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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生活秀台上夺目的“白纱裙” 论池莉作品中的女性意识引论 1987年烦恼人生的横空出世，让一位女作家红遍了大江南北，这就是池莉。对池莉的定位，很多书里将其与刘恒、刘震云、叶兆言等称当代“新写实”小说流派的代表作家，她的“大众化”，“市井化”，“小人物”等等特点都为众人熟悉。随着20世纪80、90年代之交中国改革开放和思想解放运动迅猛发展，商品经济猛烈冲击着传统意识形态中的许多伦理道德规范，中国人固有的生活体验和价值观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中国女性也急切的寻找着能够承载自我的生命之舟”1(P4)。池莉通过生活艰难困苦的磨难，人生阅历的一番沉淀，对女性本体的认识逐步深入，对女人命运的切身思考，又使她
2、对当代女人的社会地位有了更清醒的认识。所以，在保持并发扬“写实”这一路线的同时，池莉在20世纪90年代逐渐将她的视点转移到对女性意识的解读上来了，与王安忆、张洁、铁凝等女作家共同构成了当代文坛的女性作家群体。女性意识，除了是女性写作之外，还包括女性对自由与解放的追求，对自我价值的确认，对性的意识等等。通过对池莉作品的阅读，对池莉作品中的女性意识大致做了以下几方面的概括。一、赞美女性这是最直接展示女性意识觉醒的形式，在池莉的很多作品中，男性都是配角了，都是真正的“绿叶”了，而女性被赋予了以往很多男性作品中男性才会有的能力和力量。生活秀中的来双扬就是作者所塑造的“女强人”典型。母亲早逝，懦弱无能的
3、父亲不负责任的抛下四个孩子和人“私奔”后，来双扬小小年纪就出摊卖臭豆腐养活弟妹（虽然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但全家还是靠着她）。她是小吃街吉庆街的名人，是“吉庆街的定心丸”，“是吉庆街的成功偶像”；同时她又是全家的“顶梁柱”：父亲再婚，另立新家；哥哥无能贪婪，是个连自己老婆都管不了的男人；妹妹骄傲虚荣，是个“连人都不会做”的“生瓜蛋子”；弟弟吸毒。在事业方面，她是吉庆街一个标志，卖着鸭脖子，经营着自己的饭店，她是独立的；一个女人没有靠任何人，凭着自己的本事立住了脚并有一定的地位，她是成功的。在家庭方面，她解决了老房子的产权问题；替哥哥“教训”了泼辣蛮横而又红杏出墙的老婆，使她“收敛”了许多；为弟弟开
4、饭店，帮助他戒毒，“他废了，我养他一辈子”；为顽固而又单纯的妹妹烦恼担心循着作者一贯的写实作风，来双扬并不是一个完美的公主，她是一个活在现实中的人，她有小市民气，但越是现实，越是可亲可敬。她会做事，懂得生存之道，且脚踏实地；她会做人，懂得人情世故，且真诚可信。她不但是吉庆街那道“生活秀台”上亮丽的一道风景，同样也是池莉作品中一条艳丽的彩带。池莉作品中表现的女性意识是独特而尚实的，她立足于生存需要的实际，突出她们的独立精神。她笔下的女性形象，比如来双扬，背离了男权社会的审美中心，“女性不再仅仅是贤妻良母，而融合了更多的时代感和反叛意识”2(P5)。池莉笔下的这类女性形象多是具有个性独立意识和女性
5、经济意识。来双扬就同时具备这两点女性意识：她个性独立，不依附与父母、兄长、男人；她有自己成功的事业，并且全家都受惠于她。对女性的赞美这是女性意识的直接体现，她将女性的优点、长处通过语言的描述很好的表现出来，并将女性的自主意识和独立意识提到了很重要的位置，女性不再是男性的附属品，而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是对男权社会那种“男强女弱”的有力反击。但作者并不是“大女子主义”，赞美女性并不是否定男性。作者追求的、所要探讨的是两性和谐，正如舒婷在致橡树中所表达的两性关系那样：“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3(P99)，女性应该“并立于”，而不是像藤和树那般“依附于”男性的角色。与同时期
6、的其他女性作家一样，池莉用文字要表达的已经不仅仅是脱离传统、褪掉女子“三从四德”的观念，而是与男性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平等。二、开拓女性自由发展之路“在反抗男权文化中，开拓出女性自由发展之路”。4(P329)鲁迅先生在且介亭杂文阿金一文中深刻的指出：“我一向不相信昭君出塞会安汉，木兰从军就可以保隋；也不信妲己亡殷，西施沼吴，杨妃乱唐的那些古老话。我以为在男权社会里，女人是决不会有这种大力量的，兴亡的责任都应该男的负。但向来的男性的作者，大抵将败亡的大罪，推在女人身上，这真是一钱不值的没有出息的男人。”5(P201)鲁迅先生这些深刻的话语，为长期被冤屈的女性代言，向男权社会发出了强烈的抗议。而女性意
7、识的觉醒与女性解放也势必要立足于对男性的批判和对男权的反抗。池莉的很多作品在这一点上都有表露。惊世之作里的列可立是生活在现代的一位聪明气派的高级知识分子，作者对于这样一位“人上人”并没有手下留情。高级知识分子列可立，英俊潇洒，器宇轩昂，充满智慧，为了一夜暴富，精心制作了一项完美计划，如果成功，可谓是“惊世之作”。作者运用了欲抑先扬的手法，整个文章都在写列可立的伟大计划，并几近完美，一直表现列可立的聪明智慧。但到最后，笔锋一转，“超人”列可立落入法网，被他计算的普通女性陈荣波原来是国际刑警组织的一个秘密警察。“超人”形象瞬间缩小，弱女子形象瞬间高大。作者用对比和欲抑先扬的手法巧妙的将男性与女性的
8、力量调换了，看似倾斜了，实则平衡了。除了类似列可立这样的“凡人”，作者还解构所谓“英雄”的真相。怀念声名狼藉的日子里的革命领袖式人物关山就是这样一个典型代表。他虽然是一个英雄，是人们爱戴拥护的英雄，但作者毫不留情地刻写的是他自私、狭隘、下流的本性。小说以牺牲主人公初恋的浪漫为代价，颠覆了这个所谓英雄头上的虚假光环。 池莉作品中所构造的男性的世界大多“充满了荒唐和混乱，充满了欲望和骚动，充满了背信弃义和猥琐下作”6(P5)。其笔下的男性形象大都是这样：自私、卑琐、懦弱，如虚伪而又自以为是的列可立、卑鄙猥琐的“伪英雄”关山等。这与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期的女性作家写作相契合，这表明了“女性正
9、在从男性中心主义的藩篱中挣脱出来，开始以清醒的理性来审视这个对女性造成压抑的男性世界，在对男性心理性格弱点和人格卑下的揭示中表现出女性主义立场”。7(P320)作者审视的是男性的强权，将自古就戴在男人头上的那顶高而大的强权帽子去掉，把女性的作用和价值抬了上来，没有仰视俯视，两性平等，才能平视。三、肯定女性的自然属性“从女性本体出发，在性爱关系中肯定了女性的自然属性”8(P329)。自从进入文明社会以来，男性在性爱中就处于支配地位，女性则处于被压抑状态。而在众多以往的文学作品中，同样是这种男权观念占主导地位。20世纪80、90年代，许多女性作家都涉足到性爱领域，对女性性意识无所顾忌的大胆坦露，强
10、烈的冲击着中国女性传统的文化心理结构。“后现代结构主义理论在中国的传播，使一些青年女作家滋生了解构男权社会的意识”，“在一些反应两性关系的作品中，出现了以女性为本位的观念”9(P314P315)。池莉的部分作品中也有关于性的描写，特别是强调了女性在性爱中的主体地位。在怀念声名狼藉的日子里，主人公豆芽菜是一个天真活泼，又有点“傻里傻气”的女孩。作者以文化大革命时上山下乡热潮为背景，描写了豆芽菜纯真而又“声名狼藉”的知青生活。从连拥抱都不会的懵懂无知，到热情而又勇敢的追求爱情，豆芽菜的知青生活是丰富多彩而又“声名狼藉”的；从革命英雄关山到磨豆腐的小瓦，豆芽菜将自己一步一步推入了“声名狼藉”之中。正
11、如文中所说，“假如我与关山好了以后，能够从一而终，我的名声就会渐渐好起来。一个安分守己，一辈子死守一个男人的女人，最终都会博得好名声，因为她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博得！不幸的是，豆芽菜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更不幸的是，豆芽菜还以水性杨花为荣，那就更没有办法了。小丫头豆芽菜探索自由和爱情的兴趣，天然而生且永无止境。”10(P223)而文中关山和豆芽菜确立恋爱关系是由第一次性爱之后，是一个强大的人和一个身处逆境急需被解救的人根据各自的需要而盲目的发生关系之后才确定“恋爱”这回事的。革命英雄关山在外面正正派派，而与他的女朋友豆芽菜单独相处时就没有什么革命爱情，更没有花前月下，只是很直接进行他的“老三篇”
12、，不顾女方的感受。在与关山的相处中，如果说豆芽菜是爱慕关山的，那么也只能说是刚开始，因为他一直是她的偶像，是她的“阿骨”。但是到后来，关山的“老三篇”、自私、虚伪和与小瓦的快乐、无拘无束的相处相比让她意识到什么才是爱情，并勇敢而又无畏的去追求。她和小瓦的性爱关系是“真正意义”上的，是两个人同时感觉到了“爱”之后自然而然，两情相悦的进行的。“牛胯大队那孤零零的温暖的豆腐房啊，当然升华成了美妙无比的伊甸园”。“豆芽菜和小瓦，两个青春的肉体一旦融合，便再难分开，世界上的时间顿时失去了意义，太阳和月亮、风雨雪霜和季节，也都失去了意义。”“她这才体会到了什么叫春宵苦短”。11(P219)在那个禁欲的年代
13、，豆芽菜的爱情，每一段都有性爱，有肮脏又令人厌恶的，与关山；有美好又令人幸福的，与小瓦。作者赋予了主人公豆芽菜以超越那个年代的思维方式，勇敢热情的追求自己想要的爱情，抛弃虚伪，抛弃自私，抛弃“老三篇”，她要的是真正的爱情，于是她甩了英雄，哪怕从此声名狼藉。在性爱关系中，作者将女性与男性放在了等同的位置上，没有谁主谁次，作者所要建构的是那种和谐的等价的关系，女人不应该是男人泄欲的工具，两者只有是等同的，性爱才算得上“真正的上床”。对女性性意识无所顾忌的大胆坦露，从女性的生命本体出发，以女性为本位，探讨女性个体生命存在的命题，来张扬女性的自我意识。在对文化压抑和男权的反抗中，在对历史的因袭性和社会
14、同化的拒绝中，完成了女性自我身份的认同。四、对女性的自我反思这在池莉作品中主要表现在“审母”意识。所谓“审母”，就是对母亲这一角色的全面剖析。“在女性主义眼中，母亲失去了慈爱、无私的光环，而成为含有自我陶醉、为他人服务、懒散的白日梦、诚恳、不怀好意，专心或嘲讽等等因素，是一种奇怪的混合物。”“母亲对子女的关爱，也被给予了新的解释。母亲爱子女是因为孩子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是她生命的延续和精神的寄托。所以，从本质上来说母亲是自私的”。12(P327)在作者笔下，母亲这一形象往往是要按照男权社会的标准来“训练”自己的子女，“她的任务之一就是使自己的女儿成为另一个母亲”，13(P189)母亲被看做是父权
15、社会的合作者和共谋者。母亲，她们在父权制文化和幼小子女之间架起一座桥梁，把自己早就接受的一套父权文化观念，通过奖励和训斥，灌输到幼小的孩子心中，并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实践着传统文化的精髓，比如丈夫死后守节不嫁，儿子和女儿区别对待，从而把父权制文化中“男尊女卑，男强女弱，男主女从”的精神化为无形的锁链牢牢铐住子女们的身心，使之成为自己的本能，父权制文化就这样通过母亲的基因一代代传递下去。你是一条河里，母亲辣辣为养活一大家子人，竭尽心力：与粮店的老李私通，甚至去卖血。也许是异常艰苦的身存挣扎使母亲耗尽了她的慈爱，扭曲了她的心态，母亲连动物们都有的舐犊情深都消失了，她对子女们不是讽刺就是谩骂，女儿缺少家
16、教，儿子沦为小偷，家里永远乱糟糟的，孩子们衣衫褴褛，头发里虱子成堆，满地的痰和渣滓，家具上随意擦上去的鼻涕家里永远不清扫，大门永远不关上。在这样的生存环境里，母亲不再有博大宽厚的胸怀，不再是慈爱祥和的化身，她卑微自私，猥琐弱小，她不过是生活中的弱者，别说护卫子女们，她甚至连她自己都不能保护。面对生活的重压，她选择的不是用自己的肩头扛起“因袭的墙”，“用无我的爱，自己的牺牲于后起新人”，14(P198)而是转嫁给比自己更弱小，更卑微的子女们，甚至因为女儿和自己吵架，而往女儿用绒线衣和姐姐交换的书中吐浓痰。这是一个可怜又可憎的母亲。法国著名女作家西蒙波伏娃从生物学、心理学、宗教、神话、文学、历史等
17、各个方面来分析女性，得出了一个振聋发聩的结论：女人不是天生就是女人的，而是变成女人的。在波伏娃的第二性中就论证了女性之所以成为“第二性”的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女性的自我奴化，对压抑女性的外在环境的盲目认同。而女性主义者们之所以对母亲如此反感，是因为母亲是指导女孩走向“女性”之路的一个榜样和导师，母亲是按照男权社会的要求进行自我塑造而成为高度社会化了的女性的，她的任务之一就是使自己的女儿成为另一个母亲。在作者的新作所以中，池莉塑造了一个现代城市家庭，并以其中的大女儿为主人公描写了她的命运和她家庭各个成员的命运。这部书所体现的女性意识包括了以上四点的方方面面，但作者把“审母”放在了重点。全书把母亲
18、与大女儿的矛盾冲突作为一条主线贯穿其中，深刻的刻画了一位自私、偏激又偏爱、重男轻女的母亲形象，并明确提出了一个名词“家庭政治”。在书中，作者对“家庭政治”做了详细的解释，“中国政治就是家庭政治”，而“中国家庭的执政者几乎都是母亲”，“所有孩子的生养与日常起居都是母亲管理”，“中国孩子没有十八岁的成年意识，他们没有独立的习惯，他们一直萦绕母亲膝下，甚至结婚也在母亲控制的家庭范围之内，结婚又叫做娶媳妇”，因此，“在中国家庭之内，母亲的权威之大相当于国君。如果有独裁癖好的女性，则很容易成为暴君”。那么女主人公的那声疾呼：“我的父亲啊！为什么不使用他的力气和他的威严呢？在他自己的亲生女儿遭到虐待的时候
19、，他为什么还是不迁就暴戾的老婆呢？”15(P86)也就变得脆弱无力了。书中不但女主人公自己的家庭充满着这种“家庭政治”，在另外一个家庭关淳家也同样，母亲掌管着大权，对于妻子的行为虽不满，做丈夫的父亲也只弱弱的一声“这样不太好吧”和在事后对被他们家伤害的女孩寄本书来表示其歉疚之情。这是作者作品女性意识的一点重要体现，也是女性意识的一种提高与升华，表明作者已经从结构男性到结构女性自身迈进了，把对两性的思考与解构放在一起，探究的仍然是两性的和谐相处模式。女性在家庭中地位看似上升了，好似清末慈禧太后“垂帘听政”女性在家庭中是说一不二的。但是，细细想来，其实女性（特指母亲）之所以能有如此权力，是因为她们
20、所执行的那一套“家庭行政方针”是维护“夫权制”的。换句话说，母亲所维护的仍是“男权社会”那一套体系。在母亲做决定的时候，父亲即使有不满，但这种不满只是微量的，因为他知道母亲是在维护“他”的这个家，并不是“革命”“他”的家变成“她”的家。但是，作者并没有明确提出和谐的男女相处模式到底应该是怎样的，这也是留给我们继续思考探究的社会问题。结论综上所述，池莉作品的女性意识的体现是比较全面的，同时作者又有一定的分寸：赞美女性，并不是神话女性，也没有贬低男性；解构男权，并不是彻底否定男性的价值；表现女性的性主动意识，也是对男女平等，两性和谐的倡导；解构女性，这是对女性意识的重新思考与升华。池莉小说不同于“
21、五四”女作家们，也有别与同时期的王安忆、铁凝、张洁等人，更有别于20世纪90年代的陈染、林白等人，表现其独特性。池莉初登文坛就以“新写实主义”崭露头角，她不以惯常的爱做梦的女人，而是“按照生活本来的的面貌反映生活，尽量避免和减少作者对叙述的干预，使叙述保持在纯客观的层面上”16(P200)，这种理性而现实的写作技巧对新时期的女性创作产生了广泛的影响。池莉在塑造女性形象时倾注的女性意识，无疑将有助于人类人性的培育，使人性的解放、两性道德的规范日趋平衡，促进女性、最终是社会的协调发展。不管是男权还是女权，作者都是持否定态度的，作者所倡导是和谐，而不是某一方的独权。而池莉作品只是给我们揭露，并没有展
22、现何为和谐，何为平等。如何“大同”，只有我们继续去慢慢探索，慢慢发现了。参考文献1龚展.论池莉小说中女性意识的发展演变J.怀化学院学报，2004（04）.2龚展.论池莉小说中女性意识的发展演变J.怀化学院学报，2004(04).3舒婷.致橡树N.北京：诗刊,1979(04).待添加的隐藏文字内容14牛云清.中国当代文学精神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03.5鲁迅.且介亭杂文阿金选自鲁迅全集第6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6汪泽.试析池莉近期小说的女性意识J.中国文学评论，2007(06).7牛云清.中国当代文学精神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03.8牛云清.中国当代文学精神M.济
23、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03.9牛云清.中国当代文学精神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03.10池莉.怀念声名狼藉的日子选自池莉文集中篇卷M.南京：凤凰出版传媒集团江苏文艺出版社,2000.11池莉.怀念声名狼藉的日子选自池莉文集中篇卷M.南京：凤凰出版传媒集团江苏文艺出版社,2000.12牛云清.中国当代文学精神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03.13寿静心.女性文学的革命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14鲁迅.我们怎样做父母选自鲁迅杂文M.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10.15池莉.所以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7.16林丹娅.当代女性文学史论M.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199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