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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美国的企业年金制度 杨长汉 文章出处：中国企业年金投资运营研究 杨长汉 著杨长汉，笔名杨老金。师从著名金融证券学者贺强教授，中央财经大学MBA教育中心教师、金融学博士。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研究员、中央财经大学银行业研究中心研究员。美国企业年金发展历程时间发展阶段主要内容1875年20世纪20年代企业年金产生时期1、 养老金福利仅限于“永久残疾”的工人2、 企业年金资金几乎全部来自资助计划公司的当期应税收入3、 企业年金资产独立性差，几乎所有的企业年金计划都与公司的资产融为一体4、 资金缺少投资渠道，以银行存款和企业自用为主20世纪20年代二战结束企业年金增长时期1、 企业年金性质从残疾保
2、险转向雇员退休收入2、 大约有25的资助计划公司要求雇员也参与企业年金计划供款3、 企业年金基金独立性增强，大约有15的企业年金计划存放到独立的信托基金中4、 企业年金计划开始就其资产进行独立投资运营，主要投资对象是保险公司出售的保险合同二战结束1974年企业年金迅猛发展时期1、 企业年金计划已成为公司福利计划重要组成部分2、 企业年金计划开始享受到国家税收优惠3、 企业年金基金已经全面进入到资本市场1974年至今企业年金规范化时期雇员退休收入保障法颁布，标志着美国企业年金制度走向规范资料来源：见黄勤：美国的企业年金及对我国的启示，载产业经济研究2003年第3期。美国法律没有强制要求企业必须给
3、员工提供养老保障。企业为了吸引和留住人才，在19世纪晚期部分企业自发地建立了企业自有自营的退休计划。1875年美国运通公司建立了第一个企业年金计划，整整比由国家运营的社会保障计划早了60年。美国企业年金计划的大发展始于1940年代，到1993年，企业年金计划覆盖了57的企业雇员。到2000年为止，美国全部企业年金资产达到83000亿美元。尽管目前美国的企业年金计划已经不胜枚举，却仍不超出两大基本类型：待遇确定型企业年金计划（DB型企业年金）和缴费确定型企业年金计划（DC型企业年金）。DB与DC计划的缴费负担和投资风险责任及管理模式不同，DC计划更注重制度设计引起的成本效率问题，计划参与者承担计
4、划的所有投资风险；而DB计划更注重精算方法和精算成本，计划发起人或企业为预定的年金受益水平提供担保，也为计划参与者在退休之前发生的残疾和死亡风险提供保障。DB计划的给付与职工退休前的缴费没有直接关联，职工有不缴费或“搭便车”的可能；DC计划的给付水平取决于职工退休前的缴费积累和投资收益积累水平，职工有很强的积极性为自己的个人账户缴费。1875年至1974年，美国待遇确定型企业年金计划占美国企业年金计划的95以上 杨燕绥编著，企业年金理论与实务，中国劳动社会保障出版社2003年版，第268页。1974年以来缴费确定型企业年金计划在美国获得了快速发展，无论是计划数量、参与人数还是资产规模还是发展速
5、度，都超过了固定受益型企业年金计划。表 19901998年美国养老基金增长情况 单位：万亿美元199019911992199319941995199619971998总量4.24.85.35.96.57.28.19.610.9个人退休账户0.60.80.91.01.21.31.51.82.1企业资助的退休计划3.54.04.44.95.35.96.67.88.8资料来源：王立新、李向鸿投资基金的趋势资本市场，2001年第1期。截止2003年底，美国企业年金更达到了9.057万亿美元的总规模，高于同期美国共同基金7.414万亿美元的规模，年均增长7.95%。美国1.511亿雇员中有42%即635
6、0万雇员参加了企业年金计划，若考虑20岁至64岁全职雇员企业年金计划参与率达57.1%，而上市公司全职雇员企业年金计划参与率高达75.8%。截至2005年底，美国的企业年金包括DB型私人养老金计划、DC型私人养老金计划、州及地方政府雇员养老金计划、联邦政府雇员养老金计划和个人退休账户（Individual Retirement Accounts）在内，美国的私人养老金资产共计12.4万亿美元。 表 ：美国私人养老金资产构成 杨帆、郑秉文、杨老金主编中国企业年金发展报告，中国劳动社会保障出版社2008年版，第217页。（单位：万亿美元）年份类型19971998199920002001200220
7、0320042005DB型私人养老金计划1.761.912.071.981.811.581.892.032.06DC型私人养老金计划1.952.242.522.492.241.962.412.732.91州及地方政府雇员养老金计划1.822.052.232.292.211.932.342.572.69联邦政府雇员养老金计划0.660.720.780.800.860.890.961.021.07个人退休账户1.732.152.652.632.622.532.993.343.67合计7.929.0710.2510.199.738.9010.5911.6912.40注：表中不包括作为第一支柱的社会保
8、障资产，而个人退休账户资产可以看作为第三支柱的个人储蓄和投资的一部分。3.3.1 待遇确定型企业年金计划待遇确定型企业年金计划，又称DB计划，即Defined Benefit plans，其缴费完全是由主办计划的企业雇主来承担，员工通常不需要缴费，退休金全部由企业负担。当计划参与人达到计划所规定的正式退休年龄之后退休时，提供按计划的计算公式而规定的退休津贴。它有终生受益的特点，即员工退休后可领取退休金一直到去世。待遇确定型企业年金计划作为最早的退休金计划，它的设计思路是为了吸引和留住人才。它通常要求员工在企业工作到一定年限（通常为35年以上）后，才可以退休并领取退休金。工作年限越长，领取的退休
9、金越高。如果中途过早离开企业，将只能拿到一笔数额很低的一次性补偿金。由于养老金的领取及待遇的发放不是以个人账户的金额为参照标准，因此待遇确定型企业年金计划不对个人设立独立的企业年金账户，建立待遇确定型企业年金计划的企业一般只开设一个总的共同账户。待遇确定型退休金计划所通用的退休津贴计算公式是将一计划参与人在其为雇主工作的整个期间所赚到的年薪的平均值乘以一个百分比，再用其结果乘以该参与人的工龄以决定其退休后每年将获得的退休津贴。待遇确定型企业年金计划，基金的投资决策权完全由企业主办人掌握，企业必须为基金资产的投资承担全部风险。为了保证待遇确定型企业年金计划的顺利实施，美国政府规定建立养老金收益担
10、保公司。所有参加待遇确定型养老计划的公司都要向养老金收益担保公司交纳保险费。当养老基金发生财务困难或企业破产时，由养老金收益担保公司向退休人员支付养老金 刘钧美国企业年金计划的运作及其对我国的启示中央财经大学学报，2002年第9期。3.3.2 缴费确定型企业年金计划缴费确定型企业年金计划，又称DC计划，即Defined Contribution plans，是按计划所规定的公式要求，企业雇主和企业雇员共同向计划缴纳固定的缴费，计划必须为每一个计划参加人设立一个个人账户，对雇主和计划参与者向该账户所缴纳的缴费及其投资收益或损失做准确的记录。每一个计划参与者在其退休时所获得的退休金的数额，根据该计
11、划参与人个人账户中所积累的缴费及其投资收益确定。美国缴费确定型企业年金计划的种类很多，包括：401（k）计划、403（b）计划、457计划、利润分享计划、股票红利计划、员工持股计划等。缴费确定型企业年金计划，其缴费由企业和雇员共同缴费，减轻了企业的缴费负担。该计划为每个计划参与人设立了个人账户，参与人个人可以做出投资决策，个人账户对参与者个人公开，激发了员工个人参与企业年金的积极性。同时，缴费确定型企业年金计划一般投资于金融资本市场特别是较大份额的资产投资于股票市场，在长期里为企业年金带来了巨大的投资收益，为企业和雇员积极欢迎。401（k）计划源于美国1978年修订的国内税收法第401（k）条
12、款，1981年11月10日美国标志性的401（k）计划诞生 杨帆、郑秉文、杨老金，中国企业年金发展报告，中国劳动社会保障出版社2008年版，第259页。401（k）计划虽然只有20多年的历史，但它已迅速成为最重要的企业雇员退休计划之一。到2001年11月其资产规模已达18000亿美元，参与人数超过4200万。 刘云龙、傅安平企业年金模式探索与国际比较，中国金融出版社，2004年，第239页。401（k）计划的一个主要特点是它允许职工将一部分税前工资存入一个养老储蓄计划，积累至退休领取养老金时再缴税。由于是税前缴费，而且政府不对该账户赚取的红利、利息、资本所得征税，只是退休后取出资金时才征税（退
13、休后所处的征税等级往往较低），延迟纳税带来的税收优惠大大刺激了401（k）计划的发展。经过25年的发展，401(k)计划在美国私人养老体系中的处于鳌头地位。从计划参与者的规模看，401(k)计划为4700万，而其他DC型计划为800万，所有DB型计划为2100万；从计划数量看，401(k)计划为41.7万个，而其他DC型计划为29.4万，所有DB型计划仅为4.1万；从计划资产规模看，401(k)计划为24430亿，其他DC型计划为4680亿，所有收益确定型计划为19500亿。401(k)计划都占据了私人养老金总规模的一半以上，已成为美国最流行的企业年金形式 付强：美国401(k)计划25年繁荣
14、启示录，载证券时报2007年3月5日。（1）、401（k）计划的建立雇主是401（k）计划的发起人，负责计划和管理。按规定，只要有5人以上的雇员参与，就可以成立一个401（k）计划。雇员授权雇主扣缴税前工资的一部分存入雇员个人的401（k）账户。这个金额不能超过政府规定的一定的标准，政府部门会按期进行与生活费用挂钩的调整（cost of living adjustment）。2001年的年度缴费额限制为10500美元。401（k）计划允许向计划参与成员发放贷款，不过贷款数额不能低于1000美元，不能超过50000美元，贷款利率是参照发放贷款的银行或其他金融机构的市场利率。贷款必须要有足够的抵押
15、。抵押可以包括401（k）计划成员账户资产的50%。发放的贷款必须在5年内还清。401（k）计划成员在59.5岁以前不能随意提取401（k）账户中的资金，否则不但要照章纳税，而且还要交纳10%的罚金。只有当某些特定事件发生，计划成员才能够从计划中提款。这些事件包括：计划参加者被解雇、生病、伤残、退休、去世等（林羿，2002 林羿美国的私有退休金体制，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117-118页。）。（2）、401（k）计划的管理雇主通常要建立一个委员会来管理401（k）计划，成员由人力资源部门和财务部门共同构成，按照员工退休所得保障法（ERISA）的规定，委员会的成员就是“受托人”，对计划的
16、实施和管理负主要责任。401（k）计划的行政管理主要有：起草计划文件和组织召开成员大会；吸收新的雇员参加；向政府送有关文件；为成员和收益人准备有关财务报告；提供投资者教育；对计划成员申请贷款或申请提款进行审批；管理文件材料。（3）、401（k）计划的投资由于401（k）计划是建立在个人账户基础上的长期资金积累计划，投入多少资金、如何进行投资、承担什么样的风险都是由投资者个人自行决定。目前流行的方式是：由受托人借助咨询机构选择一些具有合适风险收益特征的基金产品，编制成投资目录，供401（k）计划成员投资，计划成员可以自行在目录产品中选择和更换。401(k)计划的服务商有：托管人、行政管理和帐户管
17、理人、投资管理人、第三方管理者、员工教育、咨询公司、投资顾问、律师、会计师等。计划资金可以投资于股票、基金、年金保险、债券、专项定期存款等金融产品，雇员可以自主选择养老金的投资方式。401(k)产品提供者有：保险公司、相互基金、证券公司和银行，分别提供以下主要产品：共同基金(Mutual Funds)；集合投资基金(Collective Investment Funds)；可变年金固定年金(Variable AnnuitiesFixed Annuities)；保证收入合同(Guaranteed Investment Contract，CIC)；雇主股票(Employer Securities)
18、；自选经纪帐户(Brokerage Window)；等等。管理费用的收取由计划成员数量和计划资产规模以及选择服务提供商来确定。一般来说，401(k)计划每年的收费大约为计划资产的1%2%不等，资产规模越大，议价能力就越强，其费用收取标准相对较低杨帆、郑秉文、杨老金，中国企业年金发展报告，中国劳动社会保障出版社2008年版，第260页。（4）、税收优惠凡是参加401（k）计划的企业，政府允许雇主和雇员从他们的税前收入中扣除养老金缴费额，并减免养老金投资收益所得税，只在养老金领取时征收个人所得税。由于人们在工作阶段一般收入较高，征税金额也较多，将一部分资金存入养老金账户，这样就有效减少了征税金额。
19、而到人们退休时，收入一般较低，征税金额也很少。401（k）计划的税收优惠政策调动了雇主和雇员的积极性，使得401（k）计划非常有吸引力。（5）、政府对401（k）计划的监管401（k）计划主要受到美国劳工部和国内收入署的监管，监管的主要法规是ERISA法案。ERISA法案是为了保护私营退休金计划参与成员利益的目的而设计的。根据ERISA法案的规定，合格年金计划必须通过年金合同或者信托方式来实现。企业可设立企业退休金管理理事会或选择专业金融机构作为受托人来管理企业年金计划资产。ERISA法案还规定了计划参与资格、权益归属、基金管理、报告制度和信息披露规则。根据该法案的精神，美国成立了年金保证公司（the Pension Benefit Guaranty Corporation，PBGC），年金保证公司为每一个401（k）计划提供保险，它的资金来自401（k）计划参与成员向年金保证公司的保险费和年金保证公司的投资收益。文章出处：中国企业年金投资运营研究 杨长汉 著杨长汉，笔名杨老金。师从著名金融证券学者贺强教授，中央财经大学MBA教育中心教师、金融学博士。中央财经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研究员、中央财经大学银行业研究中心研究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