。”更明显地托出了传变是由F蕴伏自发之症状脉象。烦跌是热征,数急是热脉,欲吐是邪势欲发的先兆,仅一二日还是太阳受病的初期,假如脉静

15、而不见欲吐、躁烦、脉数急等症,便是不传。假如见了,便是传变。故将第4、5两条合并起来一看,就可茅塞顿开。病之传变,并不关乎治之得法及不得法、失表或表之不当,而关键在于本经有否蕴伏之邪。假如没有蕴伏,很快就好;假如有蕴伏,那就难说了。所以我强调“新邪引动伏气”的论点,认为外邪无伏气不张,伏邪得外感乃炽。不论其新邪为寒为温,必内有蕴伏,才有改变鹏张之可能;如无蕴伏,麻黄汤一剂就能解决(或者桂枝汤一剂,也就解决了。麻黄证有传变的多,因为无汗脉紧,改变是不确定的;桂枝证传变的少,因为汗出、脉缓之症,及脉数急有很大的距离,故改变就小,所以桂枝汤证有十余日还存在而不变者,即内无蕴伏之故。六读伤寒论,各人体

16、会的重点是有所不同的。譬如61条:“下之后复发汗,昼日烦躁不得眠,夜而宇静,不呕不渴,无表证,脉沉微,身无大热者,干姜附子汤主之J从来说明的人,都着重在日夜两个不同点上面,因而得出结论,日间阳盛,邪正犹能相争,故烦躁;夜间阴旺,没有相争的实力,故尔不烦:表示比日夜都烦者为更垂,说明此汤比四逆汤更为单刀宜入。若仅就本条之文来解,言之有理,好像可通;倘参考各条,何以很多更严峻的亡阳证都不说起日烦夜不烦呢?即以本条其他各症来看,没有呕,没有渴,没有四逆,没有下利,没有真寒假热的现象,一切都比四逆汤证轻得多了,如何可说比四逆证更重呢?确定认为日烦夜静是姜附二味的特点,理由是不充分的。纵有,也是仅见此条

17、,不能作为一个一般规律来对待,仅仅是个别阅历而已。我个人的体会不是如此,我认为烦躁本是热病主要症状之一,热邪炽盛要烦躁,热邪深化也要烦躁,阴症阳症俱有烦躁;温病的烦躁,多用凉药,可是伤寒的烦躁,多用温药的(当然,三阳烦躁也用凉)。烦躁而用温药,是要审慎的,要有其必要条件的。这一条对烦躁症用姜附,分别得特别细致。首先说明其症是不呕不渴、无表证、身无大热,表示并非邪热外盛,或邪热内传之烦躁,这就及第4条和38条大青龙证“太阳中风,脉浮紧,发热恶寒,身难受,不汗出而烦躁者,大青龙汤主之;若脉微弱,汗出恶风者,不行服之,服之则厥逆,筋惕肉咽,此为逆也”之文,大大不同了。脉沉微亦及脉浮紧、脉数急作了一个

18、明显的对比,如此即知既非邪热内盛之烦躁,又非表邪闭郁之烦躁,其为虚阳上泛之阴躁,殆无疑问矣。同时更了解到69条“发汗若下之,病仍不解,烦躁者,状苓四逆汤主之”的病仍不解,决非表邪之不解或里热之不解,乃是烦躁不解I1.或者如38条之汗出恶风、脉微弱之病不解,亦有可能。其次,干姜附子汤只二味,另有一张桅子干姜汤也是二味。前者热药配热药,其力大而专;后者热药配清药,其用复而奇。两条作一比较,如80条“伤寒,医以丸药大下之,身热不去,微烦者,桅子干姜汤主之,身热不去、微烦,是桅子所主,然则干姜之主症何在耶?金鉴对此不得其解,以致欲以78条之“大F之后,身热不去,心中结痛者,未欲解也,桅子豉汤主之”相互

19、交换,正以不得其用干姜之证据耳。其实即在“丸药大卜.”之语,用丸药而且大下,必致便清清稀,伤其脾阳;极浅者亦必便滤不实,用干姜以温中卜者,正在此点。柯氏谓此方乃泻心之化方,甚合,实则缩小范围泻心证亦缘误下而来,及此相像,椎症较显明而重,此即雏形之泻心耳。大下、微烦,均有深旨,不行轻轻放过。泻心之干姜配黄连,及此方之干姜配桅子,同而不同。黄连苦降力大,直通中下,配干姜则成苦辛通降。桅子宣泄力优,配干姜则成辛通苦泄,所以桅配豉成桅豉汤,可以发散,可以宣通;反之,若黄连则不能矣。前面己经说过,伤寒论的中心思想是辨证论治,我们读伤寒论,若把有关条文相互联系而作比较,更能体现出它的辨证论治精神。例如:3

20、70条:“下利清谷,里寒外热,汗出而厥者,通脉四逆汤主之。”371条:“热利下垂者,白头翁汤主之372条:“下利腹胀满,身体难受者,先温其里,乃攻其表,温里宜四逆汤,攻表宜桂枝汤。”374条:“下利澹语者,有燥屎也,宜小承气汤J合观此四条,即知下利既有虚寒证,亦有实热证。虚寒以四逆为主,热利当以白头翁汤为主,热实即以小承气为主矣。下利为里证,假如兼夹表寒者,仍当先温其里,后攻其表。先分寒热,后分虚实,再分表里,层层深化,辨证之法,层次井然。分别四者之差后,进一步即知364条的“下利清谷,不行攻表,汗出必胀满”句,正为372条作注脚:366条的“卜利脉沉而迟,其人面少赤,身有微热,下利清谷者,必

21、都冒汗出而解,病人必微厥,所以然者,其面戴阳,下虚故也故正为370条作注脚;而365条的“下利脉沉弦者,下重也;脉大者,为未止”和363条的“下利,寸脉反浮数,尺中自涩者,必清脓血”,正可为371条作了补充:373条的“下利欲饮水者,以有热故也,白头翁汤主之”,亦为371条作补充也。七以上所述,主要是谈些“对于学习伤寒论的方法”,现在则看重谈“临床上对伤寒论方法的运用:在运用伤寒方法之前有个先决问题,就是不行将伤寒的方法孤立起来,在用伤寒方法的同时,必需留意温病学说,用温病学说的同时,要留意到伤寒方法,使两者融会贯穿。同时在运用时,要心中有数,不行稍存成见。伤寒、温病之争,虽由来已久,但亦可以

22、毋须争。从两者的病源来讲,六气侵扰,各有不同,故一病一治,各有其宜。所谓“伤寒本寒而标热,温病本热而标寒”,治伤寒刻刻要顾虑其阳气,治温病刻刻要顾虑其阴液。宗伤寒者据“本寒标热”之说,所以在发热时,还主用辛温发散:治温病考据本热而标寒”之说,所以在恶寒时,就选用辛凉解表。又据清代学者所论,伤寒从肌表而入,所以主见发散。温病从口鼻而入,所以治在上焦,主见清透,即所谓温邪忌表是也。界线好像分得很清。但在实际临床中,中医治病的“辨证论治”,完全是“因发知受”,在未发以前,无从辨也。己岌之后,有变则变;必需“见微知著”,敏捷驾驭,不能死据一点,而必需从两方面来看问题。譬如:初起恶寒微而继即发热汗出、不

23、恶寒、咳嗽、脉浮数的,应用辛凉解表法,从上焦主治,是亳无疑问的;假如初起恶寒发热、汗不出、体痛、呕逆、脉阴阳俱紧的,当然是遵伤寒法、用伤寒方,麻黄汤主之,也是亳无疑问的。假如服一二剂而愈,问题就解决了,亦可以说伤寒、温病是各有其法,断然不同的:假如治而不愈,或得汗后反剧,即所谓“必恶寒、体痛、呕逆、脉阴阳俱紧”如是等等诸症状,则必有其改变了(不变的当然还可用麻黄汤)。能不能变为“颇欲吐,若烦躁脉数急者为传也”的症状呢?能不能变为“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的症状呢?我们说确定能。因此,体会到伤寒、温病,不要过分拘泥而确定划分;温病诸法,大部分都是为伤寒作补充的。一个太阳病伤寒症,既可以转成温病

24、,也有机会转为“反发热,脉沉者,麻黄附子细辛汤主之”或麻黄附子甘草汤的少阴证;只有在临症时敏捷驾驭,“见微知著”,方能很好地解决问题。八伤寒首方即在麻桂,我觉得麻黄汤用麻、桂、甘、杏,和麻杏石甘汤相比较,其中只易一味,此一味之易,即代表了“辛温发散”和“辛凉清解两个方面。仲景方原是不偏执一点的。伤寒以麻桂治太阳病,而麻黄汤中的麻、杏为肺卫药,桂、甘为心营药,故辨“营、卫、气、血”及温病也并不冲突的,主要是因寒、因温而取舍有所不同罢了。麻、杏、甘三味是三拗汤,以治风邪犯肺咳嗽,是治在肺卫的方法;增一味桂枝温营,则营卫并顾而为辛温发汗方法,而为太阳病之主方。换一石膏清气,则为辛凉清解法,完全治在肺

25、卫气分。以此推断,即桂枝一味,实为“太阳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的主药;如见这些症状,必需用此一味无疑矣;若不出汗的则加麻黄,即成麻黄汤法;若出汗的则加芍药,即成桂枝汤法:有烦躁的则加石膏,即成大青龙法;这些加减、敏捷改变,应从“辨证论治”上来考虑,不应当从“风伤卫、寒伤首、风寒两伤营卫”上来考虑。我是反对“三网”之说的。因为“寒伤营”的不能跳过“卫分”,“寒伤营”的还是要用卫分药,麻、杏不明明是卫分药吗?而且今日是“寒伤营”的,可能明天就见烦躁,一变而为“风寒两伤营卫”,所以这是无论如何讲不通的。再说一说“表虚、表实”问题。一般均讲:表实麻黄、表虚桂枝;但是用桂枝汤单言治表虚,是特别不妥当

26、的。假如单单表虚,那么应用玉屏风之类以固表止汗,方为妥当了。应当说:表实邪盛,用麻黄汤温营开卫;表虚邪留,应用桂枝汤和营解肌;不行忘掉一个“邪”字,这样方是全面。严格来说,桂枝汤的适应证,不仅表虚,而且要里无伏邪者,才可放手用之。如有伏邪征兆者,便当谨慎运用,因为桂枝汤协作桂、芍、甘、姜、枣同用,不独解肌达表,而且能温柔其里,所以对“脉数急烦躁为传”之症,桂枝汤较麻黄汤为尤忌,何以故?盖麻黄汤但辛温解表,其阻碍里热之弊犹不显甚甚:桂枝汤则不然矣,倘有伏邪者,服之则流弊百出:所以伤寒论特殊指出“脉浮缓”,是有其意义的。缓必不数,纵数亦必不甚,或者是虚数,所以桂枝汤症有的十日半月依旧不变。伤寒脉紧

27、,即改变最多,此大不相同的。九我认为温病用桂枝汤是不对的。吴鞠通温病条辨上焦篇第四条,苜列桂枝汤一方,是值得探讨的。他说:“太阴风温、温热、温疫、冬温,初起恶风寒者,桂枝汤主之。”这里有很多论点,都可探讨。第一,桂枝汤不是治太阴的方子,这在前面我已谈过了。其次,伤寒论原文并没有说:“太阳病,但恶热,不恶寒而渴者,名日温病,桂枝汤主之。”伤寒论第六条原文但说:“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这是吴氏的杜撰,因“发热”及“但恶热”不同,“发热、不恶寒而渴”者,已不行用;但恶热”则更甚矣,更不行用了。第三,吴氏又以“温病忌汗,最喜解肌”之说,因而牵合到“桂枝本为解肌”上去,这是误会,旦及他后

28、面自己的按语“桂枝辛温,以之治温,是以火济火也”之文自相冲突。第四,吴氏又说:“虽日温病,既恶风寒,明是温自内发,风寒从外押,成内热外寒之证。”既是内热外寒,温自内发,风寒从外搏,如何可用桂枝汤温里解肌!我对吴氏所谓“温自内发,寒从外搏,成内热外寒之证”的论点,完全表示同意,这及我的主见是完全相同的。但对这一个症候仍主见用桂枝汤,则极端反对,因为这不符合实际状况而且是有害的,关系甚大,所以必需提出来谈谈。十外感热病,单纯的比较好治,困难的比较难治。故对单纯外寒用辛温解表、单纯温邪用辛凉解表论治,不作探讨,而对吴氏所谓温自内发,风寒从外搏,内热外寒”的说法,我最感爱好。因此,我对大青龙汤之重:视

29、,远远超过麻黄汤之上。大青龙汤合麻黄、桂枝、石膏于一方而佐以姜、枣,使不致因石膏之寒而碍汗,一面仍用麻、桂,不致因石膏之寒而碍表,为外寒束其内热之证出一主要方法(大宵龙主证为:脉浮紧、发热恶寒、身难受、不汗出、烦躁)。烦躁乃用石膏之唯一主征。但不汗出而烦躁者,仍当以取汗为第一义。其合辛甘发散、辛源消解于一方,比较困难而细致,实开后学多数法门,如后来的九味羌活汤(羌活、防风、苍术、细辛、川可、白芷、生地、黄茶、甘草加姜、枣、葱)和大羌活汤(羌活、独活、防风、防己、细辛、苍术、白术、黄苓、黄连、知母、生地、川百、甘草加姜、枣)等,大都由此发源而来,盖法同而药变耳。由于南方人媵理疏松,简单出汗,温病

30、较多,事实上表而不出汗的很少:假如有,必有其他因素,当参合症情,实行其他方法,如助阳作汗、育阴发汗、养营作汗之类等,这就不是纯表所能解决了。十一对“外寒内热”及“外邪内寒”的治法,二者是不相同的。譬如伤寒论中的下利清谷,身难受”之证,可以先以四逆汤温里,后以桂枝汤解表。因为温里寒之药亦可祛表寒,至少不碍外寒,急其所急,所以先治其里,后攻其表。“外寒内热”之证即不同,若先治内热,必碍其表;先散表寒,必增其热,所以后贤制方,每每表里同治,如刘河间防风通圣双解之类。推其原始,都是从伤寒论中的大青龙汤、大柴胡汤、桂枝加大黄汤诸方化裁而来。所以说伤寒论为医方之祖,确非虚话。十二在透表退热方面,临床中体会

31、到:柴胡、葛根力气比较大,豆豉、山桅也比较大,桑菊饮则差得多了。某些温病学派,实行山相、豆豉,对柴胡、葛根则有顾忌,因昔贤有柴胡劫肝阴、葛根伤胃液之说,其实不能如此胶柱鼓瑟来看问题。假如非用不行之时,仍应运用。柴胡可以配养肝阴药同用,葛根也可以配养胃阴药同用,张景岳的归葛、归柴,就是很好的例子。假如遇见肌热烙手、不汗出属于“体若燔炭、汗出而散”的病例,葛根和石膏同用,有很大的作用;假如遇见寒热起伏、口苦、脉弦的病例,柴胡和黄苓同用,也起很大的作用。前人有:“早用柴、葛,简单引邪入少阳阳明”之说,完全是错误的看法。我们如能体会到“病由蕴发”的道理,即知旬无蕴伏,决不致剧。同时用葛根以解经邪,即用

32、石杼以清里热:用柴胡以解经邪,即用黄苓以彻里热,这正是顾到表里两面的方法。所以对昔贤之并用羌活、葛根、柴胡、石膏、黄苓于一方之法,未可厚非。如陶节庵之柴葛解肌汤便是。这种方法,原则上我是赞同的。假如有汗而苔黄、舌尖红,便可了解到这种热不是一汗能解,则当慎用了。假如已见伤阴现象,当然更值得考虑。十三在清热退热方面,伤寒用石膏、黄苓、黄连,温病也用石膏、黄苓、黄连,此点并无不同,但温病学家发展了个“轻清气热”法,如银花、连翱之类;发展了一个“凉营泄热”法,如犀角、生地、丹皮、茅根之类;发展了一个“芳香开窍”法,如至宝、紫雪、牛黄丸之类:这是很突出的,在辨证论治上,各有其适当的地位,可以补充伤寒论方

33、法之不足。十四在“下法”方面,伤寒及温病,都有应用的时候,至于轻重、早晚之不同,也不过举其也许而已,分别也不大。唯有对“谄语”一症,伤寒论除热入血室外,大都用下法,只有一条是用白虎汤的。临床中遇到潮热谙语而一下可愈的,好像不很多见。相反,凡热病而见澹语妄言者,每属重症险症,且多及热神昏同时并见。温病学家补充了“清心开窍、泄化痰热”,如紫雪、至室、神犀一类方药,是特别珍贵的,因为这是重症,有生命危急,添一个好方法,即添分大力气,如何可以不加重视呢?我的体会是:伤寒之潮热谙语,单纯属于燥屎症者,是不特别重的,假如壮热、神昏、澹语同见,单单一下,很难解决问题,必需协作温病学说,分别在气、在血,进行处

34、理。假如壮热、神昏,不大便而苔老黄干糙的,此属热效熏蒸心包,症属有热亦有结,应用白虎合承气法;假如大便通的,白虎加人参汤殊为有效。在伤寒论中有:“三阳合病,腹满身重,难以转侧,口不仁,面垢,澹语,遗尿。发汗则澹语,卜之则额上生汗,手足逆冷,若自汗出者,白虎汤主之J此即唯一说明询语不行用下之条文,这是关键性文字,极要留意。临床中体会到象这条的症状,应当用白虎加人参汤,比单用白虎汤更为有效。假如壮热神昏、港语妄言,苔黄腻而不干燥,大便通的,此属痰热蒙蔽心包,应当泄化痰热而开窍闭;假如舌苔红绛的,即属热邪入营、内陷心包,用气分药是没有效的,就非凉营清心不行了。伤寒用卜.,仅限于潮热、澹语一证,并非全部包括高热神昏在内。“潮热”及“壮热”,距离很大,不能混为谈也。我们只为传播中医,只为中医复兴而努力。一起学习,共同进步,传承中医经方真谛。共享学问,共享欢乐,迈向健康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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