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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伦理与生活,2,第九讲 思想与言论自由,3,一切改革都始源于与多数人意见不同的少教人的发动。甘地,4,托马斯.杰弗逊为思想和言论自由辩护时曾说：“如果我的邻人说有二十个上帝或一个也没有，这对我并不产生任何伤害。既非窃我的钱袋，又非打折我的腿骨。”在杰弗逊看来，一个人想些什么，说些什么并不应该受到政府的合法关注,因为政府的权力“只能用于对付那些对他人有伤害性的行为”。,5,一、言论自由方面的难题,1、言论自由未必通达真理 在一个道德多样化的世界上，思想的自由表达真的总是必然地通向真理吗?虽然在大多数场合确实如此，但我们也不难推想出会产生相反结果的事例。愚昧未必能够通过同样愚昧的意见的自由交流
2、而得到克服。,6,在一些更为严肃的场合，完全的言论自由将会成为问题。典型的例子是在一个座无虚席的剧场中站立起来并毫无正当原因地大喊“着火了”的自由。我们知道一些人听到减声之后会惊慌失措，在拼命往外拥的过程中许多人将会受伤。杰弗逊为思想和言论自由的辩护是不严密的因为它似乎是说一个人说出自己的想法不会影响他人。而这显然是错误的，就象我们以上所举的例子那样。,7,在探讨言论自由的权利所需要的各种限制条件之前有必要简要地阐明我们一直放在一起讨论的两个东西的区别：思想自由和言论自由。虽然道德与思想的性质是有关的(例如一个人不应对他人有贪婪的念头)，但是道德法规的有效范围仅限于那些公开显露的行为。这并不是
3、说思想可以不受公开行为的影响，而是很清楚，信念和观点不能够实际地成为道德立法的对象(即使是某些社会已经在尽力禁止某种思想)。只有他们的公开表露，才能有效地加以强制或禁止。,8,相对自由近来一些发展中国家争辨说，从饥饿和混乱中解脱出来的自由和使基本的经济能力得到发展的自由比政治言论的完全自由或出版自由更重要。他们认为，后一种自由有赖于已经摆脱匮乏和对其他国家的依赖的经济自由，并以此为先决条件。他们还指出，政治言论自由必须以一种足够稳同的政治进程为前提，在这个进程中要保证能够听到各种不同的声音，而又不至于威胁到政治秩序本身。他们认为，在一个充满着纷争和混乱的社会环境中，有必要强制地推行秩序并暂时地
4、取消政治言沦的自由。许多人不会接受这种赞成在上述条件下剥夺言论自由的主张。他们指出，谁要是以更基本的自由为借口禁止言论自由，特别是在政治领域里，谁就是企图搞独家真理并企图占有把这种真理强加于他人的权利。历史上不无各种自封的救世主，把他们关于公理的虚幻观念强加给不情愿的臣民。,9,当然，这里的问题是，假若我们能够在真理问题上取得一致，那么，对谬误的东西加以禁止就不会成为问题了。但是，正是在哪些是真理的问题上我们无法取得一致。实际上，这至连怎样才能发现真理这样一个问题我们也无法取得一致。（譬如科学、宗教、直觉、多数意见）尽管这一事实是令人烦恼的，但它却是导向言论自由的权利基础的线索。因为它揭示了人
5、类的一个最重要的显著特性，即自我决断的能力。,10,真理胜于谬误的优势 但是。确实，真理总是战胜迫害这一格言，属于那些“悦人的谎言”。人们一个接一个地重复着它们，直至变成陈词滥调，但所有的经验却在否定它们。历史上真理遭反对的例子比比皆是，即使不是永不翻身也是受压数个世纪。以为真理只是因为它是真理就应该生来具有某种为谬误所不具有的力量，使之能够战胜中世纪的土牢和火刑柱，这只是一种无谓的多愁普感。人们对真理的热心并不比对谬误强烈，而法律制裁甚至于社会惩罚的充分运用，在阻止二者的传播方面一般具有同样的功效。实际上，真理所具有的真正优势在于，当一种见解是真理的时候，它可以被消灭一次、两次或者多次。但在
6、时代的进程中，总是有杰出的人物重新发现它，直到它的某一次重新出现适逢这样一个时期，在这个时期它可以利用有利的环境躲避迫害，直至它发展到足以抗拒一切后来的想压制它的企图。J.s.密尔：论自由,11,真理的判定意味着人真正成其为人的标志之一，便是能够自由地决定我们的生活应该怎样展开：能够不加强迫地作出将我们的意向付诸实践的最基本的决定，能够出于自愿地同他人建立起友爱的关系。如果说人类关系的最高级的形式便是爱的形式那么，很清楚我们必须拥有自由，以去创造出这种形式。因为爱是不能够强加或强迫的。作为我们选择自由的基础，是拥有尽可能广泛的选择范围并在最确切了解的条件下进行这种选择的自由。了解是行动真正自由
7、的前提。尽管所有的人都可以自由选举他们所希望的人，但是，对候选人的观点的一无所知，使得投哪个人的票成为实际上的偶然的事情。自由不同于盲目的随意性，它在一定程度上意味着摆脱那些不自觉地影响一个人的选择的各种因素。要真正自由地进行选择，人们须得了解他们所要选择的对象了解他们的选择会产生何种可能的后果，必须在不受那些些他们所没有意识到的力量影响的前提下进行选择。,12,由于这一原因，言论自由应该受到保护。这在本质上是因为它是在最大程度的批判性了解的基础上进行自主选择的前提条件。理性和批判性的思考并不一定总是导向真理言论自由的权利也不是以主张的正确为基础。但是离开批判性的思考，就不可能作出明智的、自主
8、的决定。对言论自由的任何限制都必须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即错误选择的后果是如此的明显并且显然不为人们所期待，以至于超过了言论限制所带来的消极后果。,13,二、言论自由的障碍 当我们考察有关言论自由的一些具体问题的时候，我们就会看到一个基本的矛盾：一方面，社会需要防止某种不良后果；另一方面。社会又需要开辟某种途径，使那些现时还不占优势的正确主张得以向谬误和自私挑战。我们先来考察社会中的这样一些因素，其井非有意识地抑制言论自由，但实际上却是在以微妙的方式妨害着言论自由。这种因素之一便是习惯，或在任何时候接受任何碰巧成为流行观点的东西的惯性。我们中的多数人都会发现，我们总是易于放松对各种主张和意见的考察
9、和证实。在对我们来说并非至关紧要的问题上，接受我们身边的那些流行观点自然是便利得多。然而，习惯性的思维方式虽然可以把我们的头脑从其它事物中超脱出来但同时却也把我们同新的、具有更多潜在真理性的观点隔绝开来了。,14,不加考察的思维方式还有另一个特点，即带有成见或倾向性。倾向性本身如果是以正当理由为基础的话并不一定就是坏的(它意味着趋向于某些东西)。但是成见和没有根据的倾向性却会把我们引向那种与其说是公正研究的结果，倒不如说是从自私的感情出发所得到的观点。成见不仅会导致对那些作为我们评论对象的人们有害的后果，而且还会使我们天法洞察真相而这种洞察能够使我们免于同他人发生新的激烈的冲突。,15,妨害批
10、判性思考和言论自由的另一因素，即某些出于自私目的的宣传或广告。妨害自身批判性思考的还有一个因素这就是舆论的压力。所有一切人部是各种组织或团体的成员。而这些组织(从教派到养牛协会)要想获得成功，它的成员们在与组织的目标关系重大的问题上保持高度的一致是非常必要的。在这样一种条件下，组织成员个人很难自由地、详尽地发表对组织的立场所持的保留意见；因为组织的立场必须满足各种各样的个别意愿，所以它必须简单明了，并且住往将一个复杂的问题浓缩化简，变成一种能够用口号的形式表现出来的东西，诸如“不要核武器”之类。虽然这样做的结果在政治上可能是有效的，但它却是批判性思考和言论自由的障碍，因为它几乎没有给个人的异议
11、和修改留下余地。既然个人赞同组织所采取的基本立场，他个人的利益和整个组织都促使他不要表示任何犹豫，或者进行那种看起来好象是吹毛求疵和纠缠琐事的争议。然而，最后的结果却是批判性评价的减少和对他人观点盲从的增多。,16,民意测验,舆论压力的一种特别有害的形式，是近年来出现的民意测验。对许多在习损、成见、宣传以及思想懒惰的障碍面前屈服的人们来说，民意测验成了他们决定采取何种观点的便利手段。一般说来：人们大多不愿来取少数人的观点。因此，我们的思想在很大程度上要借助于弄清我们同胞中的多数在想些什么。虽然这方面的信息可能会有启发作用，但它却成了让别人来代替我们思考的方便口实。甚至据说有这样的情况，当一国某
12、个地区的选举结果传到另一个尚未选举的地区。许多人使决定投那个得票最多的人的票，这样做仅仅是为了站在多数人的意见一边。,17,第一修正案指出：“国会将不得制定下列法规：确认某种宗教或禁止某种宗教；剥夺言论自由、出版自由；剥夺人民和平集会的权利和向政府请愿鸣冤的权利”。约翰弥尔顿：英国最重要的诗人之一，就曾在他的反对1643年国会法案这一法案要求一切出版物都须事先得到国会的认可的小册子艾瑞帕吉蒂卡中写道：“杀死一个人，只是杀死了一个有理性的生物，一个上帝的造物；而毁掉一本好书，就是毁掉了理性本身。”,18,言论自由的另一个捍卫者是约翰斯图亚特密尔。他在论自由一文中写道：“如果除了一个人之外整个人类都是同一种意见，只有这一个人持相反的意见，那么，不是整个人类有理由去压制这一个人的意见，而是这一个人有理由令整个人类闭嘴如果他有这个力量的话。”即使这个意见很明显地错了，社会也会因“在真理和谬误的碰撞中，获得对真理的更为清楚的感觉和更为生动的印象”而受益匪浅。,
