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五)》疑难字词集释.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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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五)疑難字詞集釋(首發)劉偉浠福建師範大學文學院目錄一、厚父篇- 2(一)-2(二)- 4(三)少- 9(四)- 12(五)本- 14二、封許之命篇- 16(一)-16(二)-19(三)攼敦-23(四)𢦚-27(五)纂-32(六)𠁁-36(七)-39三、命訓篇-44(一)-44四、湯處於湯丘篇-60(一)-60(二)-70五、湯在啻門篇-71(一)-71(二)-79(三)-83六、殷高宗問于三壽篇-84(一)-84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五)面世已一年了,研究成果不斷。今有必要對一些爭論較多的疑難字詞作一番集釋,以便於讀者檢閱。引文皆忠实于原文。

2、資料搜集有遺漏者,以後將陸續增補。一、厚父篇(一)(厚父01)原整理者:,從蟲、戌聲,通“遹”。詩文王有聲:“遹求厥寧,遹觀其成。”楊樹達詞詮:“遹,語首助詞。”(李學勤主編. 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第五冊)M. 上海:中西書局,2015:111)賈連翔:字當爲“我”。字右半從“戈”,“戈”寫法與(郭店簡五行【一】)相同。“我”字下部所從的所謂“蟲”形,應是“我”字鋸齒形的一種訛變。鋸齒形如(清華祝辭【二】)、(郭店語叢四【六】)、(清華系年【五二】)、(上博鄭子家喪【甲四】)。而其近似的變化又見於傳抄古文中的“我”字,如: (集篆古文韻海卷三),以及從我的“義”字:(集篆古文韻海卷四)。從文例

3、來看,“我聞”見於周初康誥、酒誥、多士、無逸、洪範等篇及大盂鼎,因而我們認爲此字當釋爲“我”。(清華大學出土文獻讀書會.清華簡第五冊整理報告補正OL何有祖:整理者釋作當是,同篇簡2“鹹”字寫法可參考。(何有祖.讀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五)劄記OL.簡帛網,富祥:此字在“戈”旁左旁尚有一撇筆,與“我”形不合。況且所謂“蟲”形是“我”字鋸齒形的一種訛變,恐怕也找不到平行演變例證,此字實不能釋爲“我”。整理者的隸定應可信從,但是讀爲“遹”則不可信。筆者認爲此字應分析從“鹹”從“蟲”,即“𧍧”,也就是說文“螊”的異體。古文字“咸”可省簡“口”旁,如: 緘:(毛公鼎,集成02841) 諴:

4、(鄀公諴鼎,集成02753) (鄀公諴簠,集成04600) 緘:(集篆古文韻海229) (緘):(上博五君子爲禮簡10) 至於湯丘簡4“”作,則從“口”旁的“鹹”。 另外,系年103地名“鹹泉”之“鹹”作,可以比對“鹹”字作(),味亓(其) 長沙子彈庫楚帛書朱欄墨書殘片)。系年“鹹”的“鹹”旁作與厚父的上部相同,可知確實可釋爲“𧍧”。筆者以爲“𧍧”可讀爲“朕”。“針”即說文的“針”。【針與箴】亦有通假例證。而十、針與朕聲音關係密切,裘先生已有論述。可見“𧍧”可以讀爲“朕”。 字形的另一種分析是從“戌”從“蟲”,從“蟲(蟲)”得聲,亦可讀爲“朕”。

5、彭祖:“眊眊(眇眇)餘朕孳”、“朕孳不敏”,“朕孳”周鳳五先生讀爲“衝子”可從。而“沖”、“蟲”雙聲迭韻,故“蟲”亦可讀爲“朕”。但是字書似未見從“戌”從“蟲”的字形。 清華簡程寤06“朕聞周長不弍(貳)”、史記五帝本紀:“堯曰:然,朕聞之。其何如?”,這些“朕聞”的文例與簡文“王若曰:厚父!(朕)聞禹”相同。(富祥.厚父簡1“朕”字臆說OL.簡帛網,郭永秉:此字不識,可能是王自稱其名。(郭永秉.簡說清華簡厚父篇應屬夏書而非周書OL.簡帛網, 2015-05-06.)(二)(厚父02)整理者:,“”之異體字。毛公鼎(殷周金文集成2841)“不(丕)巩先王配命”作“巩”,文獻一般作“鞏”。詩瞻卬

6、“無不克鞏”,毛傳:“鞏,固也。”馬瑞辰傳箋通釋:“鞏、固以雙聲為義,古音轉,讀鞏為固。”此處為意動用法。(李學勤主編. 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第五冊)M. 上海:中西書局,2015:111)王寧:“𢭤”簡文原字從又從巩,趙先生(趙平安)認爲即“巩”之增累字,相當於說文的“𢭤”,是正確的,而解釋爲“鞏固”似不安。說文:“𢀜,袌也。從𠃨工聲。𢭤,𢀜或加手。”段注:“手部曰:、𢹬也、𢹬、袌也。”廣雅釋詁一:“𢭤,舉也。”玉篇:“鞏,抱也。”“鞏”同“

7、9292;”。𢭤是後起字,“又”或“手”乃增加的義符。在簡文中當是用爲擁護、維護、支持之義。“啟惟後,帝亦弗𢭤”意思是說啟當了夏王,上帝也不肯支持他。(王寧.清華簡厚父句詁OL.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站, 2015-01-28.)馬楠:此處以“少”字上屬爲句。“經德”見酒誥“經德秉哲”,陳曼簠(集成4596)“肇堇(勤)經德”,孟子盡心下“經德不回”。“”讀爲“邛”或“恐”,小旻“我視謀猶,亦孔之邛”,巧言“匪其止共,維王之邛。”毛傳鄭箋皆云“病也”,句謂帝亦不以啟德行不足爲病,命皋陶下爲之卿士。(馬楠.清華簡第五冊補釋六則OL.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

8、與保護中心網站, 2015-04-08)暮四郎:毛公鼎“不巩”與此處“弗 ”表示的都是正面的意思,不、弗爲同性質否定詞,“巩”、“”可通,二者應當是一個詞。對照此處“弗”,可知毛公鼎“不巩”讀爲“丕巩”不可信。“不”與此處“弗”對應,顯然應當按本字理解。 我們認爲“巩”、“”當讀爲“竆”。“巩”、“”均從“工”聲;“竆”從“躳”聲,“躳”、“宮”同聲。上古“工”聲、“宮”聲字可通。廣雅釋樂琴名有“宮中”,王念孫疏證:“宮中當爲空中,聲之誤也。初學記引纂要云古琴名有鳴廉、修況、藍脅、號鐘、自鳴、空中、焦尾。太平御覽引大周正樂亦云鳴廉、修況、藍脅、自鳴、空中、號鐘、焦尾。”“空”從“工”聲。“弗(

9、竆)啟之經德”意爲不使啟之經德竆盡。毛公鼎“不巩(竆)先王配命”意爲不竆儘先王所受之命。(簡帛論壇,簡帛研究:清華五厚父初讀帖,子居:,在這裡讀爲“雍”,訓爲和悅、喜悅。尚書堯典:“百姓昭明,協和萬邦,黎民于變時雍。”孔傳:“雍,和也。”尚書無逸:“其惟不言,言乃雍。”孫星衍疏:“史公雍作讙者,與檀弓坊記同,集解引鄭玄曰讙,喜悅也。”皆可證。西周早期的大盂鼎有“今予惟令汝盂紹榮,敬雍德經”句,春秋初期的晉姜鼎銘有“餘不叚荒寧,經雍明德”句,也正可與“帝亦弗雍啟之經德少”參看。(子居.清華簡厚父解析OL.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網站, 2015-04-28.)黃國輝:此句整理者斷作“帝亦弗

10、啟之經德,少命咎下爲卿事”,認爲是的異體字。“毛公鼎”(殷周金文集成2841)“不(丕)巩先王配命”作“巩”,文獻一般作“鞏”。詩瞻卬“無不克鞏”,毛傳:“鞏,固也。”馬瑞辰傳箋通釋:“鞏,固以雙聲爲義,古音轉,讀鞏爲固”此處爲意動用法。經德,常德。孟子盡心下:“經德不回。”朱熹集注:“經,常也。”少,不久。孟子萬章上:“始舍之,圉圉焉,少則洋洋焉,攸然而逝。”筆者以爲,此句當斷作“帝亦弗啟之經德少,命咎下爲卿事”。,當讀如“蛩”,恐也,非如整理者所謂鞏固之意。 王引之經義述聞“恭而不難”條謂:君子恭而不難,安而不舒。引之謹案,難讀爲戁。爾雅曰:“戁,動也。”又曰:“戁,懼也。”商頌長髮篇:“

11、不戁不竦。”毛傳曰:“戁,恐也。”恭敬太過則近於恐懼。故曰君子恭而不戁。荀子君道篇:“君子恭而不難,敬而不鞏。”難亦讀爲戁。鞏,方言作蛩,云蛩,戰慄也,荊吳曰蛩。蛩,又恐也。郭璞音鞏。鞏與蛩聲義並同。又與恐聲相近也。恭而不戁,敬而不鞏。鞏與戁義正相承。恭而不戁,安而不舒。舒與戁義正相反也。 王念孫讀書雜誌荀子第四:故君子恭而不難,敬而不鞏。引之曰難讀爲詩“不戁不竦”之戁。 顯然,厚父中的“弗”即是文獻中的“不鞏”,當讀爲“蛩”,表恐懼也。厚父的意思是在說上帝不但不恐啟之經德少,而且還命咎下爲卿事。前後句之間是一種並且或遞進的關係。據此,筆者以爲“帝亦弗啟之經德少命咎下爲卿事”只能斷爲“帝亦弗啟

12、之經德少,命咎下爲卿事”,而不能斷作“帝亦弗啟之經德,少命咎下爲卿事”。(黃國輝.清華簡厚父補釋一則OL.簡帛網, 2015-04-30.)(三)少(厚父02)整理者:少,不久。孟子萬章上:“始舍之,圉圉焉,少則洋洋焉,攸然而逝。”(李學勤主編. 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第五冊)M. 上海:中西書局,2010:111)馬楠:此處以“少”字上屬爲句。(王宁、曹方向、子居亦持此說,不再列舉。)(馬楠.清華簡第五冊補釋六則OL.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網站,暮四郎:此句當讀作“啟惟後,帝亦弗(鞏)啟之經悳,少命咎繇下爲之卿事”,“少”疑當讀作“爵”。上博一緇衣簡15有字,從斗,少聲,用作“爵”。清

13、華簡系年簡7172“玉”,我們讀作“玉爵”。周禮天官大宰:“及祀之日,贊玉、幣、爵之事。祀大神示亦如之,享先王亦如之,贊玉幾、玉爵。大朝覲會同,贊玉幣、玉獻、玉幾、玉爵。”禮記祭統:“屍飲五,君洗玉爵獻卿;屍飲七,以瑤爵獻大夫;屍飲九,以散爵獻士及群有司,皆以齒,明尊卑之等也。” (見簡帛網簡帛論壇簡帛研讀釋系年簡71的“玉爵”,暮四郎的意見,2012年12月8日,(簡帛論壇,簡帛研讀:清華五初讀帖,陳偉:整理者釋爲“少”的字,簡文寫作。字形與清華簡常見的“少”字不同。疑應釋爲“乎”,讀爲“呼”。儀禮特牲饋食禮:“凡祝呼佐食,許諾。”鄭玄注:“呼,猶命也。”(陳偉.讀清華竹簡(五)劄記(三則)

14、OL.簡帛網, 2015-04-11.)華東師大中文系出土文獻研究工作室:厚父簡2“”字,整理者釋爲“少”。陳偉先生改釋爲“乎”,於字形甚合;陳先生讀爲“呼”,引儀禮鄭玄注訓爲“命”,亦可通。按,“乎命”一詞,由來尚矣。西周金文卯簋蓋(集成8.4327): 唯王十有一月既生霸,榮季入右卯,立中廷,榮伯乎令卯曰:(中略)今餘唯令汝屍司宮人(下略) 西周金文即簋(集成8.4250): 唯王三月初吉庚申,王在康宮,定伯入右即。王乎命汝赤巿、朱珩、玄衣、黹純、蠻旗,曰:“司周宮人虤稻,用事。”(下略) 西周金文伊簋(集成8.4287): 唯王廿又七年,正月既望丁亥,王在周康宮。旦,王各穆大室,即位。申

15、季入右伊,立中廷,北向。王乎命尹封冊命伊。(下略) 這三個“乎命/令”,卯簋蓋即簋是指冊命,伊簋則相當於其他王冊命金文中常見的“乎”。“乎”有“令”義,甲文常見,如: 貞:乎黃多子出牛侑于黃尹?(合集3255正) 辛丑卜,殼,貞:今乎比望乘伐下弁,受有佑?(合集6519) 上舉三器中,“乎”與“命/令”可視爲同義複用。厚父簡2稱上帝“乎命”皋陶,用“乎命”一詞,似也出於作此篇者對周代貴族禮制的理解,以及對典雅文體、語言的模仿。 (華東師範大學中文系出土文獻研究工作室.讀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五)書後(一)OL.簡帛網, 2015-04-12)(四)(厚父05)整理者:字釋為“”,讀為“助”。(李

16、學勤主編. 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第五冊)M. 上海:中西書局,2015:113)趙平安:厚父助作(簡5),從與孟子引文的對讀可知是助字古文,應分析爲從力、聲。助字初文作(合集27997)、(彔伯簋)之形,構形本義雖不可知,但其字形與“叀”字有別,理解爲助,文從字順。清華簡皇門五見,從力、聲,屬於聲符繁化的情況。(趙平安.談談戰國文字中值得注意的一些現象以清華簡厚父爲例A.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第六輯),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303-309.)華東師大中文系出土文獻研究工作室:厚父簡五讀爲“助”之字作“”,整理者隸定爲“”。 此字與清華簡皇門中“”字字形相似,皇門簡中該字凡五見,今本逸

17、周書皇門解中的對應文字皆爲“助”。皇門整理者將該字隸定爲“”,以爲與金文有“協助”之義的“”字有關,引黃天樹說,釋爲“叀”,訓爲“助”。劉洪濤釋此字爲“惠”,是“惠助”之“惠”的專字,以爲“惠”有“助”義,是“愛”義之引申。劉雲指出,子湯鼎“”字即此字偏旁,“”當分析爲從力從“”,“可能就是助字異體”,“也就是說,、與助古音相近”。楊安指出,“”與“叀”字形實有差別,不能認爲是一個字。另外,上博簡有皇將起簡1兩見“”字,且後一字爲韻腳,葉魚部韻,復旦吉大讀書會讀爲“助”。 今按,劉雲、楊安、讀書會的意見都正確可從。今所見厚父“”字,更證明了他們的看法。然而“”究爲何形?學者多認爲此形即說文古文

18、“叀”,然若其音同“叀”,則無法解釋有皇將起葉魚部韻的現象。其實,楚文字與說文古文字形,確實存在同形字的現象,如清華簡金縢“”字與說文古文“晉”字,字形十分接近,然而並非一字,陳劍先生已發明此點。查古文字,亦似蠆形,比甗(集成3.913)“萬”字作“”形,相比之下,“”上部有一突出“”,而“萬”字字形絕無作此者,則此非“萬”字明矣。此字可能是“蛛”字的省寫。魯伯愈父盤(集成16.10114)作“” ,邾公牼鐘(集成16.10114)作“”,相比之下,“”即可能是對“蛛”之輪廓的大致描摹。“”字左下角所從之肉是類化符號,即表示“”與動物有關。“蛛”古音爲端母、侯部,“助”爲崇母、魚部,魚侯旁轉,

19、古音可通,故金文、楚簡可借“”“”爲“助”,而厚父之“”即累增義符“力”,皇門“”則在“”字基礎上累增義符“力”而成。(華東師範大學中文系出土文獻研究工作室.讀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五)書後(二)OL.簡帛網,(五)本(厚父11)整理者:釋作“本”。(李學勤主編. 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第五冊)M. 上海:中西書局,2015:110)趙平安:本作(簡11),是在上博四(曹沫之陣20)之類寫法基礎上加“屮”而來,是“本”的增累字,爲前所未見。(趙平安.談談戰國文字中值得注意的一些現象以清華簡厚父爲例A.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第六輯),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308.)易泉:原釋文所作“本”,

20、實當是“桑”字。“民心惟桑,厥作惟葉”亦通。(簡帛論壇簡帛研讀:清華五厚父初讀帖,何有祖:桑,原釋文作“本”,簡文作,與“桑”字下列字形比較, (前一六六)(續三三一九)(睡虎地簡三二七)(老子甲後一八四)當是一字。“民心惟桑,厥作惟葉”亦通。 (何有祖.讀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五)劄記OL.簡帛網, 2015-04-12.)奈我何:其中所謂的“本”字,趙平安先生曾舉出上博四曹沫之陣簡20“本”字形爲證(傳抄古文中亦見),不可謂無據,然字形並不能密合;或釋“桑”,當是以此字形與“若”字(參傳抄古文字編600-601頁)上部寫法極爲類似,其說亦可謂有據,然文意上似乎不大好講;若據字形和文意兩方面來

21、考慮,懷疑所謂的“本”字當是“華”字。字形上,傳抄古文字“華”字下部有作“木”形者;文意上,“本”常與“末”對言,“華”可以與“葉”連言。(簡帛論壇,簡帛研讀:清華五厚父初讀帖,二、封許之命篇(一)(封許02)整理者:“駿尹四方”即大克鼎(集成02836)“(駿)尹四方”。(李學勤主編. 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第五冊)M. 上海:中西書局,2015:119)付強:在最近公佈的清華簡封許之命簡二中有“尹四方”句,從日從允可以隸寫爲“”,整理者已經指出“尹四方”一句見於金文,但是對於此字的訓釋是欠妥當的,爲了說明問題我們先把金文中與此字相關的辭例搜集如下:(1)匍有四方,正厥民(大盂鼎)(2)臣天子

22、(追簋)(3)達殷民(史牆盤)(4)保四國(鐘)(5)尹四方(五祀鐘)(6)在位(簋)(7)保乂周邦,尹四方(大克鼎)(8)其孫子(晉姜鼎) 上揭金文中的字從田從允,宋人本釋爲允,如考古圖引北宋太常博士楊南仲釋晉姜鼎銘文云“疑允字,字書所無,而于文勢宜爲允”,康熙字典卷十九“字下云古文允”。然而隨著青銅器的大量發現和金文研究的不斷深入,晚清以來學者們逐漸否定了宋人的舊說,而釋此字爲畯,孫詒讓在釋大克鼎時在下一字加一畯,其後徐中舒先生從孫氏釋爲畯之說申論其詳,此後學者們莫不信從唯有張政烺先生認爲是允。最近陳致先生在允畯試釋一文中詳細論證了此字是允,清華簡封許之命的公佈證明了陳先生的這一看法是完全

23、正確的。在上揭的金文中當訓爲信,金文中常見的“臣天子”可以和詩小雅湛露“顯允君子,莫不令德”合觀,朱熹詩集傳對此句的解釋是“信矣君子,誠哉大德”,所以“臣天子”猶“王之信臣天子”意思就是天子可以信賴的臣。“尹四方”“保四國”“達殷民”“正厥民”“在位”“其孫子”中的用爲動詞,謂取信之義,實亦隱含保佑的意思。(付強.封許之命與史牆盤的“允尹”OL.簡帛網, 2015-04-14.)暮四郎:此字當讀爲“畯”,與“尹”義近連用,二字在此處均爲名詞活用爲動詞,以爲作之官長。(簡帛論壇,簡帛研讀:清華五初讀第27樓,蘇建洲:“”是“”之誤,“日”、“田”相混古文字比較常見。陳斯鵬先生曾舉例說明楚文字字形

24、中部圈內“十”省作短橫“”的現象,可以參看。 “”可能應該讀爲“允”。裘錫圭先生在“以學術爲天下公器”的學者精神( 中華讀書報 2012年05月09日 07 版)提到:在這裡還想附帶記下先生的一個具體的訓詁見解。先生有一次跟我說,他認為大盂鼎“正厥民”的“”,不應該像一般人那樣讀為“畯”,而應該讀為“允”,用法跟論語堯曰“允執厥中”的“允”相同。我認為先生的這一見解是值得重視的。我想,按照這樣的思路,在先生看來,金文中的其他“”字,至少有一部分,如“臣天子”、“永保四方”、“保四或”、“保其孫子”等語中的“”,也是應該讀為“允”的。允,誠也、信也。書大禹謨:“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

25、厥中。”孔穎達疏:“信執其中正之道。”古代漢語虛詞辭典解釋說:“用於動詞前,表示施動者真心實意地發出某一動作行爲。可譯爲誠實地、誠懇地等。” (蘇建洲.封許之命研讀劄記(一)OL.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站, . 2015-04-18.)(二)(封許02)整理者:“”字疑從又聲,讀為“右”,左傳襄公十年杜注:“助也。”(李學勤主編. 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第五冊)M. 上海:中西書局,2015:119)蘇建洲:“”字形作,字形從橐,古文字外從囊橐之形者,聲符多在袋形之中。如:“”字作:(徐太子伯辰鼎殷周金文集成5.2652)、(上博(三)周易簡40、41)(上博(二)容成氏簡9)(信陽

26、楚簡2-03)以及石鼓文汧沔“”作、(摹本)。所以整理者指出此字從“又”得聲是對的。新出肅卣“肅有(佑)王於東征”,“肅佑王”與簡文“(呂丁)又(佑)文王”文例相同。上部寫法比較奇特,茲說明如下:“韔”字楚文字作:(曾侯01)(天策)(望山2.8)裘錫圭、李家浩先生分析說:“韔”字原文作“”,此字亦見於望山二號墓竹簡,從“”從“長”。“”象囊一類東西之形,“長”是聲符,故釋為訓作弓囊之“韔”。望山楚簡也解釋說:“說文:韔,弓衣也簡文此字作,象囊形,長爲聲符,故釋爲訓弓囊之韔字。”另外,楚文字的“箙”字作:(曾侯05)(曾侯19)(曾侯62)(天策)從“”(囊形),“”聲。跟上面的“”、“”所從

27、的囊橐之形相比,楚文字“韔”、“箙”的上部由變成或,陳劍先生指出:“按西周春秋古文字中含有、形的字,到戰國文字中、形演變爲、形的情況是屢見不鮮的。”值得注意的是或與“來”形相似,而封許之命簡3的“(厘)”作,其上“來”旁作,正與相同,所以這是一種文字類化現象。至於簡3“(祗)”作,其上也作,但這應該是簡8上部的省簡,與“來”形無關。一方面封許的書手習慣將“蔔”形貫穿爲“十”形,除此處的“(祗)”外,又如簡7“”作。另一方面“”西周金文作(六年琱生簋,舊稱召伯簋)、三體石經尚書君奭作、芮良夫22作、三壽14作,皆用爲祗敬之“祗”,郭店老子乙12則通讀爲“希”。郭沫若將其字形解釋爲兩“甾”相抵,其

28、說可從。亦可知“(祗)”與“來”形無關。(蘇建洲.封許之命研讀劄記(一)OL.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站, .2015-4-18.)月下聽泉:簡2從“橐”初文之字,內部實從“臤”之初文得聲,上部丁形的墨塊十分清楚,原釋從“又”非是,這句話怎麼讀當待考,我疑或可讀“肇賢文王”,即進獻賢人于文王,此肇字非用一般虛詞義,可參看方稚松先生釋甲骨金文肇字之文。(蘇建洲.研讀劄記(一)OL.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站,鄭公渡:此前我也感覺是從又從丁,只是苦於不知如何進一步分析,永秉兄看作“臤”應該是很好的辦法,讓人有豁然開朗之感。 不過在字形方面還有些疑惑需要提出來。“橐”之初文內部所

29、包之形,“丁”的部分可確定,其餘筆劃跟“又”還是有差別,主要是“又”的下、中手指頭之間是填實而非分離的寫法。比較奇怪的是,如將剩餘筆劃與“橐”之初文底部的筆劃連在一起看,是“不”字,大概是“橐”之初文中下部的變體。如然,“橐”之初文內部有效的筆劃可能只有“丁”。從丁聲的字,可讀作“正”,訓作匡正。左傳哀公十六年:“王孫若安靖楚國,匡正王室,而後庇焉,啟之願也,敢不聽從?”周禮天官塚宰“以正王及三公六卿大夫群吏之位”。似還可讀作“成”,可指成全,助之使成功。論語顏淵:“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尚書君奭:“我咸成文王功於不怠。”(蘇建洲.研讀劄記(一)OL.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站

30、,王寧:“”字,月下聽泉(郭永秉)先生指出“簡2從橐初文之字,內部實從臤之初文得聲,上部丁形的墨塊十分清楚,原釋從又非是”、“我疑或可讀肇賢文王,即進獻賢人于文王。”郭先生言此字從“臤”讀爲“賢”之說可從,此字疑是“緊”之本字,從橐會意,從臤得聲,蓋即口袋包裹緊束義,此讀爲“賢”,說文“賢”字下段注:“小雅:大夫不均,我從事獨賢,傳曰:賢,勞也,謂事多而勞也。故孟子說之曰:我獨賢勞。”事多勞爲賢,故“肇賢文王”即“始勞文王”,言呂丁自文王時已經爲周室效力。(王寧.讀封許之命散劄OL.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 2015-04-28.)(三)攼敦 (封許03)整理者:攼,說文:“犯也。”

31、敦,殷墟卜辭作“𦎫”,有攻伐之義,參看趙誠甲骨文簡明詞典(中華書局,1988年,第329頁)。(李學勤主編. 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第五冊)M. 上海:中西書局,2015:120)鵬宇:整理者意見可從。又逸周書世俘:“武王遂征四方,凡憝國九十有九國。”孔晁云:“憝,惡也。”陳逢章云:“凡憝國九十有九國,案孟子滕文公下篇滅國者五十林氏春溥作武王克殷日記欲考實其數,乃兼黎及邶、庸、衛、唐言之,非其實也。”翟氏灝云:“憝國,謂不順服之國。本九十有九,而滅止五十,蓋又宥其半矣。”顧頡剛云:“憝字應作動辭講,憝國謂討伐所惡之國。武王滅國之數,世俘自言九十有九,孟子自言五十,不必爲之調和。”

32、 孔晁、翟灝所論之謬不辯自明,陳逢章將“憝國”與“滅國”相聯繫,啟人思維,而顧頡剛先生認爲憝謂討伐所惡,最得其實。簡文“攼敦殷受”與逸周書世俘“憝國”句式相同,其義似當相近,疑皆表示攻伐不善之義。(鵬宇.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五)零識OL.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 . 2015-04-10.)華東師大中文系出土文獻研究工作室:封許之命簡3有“”字,整理者讀爲“攼”,訓爲“犯”。按,此說似可通,然“攼敦”連文,不見古書,終嫌生澀。此字不妨視作從干爲義符,從攴爲聲符。干旁字表征討,例如多友鼎“”(集成5.2835)虢季子白盤“”(集成16.10173)。此字蓋可讀爲“撲伐”之“撲”,“撲”“

33、攴”同爲並母屋部字。鐘:“王敦伐其室,撲伐厥都。”正是“敦”“撲”對文之例。“撲”“鋪”音近,詩經有成詞“鋪敦”,即“薄伐”“敦伐”之意,大雅常武:“鋪敦淮濆,仍執醜虜。”“鋪敦”又作“敦搏”,不其簋蓋:“汝及戎大敦搏。”凡此諸詞多用於周人攻伐四方夷狄之戰爭,亦有用於表述武王滅商之戰者,魯頌閟宮“敦商之旅,克咸厥功”是也,正可與此句“撲敦殷紂,咸成商邑”相參證。(華東師範大學中文系出土文獻研究工作室.讀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五)書後(一)OL.簡帛網,ee:封許之命簡3“攼敦殷受”,應讀爲“翦(或踐)敦殷受”。(簡帛論壇,簡帛研讀:清華五初讀帖,蘇建洲:關於“攼敦殷受”的釋讀,網友“ee”指出應

34、讀爲“翦(或踐)敦殷受”。其說可從。上博七吳命簡5下:“餘必攼芒(亡)爾社稷,以廣東海之表”,筆者曾指出“攼”讀爲“翦”、“踐”、“殘”、“戩”、“剗”和“淺”等一系列從“戔”得聲或精系元部的字是妥切的,並有詳論。另外,詩大雅韓奕“干不廷方”,朱熹集傳、廣雅釋詁一曰:“干,正也”。林義光認爲“干”讀爲“扞”,扞者覆被之義。寇占民先生認爲“倝/干”通作“捍”,爲“抵禦”義。現在看來“干”亦可以考慮讀爲“翦”等一系列字。(蘇建洲.封許之命研讀劄記(一)OL.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站, .2015-04-18.)曰古氏:“攼”疑可讀爲“刊”,訓爲“削、剟”。此義項雖較實,稍加抽象似即與“

35、敦”之“攻伐”義接近。“攼”讀爲“刊”的意見,簡帛網論壇暮四郎先生已經指出。他是將“刊”與“虔”字聯繫,從而引出“殺”義,因“刊”字本身似乎並無“伐”之義。(蘇建洲.研讀劄記(一)OL. (四)𢦚 (封許05)整理者:簡,爾雅釋詁:“大也。”(或作“”),金文多用為“薛”,而以“”、“辥”讀為“乂”,此處“”即讀“乂”,爾雅釋詁:“治也。”𢦚,說文讀若“踝”,此處讀為“果”,孟子盡心下趙注:“侍也。”史牆盤(集成10175):“方蠻無不𢦚見。”侍見有朝見之意。(李學勤主編. 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第五冊)M. 上海:中西書局,2015:120)蘇建

36、洲:逑盤(新收757)銘云:“天子其萬年無疆,耆黃耇,保奠周邦,諫辪(乂)四方。”其中“諫辪(乂)四方”與簡文“柬(簡)(乂)亖(四)方”相合。李學勤先生注釋指出:“諫”讀爲“簡”,爾雅釋詁“大也”。“”即“乂”,乂爲治。可見封許之命的整理者是沿用李先生的訓釋。但是簡文文例特別之處在于“簡乂四方”之後還有“不𢦚”。對於“𢦚”,有學者分析爲從丮“戈”聲,如王進鋒先生讀爲“貢”。謝明文、廣瀨勳雄先生在徐先生認爲“𢦚”是“獻”的本字的基礎上,結合(祼)字的用法,將從“戈”聲的“𢦚”讀爲“獻”。一說“𢦚”是“降”的本字,陳劍先生在此基礎上讀爲“貢”。但是金文文例對這些不朝貢、不廷的國家所採取的行動從未見是“乂”,蔣玉斌先生曾有歸納,茲引用如下: a、懷:(1)率懷不廷方。(毛公鼎集成2841)(2)方懷不廷。(逑盤新收757)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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