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王妃冰尘雪(后面的章节).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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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十八章 暗无天日(下)“太子妃,您确实不能进去。”再一次被阻挡,暮风伸手挡在她身前,表情十分严肃。目光陡然寒若冰霜,冰尘雪蹙起眉,唇角咧开一抹冷笑。天色突然间沉了下来,乌蒙蒙一片,她抬头望了天空一眼,心中暗叹:今年冬天暴雨竟然特别多。“暮风,有些事情即使当时是对的,以后却不一定对。如果我说我一定要进去,你是不是也打算一直跟我执拗下去?”兴许是被这天气感染了,她的声音有些落寞。暮风不语,冷硬的态度以微微缓和了一些,黑眸闪烁不定,犹在迟疑见此冰尘雪忍不住着急起来,里头的形势她根本无从得知,但若在这么拖延下去,只怕扇儿凶多吉少。越想越害怕,她的面色逐渐沉了下去,最终眼中积聚起两团怒火,似要爆发。“

2、让她进去。”阴冷的声音自后方传来,她没有回头,心中依旧带着恨意。她与他,自踏入府中的第一日开始,似乎便注定了没有和谐的那一日。冰尘雪只凝视着眼前那张脸,目光未曾移动半分,她的姿态始终挺立不动,眼中由坚持转为嘲讽。果然,暮风立即退开了,他朝后请示性地看向殷佐,见他点头,这才重新走上台阶将石门打开了。尖锐的石头摩擦声响起,石门开启天空的黒沉瞬间被石门中的黑暗吞噬,寒气逼骨,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冰尘雪神深呼了口气,立即一步不停地跟了进去,始终未曾回首向后望一眼。石室中寒气很重,即使是冬末,那里面的温度也比外面低了至少一半。虽然两旁不断亮起火把的红光,但置身于这样一个森冷的暗室中,她仍感到有种说不出的阴

3、森。想不到竟然这么隐蔽!心中虚叹了一声,而后又绕过了几道暗门,终于在走到第三间时停下,这时,殷佐也悄然走上前来,立在了她身边。“若我没记错的话,根据太子府的规矩,扇儿最多不过一辈子贬为贱奴。我实在不知太子为何将她弄到这里来!”她的声音很轻,飘忽不定,很快被阴风吹散。说完,殷佐未有反应,暮风倒有一怔,忍不住转头看了她一眼。兴许在他看来,没有人敢如此大逆不道以这样的语气对殷佐说话。“只怕你记错了,暮风,念给她听。”冷峻的脸上有一些阴狠的戏谑闪过。身前的暮风突然停下来,他神情复杂凝视着冰尘雪,声音不再那么冰冷。“第六十七条,太子府内妃级以下各第均无生育皇室子嗣的资格,若违背,轻者打入贱籍,一辈子贬为

4、贱奴,重者动用幽闭,发往边塞。”他的声音一直很平稳,说出的话却让冰尘雪一阵战栗。幽闭?她怎会不知,这种刑罚是专门针对通奸女子的,也是一种变相的女子宫刑。脸上的血色顿时全无,她眼中露出无比惊恐之色,声音忍不住轻颤:“所谓幽闭不过处罚出墙女子。敢问太子,扇儿究竟有哪一点违背了三从四德?!”她用力咽下卡在喉间的气流,脸色灰白。心如凌迟,她不敢想下去殷佐没有理会她,右眉轻佻,最后冷嘲一声,走在最前面,朝最深去走去。一路上,她看见了几个女子,被绑在木桩上,浑身血肉模糊。忍不住看向身前的那道身影,突然之间,她感到一丝真正的恐惧从心底慢慢蒸发出来万万没想到,这堂堂太子府居然还有这么一个隐秘与残忍的地下刑罚场

5、!不敢去看周遭惨不忍睹的景象,她刻意低下头,听着一遍又一遍凄厉的惨叫声,一颗心不住往下沉“到了。”清冷的声音将她缓缓拉回现实,她霍地抬起头,有一刹那,她呆呆地愣在那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方才见到的画面如今近距离在眼前重放,几乎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她木然的望着绑在木桩上的扇儿,青丝混着血泻在那件白色单衣上。下一刻,他已不顾一切地走进去,双手几乎是颤抖地掀开了扇儿垂在脸上的发丝,四目相对间,淡眸陡然氤氲上一层水汽。她看了好一会儿,右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块帕子,一寸一寸擦拭过扇儿脸上沾染的血迹。绣着梅花的丝帕转眼间变成鲜红色,她一遍一遍地擦拭着扇儿脸上的血,眼中的水雾亦不知何时退下的。终于,她停下了手中不

6、断重复的动作,回首间,原本清冷的脸上此刻浮现出的是数不尽的恨意。视线这才转移到坐于一角的人,只见她状似明月泛云河,娇艳动人。含情的凤目中此刻盛满了残忍与嗜血。冰尘雪漠然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最终摇摇头,心中一空,如放弃了一件十分珍贵的东西,“不肯放她是吗?”她的话还未说完。眼角早已瞥见冰尘雪嘴角露出万般嘲弄。深灰色的墙壁不断有火光映上去,似张牙舞爪的野兽,每一次跳跃都意味着毁灭。“姐姐,有时候我真想不通,你为何执意要对一个卑贱的丫鬟这么好!我才是你妹妹,别忘了我们至少有一半的血统是相同的。”冰尘霜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眼中有丝似痛非痛的神色。嘴角亦含笑,冰尘雪抬眼望了立于外边的殷佐,心下一阵冷笑。她

7、发现,他似乎很执着于女人之间的唇枪舌战,也许,这样才能令他更有成就感。“是谁干的?”压抑隐忍的声音如土坡上一朵破土而出的花。脸色顿时大变,冰尘霜不由得侧过脸瞅了殷佐一眼,但见他脸上没有半分纵容,一时恼羞成怒。“是我干的。”习惯性抬起头,冰尘霜瞥了眼自己涂得异常妖娆的红指甲,冷笑道。出乎意料,冰尘雪只静静望着她,半晌不语。过了一会儿,她的视线转而越过冰尘霜,看向她身后立着的殷佐。有一刻,她只是这么看着他,目光平静中积聚着暴风雨,最后,她点点头,又不放心地看了扇儿一眼,而后缓缓走至殷佐面前。“你不放。是吗?”眼神如刺。她脸上的神情平静道骇人。殷佐没有做声,眸中有精光闪过,但笑不语。“看来你还没有想

8、明白。不过,她暂时还不会死,等想清楚了再给我一个答案。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说到这儿,他突然欺近,靠在她耳边,继而轻道,“要心甘情愿的。”说完,黑眸中已泛出笑意,死死寒光毕现。心中一阵冷意从胸间一直蔓延开来,冰尘雪抿唇深呼了一口气,最后点点头,冷笑了一声,随后立即转身走了出去。周身蔓延的冰凉越来越盛,每呼吸一口气就如在抢夺一线生机那么艰难。而后她已不记得她是怎么走出那个阴森寒冷的院子的,只记得后来她看见了慕容谦,暗色无边中,他一声玄衣立在风中。“怎么脸色这么差?”他担心地皱了皱眉头,忍不住走上前,细细的打量起她来。冰尘雪未语,茫然的看着他,心中很多事纠缠在一起,逼得他喘不过气来。“扇儿被

9、关在石室里。”她淡淡的说,脸上亦是淡淡的,看不出丝毫情绪。心里咯噔一下,慕容谦随即上前拉住了她,脸上情绪不明。“我很累,先回去休息了。”声音沙哑无力,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藏在袖中的手冰凉一片。陡然间,天空已黑去一半,一阵响雷惊起,电闪雷鸣,天空瞬间如裂开了一道口子。冰尘雪抬头望了许久,忽然叹了口气,“暴风雨又要来了。”话毕,深深望了慕容谦一眼,随后转头离去。心上流过一阵淡淡的惆怅,慕容谦微皱了一下眉,沉思了一下,而后立即跟了上去“告诉我你想怎么做。”他没有忽略她方才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意。知她聪慧,他明白她定是已经有了法子。“他的条件我不是不可以答应,只是这不过是个权益之计。如今真正能救出扇儿的只有

10、一个办法。”一口气说出,回首间,她眼中流露出一阵淡淡的喜色。她万万没想到,他竟能如此洞悉她的想法。不错,她心中早已有了一计,只是,再看见慕容谦时,那一瞬间,她不想就那样说出。“唯一长久之计便是:你纳了她。”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很轻,目光飘忽不定,似无法确定,也似就只没有希望。话毕,她看见慕容谦脸色顿变,黑眸继而深邃了几分,望着她,嘴唇动了动,没有做声。“算了,我只你太为难,很抱歉。”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她朝他点了点头,转身的那一刹那,眼中一阵失落慕容谦远远望着她,心中如有东西哽住,十分复杂。突然响起一声响彻天地的雷鸣,血红色的闪电在天幕上扯开一道裂缝,电光明灭间,豆大的雨从天空倾盆落下。雨势滂沱,砸

11、在身上很疼,衣裳很快湿透了,长发贴在脸颊上滚下缕缕水丝冰尘雪轻叹了口气,她忽然感觉很累,殷佐的心思她如何不懂?如今冰尘霜既已不得不嫁给殷邑,那么他跟前就势必有一人与之抗衡,又或者说是起一个掩护作用,而这个角色的最佳人选,只有她。俗话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殷佐表面上是要拿她跟冰尘霜比较,实际上却是要用她来斗殷邑哪!周身一阵疲惫,她回到扇儿的院子里,换了身衣裳,正欲躺下时,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初时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认真一听,果然有人来,但因步子很缓,她实在很难听出来是谁来了心下一阵疑惑,略微迟疑了一下后,冰尘雪只得又披了件衣裳。望了窗外细细密密的雨帘,眉头蹙了蹙。方才沉缓的脚步声嘎然在门

12、前止住,她走到门边,拢了拢领口,这才轻轻打开门只见慕容谦一身湿透立在门外,浓黑的眉上雨水滴落下来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呆呆地看着他,眼中满是错愕。“我想好了,我答应你,纳了她。”雨帘中,她望见他的睫毛闪了闪,脸上露出一贯的温和的笑容来。刹那间,百感交集,各种情绪膨胀与胸怀中,让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愣愣地盯着他,许是感染了湿气,眼中悄然泛起水色。慕容谦微笑着望定她,凤眸里流光溢彩,容色微暖,别具风情。“雨很大,能让我进去吗?”这声音落在耳中,微哑的柔,卷淡的暖,却似一声惊雷劈在耳边。怔怔地望着他,有一瞬间心中如清风掠过湖面,格外平静。“进来吧。”一句话说完了,她张了张嘴,似乎想不到还应该说些什么,

13、又合上嘴。空气中又多了分静谧,她眼中颤抖着一种哀伤,彷如融入了雨中潮湿的屋子因没有掌灯,显得分外暗沉,屋外一片密雨蒙蒙,淅沥的雨声一阵阵响在耳边“你准备怎么做?”良久后,慕容谦轻咳了一声,打破了屋内尴尬的沉默。冰尘雪未语,她转头望了他一眼,见他垂在肩上的发丝已完全贴紧在衣上,袍上的水一滴滴落在地上心中拂过淡淡的怅然与愧意,最终她站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条干净的长帕递给了慕容谦。“如果扇儿能安全离开太子府,那么我便没有了后顾之忧。”她凝视着慕容谦,看着他将帕子胡乱擦了脸后塞进了衣袖里。如今,她也没有必要再向慕容谦隐瞒她的想法了。她想,时至今日,她与慕容谦,应该没有任何顾忌了,就算这不过是个圈套,她

14、也已经没有退路,必须往下跳了。这个天下,有时候会逼得人不得不与之俱进,若是退了一步,只怕会被这个时代淘汰!“而后我会给他答复的,扇儿的仇我必须报。”她的眼中陡然投射出坚定的光芒,原本略显疲倦苍白的脸色此刻因激动也变得红润。慕容谦不语,只定定望了她许久,眼神复杂,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真要这么做?”他忍不住蹙起了浓眉,眼中有不忍流过。若说之前的退缩尚且能保住自己,那么如今的决然前进,到时候却未必能够全身而退“已经没有选择了。他的用意你何尝不知?不过是试图挑起我与冰尘霜之间的明争暗斗来做幌子,而真正的目的却是打击殷邑吧。换句话说,宫宴那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娶冰尘霜,对不对?”说话间,他看见

15、她眼中的嘲讽、怨恨以及嫌恶。心弦陡张,慕容谦望定她,眼中渐渐闪出无可奈何的怜惜与不忍。她藏了十八年,终于要将自己的光芒放射出来!难道,十几年前震惊天下的神女传说,如今真的又要上演一次?瞥见他眼中交相流露出的惊诧与复杂之情,冰尘雪只淡淡一笑,心中已知自己猜对了七八分。殷佐啊,你的如意算盘算尽,可知哪一天却将自己也算计了进去?耳边似乎又响起贺兰皓月铮铮之声,她不由得失神片刻,望向窗外,面容有些呆然。事情在她预想中,两日后扇儿便被放了出来,她忘不了那日冰尘霜愤愤阴狠的眼神,忘不了殷佐那双有些得意的眼。而后的第三日,她又一次踏入了平生最厌恶的地方君子苑。进去的时候殷佐早已派人在院子外守着她,想必也是算

16、准了她势必前来。踏入书房,外面阴沉的天让人压抑,书房内阴森僵滞的气氛直逼得人喘不过气来。“想通了?”他双手负立,背对着她,声音十分低沉。冰尘雪不语,目光停留在案上袅袅升起的檀香雾圈中,若有所思。两人沉默了片刻。“不错。”两字说得极其有力,不带任何感情。藏在袖中的双手忍不住握成拳状,她深呼了口气,终于十分平静冷漠的声音说道:“我知你的用意,我答应你。只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她的话说得很缓慢,清亮的双眼紧紧锁住他的背影,绷紧的脸微微露出她十分复杂紧张的心情。似有预料,殷佐徐徐转头,瞅了她许久,最后轻笑出声。“说出来。”他手中把玩着扳指,声音很轻。冰尘雪轻闭了一下眼,望了他半响,心中渐渐弥漫出一阵寒意

17、来。“既然你已知我来历,必已盘算好了整个计划。我定助你夺天下,但条件是我要向你取一条人命。”从头至尾,她的表情都异常冷漠,声音冰冷无情,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有些讶然。何时起,她竟能如此无情轻言人命?!话毕,她在他脸上未见丝毫惊色,但见他一脸了然,嘴角丝丝露出尽在掌握之中的笑容。“夺天下?”殷佐勾了勾唇角,眸中投射出两道犀利的光芒。他反复的咀嚼这三个字,脸上逐渐露出略带玩味的笑来。冰尘雪望了他一眼,嘴角微抿,声音不带一丝情绪:“你要夺得殷月天下,首先必然要打压两股势力:其一,首当其冲的便是邑王爷。他兵权在握,将是你最大的威胁。其二,便是国师。他执掌殷月国库,手下的势力遍布殷月各大经济重地,更是暗

18、中在各地招兵买马。军力财力,如今你都不能掌握与手中,夺天下,似乎说得尚早了些。”她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一面说一面不忘认真地观察殷佐的神色,但见他陷入沉思,心中便知已戳中了他心头的那根刺。殷佐似在思索,半眯起眼,案上袅袅腾起香气弥漫在两人中央。透过飘渺的烟晕,他的眼神扑朔迷离,使人探究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本宫答应你,不过你要记住,只有一条人命。其他若是想得到,还必须由你自己去争取。”低沉的声音隐约传递着一种危险的信号,他躺在太师椅上,狭目微闭,显得有些疲惫。冰尘雪点点头,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她终究还是走出了这一步。“眼看你妹妹的婚期也快要到了,如今她只剩得你一个亲人,你负责张罗张罗吧。”略带嘶

19、哑的嗓音传来,冰尘雪一怔,最后停下来欲走出的步子。稍有迟疑,她蹙起了秀眉,回头情绪不定的瞅着他。两人沉寂着,半响不语。“扇儿的婚期也快了吧?至于霜儿,我想有太子安排应该不需要外人再插手了。”她的声音很平和,听不出半分情绪。但他若是睁开眼,便会发现此刻她眼中如千年寒冰,亘古不化。话毕,殷佐冷笑一声,随即懒懒地抬起头皮,睨了她一眼,心中不觉有些好笑。似乎,他已经习惯了与她如此对话,针锋相对,互相试探“外人?”许久后,他霍的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轻度到冰尘雪身旁,浓眉微挑。他的嘴角依然流溢着笑意,俊脸相对于以往的冷峻多了几分温和之色。只是这样的他在冰尘雪眼中,却是更是可怕。若她没有猜错,每当他露出这

20、种诡异的笑容时都暗示着他已在愤怒的边缘。“你口中所说的外人是对本宫而言吗?那么,谁又是你的自己人呢?慕容谦?”冰尘雪的下巴突地被一股力道钳住。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浑身散发出一种戾气,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阴冷。下巴传来一阵冷意,一丝一丝地逐渐蔓延至她心上。她低下眼,目光清冷无波。“这些不重要。太子别忘了如今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一旦合作终止,我们便没有了任何关系。”她镇定自如的将他的手松开,面容瞬时浮现出一阵令人骇人的冷漠。她会全心助他的,他日他成功之时也便是她全身而退之日。殷佐冷眸阴鹫,良久不语,眉宇间如笼罩了阴云,挥之不散。“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本宫的太子妃。”他心中陡然有些莫名的怒意,狠狠地攫住

21、她的视线,每一个字都散发出一种压迫气息。冰尘雪未作声,只缓缓的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定定望了许久,最后冷笑一声,眼中流露出轻蔑之色。转身,她脚下的步子已绕过他,走出了门外。启门间,有冷风袭来,吹乱了冠下的青丝,肆意飞舞他立在门槛出处,黑眸迷离的望着那一身白飘出视线,心头喜忧参半。冰尘雪再次回到含羞苑,已将至傍晚。自扇儿那场风波过去后,她便回到了含羞苑。一来是为着扇儿,离得太近,唯恐自己给她又惹上什么麻烦。这二来也是与礼数不合,毕竟是待嫁女儿人家,她这么一直跟着也不合适。她刚走进院子,便见琉璃迎了上来,一脸着急。细细问过之后,她才知冰尘霜已在这里等待多时了。心中快速的琢磨了一下,她便点了点头,一面

22、差了琉璃去泡茶,自己则慢慢走进了屋内。“你来了?”正走至门槛外,雕花红木门立即从里面打开,冰尘霜抬了抬眉,示意她进来,这才将门又重新关上。屋内弥漫着一种浓香之气,冰尘雪皱了皱眉头,眼角瞥见案底上正燃着的麝香,面上立即有些不悦,忙上前将那点儿火星灭了,转身推开了房内的窗户。“日后来用不着带上这个。”话语冷冰冰,她只是扫了冰尘霜一眼。这等艳香乃她平生最厌恶的气味,却不料冰尘霜倒是喜欢的紧。冰尘霜笑笑,出乎意料倒也不怒,只气定神闲的坐在一旁,看着她将剩余的麝香倒在了门外“话说认识姐姐十几年,我倒不知姐姐的本事这么大,竟有能耐逼慕容将军心甘情愿的纳一个小丫鬟。”说话间,琉璃正好走进来,将泡好的碧螺春放

23、至红木桌上,目光略有些担心的看了冰尘雪一眼。见她眼中有担忧之色,冰尘雪笑了笑,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退出去。“既然姐姐有法子安顿好扇儿,不知做妹妹的可否请姐姐一个忙呢?”冰尘霜慢条斯理的执起方才琉璃盛好的茶,一双单凤眼精光毕现。闻言,冰尘雪一怔,微微思索了一下,当即明白了她的用意。“霜儿身份高贵,自是不比一个丫鬟,我又何德何能有这个能力?”嘲讽的勾起嘴角,冰尘雪摇了摇头,望了那张精致无双的脸一眼,不禁又想到那一日她眼中令人骇人的阴狠。她怎会不懂冰尘霜的意思?不过是不情愿嫁那殷邑而已!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回答,冰尘霜优雅地轻啜了口温茶,半响后望定她,佯装叹了口气道:“姐姐有所不知,如今霜儿已经是太子的人

24、了。”说话间,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在冰尘雪的脸上,似要透过它,看进她的灵魂深处去只可惜,冰尘雪仍是一脸平和,脸上未有丝毫讶色,清眸中亦是无波无澜。“是吗?”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轩窗半开,有几片花趁机落了进来,余留了一室香气。两人静默了一阵,大约没料到她的态度如此冷静,冰尘霜不禁显得有些尴尬,凤眼观察了她好一阵后,最终轻摇了摇头。“若是霜儿没料错,至今姐姐应当还未与太子同方吧?”她说这话时,眸中熠熠生采,似有几分骄傲之色。虽是问句,但那确定的语气,却暗示着这早已是不争的事实。冰尘雪未有窘迫,回头望了她一眼,点点头,嘴角微勾起一抹弧度笑道:“纵然霜儿乃殿下的人,但是这殷月风尚未开化,我倒是有几分替

25、霜儿担心。”言下之意,新婚事之夜冰尘霜未必能过殷邑那一关。兴许是被戳中了痛处,话一毕冰尘霜的脸色立即大变,目光中转而投射出愤恨之光,充满了不甘。“姐姐也不过是个名存实亡的太子妃罢了。别怪没妹妹多嘴,你应当也知道自己如今在这太子府里的地位。虽说卓盈盈与扇儿先后被迫落子,可俗话说母凭子贵,她们毕竟也是受过恩宠的人。只有姐姐你”顿了一下,她脸上登时露出妩媚无双的笑容道:“这府里头上上下下,谁不知如今只有太子妃还未被宠幸过?”说到最后,她的声调忍不住抬高了一些,字字带刺。冰尘雪不语,她背过身轻推开半闭的轩窗,深呼了一口气,仿佛屋子里充满了浑浊之气。“这些不劳烦妹妹操心。婚礼没有几日了,我想妹妹更应当关

26、心关心自己的大事。”说完双手猛地将轩窗合上,脸色肃然。自小到大,她已经厌恶了与冰尘霜无止境的口舌之争。身后突然安静一片,许久没有发出半点儿响声。她迟疑的转身,却见冰尘霜眼中飘忽不定,似在遥想些什么。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后,冰尘霜突地笑出了声。她轻盈起身,走至冰尘雪面前,眼波流转,声音异常清晰地道:“妹妹倒是有个法子。既然姐姐担心妹妹的处境,霜儿又与太子情投意合,不如这一次,咱们就各自归位如何?”冰尘霜半抬眼皮,语气中虽带了几分玩笑之意,但脸上流露出紧张与认真却骗不了人。冰尘雪心下冷笑一声,定定望了她许久,半响后豁达一笑,道:“若是妹妹能说服太子,我自是无异议。我也累了,随时等你的好消息。”她着实没

27、想到,聪明如冰尘霜,这一次竟然糊涂到如此地步!难道霜儿还没看出来又或是自欺欺人?其实这一次阻在他们中间最大的决定因素不是殷邑,而是皇上!那日宴上皇上的态度已经表现的十分明显,他是不可能让殷佐娶冰尘霜的。而这一点她想殷佐未必不知,又或许他其实早在宫宴之前便已猜到!那一日冰尘霜再也没出现过,殷佐也如消失了一般,未有再见。直到冰尘霜大喜前两日,冰尘雪才得到消息扇儿成亲也定在那日。她心中不免疑惑于殷佐的做法。皇室中人凡事讲一个忌讳,如今殷邑乃堂堂王爷成亲,天下人本应避嫌这一日,却不想殷佐单选这一日将扇儿嫁出!一个娶妃,一个纳妾,如此不明摆着让殷邑下不来台?而后琢磨了许久,她仍是猜不透殷佐的意思,直到一

28、个人出现夜凉如水,轩窗半掩,冰尘雪坐于床前,目光冷冷地望着身前的黑影。“看样子你们已经达成协议了。”贺兰皓月双手抱胸,月光下的绿眸如水般温柔的色彩,唇边的笑却无比嗜血、残忍。她未语,以沉默相对。“你那妹妹嫁出去了倒也好,免得妨碍了我们的计划。只不过从另一面而言,你的压力却也更大了。冰尘霜也非一般女子,殷月皇上这么做恐怕是要将殷佐殷邑之争搬上台面。”他淡然的扫了冰尘雪一眼,见她神色自然,便知这些她早已清楚。于是,他立即将话锋一转,忽然十分严肃道:“只怕这皇帝看戏的兴头正足,二人之争有时没有三人角逐更有意思呐。”一面说,他一面悄然走近冰尘雪的身边,长指暗中一拨,就将冰尘雪盖住手腕的袖子挑开,凤目扫

29、了一下。“三人?”心下一惊,冰尘雪不由得蹙起眉,十分不解的望向他。她当然知他口中所说的第三人是谁,只是在如今的地位和形势下,那人奈何有此资格?“你的伤势好多了。”相对于她的严肃神情,贺兰皓月的脸上始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目光依然流连在她结了痂的手上。对于他的答非所问,冰尘雪倒也未再坚持问下去,只悄然敛了神,不着痕迹的将袖子又拉了回去。“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最近殷月可是喜事不断啊。”意味深长地瞅了她一眼,贺兰皓月撇了撇嘴,似乎只是早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喜事不断?微一怔松,冰尘雪茫然看向他,越来迷糊。见她不解的盯着自己,贺兰皓月诡秘一笑,妖媚的蓝眸半眯,只攫住她,不语。“不说这些,我知你有疑问,今

30、日特来给你解答。”贺兰皓月将身下长袍一掀,旋身坐于她身边。冰尘雪没有做声,心中却是惊愕与他为何每每关键时刻总能猜中她的心思。“如今殷月朝中的形势我想我也不必多做解释。只是近来邑王爷似乎特别心急,边关过来的消息说他正在暗中训练精兵,并不断在边境几个镇上强制召集新兵。这一切我想殷月皇帝与殷佐恐怕都察觉到了,因此我推测,殷佐当前所做的这些不过是为了告诉殷邑,他也开始行动了,而你们那位皇帝恐怕倒是想坐收渔翁之利,等到三败俱伤的时候,再顺势一举将兵权收到手中。”此时,月光泻与他的右脸,给他的五官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不再那般妖媚的令人骇然。三败俱伤?!这一次她没有再细想下去,相反,却是十分震惊于贺兰皓月

31、对殷月形势的了解。若是如此下去,想必紧接下来殷月更应该担心的问题便是外族的虎视眈眈。“你放心。在殷月形势尚不明朗之前,我还懒得插手。不过如今你协助殷佐倒也好,这样一来,你也更容易获得他的信任,继而拿到麒麟玉。”沉思了半响,贺兰皓月突然回头,眸中波光点点,令人沉迷其中。冰尘雪冷笑一声,冷眼看着他,但笑不语。她又怎会不知贺兰皓月的野心?若说殷佐只想夺得殷月这块肥肉,那么贺兰皓月却是两块肥肉都想吃。“你的野心恐怕更令人不耻吧?好了,贺兰皓月,你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天快亮了,走吧。”她颇为冷淡的摆了摆手,心情有些不耐烦。纵然对于殷月当前的形势连她自己也觉得十分讽刺,外敌当前,却都忙于窝里斗!只是听一个外

32、族人这样谈论殷月,她心中自是非常不悦,尤其十分反感于他的狂妄语气。“收起你那颗愚蠢的爱国之心,当前先保住自己更现实。不过,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应该多花心思在殷邑与那位快要成为殷月驸马的国师身上了。”贺兰皓月讥讽一笑,霍地站起身,目光炯炯地望向她,似有深意。果然,冰尘雪闻言立即变了脸色,瞪大了眼睛望向他,满脸不可思议。据她所知,殷凝对慕容谦生情已久。再者,根据她的观察,殷佐早有心促成殷凝与慕容谦的婚事,而另一方殷邑,想必在殷佐与那位国师间权衡,他也势必不会乐于见到这个结果。看来这一次,殷彻是狠下心要看三虎相斗了!思及这些,她浑身不禁泛起一层冷意,眉间的愁思更重了几分。就在举办他们亲事的

33、前一日,出乎意料地,慕容谦来了初见他,冰尘雪有些错愕,莫说之前她与慕容谦已被落下口舌,如今这关键时刻,他实在不应该来找她。“有事吗?”望了四周一眼,她略微踌躇了一下,而后朝慕容谦悄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进屋谈。心下立即领会,慕容谦故意高声道只为了扇儿嫁妆一事,两人有意一唱一和地进了屋子内。门一掩上,冰尘雪当即一改方才的脸色,蹙了眉头瞅向慕容谦,有些着急。“时间不多了,我尽量长话短说。没想到你那妹妹性格倔强的很,昨日进宫面圣,竟然在大臣面前公然称她已经是太子的人了,并说出你与太子至今未同房的事。”话还未话说完,只见冰尘雪的脸色已苍白一片。这一次她万万没料到的。冰尘霜向来心思玲珑剔透,却不知竟会做出

34、此等鲁莽之事!看来,她真是被逼急了!“现在怎么样?!”声音止不住发颤,她紧紧地盯住慕容谦,袖中双手已握成拳状。冰尘霜这么做实在任性,一来若事实改变不了,就等于在朝廷上变相地羞辱了殷邑一次;二来不论依这殷月国法还是皇族家规,未出阁的女子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都是不能轻易饶过的。越深入想脑子越混乱,她忍不住烦躁地在房里走来走去,秀眉一直蹙着。“当日皇上大怒,将她关进了牢中。明日便是殷邑成亲的日子,而令人奇怪的是皇上虽下令将冰尘霜关进牢中,却并没有取消这桩婚事。”慕容谦微垂下眼,转身倒了杯温茶,递给了脸色一直凝重的冰尘雪。冰尘雪单手接过玉杯,忽然止住了来回走的步子,似是被什么点醒,若有所思地望了慕容

35、谦一眼。这确实是件奇怪的事,眼看再过几个时辰就到明日了,冰尘霜那样一闹,殷彻虽将她囚在宫中,但却不下令取消婚事,这究竟是为何缘故?“依你看,皇上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静默了一阵,她侧过脸看向慕容谦,但见他一脸沉思,眉间的困惑不由得又添了几分。她虽与殷彻接触不多,但仅凭那几次交谈,她可以断定他是个心思极细的人,绝对不可能望了明日成亲一事。可不论她如何分析,却始终参不透 这其中的蹊跷。“这个时候你应该问问他。”半响后,慕容谦回望向她,四目相对,眼中各有心事。闻言,冰尘雪未语,只复杂地扫了他一眼后,将实现转移至窗外,许久没有说话。的确该是找他的时候了!她忍不住轻叹了一声,转而回头,讳莫如深地望着

36、慕容。呆怔一会后,她突然提起身下裙摆,快步奔了出去初春的风不再有冬风的刺骨,吹在人身上暖绵绵的含了一丝花的香气。冰尘雪已无暇顾及两旁姹紫嫣红的景致,只顾一路上低着头,心中一直琢磨着殷彻如此古怪行为究竟为何。原本她可以置之不理的,但转念一想,如今殷邑重兵在握,加之与殷佐积怨已深,本以为这次通过冰尘霜,能使两人之间的矛盾略微缓和一些,至少能在相当一段时间内牵制住殷邑,却不料弄出这么个闹剧。这会儿就算殷邑本不想有所行动,只怕也敌不过众口之言了。因此,冰尘霜一定得保下来!左右权衡,她很快弄清了其中的厉害关系,脚步不断加快,直奔君子苑才刚踏入苑中,未来得及通报,便见一女子立在院外,像是已候多时。那女子一

37、见她,当即迎上去,毕恭毕敬地行了礼道:“太子殿下正在离轩等着太子妃。”冰尘雪面色微变,扫了她一眼,已认出这时殷佐的贴身丫头木夭,心中陡然有种被人看透的不快。她不由得冷着脸点点头,急忙跟了过去。不多久,木夭便将她带入君子苑后院外的一座竹轩外,谨慎地朝里望了一眼后轻道:“离轩乃府中禁地,外人是断不能踏入的。木夭在外头候着,太子妃请吧。”说话时木夭已退后了三尺之外,脸色微有惧色。闻言,冰尘雪不禁疑惑地朝里看去,但见一片烂漫花海中,一伟岸男子立于花树下,一袭玄色长衫隐于百花丛中。天空中,仍有一片一片的花瓣纷纷扬扬地徐徐而落,落英缤纷,人在花雨中,如同一幅绮丽的画卷,如梦如幻。许是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打量他

38、,她远远地眺望而去,一时间只觉得清风扑面,那人宛在梦中。“怎么?太子妃的眼神这般陌生,倒如第一次见本宫。”恍然回神,一张俊美如斯的脸已入眼帘。她面露窘色,赶紧挪开视线因觉失礼而双颊微微泛红。殷佐嘴角含笑,黑眸略带玩味的凝视她,扬了扬眉,而后轻指离轩深处,示意她跟过去。冰尘雪轻颔首,拂袖间,眼角不禁瞥见几株蕙兰,叶狭带形,叶姿优雅潇洒,碧绿清秀。她不觉思绪飞扬,不由得忆起兰花苑那几株开在角落里潦败的枯兰。“一干一华而香有余者兰,一干五七华而香不足者蕙。”她情不自禁地吟出,未觉又想到扇儿,心中自是一番感伤。大约是听见了她的感叹,身前的人突然停下,回首间,他的目光固定在她身上,所有冷酷阴鹫全部退去,

39、柔和的仿佛云朵在漂浮。他勾唇一笑,只望定她,半响不语,眸中似有星点儿光芒若隐若现。“我只有一句话想问太子。”抬首间,她已敛起脸上的恍惚,面容严肃。殷佐耸肩一笑,长指优雅地弹去袍上几朵花瓣,由于他背立于晨光中,周身如镶嵌上一道金光,如浮光掠影般教人心炫。她刻意将视线偏移。相较于他反常的举止与神情,冰尘雪非但未感有暖意,反而只觉雾中寻影,更添几分阴寒。“你是救还是不救?”她的声音很轻,温柔似水,却也酷似寒冰,教人不寒而栗。这是他第一次用区别于往常含了威胁的询问语气对她说话。冰尘雪微怔,而后一思度,渐渐明白他已欲将她视作同盟,又或者说是在考验她。冰尘雪暗中冷笑一声,目光越过他,转而走至他身前,迟疑了

40、一下,清眸定定地望向他。“救,但却不是你救。”促狭一笑,明亮的眸中闪出睿智的光芒,她轻移两步,在一株君子兰前停下,俯身闻了闻,声音如兰,“太子等我这句话等许久了吧?”来之前她已细细分析过形势,这殷佐自是比她精明不少,他等的怕也只是她的一句话!看来,他是算准了这一次她势必助他!“我来只是告诉太子一句话:我帮的是你,不是冰家。”清眸闪过冷光,她微昂起下巴,黑瞳紧紧望定他。冷语一落,她清亮的眸子里寻不到一丝感情。一阵突如其来的静默笼罩住两人,光影在此时悄悄的转移,半掩住两人。忙要帮,事要做,话也是要挑明的!“看来你已将关系撇得很清楚了。霜儿毕竟是你妹妹,你又何必将这一笔算在本宫头上?”他狂肆地低语,

41、轻笑出声。冷嗤一声,她微勾起嘴角,一脸鄙夷。“太子说这话未免有些伤人。先不说这烂摊子是谁扔下的,国之于家,理应与过更为重。冰尘雪不救妹妹,充其量不过背一个置亲情于不顾的罪名。而殿下呢?若是激怒了邑王,后果自不堪设想,而殷月也将陷于一场夺权的腥风血雨中。”说到这儿,她立即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十分严肃道,“殿下可要抓紧了,即使这一次我能帮你争取到时间,不代表下一次还能这么幸运。”她不笨,殷佐这些年虽不露锋芒,但并不代表他未有任何行动。若是她猜得不错,他手下的势力定不必殷邑弱,只是当前等的是一个时机!“太子妃果然聪慧过人,三言两语间,竟是道出了形势的危急。好了,现在午时过半,你赶到宫中差不多未时,去吧

42、,软轿已经在府外候着多时了。”爽朗的笑声从唇间溢出,他转过身,凝望着她的眼中流露出喜色。他,果然没有看错人!冰尘雪未理会他,福了福身后便立即匆匆离开了君子苑,直奔府外。平心而论,她很反感于殷佐那种一切了如指掌的眼神,那种被人驾驭的感觉常使她有种从外到内都被看穿的挫败感。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踏入皇宫了,御花园的花开得正盛,相较于太子府的孤傲清高,这里的百花争相斗艳,自有一番皇家争鸣的景象。因是赏花时节,一路上,耳边不时传来女子悦耳如铃的笑声。冰尘雪刻意低着头,生怕被人认出。绕过一片如碧翠竹,视野忽然变得开阔起来,眼前青山绿水,蜿蜒小溪清澈见底,若不死亲眼所见,她真是难以置信宫中竟有如此祥和宁静的

43、一番美景。“这可是新凿的溪流?”忍不住问出声,心下一阵欢喜,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领路的太监见她问的奇怪,不觉转身疑惑道:“传闻两年前凝公主曾得一副美景山水画,欢喜得紧。而皇上向来宠爱凝公主,便立即下令召集能工巧匠,命人在皇宫中构建出画中之景。”哦?难道这就是两年前轰动天下的“画景之事”?她曾听爹爹提过,为了构建这如画景致,皇上曾于天下广贴告示寻求能工巧匠,一时间,街头小巷纷纷流传皇上宠女之深,却不想这名震天下的公主竟是殷凝。她心中微惊,点点头,耳畔不由得响起那夜贺兰皓月的一番话。难道殷凝也是殷彻布下的一颗棋子,为的只是平衡三股势力?!想到这些,她浑身不妨蔓出些冷意来,深呼了口气,抬首间,目光却

44、落入了另一双亮眸中。“本公主道是谁穿着金缕衣却同奴才一般一直低着头,没想到却是尊贵无比的太子妃啊!”轻昂下巴,殷凝嘲讽出声。听罢,冰尘雪并没有做声,只目光紧盯着一脸高傲的殷凝,心中一时分不清是何滋味。若是有朝一日,她知道自己一直被当做棋子培养,这番桀骜不驯的傲慢到时又会是怎样一种光景?“多日不见,莫是太子妃不认得本公主了?”灵动的眸中闪过讥讽,她转而走至冰尘雪身前,一脸挑衅。冰尘雪嘴角微扬笑意,未置一语,转而对猫着腰立在一旁的公公轻道:“走吧。”话毕,看也不看殷凝。就径自绕过她往前走去纵然对于殷凝她不甚喜欢,但只要一想起这个跋扈的少女将来的命运,总忍不住会生出一些怜悯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45、冰尘雪你倒是越来越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了,莫说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冒牌太子妃,这宫中哪怕是皇贵妃都得礼让本公主三分。”身前一片碧蓝闪过,冰尘雪蹙起眉望了望那张神气的脸一眼,并不做声。暗自冷笑一声,她轻叹了口气,眸中闪过一丝怜惜与同情。兴许是被她投射出的怜悯所慑,殷凝原本狂妄的神色忽地变得有些莫名的慌张与不解。这时殷凝第一次从别人眼中看到这种仿佛预知一切,带有某种不明却又颇有些哀怜的情绪,不觉令她十分不快。她待欲发作,但见冰尘雪突然勾起一抹笑,意味深长地烙下一句话:“听说国师也到了适婚年龄。”说完不等她反应过来,冰尘雪便衔了笑挥袖离去晴空暖阳,映照在碧水之上一片金光灿烂,春风拂面,带来无尽的惬意。脚下的鹅卵石剔透光亮,石缝间干净无比,不见一分青色。一路上,她再没有碰见任何人,却在快要到达御书房的长廊尽头时遇见了一个人。那人初见她先是一怔,而后讳莫如深的一笑,径自让了礼,示意她先行一步。冰尘雪微有怔仲,忍不住抬头望了他一眼,却见一双闪着精光的黑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心下一惊,不慌不忙地收回视线,转首间,面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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