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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别被会议累死（美）兰西奥尼著本书讲述了某公司会议改革的故事，情节生动，发人深省，并深刻地揭示出导致会议低效的根本原因。第1章 Yip问世，问题初现引子凯西的大部分同事都认为他是个不错的人，但是作为公司的一名首席执行官却没那么出色。站在个人的角度，大家都喜欢这个领导。他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好邻居和好朋友。这样的人怎么能不招人喜欢，不令人钦佩呢？但是，究竟是什么限制了他作为领导的发展呢？这让人觉得越来越疑惑不解了。过去50年，麦克丹尼尔一家一直生活在加州西部的卡梅尔市。凯西成长的地方有很多的高尔夫球场。他喜欢高尔夫球就像他喜欢计算机一样，于是高中毕业后他凭借高尔夫球奖学金就读于亚利桑那州大学，在
2、那里学习电子工程和计算机科学。四年后，凯西大学毕业，学习成绩平平，但是球技超人。对于凯西来说，加入美国职业高尔夫球队的诱惑难以抗拒，他希望有一天也能荣归故里，在亲戚朋友面前炫耀一番。于是，他参加了一个球队资格循环赛。在循环比赛的过程中，凯西凭借自己的幽默和慷慨很快就成为最受欢迎的队员之一。随后的五年，凯西在一些二级联赛中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是赚的钱只能勉强 口。一次，正当他准备向大型循环赛冲刺时，他患上了一种慢性病，高尔夫球员把它称之为导致击球者不能把球轻击入穴的紧张状态这是临床性的机能紊乱。这使他很难保持身体的平衡，即使是最简单的发球动作。很多有前途的运动员就是因为这种假性心理病不得不终止
3、了自己的运动生涯，凯西很不情愿地看到自己也成为了其中的一员。但是，凯西并没有因此沉沦下去，他又怀着新的希望踏上了回家的路。几个月后，凯西结婚了，他倾尽所有财产买了一间小平房。接下来，他聘用了两个本地程序开发人员，开始设计高尔夫球电子游戏。凯西相信，这将成为最生动、最真实的计算机游戏。最初的胜利远远超出了凯西的想像。初战告捷凯西在创办Yip软件公司的两年时间里发布了他的处女作，并且很快确定了运动性电子游戏的标准。由于凯西的运动员出身背景，他的游戏体现了很强的专业性，甚至在球道和进球等细微环节上都有所体现。这件产品一投放市场就成为预期目标顾客高尔夫球手的最爱。凯西过去打球时结交的朋友现在还在参加比
4、赛，因此他针对一些出色的年轻选手安排了一系列低成本但颇为有效的赞助活动。然而，Yip软件公司的成功还与一次偶然的机会分不开。在凯西的电子游戏投放市场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的一个朋友第一次取得了美国职业高尔夫球协会联赛的胜利。在比赛结束后的记者招待会上，记者向他询问是怎样提高进球技能的。他有些尴尬地承认道：“我自己都难以置信，但是这是事实。我想自己的进步可能和最近经常玩的一种电子游戏有关”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秘密。乘胜追击一时间，那些过去从来就没有接触过电子游戏的职业高尔夫球手纷纷拨通了Yip公司的800免费订购热线，预定该种游戏。凯西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并雇了几名员工。很快，全美上下几乎
5、每一家专业店和游戏店都在销售这种电子游戏。在接下来的八年里，凯西公司的业务越做越大，市场也越来越宽，新游戏不断推出，办公室也越换越大，当然孩子也越生越多。到了公司成立10周年（也是凯西结婚10周年）的时候，凯西和他的妻子帕特丽夏已经有了四个子女，公司也已经成功地向市场推出了8款游戏软件，包括高尔夫球、赛车，以及最近开发的网球。凯西对细节高度关注，这些游戏软件都因为对世界各地现实场地的精确描绘而声名远扬，从苏格兰的圣安德鲁斯到环法赛车的比利牛斯山脉，再到温布尔登的绿色草原，无一不在凯西的游戏中得到精准而细致的再现。从一开始，凯西就拒绝开发针对儿童的暴力或者是魔幻性质的电子游戏。相反，他声称Yip
6、公司开发的产品主要集中在运动方面，而且产品内容既现实又有创造性。因此，在那些把自己看成是职业运动员的成年人和青年人当中，Yip公司的产品有着很强的竞争力。当然，凯西建立的不仅仅是一个品牌，他对自己旗下将近200名员工感到非常骄傲，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随着公司的发展而成长。而且，凯西也丝毫不掩饰他对公司总部所在地的自豪之情，它坐落在古老的蒙特利城一座修缮后的历史建筑物里。Yip软件公司已经发展成为地方的明星企业，是该地区任何非工业投资企业当中提供就业机会最多的一家，当然除了著名的水族馆。凯西已经把自己的想法变成了现实，并且把它发展成为整个家乡的宠儿，自然也是整个行业当中一个绝对成功的范例。但是，就像
7、很多成功的例子一样，Yip公司和它的首席执行官还有另外一些鲜为人知的一面。这是让人不可理解的，但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管理初现瓶颈 即使是凯西最忠实的拥护者也会私底下议论，如果管理得当的话，公司的业务会更上一层楼。但是，事实并非如此。这并不是因为凯西本人能力不强，或者对经商不感兴趣。事实上，他总能比其他竞争对手更早地洞悉顾客的需求，把产品推向市场。也正因为如此，凯西才会因为他洞察市场的能力在这个行业里声名鹊起。理论上说，Yip公司的业绩就说明了一切。公司一向盈利，而且产品屡次获奖。表面看来，凯西和他的公司就像是安上了马达，心意已决。但是，实际上公司的状况并不景气。这首先要从凯西说起，他似乎对现有
8、的状况非常满意，甚至有些沾沾自喜。于是，员工当中也不免出现了满足的情绪，甚至是自满。他们已经习惯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不管怎样公司都会有办法实现目标，都会给他们加薪水，都不会忘记举行一年一度的夏令营活动。因此，似乎没有人在乎Yip公司的命运。但是，这里确实缺少某些东西。对于一个坐落在风景秀丽的加州蒙特里市，生产体现科技发展水平的畅销电子游戏的公司来说，它的员工身上却缺少一些惊奇和兴奋，这不能不让人感到惊讶。如果有人不相信这一点，那么他们可以到Yip公司每周举行管理人员的例会上去看看，五分钟就够了。会议就像例行公事 懒散、懈怠、没有生气、注意力不集中，那些参观者在参加完会议后常常用这样的字眼描述他们
9、所见到的一切。尽管Yip公司的行政主管早已经痛苦地意识到每周例行公事的单调乏味，但是他们习惯了这样，认为这是个无伤大雅的问题，是经营过程当中必然存在的一个弊端。而且，他们认为其他公司的例会也不过如此。但是，他们过低地估计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当然，他们也从没意识到这些会议恰好反映了企业的文化。员工士气低落和那些劲头十足的对手们相比，Yip公司的员工似乎从来都不觉得有必要在傍晚或者周末加班，他们也不愿意下班后过多地谈论工作。对于那些基层员工来说，他们闲谈的内容从来都不是什么竞争性资讯或者行业信息，相反他们谈论的话题总离不开电视、球赛和天气。每当公司的职员到远离蒙特里的地方参加商业展销会或者是其他行
10、业会议，他们回来时总是为顾客和经销商对他们产品表露出的热情兴奋不已，而这和Yip公司自己员工的态度形成了多么大的反差呀！甚至是公司的新人们也对他们所见到的无动于衷、缺乏激情的氛围而感到惊讶。但是，这些新手们很快就跟其他同事一样慢慢习惯了这些事实。Yip公司的员工似乎永远也不会意识到他们产品的巨大潜能，因为整个公司上下到处都是平庸。但是，尽管如此，很少有人离开公司，因为公司老板的确是个大好人。此外，他们又能去哪呢？在这个以旅游业为主的沿海城市，就业形势并不太好。即使是那些最有野心的职员也已经学会接受现实，因为他们无法想像在其他地方生活的日子。只要凯西是公司的惟一大老板，那么情形就不会有所改变。但
11、是，事情总得去改变。第2章 情况恶化，帅位不保 Yip被全美第二大电子游戏制造商Playsoft公司慧眼识珠，并被其收购。凯西期望这次收购能够帮助公司巩固市场地位、扩大收益，然而不久后却得到了股票大幅下跌的噩耗。第2章 情况恶化，帅位不保公司命运大讨论 毫无疑问，公司主管已经察觉到员工的士气低落。但是，他们觉得问题还没有糟糕到值得进一步关注的地步。直到有一天，凯西聘用了米切尔汉纳公司人力资源部副总监担任，一切才开始发生了变化。在加盟公司的几个星期后，米歇尔就通过员工问卷调查对公司有了初步的了解。调查数据表明，Yip 公司的员工士气要比其他公司低得多。而且，更严重的是整个公司上下“似乎对自己的企
12、业都漠不关心”，这是米歇尔的描述。奇怪的是，米歇尔的汇报并没有在公司的管理者当中产生多大的震动。但是不论如何，这些真实的数据给了他们关注问题的最好理由。尽管过去似乎从来没有人留意过这个问题，但是突然间似乎所有的人都对此议论纷纷。马修麦克纳在过去七年里一直担任公司游戏产品开发部门的主管，他一直认为员工对公司无止境追求新产品和新特色的做法感到很沮丧。“我觉得人们更愿意在一段时期内把精力放在一件产品上，重点强调品质。”当然，他在说这番话时一再强调这是他个人立场，并不一定能够代表所有职员的意思。索菲娅尼古拉斯是公司的销售部副总监，她对此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她以惯有的热情向人们说：“我知道我们一直反对开
13、发儿童科幻和冒险类游戏，但是我们有必要重新考虑一下这个决定。毕竟，这个市场发展最快，也最有潜力。”但是，凯西对此表示反对。“我想，我们的员工需要的仅仅是团结一致、一个新的目标、一次新的挑战。”有些管理人员开始表示赞同，似乎凯西已经触到了问题的实质。但是，不幸的是，其他人还没来得及进一步确认老板的想法，又有另外一个想法了。提姆卡特，Yip公司的首席财务官一向以直言不讳著称。跟往常一样，他充满了激情，说话内容也是围绕财务方面。“听着，这十年里我们一直要员工关心产品是否获奖。我想他们也想知道企业究竟是否赢利。”没有人想对提姆的话做出评价，一方面他们不确信他说的是否正确，另一方面这在过去几年里一直是个
14、敏感的话题，尤其是对凯西而言。接下来发言的是市场研究部门的主管康纳。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引起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他认同提姆的部分想法，但是他又调侃地说自己早已接受“注定的命运”了。尽管每一种观点都拨动了凯西的心弦，但是康纳先生的话却让他彻夜未眠。他经商从来不以赚钱为目的，但是令他骄傲的是公司的发展使员工有能力支付贷款、出门度假、缴纳子女的学费和捐助慈善活动。但一想到员工觉得待遇低下，凯西就痛苦不堪。他不能否认，Yip公司不能成为卓越企业的责任在自己身上。第2章 情况恶化，帅位不保决心变革 过去，凯西一直把员工的自满情绪看成是他们在生活中寻求平衡的一个借口。然而直到那个时候，在公司成立这么多年之后，
15、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让他们失望了。起初他决定放弃这种想法，但事与愿违，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被这个问题困扰着。无论什么时候，他看到有人对工作投入不够，他就会禁不住怀疑他们是否因为提姆和康纳提到的财务问题而对工作失去了兴趣。凯西渐渐地意识到必须采取一定的措施。于是，在庆祝Yip公司成立十周年的那一天，凯西在Cannery Row租下了一个酒店。晚宴过后，凯西向全体员工祝酒，并且发表了一项日后可能令他后悔的声明：他打算让公司上市。尽管顾虑重重，但是凯西还是决定应当给他的员工应有的财务回报。第2章 情况恶化，帅位不保与Playsoft进行合并 凯西和提姆很快就安排和银行碰头，为最初的公开报价奠定基
16、础。这样的事情，凯西过去是一定不会做的，他可不想受那些董事会成员的摆布。但是，他现在觉得自己有些亏欠那些忠诚的雇员。“或许我需要一种新的尝试。”他这样说服自己，显得不太自信。经过几周勉强的规划后，凯西遇到了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自己都怀疑是否是真的。他本应当相信自己的直觉。电话是全国第二大电子游戏制造商Playsoft公司业务发展部的主管JT哈里森打来的。该公司过去一直针对儿童开发较为传统的游戏，在体育游戏市场方面比较薄弱。随着他们客户群体的大龄化，比较明智的做法就是开发一个新的项目，这样才可以吸引那些“大孩子”。而这恰是Yip公司发挥作用的地方。Playsoft公司的最初调研显示，凯西麦克
17、丹尼尔的公司运作不佳，尤其是在尖端技术方面。这绝对是介入运动游戏市场最快、最廉价的时机，两家公司的合并可以免去两年产品开发的麻烦。如果他们能够提高Yip公司的运作绩效，那么这也绝对是一个打本垒的最佳良机。尽管凯西并不喜欢合并这个想法，但是他还是决定把公司卖给Playsoft。但是有三个条件：允许他继续自主管理自己的公司；保留Yip公司原有的管理队伍；继续将Yip作为一个独立、健康的运动游戏品牌使用。如果Playsoft公司的总裁韦德贾斯廷同意这些条件，凯西觉得这是改变公司员工经济状况的一个大好时机，而且他也不会失去公司的控制权。此外，他还避免了公司上市后的诸多风险和麻烦。“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18、”，在把提议交给哈里森的当天，他这样跟妻子说，“但是恐怕他们不会同意。”出乎意料的是，Playsoft公司的管理高层很快就接受了他的条件。韦德贾斯廷还亲自打电话，消除凯西的顾虑，说他们公司对运动游戏市场知之不多，而且他们也不想干涉已经成功的品牌。他还解释说，Playsoft公司的其他子公司都有完全的自主权和独立的品牌概念。在提案提出的几个星期内，双方就达成了最终的共识。凯西将接受Playsoft公司的几十万股股票，并且根据员工在公司的任职期限分给他们。他们可以在持有这些股票六个月后将之卖出。可是，凯西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员工在收到股票时会如些漠然和毫不领情。第2章 情况恶化，帅位不保开局不利 在
19、合并后的最初几个星期里，Yip公司的员工近乎感到眩晕。尽管他们的日常事务并没有变化，但是新到手的股票财富却创造了一个奇迹。这些老资格的员工一想到能够买新车、新房当然很高兴，但是他们也知道在此之前需要耐心等待。之后发生的一件事改变了一切。凯西永远也不会忘记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自己在哪儿，在干什么。一天早上，当他的首席财务官提姆卡特来到办公室时，凯西正在跟一家房地产代理商打电话。提姆看起来有些委靡不振，于是凯西就仓促结束了电话。提姆还没开口，凯西就命令道：“把门关上。”“你还没有看到今天早上的股票行情吧？”提姆说话的语气没有一点询问的意思，倒像是在说出一个事实，因为他知道如果老板看了也会跟他一样沮丧
20、的。凯西直了直身子，说道：“没有，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又一次恐怖袭击？”“感谢上帝，没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凯西松了口气，说：“哦，你吓坏我了。”提姆继续说：“今天早上开盘以来股市下跌了12个百分点。”“那”还没等凯西说完，提姆就回答说：“Playsoft公司的股票下跌了9个百分点。”“哦，至少我们做得比”“9个百分点。”提姆强调说。凯西也露出了委靡之色。“这太糟糕了。”第2章 情况恶化，帅位不保开局不利 在合并后的最初几个星期里，Yip公司的员工近乎感到眩晕。尽管他们的日常事务并没有变化，但是新到手的股票财富却创造了一个奇迹。这些老资格的员工一想到能够买新车、新房当然很高兴，但是他们也知
21、道在此之前需要耐心等待。之后发生的一件事改变了一切。凯西永远也不会忘记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自己在哪儿，在干什么。一天早上，当他的首席财务官提姆卡特来到办公室时，凯西正在跟一家房地产代理商打电话。提姆看起来有些委靡不振，于是凯西就仓促结束了电话。提姆还没开口，凯西就命令道：“把门关上。”“你还没有看到今天早上的股票行情吧？”提姆说话的语气没有一点询问的意思，倒像是在说出一个事实，因为他知道如果老板看了也会跟他一样沮丧的。凯西直了直身子，说道：“没有，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又一次恐怖袭击？”“感谢上帝，没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凯西松了口气，说：“哦，你吓坏我了。”提姆继续说：“今天早上开盘以来股市
22、下跌了12个百分点。”“那”还没等凯西说完，提姆就回答说：“Playsoft公司的股票下跌了9个百分点。”“哦，至少我们做得比”“9个百分点。”提姆强调说。凯西也露出了委靡之色。“这太糟糕了。”第2章 情况恶化，帅位不保领导要来视察会议 在随后的三个星期内，整个股市和Playsoft公司的股票价格继续下跌。办公室的情绪达到了最低点。凯西纠缠在两种情绪之间：一方面后悔把公司卖给了别人，另一方面对Playsoft公司的管理不善极为恼火。但是，他是个公平的人，他并不否认股市崩溃是不可预见的，而且在这一事件中没有哪个人该完全承担责任。他只是希望员工也能意识到这一点。当哈里森最终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凯西以
23、为对方会说一些愧疚的话，因为毕竟是这个人安排了这场错误的交易。他已经决定对哈里森宽容些，排除他的顾虑，毕竟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突发事件。也正是因为如此，凯西对哈里森几乎冷淡的态度和之后的要求感到十分震惊。“是的，市场真是无耻。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不管怎样，下周我都想过来看看你们的工作情况。”这是两家公司合并之后的第一次真正的接触，因此凯西对这种提议性的工作视察感到很好奇。“有什么事吗？”“没有，我只是想顺便过来，参加你们下周的管理人员例会。只是想了解一下这里的工作情况。”凯西尽量使自己表现得不过于拘谨。“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可以。可是恐怕你不会获得什么有趣的东西。为什么你我之间不能坐下来谈谈
24、，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即使哈里森感到凯西有什么不自在的话，他也装做若无其事。“不，如果没问题的话，我还是来参加会议吧。”他不再说什么了。“好吧，我们星期一上午10点开会。我们通常直到”哈里森打断说：“好的，下周见。”对方挂线了，凯西似乎听到了他的世界坍塌的第一次微弱的响声。糟糕的会议过程 星期一早上，凯西就对上班感到很不自在，他知道这和哈里森的视察有关。而且，当他在9点50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了他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客人已经在等他了。哈里森正朝着窗外的海岸线望去。“这里的环境真美。”凯西觉得自己好像正在招待一个外国侵略者，但是他还是表现得很亲切。“你应当经常过来看看。这里的景致变化无穷。”
25、“要是有时间的话，我真希望如此。”在简单寒暄过后，开会的时间到了。10点钟的时候，只有一半的人到了会议室。尽管这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但是由于这个特殊客人的列席，凯西还是感到略微有些紧张。又过了大约五分钟，除了马修和米歇尔，所有应该出席的人都就座了，他们两人因为其他的事情缺席。凯西像往常一样开始开会。他首先确认大家是否都拿到了上次会议的会议记录，然后又幽默地训斥大家没给议程提出任何建议。接下来，他把自己起草的议程发给每个人，上面有五项内容：费用政策、战略规划、管理培训、股票行情报告、竞争性产品报告。凯西开始第一个议题的讨论。“针对目前的费用支出状况，我们需要讨论两个问题。”然后，他转向他的首
26、席财务官说道，“提姆，你来讲这个问题。”“首先，我们必须适度控制可变成本，同时还要迅速解决费用支出问题，这样才能与Playsoft公司建立起更好的结盟关系。”提姆看了看这位客人，表示出对母公司的感激之情。在接下来的一小时里，大家又耐心地讨论了费用支出报告、费用政策，以及其他与费用管理有关的话题。整个过程毫无生气，哈里森似乎已经昏昏欲睡了。最后，直到每个人都无话可说了，凯西宣布：“好了，费用问题就谈到这里。”他看了看会议议程，说道：“我们接下来讨论战略规划。”哈里森可能觉得下面的讨论会较有意思，一下子也清醒了许多。“康纳，你能给我们讲讲目前规划程序的进展吗？”凯西喜欢在开会的时候让大家有一种参与
27、感。康纳用了十分钟的时间讲了行业信息的收集和前期的研究情况。然后，他用带有各种声音效果的幻灯片演示了执行公司来年战略规划的时间表。就在这个时候，索菲娅要求康纳和凯西跟大家谈谈他们对规划重点的看法。“或者，你只要告诉我们哪些是必须讨论的重要内容。”首先开始的就是40分钟关于竞争压力和市场趋势的讨论，这当然比上一个内容有趣。然而，尽管哈里森觉得不能置疑凯西和他领导的团队对问题的把握能力，但是整个会议似乎还少了点什么。是的，那就是热情和紧迫感。听起来，这些人讨论的问题好像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但事实上他们讨论的问题正关系到公司的命运和前途。在会议还有十分钟就要结束的时候，凯西终止了这一话题的讨论。“好
28、的，对于战略规划的问题，我们在随后的几个月里还有很多时间进行讨论。今天我们还有其他几个问题需要讨论。”凯西一一列举其他需要讨论的问题，这时索菲娅大声说：“我希望我们能够讨论一下是否增加下个季度报刊广告费用的事宜。”然而，还没等凯西说话，康纳就回应说：“我想我们已经在上个星期对工作进行了安排。”“是的，的确如此。但是，我觉得我们的决策有些不妥。我跟手下人谈及此事的时候，他们说我们有必要对商业杂志有所倾斜，这样才能赢得圣诞节档期的更多机会。”凯西叹了叹口气，看着提姆说：“下个季度的成本预算还可以改动吗？”“我可以试试看，但是我想确认一下我们是否真的想这样做。我不想我们在11月份的时候资金紧张。”凯
29、西表示赞成。“我们的对手们会在这个节日黄金周变得疯狂起来的，我们不能过早把资金都用掉。”康纳也积极地参与进来。“确实如此，但是索菲娅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如果我们前期的准备工作做得好，那么我们就可以使圣诞节期间的支出更加有效。这样二者的支出就可以中和了。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在一个月前，哪怕是上个星期讨论一下这个问题，那样该多好啊！”哈里森对Yip公司的业务了解不多。但是，他知道这是过去两个小时会议当中最精彩的一部分。不幸的是，它马上就要结束了。这时凯西打断说：“好了，还剩下五分钟的时间，我们还没有讨论管理培训、股票报告、竞争性分析等问题呢。”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提姆，用30秒的时间全面概括一下目
30、前的股票形势。”“好的。基本上来看，我们作为公司的高级职员在Playsoft公司清算账目和公布数字之前不能卖出我们的股票，这当然并非我们所愿。我没有必要提醒大家错误决定所付出的代价。在这种时候，证券交易所是不会大方的。”在场不止一个人有问题要问，但是没有人敢在会议就要结束的时候问。凯西继续说：“米歇尔今天不能参加会议，但是她委托我告诉各位她会如期进行10月份第一个星期的培训项目的。每个管理人员都必须参加为期三天的研讨会。”同样，尽管很多人有问题和异议，但是没有人愿意费力气再说什么了。又过去了二分半钟的时间。“好了，索菲娅、康纳，你们对这份竞争性产品报告有什么看法？”这两个市场和营销部门的头头相
31、互看了看，似乎在问对方：“我们应当从哪儿开始呢？”索菲娅首先发言。“我们刚刚通过秘密渠道获悉，GoBox和Gamestar两家公司会在今年下半年推出新的高尔夫游戏。”康纳又补充说：“他们打算把自己的产品定位在各个层次的玩家。他们认为我们平庸、保守，产品开发只面向大龄青年。因此他们决定开发适合各个年龄层次的产品。”“那我们该怎样应对呢？”提姆问道。凯西看看手表。“这一点我们下一次再讨论。是吃午餐的时间了，如果没记错的话，两点钟索菲娅和我要接沃马特的一个电话。”索菲娅点了点头。就这样会议结束了，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的人们纷纷离去，找地方休息去了。哈里森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惊呆了。会议正成
32、为问题的根源 尽管哈里森不能确切指出他所见到的问题，但是确实有一些事情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些精明能干的管理人员怎么可能参加一个两个小时的会议却无动于衷呢？除了偶尔谈到一些有趣的话题，他们究竟在想什么呢？这是一个问题。而比这更严重的是，他们怎么可能做到如此心安理得呢？有一点哈里森并不知道。Yip公司的管理层很早以前就已经放弃解决这些令人厌恶的会议问题的努力了。一些重要的决定和讨论通常是在凯西的办公室里制定的，根据问题的重要程度由凯西或者其他一两名主管来决定。只有在那些时候，人们才能真正感觉到凯西卓越的判断力和直觉，这对公司来说是不幸的。所有的例会仅仅是个形式，单调乏味、痛苦不堪。费用政策、市
33、场营销、办公用品补给、休假计划、技术趋势、设备等问题都是会议的议题。但是，这些问题似乎永远也不会在会议上得到圆满的解决，至少在送到凯西办公室讨论之前不能得到解决。有趣的是，这些会议从来都不会超出规定的时间，这一点跟会议本身一样可怕。不管有多少议题有待于讨论，凯西一定会在12点整结束会议，也不会有任何人提出异议。而且，凯西特别以此为豪。在凯西的领导班底里，任何借口都可以不参加会议，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事实上，六名主管全部列席会议已经是非常稀罕的事了。但是，在说到会议对公司的影响上，这就不再是玩笑了。这里是Yip公司士气低落问题的温床，也就是从这里引发了公司的种种问题，从混乱到缺乏激情，直至最
34、后的麻木懈怠。所有的问题都会最终在这里进行讨论，在每周例行仪式般的会议后，人们失去了所有的热情和动力。毫无疑问，凯西和他的员工没有正确评价会议问题所隐含的潜在危机。这一切直到哈里森的出现才得以改变。冷酷上司 性格直率、唐突，甚至有些冷酷的哈里森先生似乎从来就不知道疲惫，从来不畏惧挑战。在短短七年的时间里，他就从营销经理升到现在的业务开发部门执行副总裁的位置。这意味着在他担任的各种各样的职务当中，主要的职务就是做销售。哈里森在处理合并和收购方面问题的能力使他成为行业里叱咤风云的人物。Playsoft公司的竞争对手们都害怕他，因为他总是在法律诉讼和商业谈判当中代表公司。员工们忠诚地为他效力，起早贪
35、黑，不分节假日，但是很少有人听到他们抱怨。而且更让人惊讶的是，同事们都喜欢他，尽管公司上下的员工都认为这可能仅仅因为他们不敢说他的坏话，因为这个人很可能有一天会成为他们的老板。此外，公司内外很少有人会说他们真正了解这个人。这对他来说是非常有利的，他的名声本身就足以震慑公司内外的人。凯西很快就会领教到这个人的厉害，这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继续出席会议 会议事件之后的第二个周末，凯西接到了电话，但打电话的人不是哈里森，而是他手下的一个工商管理硕士。如果是他本人打来的，情况可能就好得多了。“你好，麦克丹尼尔先生，我是Playsoft公司业务发展部的托尼。我代表哈里森先生通知你们在今后的三个月里安排一系
36、列会议。”凯西没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对不起，你是谁？”这位管理硕士镇定地说：“Playsoft公司业务发展部的托尼，我为哈里森工作。”“好了，我知道了。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凯西打断说。“我还不大确定。我只知道哈里森先生让我通知你，他会在随后的三个月时间里出席你们的员工例会，大概要持续到9月15号左右。他会尽量提前通知你，但也可能突然袭击。”随后就是长时间让人尴尬的沉默，最后凯西打破了沉默，他努力使自己表现得镇定些。“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吗？”还没等托尼回答，凯西接着又问，“你认为我有必要和哈里森先生直接谈谈吗？”又一次托尼还没来及插话，“对不起，汤姆。”“是托尼。”“好的，托尼，我很抱歉。但是我
37、想就此事与哈里森先生亲自谈谈。请转告他，有时间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好的，麦克丹尼尔先生。”“请叫我凯西好了。”“好的，我希望有机会能亲自到蒙特里拜访你。”凯西真的想把手伸到电话的另一端，掐死这个年轻人。但是，他知道该死的人是哈里森。于是他尽可能地表现出友好和亲切：“非常好，谢谢你，托尼。”他挂断了电话，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还会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五分钟后，当他的助理贾贝利走进他的办公室时，他就知道又发生什么事儿了。助理告假 “我怀孕了！”她兴冲冲地向她为之工作了八年的老板宣布。凯西从他的座位上站起来，拥抱她。凯西很少在工作的时候这样做。尽管他被哈里森先生的事情弄得心烦意乱，但是他还是努力表现得
38、跟她一样快乐。毕竟，贾和她的丈夫在过去五年里一直希望有个孩子，他和帕特丽夏也一直为他们祝福和祈祷。有什么理由不替他们高兴呢？可是，贾随后的话却给他重重一击。她解释说自己已经怀孕四个月了，她之所以一直没说是因为担心会失去这些孩子。“这些孩子？”凯西惊讶地问。“双胞胎！”她说，“医生说由于我们受孕一直很困难，所以这次怀孕的危险性很大。这就是说”贾犹豫着说出了最后一句，“我不得不在两个星期后开始休假。我必须卧床休息一个月。”她吞吞吐吐，希望不会惹怒老板。正如他的性格那样，即使在这样的时候，凯西还是对贾表露出兴奋的神情，让她放心。可是到了晚上，他向妻子承认当时闪过大脑的第一个想法是：“我该找谁来接替她
39、？”这并不是因为贾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助理，她并不比公司里的其他人更了解业务。事实上，凯西过去经常想的一个问题就是如果让一个更加精明、进取的行政助理管理他的办公室会怎样。但是，凯西觉得贾忠诚、可靠、令人愉悦，他在这个阶段欢迎一切可靠的事物。“或许，我可以在这段时间不用助理。”凯西对妻子说，希望听听她的意见。“可以，”帕特丽夏的话显然带有讽刺的意味。“这才是你真正需要的。你最好给哈里森先生打个电话，把你的工作给他算了。凯西，你必须找人接替她。”凯西知道她说的是对的。“我明天就让她给临时事务机构打电话，这样下周我就可以面试新人。”帕特丽夏默不作声。凯西知道她一定是又有什么新主意了，因为她的很多想法都证
40、明是非常有效的，所以凯西推了推她，问道：“你在想什么？”“或许你应当考虑聘请一个不同类型的行政助理。这个人应当以不同的方式提供一些新的价值观念。当然，他也要不介意做贾的工作，但是要有更多的精力和活力。这样，他或许会给你提供一个全新的视角。”凯西考虑了一下，但是还没等他细想，隔壁房间的一个女儿就开始叫他。他跑过去给她倒了杯水，谈话就这样结束了。但是，他没有忘记妻子的建议。意外的运气 两天后，凯西收到了老朋友肯皮特森的电子邮件。他曾经是高尔夫球教练，几年前来到这个海湾地区，在一所中学教篮球。自从凯西的父亲去世以后，肯在某种程度上就扮演着凯西父亲的角色，他们的关系因此也变得更近了。肯在信中说他和妻子
41、凯瑟琳要来蒙特里打高尔夫球，希望能够和凯西夫妇共进晚餐。凯西起初想谢绝邀请，因为他不想和他们再谈公司、股票、哈里森等一系列琐事。这时他的妻子打过电话来。“嘿，我刚刚跟凯瑟琳通过电话。我想明晚邀请他们到那家新墨西哥餐馆吃饭怎样？”帕特丽夏跟她的丈夫一样喜欢皮特森夫妇，凯西知道很难推掉这次约会。他解释说在这个时候他没有情绪见老朋友，但是帕特丽夏不肯听。“求求你了，老公，这时候你最需要老朋友的帮助了。那一定非常有趣的，你需要放松一下。”凯西不情愿地答应了。此刻他还没有意识到帕特丽夏的指导对他来说有多么重大的意义。提名威尔 晚餐在愉快、祥和的气氛中结束。工作以外的话题让凯西觉得非常放松，但这种美好的气
42、氛到了吃甜点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因为这时候凯瑟琳谈到了有关公司的话题。凯西没有怪她，毕竟她刚刚退休。她在海湾地区惟一的一家汽车合资企业工作了15年，最后做到了策划执行部主管的位置。之后，她退休在家，把大部分时间放在家庭上。事实上，她对Yip公司的兴趣完全是一番好意，是出于对凯西的关心。凯西向她解释了所有的情况：他为什么要把公司卖给Playsoft，以及他对股票价格、员工士气的种种失望；他甚至还提到了对公司里某个主管的畏惧。凯瑟琳并没有直接给他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而是告诉他不要对员工有什么内疚情绪。“不要再这样啦。你对员工已经很好，我也知道这些年你为他们做过的非凡之举。你没有什么可抱歉的。他们
43、都是成年人了，他们知道商业运行的规则。”不可否认，凯西很感激凯瑟琳能这样说。随后她又讲了Playsoft公司某人的一段轶事，这让凯西很震惊。“我的一个老朋友曾经因为业务上的原因跟Playsoft公司有过交往，好像是他的公司向他们销售一项尖端技术。我不知道结果怎样，因为我跟那个朋友失去联系了。但是，我清楚地记得他曾经说过要掐死某个叫什么哈里斯的人。”“是哈里森。”凯西纠正说。“对，就是这个人。”凯瑟琳看到凯西知道她在说谁时，表现得很兴奋。“我猜他一定是个很难缠的人。你认识他吗？”凯西痛苦地点了点头，并且解释说此人就是先前提到的令他头痛的人。帕特丽夏看到丈夫不知不觉又陷入痛苦的状态，就赶紧转移话题
44、。“嘿，你是否认识哪个出色的行政助理需要一份临时的工作？凯西的行政助理贾要生双胞胎，明年才会上班。”凯瑟琳看了看丈夫，玩笑似地请求他：“哦，亲爱的，让我接受这份工作吧。那一定非常有趣。”看到凯瑟琳对退休生活的厌恶，大家都笑了。“哦，太好了，这正是我所需要的。”凯西幽默地说，“你要在两个星期内接手这份工作。”肯突然有一个想法，他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嘿，你们知道谁最胜任这份工作吗？威尔一定行。”帕特丽夏似乎有些疑惑不解：“你是说你的小儿子吗？”肯把威尔的情况解释了一下。“威尔打算在研究生毕业后抽出一些时间去体验生活。他需要赚一点钱，这对他来说太合适不过了。”凯西看了看凯瑟琳，征求她的意见。她似乎
45、正在考虑这个建议，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说他当然懂得商业的基本常识。我在夜校学习的时候，他跟我一起通过了商学院的课程。而且，每天晚饭的时候他都会听我讲工作上的事儿。”肯接着说：“凯瑟琳不喜欢我这样说，但是我不介意。威尔很有才气，工作起来很有拼劲。”“你说他有才气是指哪方面？”凯西感兴趣地问道。肯很高兴吹捧他的儿子。“他在大学的时候就通过了所有分析能力测试。”“还不止这些，”凯瑟琳解释说，“很难用语言说清楚，但是威尔对事物的理解和看法与大多数人不大相同。他不论做什么，总能在混乱中理出头绪。如果我说这不是天生的，那恐怕很难解释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肯又插进来：“当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
46、候，他就这样。五岁的时候就能把车库重新改造；上中学的时候他就给我们中学的篮球队制定了一套进攻方案。”说着，肯爽朗地笑了起来，“我至今还在使用这套方案。”凯西现在已经相当好奇：“他学什么的？”凯瑟琳回答说：“研究生的时候学习电影和电视。本科时候的专业是心理学和工商管理，还学过一段时间的广告，当时还下决心从事心理疗法方面的工作。他还有一年就要攻读博士学位了，一切都做得非常出色。”肯打断说：“当他突然决定想成为一名好莱坞导演的时候，他就去了USC，并且获得了电影方面的硕士。”他顽皮地揉了揉眼睛，似乎对儿子频繁更换事业方向以及不断的学业追求表示出了一点点的失望。“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对经商感兴趣，还是对一些创造性的事物感兴趣。但是，我想他最终会取得一定的成就的。他似乎真的喜欢媒体和技术方面的职业。”“不管怎样，”凯瑟琳解释说，“他现在缺钱，他需要一点时间来喘口气。或许他在投入好莱坞怀抱之前可以做一些文字方面的工作。他现在绝对是可以利用的。”“好的，你觉得怎么样？”帕特丽夏问道，这话既像是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