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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閃躲中途停靠碎骨片序言（節錄）：江雷文斯基閃躲 這是西洋劍道上為了避免正面的攻擊而作的一種優美的姿態，一個迴避的動作。不論迎面而來的是一劍或是一個棘手的難題，閃躲可以化險為夷。我們在閃躲的過程中認識對手，即與我們對話的人，跟我們一起作練習的人，我們的敵手。在交手之際，我們時刻調整自己，我們聆聽情勢，我們掌握對方的節奏。採取閃躲姿態的時候，我們是在場的，不過只能算部分在場，因為我們並沒有完全現身，有時候還是影子取代我們。我們閃躲迴避，我們溜開，我們靜悄悄地消失。這姿態是介於含蓄與求生本能之間，介於謹慎與節省力氣之間。本書中某些詩人可能就是以這種姿態寫作的，我在此賣個關子，讓讀者自己去辨視。中途停
2、靠人們在長程旅途之後就歇一歇腳，此時只能回憶或想像剛剛航過的深海遠洋的景觀。上岸是為了補充日常生活之所需，同時帶給那些留在陸地上的人們一些消息。我們中途停靠，然後再離開，也可以說我們是為了離開而歇腳，這是世界的運作規則，停留的時間只夠敘述一則故事，留在回憶裡。有些作者讓人覺得他們生活在一個開放的空間，他們擁抱風景，像畫家寫生般地寫作，實物也好，回憶中的想像也好，都是他們書寫的對象。對他們而言，現實生活裡所發生的事件，例如大眾傳媒的語言，是他們寫作上的挑戰，就是如何書寫這些現實而又能超越現實，得以有智慧地與現實共處，偶而參與其中，現身其中，譬如在援引一個典故之際而出現於現實當中。某些作者則用敘事
3、技巧以圖吸引讀者，把讀者引入迷宮，將讀者帶到極遙遠的地方。總之，這些作者都是詩人，因為他們不自我設限，在題材上和手法上都勇於創新，早已跨越了體制化的文學類別的界線。碎骨片 關法文與法國文學，大家常聽見這樣的傳聞：法國文學一方面象徵幾世紀的精緻文化輝煌黃金時期，另一方面則是當代缺乏生氣的晦暗時期。我們都知道，說謊者相信他們的謊言。小侯貝爾詞典上解釋碎骨片一詞，謂從蛀了的或破裂的骨頭脫落的碎片。它的字源是schidia (1503)，碎木屑之意，又源自希臘文 skhizein，意謂裂開、破碎，後人就從其中取出碎骨片這個字。這種破碎所引起的巨痛是可以想像的。的確，我們當中某些作家將語言視為一根骨頭，
4、一根需要被啃咬、被刮淨、被清潔的骨頭，一根需要被折段或被修護的骨頭。將技術的、科學的、經濟的、社會的、政治的話語赤裸地展現，不得不作雙向的、完全的扭曲運動，即任自己溶解於那些話語當中，而再次從其中逃離出來。有些法國作家有人就在這十七位詩人當中試圖通過引用、重複、扭曲或轉用那些飛翔不定的語言，以便把它們釘住。其結果有時就出現為了打碎成腔濫調的話語所必需的暴力，作品中的文字因此迸裂於紙頁上，顯得隱晦、殘缺、破碎、磨損、片斷。沒寫出來的其實與被保存下來的同等重要。詩入選詩人的數目與作品風格之多元化就足以呈現當代文學無拘無束的風貌。選集直接在法國境外以法中雙語出版，絕對不是只注重包裝的輸出品。出版社在
5、出版外國文學譯作的時候，市場的考慮經常多於作品本身創意價值的考慮，因此寧可順應時尚，不願冒風險。詩集的出版一般說來是比較不那麼市場導向，然而我們也發現被譯成外文的詩人總是那幾位。這情狀當然沒有國際小說或世界哲學的狀況那麼糟，但我私以為應當出版一本超越古典標準的詩選集，將它譯介給中文讀者和懂中文的外籍人士，與其分享當代法國青壯年詩人令人驚訝的創作成果。我知道選集中某些詩作不是一讀即懂的，我也明白法國當代詩還得走一段相當長的路、還需要更多有心人的熱情投入才可能更為人知。我將閃躲 中途停靠 碎骨片看作一個約定，如同一個約會，某種引起關注的形式。我希望在第一次約會發生過後，中法雙方都能繼續固定以雙向交
6、流的方式約會，在此援用法國詩人兼翻譯家(英譯法) 艾馬努勒歐卡爾 (Emmanuel Hocquard) 將法文的terra incognita (即所有隱藏的視角) 譯成的空白點：空白點指的是這些未被翻譯的作家，我們在讀到他們的譯作之前根本不知他們的存在，這些現在被譯成外文的獨特的作家們，他們在語言和形式上的探索讓我們看見，他們把我們小學時候的法文如何扭曲、剝落、重新打節奏，他們如何走出自我、走出個人的怪癖，又如何用另一種語言微笑。工具本選集還有一個獨特之處，即附加了一份可觀的注解資料庫，其中包含了三百八十多筆資料：l 78種文學期刊；l 9份有副刊的法國日報或週報l 56家法國的文學出版社
7、；l 76個與法國文化相關的機構或協會；l 5個大學研究成果線上查詢網站；l 37個與中文世界文學相關的文化協會或機構；l 47個與法語和法國文化相關的官方機構；l 22個與出版和翻譯相關的專業組織；l 61個與中文世界有關協會、研究所、研究中心和圖書館；l 3個私人機構或基金會；l 1個電腦輔助語言教學機構；l 2套免費的網上翻譯工具（web,e-mail等等）。這本書是獨一無二的，而且就其涵蓋的層面與類型，它也沒有可類比的例子。其中有許多資訊或者散於各處或者需要更新，書中彌補了這兩點。所以，中文讀者反而比法文讀者更幸運，能從本選集裡獲得更多關於法國的文藝世界。關於當代中文文學，這部分所提供
8、的資訊也讓中文讀者讀到他們自己的作家。. . . . . .機智敏銳*您所閱讀的這本書，還試圖讓人思考法國境內詩人的位置與姿態，因為在法國，詩必須躲躲藏藏的，或者變形，才會有人讀。這不是因為它被禁止，相反的，到處見得到詩的傳播，受各種活動 (詩歌朗誦、詩人節、詩刊等等) 的鼓舞。而是因為人人對詩這個稱呼不再有慾望也不再害怕。這是為何讀者您將看到您所讀的這些詩表面上不像詩，然而詩就在其中，融入一本小說的某一句話的節奏裡，融入一齣戲的對白當中斷裂的衝力裡，融入一句似乎從一句口號、一封信、一本手冊或者一篇論文摘取出來的話裡。融化了，但仍留有痕跡，像時下流行的音樂的樣品，或是與別的不同佈置聯繫，甚至是
9、最簡單的，最脆弱和含蓄的，詩就在那裡，等待某個人準備好了，靠近它，敗倒在它的石榴裙下。人們十五歲時所讀的詩，和他們六十歲時所讀的詩，不會是一樣的；他們不會想重讀相同的詩作。我很久以來便認為文學作品就像酒一樣，幸福、陶醉、上癮、噁心和飲酒過度而口乾舌燥等等的飲酒現象，在閱讀時候都件得到。而且我承認，詩就像烈酒，既能給人暖身，又能燃燒消耗人的能量。哲學幾乎不帶給人這種感覺。我有很長的讀詩年齡，我認識一些十七世紀法國作者，他們從來沒有機會在生時就出版他們的作品，已經被人遺忘，從沒有機會被列為大學知識的一部分。博學多聞應該是工作也是遊戲，一種慷慨的遊戲吧。可這很罕見。二零零五年，事事看起來暢行無礙，我
10、們實際看到的反而是，一切快速地消失；以至於尋找文藝復興時期的作家的相關資料及文獻，反而比尋找去年的還容易呢。最近六個月來所發生的事已經登錄為檔案，而您快要失去您五分鐘前的經歷，因為它已列入檔案清單了。所以，我承認，本選集中的詩人所發表的詩，都是我三十五歲時、是我還有氣息時喜愛讀的。希望這些詩裡的音樂響徹雲霄！相隔萬里之遠，所以彼此很近，北緯48 48 11東經2 29 19我的花園裡的一株聖柳樹蔭下，2005年六月十八日，十七點三十四分，樹蔭下攝氏27，空中多雲，準確地說，就是無跡可循。江雷文斯基Estoc ：陽性名詞，非常古老的字，源自中古世紀，現已被遺忘。第一種涵義 (這是我們感興趣的)
11、：銳利的長劍，也可解釋作劍的尖端，如用劍的尖端擊打。引申義為精神的尖端，即機智敏銳。一兩百年以前，人們稱才華出眾的人：他很機敏。第二種涵義來自在河川和森林工作者：指樹幹。譬如，從根本上砍掉一棵樹，意謂把樹連根拔起地砍掉。若是砍伐一座森林，則說砍伐殆盡，也就是砍掉所有的樹木。引申義為樹根，家族本源。此處，紋章學家將不同枝脈的人分門別類，分擔了系譜學家的工作。人們因此說出身高貴的，或者雙親皆為高尚世家的。丹妮爾科隆貝Danielle COLLOBERT (1940-1978) 吳錫德 譯節選自謀殺，頁87-88陽光底下，我望見他蹲著，像座拱門，像分開的堆岩，且就這樣嵌在地上。此時他有了動作，變成有
12、點僵硬又帶些突兀。他的動作沒有半點規矩可言，然而我卻從中瞧見其精準，是一種充滿神奇地的靈巧。我花了點時間來瞭解他的舉動。如果我能這樣說的話，他的動作包含了兩種類型：一個是他的手，另一個則是他的眼睛。靜止不動是很不自然的。他用兩根又長、又平，後指節微彎的手指頭，在身旁掘出一個個的小洞。一開始，透過這些圍繞在他四周的小洞的陰影來判斷 我直覺地以為他的四周是受到槍林彈雨的攻擊，處在一種極端危險的情況。他將兩根手指插入泥沙，然後翻動，舉起手臂，將沙土輕輕地掏出，再任其如雨點般地撒落。他可以不移動身體其他部位而做出這些動作。然而，我還是發現每個掉落的沙土都會在他身上產生出一種振奮，一口歎息， 也許還是一
13、種使力的鬆弛的象徵。這種消沉應可以找到其他的意涵，但我卻還不知道。每個振動過後，他就得稍稍移動身子，但這幾乎沒能讓他覺察到自己竟圍繞著自己在旋轉。或許人們心底會想，先前我描述他舉動的方式是否該改以較快節奏的方式。但我現在可以說，他得花上一個小時的時間才能在沙地挖出一個洞。此刻，我突然驚訝地發覺我只是看到他的背後而已， 他的背就像一個虛假的靜止時鐘。我一直在等待能看到他的面容。以下是雷文斯基對此詩人的介紹節錄：在這本題為閃避、停歇、碎片的詩選裡，選的是當代的詩作；而本人很榮幸將丹妮爾科隆貝的作品收入其間。她的作品遠比我們當代人還鮮活。儘管收入詩選集的作品篇幅有限，但本人相信，讀者應能直接且具體地
14、感受到她的書寫的變化：一種文字的傾濾形式，一種快速的喘息，一種介於感性及痛處的感觸，某些介於衰竭及振奮的姿態；這些還經常搭配著銳利的明晰，就像其作品伺機（aux aguets）那樣；或者介乎男性與女性之間，自我與真實或想像伴侶之間的起伏變化；還有渴望或受挫的對話，或者是內心話、內化的對話 即一種外在獨白式的交談。為準備這本詩選的作家簡介，本人曾要求每位作者答覆我有哪一位法國詩人或外國詩人最應優先譯成中文？我本人則回答：法國方面應選丹妮爾科隆貝，俄國方面則選瑪麗娜茲維塔耶娃（Marina Tsvetaieva）。是的，這兩位詩人是本人所最鍾愛的。但想到出版這本詩選過程的一波三折，我便下定決心，要
15、將丹妮爾科隆貝的作品放進航向中文的旅途之中。不過，我很清楚知道，她一向習於在不聲不響之中穿越邊界，去做非法的旅行。我謹懇請各位中文讀者接納她，並讓她的聲譽鵲起，就像我們在照料一棵樹那樣。帕斯卡樂沛蒂 Pascale PETIT(1964) 卓立 譯國王寫給王后的信六月二十三日我們在地上憂鬱的各種理由，將來在天上會變成快樂的理由。譬如，您終於每天定下有關地球的約會，又，我們晚上在滿佈星星的遼闊田園裡睡覺，又，我們有一天在去重訪地球的第一顆星星時，記起我們的第一次旅遊 (我們最初的回憶) ，共同想起飛行時的激動和暴風雨的菌，又，觀賞著我們在紅外線遠方中經過組合的回憶相片 (我們在月球上拍攝的小小留
16、影的放大照片)。你還記得，那天我第一次給妳看我所想像的七層火箭的圖畫嗎？還有新的沙色變色龍宇航服的速描嗎？以及我夢想批在妳身上的天藍色嗎？你記得我們玩的最先認出星宿的人的遊戲嗎？你還記得我那些探索新星球的想法，及我們那些以發現為目的的岀遊嗎？你記得遙遠美麗的星團中，旋轉不已的美麗星群嗎？那些長達幾千光年的沼澤和冰凍的捷徑嗎？還有我答應過你，有一天要將一百三十公斤重的月亮，分作小小遂石，帶回來給你嗎？月球上，數千年之後，腳印才會消失。我再問您一次，您願意當我太空中的同事、地球上的妻子嗎？國王的信七月二日隨函附上我最近的作品之組合成分。這個作品具有一個帶著全景自動瞄準器面具的頭盔 (automat
17、ic panoramic visor) ，骨麥克風與擴音器 (osteo-microphone and speaker) ，還有可移動電筒 (removable torch)，加上內建強勁光源 (+ light diode)。不過，實際的操作情況是，我們必須使用右手才能更好地使用左手，並且我們不得不自己用雙腳行動 (再說，有時候，人們發現他們有兩隻腳却只有一隻腿)。有裝備的手指還會提供額外的舒適。我想到幾種顏色：我相信非常藍天的藍動 (blue reckitt) 很能表現高度，灰色海鳥則很能預告惡劣的天氣。我應該看見所有最近流行的偽裝顏色，今年，不管人們怎麼看黑色，黑灰色服裝大大流行。您覺得星
18、團般的或者卡力星般的深淵綠如何？木星的褐色？虞美人的深紅色？金盞花？肥綠？亦或國王藍？我們也可以想像一種絕對不會乾的外衣，以便適合各種變化快速的天氣。但是這種衣服很可能太容易骯髒了吧？王后的日記七月六日今天是國王決定要發明已經存在的東西的日子，他要使用尺、三角尺、輪子和我。美髮師把我當作學生來糾正我，可是他有小孩的眼睛。他口袋裡肯定有彈弓；香皂的泡沫是我倆之間的密碼。十二個香皂泡沫究竟意謂著什麼？國王諭旨九十一號九十一諭旨，關於某些人員的義務與貢獻(在一對藍色烏龜附近的一支瓶子裡找到的？)在最近為第三十三次全國大會最後一次籌備開會上提出的第七二七條修正案中，某些人員對其義務與貢獻的關注，非常恭
19、敬地受邀特別重讀下面這段文字：我愛您嗎？ 王后信的草稿七月二十日您總是需要比演講廳的最高處還高，這個需求只說明您一直需要更高。您只顧慮您腳上方是否有照明，但是在演講廳的最高處，您的寶座旁邊的座椅上，空無一物，我叫人們擺放在您周圍的各個小座位上也都是空的。群星不照在水中。從您站立的地方觀看的話，您只能看見您的活動的萬分之一。您便是那位在波卡拉湖面上無法看盡自己的安那樸那。一個月之內，我可以一分鐘叫您六十次。或是三十秒一百二十次，或者十五秒兩百四十次，或是七秒半四百二十次，或者兩秒一千九百二十六次。我也打我的算盤：我叫您的次數越多，我對您說的話越少。這些是別有用意的呼叫。您的性器官目光很短視美髮師
20、的日記七月二十日 (夜裡)讓她看我為她設計的連衣褲服：手臂部分，我選擇帶有機翼與機身結合線的飛行翼造型；我也按照她的意思，設計了幾個開口，讓她可以上下倒置或者躺在裡面；這件連衣褲服是用鳥皮做的，火絨草色絲質滾邊，特別在高空使用的 (這件探險服裝，我在高空中抓住它並在臨終時緊緊握住它)；它叫作它就這麼穿 (這會叫她發笑的) ；這件連衣褲服還有滑動的鞋底，叫人總是跌在地上。它也有做日光浴用的墨鏡，有一只指環，為了找回自己；我和她可以鑽進這件連衣褲服裡面 (連衣褲服嬰兒睡袍別打擾)，從裡頭關起來，以便消耗，而且自我消耗，我們兩人跌入水中 (她總是張口，像魚一般，笑我的設計圖) = 這是具有解救姿勢的
21、服裝。在這件衣服裡，我尋找她的手，好給她做口對口。美髮師的日記八月三日 某些夜晚，我使王后的臉出現在國王的航行螢幕上。螢幕上的飛行員請我輸入同行密碼，然後由開路蝴蝶爬三個階梯。我插入我的假電子卡，隨即將王后的影像放在裡面顯示圖的中央位置。出現在我眼前的是淡粉紅色的豪華室內裝潢，那裡面，人可以走動，休息，監視一切。我感覺，不管我走到哪裡，作什麼，她一直看著我。整個晚上，我大部分時間都處在這樣景況中，警報系統全關了，直到她的臉龐消失在雪中。我要親自使警鈴發作我要帶她去太空我們兩一起消失於天空中我要帶她進入那件任何故障可能發生的連衣褲服裡我要成為在太空中微笑的第一個男人並且是第一個女人八月九日 (夜
22、裡)這夜，我用我的指紋，極緩慢撫摸十萬回王后的身體，我們以我們鳶尾花虹色眸子互相觀看，這夜，我用我的指紋，極緩慢撫摸十萬回王后的身體，我們以我們鳶尾花虹色眸子互相觀看，而且，我以心跳動的聲音愛她，而且，我以心跳動的聲音愛她。江雷文斯基 Jean Lewinski (1970-) 卓立 譯身體狀況(愛麗絲們三)3737 這個遊戲如沉默未曾有人獨自閉嘴的3738 妳可以住在沉默裡以改善妳居留的日子3739 在兩個語言之間總存有類似的通道3740 我們所佔據之地罕有人跡不要懷疑3741 人們談論妳好像他們談論一種外語學習方法3742 其中有對話指南3743 有常用字的不規則動詞表和容易記的例句374
23、4 不費力保證成功3745 這樣的對話指南將使你賺大錢那是應付一切情況的對應詞3746 臨時問題都有它的答案四十課加練習，初學或恢復程度必備3747 妳會看到沒有妳的探訪，它們給自己的痛苦甚於妳給的3748 我們闖入但不破壞什麼也不偷只借用取代我們遷移的風景3749 我們插入微小的扭曲接上虛擬的3750 而武斷的個人的接枝散佈可燃物3751 我們不超越極限我們的導火線很長3752 所以有足夠時間遠離3753 記憶是我們的元素我們所走過的地方，沒有一樣不改變我們3754 妳與外來的工作小組共事，但不可能與它有任何接觸3755 妳會有幾個妳不怎麼信任的消息來源妳會有3756 幾個妳自己得出的消息副
24、本在一旁3757 為異鄉人妳會引起注意人們要捕捉妳因妳激發他們單純的好奇心3758 到最矛盾的感覺3759 那些試圖以語言及撫摸觸及妳的人，將是戀人3760 或是殺人者他們會加增對妳的蔑視3761 妳的故事將揭示微妙的現象隱密的虛構的或逃避的事件3762 妳的故事將揭示多餘的重複，或者不存在的差別3763 如同一連串的犯罪妳將屬於3764 不停的擬真的特殊類別會運作的幻想3765 妳不必相信妳自己別人自會如此3766 妳將如傳說中的動物般被尋找3767 如將滅種的稀有動物3768 希罕到那些尋找妳的人以為是他們發明了妳的存在3769 有時候妳會很有名名聲來找妳3770 妳任其不停地流傳3771
25、 名聲是蔑視一種有意識的蔑視3772 別人把妳當成另一個人另一個與妳同名的人 別人已在別處聽過他的言論和意見的另一個人3773 名聲產生有意識的蔑視，那些以此等待妳得親近的人譬如在路上3774 早就知道關於妳的一切喜好和隱密的偏好意見和言論3775 有妳的行為舉止還不算瘋狂的謠言3776 來見妳的狂熱者將是模範生他們將吟誦妳3777 出名了妳將逃離妳的聰明別人會設法認識妳並且因此掩藏妳3778 出名了妳不再需要存在人們會述說妳3779 出名了妳可以開始缺席了沒有妳 故事自行演出3780 出名了當它錯了，妳常失望更小更黯淡不那麼有活力世界無法理解而美使人安居翁文嫻我們從來不能有一本如此當代的西方
26、詩選。是說：編者自己也超越了他們社會的軌道，自他們已凝滯的主流板塊跨過，而直接伸到了東方。所以要知手上的書頁，完全不同於一般的外國選譯書：或者出名、或者引起很大的銷路、或者實用、或可以涉入文學史一角，完全不是。這名編者自己或許在法國已冒著被質疑被冷落的危機：他為何選出一些如此陌生異於常態的文字，搞亂我們所知道的詩？但這次法中雙語的共同出版，摸著那些尚在排列騷動的名字，第一次覺得自己也站到了西方文字的最前綫。我們這個稀少的族類因為網路連結去到天邊與他們那一羣共同站著，聽見對方胸口的呼息。中文漢字的形象，一個一個慢慢吹出霧，糊了。他們的法文經過繙譯到眼底，他們詩人每一個不同的身體姿勢聲音輕婉濃濁，
27、沉沉壓向臉上來。腦袋裡的思維不知不覺演變著，比任何的哲學理論快，這就是價值。我們想像時，有了更多的參考綫。詩是什麼呢？當我們每天愈陷於現實不能自拔，便更渴望。這樣的世界無法理解，但美使人安居。不過，美的尋覓並不是容易的事。一如詩人編輯雷文斯基所說：在法國，詩必須躲躲藏藏的，或者變形，才會有人讀。這不是因為它被禁止，相反的，到處見得到詩的傳播，受各種活動（詩歌朗誦、詩人節、詩刊等等）的鼓舞。而是因為人人對詩這個稱呼不再有慾望亦不再害怕。美是令人害怕的，她掀動我們靠過去的慾望，又完全陌生異化重重困難。好似要將體內老去死去殘留的渣滓調整，有甜甜微醺的陣痛。閱讀真正的當代的詩，帶我們進入繁複事物交流的
28、極限且看傑閎格庵的文字：圓周中被詛咒的一面來臨我們那麼多涉及相似於率性自然可分解領域的創生在同時間中而這些元素目前化身在極繁複的言辭及形式裡他的嚴重走音適宜於孕生契機由它的輔助及附加物事開始意念適宜內化於其居住者的裂縫之中，那些螞蟻，沿著多個軸心由一個盡頭到另一個在一個翻動的波浪重返他的濃度穿過整個原生質的形狀伸延在身體的深處沸騰著毒物的混雜運轉著恐怖的亂倫招魂以及大混雜的食物一切原因的統一事件在其中而我們腦袋裡還偶然閃出古典中國的句子：小山重疊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溫庭筠），又或者青冥浩蕩不見底，日月照耀金銀臺（李白）。這是地球上一個長存的洞穴，已被原始叢林覆蓋，但每到夜時會發出月亮一樣的光。我們既是這樣又是那樣，所以更多機會在繁瑣現狀的操作中，一剎那間，永遠地出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