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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道家思想与老庄智慧（下）王博北京大学哲学系、宗教学系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 三、宽容我下面要跟各位讲的第三个主题是什么呢？就是宽容。刚刚写这两个字的时候其实我是有一点点感觉的，什么感觉呢？我说自己的感觉，我一直觉得我们中国人是比较缺乏宽容的这一种态度。这不是我们的过错，也许他可以归结为我们的一种基因，特别是儒家所奠定的这种精神基因，我这样说的意思也并不是说儒家反对宽容，它也有宽容的东西，但是儒家有先天的那么一种优越感，那么这种优越感变成宽容是很重要的一个障碍，那么这种优越感是说我是最好的，也因此你应该要跟我保持一致，如果你不跟我保持一致你就是野蛮人，你就不是人。各位，因此在这个时候你的优越感
2、就会出现一种排斥性的这个一种甚至有时候暴力，我觉得暴力不仅仅限于那种手屠的暴力就是我们有形的暴力，有一种精神的暴力。那么孟子是一个棱角非常鲜明的一个人，因性利人（音），动不动骂人，骂别的人，说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是禽兽，这个话不是我们现在也骂的，孟子那时候骂得最厉害，有时候也会跟圣人联系在一起，那这个真的就是这个样子，我看他说的话，这个活着宽容，实际上我是想跟另外一个词做对比，哪个词就是我们最熟悉的词，“爱”。当然我写爱的时候各位我经常习惯性地把它写成这个字，这个字就是我们的繁体字，不是简体字，我之所以习惯写成这个字的话跟我对哲学的哲看法是一样的，这个爱是有心的，如果没有心那个爱不叫爱，那是
3、方便面。这个所以我特别会写这样一点，那如果这一点的话我是把这个宽容这个观点提出来。（一）爱和宽容是儒家和道家的一个对话所以这一主题的话我们可以把它作为爱和宽容，各位，爱和宽容是什么？爱和宽容是儒家和道家之间的一个对话。1、儒家哲学用一个字来概括“仁”（1）“仁”就是“爱”儒家的哲学是什么哲学？就像我前面跟各位提到的一样，如果我们用一个字表达儒家哲学的话，那这个字是“仁”，而仁是什么？仁就是爱，所以那么当孔子的学生向孔子提问，老师，什么是仁？然后孔子说，“仁者爱人”。你读儒家的书经常有这样一种感觉，什么感觉？就是经常你内心里面会出现一股暖流，温暖的感觉，我也想起两句歌词：“读你的感觉像春天，读你
4、的感觉像三月”，阳春三月是阴历，这都是我们读儒家的感觉，你读论语，你读孟子，真的一股暖流就过来了，就跟我们见到温总理是一样的温暖。为什么会有一股暖流？就是爱，不是因为别的。比如说我们读论语，孔子的另外一个学生问孔子，老师，你的志向是什么？孔子跟孟子不一样，孟子是有点棱角，但是孔子实际上是非常得温柔敦厚，孔子说了12个字，各位听听，“老者爱之，少者怀之，朋友信之”，这老年人我们要安顿他，这小朋友我们要照顾他，然后对朋友我们要相信他。各位，多么朴实、多么简单的这个12个字，没有豪言壮语，没有各种各样的帽子都是很朴实的东西。你读到之后你有没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你会不会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因为你会被这样一
5、种爱的一种心灵所感动。（5：30）（2）论语气温所以我们前人曾经有这样一个描述，他说论语气温，各位看这是我们读出的境界，我希望各位以后读出的话也希望有这样一种境界，甚至是接近这样一种境界，当你读一本书的时候你能够读到文字里面、文字后面的那个气质就好比你接触一个人都这样，你接触一个人说话当然很重要，但是你能不能感动那个人在一个人表面形象背后的那个气质，那个在心灵上所呈现出来的这样一种东西？你读书，论语气温和论语的气是温暖，多么好的一个表述，就好比说我们现在一个人有时候我们会写一个词如沐春风。你见到一个人特别有亲和力，你有如沐春风的这样一个感觉。读到论语你就应该有这样一种感觉，如果你孔子你也应该有
6、这样的一种感觉，跟像我们前面说过的为什么它的气是温的，很简单。爱，因为那种“老者爱之，少者怀之，朋友信之”这个这样一种爱，因为什么呢？因为对他人的关心，和对他人的这样一种承担。我们中间的时候现在还能问我儒家为什么会成为中国人最重要的这样一个学派，除了各种各样的原因之外，重要一点爱，各位，那就是爱的哲学。（3）儒家与道家的区别是一个人和成熟人的区别已经是按照我的理解如果我们不懂儒家的话，如果我们不学的儒家的话，如果我们不能够体会儒家的体会道理的话，你很难说你是一个中国人，你说你没有对这样一种爱的这样一个了解的话，当然反过来我们说另外一个话，如果你不学道家，不体会道家的生命和世界的话，你不知道什么
7、叫做一个成熟的人，所以他们的区别是一个人和成熟的人区别，很显然人是根本，最基础性的那样一个东西。（4）“仁”字的理解那么儒家讲这个爱，通过仁字来表现爱的东西，那么具体包括什么内涵？我前面说过左边一个人，右边一个二，怎么理解？各位，我从两个方面跟各位简单梳理一下这个“仁”里面透出的这样一个爱的理念。怎么理解左边一个人，右边一个二？第一个理解，很简单，不只我是人，你也是人，有人说这个太简单了，但是我们如果仔细地思考一下这个简单的事情我们能够做的到吗？我们真的能做到吗？我不知道自己，但是我们真的是把别人都当做是人了吗？各位注意，这个时候我指的不是奴隶，我指的不是说那种明显的说你有时候忽略或者是漠视，
8、但甚至于你身边很爱很爱的一个人，或者是你身边很敬重很敬重的这么样一个人，我们真的把我们的老公和太太当做是人了吗？老公是人吗？有人说废话，当然是人了，但是当我提问的时候，老公是人，老婆是人吗？孩子是人吗？比如说我们的领导是人吗？我们的群众是人吗？就类似于这样的问题我们都可以知道，那这个问题的意义在什么地方，这个的意义在于什么？在日常生活中，我们经常把一个生命角色化、名分化。比如说这是我的老婆，当我把她规定为我的老婆的时候你很容易就忘掉她是人，为什么？因为你就会用老婆的各种各样的标准要求她，她必须是如何如何的，她必须是如何如何的，她必须是这个样子而不是那个样子，于是我要问为什么？你有什么权力？如果
9、你把她不看作是人的话，你有什么对她提这样的要求。但是，你如果把她仅仅看作是太太的话你有没有权力？这就有不同。（10：34）其实这个仁爱的观念，第一层意思，很重要一个意思就是让我们穿透那个名分化的角色化的东西，把每一个角色，每一个名分还原给真实的生命，那这点很重要，这就是爱，就好比我们举个例子，犯罪的人罪大，或者我再举个例子，我们很多人之前也很熟悉，但是也有一些人不大熟悉，所谓阶级敌人，各位阶级敌人是人吗？然后罪犯是人吗？这点很重要，这点可能是衡量爱的观点，儒家爱的观点很重要的一点他们当然是人，可是在某个时候我们不一定把他们当做人，如果是敌人来了迎接他的猎枪，那么这个样子你用猎枪去迎接所谓的阶级
10、敌人，他是人，所以在这个地方的话能够比如说某种爱的东西，当你不仅仅拿她是老婆，当你不仅仅把老公看作是老公的时候，那这个时候你的爱明显要深厚得多，那这是一，这是肯定的，这是一个。再第二个，这种爱是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中来体现的。换句话说，爱并不是自爱，自爱的人根本不懂得爱，自爱的人都是特别自恋的人，自恋和自爱真正爱的人其实根本就不是完全讲他自己这个爱，一定会指向这个世界，真正自爱的人如果这种仅仅自爱的人是自恋，所以这种人的爱是在两个人的关系里面，两个人作为一个人，非常重要的。（5）“五伦”： 父子、君臣、夫妇、兄弟、朋友因此，那这种关系儒家实际上是儒家非常重要的一个词，这个词叫“五伦”，大家一定都
11、知道，那所谓的五伦是指五种最基本的关系，他们分别是父子、君臣、夫妇、兄弟、朋友。各位注意，这五伦是什么？这五伦其实分别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父和子，我和我的父亲，我和我的儿子，都是父和子，然后君臣，我和我的领导，我和我的下属都是君臣关系，夫妇不用说，兄弟也是，朋友也都是两个人的关系，各位，对儒家很清楚你怎么样面对这种关系？这些关系怎么样？这有一个字爱，用爱去面对。但是事情远远没有这样简单，关系是不一样的，那么各位我们都知道我们中国人是特别在意这种人和人之间不同的关系，很微妙的一种区别，而且我们中国人把这种关系的区别非常细腻的，它不是很笼统。所以我们以前很多人经常讲我们中国人缺少分析的精神，我说胡
12、扯，我们中国人分析主要是对人的分析上面去了，对人关系的分析其中重要的一点。各位，这五伦里面至少可以分出三类关系，三种不同性质的关系。第一种关系是有血缘关系的，你无法选择的关系，父子和兄弟你可以选择吗？没法选择，这种关系在我们中国儒家里面被称为门内的关系，各位一看这个门内对不对，一家人，属于内的关系，“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就是属于这样一种关系。好了，对这样一种关系来说，当时这个爱，这个爱表现为什么？这个爱表现为情，门内的关系是什么？就是情，一个情字就够了，换句话说，我跟父亲讲什么，你跟父亲讲理吗？各位，跟父亲不要讲理。我以前的教训我一直觉得很后悔的就是不对，跟父亲之间没有道理可讲，就是你
13、跟儿子之间没有道理有讲，他们要钱，你就得给他，没有道理可讲。各位，这话你说我不高兴了我打儿子一下，儿子反过来说，你凭什么打我，我是你爹，就够了，你打别人就不行了，因为这种关系太不一样了，这种关系就是情，所以父子、兄弟之间讲什么呀就讲感情不讲别的。（16：00）但是，你能够跟其他的人这个样子吗？比如说我们另外一种关系我们称门外的关系，朋友和君臣，那这种关系的话我们可以讲吗？我们可以讲感情吗？我们可以跟我们的君主讲感情吗？我们可以讲，你们是有感情的，但是感情一定不是你最重要的部分，所以这个时候讲什么，这个时候爱的理，爱之理，我们是想靠一个道理，靠一种公平正义的东西，我们靠什么呢？我们可以普遍接受的
14、一个法则去处理这样的一种关系，但是我们各位强调的话，一定是建立在爱的基础上的一种理。然后还有第三类关系，夫妇很特别，特别在什么地方，它既跟父子兄弟不一样，又跟君臣朋友不一样，父子兄弟是有血缘无法选择的，君臣朋友是没有血缘的可以选择的，然后在老婆夫妇比较倾向于朋友什么地方？没有血缘可以选择的，在别的地方可以在父子跟兄弟之间有共性，一旦选择了你是很难改变的，所以在选择之后的话他表现出不可选择或者你不能改变的话有可能，而且更要命的是说夫妇之前会制造出一种血缘关系，你们会有共同的生命，你们共同的生命就是你们的孩子，所以夫妇是第三类非常不一样的，因此，夫妇关系是最复杂的关系。他们很简单，一个主情、一个主
15、理，那夫妇主什么？是情还是理，还是另外的什么东西？那不知道，那在不同的时候也许他有不同的方针我觉得这个比如说当我们感情特别好的时候有这段感情，但是有的时候突然两个人就讲起理来了就一发不可收拾，那这个时候感情转淡了就要开始有变化了，这是非常复杂的关系。各位看，但是不管怎么样的话，我说过了，它的原则都是一个爱，仁爱这点是无法杜绝的这么一个东西。当然这些关系有时候也会面临一个冲突，有时候父子跟兄弟之间的冲突，君臣和朋友或者夫妇之间关系冲突的，我更多会感觉到家庭内部的冲突。比如说我们今天会困惑一种做为男人经常会困惑太太和妈妈之间的冲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你有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的能力，那就是取决于他有没学
16、习哲学，我是王博卖瓜，自卖自夸，我要说你有没能力跟你有没有学过哲学关系，这是实话，前面是广告，真的没有关系。但是你如果学不同的哲学你可能有不同的处理方式，比如你学了儒家之后的话，当你妈妈和太太之间有冲突的时候你会有什么样的处理原则？很简单的，太简单了，如果你有儒家这样一个哲学的话太简单了，永远永远永远的永远，那么你会选择一个，是谁呀？各位，大家都不敢说是吧，永远是妈妈，因为妈妈是不可再生性资源，我们在这里讲了一个对妈妈的一个赞美，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妈妈，我们赞美妈妈没有关系，当然我们不是说太太不重要，但是这个也是反映出另外一个特点。（20：54）2、儒家讲“爱”的原则推已及人好了，这是仁字所表现
17、出来的那么一种爱，儒家讲话有时候它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则，什么原则？这个原则我把它概括为推己及人的原则，也就是说这种爱总是从自己出发的，但是落到另外的一个关系上面就比如说父子、君臣、夫妇、兄弟、朋友都是如此，如果你太太也是如此。那这个时候的话我很简单与各位提到对儒家来说表达爱的方式三句话，你会看到这三句话他们分享着一个共同的语法结构，其实不是语法，是英语词的一个结构，那这是什么？你如果从推己及人看的话非常清楚，那么我来写这三句话，第一句话叫什么呢？ “已欲立而立人，已欲达而达人”，第三句话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想请各位注意这三句话的第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第一个字是共同的，“己”最后一个字仍然
18、是共同的“人”，这就是我讲的推己及人。我喜欢什么？我会想到你也许喜欢呢？我不喜欢你肯定也不喜欢。各位，这就叫将心比心，叫什么呀？叫恕道，什么叫恕道？如、心，什么叫如、心？如就是比的意思，将心比心。各位，把一个那么红红的一个铁东西我抓烫得不得了，烫坏掉了，然后你要想把别人如果这样子也把它烫坏了，所以把它移走，你会把它水浇灭，然后等等等等的样子，这就是什么？这就是恕，这就是将心比心。当然我们还有另外一个东西，比如说“己欲立而立人”，我想要立，我帮你立起来说这个立站起来，像过去毛主席讲的，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那这个站起来就是立业，你有事业了，然后“己达而达人”，发达你的这种事业的扩展，你想这个样子
19、干嘛呢？我也想这个样子，各位，这是什么样？这是爱？这也是我们将心比心的这个爱。所以儒家的温度和热情就体现在这个地方，你为什么读儒家书会有温暖的感觉，你为什么有股暖流？为什么？就是因为这个东西，就是因为什么呢？你会感到有春风浮面，那这就是爱所带来的一种温暖，但是问题在这个地方也就潜伏着了。那我为什么要花这么多时间来讲儒家，那是因为如果你不讲这个东西，你不了解道家，你不了解道家那种冷，那种繁荣，你不了解，所以整个的这个东西可以说是我们讲道家的一个铺垫，我说问题潜伏在这个地方了，潜伏在什么地方？潜伏在推己及人里面了。（25：10）3、儒家是普遍主义者各位，儒家主张爱的时候他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这个前
20、提有个理论前提，什么前提？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于是儒家会主张一个普遍主义，儒家是一个普遍主义者，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是不是一个普遍主义者，什么叫普遍主义者，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普遍的，我们现在有普世价值，我们现在拿普世价值来说事，我们说的儒家最相信普世价值，就像我讲过，如果你不接受儒家价值你就不是人，至少你是野蛮人，那这时候你难道说他不是普世价值吗，所以儒家文化一直形成某种扩张性那么这样的一种特点。那普遍主义者的表现是什么？“四海之内，其心同也”，陆九渊集，讲的话特别有意思，他说“东海有圣人出焉，其心同，其理同；南海有圣人出焉，其心同，其理同；然后西海有圣人出焉，其心同，其理同；到北海有圣
21、人出焉，其心同，其理同，四海之内心同理同，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这是我们中国人经常讲的一个话题，但是真的是这个样子吗？各位，我们现在面临着改革开放的时代，我们很清楚，我们分享某种不同的价值观，我们有不同对秩序的理解，你在穆斯林的地方看到另外一种秩序。叙利亚我跟司机待了10天以上，我们的司机是一个黑人的小孩，他是穆斯林，然后我们就很好奇就聊天，聊天说到穆斯林可以娶四个太太那是没有问题，我说娶四个太太跟你的品种跟富裕有关系，他说没关系，他说他家里一直很穷，但他爷爷娶了四个，他爸爸就是三个，然后他如果活着他肯定会娶四个，然后说这个如何这样，因为他们是一种价值观，但是这种价值观的话如果你推广到基督教的
22、地方去就不行，你在中国也是不行，因为在这两方面当中基本上认同的是一夫一妻制。那么这个东西，所以这个时候的话，我们可不可以推已及人，说我想娶四个太太，然后我说你去娶，这个我想吃猪肉，于是我愿意吃，我相信你会在某个地方会遇到很大的麻烦，因为伊斯兰世界的话你跟他说这个猪肉好吃，你吃，你会遇到一个很大的问题。所以遇到一个当中有差异性的多元化的都要结合这样一个局面的时候，我们怎么样再来看这个推己及人这样一种爱的方式？怎么看？你会反省，你会像道家一样去反省，然后为什么呢？你会对爱有了更多的意见，有了这种更多的意见之后会出现一种拒绝爱或者拒绝被爱，那么这样的一种想法，对不起，也许不爱比爱更好，然后也许什么呢
23、？不被你爱比被你爱要更好，所以在这个时候争扎就出现了。4、道家的哲学不爱需要我们看到我们如果读老子和庄子的时候，请各位跟着我的思路我们说儒家是爱的哲学，但是老子和庄子的时候，你就会觉得道家的哲学是不爱的哲学，但是请各位记住我另外一句话，我一开始就说过了任何圣人都是爱这个世界的。也因此这个不爱什么，不爱是爱的永恒。就好比我们现在有很多人经常说这种话如果你爱我就请放手，那这时候放手是爱的一种方式，不爱是爱的一种方式，我们来理解，那什么意思，那作为一个成熟的人，但是你可以看到这个道家里面的一些讨论的话你就不会这样了。我初读老子的时候我经常有一种哇凉哇凉的感觉，我读老子，哇，读到第五章，“天地不仁，以
24、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30：00）圣人根本不爱这个百姓，他们把百姓看成什么呀，用草扎成狗，用过之后一扔，这么烧掉就完事了，不用管，真的有哇凉的感觉，你说怎么就这个样子呢？说老子怎么这样的冷酷？但是如果你真的进去了，真的去了解老子的话，因为老子实际上有一个非常慈悲的心肠，绝对不是像你看到的，表面看到的，这样的一种冷酷。当老子拒绝人的时候，老子会讲，老子说“绝仁弃义，民复孝慈”，把这仁义这一套都丢掉，这时候老子真正回答了既孝又慈，这是讲父子的这个两个关系这样的状态。换句话说，当我们每天讲仁义的时候，那么这个时候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世界，刚刚每天讲到仁义的时候，那么这个会变成不孝不慈的
25、世界，为什么这样讲？当我们每天喊着“向雷锋同志学习”的时候，我们的社会会出现更多的雷锋吗？而且是一个问题，这是道家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当每天向某某同志学习的时候，我们真的会出现更多的所谓的好人吗？大家说不，当我们这样的时候，我们这个世界制造出更多的虚伪的声音，这是道家一直有的这样一个反省，所以他一直要拒绝这个东西。“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混乱有忠臣”。各位，这都是很另类的话，但是，它是不是可以值得我们去思考，思考某些看起来很美的价值，他们有真正的，他们如果这样落实的话真正会产生的这个过失，是什么？真的像我们看到的那样美好吗？就像我们看到开的花，我们看到罂粟花是很美丽的，
26、但是罂粟花所结的果实是什么？春天开的花是美丽的，但是到了秋天它变成什么东西，尽管还是那个东西，所以这个它是一种更深入一步的，深入到这个世界的底层，那么这样的一种的思考。所以这种冷的话实际上是冷静，这种冷实际上是从某种狂热的状态中摆脱出来，红楼梦里面第二个回出场的一个人物，这个人物叫冷子兴，我们知道红楼梦这个名字基本上都是谐音，什么叫冷子兴就是冷自醒，你冷了才能够清醒，自然会清醒。但是如果热，如果我们这个屋子是热的，各位注意我们一定包括我在内脑袋都是糊糊，肯定浑沌起来，各位也是一样的，好在我们温度比较适中，我们还是会有一些清醒的东西。那种很自觉对爱的拒绝甚至对爱的否定，到庄子那个地方就更明显，那
27、种爱就是“大仁不仁”，各位看，“大爱不爱”。最大的爱是什么？我根本不爱你，为什么会这样？我举个例子，我说举个庄子的例子，那么一个天才的人物，庄子真的不是人，一个从天上走下来的天才，这是真正的天才，那么庄子是一个讲故事的高手，他讲的故事，各位你如果读过庄子的话，你开始第一篇起首就是“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然后当你还沉浸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下子化为鸟，说这个鱼变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然后等等是那个样子，所以这一下子就把你带到另外一个世界，这一定不是人的世界，跟你读论语和孟子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你看读论语第一句“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有朋自
28、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而一读孟子第一句，“孟子见梁魏王”，都是一个人的事件，一个行为导致的事件。但是一读庄子，读老子，“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一下子把你带到另外那么一个世界。（35：35）5、庄子的故事：鲁侯养鸟好了，庄子经常用动物，这点跟孟子是不一样的，孟子骂人经常骂动物，但是庄子太喜欢动物了，而且他讲的动物其实都是人的象征，所以你有时候看庄子你就像是进了一个动物园，其实动物保护协会可以把它看作是他们的宝典，包括残疾人协会，庄子讲了很多残疾人，那个也有很多非常有意义的比喻。那么庄子也是用鸟儿做喻，这个故事是这样的，这个故事发生的地方鲁国曲阜，各位知道鲁国什
29、么地方？孔子的故乡，所以当他选择这个场所的时候，这里面暗含着一个东西？什么东西？它是在跟孔子，在跟儒家在进行对话，也就是说我是对儒家的一种反省。他说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有一只鸟从大海飞到鲁国的都城，鲁国的君主很高兴，为什么高兴？各位注意，我们以前衡量一个国君治国好坏最重要的标准是什么？是说以国家的人民是往外走还是别的人往你这边来，就好比用我们现在这个情况来看的话，就移民出去的话，还是外面的移民移到你这个地方的比较多，这是衡量一个国家治国好坏的最重要的标准。各位可以想到，不是人来了，连鸟都来了，鸟来了是吉祥的兆头，所以国君很高兴，高兴干嘛？举行盛大的欢迎仪式，然后交代了身边人好好款待这个鸟，怎么欢迎
30、？咱们打个比方，鸣礼炮21响，请这个鸟儿参观三军仪仗队，然后唱歌，唱什么？今天是个好日子，这个鸟儿来了，然后干嘛呢？鸟一路旅途舟车劳顿疲惫了干嘛？去泡温泉，华清池，然后请谁做服务员，杨贵妃，哇，你想这是鲁国君主的这个，我用最好的东西，我用我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来欢迎你，来表达对鸟儿的这样一种爱，可是你知道吗？这个鸟儿吓死了，为什么吓死了？因为这个鸟儿眼中的世界跟给他的完全不一样，在这个鸟儿看来21发礼炮是21发追魂夺命弹。那鸟儿心里面可能还有那种感觉，我不过是一个小鸟，小小鸟，你至于吗，用21炮弹轰。我记得以前有一个段子是一个人偷瓜，正好是炮兵部队实习，那个炮打偏了，打到瓜地里去了，这个小偷然后
31、当时就是这种感觉，我不就是偷个瓜吗，至于用炮轰我，然后它看三军仪仗队特别喜怒交错，然后再看国宴，中间有个空的地方就缺一个主菜清蒸海鸟，然后再一看华清池，池里泡着气，再一看胖胖的杨贵妃，厨师，对不对？躲起来了，所以这个鸟儿吓死了。那么庄子想提的问题是什么呢？鲁国君主爱这个鸟吗？当然爱，要不然这样做干什么？可结果是什么？我爱死你了，我们经常说我爱死你了对不对，你会说真的，你把我爱死了，你这是把爱给爱死了。各位，很多爱是怎么死亡的，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是爱，爱本身就会让人窒息，这也让我想起一个歌名恰似你的温柔对不对，那有时候可以把人掐死，就是说这样，为什么？因为爱有时候可以让人窒息。（40：35）6、
32、两种爱鸟方式那么这个时候庄子提到了有两种爱这个鸟的方式，跟各位一块来看一下，庄子说有什么方式？一种叫以己养鸟，一种以鸟养鸟，这样的话实际上就差一个字，一个是己，一个是鸟，就是第二个字，我不知道我们看这两种方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儒家，有没有想过“推己及人”，有没有想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已欲立而立人，已欲达而达人。”以己养鸟？什么意思？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来爱这个鸟，推己及人，那么各位，推己及人有时候会变成屠杀，所以为什么我爱死你了为？因为你的爱这个时候表现为什么呢？表现为屠杀，有人说你是不是把它的想得太血淋淋了，这是没有，社会有时候就是血淋淋，所以这时候你是对爱的反省，你会觉得有时候爱看起来是很有
33、东西，我不是在爱，我是在反省爱，我是在更高一个意义上的爱，我们不希望这样，我们当然需要爱，可是我们在辨识到爱的局限和问题的时候我们能更好地去爱别人和更好地去爱这个世界，那么这是真正的问题。也就是说，你在爱的时候，我们知道我们很多人爱什么呢？就是自己满腔的爱心没处安顿，然后就一下子洋溢在这个世界之上，见到人就放。但是我们思考一个问题，当你在表达自己一个爱心的时候，你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这是很重要，因此庄子这条，注意以鸟养鸟，如果你真的爱它你就让它以自己喜欢的方式去生活吧。如果你真的爱它就不要从自己出发，从对象出发，从对方出发，从它出发。我们现在很多人说我爱你，比如说我们的太太们说爱老公爱得不
34、得了，老公你不许喝酒，你不许抽烟，然后你不许如何如何的样子，一说一个我还不是为你好吗？我不知道这些被管制的老公们他们想的什么？但是他们一定会觉得这是他们困扰的事情，如果他们不听太太的话会有后果，如果他听了太太的话也有后果，他的后果就是自己哇有时候自己会去隐藏某个东西，或者自己很郁闷，但是这个时候我觉得我们过去哲学特别是道家的哲学，你要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复杂和纠结，你要知道喝酒伤身，但是不喝酒伤心，哪一个更重要？是伤心重要还是伤身重要？伤身的话我也许大概就少活三天，但是伤心的话可能少活三年，对不对，伤身它是某种暂时的一种东西，但是伤心的话可能是有某种持续永久的可能会发酵的这样一种东西，你有没有意识
35、到这样复杂的局面呢？（44：30）（二）哲学家的特点“不把生活建立在所谓的科学基础之上”哲学家有一个特点，什么特点，就是哲学家从来不把自己的这个生活建立在所谓的科学的基础之上。比如说医学，你想想医生，医生的话不可不听，但是一定是不可全听，而不听的应该要比听的多，我这个话不是要各位接受的，我这个话只不过是表达某种角度的那么一种理解。我们要不要这个把生活建立在那种对我们生命的非常有限的一个理解之上，我们知道我们的医学，我们对生命的理解实际上是非常很有限的，那么这一点任何真正的医生他都会告诉你我们对生命的理解太少太少了，于是某一天他就告诉你吃这个东西对身体是不好的，但是第二天的告诉你吃这个东西对身体
36、是好的，于是他将发现这个东西对身体好还是这种对身体不好，然后就搞得你非常得纠结，你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去在意他们的说法。我本来还想胡说，很严肃的胡说，其实这个时候也许你更多听自己心灵的声音，比如我自己，熟悉我的人都知道，说王博最爱吃的什么？王博最爱吃的是土豆，一天不吃土豆就是觉得没吃饭，那么这样的一种感觉。那样经常看起来是不健康的，当然也许你会说作为一种惩罚，所以你不听医生的话，不听护士的话要惩罚。但是我觉得那么我们思考另外一种东西，直接说是心灵的东西，其实医生包括科学最大的问题在什么地方，他们有时候不把生命当做是生命，把生命是当做一堆肉，当做是机器，也因此他们一进医院就面临一
37、堆数字，各种仪器的检查，他于是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数字化了，给纸条化了，但是我们真的只是数字，但是我们真的是那个数字，我们真的是那个纸条吗？医生从来不考虑你的情感、不考虑你的思想，然后不考虑你各种各样的那么一个东西，因此，他们真正关心生命吗？他们真的在治病救人吗？我不是说否认你医生工作，各位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说他们有没有想到生命是这么复杂的这样一个东西。哲学家又做广告了，我们系有一个特点，哲学系是一个长寿俱乐部，10月10日我要给我们哲学系三位老人家一块来祝寿，90岁，30多人，我们请100个人我们叫三老九秩百人会，请一百个人一块来祝寿，祝福他们同时也感谢他们。在我们哲学系特别像我这个专业，中
38、国这个专业活90岁以下为夭折，你说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真的是听医生的话吗？不是，他们一定不是因为听医生的话，是因为什么呢？他们选择了哲学，做为他们的专业，因为这个哲学专业，哲学是他们理解世界的那样一种方式，他们有这样的一个选择，因为他们知道心灵比那个更重要，也因此如果你真的想喝酒你就喝，如果你真的想吸烟你就吸吧，如果你真的想怎么样就如何。当然还不只这个样子，你不要以为说哲学家是完全随性的，不是，它更重要的是有一个宽容、节制的那么一个东西。更重要一点的话它并不是说会用某种什么东西，比如说某种所谓的格局给框住了，变成一个囚徒，一个人在一个框框里面，其实这个框框不是别人给你，是自己给自己一个框框，就是
39、我们的知识。（4：47）所以我有的时候对我的女儿很不满意，我的女儿很高很胖，每天得喝几袋牛奶，我说，咱能不喝吗？不行，这个必须要喝牛奶，补充营养。我说你的问题是营养过剩。她绝对不会这么想，医生或者某个专家说，每天必须要喝多少牛奶，我不知道的话，所以这样的话背后可能都有复杂另一个声音，或者是个体的一个东西，可是有时候没有办法，很难改变，我跟她说过好多次，她不接受当然我也不能勉强她，我也不会不给你买牛奶，然后怎么样，有时候我们会变成所谓的囚徒，这个时候其实我们也许可以从里面释放出来，心灵让我们关注更多这样一种心灵的一个那么一个东西。（5：48）（三）与其相濡以沫，相呴以湿，不如相忘于江湖我觉得那么
40、这个我们回到我们前面这样一个故事，就是以鸟养鸟，以己养鸟的这样一个，回到从自我出发还有从对象出发，从这个世界出发主题上来，从自我出发的其实就是自我中心的人，从自我出发的人有时候容易产生一个问题，什么问题？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这个世界，而且请注意当他们这么做的时候，他们是打着爱的名义，那么各位在爱的名义下，于是庄子让我们有另外一个思考，以鸟养鸟的思考，庄子曾经说过一段很美，但是也许那个美前面应该加一个很凄凉的凄，很凄美的话，那这个话的话就是我想在座的朋友们都知道，“与其相濡以沫，相呴以湿，不如相忘于江湖。”各位看，这就是庄子那首很凄美的话，为什么凄美？因为它很冷，但是冷得又很
41、美丽。所以庄子是什么？庄子就是一个“冰美人”，有时候也是一个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的这样一个存在，换句话说，每个人都有庄子美，但是你真的很难接近，他也不让你来接近，关键是我们普通的生命无法跟他接近。我们能像庄子那样达观，我们能像庄子那样放下来，不可能，我们能够真正做这一点吗？各位，“与其相濡以沫，相呴以湿，不如相忘于江湖”，早已看透了这个世界，他知道有时候相濡以沫意味着什么东西。比如说相忘于江湖，可是我们真的能够相忘于江湖吗？那实际上是另外的一个问题。我们现在不要批评他，不要批评庄子，我们先试着去读懂，去了解他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他知道相濡以沫的问题，那么所以他才会有相忘于江湖的这样的一种向往，相忘于
42、江湖什么意思，就是追求那种跟普遍主义相对的一种个体主义，对不对，然后跟那种热爱，那么相对的一种宽容，一种自由，我们不是说紧密地围在一起，而给个人的一种空间，所以有时候我把这样一种爱称为冷爱。如果用养鸟的例子来说的话，我觉得像以己养鸟和以鸟养鸟可以用两个词来描述，以鸟养鸟叫散养，以己养鸟叫圈养。前面这个都知道的，这个两个不同的那么一个方式，就好比爱也是一样的，就是热爱跟冷爱，那么，各位冷爱是什么？各位，冷爱不是别的，就是宽容。（9：37）（四）常宽容于物，而不削于人那么我来特别说，宽容这个词最早就见于庄子，是庄子用来称赞老子的。各位，老子是个什么人，老子的思想是个什么思想？庄子说，老子“常宽容于
43、物，而不削于人”。各位看，这是庄子当时赞美老子时候曾经讲过的话，“常宽容于物，而不削于人，”这个削的话其实现在北京人说的我把你削了，老子从来不削人，宽容。1、老子是一本帝王书于是这个时候让我跟各位一块地进入到老子哲学的真谛，让我们庄子或者老子，我们看多这个宽容是什么？这个宽容首先是什么的宽容？各位，对我来说，对我们很多个体来说，这无非就是一个个体的宽容，我们所影响的人是有限的，可是你知道吗，你知道老子说话对象是谁吗？各位，老子说话的对象不是普通人，老子说话跟孔子说话的对象是不一样的，老子说话的对象是君主，是天子，也因此这个时候我们必须让各位树立一个价值，对老子有一个很清楚的记忆，那这个书是什么
44、书，那各位，这个书是一个帝王的统治书。那么我刚刚听到有人成出一个术，这个术各位不要有误解，这个术不是阴谋权术，这个术可能是治国方略这个东西，所以老子说什么？老子说的是治国方针，也正因为如此的话，我们说在历史上皇帝们特别喜欢读老子，皇帝不想做老子，皇帝有时候读儒家的书摇摇头，朱元璋一看孟子，我们民贵军轻，胡扯，删掉，类似于这样的东西，但是朱元璋一读老子喜欢得不得了，朱元璋用他有限的知识亲自地注释老子，真的，各位你如果可以去图书馆查，明太祖誉注道德经，你们都会看到那里面的话这个像朱元璋，朱元璋是凤阳人，是安徽人，如果有安徽人可以看到有安徽土话在这里面，这个是有的，那是非常有趣的，很多皇帝都很喜欢老
45、子，为什么？就是因为什么呢？这是帝王书，那老子是谁？老子是帝王师，于是你再想到我前面提到过的姜太公，姜太公是谁？帝王师，这是真正的帝王师，这是真正的什么呢？领导的顾问，天子顾问。2、道家的宽容是当权者对世界、对百姓的宽容所以你们不要小看他，于是这时候来看宽容的时候大家注意，这就不是我们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宽容，我们一个家长对孩子的宽容，我们一个老公对老婆，老婆对老公的宽容，不是，这是一个掌握权力的人对世界的宽容，我们当权者对百姓的宽容，我读老子书的时候有时候我感动什么？我感动老子大慈悲的那种心肠以及那种智慧，让我为各位写一段老子第四十九章中间的话：四十九章，那么老子是这样说的，老子说“圣人，恒
46、无心，以百姓之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得善矣。信者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得信矣。”我先不写了，我们到这个地方我们就能够大概了解老子要说什么了？（1）圣人恒无心，以百姓之心为心各位跟我从头看，第一句“圣人，恒无心。”圣人是什么人？各位，在儒家那个地方圣人是先知先觉者，在儒家那个地方圣人是为天地为先这样的人，也许有朋友们听说过张载，北宋的一个大儒，他说过很多的豪言壮语，最被大家认可和记住的是这样四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四句话你听下来会心潮澎湃，你会马上成为一个革命烈士。（15：19）就是这么有担当的这样一个人，很伟大，但是如果你跟老子比一比的话，
47、我们就会看出其中重要的区别。“为天地立心”，谁为天地立心？谁？是你？是圣王，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吗？毛主席，毛主席在过去不是为我们中国人立心了吗？什么心？以阶级斗争为纲，这就是毛主席顶天立地立的一个心，所以整个世界是个什么世界，是一个阶级斗争的世界，那这叫立天地为心，为天地为心有时候会让世界陷入危险之中，因为，这个心本身不是天地的心，是你一个人、一个狂人加给这个世界的心。所以你比一下，老子说“圣人恒无心”，各位看，没有自己的心，然后他怎么样，“以百姓心为心”，这句话很要命，各位，我们都算是掌握权力的人，以百姓心为心是什么意思？百姓的心就是我的心。那这个能体现出什么东西？这里面体现出一定不是那种自恋
48、，那这里面提出来的一定不是专制，这里面提出的一定不是暴政，那这里面体现什么东西？体现的是宽容。那这种宽容是什么？这种宽容的真谛在于什么？不把自己意志强加给别人，反过来世界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这是真正的东西，以百姓心为心。各位，跟着相反的是什么呀，跟着相反的，在生活实践中常见的是另外一种状况，我们改个词，圣人恒有心，以己心为百姓心。对不对，各位都太熟悉了，你看我一说各位都笑了，你们都太熟悉了，你们经常这样做，我也是。我昨天介绍我们的一位校长，我就说我代表哲学系，我心里在想我真的能代表哲学系吗？我是以己心为哲学系心，对不对，然后各位也要这样子，有时候没有办法对不对。但是我们应该有一个反省，什么反省
49、？我们真的是如何如何？我们真的认为自己很伟大，我们真的认为自己可以做导师？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歌手，伟大的统帅这样各种各样子，我们真的觉得说我告诉你我可以把你带到一个幸福的地方，连你都不知道幸福何在你怎么可能把我带到幸福的地方去，真正的幸福在什么地方？在百姓的感受里，他不在意你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我说我带你到桃花源去，百姓说我连肉还没吃肉呢？我还要吃肉，对不对，然后你就把我带到你是吃饱撑着，我还有另外一个意思，百姓的心，所以这一点我觉得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在这里可以看得很清楚。（2）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各位继续看，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有人说这不是傻子吗？二百五，好人我对他好，坏人我对他还好？难道老子不知道农夫与蛇的故事吗？各位，老子一定不知道这个故事，但是他一定知道这个道理，他一定不会去说，一个是要杀他的人，然后对他回应过去我对他好，那么这个意思，不是，各位注意这里面包含着什么东西？包含着一个很重要的思考，这里请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