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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精品论文大全试析“样式雷”的身份与职业地位张威 天津大学建筑学院，天津（300072） 巴黎第一大学勒杜中心，巴黎（75002）E-mail: zhangwei摘要：清代样子匠的职业大致相当于皇家建筑师，以雷氏一族最为著名，即所谓“样式雷” 世家。已有成果对雷氏家族的身份与职业地位仅有只言片语的表述，同时还存在一些误解。 作者试就数年来整理样式雷图档的收获与体会，对样式雷世家的旗籍、品秩、世袭、多重身 份；在皇家建筑设计中的作用，与帝后、皇族、官员、算房及营造厂商的关系等方面作简要 分析。关键词：样式雷，身份，职业地位，清代皇家建筑设计在清代，专门负责皇家建筑等的设计及其图样、模型制作的匠役被
2、称作样子匠，以雷氏 一族最为著名，即所谓“样式雷”世家。已有成果对雷氏家族的身份与职业地位仅有只言片 语的表述，既无助于厘清其家族背景及作为“建筑师”与宫廷、官员、算房和营造厂商之间 的关系，同时还存在一些误解。作者试就数年来整理样式雷图档的收获与体会，就上述问题 作一简要分析，并祈以之就教于众方家。1. “样式雷”世家的身份1.1. 关于旗籍朱启钤先生撰样式雷考言雷金玉“投充内务府包衣旗” 1 。此说未见于雷氏所遗家 谱、笔记，可能是雷献瑞、雷献华兄弟向朱氏口述的。包衣是旗籍的名称，原是满洲话“家”的意思。清未入关前，凡所获各部落俘虏，都编 为“包衣”，分属八旗。属镶黄、正黄、正白上三旗的，
3、隶内务府；属其余下五旗的，隶各 王府。朱氏所说的“投充”即投靠，是包衣的又一来源。投充人既有贫困无依或被勒索逼迫 者，也有带地投充者。前者为谋生，后者则为得到政治上的庇护，但法定身份都是奴婢。按此说，雷氏既然隶内务府包衣旗，显然是上三旗之一。至于是哪一旗，样式雷考 也没有明确。雷氏家族自康熙朝至咸丰十年（1860 年），主要聚居在宛平县海淀村槐树街。 咸丰十一年（1861 年）迁居城内。雷景修一支住西直门内迤南东观音寺路北；另有一支住 新街口以东水车胡同，始自雷家瑞子懿修于道光廿一年分居 2 ；雷思起笔记云雷氏族祠在东1 朱启钤样式雷考中国营造学社汇刊，1933，4（1）：862 见：朱启钤样
4、式雷考底稿，藏中国文物研究所。- 1 -直门北新仓， 3 而雷克修撰雷氏支谱 4 跋亦云其于嘉庆十四年（1809 年）自海甸（淀） 槐树街祖宅迁出，别居东直门北新仓。查东观音寺属正红旗地，水车胡同属正黄旗地，北新 仓属正白旗地，各不相同。后二者倒是属于上三旗，但不知何故样式雷的正宗传人却择地于 下五旗之正红旗地居住。作者认为，虽然雷氏长期居住在海淀，但从族祠所在地分析，应属 正白旗人。雷氏城内外各处雷宅置房产图五十处显示雷景修置办的 50 处房产位于北京西城地 区和西直门、阜成门内外，其中有 30 处集中在宣武门至新街口这条南北大街的两侧， 5 地 跨均为下五旗的正红、镶红、镶蓝三旗，足见到清
5、末，旗民管理涣散，住地的划分不再像清 初那样严格了。但雷氏为包衣旗人之说也有可疑之处。众所周知，八旗制度规定，旗人按期领取“钱粮”， 包括“月饷”和“季米”，并禁止旗人做工、务农、经商以及从事其它职业。就现存雷氏账 目来看，尚未发现其以旗人身份定期领取钱粮的记载；同时至迟从雷景修开始，雷氏在样式 房工作之余，还兼作多种经营，也与八旗制度相悖。这或许从侧面说明，此时雷氏家族已经 不在旗籍了。查乾隆七年（1742 年），高宗旨在缓和“八旗生计”的压力，曾谕令在京八旗汉军出旗 为民。随后，内务府和下五旗王公所属的汉族血统包衣人，也多被出旗为民。倘若朱启钤云雷金玉“投充内务府包衣旗”事不假，雷氏也肯定
6、是在乾隆年间已脱离旗 籍了。有鉴于此，因为无法考证雷氏北新仓族祠的创建年代，所以由此来推断雷氏所在旗籍 的依据也就有可能不够充分了。同治十三年（1874 年）七月初一日的堂谕司谕档记载了内务府向样子匠放给津贴 和添给饭食银两的特谕。其中写到发放的三条原则：一是“开工放，止工停”；二是“著掌 案头目人雷思起自行秉公酌量添给当差勤奋之人”；三是“经此次定准后，尔等如有差使迟 误，或另有私事滑懒之人，一经查出即行撤去工食”。 6 可见，内务府与样子匠之间是纯粹 的雇佣关系，而不是包衣的人身依附关系。因此作者认为，从职业角度来看，样子匠在宫廷中既无编制又无名份，都是临时被派当 差，由熟悉设计业务的工匠
7、充任。样子匠的身份与普通匠役无二，是凭特殊技艺谋生的手工 业者，在相关档案中亦被称为“烫画样人” 7 。在翁同龢日记中是连名字都没有被提及的“画工” 8 。3 雷思起手书于雷氏重修迁居金陵复迁居北京世录卷二，藏中国文物研究所，参见图 1、2。4 藏中国文物研究所，参见图 3、4、5。5 张宝章样式雷家世诸考见：张宝章，雷章宝，张威编建筑世家样式雷北京：北京出版杜，2003866 张宝章样式雷家事诸考样式雷与同治年间重修圆明园见：张宝章，雷章宝，张威建筑世家样式 雷北京：北京出版社，2003457 张宝章样式雷家事诸考样式雷与同治年间重修圆明园见：张宝章，雷章宝，张威建筑世家样式 雷北京：北京出
8、版社，2003458 翁同龢日记光绪十三年三月十三日：“赴九龙峪，五里许抵山麓，容泽圃、英年菊侪、画图官庆宽 啸山，皆内务府员外余令面工画四面山图。”见：（清）翁同龢翁同龢日记陈义杰整理北京： 中华书局1992v42096- 2 -1.2. 关于品秩雷金玉墓碑云雷金玉“蒙钦赐内务府总理钦工处掌 9 ，赏七品官，食七品俸”。 10 那么样式房掌案（或掌班）是否真的是七品职官呢？ 作者认为，答案是否定的。“赏七品官，食七品俸”只是皇帝临时性的封赏。掌案不过是“烫画样人”的“头目”而已，根本没有品秩可言。清制，七品官年俸 45 两，折合每月3.75 两，京官例支双俸，也不过 7.5 两。而前述堂谕司
9、谕档中掌案每月津贴 6 两、饭费4 两，台计 10 两，已经达到了六品京官的收入水平，说明掌案收入与七品官俸没有对应关 系。至于晚清时雷金玉被貤赠奉政大夫（正五品），雷家玺被貤赠奉直大夫（从五品），雷景 修被诰授奉政大夫晋封朝议大夫（从四品），最后貤赠通奉大夫（从二品）等皆是通过捐输 得来的。所费资财，在雷氏笔记中都有清楚的记载，参见图 6、7。1.3. 关于世袭梁思成先生在中国建筑与中国建筑师中写到：“在清朝北京皇室的建筑师成了 世袭的职位这个世袭的建筑师家族被称为样式雷。” 11 掌案的职位确是世袭的吗？ 答案也是否定的。清制，世袭仅指帝位、爵位、领地（土官）等的世代承袭。样式房掌案既非爵
10、位又非土 官，何来世袭之说？虽然雷氏家族自雷金玉 12 至雷献彩七代共有 10 余人担任过样式房掌案 职位，但这只能说明雷氏家族在建筑规划、设计等方面技艺高超，少旁人可比，故而能屡任 掌案之职。倘使掌案职位果为世袭，就不会有雷氏后人争工的故事， 13 更不会有雷声澂的 掌案职位被他人攘夺、雷景修将掌案移与他人承办的情况发生。事实上，清代皇家建筑工程也并非全由雷氏一族承担，雷金玉之前有梁九，雷声澂幼年 时有雷金玉的“伙伴”，雷景修青年时期有郭九等，以及雷思跃与雷思起争工等事例充分说 明，样式房掌案的职位是有竞争的，优胜劣汰是竞争的法则。1.4. “样式雷”的多重身份在主持建筑设计的同时，雷氏家族
11、还兼办内檐装修，包揽从材料购置、设计到制作的全 部工程。因此，他们不仅是“建筑师”，同时还是营造商人。如在同治十三年十一月初四日 奉宸苑、总管内务府会同承办工程处在给雷思起赴津购办三海工程内檐装修免税放行的执照 中，写明其身份为“承办装修商人”。 14 雷氏开办有自家的营造厂，名“龙（隆）聚”，是承担光绪十一年（1885 年）至十八年（1892 年）西苑大修工程中的十六家厂商之一。9 原字已不可辨识，可能为“案”或“班”。10 雷金玉墓碑拓片，国家图书馆藏，编号：京 6071-1、6072-1。11 梁思成中国建筑与中国建筑师文物参考资料，1953（10）：686912 据雷氏家谱记载，样式雷
12、第一代始自雷金玉，而非雷发达。13 见：陆伯忱雷氏同族争工的短札北晨画刊，1935，6（9）：3 及张威，陈秀朱启钤样式雷 考疏证文物，2003（12）：6776。14 国家图书馆样式雷专藏，编号：146-3-001。- 3 -此外，从现有材料分析，雷景修、雷思起、雷廷昌等与样子匠职业无关的身份还有地主、房产主、普通商人、放贷人等。 在样式房内工作的还有其他一些非雷氏家族的样子匠，虽然限于材料其身份目前还不能有定论，但作者认为应与普通匠人无异。2. “样式雷”世家的职业地位2.1. 在皇家建筑设计中的作用光绪十九年（1893 年）雷廷昌在一张纸片上写过下面这样一段话：样式房之差，五行八作之首，
13、案（按）规矩、例制之法绘图、烫样，上奉旨议（意）， 下遵堂司谕，其拟活计，自案（按）法办以成，更改由上意。而今办法，上意传出，官 役并无定准办法，下忍（任）意拟办，三心八意，以至用有办法之人，又忍（“任”？，原字被删去）听回禀，例制直言，不顺耳也。 15 尽管这段牢骚话的后半段读起来不够通顺，但还是表述了很多关于样子匠在清代皇家建筑设计中的作用等极富研究价值的宝贵信息。 首先，“样式房之差，五行八作之首”，说明样式房及其匠人在建筑设计、施工中处于主导专业地位，与现代建筑专业及建筑师的作用基本无异。 其次，设计方法是“案（按）规矩、例制之法绘图、烫样”，即根据清代建筑工程模数化、标准化的生产与设
14、计特点进行建筑设计，完成图纸和模型。 再次，“上奉旨议（意），下遵堂司谕更改由上意”，说明业主（皇帝、太后、董工王大臣）的意见建筑设计、施工中占统治地位。园冶论造园有“三分匠人、七分主人” 之说。但计成所说的“主人”，“非主人也，能主之人也”，即所谓“主人”不是建筑物的“主 人”，而是主持建筑计划的人（按即今日的建筑师）。 16 建筑师必须善于秉承园主人的意图， 并把它转化为规划的主导思想，从而具体地贯彻于造园的全部实践之中，能否做到这一点往 往是一座园林建设成败的关键所在。在清代皇家建筑的设计与营造中，皇帝往往对建筑工程直接发出指令，甚至一竿子插到 底。所以，此时的“主人”就是真正的建筑物的
15、主人；而应该作为“能主之人”的建筑师的 作用则受到了很大的限制。除了雷廷昌的笔录外，各种文献、档案中记载的皇帝、太后直接 干预皇家建筑设计、施工的实例不胜枚举。 17 对于“主人”的意图，样子匠只有和盘接受， 即便是朝令夕改，也只能在所不辞。所以，清代皇家建筑设计的优劣成败在很大程度上是决 定于皇帝、太后或董工官员的修养和学识的，不是样子匠能够左右的。加之工程进行过程中， 了无专业背景的中下级官吏的阿谀奉承和中饱私囊，制造了重重困难，无怪乎雷廷昌会发出那样无奈的感叹了。15 国家图书馆样式雷专藏，编号：142-026:4。16 （明）计成原著园冶注释陈植注释第 2 版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
16、198847，4817 相关事例可参见郭黛姮圆明园与古代建筑师样式雷见：张宝章，雷章宝，张威建筑世家样式雷北 京：北京出版社，2003259272。- 4 -22. 与帝、后的关系样式雷与帝、后之间的对话，就目前材料看仅有两次。第一次是前述雷金玉墓碑中 记载的“恭遇康熙年间修建海淀园庭工程，我曾祖考（雷金玉）领楠木作工程。因正殿上梁， 得蒙皇恩召见奏对。” 18 第二次是“（雷）思起自记，同治十三年因园庭工程进呈图样与子 廷昌蒙召见五次” 19 ，参见图 8、9。实际上，这两次召见都是特例，第一次是在上梁仪式上，第二次则是因为圆明园重修工程不便完全公开。 结合前文关于雷氏家族通过捐输取得散阶职
17、衔的论述可知，所谓样式雷世家“时常得到皇上和太后的肯定和奖赏，有时皇帝要亲自召见奖赏，还要加官进爵”的说法明显有臆断的 成分。2.3. 与皇族、官员的关系正常情况下，皇帝有关建筑工程的“旨意（议）”一般通过军机处、内阁、内务府或直 接通过太监传给有关机构或官员，再由这些机构或官员转达给样式房。皇帝的“旨意（议）” 及有关官员的“堂司谕”会被抄录在旨意（议）档或堂司谕档作为备忘和对质的凭 据。供皇帝御览的画样、烫样也都是由承修王、大臣进呈，有的画样就夹在奏折或奏案中。从遗留下来的雷氏笔记等文献中可以看出，晚清时期雷氏家族与恭亲王（奕訢）、醇亲 王（弈譞）、惇亲王（奕誴）等皇族及一些官员保持着比较
18、密切的私交。雷氏家族成员为得 到工程项目的设计任务，往往需要疏通承修王、大臣的“道路”，还经常替皇族（另有如载 洵、载涛等）、官员（如福锟、“文大人”（文铦或文锡）、英年等）人设计府邸和私宅。这些 皇族、官员也会在工程进行中从多方面关照样子匠的业务与生活。2.4. 与算房、其它营造厂商的关系样式房不仅专职从事建筑设计事务，还要与算房合作编制相关工程做法，并和各承 包厂商及工头联系，指导施工。 20 雷廷昌幼子雷献华与高氏联姻，其后人自云高氏即为“算房高”（高芸）家。 雷氏家族与其它木厂也素有业务往来，如朱启钤辑雷氏年谱记载：咸丰元年，雷思起上天合局看活后赴昌西陵三义局作柜三年。但转年思起辞退三
19、义 局，奉吉堂谕随赴昌西陵工去。18 目前对这段文字中“海淀园庭工程”的解读尚存歧见：王其亨先生认为指的是畅春园（见：王其亨，项惠泉“样式雷”世家新证故宫博物院院刊，1987（2）：5257 和王其亨雷发达太和殿上梁传说的 真相新建筑，1998（4）：7172）；曹汛先生认为不可能指的是畅春园；作者认为指的是圆明园，碑文 中所谓的皇帝是当时尚为雍亲王的胤禛（见张威，陈秀朱启钤样式雷考疏证文物，2003（12）：6776）。而关于雷发达蒙康熙帝召见奏对的传说已被王璞子先生的研究（见：王朴子梁九是太和殿重 建工程技术总负责人北京青年报，1983-10-25（3）及前述王其亨先生的两篇论文所否定。1
20、9 朱启钤样式雷考中国营造学社汇刊，1933，4（1）：8820 王其亨样式雷与清代皇家建筑设计见：张宝章，雷章宝，张威建筑世家样式雷北京：北京出版 社，2003227228- 5 -咸丰九年，思起赴陵工，其弟思振随赴广源厂写账。 21 说明样式雷世家除了自己对后人进行业务训练外，还要派他们到木厂实习，以增加实践机会。 在雷氏账目中经常记载从某某木厂领回银钱数十两乃至上百两，却从未说明这些款项的名目。作者认为可能是接受木厂的“指导费”或“回扣”。 以上所述足见样子匠与算手和木厂之间也保持着错综复杂、千丝万缕的联系。参考文献1 朱启钤样式雷考中国营造学社汇刊，1933，4（1）：86892 梁思
21、成中国建筑与中国建筑师文物参考资料，1953（10）：5369 3 张威，陈秀朱启钤样式雷考疏证文物，2003（12）：67764 张宝章，雷章宝，张威建筑世家样式雷北京：北京出版社，2003 5 国家图书馆、中国文物研究所等处收藏的样式雷图档Status and Professional Footing of Yang-Shi-LEIZHANG WeiTianjin University, School of Architecture, Tianjin (300072) Universit de Paris I (Panthon-Sorbonne), Centre Ledoux, Paris
22、 (75002) E-mail: zhangweiAbstract: In principle, the profession of Yang-Zi-Jiang corresponds the royal architect in the Qing Dynasty.The most famous family of Yang-Zi-Jiang is Family LEI, which is called Yang-Shi-LEI. The existing studies have only a little information on its status and professional
23、 footing, together with some misunderstands.Based on some gains and experiences of the clarifying of the archives of Yang-Shi-LEI in recent years, the author tries to make a simple analysis on its situations, including the Banner attribute, the official rank, the hereditariness and their multiple st
24、atus; the action in the process of the royal architectural design, the relationships with the royal court, the officials, Suan-Fang (the accountant offices) and the building manufacturers.Keywords: Yang-Shi-LEI (Family LEI), status, professional footing, royal architectural design of the Qing Dynast
25、y作者简介：张威，男，1970 年生，工学博士，天津大学建筑学院副教授，巴黎第一大学勒 杜中心访问学者。Brief Introduction of the Author: ZHANG Wei, male, born in 1970, Doctor of Engineering; Associate Professor, School of Architecture, Tianjin University, China; Visiting Scholar, CentreLedoux, Universit de Paris I (Panthon-Sorbonne), France.21 藏中国文物研究所。- 8 -图 1 雷氏重修迁居金陵复迁居北京世录卷二封面图 2 雷氏族谱中的雷思起笔记片段（中国文物研究所藏）（中国文物研究所藏）图 3 雷氏支谱封面图 4 雷氏支谱跋之一（中国文物研究所藏）（中国文物研究所藏）图 5 雷氏支谱跋之二（中国文物研究所藏）图 7 雷氏族谱中关于捐输的记载之二图 6 雷氏族谱中关于捐输的记载之一（中国文物研究所藏）（中国文物研究所藏）图 8 雷思起画像图 9 雷氏族谱中关于雷思起的记载（引自北晨画刊，1935，6（9）：2）（中国文物研究所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