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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作为存在之显现的“大道”研究 作为存在之显现的“大道”研究第一节 展示语言之路海德格尔的思想主题是“存在与语言”,他在存在论的层面上对语言作出了深入的思考,我们都熟悉他的著名论断:“语言是存在的家。人居住在语言的寓所中。思想者和作诗者乃是这个寓所的看护者。只要这些看护者通过他们的道说把存在之敞开状态(Dffenheit des Seins)带向语言并且保持在语言中,则他们的看护就是对存在之敞开状态的完成。” 13(P366)海德格尔将语言视为存在的家园。人作为这个家园的看护者,亦即人作为“存在”的牧
2、羊人,任务是将存在带向语言并使之展示。那么,由何展示语言自身呢?“那在海德格尔思想……语言的形成主题的家园却是语言自身,亦即道。它作为道说已在诗意语言中走向语言。” 21(P154)由此可见,后期海德格尔是在他关于“道”的论述中崭露作为家园的语言之本质的。可以说,“这种思想的完成就在‘大道与道说’中。又,如果说后期海德格尔思路乃是‘走向语言之途’,那么它也就是一条走向‘大道之说’的道路。”8(P278)我们在此意图言说这不可
3、言说的“大道之道说”,但我们明白,海德格尔的道说是从对语言的分析开始的,所以,我们不得不首先对其探索语言的道路予以“现象”。海德格尔的探索是从对关于语言的流俗之见的摒弃开始的。我们通常认为,说是发声器官和听觉器官的活动,是有声的表达和人类心灵运动的传达。面人类的心灵运动是以思想为指导的。这样就必然导致以下认识:(1)认为语言是一种表达,一个内在的东西表达自己,我们仅从外部来表象语言并通过回溯某个内在之物来解释表达。(2)说话是一种活动,人说,并且人向来说一种语言。我们因此不能认为:语言说。亦即我们不能认为:语言才产生人,另一种关于语言的看法是强调
4、语言具有神性的本源,强调语言的与上帝同在。另外,“在海德格尔看来,由现代语言科学所谋求的元语言只能被看作语言技术化的形而上学。”22(P149)海德格尔认为:“然而,它们全然忽视了语言的最古老的本质特性。因此,尽管这些观念是古老的和明确的,但它们从未把我们带到作为语言的语言那里。”23(P5)之所以有如许之多的关于语言的歧见,在海德格尔看来,是因为人们进入于语言的道路走错了。人们始终没有找到那样一条道路,以使自己能进入并有可能经验语言的最古老的本质。因此,“在此我们要斗胆一试某种异乎寻常的事情,并用以下方式把它表达出来:把作为语言的语
5、言带向语言(Die Sprache als die Sprache zur Sprache bringen)。”23(P205)这就是他探索语言的方式。那么,何谓“把作为语言的语言带向语言”呢?海德格尔说:“这种开辟道路把作为语言(道说)的语言(语言本质)带向语言(有声表达的词语)。有关通向语言的道路的说法现在不再仅只,并且不再首要地意指我们沉思语言的思想的行进。通向语言的道路已然在途中转换了。”23(P223)由此看来,它在此意欲为语言之本质达乎显现开辟一条从道说到有声表达的语言之道路,而“作为显示着的道说的语言本质居于
6、大道中。”23 (P223)从而,我们只可能从大道中来追索语言的本质,那么,何谓大道呢?它显现、运行的机制是怎样的呢?第二节 “大道”与“成道”“大道”,一个具有浓烈中国文化色彩的字眼,在我们的意识中,“道可道,非常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对不以中国文化作为本土文化的人来说,是很难明白“道”的含义的,稍有中国文化修养的人,对于这一范畴却都有一种自明性(self-evidence)的认识,这种认识是无法用言语完全表达清楚的,但我们却明明
7、可以感觉到道之存在,在解读海德格尔著作时,我们发现在海德格尔眼中之大道似亦有类似的特征,这可能是因为他后期借鉴老子思想的缘故。这有明证:“1946年夏天,海德格尔与中国学者萧师毅合作,要将老子或道德经翻译成德文。此次合作以失败告终,但这次经历使他对‘道’的字源义和衍生义有了直接的了解,促使这位已倾心道家多年的思想家在公开出版的著作中讨论‘道’的意义。”24(P424)“我们既不可把大道(Ereignis)表象为一个事件,也不可把它表象为一种发生,而只能在道说之显示中把它经验为允诺者。我们不可能把大道归结为其它什
8、么东西,不可能根据其它什么东西来解释大道。”23(P220)在这里,大道不是一个“东西”,即,它不是一个存在者,因此,它不具有任何的规定性,不能用其它的东西来对它作出解释,但它又明明存在着。这样一来,它就具有了几分神秘的色彩,对于神秘的东西,有不同的处理方式,“确实有不能讲述的东西。这是自己表明出来的,这就是神秘的东西”,“对于不能谈的事情就应当沉默。”25(P97)的确,我们难以用明确的概念和逻辑规则来对神秘的东西加以规定,海德格尔也不会也没有试图去这样做,他是一个明确反对传统形而上学的哲学家。但是,面对神秘
9、,他不是保持沉默,而是试图言说,他认为,对神秘的言说应当是诗性的思和描述性的语言,就象镜子反射太阳光那样,把神秘的光芒折射入人的心灵的敞开地带。我们在前面说过,道是语言之存在,意即道存于语言之中,语言“收拢着、滋养着和保存着我们的生存世界。它是开启之域,又是陷蔽之域。”24(P166)通过对语言的思入可以察知道,语言亦可以使道隐蔽。反之,当察知道(存在),便可以这存在之光而洞明语言的本质。然而“大道是不显眼的东西中最不显眼的,是质朴的东西中最质朴的,是切近的东西中最切近的,是遥远的东西中最遥远的,我们终有一死的人终身栖留于其中。”23(P221)
10、如若我们学着本质主义的提问方法要从这句话中拷问出“大道是什么”,那么我们就会陷入徒劳。但是,在我们自己的文化背景里,却可以对海德格尔的大道有种自明,正是这种自明性,能引导我们进入海德格尔“思的心境”。海德格尔的“大道”不但与“用之有不盈也”、“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实存”、“象帝之先”、“为天下谷,复归于朴”的老子的道有可相通之处,而且与佛说的“其大无外,其小无内”的须弥芥子,与“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的舍利子亦有异曲同工之妙。在作为严格科学的形而上学遇到严重危机时,海德格尔的“大道”说是他拯救时代的药方,因为在其中真实地反映了人的生存经验,也诗意地道说了人的生存状态。“对于这个在道说中运作的大道,我们只能这样来命名:它——大道——成其本身。(EsEreigniseignet)”23(P221)大道自行运转,周流不息,成就万物而又退隐于整个世界,它无处不在,但我们却不能在每一物中发现它而仅能感觉到它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