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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七讲 克里考特对大地伦理的捍卫和发展,克里考特（J.Baird Callicott）是北德克萨斯大学（the University of North Texas）哲学与宗教研究教授，写过许多环境哲学著作，热忱捍卫并发展“大地伦理”。,其著作包括:The Great New Wilderness Debate In Defense of the Land Ethic:Essays in Environmental Philosophy Earths Insights:A Survey of Ecological Ethics from Mediterranean Basin to the Au
2、stralian OutbackCompanion to A Sand County Almanac:Interpretive and Critical EssaysEarth Summit Ethics:Toward a Reconstructive Postmodern Philosophy of Environmental Education Beyond the Land Ethic:More Essays in Environmental Philosophy,一、避免“环境法西斯主义”,大地伦理补充了传统伦理，并不取消传统伦理 利奥波德认为，人类伦理也是处于进化（或进步）之中的，家
3、庭氏族部落公民社会大地共同体，最原始的道德关系起源于家庭成员之间，后来合作关系逐渐扩展。（立足于共同体）,历经变化至现代的普遍人权的伦理，应该使伦理扩充到大地伦理。所以大地伦理并不反对保护人权。与儒家伦理比较。,儒家要把“不忍人之心”加以扩展：自我家庭邻里国家天下天地万物,阳明子曰：大人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者也。其视天下犹一家，中国犹一人焉。若夫间形骸而分尔我者，小人矣。大人之能以天地万物为一体也，非意之也，其心之仁本若是，其与天地万物而为一也，岂惟大人，虽小人之心亦莫不然，彼顾自小之耳。是故见孺子之入井，而必有怵惕恻隐之心焉，是其仁之与孺子而为一体也。孺子犹同类者也，见鸟兽之哀鸣觳觫，而必有
4、不忍之心，是其仁之与鸟兽而为一体也。鸟兽犹有知觉者也，见草木之摧折而必有悯恤之心焉，是其仁之与草木而为一体也。草木犹有生意者也，见瓦石之毁坏而必有顾惜之心焉，是其仁之与瓦石而为一体也。,利奥波德和克里考特的扩展：家庭氏族部落公民社会大地共同体 克里考特和杜维明都用了同心圆图示。儒家扩充“不忍人之心”，进化伦理学扩充“合作伦理”。,大地伦理不一味要求平等地对待所有个体和物种。引进二阶伦理原则（second-order ethical principles）以解决道德责任的优先性问题。（解释一阶伦理原则）原则1：在更古老、亲近的共同体中的责任重于晚近出现的无人格共同体中的责任。例如，每个人的家庭责
5、任重于社会责任。,原则2：照顾较强利益的责任重于较弱利益的责任。例如，在一般情况下，一个人有权优先照顾自己的孩子，但是，如果你孩子要求满足的是奢侈愿望，而你邻居的孩子正遭受冻馁之苦，则此时，你满足邻居孩子基本需要的责任重于满足你自己孩子奢侈愿望的责任。保种的责任更重于救助饥饿的责任（？）,将这两个原则用于大地共同体：为保护花斑猫头鹰，须就是否限制在西北森林伐木进行表决。因为限制伐木就意味着有伐木工人失业，根据原则1，我们的同胞跟我们的关系比猫头鹰跟我们的关系更为密切，所以应该反对限制伐木。但根据原则2和猫头鹰正面临绝种危险的事实，我们就应该赞成限制伐木。伐木工人失业的损失可以得到补偿。用于我国
6、怒江开发的争论，该得出何种结论？注意：必须避免极端平等主义。,二、生态学发展对大地伦理的影响,利奥波德时代的生态学认为，自然系统会趋于静态平衡，但当代生态学更强调生态系统的动力学变化。然而，生态学的发展并没有使大地伦理过时。现代生态学的一个重要概念是“阈限”（scale），它既涵盖速率，又涵盖范围，既是时间性的也是空间性的。,人也是生态系统的一部分，也可以说人的一切活动是“自然的”，但因为人类是有道德的物种，能通过伦理思考和有良知的选择，而就对自然的人为干预进行大地伦理的评价。（仅是伦理的吗？）自然经济的通货是能量，能量在自然系统中是流动的。,不能因为人是自然的一部分就认为人所引起的一切流通都
7、是合理的（自然的）！“自然界的流通是有严格极限的人类引起的流通的两个特征将表明它自身是过分的：过快的速率和过大的空间范围。”,冒险为大地伦理提出新的原则：只有在正常时空阈限内的对生命共同体的干预才是正当的，否则是错的。A thing is right when it tends to disturb the biotic community only at normal spatial and temporal scale.It is wrong when it tends otherwise.（不忘生态系统承载力的有限性）,三、明确的自然主义立场,消解事实与价值的二分 西方正统伦理学家认为，
8、不能由事实命题推导价值命题，如果这么做，就是犯了所谓的“自然主义谬误”。克里考特根本就不认同这一现代分析伦理学的教条。大卫休谟和达尔文的理论，同情心，人的心理事实和生物的心理事实。整体主义理论。,“环境哲学试图阐述一种新的世界观和新的关于人类是什么的观念，是从进化论、新物理学、生态学以及其他自然科学中提取出来（distilled）的。”“应该强调的是，利奥波德所勾勒的大地伦理赋予非人自然物以分享生命共同体的生命过程的权利。但与其说这种权利的概念基础是约定的（conventional）不如说是自然的（natural），也可以说是基于进化论和生态学资格的。”,反对快乐主义与仁慈主义 快乐、痛苦与善
9、恶没有什么关系。痛苦是一种特别重要的信息。对动物来讲，痛苦通知中枢神经系统，它的身体受到压迫或受了外伤。实际上对于处于最佳状态的机体来说，一定程度的痛苦作为努力的标志是必不可少的，动物机体处于一定的努力程度才能保持适应环境的良好状态，否则便很危险。,快乐通常是（却并不总是）对维护机体生存有贡献的活动的伴随性奖赏，如在吃、喝时感受到的快乐；或对社会团结有贡献的活动的伴随性奖赏，如跳舞、会话或说笑时感受到的快乐；或对种的繁衍有贡献的活动的伴随性奖赏，如在性生活和做父母过程中感受到的快乐。最天真的快乐主义者可能认为，生活越是没有痛苦、越是快乐就越幸福，而完全不被痛苦所打断的持续快乐生活是最幸福的生活
10、。,这种观点是十分荒谬的。哺乳动物若不能感受痛苦，其神经系统便处于致命的紊乱状态。把痛苦看作罪恶，并认为痛苦应该被最小化或根除的观念是很幼稚的观念，其幼稚程度不亚于这样的暴君：他处死给他带来坏消息的信使，认为这样就可以维持其统治和安全。,仁慈道德主义不顾自然界的基本规律：自然界就是这样构成的，每一种生物都靠牺牲其他生物而生存。用达尔文的术语表述就是，每一个生物都为保持其有机完整性而斗争。复杂的动物具有维持生存的心理功能，有明显的自我保存的激情。它们有欲望、欲望满足的快乐、受伤时的剧烈痛苦、受挫感和对死亡的恐惧。但这些经验都是生命的心理特质。活着就是对生命的焦虑，对痛苦和快乐的混合以及迟早会到来
11、的死亡的感受。,享受快乐,享受快乐,环境伦理要求人们在自然系统中扮演公平的角色。新边沁主义者（指当代功利主义者，如辛格等哲学家）在某种意义上采取了一种没有勇气的方法。人们试图超越自然过程中生与死的交替，试图以使奖赏（快乐）最大化，不受欢迎的信息（痛苦）最小化的方式，超越生态极限。而仁慈道德主义者则想扩展魔圈（charmed circle），即把这种伦理推广到非人动物界。从生物学的角度看，这是不现实的，甚至是破坏性的。,反对个体主义的平等主义“生物共同体的善是道德价值和行为对错的终极标准。”“在任何情况下，对生态系统的效果都是确定行动之伦理性质的决定性因素。”,生态系统,“必须承认，现代伦理学体
12、系认为人的平等原则是不可违背的。例如，现代伦理学的两大主要学派，可追溯到边沁和密尔的功利主义学派和源自康德的道义论学派，都是这样。但大地伦理明确地不赋予生命共同体每一个成员以平等的道德价值；个体（注意：包括人类个体）的价值是相对的，是根据其与利奥波德所说的大地的集体性实体（the collective entity）的特定关系而被评价的。”,根据现代生态学，事物之间的联系优先于联系的事物。个体的外在形式、生理过程和心理及精神能力都是由生态系统决定的。不认为整体仅仅是由部分构成的，认为整体也塑造、决定部分的形成和特征。反还原论！,家畜与野生动物的区别 家养动物是人类的创造物。它们是活的人造物（l
13、ive artifacts），是人在生态系统中工作的又一种延伸模式。从大地伦理的角度看，一群家畜，羊或猪，对自然生态，和一队四轮汽车一样具有破坏性，甚至破坏性更大。所以，动物解放论者抱怨在现代农场鸡和小牛受到残酷的对待，它们的“自然行为”残酷地受到压抑，是说不通的。如果说它们有什么“自然行为”，那么桌子和椅子也有自然行为。,不能以家养动物的解放去与黑人的解放相比较。黑人奴隶事实上是自主的，他们的本性就是自由的，尽管在惯例上并非一直是自由的。他们不可能永远受奴役，因为他们自由的力量太大了。被囚禁的野生动物也一样。被关在美国和欧洲动物园中的非洲豹是俘虏，而不是受契约约束的存在者。但牛、猪、羊和鸡就完全不是这样了。它们一直被养得服贴、驯良、愚蠢而依赖于人。说解放它们是没有意义的，甚至在逻辑上是说不通的。,被囚禁的野生动物,马丁路德金,四、利奥波德和克里考特思想概括,非人类中心主义整体主义（奈斯的深生态学也是整体主义的，可参见贾丁斯环境伦理学第十章）自然主义,思考题：1、比较克里考特与汤姆.里根的思想。2、在我们介绍的四种理论（人类中心主义、动物权利论、敬畏生命论和大地伦理）中，你认为那一个是最可辩护的？你最倾向于接受哪一种观点？3、如何理解痛苦与快乐的关系？快乐是否与信仰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