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133汉语言文学教育.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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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王维山水田园诗的审美特征及其渊源摘要:王维山水田园诗的审美特征,不仅从结构之美、色调之美,而且从音律之美、气韵之美等方面体现。而渊源从自身生活的年头、家庭的影响将王维铸造成了深具禅心之人,他诗中的山水景物的意象表现,既构成了一种“禅”的状态,又抛弃了自我意识从而达到空的禅境。本文用辩证的方法谛视王维的山水禅诗,进而力求探究和解读出王维山水田园诗所要表达的内心世界。关键词:王维山水田园诗审美特征渊源“禅”的状态王维,字摩诘,盛唐时期的闻名诗人,官至尚书右丞,原籍祁(今山西祁县),迁至蒲州(今山西永济),崇信佛教,晚年居于蓝田川别墅。擅画人物、丛竹、山水。在中国诗歌史上被誉为“诗佛。他是盛唐诗坛上

2、一位具有独特风格和特殊贡献的宏大诗人。作为中国山水田园诗的代表作家,王维的生活和创作离不开自然,他人生最精彩的乐章也写于自然山水之中。他生活在一个重隐乐隐的时代。在炙热的佛风中,他虔诚地投向佛教,成为一位精通禅理的佛教信徒。佛教影响了他的生活节奏和政治看法,变更和强化了他的人格自塑方向。佛教成为他人生的基本内容,他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将佛教义理融入艺术创作之中,苑成在酬王维诗序说:“王兄当代诗匠、又精禅理。”禅学,对王维的诗歌创作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他以独具魅力的审美情趣,发觉并表现自然之美,使其山水作品表现出无尽的禅意。一、王维山水田园诗的审美特征:(一)、经营结构之美:王维的山水田园诗在结构上吸

3、取了绘画技法的特点。苏轼所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正是对王维山水田园诗结构上吸取了绘画技法的体现。王维以诗人兼画家的眼光来视察客观世界,靠着自己长期隐居于山水林壑之间对自然的独特敏感与对画理的娴熟运用,他别巨匠心地剪取自然界中那些最有特征的水色山光写入诗中,凭借诗情绘画,使山水诗与山水画互为渗透,融而为一。他的山水诗不仅体现出画诗的构图,色调和造型之美,还能充分表现山光水色在时空瞬变中的神采。给自然景色注入了人的气质,人的性格,人的精神,从而使他的诗,形神俱佳,气韵生动.如王维的早期诗作桃源行的意境是通过一幅幅形象的画面来体现的。“遥看一处攒云树,近入千家散花竹。”“樵客初传汉姓名,居人未改秦

4、衣服“春来遍是桃花木,不辩仙源何处来等等画面的呈现造成诗的意境,调动读者的想象力,去想象,玩味那画面以外的东西,并从中获得一种美的感受。又如王维的后期山水诗代表作鹿柴:“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描写了鹿柴旁边的空山深林在傍晚时分的幽静景色,写空山的杳无人迹,安静与幽暗.诗人正是以他特有的画家,音乐家对色调,声音的敏感,才把握住了空山人语响和深林入返照的一刹那间所显示的特有的幽静境界。再看王维的终南山,“太乙近天都,连山到海隅.白云回望合,青蔼入看无.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诗人在首联中描写终南山直干云霄的壮伟雄姿和东延海隅的磅礴气概,在辟空而来的

5、突兀挺立之势和极富艺术想象力的对句中,给人剧烈的壮丽印象,“近天都”虽属夸张,但这是诗人仰视终南山时对它宏伟高峻之势所作的艺术概括.“到海隅”描写终南山逶迤绵延,峰峦起伏之态,概括出远观的景象.颔联写诗人攀登终南山时所见云烟变化的美景,诗人置身于大山中,朝前看,白云充溢,像是云的海峰,再往前走,白云化为雾气,至走入雾中,连近处的雾气也看不清了,既显示出大山景物的变化多姿,也表达出诗人不由兴起的惊羡,愉悦和赞美之情.在迷漫的喜悦之中,诗人登山中锋,此刻群山万壑因地势和位置的不同,呈现出千姿百态,以衬托中峰的雄姿.以上都是王维以画入诗的名作,这是六朝以来山水诗创作的一大发展,它融入了画师的匠心,捕

6、获自然山水,美的精髓,以求神似,克服了受繁杂表象的束缚,刻画过于琐细的毛病.王维突破了山水诗人实录描摹的手法,以画法入诗,使山水诗具有浓郁传神的诗画美.南朝谢赫始唱的画之六法云:“一日气韵生动,二日骨法用笔,三日应物象形,四日随类赋彩,五日经营位置,六日传移模写。”而“经营位置”是“画之总要“(张彦远历代名画记),画家擅长把很多个别景象通过“经营位置”组合成一个整体,王维的山水田园诗也深谙此法。如辆川闲居赠裴秀才迪:寒山转青翠,秋水日潺媛。倚仗柴门外,临风听暮蝉。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复值接舆醉,狂歌五柳前。整首诗犹如从一个定点拍摄出来的照片,这个定点就是“柴门外二诗人以此为立足点,游目驰骋

7、,广摄四旁,剪辑了寒山、秋水、落日、暮蝉、孤烟等富有季节和时间特征的景物,再剪接入诗人与裴迪两个隐土活动的特写镜头,组合成一幅墨色清淡、悠远静谧的辆川秋日黄昏图。这种经营位置的功夫是深得画理的。组诗的创作也体现了绘画特色的结构,如闻名的辆川集二十首,作者描绘了柳川二十景,即孟城坳、华子冈、文杏馆、斤竹岭、鹿柴、木兰柴、茱萸片、宫槐陌、临湖亭、南诧、欹湖、柳浪、栾家,赖、金屑泉、白石滩、北诧、竹里馆、辛夷坞、漆园、椒园等。这二十首绝句大都清爽自然,俨然入画,历历在目。若从单首的组织来看,基本上是运用焦点定视的方法,即有一个固定的谛视范围并具有固定的视角,通过这一视角来切割出桐川园林别墅的某一角落

8、入画的景象。如有的写诗人与来客泛舟到湖心亭饮酒赏荷:轻轻迎上客,悠悠湖上来。当轩对樽酒,四面芙蓉开。(临湖亭)有的写诗人吹箫送友登岸而去的场景:吹箫临极浦,日暮送夫君。湖上一回首,青山卷白云。(欹湖)有的写独坐幽竹深处,弹琴长啸: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竹里馆)还有的写秋山之夕照、柳浪之倒影,宫槐之荫径,茱萸之开花、芙蓉之落红等等,无一不是取其一点而不及其余,把最入画的一景框定下来,使人口诵之而心生无限之憧憬。若从整体的联缀来看,又是中国画特有的散点透视的奇妙运用,即时时变动视点,不断变换视角,也就是我们在中国画中常见的面面观、步步看的视察方法,在运动中剪接不同视角所

9、得的视觉印象,使之合为一个完整的、在总体视觉范围内的意象的大致形象基调。这二十首诗,每一首都是一幅独立的精致绝伦的绘画小品,总的组合成一幅“山谷郁盘,云飞水动”的美景,表现出和谐的井然有序的园林全景,与我国古代的“通景画”特别相像,使我们不禁想起了五代的韩熙载夜宴图,宋代的千里江山图、清明上河图等绘画的构图格式。画面的空间设计也是王维山水田园诗结构特点。我国古代绘画特别讲究画面布局的虚实、大小、远近、疏密、浓淡等关系的处理。王维的山水田园诗胜利地运用了这些技巧。汉江临泛是一首融画法入诗的力作,首联“楚塞三湘接,荆门九派通J以大泼墨手法渲染出汉江雄浑壮阔的景色,作为画幅的背景,诗人将目力所不能及

10、之景,予以概写,渲染了气氛;颔联“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以山光水色作为画幅的远景,则亦实亦虚:前句状滔滔江水的流长邈远,后句则以苍茫山色烘托出江势的浩瀚空阔。诗人用墨甚淡,其效果却远胜于重彩浓抹的油画和色调绚丽的水彩画。“郡邑浮前浦,波澜动远空”。这两句具有浪漫主义的雄奇的夸张和想象,以虚实相间的飘逸流淌的笔法形象地写出了人的视错觉(动与静的错位)造成的美感:城郭宛如是在水中心的小舟,浪拍云天,恰似天空在翩然起舞。再如终南山全篇以虚实结合,“以少总多”(刘勰语)、移步换形的手法,仅寥寥四十个字就描绘出偌大一座终南山的奇峰广脉之宏伟,深壑云烟之幽秀,景象变化之奇丽。(二)、光色衬手E之美:丰富

11、多样中的倾向性;马克思说:“色调的感觉是一般美感中最大众化的形式。美国阿恩海姆在色调论中说:“色调能有力地表达感情。红色被认为是令人激烈的,因为它使我们想到火、血和革命的涵义。绿色唤起对自然的爽快的想法,而蓝色则像水那样凉爽。”诗人总是苦心孤诣地去寻求那些富于色调的语言,以期淋漓尽致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强有力地感染读者的心情。在色调的运用上,王维的山水田园诗很好的吸取了绘画的特长。大自然的景色是丰富多彩的,诗人便采纳多样化、整体化的色调,逼真生动地呈现出自然界中的形形色色,又用统一的基调组成完整和谐的画面,使景物跃然纸上,情态飞动。如田园乐(其六):“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春烟”,诗人在勾画

12、景物的基础上进而着色,“红”、“绿”两个颜色字的运用,使景物显明怡目,给读者一幅柳暗花明的图画。光影交织中的立体感。王维的山水田园诗比较讲究光影的摄入与衬托,很多诗中都反复描摹了朝晖夕阴、月光云影和松林清泉日月光晕烘托之下的折光投影。光影的奇妙编织,使画面流光溢彩,更具立体感。如“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山居秋暝)皓皓月光朗照下的森森松林、淙淙流泉、苍苍山石以及蓊蓊郁郁的树影,清流的折光组成一幅韵味幽远的山水画。又如“日落江湖白,潮来天地青”(送刑桂州)使人看到淡淡的斜晖投射在广袤的江面,汹涌的怒潮,仿佛使得天地也为之阴暗起来。“澄波淡将夕,清月皓方间”(泛前后)一幅夕阳在地,微波荡漾,皓

13、月临空,清辉照人的画面又呈现出来。类似的还有“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鹿柴),“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竹里馆),“残雨斜日照,夕岚飞鸟还”(崔濮阳兄季重前山兴),“斜光照墟落,穷巷牛羊归”(渭川田家),“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终南山)等等,都是留意精确捕获自然界景象瞬间的光线明暗变更,然后驱遣彩笔,绘出精致绝伦的画卷而让人心旌摇曳,叹为观止。(三)、音声律动之美:王维不仅工诗画,而且善音乐。就靠着对音乐的特殊修养,在创作山水诗时,能够比别人更敏锐地感受并精确地把握山水自然的天籁.通过精炼而富于诗意的语言,作绘声绘色的表达.请看他的山水小诗鸟鸣涧: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弓鸟,时

14、鸣春涧中.安静无人的春夜山林里,四季桂花无声无息地飘落,突然一轮明月破云而出,优柔的月光洒满山林,被月色惊醒的山鸟,在山涧里发出鸣叫,显得特别瞭亮.诗人以花落,月出的动态和鸟鸣的声音,特别生动形象而细致传神地表现出春山月夜的清幽娴静.又如集异记曾赞扬他“性闲音律,妙能琵琶:史鉴类编中说:“王维之作,如上林春晓,芳树微烘;百嘴流莺,宫商迭奏;黄山紫塞,汉馆秦宫。芋绵伟丽于鼠氯杳渺之间。真所谓有声画也。非妙于丹青者。其孰能之。糊乃辞情闲畅,音调雅驯。至今人师诵之。为楷式焉。”王世贞说他的诗“顿挫抑扬,自出宫商之表”。他精通音乐,做过大乐臣,不仅擅长把音乐中的节奏美,运用到诗作中去,使其诗韵律悠扬,

15、令人涵咏不尽;而且作为一名音乐家,他对自然景物的声响感受特殊敏锐,因而他的山水田园诗经常流淌着大自然的天籁之音:鸡鸣犬吠、暮鼓晨钟、莺歌燕语、猿啼蝉噪、落叶飞花、流泉风雨、弹琴鼓瑟多数都是极鲜活的有声画。如“月渡天河光转湿,鹊惊秋树叶频飞”(秋思二首)与“嫩竹含新粉,红莲落故衣”(山居即事),用清爽含蓄而饶有韵致的笔调,写出了自然景物的微小变更和音响,令人恍然觉得每一句诗中铸造的意象刹那间都活动了起来。(四)、气韵生动之美:我国古典艺术特殊是诗与画,从来强调“传神”,要求“以形写神”、“气韵生动”,与西方艺术强调对客观事物的模拟相比较,中国古代艺术更侧重于思想感情的表现。清朝唐岱的绘事发微认为

16、“画山水贵于气韵。气韵者,非云烟雾霭也,是天地间之真气也。凡物,无气不生然有气则有韵,无气则板呆矣”基于气韵说的画论认为,一幅画若没有画之六法中的“气韵生动”,即使它在其它五法方面无可非议,也仍旧不过是出自“众工”之手的死画,而不是活画、真画。正如元杨维桢认为,画贵于传神,而不在于传形。而气韵生动则正是传神(图画宝鉴序),它不单是视觉官能的怡情对象或装饰性的东西,它还是陶冶人们精神,给人们带来充溢性,丰富性或圆熟性,从而给人以美的印象、美的感受的一种精神性力气。作为南宗山水画开山祖师的王维,他的山水田园诗在模山范水、描画田园佳景时多于简易闲淡之间寓深远无穷之味。看似随意而写,不事雕琢;然而写得

17、真实生动,含蓄隽永;不露斧凿之痕,却有精致蕴藉之妙。清代王士祯艺苑后言中说:“人物以形模为先,气韵超乎其表;山水以气韵为主,形模寓乎其中,乃为合作。若形似无生气,神采至脱落,皆病也。”王国维人间词语说:“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能高致。”王维的山水田园诗正是以气韵来拟形模遗貌而取神;经常在山光水色、松风月影中注入个人仰视宇宙,俯察人生领悟生命所得的感受,堪谓“妙谛微言,与世尊拈花迦叶微笔等无差别J(带经堂诗话)卷二、山水田园诗的渊源:(一)、王维生活的社会背景:在盛唐时代,而这一时代正是全民生活意志旺盛,思

18、想解放,充溢着昂扬向上的精神的代,在这朝气蓬勃的时代氛围中,他度儒家经典,深受儒学思想思想熏陶与影响的诗人王维,二十一岁便进士及第,对功名充溢了热忱和憧憬,有着极生活的看法。在期间王维写下了很多边塞题材的作品,像燕之行、老将行、少年行等,诗中充溢着昂扬的精神风貌与壮阔的襟怀理想。然而幻想建功立业的王维入仕不久,便因怜人舞黄狮案受牵连而遭贬,这一挫折虽然并未泯灭他“动为巷生谋”(献始兴公)的济世雄心,但置身于流漓失意的贬滴环境中,让他初尝了宦海浮沉的艰难,萌生了“闭门成隐居”(济州过赵叟家宴)的避世之念。直到开元二十三年在丞相张九龄的举荐下,王维才得以出任右拾遗,这之后王维的仕途没有什么大的挫折

19、。又在开元二十四年,张九龄遭李林甫的陷害而罢相贬为荆州长史,从今奸相专权,朝政渐渐腐败。这一事务,对王维的心理冲击很大,他感悟到宦海浮沉的险深莫测。他在寄荆州张丞相诗中道:“所思意何在,怅望思荆门。举世无相识,终身思旧思。方将与农圃,艺植老丘园。日尽南飞燕,何由寄一信。”对于思相的遭受深表痛惋,同时也流露了“农圃”“丘园”的归隐之情。赠从弟司库员外俅云:“既寡随性欢,恐遭负事累”。则表达出置身李林甫专权的官场中的惶恐与担心。安史之乱爆发,王维被叛军所获,迫受伪职,叛乱平定后,因此事入狱,险遭不测,后虽幸得免罪不死,然而这一事务却深深刺痛了王维的心灵,给他的精神造成很大的压抑,正是人生历程的种种

20、波折,使他心情颇为黯淡,压抑,体会到世事险恶与不测,渐渐产生疏离世事,超脱尘杂之心,并因此导致了王维心理的转向,进而影响到他生活看法与生活情调的变更,这种转向便是王维由儒家的入世进取转向了佛家的空寂与道家的虚静,从而形成了他萧散闲逸,幽远淡泊的情怀,并因此形成其中岁以后大量山水诗的空明隽秀,清幽静娴的独特诗歌意境。在天宝年间,唐王朝的朝政被李白、杜甫和杨国中把持,王维既不能像李白那样辞京还山,与当势决绝,也不敢得罪他们,于是便实行“万事不关切”的退避的看法。退朝之后就隐入山林,过着亦官亦隐不“吏隐”生活。此诗“松风吃解带,山月照弹琴”二句,以清雅淡疏之笔,创建一个胸怀高雅、志趣澹泊山林隐逸之高

21、土形象。(二)、王维的思想变更:王维信仰佛教,跟他的家庭有很大关系。王维生长在一个佛教气氛很浓的家庭,他的母亲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在其母的熏陶下,王维年轻时即信奉佛教。尽管如此,儒家的仁政学说和主动用世精神仍在其思想上占据主导地位。然而在历经一系列政治上的失意与挫折后,佛禅理念在他的信仰中最终占据了支配地位,以至诗人笃志奉佛,在禅诵中找寻寄予,在大自然中获得解脱。王维以禅诵和游乐山水来摆脱恶浊的政治,排遣内心的郁闷,保持心灵的澄静,又以澄净的心灵去体悟自然,在对自然的吟咏中,表达对禅理的深切体会。王维早期受北宗禅的影响较大,后期则受南宗禅的影响较大,因为南宗禅与北宗禅讲究渐修不同,其特殊强调顿

22、悟,认为“我心即佛,佛即我心”,故无需选择山林寺庙趺坐修行,即使“结庐在人境”,也能做到“心远地自偏”,“而无车马喧”。(陶渊明饮酒)由于其方法较敏捷便利,尤其是能带发修行,为很多文人雅土所乐于按受。士大夫中竟相以谈禅为高雅,而佛门里能诗善文的高僧也很多,因此文人雅士与诗僧的交往是很多的,很多人还成了莫逆之交。诚如张毕来先生说,大和尚无非是“出了家的士大夫”,自命为居士的很多文人则是“在家的大和尚:王维生活于禅风大炽的唐代,诗人与很多的禅宗僧侣、佛徒有着交往,常与禅师接席谈佛说诗,耳闻传语,于是以禅入诗便很自然而又蔚为风气。(三)、王维禅意的体现:禅宗是佛教传入中国以后,在中国产生的一个佛教宗

23、派。禅即是“静虑”,佛教称安静地深思为禅定。简而言之,即是:不诉诸理知的思索,不诉诸盲目的信仰,不去雄辩地论证色空有无,不去精细地讲求分析相识,不强调枯坐冥思,不宣扬长修苦炼,而就在与生活本身保持干脆联系的当下即得、四处皆有的现实境遇中“悟道”成佛。禅宗的主旨是指示人人自身原来具有的心性,能彻见心性即可成佛。它不须要繁琐的经典,更反对生吞活剥、句剽字窃,甚至敢于呵佛骂祖。禅的本质即是一种启发人“自识本心”的生命哲学。故在某种意义上完全可以说它是以超然的审美看法对待人生与世界的。它要求人摆脱功利计较,祛除规范束缚,于活泼的万象天机中进入生命的原来面目,追求精神的彻底自足自由,因而它无视一切分别、

24、因果、取舍,只求取心灵清净一如,不执著于概念思索而进入“无心”,即寂照圆融的境界。所谓寂照圆融,就是以“一颗自由无碍、天真自得的心灵与万物的冥合所焕发出来的美。以自然的本真,随缘自得的心灵去体会自然生命景象和宇宙人生”也就是自觉将自身与宇宙大生命合流,在调适身心中求得安静玄远,万象浑然,清澈透亮,达到超越时空的无限性。它是自然与人的一体化,生命个体与群体的统一,心境与佛境的同构。诗与禅是两种不同的意识形态,一属文学,一属宗教。诗的作用在于帮助人相识世界和人生;禅的作用在于引导人否认客观世界的真实性,泯灭人生的意义。虽然二者的归宿不同,但禅与中国古典诗歌的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诗和禅都须要敏

25、锐的内心体验,都重启示和象喻,都追求言外之意,这使得它们有了相互沟通的可能。如宋李之仪云”说禅作诗,本无差别”;明普荷说“禅而无禅便是诗,诗而无诗禅俨然”不管是以禅入诗,以诗如禅,还是以禅论诗,以禅喻诗,都客观地存在着诗禅相通,相互转换的内在机制。禅宗思想,尤其是它在文学中的表现,经常被人们描述为一种只能“意解”、“心求”的难以把捉的“禅味”或特殊境界,或者是包含机锋和理趣的一种隽永而逸出常规的特殊概念活动。而诗所表现的清静虚空的心境,更是禅宗所提倡的。“诗是人生世相的返照”这是中国闻名美学家朱光潜为诗下的定义。他还说“每首诗都自成一种境界。无论是作者或读者,在心照不宣一首好诗时,都必有一幅画

26、境或是一幕戏景,很簇新、生动地突现于眼前,使他神魂为之钩摄,若惊若喜,霎时无暇旁顾,仿佛这小天地中有独立自足之乐,此外,若大乾坤宇宙,以及个人生活一切憎爱悲喜,都象在这霎时间烟云散去了。“(诗论第50页)王维辛夷坞、鸟鸣涧二诗通过空寂闲静的景物描写,除了传达出静谧、淡泊和空灵的感觉外,还渗透出一种清淡、雅致和朦朦胧胧的“象外之象,景外之景”。在诗人的心目中,这样一个幽深、空寂的境界,正是“静虑”的好地方。他心逐境寂,安禅入定,忘掉了现实的一切,把活脱脱、了无牵挂的禅意表达得一览无遗。他所表达的这种空寂闲静的禅意,在他的另一首诗竹里馆中也有所表现: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27、竹林幽深,诗人独坐,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唯有明月为伴。这个境界,可谓空寂闲静之极。佛教是引人出世的,在这个境界中,我们即可以感受到一种离尘绝世、超然物外的思想心情。深林月夜,万籁俱寂,但是诗人并不感到孤独、孤独,他弹琴长啸,怡然自得。此时,诗人确是闲淡自由,沉醉在安静的欢乐之中。这种形与意的完备结合,在王维的山水诗创作中并不是一种自发的行为,而是在禅学理念指导下的有意为之。禅宗认为“法身无象,应物现形”,即是说所谓法身,并无一固定不变的形象,而是给予在万物之中,所以,自然界万物都是“法身”的变现,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有“法身”所在。禅人的参悟,就在于以心会境,在境物中去体悟那最高的精神实体一一

28、“真如法性”。在他们看来,心与物之间并非是相离而是相通相依的。禅家以“寂”为本体,以“照”为慧用,以古井澄潭般安静的心境去映照万物,便能得到一个净化的世界,动而愈静,静而极动,动静不二,直探生命之本原。试读鹿柴: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诗人一起先就着眼于绘写空山的意境,正是为了以此说明自然界的空虚;其后又在安静的深林中添上一笔返照的回光,也是极力强调自然现象不过是瞬息即逝的幻觉。禅宗最为尊奉的金刚般若经,曾经说过凡全部相,皆是虚妄,王维在这首诗中所寄予的理念,它的思想本质同这个唯心主义观点是一样的。这空山绝境虽不见人,却又有人语响,这犹如宋代一画师所写的“野渡无人舟自横

29、”,画一舟子卧渡船上吹笛,非空无一人也,只是无过渡之人耳。明代僧人德清称:“所谓空,非绝无之空,正若俗语谓旁若无人,岂真无人耶?可见这不见人的人语其实是一个神奇的声音返照是禅悟这一过程的形象性术语,而对于青苔一说,王维又常以青苔日厚自无尘、青苔石上净来比方世间微渺而自性清净之物。“大明照本净末通过夕阳归根返照这么一种奇幽的可见性图景表现了出来:空山无人,空中传音,大明光临,青苔得照。表现了作者在深幽的修禅过程中豁然开朗,一刹那间妄念俱灭,进入无差别境界的情景。”(史双元禅意画境入诗情)从题材上看,王维山水田园诗中呈现出来的山涧鸟啼、深林夕照、溪水顽石、落花飞鸟无一不是诗人曾亲身经验的自然界的真

30、景,它是原始纯朴的,具有未经污染的本性,即“本自天然,不假雕琢”(宋普济五灯会元),这正是禅宗所追求的永恒的美。禅宗的哲学基础,是它的主观唯心主义的心性学说。它认为体现佛性的法身遍一切境,人人具有的净心就是佛性,因而成佛不假外求,只需“净心”即得。禅宗要以未经污染的大自然创建一种圆朴的“空寂”境界,因此王维诗中提倡的自然境界就是如此清静、淡泊。虽然禅宗也是从景象入手,却又是排斥物象而直指人心,体现了回来山林、回来自然的人生哲理,寓大于小而意味无穷。王维在描述景象之时,那样清寂无声,就连身心情感都没有一丝的流露,人们完全听不到他心灵的一丝抖动,这种静穆几乎泯灭了时空的界限。再看:“人闲桂花落”,

31、“夜静春山空”,“涧户寂无人”,这种“闲”、“静”、“空”、“寂”的境界描写,以大自然的风景来抵挡内心的骚动,使自己的内心世界也达到清静空幻和一尘不染的境界,这就是诗文创建的意境。这诗情便从意境的空灵向禅境的空幻发展,从直觉的顿悟动身去追求禅境完备的“空寂闲静”。这种追求不正说明白意境升华到最高境界就是禅境,而禅境又变更出绝妙的意境来吗?俞陛云诗境浅说续编评辛夷坞道:“东坡罗汉赞空山无人,水流花开。世称妙悟,亦即此诗之意境。”李瑛诗法易简录评鸟鸣涧说:“流露于笔墨之外,一片化机,非复人力可到。”这种被誉为“妙悟”和“化机”的,究竟是什么呢?细品二诗,联系到王维的禅宗思想,可以知道,所谓妙悟,就

32、是作者在诗中表现出来的对于佛家真如境界的一种顿悟,对于求得眼前净土的一种神奇的直觉体验。王维对于大千世界的生灭无常己经了无牵挂,对于官场宦海中的忧喜荣辱也都能超然无虑,他最终脱离了人世间的喧嚣纷扰,翱翔在自己心灵中的佛国净土之上。这时,肉体、灵魂、净土、佛性全部融合为一,沉醉在悟道解脱的神奇而又高远的境界中。以诗论诗,我们不难理解到,辛夷坞和鸟鸣涧二诗所包含的禅意就是:世事空幻犹如花之聚散,若对此执著不已,有着种种的痴想和追求,便会生出无穷苦恼;而一但了悟得道,灭除妄想,便等于用才智之斧斩除苦恼之根,可以进入安静高远的境界。关于王维山水田园诗的禅意,己如上述。王维的山水田园诗非但具有禅意,而且

33、还具有深厚的隐逸气息。他的绝大多数山水田园之作,都同隐逸生活有着密不行分的关系。如前面谈到过的川集、皇甫岳云溪杂题五首等,就无一不是隐逸生活的写照。又,他的山水田园诗,多追求一种空寂闲静的境界,而这种境界的创建,是同他隐逸生活的体验分不开的。自开元二十五年(737)张九龄遭贬、李林甫独揽朝廷大权后,诗人对现实政治日益感到悲观,他无心仕进,但又没有下决心退出污浊的官场,于是长期亦官亦隐,身在朝廷,心存山野,在自然的怀抱中流连忘返,同时又加深了对佛教的信仰。因此,诗人追求闲静之美的审美爱好,同他的恋慕隐逸、恬淡闲适、超然出尘、守静去欲等思想,都相互关联着。如鸟鸣涧,前两句写夜静山空,幽人悠闲无事,

34、望见了桂花悄然飘落;后两句更以月下山鸟的鸣叫,衬托出春山的幽寂。整首诗在读者眼前呈现出了一个远离尘嚣的幽静境界。在这一境界中,我们即可以体会到诗人心灵的空寂闲静和精神的超然出尘,又能感悟到情与景二者在此诗中融为一体的混然。又如辛夷坞写漂亮的辛夷花在绝无人迹的山涧旁静静静地自开自落,特别平淡,特别自然,没有目的,没有意识;诗人的心境,也犹如这远离人世的辛夷花一般,他似乎已忘掉自身的存在,而与那辛夷花融合为一了!在上述两诗中,诗人情感的安静淡泊,大都借助于平凡的景物形象来表达,而非干脆抒出,正因为如此,这些诗歌便显得不激切,不怒张,既蕴藉含蓄,又冲和平淡,那心情,淡到似乎令人觉察不到。从而,诗人便

35、能在这两首诗中,通过刻划自然界的幽静之美来表达自己的情志,使景中“我”的审美追求与“我”的思想感情达到和谐、统一。并且在诗句的字里行间,体现出禅悟的审美境界。由此使我们看到,王维的山水诗已超越了以诗来解说禅理、禅义的“象征”阶段。所表现的是一种真正的无目的的审美观照,而这种无目的目的性也就是禅宗所要求的自由体验。总而言之,王维究竟还是个眷念现实生活的人,其栖心浮屠主要是为了求得心灵的安慰,而决非打算全面履行释氏提出的宗教主见。特殊是在生命的最终归宿问题上,他当然难欣然乐处“寂灭”之类非生非死的超然境界,但也不甘心效学陶渊明之委心顺化,每当诗人理性推求涉及到那个杳不行测的将来去向时,他就唯有感到生命迫蹙的惆怅了。唯因如此,才有可能让王维,在以佛家慧眼剖析种种自然现象虚空本质的同时,带着无限怀恋的深情去细细地刻划它们,即便这些纷纷藉藉转瞬化成乌有,也不惜为之罄竭自己的心血。可见诗人着眼点并不在于万物逝灭的将来,而恰恰观照在它们现时短促的存在。参考文献:1、肖文苑王维的佛心古典文学学问1991(3)2、周裕错禅宗与唐诗古典文学学问1990(6)3、袁行需;王维诗歌的禅意与画意J;社会科学战线;1980年02期4、王维诗集5、邱瑞祥禅宗的“净心”思想与王维的山水诗创作1989(3)6、陈允吉;“汉唐探讨”之观感N;光明日报;2004年7、新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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