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家族信托的实践创新.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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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家族信托的实践创新家族信托是个性化、定制化的受托服务业务，随着客户 对家族信认识理解的加深和接受度的提高，客户的需求也将 更加个性化、差异化。家族信托的服务内容既包含对金融工 具的整合运用，也涉及大量非金融的事务性管理工作，要求 受托人以客户需求为核心导向，充分运用信托工作的灵活性 以及自身的专业能力进行产品结构、条款设置、分配方案、 资产配置模式等方面的创新，全方位地实现客户跨生命周期 的财富管理安排。2020年以来，信托公司在延展家族信托的 服务功能、拓宽信托财产类型、灵活满足客户多样化的收益 分配需求、提升资产配置能力等多个方面积极创新，取得丰 盛成果。（一）信托目的更丰富国内的家族

2、信托业务在信托 “37号文”里程碑的指引下，规模如雨后春笋，行业蓬勃发展 的同时，业务模式日渐成熟，比起之前单纯的保值增值与单 向传承，信托目的也更为丰富。L精准传承功能超高净值客 户在财富规划中，首要的关注点就是财富传承的持续性与精 准性其财富能否完全由其理想的继承人继承并持续传 承下去；而家族信托的四大法律机理决定了信托是最佳的传 承工具：信托财产的权利与利益相分离、信托财产的独立性、 信托目的的自由性与信托管理的连续性；家族信托的四大机 理决定了家族信托可实现传承的可靠法律结构。相比之下， 遗嘱和法定继承存在财产清理与分割困难、继承人身份难以 确定和财产转移手段复杂等问题。案例：通过家族

3、信托实现 财富传承（湖南信托）信托目的：委托人L先生现居住在广 东深圳，为某IT企业创始人。其家庭结构为委托人及其配 偶，育有一女（14岁）及一儿（4岁）。委托人希望通过家族 信托实现多个信托目的：（1）家族财富传承；（2）将家族财 富在女儿婚前传承给女儿，防止女儿未来婚姻变化引起的家 族财富外流；（3）提前筹划女儿及儿子的教育；（4）提前留 存委托人及委托人配偶的养老金。信托结构：委托人以资金 设立家族信托。信托财产的运用：以投资顾问方式运作信托 财产。2.风险隔离家族财富在传承过程中，不可避免地面临 债务风险、婚姻风险、企业经营风险以及宏观经济波动风险 等因素的影响，因此除了精准传承之外，

4、如何有效地隔离风 险也是超高净值客群关注的重点。信托之所以具备风险隔离 功能，根本原因在于信托独立性的制度安排：即委托人所持 有的财产一旦为了他人的利益或特定目的设立了信托，该财 产作为信托财产便成为一项仅为信托目的而加以管理的独 立资产，既独立于委托人的自有资产，也独立于受托人的固 有资产和受益人的自有资产，而且原则上不得强制执行。因 此，委托人以自有财产设立家族信托，可设定受益人的受益 权作为受益人的个人财产，以避免婚姻风险带来的财产分害 企业主以个人在负债前的财产设立家族信托，并约定受益权 不能用来偿还负债，即可实现家企的风险隔离。3.特殊群体 关怀家族信托的另一项信托目的便是可以实现对

5、家族成员 中特殊群体的有效关怀。现实生活中，家族成员往往存在着 三类特殊群体：行为能力受限的人、行为习惯不良的人和财 产管理能力不足的人。这些特殊群体容易给家族财富规划带 来两难困境：既需要信托收益分配以实现生活需求，又不能 直接予以分配财产。解决这一问题的途径，即是让特殊群体 享受财产的利益，但却无法享受财产的所有权；而这一途径 只能通过家族信托来实现。除了信托财产的独立性之外，信 托财产的另一项法律特征是“权利与利益相分离”，基于此项 特征可实现特殊群体无法触碰该财产，却又能从中受益。信 托财产一经交付，即实现了名义权利与实际利益的分离，信 托财产的名义权利由受托人拥有，受托人据此控制、管

6、理和 处分信托财产，但受托人并不享受信托财产的利益，信托财 产的利益按信托文件的安排由受益人享有。正是基于这一点, 家族信托可以实现对特殊群体关怀的信托目的。4.跨境传承 规划随着全球化浪潮的推进，资产配置全球化和人口跨国流 动已成为常态，超高净值客户对跨境传承的关注与需求程度 明显上升，针对外籍税务居民的跨境家族信托也受到越来越 多的关注，比如针对美籍受益人的(FGT)外国赠与人信托， 还有针对加拿大籍受益人的(GrannyTrUSt)祖母信托。以 祖母信托为例，目前国内信托实务中更多特指中国税籍“祖母” （祖母辈委托人）为加拿大税籍后代所做的家族信托传承架 构。该架构适用于委托人非加拿大籍

7、、受托人非加拿大境内 公司而受益人为加拿大籍的情况。加拿大实行全球征税制， 其征收范围包括加拿大税收居民所获得的世界范围内的收 入，在税收体制上实行联邦、省和地方三级征税制度，因此 加拿大的税务居民面临着联邦最高33%与省级最高21%的双 重税收，在个人所得税上合计最高税率可达54%o虽然目前 加拿大暂无遗产税和赠与税，但对于非现金资产直接赠与加 拿大居民的行为则需按“视同出售”原则计算资产现值与取得 成本之间的差额利得，并入居民当年申报的资本利得一并纳 税；此外，加拿大税收居民在生涯最后阶段死亡前，需 将当年度的所有收入与非货币资产按“视同出售”原则申报缴 纳。在双重税负与“视同出售的申报原

8、则下，加拿大的税收 负担较高，而祖母信托可为信托相关方提供税务上的便捷与 优惠，最大程度降低高净值人士将境内财富向加籍后代受益 人传承过程中的税务成本。2021年8月，长安信托成功落 地了境内首单祖母信托业务。5.公益慈善家族慈善信托是以 促进社会公益慈善为目标而设立的信托，即在家族信托中， 慈善家族信托可实现回馈社会、公益慈善的信托目的。家族 慈善对于家族而言，并不是简单的散财，而是家族久远传承 的助力器。家族慈善本身就是家族的一项重要资本，即社会 资本。家族慈善信托与慈善基金会相比，由于不具备法人资 格，设立手续相对简便，仅需备案即可，设立门槛也较低, 管理方式更加灵活方便，可普适于大规模

9、和中小规模的慈善 安排。在西方社会中，慈善和传承通常是一体两面的存在。 从事慈善的好处有：一是从事慈善可以和家族企业发展战略 一致，慈善是最好的广告；二是慈善可以培养家族成员的创 造力、进取心，也是凝聚家族向心力的方式；三是慈善是一 种实用的教学工具，家族成员可以通过赠与他人的过程学习 美德和商业技能；四是慈善事业背后的秘密是利人利己。案 例：设立家族慈善信托（中建投信托）信托目的：信托资金 优先用于慈善目的，以先行信托的收益持续支持客户成立的 慈善信托，以保障该慈善信托的永续，同时，年度剩余收益 用于指定家庭受益人，兼顾委托人财富传承以及回馈社会的 意愿。信托结构：委托人将持有的信托产品受益

10、权及新增现 金财产设立“慈善先行信托+家族信托”的模式。信托财产的管 理：信托财产的投资管理采用全权委托管理，受托人收取固 定管理费用，信托公司同时负责为客户提供慈善项目的初步 挑选名单。（二）资产类型更多元信托的设立、存续和管理都 必须依托于信托资产，在传统的营业型信托中，信托资产多 以资金的形式出现，财产权出现的情形较为少见，偶有少数 特定资产收益权如应收账款、土地受益权等。但在家族信托 中，根据客户的信托目的和家族情况不同，信托资产也更加 多元化，公司股权、不动产以及艺术品等其他另类资产也更 多地出现在家族信托的信托资产之列。L资金资金是最常见 的一种信托资产。资金信托是委托人将自己合法

11、持有的资金 交付给信托公司，委托信托公司按照家族信托合同约定的资 金运用方式和信托目的，进行管理、运用和处置，并按照预 设的分配条件向受益人分配信托收益。2.金融产品受益权在 家族信托实务中，除了资金之外，客户已投资的金融产品受 益权也是常见的信托资产。根据信托法的规定，“设立信 托，必须有确定的信托财产“，信托财产的确定性一般包括两 方面，一是信托财产应当从委托人的自有财产中隔离出来, 二是信托财产可以从数量或边际上确定。在金融理财产品整 体标准化、净值化的环境下，客户已投资的金融资产受益权 具备清晰的权属和明确的估值体系。目前，业内多家信托公 司大都可接受金融产品受益权作为信托资产。案例：

12、以信托 受益权设立家族信托（东莞信托）信托目的：客户设立家族 信托的主要目的为退休养老，期限为30年，由客户指定自己 及其配偶、女儿为受益人，其中第一顺位受益人为委托人自 己，第二顺位受益人为委托人的配偶，第三顺位为委托人的 女儿。信托结构：以委托人交付的信托受益权设立家族信托, 首期信托规模1 070万元；在信托利益分配上，设置固定分 配（季度分配）。信托财产运用：在信托财产运作方式上，该 信托为投资顾问型，由委托人自己作为投资顾问，负责信托 项下信托资金的投资（主要投资该信托公司发行的信托产 品），受托人按照委托人的投资指令进行操作，由于该信托的 结构为TOT,新增投资需向监管部门作关联交

13、易报备，要求 受托人密切关注底层资产的运作情况以及与监管部门沟通 报备的时效。3.股权、上市股票家族信托的客户群体中，企 业主的占比较高，因此公司股权作为信托资产的情形也较为 多见。客户以名下公司股权作为信托资产交付，可实现公司 所有权与治理权分离，即所有权在信托期限内归属受托人, 同时委托人可通过在家族信托项下设立SPV,以GP的方式 保持对公司的治理权，从而实现家族企业的控制权与治理权 相分离，以保障后续子女在不参与公司经营的情况下仍可享 受公司的利润，同时公司的控制权不被稀释，实现家族企业 的长久传承。由于目前国内针对以股权、股票设立信托缺乏 非交易过户制度，直接以股权、股票作为委托财产

14、被视同为 交易，需要缴纳所得税，加之信托财产登记制度缺失，因此 目前国内股权或上市公司股票家族信托很多都是采取了 “资 金一SPV股权”以及”资金一股票”的架构，这样解决此类信 托设立过程中的主要障碍。案例：通过家族信托持有上市公 司股票（中航信托）信托目的：通过家族信托长期持有特定 股票，通过信托持股保证股权的集中、稳定，免受自然人持 股存在的潜在婚姻风险、债务风险等。信托结构：客户以资 金设立家族信托，受托人以家族信托名义开立证券账户和资 金户，通过大宗交易的方式买进特定股票并长期持有，受益 人为委托人指定的家庭成员。信托财产的管理运用：针对股 票的持有，需取得客户指定有权人的指令，受托人

15、提供事务 管理的服务；若未来客户有资金追加进信托或者股票分红/ 处分的收益进入信托，按照委托人与受托人协商的方式进行 管理，可以由受托人全权委托亦可以聘请外部投顾提供投资 配置服务。4.不动产目前，我国的不动产主要是房产。不动 产装入信托的实务情形较为少见，因为不动产作为信托资产 的确定性毋庸置疑，但在我国当前的政策下，不动产作为信 托资产交付实际视同于以企业作为房产的交易主体进行房 产买卖，交易的税费成本较高，而市场上的不动产中，流通 性较强的住宅类资产难以产生稳定现金流收益，商业地产和 工业地产可以产生现金流的资产又存在变现较难的问题。因 此，国内的不动产家族信托较为少见，目前只有少数信托

16、公 司落地了不动产作为信托财产的家族信托。案例：不动产家 族信托（中航信托）信托目的：通过家族信托长期持有某商 业物业，未来商业物业产生的现金流，可以通过家族信托分 配至家庭成员，使指定的家庭成员共享企业经营成果；另外, 通过信托持有商业物业，可免受自然人持有存在的潜在婚姻 风险、债务风险等。信托结构：客户首先以资金设立家族信 托，受托人以家族信托名义搭建SPV,通过SPV取得指定商 业物业，受益人为委托人指定的家庭成员。信托财产的管理 运用：针对商业物业，运用方式为长期持有，并聘请客户认 可的有权人负责日常经营，经营收益会以分红的方式通过 SPV回流至家族信托。若未来客户有资金追加进信托或者

17、物 业分红/处分的收益进入信托，按照委托人与受托人协商的 方式进行管理，可以由受托人全权委托亦可以聘请外部投顾 提供投资配置服务。5.另类资产（艺术品）对于超高净值客 户来说，高价值的艺术品已经成为家族财产的重要组成部分。 随着艺术品市场拍卖制度的完善和市场认可度的提升，以及 相关财产保险制度的成熟，艺术品作为资产交付信托已具备 成熟的环境与条件，信托公司已经成功落地了以艺术品设立 家族信托的案例。案例：设立艺术品家族信托的流程（长安 信托）（1）委托人与信托公司签署信托文件，明确设立艺术 品信托意思表示；（2）委托人提供艺术品正规来源（收藏证、 拍卖所得证明）及价值证明（正规估值报告）；（3）受托人与 委托人认可的具有艺术品保管能力的机构（如博物馆）签署 保管协议；（4）保管机构提供保管场所或保管设施，委托人 在公证机构见证下将艺术品交付保管机构提供的保管场地；（5）受托人按照委托人意愿，使用信托资金为作为信托财产 的艺术品购买财产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